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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番外笔趣阁

馒头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正犹豫不决,是否要再给雪人添个伙伴时,余光中却突然闯入一道修长的身影,男人步伐从容,好似在散步。他身上穿着尚未换下的西装,长腿的线条在深色大衣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更显其清冷孤傲。男人步伐停驻在她身后。一抬头,就对上他蓄满笑意的凤眸。四目相对间,安姩嘴角轻扬,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微笑,眉眼如月牙般弯起,“你还没睡啊。”“嗯,本来准备睡的,在书房看到有个小朋友在这儿玩雪,出来看看。”安姩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形印子,黛眉轻挑,心中思忖着,书房里竟然能看到这边,那他是从哪个阶段开始注意到这边的?“我见这边雪积得挺厚,就想着堆个雪人。”盛怀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路灯下的雪人,伸手轻轻拂去她头顶的落雪,柔声问道:“还要继续玩吗?”安姩摇头,“不了,回去...

主角:安姩盛怀安   更新:2025-02-20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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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正犹豫不决,是否要再给雪人添个伙伴时,余光中却突然闯入一道修长的身影,男人步伐从容,好似在散步。他身上穿着尚未换下的西装,长腿的线条在深色大衣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更显其清冷孤傲。男人步伐停驻在她身后。一抬头,就对上他蓄满笑意的凤眸。四目相对间,安姩嘴角轻扬,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微笑,眉眼如月牙般弯起,“你还没睡啊。”“嗯,本来准备睡的,在书房看到有个小朋友在这儿玩雪,出来看看。”安姩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形印子,黛眉轻挑,心中思忖着,书房里竟然能看到这边,那他是从哪个阶段开始注意到这边的?“我见这边雪积得挺厚,就想着堆个雪人。”盛怀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路灯下的雪人,伸手轻轻拂去她头顶的落雪,柔声问道:“还要继续玩吗?”安姩摇头,“不了,回去...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正犹豫不决,是否要再给雪人添个伙伴时,余光中却突然闯入一道修长的身影,男人步伐从容,好似在散步。

他身上穿着尚未换下的西装,长腿的线条在深色大衣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更显其清冷孤傲。

男人步伐停驻在她身后。

一抬头,就对上他蓄满笑意的凤眸。

四目相对间,安姩嘴角轻扬,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微笑,眉眼如月牙般弯起,“你还没睡啊。”

“嗯,本来准备睡的,在书房看到有个小朋友在这儿玩雪,出来看看。”

安姩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形印子,黛眉轻挑,心中思忖着,书房里竟然能看到这边,那他是从哪个阶段开始注意到这边的?

“我见这边雪积得挺厚,就想着堆个雪人。”

盛怀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路灯下的雪人,伸手轻轻拂去她头顶的落雪,柔声问道:“还要继续玩吗?”

安姩摇头,“不了,回去吧。”

“要不要再堆一个人雪人?好事成双。”

安姩仿若听到了什么奇闻异事,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满是难以置信。

一个站在权力巅峰的人,竟然愿意陪她堆雪人?!

待她回过神时,男人已然蹲下身子,抓起积雪将其揉成球。

安静地凝视了他须臾,安姩轻咬朱唇,在这静谧寒冷的雪夜,心境却难以平静。

轻轻蜷起的指尖,暴露出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手总比脑子先快一步,如疾风般抓起花坛上的雪,揉成一团,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瞄准男人那如青松般挺拔的背影,心跳骤然加快。

手慢慢抬高,屏住呼吸,挥臂一扔,雪球如同精准的箭矢,稳稳地落在男人宽阔的背脊上。

受到撞击的雪球,顷刻间如溃散的士兵,顺着男人的背脊,缓缓滑落。

猝不及防遭受攻击的盛怀安,揉雪球地动作猛然一顿,面上神情由震惊转变为无奈笑意。

他缓缓转过身,深邃如潭的眸光,直直落在安姩那隐含狡黠笑意的眼眸里。

他将手里的巨大雪球放在一旁,转身又抓起一把积雪,揉捏成球,黑眸微微眯起,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低笑,似一阵轻拂过湖面的微风,“安姩,敢偷袭我,有胆色。”

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看着他迈步过来,安姩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转身便跑。

她一边躲避,手上还不忘揉捏雪球往身后扔去,然而,都被男人轻易地躲开了。

在身后闲庭信步的男人,看着她那副得逞后偷笑的模样,好似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唇角宠溺的弧度越来越大。

前方只有一堵冰冷的白墙,再跑可就没地方躲了,他不急不躁地跟着。

安姩退到墙角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转过身,笑着讨饶:“叔叔,您高抬贵手,别往脖子里扔行嘛?”

