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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情仇小说结局

齐清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清晨,大虞王宫外旌旗招展。为了迎接方慕白,大虞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狩猎大会。赫连婧端坐在大虞王妃的身边,看着几道身影策马而来。赫连澈骑马来到台下:“阿婧,真的不一起去吗?”少女摇摇头,用手语比划:我害怕。其实她不是害怕,是担心无意中又暴露了武功,被方慕白抓到。赫连奕也过来打趣:“也是,小妹见血都害怕,去了也是添乱。”接着是骑马在场上溜了一圈的方慕白,他目光在高台上扫过。赫连婧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猎场号角响起时,她蜷在观礼台的锦垫上,透过纱帘望着那个玄色身影策马入林。日影西斜时分,林间忽然传来骚动。在侍卫惊呼声中,方慕白的马匹当先冲出密林。众人高呼:“是头白狼!”他手中铁索捆着匹通体雪白的巨狼,狼腹还在汩汩渗血,在黄土上拖出...

主角:齐清婉方慕白   更新:2025-02-19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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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清婉方慕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落花情仇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齐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大虞王宫外旌旗招展。为了迎接方慕白,大虞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狩猎大会。赫连婧端坐在大虞王妃的身边,看着几道身影策马而来。赫连澈骑马来到台下:“阿婧,真的不一起去吗?”少女摇摇头,用手语比划:我害怕。其实她不是害怕,是担心无意中又暴露了武功,被方慕白抓到。赫连奕也过来打趣:“也是,小妹见血都害怕,去了也是添乱。”接着是骑马在场上溜了一圈的方慕白,他目光在高台上扫过。赫连婧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猎场号角响起时,她蜷在观礼台的锦垫上,透过纱帘望着那个玄色身影策马入林。日影西斜时分,林间忽然传来骚动。在侍卫惊呼声中,方慕白的马匹当先冲出密林。众人高呼:“是头白狼!”他手中铁索捆着匹通体雪白的巨狼,狼腹还在汩汩渗血,在黄土上拖出...

《落花情仇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大虞王宫外旌旗招展。

为了迎接方慕白,大虞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狩猎大会。

赫连婧端坐在大虞王妃的身边,看着几道身影策马而来。

赫连澈骑马来到台下:“阿婧,真的不一起去吗?”

少女摇摇头,用手语比划:我害怕。

其实她不是害怕,是担心无意中又暴露了武功,被方慕白抓到。

赫连奕也过来打趣:“也是,小妹见血都害怕,去了也是添乱。”

接着是骑马在场上溜了一圈的方慕白,他目光在高台上扫过。

赫连婧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

猎场号角响起时,她蜷在观礼台的锦垫上,透过纱帘望着那个玄色身影策马入林。

日影西斜时分,林间忽然传来骚动。

在侍卫惊呼声中,方慕白的马匹当先冲出密林。

众人高呼:“是头白狼!”

他手中铁索捆着匹通体雪白的巨狼,狼腹还在汩汩渗血,在黄土上拖出蜿蜒红痕。

方慕白的声音裹着血腥气逼近:“昨日公主受惊了。”

染血的狼尸“砰”的砸在台下,方慕白道:“这是赔礼。”

鲜血染红了地面,赫连婧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死死咬住下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二王子赫连奕性子比较急,见妹妹都吓哭,一柄弯刀横在两人之间:“方大人!大虞的规矩,猎物不见血光。”

刚赶回来的赫连澈也连忙上前:“方大人!小妹最怕这些,你这是做什么?”

方慕白看着瑟瑟发抖的赫连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以为公主会喜欢,在下失礼。”

他转身离去,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没人看见,男人走后,赫连婧立马收了眼泪,嘴角勾起一抹笑。

三日后,祭坛的青石被晨露浸得发亮。

方慕白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捧着染血的经幡。

祭司念着古老的咒语,火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色。

赫连婧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这场祭祀注定不会有结果。

果然,仪式结束后,祭坛上一片寂静。

方慕白跪倒在地,声音沙哑:“果然……都是骗人的……”

青烟散尽,方慕白独自站在灰烬中,手中紧握着经幡最后没烧完的布条。

随从小心翼翼地靠近:“大人,事情已了,该启程了。”

“你说。”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她会不会恨我?”

