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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孜孜以求全局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盛出最最不知道的是,自己要调戏调戏的对象是省委祝书记的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更不知道的是,师弟的学生这事儿还是祝书记自己在会议上说出来的。他要早知道这个,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去招惹司马阳。公安局有关人员把这些东西弄清楚后,直接将材料、证据和案卷等东西都送给了公安局长黄海清。黄海清原封不动汇报给金翼舟后,金翼舟也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些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周浩书记。周浩书记马上又召集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四人一块儿又研究了一下。正准备决定怎么给刘盛出处分时,周浩书记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刚听楚部长那边儿说一句话,周浩就惊诧莫名地大声反问了一句:“您说司马县长在考察团里晕倒了!”“是啊!周浩同...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8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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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之孜孜以求全局》,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盛出最最不知道的是,自己要调戏调戏的对象是省委祝书记的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更不知道的是,师弟的学生这事儿还是祝书记自己在会议上说出来的。他要早知道这个,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去招惹司马阳。公安局有关人员把这些东西弄清楚后,直接将材料、证据和案卷等东西都送给了公安局长黄海清。黄海清原封不动汇报给金翼舟后,金翼舟也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些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周浩书记。周浩书记马上又召集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四人一块儿又研究了一下。正准备决定怎么给刘盛出处分时,周浩书记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刚听楚部长那边儿说一句话,周浩就惊诧莫名地大声反问了一句:“您说司马县长在考察团里晕倒了!”“是啊!周浩同...

《官场之孜孜以求全局》精彩片段


刘盛出最最不知道的是,自己要调戏调戏的对象是省委祝书记的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

更不知道的是,师弟的学生这事儿还是祝书记自己在会议上说出来的。

他要早知道这个,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去招惹司马阳。

公安局有关人员把这些东西弄清楚后,直接将材料、证据和案卷等东西都送给了公安局长黄海清。

黄海清原封不动汇报给金翼舟后,金翼舟也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些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周浩书记。

周浩书记马上又召集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四人一块儿又研究了一下。

正准备决定怎么给刘盛出处分时,周浩书记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的电话,赶紧接起来,

刚听楚部长那边儿说一句话,周浩就惊诧莫名地大声反问了一句:

“您说司马县长在考察团里晕倒了!”

“是啊!周浩同志,我刚刚接了省委组织部李重华部长的电话,

他让我过问一下,怎么省委下派蹲苗锻炼干部,怎么到山高县工作不到三天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你们山高县是怎么关心、爱护这些优秀的年轻干部的!”

在周浩不礼貌的大声反问后,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拖着官腔又给周浩说了一遍。

“唉!抱歉抱歉!领导姐姐,是我着急了,司马阳同志又出什么事情了,求求您指导指导小弟!”

周浩听到楚湘豫语气,马上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换求告的语气跟楚湘豫说话。

楚湘豫才断断续续地把司马阳在考察团里的事迹讲了一遍。

原来副省长叶廷杰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重华带队的这个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到了江浙沪,考察团白天考察工厂、学校,拜会老师、教授、研究员等科技大咖,晚上开会讨论考察体会,全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考察团里最苦的人就是赵浩东和司马阳了。

他们俩不仅要全程参与考察团的各项活动。

在别人开完晚上的座谈会后,还要整理、总结考察团这一天的行程材料。

写出考察团当天的书面考察总结,以便传回省委省政府。

一边儿报给省委主要领导,另一边儿还要在电视和报纸上出新闻。

他们俩一连几天都是忙活到晚上十二点多才能睡觉。

可能是累得太狠了,也可能是司马阳头部有伤的原因。

考察团出发后的第七天晚上,李重华部长和叶廷杰副省长正主持召开开当天的讨论会时,司马阳当场晕倒,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昏迷过去。

考察团又是打120,又是慌着给司马阳喂水。

李重华甚至亲自上手给司马阳掐人中,虽然终于把司马阳弄醒了,还是慌慌乱乱的把司马阳送当地医院去了。

第二天上午,当李重华部长知道医生说司马阳头部伤口快要发炎了时,当即怒不可遏。

他找到了出气口和甩锅的地方,就把兴师问罪的电话打给了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

楚湘豫自然是立马打电话把这个气撒给山高县里的周浩和金翼舟。

几个电话下来,这下刘盛出是彻底完了。

你想,现职的科局长级干部,亲自挑动矛盾热点,鼓动大规模的群访、闹访,那跟打仗时的叛徒一样,能从轻发落吗?


贾如烟这一发怒,司马阳马上就明白了。

如果今天不是像自己和贾如烟这样,初次见面就是相亲加定亲,而是正常的恋爱定亲。

晚上离开家一会儿去会会老同学,那就啥事没有。

可偏偏是贾如烟和司马阳这种做局情况,外人谁又知道呢!

真是可怜那博士师弟贾文通啊!就算他这辈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恐怕也难以参透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更无法明白贾如烟为何会如此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贾如烟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要知道,她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罢了,仅仅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若不是当初在省委机关餐厅打工时有幸邂逅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此后承蒙其悉心教导多年。

并历经十余年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本领。

否则,面对如今这般农村的场面,她定然也是束手无策。

回想起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司马阳请到自家茶桌前共进晚餐。

可正事尚未提及半句呢,怎就能任由他与他人闲聊、追忆往昔呢?这怎么行得通?

难道能保证他们之间绝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吗?

抑或是司马阳当真就不会遭遇那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状况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呀!

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繁华喧嚣的武阳市里,那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甭管是什么小叔子,还是所谓的博士师弟,只要胆敢挡住我的去路,哼,不把他们的腿给打断才怪呢!