盛怀安徐步走到她面前,垂首凝视着她卷翘的睫毛,低沉而又温润的嗓音钻入耳廓。

“那你准备好了吗?”

安姩艰难地咽了咽喉,竭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轻声应道:“嗯,准备好了。”

她紧闭双眸,宛如待宰的羔羊,静静地等待着惩罚的降临,纤长卷翘的睫毛在寒风中轻颤。

盛怀安睨着她如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视线从被冻红的鼻尖,转移至殷红的唇瓣上,深邃眸光不由得暗了暗。

想象中的惩罚并未如期而至,安姩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却见男人抬起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


突然被丈母娘兼老前辈点名,盛国昌只能陪着笑点头,“妈说得是。”

二老后离开医院后,折腾了一夜的黎老夫人也逐渐睡下。

盛怀安拉着安姩来到沙发旁,让她躺下,“先在这儿凑合睡会儿。”

“那你呢?”安姩眸光盈盈。

“我就在你旁边坐着。”

“你不累吗?”

盛怀安抬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发顶,目光柔情,“我还好。”

这么些年的高强度工作,他已经习惯了。

“我昨天……”安姩看着他欲言又止。

落日灯的光晕将俩人圈在昏黄里,盛怀安深知她想问什么,却故意佯装不知,“你昨天怎么了?”

“我…好像喝醉了,应该,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其实她脑海中有一些细碎的片段,却又感觉像是在做梦。

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昨天当着他的面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人是谁?不过,这确实并非不好的事情。

看着她因为没睡够而略显呆萌的模样,男人的眉眼越发温柔,薄唇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恰似天边的月牙。

“嗯,你确实没做不好的事情,很乖。”

安姩轻轻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她轻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深邃微白的天空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困意如潮水般渐渐袭来,双眸轻轻阖上,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平稳。

盛怀安脱下外套,轻盖在她身上,又轻柔地替她理好微乱的长发。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他微微眯眼,忍不住抬手轻抚上她泛红的脸颊,大拇指腹轻轻从她唇边划过……

天渐渐破晓,大地如同被一层银灰色的轻纱所笼罩,朦朦胧胧,如梦似幻。这时,万籁俱寂间,突然有了一声清脆鸟叫,划破了这寂静。

须臾,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阳光如同金色的箭雨,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天地间渐渐地被这温暖的光芒所照亮。

医生告知黎老夫人没事之后,盛怀安便亲自将人送回去,黎家坐落在警卫森严的卫戎区。

车辆缓缓停下,警卫人员迅速上前,收腿挺直背脊,敬礼,“盛部。”

盛怀安微抬手臂,转身扶着黎老夫人下车,“外婆当心点。”

黎老夫人却推开外孙子的手,转身牵住安姩的手,“你上旁边待着去,小姩能扶我。”

盛怀安识趣地退到一边,满眼欣慰地看着那个乖巧甜美的女孩儿被外婆喜欢,他很高兴。

走进家门,李嫂早已准备好午餐。

“小姩,我们去洗手,待会儿陪外婆一起吃饭。”

安姩回头看了盛怀安一眼,只见他淡笑着点头。

“好的,外婆,您注意脚下。”

饭桌上,黎老夫人打量着挨坐在一起的俩人,笑容慈爱,“真真是登对极了。”

盛怀安给安姩夹了一筷子青菜,嘴角讳莫如深地勾了勾,“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安姩咀嚼地动作停顿了一下,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即又低头专心吃饭。

“怀安,以后多让小姩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欢得紧,好孩子有福气,招人疼。”

不等盛怀安回答,安姩说:“外婆,只要您不嫌我烦,我有空就过来叨扰您。”

“好啊,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一定。”

黎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当即摘下手上的玉镯,递到安姩手上,“来,这个就当是外婆给你的见面礼。”

“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安姩吓得连忙摆手。

这只帝王绿翡翠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实在是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上次在老宅,婆婆送她的那只手镯,已经被她放在柜子最里面落灰了。


面对安家的人,她的笑容向来如此,这是她的伪装面具,掩盖着骨子里的通透清冷。

安姩前脚刚走,走廊尽头的另一扇房门打开,安薇瑶从房间走了出来,唇角间含着讥讽。

“哥,你又在用热脸贴冷屁股呢?现在她被盛书记看上,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说不定以后还会吹枕边风,让盛书记对付我们家……”

“你给我闭嘴!”