随从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方慕白却已经转身,玄色大氅在风中翻飞:“回卫国。”

不远处赫连婧站在树下,看着方慕白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

女孩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赫连奕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阿婧,在看什么?”

赫连婧摇摇头,比划道:风大,回去吧。

转身的瞬间,一片雪花落在她颈间的红痣上,凉意刺骨。

她抬手去拂,却摸到一滴温热的泪。

她转过身,指尖翻动:二哥,我想治嗓子。

赫连奕一愣:“现在?”

赫连婧点点头,眼中带着坚定。

“好。”

赫连奕拍拍她的肩:“南楚有位神医,说是能治先天喑症,正好我押送岁贡要去那边。阿兄陪你!”

无论那一世,她都有爱自己的哥哥。

赫连婧心中一暖:那我们告别了阿月就出发。


齐景逸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潮湿结冰的水牢中瑟瑟发抖。

齐清婉踉跄着冲进水中,指尖发着颤一时不知道往哪放,泪失控的落下。

“哥,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齐景逸曾在边疆的大战中受过重伤,差点丢掉性命,后来每到天气一冷便会旧疾复发。

现如今在这样幽暗寒冷的牢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忍受极致的折磨。

在哭声中,齐景逸空洞的眼恢复了些许神识。

看清来人,他的喉咙沙哑不成调:“清婉?你怎么来了……快走。”

“不!”齐清婉不顾脏污的抱住男人,“哥,告诉我那场大战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将你关在这里说你是叛徒?”

齐景逸喉咙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齐清婉想起方慕白的话,心脏几乎要被碾碎:“是方慕白?是他诬陷的你对吗?”

齐景逸摇摇头,苦笑道:“清婉,皇位之争,又岂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我忠于陛下,无愧于心,只是后悔,因为我的愚蠢……信了五皇子那道假军令,害死了那么多无辜士兵。”

齐清婉心神一凛,突然想到她曾见过方慕白与五皇子私下相交甚笃。

难道就因为哥哥没有支持五皇子,所以他们就这样构陷哥哥吗?

想到这,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攀了上来,她咬牙站起,掏出怀里藏好的匕首想砍断锁链。

嘴上还念着:“哥,我救你出去,我们去找陛下,陛下一定会相信我们的。”

“清婉。”满是血痂的脸上,齐景逸嘶声道,“杀了我!”

“我手脚已废,那一万士兵也因我无辜而死,咱们齐家满门忠烈,命——该还。”

齐清婉攥着匕首后退几步,眼泪模糊视线:“哥,我不能……”

可齐景逸看了看自己满身几近腐烂流脓的血肉,胸口上更被烙上了一个大大的“奴”字。

“我已上不了战场,筋脉寸断,也苟活不了多久,以后齐家军……只能仰仗你了。”

他每说一个字几乎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当哥求你,为齐家留住……最后的尊严。”

半晌,齐清婉攥紧手中的匕首,那是出嫁时哥哥亲手为她打造的。

她迟钝的环抱住齐景逸,刀尖抵上了他的后背心脏。

“哥,你放心,齐家军和卫国我会为你守好。”

匕首全数没入,她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不让齐景逸再多受罪。

男人闷哼一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妹妹,不要恨,不要为我报仇,好好活着……”

污水被鲜血染红,连同着生命一起流逝。

她没有哥哥了。

齐清婉再也控制不住,喉间猛地喷出一口血,任凭刻骨的痛意吞噬自己。

片刻,她抹去嘴角鲜血:“哥,我带你回家。”

齐清婉背着齐景逸鲜血淋漓的尸体出天牢时,暗沉的天露出灰白。

牢门大开着,她看见一群守卫俯身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

目光再往上,她又看到了台阶上,面若寒霜的方慕白。

男人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齐清婉,你好大的胆子敢劫狱!”

齐清婉一步一蹒跚的走到他面前,仰起头:“一具尸体,首辅大人也要和我争吗?”

