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尉祝蔓的其他类型小说《钓她上瘾:谢尉祝蔓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公子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尉还算绅士的送自己回家。到了小区,谢尉车并没熄火,祝蔓知道他这是还打算出去。“今晚谢谢你。”侵略性褪去,谢尉人变得淡漠很多,不咸不淡嗯了声。感谢完,祝蔓就下车离开。谢尉驱车离开时,余光忽然扫到一辆黑车,车子陡然停下,透过后车镜看了眼车牌,眸子随即眯起。方向盘一转,重回小区。而祝蔓开门进屋一瞬间,就发现屋内异样,因为空气里飘着酒气。扫了眼玄关柜上倒下的沙漏,脚步一顿,她家里有陌生人闯入!思及此,祝蔓汗毛瞬时竖起,心跳也跟着加速。她不敢滞留,转身就往外跑。然而手刚扭动门把手,就被身后伸来的手擒住,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拽回,随即后背撞上柜子,凸起的把手顶的她眉头蹙起。下一秒,姜汉宇带着酒气的灼热落在她脸上,“大晚上不在家,你去哪了?”祝蔓看...
《钓她上瘾:谢尉祝蔓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谢尉还算绅士的送自己回家。
到了小区,谢尉车并没熄火,祝蔓知道他这是还打算出去。
“今晚谢谢你。”
侵略性褪去,谢尉人变得淡漠很多,不咸不淡嗯了声。
感谢完,祝蔓就下车离开。
谢尉驱车离开时,余光忽然扫到一辆黑车,车子陡然停下,透过后车镜看了眼车牌,眸子随即眯起。方向盘一转,重回小区。
而祝蔓开门进屋一瞬间,就发现屋内异样,因为空气里飘着酒气。
扫了眼玄关柜上倒下的沙漏,脚步一顿,她家里有陌生人闯入!
思及此,祝蔓汗毛瞬时竖起,心跳也跟着加速。她不敢滞留,转身就往外跑。
然而手刚扭动门把手,就被身后伸来的手擒住,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拽回,随即后背撞上柜子,凸起的把手顶的她眉头蹙起。
下一秒,姜汉宇带着酒气的灼热落在她脸上,“大晚上不在家,你去哪了?”
祝蔓看清眼前人时,发麻的头皮并没缓和:“姜汉宇?”
他是怎么进来的?
姜汉宇质问声再起:“去哪了?”
祝蔓后怕的同时,又非常惊怒,咬着后牙槽:“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不是有病?
祝蔓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淡妆,姜汉宇从没见过她这样浓妆艳抹过。
淡有淡的清纯,浓有浓的妖娆。
他喜欢她的淡妆,但他不喜欢她的浓艳面向除他以外的人。
一想到有人先一步拥有她,姜汉宇眸色不由幽深起来,酒精的侵袭下,让他呼吸沉重,眸色越来越深。
祝蔓瞧见他眼中浓郁的欲望,人也跟着害怕起来,她太清楚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自己只能打一个攻其不备,屈膝攻击他要害。
反应慢半拍的姜汉宇被命中了,本能佝着腰,面容狰狞,她趁机逃跑。一脚刚迈出大门,头发骤然被薅住,身体随后往后倒去。
祝蔓就这么直挺挺摔在僵硬的地面,人都疼蒙了。
等她回过神时,姜汉宇已经开始扯她衣服。
祝蔓反抗:“强奸是要坐牢的!”
姜汉宇早就失去了理智,“你看谁敢抓我。”
祝蔓越是反抗,姜汉宇越是来劲。大衣敞开,她里面的舞衣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暴露在外。
姜汉宇动作一顿,眼神随即阴鸷起来。
“你在银色跳舞?!”
银色就是祝蔓今晚跳舞的地方。
祝蔓现在根本就顾不上自己底细被发现,“放开!”
忽然想到什么,姜汉宇突然掐住她脖子,暴怒道:“谢尉带走的那个舞女是不是你?!”
窒息感袭击,祝蔓一张脸瞬间通红起来,她不停拉扯着他双手,“松......手......”
“是你对吧!”
“祝蔓你真他么下贱,在我面前立牌坊,私下跟男人乱搞,你他么拿我当傻子糊弄?”
他当她是乖乖女,结果背着自己当浪女。他姜汉宇这辈子还从没被那个女人这样戏弄,戴绿帽。
姜汉宇掐着脖子往上提,低头咬住她的唇,唇破了,流血了。
祝蔓挣扎期间摸到一只高跟鞋,她抬手挥臂,鞋跟直接砸破他额角。
姜汉宇松开了自己,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很快,有血染红他掌心。
祝蔓顾不上难受,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开,然而脚踝被抓住,人随即被拽了回去。
“你不是喜欢吗?”
血染红姜汉宇半张脸,让他看起来狞厉且凶狠。
嘶啦一声,祝蔓听到裙子破裂的声音,瞳仁收缩,暴露在外的肌肤惹起阵阵鸡皮疙瘩,身体颤粟不已:“别碰我!”