然而,此刻身处的却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农村老家呀。

而且面前站着的这些个亲戚,还都是没有出五服的一家子长辈。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和怒火,贾如烟也不得不强忍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稍微委婉一些。

于是乎,她便选择了用发火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并向众人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

再说了,就在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贾如烟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原本中午领着司马阳参加酒宴时,看到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没过多久竟然就喝得酩酊大醉,这已经让贾如烟感到十分烦心了。

谁承想,等司马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自己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等人,非但没有帮上任何忙。

反而一个劲儿地追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活脱脱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如此一来,怎能不让人心烦意乱、倍感糟心呢?

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和自己刚在屋子里又商量这事儿,爸爸贾国才正用一句“这孩子挺实诚,我觉得行!挺好!”从而为今天这相亲事定了个谱。

接下来自己必须拿出原来定好的计划,逼司马阳就范,能让你贾文通把这事儿搅黄了吗?

但这贾如烟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阵恼怒过后,也觉着自己刚才发力过狠了。

看着司马阳吃过晚饭站起身来了,就上来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我陪你到文通小叔家坐坐去?”

司马阳这会儿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他知道今天所有的正事流程虽然都过了,但最后结论还没有出。

贾如烟还需要跟自己说个道道,这是要出去通报结果了。

看见贾如烟一只手里拎着的一箱礼品,就知道贾如烟这是要借自己需要去看看贾文通家里人的由头,两人顺便一会儿去村子外的小路上深入的谈谈话。

“六爷、六奶奶,我如烟呀!”

两人手拉手走到贾文通家大铁门口的时候,贾如烟一边用手拍门,一边喊道。

“如烟呀!来来来!院里来,你看你,如烟啊!来家里坐坐,拿什么东西啊!”

贾文通的爸爸贾宏柱和妈妈朱玉莲同时客气道。

“来了!师兄,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屋子里闷的慌!”

这时贾文通也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瓶矿泉水。

“师弟,你啥时候从学校回来的?准备啥时候回学校,怎么今年咱们闫老师发慈悲了,竟然给你们假期了?”

真的脱离课题组时间太长了,司马阳问的问题都有点连珠炮了。

“上周五回来的,本来打算昨天就准备走的。

俺国才哥,啊!也就是如烟她爸爸说你和如烟今天要回来,就又给闫老师多请了三天假,准备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回学校。

师哥你又不是没经过,哪个导师们能放过咱们这些科研民工们。啊!师兄,坐坐坐,喝水吧!”

看见贾宏柱和朱玉莲搬了凳子出来,贾如烟怕司马阳和贾文通说起话来没完,就赶紧说道:

“六爷、六奶奶,文通叔,还有好几家亲戚没去家里看呢!

我们俩就不坐了,文通叔,要不你把高铁票退了,后天从武阳走,你和司马可以再多聊聊天?”

“不了,如烟!我还是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走吧!

我们导师不会再多给我批假了,司马师兄知道的,祝福你和司马师兄啊!”

贾文通这会儿竟然通透起来了。

事实上这还不是贾文通通透了,是贾文通的爹爹贾宏柱通透着呢!

前天晚上贾国才和他媳妇儿孙玉琴过家里来,专门打听自己准女婿司马阳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燕京大学的博士生。

贾宏柱还想着他老两口是被骗了,不想一问自家孩子贾文通,竟然这准女婿司马阳还真是燕京大学真材实料的博士,还跟自己孩子是一个导师。

顿时怀疑这贾家如烟闺女是怎么把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给骗到手的。

今天一看这相亲架势,贾宏柱才有点佩服自己家族这个初中毕业的贾如烟了。

这姑娘虽然卖衣服挣了不少钱,但不定用了啥手段才把司马阳骗到手的。

晚饭前自己想着毕竟是自家孩子的同门师兄,来村子里了,孩子又在家,不得请顿饭表表师门情谊。

不想孩子贾文通竟然被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如烟这丫头还没有完全骗成功。

就交待贾文通在家别乱说话,就是到学校了,也不能乱说。

毕竟贾如烟还是自己一门的闺女,这要是丑事外露,自己家门不也跟着献丑吗?

贾文通毕竟也小三十了,爸爸一番教诲,自然也就通透了。

大家不都就那点小心思嘛,不就是权和钱,最多再加个色,可以理解的。

从贾文通他们家出来,贾如烟本来是打算带司马阳回家呢!

不想司马阳竟然说道:“贾小姐,事情我也基本给你办完了,如果还有需要应付的场合,咱们赶紧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想一会儿就回到文通师弟家,随便跟他们一起对付一宿,不让别人说闲话!”

“你想啥呢,正事还没有开始呢!”

贾如烟又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有点尖利起来了!


但自己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办法,因而这事儿就成了小麻烦,甚至说不是麻烦事儿。

他不想让陶家倩担心,于是就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事儿就好!我被分到了文旅部综合司工作,上级机关虽然也很忙,但没有你们在县里那些麻烦事儿!

哎!对了,司马阳,我搬家后把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你这两天回去又收拾了没有?”

“回去了,只是你都收拾好了,我就没咋再动!

啊!对了,倩倩!你们大机关中午是不休息的,我就不打搅你了,我也到开会的时间了,晚上回到宿舍,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很明显,陶家倩很不情愿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司马阳跟着郑欣去人大拜会人大主任范逸青。

刚出人大常委会办公楼四口电梯门,原来人家范逸青主任已经在电梯房等着了。

从面相上看起来,范主任十分的和蔼可亲。

“范主任,县政府司马阳向您报到,请多关照!”

司马阳紧走几步,上去握着范逸青的手,就抖了三下。

“哈哈哈!司马县长客气了,来来来!咱们去我办公室里坐,茶我都已经泡好了,正是喝的时候!”

“好好好!打搅主任大哥了!”