方慕白才发现齐景逸的四肢上鲜血如注,露出了白骨。

可他明明记得,前几天把齐景逸送过来时还好好的。

齐清婉盯着他,眼眸猩红地一笑:“首辅大人好手段,我亲手把我哥的肉切下,才能取下锁链带他离开。”

五十八刀,每一刀都在凌迟她的心。

方慕白绷紧了下颌,微微偏头:“齐景逸中计害死那么多将士,我只是让他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齐家又有何错?”

齐清婉吼了出来,满脸都是湿热的泪:“不就是因为我哥没有支持五皇子吗?”

男人冷眼看着她的暴怒,皱眉呵斥:“齐清婉,慎言!”

“你若还当我是你丈夫,便放下这个叛徒,我保你一世无忧。”

女孩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就是她的夫君,她义无反顾嫁的人。

她背着齐景逸从他的身旁走过去,一字一泣血。

“方慕白,至此我们夫妻情尽,从今往后,各安生死!”


此时的姜悦瑶,早已不复刚才的嚣张。

随着她的喊叫,院外的侍卫冲进来。

齐清婉拔下头上发簪抵在姜悦瑶脸上,冷声说:“谁敢靠近,我就划花她的脸。”

脸上的簪子沁凉,姜悦瑶声音颤抖,“齐清婉,你疯了吗?你就不怕夫君回来发怒?”

齐清婉一顿,语气却带上轻嘲:“他本就厌我,倒也不差这一回。”

下一瞬,她手上越发用力,对着那些侍卫喝道:“给我准备一匹马,立刻!”

姜悦瑶尖利刺耳的叫声响起:“快给她……”

有姜悦瑶在手,齐清婉顺利出了首辅府,随即将人往前一推,便快速策马往皇宫狂奔而去。

皇宫,金銮殿外。

一个清瘦身影蓦地跪下,扬声道:“臣齐清婉,求见陛下。”

不多时,一个面容倨傲的太监走出,眼中透出审视:“方夫人,陛下还未退朝,你这是作甚?”

齐清婉指甲刺入掌心。

从前,人人见她,或真心或假意,都要带着笑唤一句“齐小将军”。

如今时过境迁,她已成为了别人的附庸,只得一句“方夫人”。

她压了压翻涌心绪,哑声道:“劳烦公公回禀,臣会一直等到陛下得空。”

膝下的青石坚硬无比,日头也渐渐毒辣。

齐清婉头上的汗一点点落下,侵入眼中传来阵阵刺痛。

终于,早朝散去。

文武百官三三五五并肩出来,看见她先是一愣,旋即窃窃私语起来。

“刚才听见齐清婉我就觉得耳熟,果真是当年强逼着首辅大人娶了她的那个骁骑将军。”

“如此悍妇,难怪首辅大人要娶新妻。”

“首辅昨日新婚,她今日便进宫,必是来求陛下做主,没想到啊,当年名动天下的女将军也成了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后宅妇人。”

那些鄙夷的话语清晰钻入齐清婉的耳中,如刀枪剑戟。

但她仍旧跪得挺直,不动分毫。

里面终于传来尖利声音:“传齐清婉觐见!”

齐清婉动了动已经有些麻木僵硬的膝盖,起身往殿内走去。

方慕白也在殿内,看见她,眼神如冰川寒冽,似要将她冻结。

她视而不见,径直冲皇帝行礼。

“陛下,臣听闻兄长受敌军陷害,不知所踪,而今南楚大军压境,清婉为人臣,为人妹,于情于理,都责无旁贷,臣身为镇国将军府的一员,愿意为国分忧!”

说完她深深跪伏,语气坚定无比:“还请陛下允臣上阵,找寻兄长、讨伐南楚!”

皇座上传来良久的沉默。

就在她几乎屏住呼吸,心跳如雷时,陛下浑厚沉闷的声音终于响起。

“方爱卿,清婉是你的妻子,此事,你如何看?”

方慕白在她身旁跪下:“陛下,臣妻知晓兄长死无全尸,一时受了刺激无法接受现实得了癔症,这才胡言乱语惊扰陛下,请陛下降罪!”