安颂阳极度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

七日之后,恰逢周日。这个婚结得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她那唯一的挚友任菁菁。

盛怀安来接她这天,安姩精心化了个淡雅妆容,一袭绛红旗袍,腰肢款款,摇曳生姿,好似一朵严寒中独自绽放的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舞蹈生本就是衣服架子,无论身着何种服饰都气质出众。

盛怀安抬眸,看到款款下楼的人,黑眸中闪过惊艳。

乌发如瀑,肌如凝脂,面似芙蓉,眉若远黛,比桃花还要魅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本就冷艳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后,更显娇媚。

绛红旗袍穿在她身上尽显柔美曲线,似画中人, 一颦一笑, 皆是东方韵致。

男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安姩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的装扮,轻声问道:“是有哪里不妥吗?”

盛怀安温和一笑,“没有,很好看。”

终于离开了安家,安姩坐在车后座,回首望去,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在视线中渐渐倒退。

她的心中竟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非是对家的留恋,而是一种历经艰辛后的解脱,她终于摆脱安家了!

盛怀安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会儿见到我父母,你无需拘谨,跟着我就好。”

安姩回眸,“好。”

寒冷的冬季,阳光明媚的天气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道路两旁干枯的柳条在微风中摇曳,时不时有喜鹊停留在枝丫上嬉闹。

车辆停在老宅门前时,安姩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正门前更是警卫森严,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随意乱瞄。

宅邸门前的两座石兽扬首欲驰,竟是用玉石雕刻而成,工艺之精湛,惟妙惟肖。

院外红墙环护,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石缝中间流水潺潺,倾斜而下。古砖青瓦间,时光似乎在此停驻,静谧与古朴交织,仿佛能听到历史的低语。

“怎么,紧张了?”盛怀安时刻关注着身旁的人儿,他极其自然地牵起那双因紧张害怕而发凉的小手。

感受到掌心的暖意,安姩抬头望着他,眸光流转,“嗯,有点儿。”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背,“别怕。”

盛怀安身份特殊,加上安姩年纪尚小,因此这是一场只宴请了亲友的婚宴,盛家对于宴请人员方面更是做过筛选。

安姩挽着盛怀安的手臂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公公婆婆敬茶。

黎慧安和盛国昌尽管对这个媳妇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当着亲友的面驳了儿子的面子。

二老皆笑容满面地接过媳妇茶,说了句“乖”,再递上分量感十足的红包。

客厅里很安静,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

“这谁家孩子?看起来好小啊。”

“安家小女儿,安鹤青养女,容貌气质确实是一等一的出众,就是年龄小点。”


早餐是陈姨给她精心搭配把控好热量的,营养均衡,看着就很有食欲。

安姩入座后,安安静静地吃着,全程只盯着自己眼前的碟子看,目不斜视。

出神间,面前的碟子突然多出了一个鸡蛋,安姩抬眸看向投食的男人。

“多吃点儿,跳舞很费体力。”

“好,谢谢。”

她夹起鸡蛋送进嘴里,低眉垂眼,细嚼慢咽着。

盛怀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凝视着她的神情淡然,眉眼处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大门玄关处传来脚步声。

“盛书记,车辆已经备好。”楚秘书来得很准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着。

盛怀安放下茶杯起身,路过安姩身旁时,大手轻扶了一下她低垂的额头。

“坐直了,脸都快贴到盘子里了。”男人温润的声线里,明显勾着笑意。

安姩抬眼,男人已经走远,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稳如山岳。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那一抹温热余韵好似还在。

他手心好温暖。

直到门外的车辆低鸣声逐渐消失,安姩才如释重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梦里的男人太过于热情,她完全招架不住,还有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只要想起,脸颊就会发烫。

安姩甩了甩头,在心底默默谴责自己,“安姩,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正经点!别满脑子黄!”