本来郑欣路上已经给司马阳介绍范逸青主任的情况了。

这范逸青主任是山高县本地干部,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学毕业就回到县里工作。

在县政府办从科员开始,一步一个脚印。

副科级干部、副乡长、乡党委委员,乡党委副书记、乡长、乡党委书记、县财政局长、副县长、县委常委、县政府常务副县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全部干了个遍。

到年龄了,才被组织提拔为县人大主任。

可以说是深耕山高县官场快三十年了,从年轻气盛的帅小伙,熬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干部。

他为人厚道,在山高县官场中,他的影响很大。

曾经的下属遍布县内各个大小单位,有很多比他还混的好,在巾车市等上级单位当领导,而他正是那种护犊子领导,下属们都很尊敬他。

二人接下来的聊天中,司马阳和范逸青一样,才同时知道对方是自己燕京大学历史系的校友。

原来范逸青主任还是一九八三年山高县的文科状元,考上了燕京大学历史系。

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要求下,范逸青才回到了县里工作。

因为是校友的原因,两人一下子共同的话题就多了,

当然,两人感情和关系也拉近了很多。

因为还要拜会县政协韩同玲主席等其他县领导的原因,司马阳站起来走的时候,范逸青说了一句:

“小师弟,以后在县里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言语一声,县里我人头熟悉!”

司马阳没有出声回应这句话,只是双手又用力地握了握范主任的右手!就起身去县政协了!

官场中,有很多话是用手和脚说的!

晚上的县委常委会关于司马阳任职的事情,那不过就是个流程。

县委书记周浩之所以把县委常委会和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合在一起先后召开。

除了顺利办理司马阳任职必须的流程外。

还有一个原因,全县干部,尤其是县级领导干部确实急需学习省市委全会精神。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司马阳露个面,大家都熟悉一下司马阳,也让司马阳对这些县领导至少挂个面熟。


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

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

“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

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

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

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

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

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

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

他六个月前来这家店咨询过,不过那时候,他是打算跟陶家倩结婚,拍婚纱照。

他知道这家店是一位巾车市小老乡开的,老板叫做李景才,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

最重要的是这家店采用的是数字技术,照相时,化不化妆都一样。

只要人穿上衣服,正常把相片照出来,后期他就能把婚纱照修的男生帅的像韩版型男,女生漂亮得像一线明星。

贾如烟虽然并不像是生司马阳的气了,但仍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时见司马阳把她拉到这么一个婚纱摄影店,就淡淡地跟着司马阳进了店。

“嗨!李老板,还记得我吗?”司马阳推开店门,就朝着里边的人叫道。

“啊!老乡司马阳大博士啊!你咋来咱店里了?”李景才一边儿从柜台后边的办公桌上站起来,一边儿问候司马阳。

“来你这儿能有啥事,还不是拍婚纱照,今天来得及吗?这都快十二点了!”

“谁照婚纱照啊?”李景才跟迷糊了一样。

“你这问的是啥,我跟你嫂子呗!啊!对了,忘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老婆,你嫂子贾如烟,如烟,这位是我巾车老乡李景才,数字婚纱摄影大咖!”

“你们俩照容易,嫂子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选婚纱容易,啊!哥,你头和脸怎么受伤了?”

“嗨!刚才你嫂子还说呢!我他妈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犯什么太岁了,一周前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了后脑勺,前天晚上又他妈的自己喝晕摔伤了额头,不过这个不耽误拍婚纱照吧?”

“不耽误,这个修着简单,要不哥哥你和嫂子去后面让他们简单地给画画妆,挑挑婚纱和婚礼服?咱们这就去对面龙子湖公园里拍照去?”

“好咧!兄弟,麻烦你了!”

“李总,你这婚纱照一套需要多少钱啊!”

司马阳正要向店里面化妆间或者衣帽间走,后边贾如烟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啥钱不钱的,我跟我司马大哥这关系,提钱就太薄气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按你们最贵的套餐来,一定帮我们拍好点!”

“啊!这样啊!”李景才一下子被贾如烟弄不会了!

“嗨!景才兄弟,你嫂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把我们的婚纱照拍成最美的!”

见李景才被贾如烟问的发呆,司马阳再一次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这个意思呀!放心吧!嫂子,就凭我跟司马大哥的关系,肯定给你们照得最好,后期制作的更好,这都是必须的!”


“那好吧!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去村口的大路走上一走,也好让我与你好好谈一谈。”

贾如烟心中暗惊,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许失态。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深深的自卑感!

尤其是刚刚面对同村那位拥有博士学历的贾文通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又将她拉回到了初中毕业时的那段时光。

然而此刻,只剩下她与司马阳两人独处,她迅速调整好了情绪。

心境逐渐平复下来,再度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且老谋深算的模样。

只见司马阳微微站直身子,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与淡定,目光平静地看向贾如烟,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经过午后那一觉的休憩,再加上整整一天对环境和状况的逐步适应,司马阳已经基本上找回了往日里那种淡然处世的心境。

此刻的他,觉得是时候以一种极其理性的方式来与贾如烟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自昨日下午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繁多复杂,令他应接不暇。

面对如此纷乱如麻的局面,他着实不愿意继续在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中晕头转向、疲于应付。

因此,他迫切希望贾如烟能够坦诚地将她所有的想法、打算以及详细的计划一五一十地道出来。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可能会涉及到的各种条件。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把这些零散的信息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从而展开全面而深入的综合性分析。

在此基础之上,最终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以便清晰地勾勒出自己下一步的生活轨迹以及对待事物应有的态度。

这种思考问题的逻辑模式和处理方法,对于像司马阳这样拥有博士学历背景的人来说,早已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我知道你今天一直疑神疑鬼的,也知道你的同居女友他们一家人骗了你,把你转卖给我了。

更知道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给你说了很少一点,而且只说了今天也就是替别人相亲。

不过这也没错,你也的确是替别人相亲,但结果却需要你来承担。

他们只说是替别人相亲这这一点,那当然是怕你不来,那整个事情就全部砸锅了!”

“什么!原来你们这是早有预谋?”