齐清婉猛然看向方慕白。

这人三言两语,竟将她定成了一个疯妇!

血液里的热气被吸走,她仿佛坠入冰窟。

上首,皇帝轻叹一声:“朕对齐将军之死也十分心痛,不过清婉,你既已嫁为人妻,便该安心相夫教子,什么请战上阵,实在不成体统。”

“方爱卿,去将人带回去,好生安抚吧。”

齐清婉眼中出现无措,疼痛与不甘溢满胸腔。

陛下不信她!

甚至还轻率地将她哥哥的死亡盖棺定论。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脊梁几乎要被那铺垫而来的窒息压断。

可她还是尽力挺直了背,如一柄宁折不弯的长枪。

她喊道:“陛下——”

方慕白低声冷喝:“齐清婉,你还嫌不够丢人?”

说完男人强硬地拖着她离开大殿。

走到殿门,她奋力甩开方慕白的手:“一日看不见我哥的尸体,我便一日不会死心,陛下不允,我就在这里跪到我死为止……”

“啪——”

方慕白抬手,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齐清婉眼眸猩红地看去,对上方慕白那一双黑沉至极的眼。

“你可是齐家最后一人,你想让齐家,就此绝脉吗?”


赫连婧的话音刚落,宴席上顿时静了一瞬,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方慕白缓缓开口:“公主和亲之事,事关重大,需由陛下亲自定夺。不过,以公主之姿,无论嫁给哪位皇子,都是卫国之幸。”

在这之间,太子和五皇子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

赫连婧捏着手,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到宴会结束,赫连婧已是身心俱疲。

宫女上前来引路,出了殿门,她又借口落下东西折返回去。

她来到卫国的第一个目标,是五皇子。

彼时,五皇子也碰上了女孩:“公主怎么又回来了?”

赫连婧行了个大虞的礼,甜笑道:“我还想再逛逛卫国的皇宫,五皇子可愿意领路?”

五皇子正愁今天没在赫连婧面前多搭话,见人都送上门,自然欣然应允。

片刻后,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

五皇子有意无意的靠近赫连婧:“公主初来乍到,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太子事多,我是个闲人,可以多陪公主。”

赫连婧心中一阵冷笑,又隔开一段距离,五皇子是出了名的笑面虎。

若不是了解,正常的姑娘家恐怕都要被哄住。

这时候,方慕白忽然出现在不远处:“五殿下事也不少,不如让臣代劳。”

他神色冷峻,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公主,陛下已为您安排了住处,请随我来。”

五皇子似有不悦,却没有发作:“方大人,公主既然想逛逛皇宫,何必急于一时?”

方慕白淡淡扫了他一眼。

“五殿下,公主舟车劳顿,需早些休息。况且,宫中规矩繁多,公主初来,恐有不妥。”

赫连婧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心中暗自警惕。

按道理,方慕白不可能违逆五皇子。

察言观色后,她故作顺从地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随方大人先行告退。”

话已至此,五皇子只得勉强放人。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上了马车,赫连婧才忍不住问道:“方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方慕白笑了笑:“公主的住处已安排妥当,就在宫外。”

赫连婧心中疑惑更甚,宫外?

她明明记得和亲公主理应住在宫中,为何方慕白要将她带出宫?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前。

赫连婧下车一看,差点晕过去——这是首辅府,方慕白的府邸。

头皮已经是一阵发麻。

她故作疑惑的问道:“方大人,这是何处?”

余光中方慕白看了过来。

“公主的住处暂时安排在此。近日京城不太平,恐有刺客骚扰,宫中守卫虽严,但难免疏漏。首辅府戒备森严,公主在此更为安全。”

赫连婧不动声色的点头:“原来如此,多谢方大人费心。”

方慕白微微颔首,随即带她进入府中。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越是往里进,她越是心惊。

这条路她再熟悉不过,是前世的她。

“齐清婉”的小院。


齐清婉如轰然雷击,怔怔站在原地。

纵使方慕白有万千私心,可有一句话他说得没错。

她是齐家最后一人。

若是哥哥出事,将军府,便只有她来撑着了。

她用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脸颊,终于妥协:“回去可以,但我要回将军府。”