她将最后一口奶喝完后起身,拿起包包便出了门。

黑色奥迪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在视野里不断倒退。鲜少有人能来这边,自然风景特别美,安姩看得十分专注。

一个小时的路程,遇到早高峰的话,时间可能会加倍。

原本还在心里捏了把汗,但当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时,她着实震惊到了,40分钟就到了,比预期的时间快了太多。

最重要的是,这一路上总有车辆在给他们的车让行……

与此同时,办公厅会议室大门,从外往内推开,盛怀安昂首阔步走了进去,刹那间,全体人员齐刷刷地起立,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会场内所有人恭敬的目光,犹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望向这位表情肃然的男人。

“都坐下吧。”盛怀安轻抬手臂。

直至他入座后,全体人员才逐个缓缓坐下。

“诸位同志,咱们开会。”

坐在最边上的安鹤青见到盛怀安走进会场后,立刻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就差把“他是我女婿”写在脸上。

这场会议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中午简单用过餐之后,男人又马不停蹄奔赴下一个场地。

路过安鹤青身旁时,更是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

下课时间一到,教室里的同学都陆陆续续走了,安姩刚拿出手机准备给覃师傅打电话,屏幕上便跳出来一条消息。

小覃有其他工作安排会耽搁一会儿,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他很快就能赶来。

安姩回了个“好”,便收起手机。

外面又簌簌下起了雪,从教学大楼出来,正对风口,彻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安姩拢了拢羽绒服外衣,戴好帽子,就这么走进漫天风雪中。

学校对面那家咖啡厅环境不错,安静又闲适,适合等人。

雪下得很大,路面已开始被积雪覆盖,来往车辆也不自觉降下车速。

安姩小心翼翼站在路口等绿灯,清亮的眸子一直盯着前方看。

信号灯即将转绿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迫不及待走了出去,对来往的车辆毫无畏惧。


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

“二小姐,你等一下。”

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忘了早餐,趁热吃。”

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

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

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

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到,最晚一个走。

安姩这一练便是一天,全神贯注,以至于午饭都忘了吃,心里紧绷着,直到上台前一秒她都未曾有一丝饥饿感。

偌大的报告厅内,台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兴致勃勃盯着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幕布缓缓升起,随着烟雨蒙蒙,走进了多水江南。

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好似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皎皎明月,月下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紧,似笔游走龙绘丹青。

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终了,台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人群中似有一阵高声呐喊传来,“安姩!安姩!安姩!”

晚会落下帷幕,一时间,安姩这个名字迅速传遍校园内外,自此一舞成名,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就连老师都不禁对她另眼相待,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和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大一的安姩晚会上跳的那支舞绝了,飘然若仙,让我这个大三学姐情何以堪啊,这难道就是天赋型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区别吗?”

“可不是嘛,关键人还长得漂亮,我见过她纯素颜的样子,那叫一个水灵,个人认为比上一届校花好看多了。”

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涌入后台,想认识这位一舞惊鸿的学妹。

安姩从舞台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卸下厚重的妆容,收拾好自己,刻意躲开人群,悄无声息隐入夜色中。

寒风刺骨,街角的路灯下,一道道昏黄的光线投射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淡淡的光影。萧瑟的冬夜,好似被这微弱的光线赋予了丝丝暖意。

路边的柳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星光点点。

安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仰头看着眼前这番美好,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笑意。

夜幕之下,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匀速行驶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车后座手机响起时,恰好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恰似深夜的月光,虽明亮如银,却透着丝丝孤寂,仿佛他与世界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

“好,我知道了。”

红灯还在闪烁着,男人收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着额角,深邃眸光不经意落向窗外。


“嘘,别说了,盛老面前,慎言慎行。”

有着深厚红色背景的盛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儿。

能被邀请来参加婚宴已是莫大荣幸,若是管不住嘴,小心乌纱帽不保。

随后,盛怀安和安姩俩人当着众人的面签下一份婚书,在场的各位都是证婚人。

安姩尚未到法定领证年龄,只能先以婚书代之,待她年满二十,再将手续补齐。

婚宴结束,宾客散去,拜别二老后,盛怀安带着安姩回到了御全山别墅区。

夜里,阴沉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抵达目的,下车前盛怀安帮她系好围巾,然后牵着她走进屋内。

男人的这一系列举动看起来亲和又自然,就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反倒是安姩十分拘谨,她有些不大习惯别人的好,尤其是这种细节上的体贴。

整个屋子装潢都是偏中式,十分典雅,客厅家具皆是黄花梨木所制。

盛怀安带她来到一间装潢风格与客厅截然不同的卧室,“以后你就睡这里。”

“我一个人吗?”安姩下意识问。

“你想两个人吗?”