贾如烟刚开个头,司马阳就已经炸锅了。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早有预谋,完整的事情是这样的。

首先你没发现陶家对你和陶家倩的婚事是完全抵触的,人家看不起你这个农村人,知道吧?

那是两个月前吧!有一次大家聚会喝酒,顾家维说起来他表妹陶家倩时,说他妹妹找了个凤凰男,凤凰男一词知道吧?”

“知道,就是专指我们这些考上名牌大学的农村穷光蛋!”

“看来你和我一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这些官宦人家,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的。

记得后来一次,顾家维还专门请我一个要好的大姐吃饭,给他们家陶家倩介绍了武阳陈家的二公子陈旭为。

还当场把陶家倩和陈旭为都叫过来一起吃的饭。

陶家倩和陈旭为还当场加了微信。

后来我听说他们俩还单独一起吃了好几次饭,看了好几次电影,在我的店里还拿过情侣装呢!”

“胡说!你这是污蔑!你这是造谣!”

贾如烟没有忘,男人的醋缸一点也不比女生的小,当然也不比女人的酸醋味轻,打翻了醋坛子,那也是不好办的。

贾如烟说到这里,司马阳竟然杀猪般嚎叫起来。

“瞎叫什么呢!我造谣不造谣,你老婆今年穿没穿过我们Mt的体恤衫,这你总该知道吧?

他妈的一套Mt的情侣体恤衫三万多块钱呢!老娘我还心疼呢!”

看见司马阳都喘粗气了,贾如烟竟然停下不说了,自己朝前紧走几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你继续说吧!说咱们俩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阳自己想法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紧追几步赶上贾如烟说道。

“好吧!不说他们了,但是你知道你们俩都同居半年多了,为什么还结不成婚吗?

陶家倩她妈顾秋水把家里的户口本,甚至陶家倩的身份证都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怕你们俩私下去登记结婚!

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能抬举咱们吗?”

“你你你!求你别再说我和陶家倩的事情了,就只说你和我的事!好吗?算我求求你了?”

司马阳的脖子都又憋粗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们俩的事情简单,半个月前吧!顾家维因为他们家公司需要十亿贷款,找到我,想通过我找到大领导,让大领导给银行打个招呼。”

“你跟大领导什么关系,大领导能听你的话?”

司马阳这句话实际上是傻冒儿话,他是已经被贾如烟气晕了,所以才有如此不过脑子的话。

“情人关系,用咱们老家难听的话说,就是枕头风,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都是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和顾家维这些人都真不要脸!”

“现在大晚上的,你说我们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反正大家为了钱,要脸干啥,没有钱,啥脸都没有,有钱了,啥脸都有!”

贾如烟本来想着,在自己的强势姿态下,用一句“你说谁不要脸,再说一遍试试”,把司马阳镇住!不再说难听话。

可当司马阳真的又说一遍后,她却变套路了!

“别布道了,你说正话!”

“正话就是现在不是生意时代嘛!我把事情给你说成了,十个亿的贷款,你不得给我三个点三千万的财顾费。

他说两个点两千万外加把我妹夫介绍给我,他说虽然你值不了一千万块钱,剩下的是下一年照顾我的生意钱!”

“啥!他说老子不值一千万?

不过算了,求你别说我了,说你的事情吧!”

司马阳猛一听先是被气得要死,但低头一想,反而平静又下来了。

他想到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穷小子,的确值不了一千万。

不仅值不了一千万,就是一百万也不值!

要不自己都上班两年了,人都三十五岁了,还是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拿不起彩礼、结不成婚。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半个月前他就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

开始我还不忍心,想着我们农村孩子们不容易,想着就是让你冒充我男友,糊弄糊弄我家里人,不让他们总是催婚也就算了,我还能多得一千万。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正像我家里人的主意!”

“你改变啥主意了!”

“我看上你了,我们家也看上你了!”

“咱们俩这不可能,就凭你做大领导的情人这一点,我就不能同意!

你认为哪个男人会同意这个?”

“你别着急,也先别说不同意,也别想着老娘我下贱!

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的男人,老娘我都看不上!

我还明确的告诉你,现在在老娘身边,明里暗里追求老娘的优秀男人不下一百个。

我劝你平心静气地听听我的要求和条件再说嘛!

亏你还是大博士,你就当我们俩这事儿是一宗生意不就得了!”

“那你啥要求,啥条件?”

“十天内结婚,结婚后除了需要表演给我家里人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打扰,一年后我生完孩子后离婚!

条件一是让你下到县里当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开始,一年内进常委,三年内当县长,省里哪个县你随便挑。

条件二是现金五百万,免得你到县里做副县长后没钱花,出事。

条件三是武阳东开发区二百多平米房子一套,房产证写你的名字,平时你住,需要给我家里表演时我也过去住。

给!这是银行卡和房门密码卡!”

“我做不了这些不要脸的事!”

“你确定?”


贾如烟今天的心情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除了一大早跟亚美影楼的化妆师和店长吵一架。

晚上都快十一点了又被大领导给叫到东开发区大望路大河边那座别墅里来,直到爬上那张超级大床,她还沉浸在下午照相时那个甜蜜感觉中。

她今天其实也应该见见大领导,她需要告诉他几个事情:

一个是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跟司马阳领结婚证。

第二个是下周六,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二日,她就可以跟司马阳一起回到旧安县城,去办个回门婚宴。

第三个是告诉他自己的心情,那就是此后就可以回复到原来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跟着大领导生活、赚钱、发财的安逸生活了。

不用再为给大领导生孩子,而忧愁善感了,因为有了实实在在的挡箭牌司马阳。

她以为大领导听后会很高兴,没想到大领导听完后反倒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宝贝儿!你们俩这以后可就会弄假成真了吧!”

“你啥意思嘛?”