方慕白蹙了蹙眉刚欲说话,她凑近暗含威胁:“你若不想我再次闯宫,最好别拦我。”

许多宫人正在偷偷摸摸往他们这边看。

方慕白眼神冷冽看她半晌,齐清婉毫不退让。

半晌,男人一甩袖袍,声音低沉含怒:“本官只允你看一眼,看完便安生跟我回首辅府。”

马车上,空气沉闷凝固。

以往,只有他们两人时,齐清婉总是缠着方慕白说个不停。

她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京城内又多了那些好玩的去处……

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跟自己最爱的人分享。

现如今,却只剩无言。

可齐清婉不说话了,方慕白却主动开口:“疼吗?”

齐清婉不解地望向他。

男人语气仍旧冰冷得很,眼底情绪却让人辨不分明。

她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的脸。

齐清婉下意识抬手抚上,这才察觉脸颊已有些肿起。

成婚三年,方慕白虽说不喜欢她,这确实是第一次动手。

她喉间发涩,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哽住。

良久,她只是嘴角扯起一抹轻嘲地笑:“没事。”

如方慕白昨日所说,现如今,再无人护她,多说也不过给人徒增笑柄。

镇国将军府外。

齐清婉一下马车,便看见将军府门口挂着一片刺目的白幡。

她脑子嗡然一声,上前一把将门推开。

开门带起的风穿过大堂,无数缟练飞扬又落下,一片低沉呜咽传来。

正对着她的大堂中央停着一座纯黑的棺椁。

她快步上前,只见棺椁里躺着齐景逸的几件衣服。

她冷声喝道:“我哥还没死呢,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她开始扯房间里挂着的白练,“瑞叔,把这灵堂给我撤了!”

从小在将军府看着两兄妹长大的管家瑞叔早已满头白丝。

他神色悲哀:“小姐,我知道您一时不能接受,可是,总要给将军一个安宁啊。”

齐清婉抿紧了唇:“爹娘早逝,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长大,若他真的出事,我又怎么会毫无感应。”

正厅后面,一个小脑袋探出来看她,眼眶红红。

齐清婉心神一动,快步上前。

刚追上去绕过门廊,十几个孩子呼啦啦围了过来,纷纷对她喊:“姑姑,姑姑……”

这群孩子有男有女,大的十一二岁,小的更是只有四五岁,皆是齐景逸收养的将士遗孤。

齐清婉以往在府中时,也时常照料这些孩子,但是在成亲后,她一颗心放在方慕白身上,回来的时间便少了。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愧疚漫上她的心头。

她哑声道:“孩子们,对不起,姑姑来迟了。”

“姑姑……”一名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袖。

齐清婉摸着小孩的头,柔声问道:“妞妞,怎么了?”

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着泪:“瑞爷爷说,大将军死了,真的吗?”

“他和妞妞的爹爹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吗……”

齐清婉心头一颤。

另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打断:“他们骗人,大将军那么厉害,才不会死,我长大以后,还要当大将军的兵。”

话虽如此,下一秒,他却瘪着嘴嚎啕大哭。

其他孩子见状,也被传染,一个个惊惶落泪。

孩子们的哭声,如千万把刀剑刺入齐清婉的皮肉。

她死死咬着唇,强行压下眸中那层雾气:“虎子说的没错,大将军没有死,我一定会将他带回来。”

“在那之前,你们要好好吃饭睡觉读书练功,替哥哥守好将军府。”

等她安抚好孩子们走出院落,方慕白站在那里。

他神色淡淡道:“你骗自己就算了,为何要骗他们?”

这话如突然窜出的毒蛇,让齐清婉有瞬间的窒息。

蓦地,她往前逼近男人,极力压低哽咽声音:“不是说我哥尸骨无存,连尸体都没看到,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死了?”

两人呼吸纠缠,齐清婉看见方慕白眼眸微动,又敛下。

捕捉到这细节,她背脊涌上一股寒意,眼神凛冽。

“方慕白,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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