她茫然地“啊”了声,随后又紧张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

话到嘴边,她又猛然想起,他们已经结婚了,虽然在法律上还差一张证书,但好歹签了婚书。

既然结了婚,那俩人睡一个房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不想,实在是有些不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都可以。”

男人的气场太强,安姩说完便轻绞着手指,不敢抬头。

盛怀安垂眸哑笑,低低的话语带着些鼻音,轻柔温缓,“别紧张,以后你都睡这间房,我住你对门。”

给小姑娘一点时间来适应新环境,新身份,还有一个年长她许多的丈夫……

安姩闻言微愣,旋即嘴角轻扬,“谢谢盛书记。”

“以后在家不用这样称呼我。”

“那要怎么称呼?”

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了她片刻,“随你,你想怎么叫都行。”

叫什么都行?叫名字呢?那肯定是不行的,她可没那个胆量。

安姩沉吟半响后,轻声问:“叔叔,叫叔叔……可以吗?”

盛怀安眉梢一挑,脸上的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好,我本就比你年长许多。”

“那……叔叔晚安。”

累了一天,安姩只想倒头就睡,正欲转身回房,男人开口叫住了她。

“等等,先带你去个地方。”

……

盛怀安将脱下的西装外套交给身后的保姆,转身朝楼梯口方向走去。

安姩紧跟随他来到一处简约大气的入户门前,门上精雕细琢的花纹,优雅别致。

“打开看看。”

安姩抬眸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伸手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

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舞蹈练习室。

一走进去,面对大大的镜子,身体里的舞蹈细胞好似感知到了召唤一般,开始肆意跳动。

大大的窗户,白天能让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照在锃亮的木地板上。

木地板干净得宛如镜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周围墙壁上挂着一些关于舞蹈的壁画。

教室的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舞蹈道具,彩色的绸带、漂亮的扇子……

可见准备这间教室的人是多么用心,安姩心底波澜涌动,她不确定地回头看向盛怀安,轻声问道:“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喜欢吗?”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尾音还勾着笑意。

安姩神情温和,葱白玉手搭在光洁的玻璃上,眸光揉成碎影,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


安姩蹲在路灯下,伸出手指轻轻勾勒着雪人的面容。

清冷的灯光将她笼罩在光晕之中,而她的身后,则是那不见五指的无尽黑暗。

男人仔细端详这抹身影,久久没有眨眼,眸光幽深。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安姩回头,看见他微弯的眼眸。

“这个雪人……”安姩缓缓站了起来,“是你做的吗?”

盛怀安迈步上前,为她披上他的大衣外套,柔声回答:“是我。”

“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去苏南的那天晚上。”

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跟她通完话后,那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男人低头哑笑,温润的笑意中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安姩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很好看,谢谢你给了她一个伴儿。”

谢谢他,让身处无垠暗黑深渊的她感受到一些温暖,冰霜之下的那颗心脏蓦地疼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感,转瞬即逝。

“安姩,对我不用说谢谢,永远不用。”

“好。”

“回去睡了,我们明天下午过去。”

“嗯?”安姩微愣,“去哪里?”

盛怀安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

“陪你出去玩两天,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俩人对视的瞬间,安姩羞涩地低下头,她才不会承认刚才只不过是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一时间失了神而已。

“那我得赶紧回去睡觉了。”安姩言罢,快步走到男人身前。

盛怀安瞥见了她眼底的羞涩,笑而不语地跟在她身后。

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寒风掠过,又给脚印轻轻覆盖上一层银纱。

晚上临睡之前,盛怀安在书房忙碌了许久,休息两天,他需要把工作给事先安排好。

云梦庄园提前清场,对外宣称停业休整两天。

红旗国礼缓缓停在庄园门口,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霍司律快步上前:“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盛怀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身护着车里的娇俏人儿下车。

山里的风有些大,吹乱安姩的青丝。

霍司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时,视线里闯进来一道婀娜身影。

目光微顿,他是第一次见安姩,瞧着就温婉明艳,气质高雅出众,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就是看着有些小,像个未成年,不过,与盛怀安并肩而立时,却又莫名地般配,