贾如烟本来马上就要生气了,但她突然想到,姓祝的这是又来了,不就是讽刺我法律上的丈夫,你爱听舒服嘛!那我就各种幻想我法律上的丈夫吧!

他的英俊帅气,年轻气盛不是你一个老头子可以比的,因此她的话出口时,语气变成了嗔怪,而不是上次同样时刻的恼怒。

“啥意思,不就是提醒你,你是我的,爱情是自私的,别跟着别人瞎跑,给我带绿帽子,即便你们是法律和世俗人眼中真正的夫妇,懂吗?”

“当然懂了,老哥们儿!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侍候你一个人!另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司马阳那家伙可能是读书把自己读坏了,啥也不行,今天下午拍结婚照时,我发现这小子啥反应没有,说明他并不喜欢我。”

“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觉得,这小子还真的不如你对我好,你比他好得没边了。”

“你说这个我爱听,也喜欢听!”

“铃铃铃!铃铃铃!”

两人正说着话时,床头柜上的有线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大领导起身接通电话,里边传来秘书的声音:

“祝书记!刚才办公厅接到紧急通知,您需要去燕京参加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重要会议。

咱们需要十分钟后出发,去武阳站赶晚上十二点四十五分那趟夕发朝至列车!”

“好的!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挂完电话,大领导一边儿穿外套,一边儿对床上躺着的贾如烟说道:

“你也回家吧!不过最好在我们出发后,你悄悄的出门,秘书没法送你了,他得跟我一起走。”

“你们走吧,我知道怎么走”。

看起来贾如烟今天晚上是睡不好觉了,她必须在意犹未尽中倒换睡觉的地方。

今天晚上睡不好觉的人还有陶家倩。

从德云社北展剧场回来之后,时间悄然滑过,指针已然指向了十一点半。

然而,她却始终觉得有些异样,耳朵发热、眼皮直跳,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什么糟糕的事情降临。

那股莫名的烦恼如同厚重的乌云,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比压抑。

此刻,她内心极度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将这满心的忧虑一吐为快。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开微信,连续三次向司马阳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你才有病呢!上车走!”陶家倩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不过司马阳已经习惯了陶家倩的霸道和各种不容置疑脸色。

随即顺顺溜溜地侧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不过!老婆,你们这是啥骚操作啊!梆子戏的桥段都用上了?”

司马阳已经警惕起来了,虽然他还啥也不知道,但博士考虑问题的习惯提醒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你想想,要是别人说出来也就罢了,哪怕替别人相亲这要求是陶家倩的母亲顾秋水说出来的,也还能理解。

偏偏是自己的同居女友说出来,这过于离奇了吧!

不会是陶家或者陶家倩不要自己了吧!换个说法劝退自己,你以为娶个豪门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啥骚操作啊!就是表哥家的生意需要贷款,托人说情,人家就提出这么个条件,不就是当一回替身嘛!

谁让你长那么帅呢!又是自家人,信的着啊!”

陶家倩这会儿倒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我这是替谁啊?别让我都披麻戴孝了,还不知道给哪个爹摔老盆!”

司马阳也有点急躁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最好你也别知道,对我们俩有好处。

另外一个你明天见到那个女的,最好也别问,很多事情知道的多了不好!”

陶家倩这时又一本正经起来。

“你们这不会是要把我转手卖了吧?”

司马阳这时候的疑问更多了,但他也不敢问的太多太细。

“就你!还卖了,你能值几个钱!别想太多了,太多了自寻烦恼!”

“那你就不怕我弄假成真?”

“说到这儿,这个事情也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吧!”

“那这!你们家用我用的也太便宜了吧?”

“啥便宜贵!这不正拉你去买身好衣服,给你买个一两万的好衣服,这还不够?”

说这话的时候,陶家倩的脸有点变形。

“我一个大博士,去替人相亲,传出去丢人不丢人?我不去!”

司马阳真急了。

“你敢!你也不想想,给你找工作,给你跑升迁,我们家要你啥东西了吗?

再说了,我们家把我养这么大,现在我跟你了,你说我们家亏不亏?

正如我爸说的,他精心寡意的养我这盆花,到了啦,你连盆带花一起端走了!”

陶家倩也真急了,眼睛中好像有了泪花。

司马阳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的很清楚。

两个人都急了,接下来就都不说话了,都是硕士、博士的,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打打闹闹。

陶家倩把车开到紫竹山商场停车场停好,自己先下车向商场里走。

司马阳无奈,也跟着下了车走向商场。

进了商场大门,上到商场四楼,陶家倩径直走向奢侈品服装区。

离着还有十多米,老板娘和售货员就都满脸含笑地迎了过来:

“陶主任,您过来了!”

“是啊!韩经理,就是这位司马同学用一身衣服,你找找看吧?”

“啊!好的!司先生身高和腰围是多少?”

“身高一米七八,腰围七十五公分!”

司马阳因为刚刚和陶家倩拌过嘴,无精打采的说道。

“哎呦!司先生,您这可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啊!这个好配衣服!”

那个韩蓉经理还喜笑颜开起来。

都是女人的地方看见帅哥,跟都是男人的地方看见美女,那是一样的效果。

养眼、养情绪!

听了韩经理的奉承话,司马阳也提起精神来了。

因为在司马阳眼里,这位韩蓉经理虽然是半老徐娘,但也是风韵犹存啊!

得到资深美女的夸奖,那心情不也得好起来!

司马阳对着韩蓉微笑一下后,扭头看了一眼陶家倩,发现陶家倩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满眼的欣赏,刚才的不快也就瞬间无踪无影了。

“也就是抽一天空替人相个亲,何必想那么多呢?况且还能得一身好衣服!”

想到这里,司马阳瞬间开朗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的同居女友就在身边,他真想调戏调戏那个售货员。

刚才照面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售货员的胸牌,那胸牌正挂在该挂的地方。

除了别的,他也顺带看见售货员叫黄佳怡。

真心说,这姑娘长得真叫一个漂亮,看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正是鲜花盛开的年纪。

司马阳心里突然动了一下,随即也就平稳了。

就在司马阳这一愣神的时刻,黄佳怡已经把韩蓉经理找齐的衣服捧过来了。

司马阳接过衣服,又忍不住看了黄佳怡一眼,就去试衣间换衣服去了。

当他换完衣服从试衣间里再出来时,分明看见面前三个女人都是嘴巴半张着,同时惊呼

“帅哥,你这也太帅了吧!”

司马阳从上本科起,就一直练习散打,不用说他的胸大肌、肱二头肌、还有腹部那几块肌肉,都是妥妥的健美形态。

加上他一米七八的大个子,再配上身上现在穿的价格超过两万块钱的衣服,那还不是妥妥的美眉收割机!

“你看!你看!就连这裤腿都不用改锁了,司先生,你这比我们店里的模特还要标准,回头我们再搞活动,您来给我们当模特吧!”

韩蓉经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望着眼前那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且正在大杀四方的男友,陶家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自己的脑子真出问题啦?

怎么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居然让自家如此优秀的男友去替别人相亲!

此时此刻,看着男友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心中充满了懊悔与不安。

瞧瞧男友现在这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如果再配上他作为博士所特有的高雅谈吐,

哪里还是去相亲啊,简直就是把一块香喷喷的肉包子扔给饿狗嘛,

绝对是一去不复返的愚蠢行为!

而且据表哥顾家维透露,这次相亲的对象,也就是那位名叫贾如烟的女子,可是个极其贪婪、爱慕虚荣又好色的主儿。

不然的话,她怎会跟那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搅合在一起呢?

想到这儿,陶家倩的心愈发忐忑起来。

让自己如干柴般渴望爱情滋润的男友,去和那犹如烈火般热情奔放的贾如烟相亲,这到底安不安全呀?

万一他俩看对眼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司马阳跟随黄佳怡到服装店后面贾如烟的办公室里时,贾如烟正跟三个女人一起打麻将。

见他进来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向左扭身向三人介绍道:

“我未婚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这次是到楚部长您下属的上高县蹲苗锻炼,您可得多多关照啊!

我们都太年轻,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支持啊”。

“啊!司马县长,总听贾总说你,但就是不让见面,原来是大帅哥一枚啊!”

贾如烟右手边上坐着的一个年龄五十来岁、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站起身来说道。

坐在贾如烟左手的女人也勉强跟着站起身来。

“坐坐坐!两位领导姐姐!我今天是叫他过来给咱们端茶倒水的!

哎!司马阳!这就是你们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大姐!人很亲切的!”

“楚部长好!初次见面,挺多关照!您坐!您坐!”

司马阳立刻弯下腰上前跟楚湘豫部长握手,这可是他正儿八经的上级。

虽然他是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但他这个副县长,说到底还是属于巾车市委组织部管理的干部。

“这位是咱们省司法厅蔡雨晴厅长!蔡大姐可是我的人生导师呀!”

“蔡厅长好,蔡厅长好!司马阳,请多指教!您坐!您坐!”

“咱们公司韩蓉、韩总就不用介绍了!你认识的!”

“认识,认识,韩总好,坐!坐!”

贾如烟刚说完,韩蓉微笑着站起身来赶紧说道,但她眼睛里明显透着一丝尴尬。

司马阳何等聪明之人,几乎就在瞬间便洞悉了她那一丝尴尬究竟源自何处。

原来啊,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当她第一次见到司马阳之时,他可是紧跟着陶家倩一同前来的呢。

虽说当时陶家倩向她介绍司马阳的时候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位司马先生”,然而,像韩蓉这般久经世事的人又岂能看不出来其中端倪?

单从二人不经意间交汇的眼神当中,她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如胶似漆的恋人,要么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最起码也得是曾经有过亲密同居经历的夫妻吧。

但是谁曾想得到,方才自己的董事长竟然亲口将司马阳说成是她的未婚夫!这到底算是什么状况嘛!

还有一点让韩蓉感到十分困惑不解的是,如果司马阳真的已经与自家董事长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么他为何还要跑到自家店里来试穿衣物并且挑选带走呢?

这一系列事情简直乱成了一团麻,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些纷至沓来的疑惑甚至开始干扰起韩蓉后续打牌时候的技艺发挥以及运气好坏啦!

“韩总好!您赶紧坐下陪两位领导姐姐打牌,别因为我影响大家打牌!”

“对对对!我们继续,司马阳,你去我班台上看电脑去吧!别忘了给两位领导姐姐续茶水!”

贾如烟招呼大家继续打牌。

“好咧好咧!韩总,你也提醒着我续茶水”。

司马阳这会儿真高兴了,真是想啥来啥,看来贾如烟还真是个贤内助、大好人啊!

他这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爱上贾如烟了!

虽然他不敢想占有贾如烟,他已经不再从内心里、从潜意识里抵触贾如烟,他有了依靠贾如烟的感觉了,就像恩爱夫妻间那种相互依靠。

“哎!司马博士,你怎么挑选去山高县任职啊!离省城近的县有好几个岗位呢!”

牌理好了,楚湘豫部长和颜悦色地扭头问司马阳。

“我的主意呗!还不是因为部长姐姐你在巾车市,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不都是青瓜蛋子,没有熟人罩着,两眼一抹黑去一个县里,那不是锻炼,是自残?是受罪!”

贾如烟没等司马阳回答,自己就抢先笑着说道。

“卧槽!怪不得大领导都喜欢你,你怎么句句话都说到我心里了呀!

你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怪不得史书上说女人天生是搞政治的料。

也怪不得隋唐时期的官场,丈夫的官都是妻子整天坐着马车跑出来的,原来书上说的事儿就在这儿呢!”