盛怀安正低头给她整理着大衣外套,“冷不冷。”

安姩仰头看他,笑容明媚,“不冷。”

霍司律往前一步,弯唇伸手,“盛书记行事风格永远都是这么低调,悄无声息的就把人生大事给办了,嫂子您好,我是怀安的发小,霍司律。”

安姩礼貌地微笑点头,同他握手,“你好,我叫安姩。”

霍司律又转身来到盛怀安身侧,压低嗓音调侃道:“你这老牛,哦不,你这棵老铁树何时开的花?竟然找了个如此惊艳的美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进去吧,这里风大。”盛怀安并未理会他的调侃,牵着安姩径直走进室内。

侍应生领着二人穿过回廊,进入了古色古香的阁楼包间。

霍家这个庄园设计都是偏中式的,平日里想要来此度假,需提前一个月预约,这里可是有钱也未必能来的地方。

庄园依山傍水,每个季节都展现出独特的自然风光。轩窗外是苏式风格的园林,如诗如画,屏风后面还有专人轻抚琴弦,服务员们穿梭着陆续上菜。


得到回应,安姩迅速绕到车子另一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此刻心如鹿撞,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只敢盯着自己的手背看。

盛怀安轻抬手指,按下一个按钮,车厢内升起挡板,隔开前后。

“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他仰靠着座椅,双手撑着扶手两侧,修长的手指交叠着放,带着上位者的姿态。

过了许久,安姩做好心理斗争,温吞着开口:“盛书记,我还不太想结婚,您能取消婚约吗?”

车厢内霎时安静下来,雪花簌簌落下,轻拍着车窗。

盛怀安下颚微微扬起,嗓音清淡:“不能。”

“……”

他目光停注在她身上,清俊的唇角噙着淡淡笑意,开口说话的语调也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给你两个选择,留在安家继续忍气吞声受欺压,或者嫁给我,我给你广阔无垠的天地,你可自由自在做自己。”

“为什么是我?”安姩不解。

男人凤眸微眯,凝视片刻,一字一句动唇,“你不记得我了?”

……

男人凤眸微眯,凝视片刻,一字一句动唇,“你不记得我了?”

安姩闻言微怔,苦思片刻后,不太确定地开口:“我……应该记得您吗?”

难道盛书记的意思是问她认不认得他?电视新闻上常看到他,怎会不认得呢。

没得到回应,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只见他眉头微蹙,仿若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整个面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心底暗暗感慨,大人物的心思好难猜啊。

盛怀安垂眸凝着身旁面部表情百转千回的女孩儿,唇角渐渐漾起一抹笑意,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又似有些无奈。

“我给出的选择,你怎么选?”男人终于打破沉默。

安姩沉吟思索片刻后,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带着少女音色的嗓音十分沉着,“你能说到做到吗?我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

“当然。”男人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冷厉带着几分严谨。

安姩缓缓抬眸,望向窗外,满目的清愁,恰似月下悄然绽放的火焰兰。

“好,我选后者。”

五岁之前,她的童年充满了欢乐和美好;五岁之后,她懂得了什么叫寄人篱下。从期盼家人疼爱,逐渐变成只要活着就好,受再多委屈都无所谓,只要活着,终有一天可以脱离安家,自力更生。

眼下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向她抛出橄榄枝,无论对方是想拉她出泥潭,还是想将她推进更深的深渊,她都想去尝试一番。有一半机会赢,不是吗?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好,七日后,我来接你。”

“那…我先回去了,抱歉,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安姩始终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个字会冒犯到对方。

盛怀安温朗一笑,抬手替她拂去头顶的落雪,“不耽误,快回去吧。”

他的气息冷然,平添了几分压迫感,带着似有若无的檀木香。

安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轻声道了句谢谢,便慌忙开门下了车。

看着那抹小身影跑进院落大门后,男人按下隔板按钮,轻启薄唇,“走吧。”

红旗车辆缓缓驶离,打破了周围的寂静。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留下深深的痕迹。

……

回到卧室刚坐下,心神未稳,敲门声响起,“叩叩叩……”

安姩从化妆台前起身,移步到门口,深呼一口气,拧动门把手。

“爸,有事吗?”

她预料到他会过来,所以面色镇定,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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