司马阳这一会儿非常佩服贾如烟,她比自己通透多了。

司马阳甚至想到,以后只要贾如烟总是这样罩着自己,为自己铺路。

别说让自己做喜当爹,只当法律和表面意义的丈夫了,就是让自己多带几顶绿帽子也划得来!

世上的人如果对某件事儿过于孜孜以求,很容易变态。

司马阳这会儿的心态,跟高中课本上的吝啬鬼葛朗台是一样一样的。

跟很多拿着每月两万块退休金,还把拾荒的东西堆满别墅也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变态。

“司马博士,你跟山高县的周浩书记联系上了没有?啊!你打二条啊!我碰!”

蔡雨晴厅长问着话,打着牌。

“哎!厅长姐姐,你知道,我们家司马原来在省史志办,那么冷门的单位,上哪儿去联系周书记啊!

您方便的时候给攒个酒局,让我们家司马套套近乎,县委书记可是县里领导的班长,关键着呢!”

这次倒不是贾如烟抢先说话,是司马阳故意等了一秒钟不回答,给了贾如烟自然接话的机会。

现在不仅司马阳,就是贾如烟也觉着他们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天衣无缝了!

当然,屋子里坐着的剩余三个人也觉着人家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那叫一个配合得默契度上天!

韩蓉最初心中存在的那些疑惑,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她看着眼前老板和老板娘之间那种无比自然、和谐的相处模式,心里暗自思忖着:

“如此高的默契程度,绝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出来的啊。”

想来定是自己之前太过武断,以至于看走了眼。

回想起前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原来那天老板的未婚夫之所以会那样表现,完全就是在配合老板一起售卖那些价格高昂得离谱的衣服呀。

再联想到自家店里这类傻贵衣服的销售方式,基本上也都是通过类似的套路给卖出去的。

这其实并不稀奇,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个现象——真正购买这些衣服的人往往并不会去穿着它们,而经常穿着这类昂贵服装出街的人呢,则很少会亲自掏腰包来购买。

“好!这样吧!湘豫妹子、如烟妹子,下周末吧!我约约巾车市委周秉昆书记和山高县委周浩书记,咱们约个小酒局。

就去如烟妹子上次说那个全素宴吃素去,给咱们司马阳妹夫安个神!”

蔡雨晴竟然马上安排了!

尽管蔡雨晴在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语气显得异常平淡,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然而,与此同时,她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又是那么地笃定无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但即便如此,司马阳心中仍然存有一丝疑虑。

毕竟,他心里非常清楚,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那可都是日理万机、繁忙至极之人啊!

哪能是随随便便说约就能约得到的呢?

再说了,蔡雨晴不过也就是个二流厅局的局长而已嘛!

与市委书记相比起来,他们俩也只是处于同一层级的干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家给约过来呢?

司马阳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太靠谱,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蔡姐姐,这就麻烦您了!”

贾如烟赶紧客气地说道,她说完话,尾音还没有消去,司马阳磁性的男低音就接上了:“那就有劳厅长姐姐了!”今天他们俩再次来了一个神配合。

几人牌打到晚上六点的时候,贾如烟一句问话,差点没把司马阳为难死!


贾如烟不是不想接电话,晚上七点半的时候,顾家维给她发过微信,给了她这次相亲对象的照片和电话。

她也将司马阳的电话保存了起来,只不过备注成了司特阳。

不知道咋回事,就看司马阳的照片一眼,她就被他的高鼻梁,瘦俊脸庞吸引了。

一时间心里甚至有点怦砰怦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个人很亲切,很像自己的心中偶像。

但是这点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大领导说了,他应酬完一个公务招待,八点前肯定会过来。

当然她也需要今天晚上前见到大领导,她也需要就回去让父母亲戚相看假冒男友一事,跟大领导请个假。

因为一直以来,大领导都是说来就来。

大领导还曾经专门说过,她出省城要给大领导请假。

还有一个,给人家假冒男友的条件,也就是安排假冒男友去省里条件好的县去做副县长的事情,也需要确定下来。

毕竟自己已经怀孕快八周了,也就是快两个月了。

如果家里人看中了假冒男友,那就要变假冒男友为法律上真正的丈夫。

没有这张牌做诱饵,单凭自己那个服装店那几千万生意,是留不住有博士学位男人的。

况且让人家做接盘侠,一上来就喜当爹,这突破一个男人的底线,自己再花容月貌也不行。

除非是自己老家那些娶不到媳妇儿的大龄剩男,或者说是老光棍儿。

而自己,不是怀孕了,而且是三十二岁才怀孕了,不敢做流产,否则宁可做一辈子大龄剩女,也不会随便找个男生结婚。

更不用说找老家的男生,自己这一辈子还能回老家吗?

也就是夏阳市旧安县仓松镇久和村贾洼村民组吗?穷山恶水的。

再说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这个老头子的,不在孩子出生前给孩子找个名誉爹爹,怎么办?

贾如烟不是没有想过赶紧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打掉,不是也是你这个老头子想让生下来吗?

你那点小心思,假装去医院做孕检,还连带着做了亲子基因比对。

证明这孩子是你的种的鉴定报告,老娘我也复印到了,有朝一日你不认账,我是不会甘休的。

无论谁来做这个喜当爹,我也不能甘让人家吃这么大个亏吧!

现在确定下来了,这个喜当爹竟然是个真博士,而且是燕京大学的真博士,又长得这么英俊帅气,贾如烟一时觉得太对不起这个司马阳了。

虽然电话挂断了,躺在大领导臂弯里的贾如烟,脸上还是露出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大领导也显然看见了,并且看懂了贾如烟的这层淡淡的忧伤。

“打电话的人是明天陪你回去相亲的人吧!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明天如果你们家里人相看好了,你把他的名字、单位或者简历发给我。

我保证你们办结婚手续前让他当上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开始,两年内升迁为县委副书记,三年内做上县长,省内所有的县,他随便挑。

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宝贝儿,爱情都是自私的,你们俩别弄假成真,否则对咱们仨都不好!”

“不用明天发了,我现在就说给你,他叫司马阳,是省地方史志办公室的二级主任科员。

你也放心,我们不会弄假成真的,一切都按你的意思行事,我们是年轻,不是傻,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贾如烟说完这些,眼睛里竟然流下两行泪水。

“好了!好了!小宝贝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也是真的爱你吗?

我会说话算数的,我老了,要不了几年,你们有的是时间卿卿我我!

哦!对了,你刚才说这个司马阳是史志办那个历史学博士,那这个人不行,他是我师弟闫翕鹏的学生!”

“不行!这个非得行,我看着这个人行,你要说不行,那我就不办了,明天上午就去医院打胎!或者我直接跳楼死了算了!呜呜呜!”

“好好好!小宝贝儿,你说行就行,这个司马阳是我师弟闫翕鹏的学生更好。

这样子以来我特别照顾他也更有理由,别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俩关系上来。

好好好!你明天跟他商量吧!快十一点了,我走了!回宿舍自己睡,这就叫当官不自由哇!”

“你还不自由,不自由还想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亏你还说爱情是自私的。

你跟司法厅那个蔡厅长不是也挺缠绵吗?还让我当通房丫头看着!”

“蔡厅长是半老徐娘,哪有你这个鲜花有味道啊!”

“滚犊子吧!不要脸!”

大领导走后,贾如烟又起床收拾了一下,还煮了点面条吃了吃,当夜宵,完了才拨通了司马阳的电话,不想司马阳的电话却没人接。

无奈贾如烟只能给司马阳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早上七点半,在东华路和后汉路西北角等着我,我开车过去接你,我的车是保时捷卡宴,车尾号是四个六,望准时!!!”

贾如烟一连用了三个叹号,意在提醒司马阳必须守时!

司马阳没接到贾如烟的电话,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个时候正洗澡,没有听见电话铃声。

他今天晚上有一半多的时间,酒喝得不舒服,现在头有点晕乎乎的,心里也总像有东西堵着,不是很痛快。

还有一个,这是半年来第一次自己在出租屋里睡觉。

妹妹最近这一个月一直在考公辅导班住着。

陶家倩今天也没有跟自己一块儿回来,屋子里就有点空落落的。

跟自己这一会儿的心情差不多,莫名的烦恼,忧伤,他也不知道这种烦恼和忧伤来自何处。

虽然有妹妹工作有着落,而且单位很理想的喜悦在心头,但这种忧伤和烦恼还是充斥脑际,怎么也排解不掉。

他打开手机,想打开番茄小说,找篇脑洞文看看,希望能换换脑筋,他却第一时间看到了贾如烟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家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捶门声。

他的心也立即跟着极速的狂跳起来,自己好像也很害怕。

跟偷了人家一样!!


那么,排除掉这些因素之后,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自己这次空降到山高县来担任职务,是否无意中阻碍了某些人的道路呢?

难道是挡住了某人的财路吗?

思来想去,目前似乎只有荣昌焦化公司的老板有可能受到影响。

可问题在于,自己才刚刚到任不久,尽管负责主管工业方面的事务,但至今为止尚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又怎么会无端地挡住他的财路呢?

就算说是因为环保局下达通知要关停荣昌焦化从而断掉了他的财源,可环保局虽也归我所主管,但实际上人家环保局是一个上挂管理单位呀,这与自己有个毛线关系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形了:自己的此次任职挡住了某个人的升官之路。

不过这个简单,一会儿去人大、政协路上问一嘴郑主任。

自己没来前,县里这个主管工业副县长位置空着时,谁的呼声最高,谁最有可能提拔,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是说要怎么着这个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说破天,自己来山高县任职副县长,那是省市两级组织决定的事,不是自己决定的,当然也就不是自己有心去损害谁。组

织决定的我来山高县任职,跟组织决定不提拔你,那不是一回事的,你恼恨我干嘛呢?

严格来说,自己跟这个人连竞争关系都不是。

因此如果真是这个人想给自己使绊子,那完全就是无厘头的嫉妒心作怪。

自己还是得防着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哎!倩倩,你听说了没有,你那个前男友,就是那个司马阳。

他下派蹲苗锻炼上任第一天就被上访群众给围死在县政府大门口,还把事情搞砸了!”

陈旭为也在这一批上挂锻炼名单中,不过他没有跟陶家倩分在一个单位,他去了发改委办公厅工作。

得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给陶家倩打了电话。

“啥叫前男友,司马阳是我现男友,未婚夫好不好!

你嫉妒也是白嫉妒!不过你刚才说什么?”

陶家倩很干脆利落地回怼了陈旭为一顿。

她虽然不讨厌陈旭为,但也不喜欢他。

她在陈旭为面前,也并不避讳她和司马阳的恋爱关系。

“我说司马阳出大事了,被人怼的无地自容了,在县里待不下去了!好吧!这下听清楚……”

很明显,陈旭为的话还没有嚎叫完,陶家倩就把电话挂断了,她着急着给司马阳打电话问问情况。

“喂!司马阳,他们传说你那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我出啥事了,我没事啊!除了有点忙,好得很,啥事没有啊!外边瞎传我啥事儿了?”

“他们说你上任第一天就把事情搞砸了,被上访群众给围在政府大门口,还说你在县里待不下去了?他们是造你的谣的吧?”

“他们当然是造谣,我今天上午来山高县上任时,是有群众集体上访,把县政府大院给围死了,但那跟我毛线关系没有呀。

我是没能第一时间进入县政府,但我去县委给书记报到了,一切都顺利着呢!

对了,倩倩!你去上挂锻炼,一切也都顺利吧!你被分到那个部门了?”

司马阳再次感受到了传言的可怕,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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