“还装什么装。”
话落,姜汉宇俯身而下。
祝蔓面色顿时煞白一片。
在她心如死灰之际,身上一轻,眼前有人影闪过,紧接着砰的一声响。
姜汉宇被踢飞出去,后脑撞上柜角,人还没反应过来,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祝蔓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下一秒,谢尉俊逸的面庞映入眼眶。
“谢尉?”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谢尉弯腰将她抱起,在他触碰之际,她身体下意识发颤。他动作一顿,眸色发沉,随后继续刚才动作。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祝蔓身体还止不住发抖,她拉住要走的谢尉,“帮我报警。”
她要告姜汉宇入室强奸,以此申请受害者保护。
刚说完,她又立马否认了这个决定,摇头:“不报,我不报。”
以姜汉宇的人脉,就算她报警也没用,没人会站她这边。她还有妈妈要照顾,得罪不了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自己是不仅不能把姜汉宇送进去,还要把人送去医院,他要出事了,姜家人不会放过自己。
思及此,祝蔓从床上下来,双脚落地时,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谢尉及时稳住她:“做什么?”
祝蔓就着他胳膊站起来,如实回答:“送姜汉宇去医院。”
谢尉惊愕她的决策,“你说什么?”
祝蔓道:“他不能在我这里出事。”
孤儿寡母的她,连普通人家都不一定斗的赢,又怎么扛得住有权有势的姜家。
谢尉看着祝蔓明明脆弱的随时要倒,偏偏倔强的硬撑着,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将她按回床上:“躺回去。”
祝蔓兀自又道:“谢总,你今晚没出现,你什么都不知道。”
闻声,谢尉扯着嘴角:“你是觉得我垃圾到需要靠女人庇护?”
祝蔓说:“你没必要惹上一身腥。”
话落,谢尉嗤笑出声,一语道出她心思:“你确定你是在为我考虑?”
祝蔓半垂眼皮盖住自己眼底讪意,她确实更多的是在考虑自己。
他们一个个的,自己都招惹不起。
“掺和进来对你没好处。”
只要没有确凿证据自己跟谢尉有一腿,她就可以矢口否认。
被男朋友出轨,还要伏低做小去让对方消气,能这么窝囊的也就只有她了。
早知道姜汉宇这么烂,她就不该鬼迷了眼跟他交往,她眼睛但凡擦亮点,也用不着受这憋屈气。
谢尉挑起她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我可不是能让你随意玩弄的对象。”
朱珍给自己通完气的第二天,建筑所HR就来电让她过去办手续。
祝蔓只能把祝母暂时锁在家里。
槟荆建筑所。
她人刚到,就在门口遇上平日与自己有龃龉的女同事。
邱欣幸灾乐祸,看笑话:“你这是打算另谋高啊?”
祝蔓根本就不搭理她,径直往里走。
邱欣不识趣地跟上,故意道:“你说你,千辛万苦争取的项目,怎么不做完了再走?现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声,祝蔓脚步一顿,侧目睨着她。
自己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部门的,按理说,一部的项目,就算自己走了,也轮不上二部掺和。
邱欣唇角勾起,神情颇为挑衅:“不过也谢谢你,给我留下个好项目。”
她早就看不过去祝蔓天天拿她富二代男朋友招摇过市,现在好了,被人踹了,工作也黄了。
活该,让她嘚瑟。
祝蔓:“如果我是你,就该夹着尾巴做人。”
邱欣落井下石:“这话你应该跟你自己说,我可听说,事务所开除你,是你男朋友,不对,是前男友下的命令。”
话落啧啧两声,她补充道:“真可怜。”
祝蔓面上不见难堪,仿佛被嘲讽的不是她:“你要很闲,我不介意替你联系魏总的老婆,让你们交流下感情。”
闻声,邱欣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面上却故作镇定道:“你在说什么?”
祝蔓:“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没事少在我面前碍眼。”
她跟魏擎的私情,她清楚的很。自己人还没走项目就由她接手,不过是枕边风吹的好。
祝蔓老早就知道邱欣嫉妒自己,如今有看热闹的机会,以她的尿性,当然不会错过。
甩下这话,她懒得再搭理她,迈步离开。
邱欣这次没再纠缠上去,她不知道祝蔓到底知道多少,但这消息,她要告诉魏擎。
人事部有工作人员接洽她。看着霸王解约条款,祝蔓直接拒签,他们开除自己,她认了,但该有的补偿,她不会退让。
工作都黄了,钱她不能黄。
最后消息就通报到魏擎那,祝蔓也从人事部转到总经理办公室。
魏擎一上来就施压:“祝蔓,事务所对你已经很仁慈了,祸端是你自己招惹来的,也给了你基本补偿,差不多就行了。”
“因为你的个人私事,给事务所招惹麻烦,我都还没追究你的责任。”
祝蔓认得清现实,知道事务所不会为自己去对抗姜汉宇,也正是因为认得清,所以赔偿她绝对不退让。
“我只拿属于我的那部分,赔偿金到位,我立马签字。”
魏擎沉脸:“你要继续倔,这些补偿金你都拿不到。”
祝蔓态度坚决:“那我们就打劳务官司,反正我工作没了,我有的是时间耗,我不怕丢脸,我就闹到行业内的人全都知道。”
话落,她又补充道:“我听说年末魏总就会被提拔上去,关键时刻,我想您肯定不愿意被这些破事缠身。”
魏擎闻声,面色几度转变。
祝蔓随即放低姿态,又主动给他递台阶:“我知道是姜汉宇在背后给您施压,您不想当这个恶人,我也是不想您为难。”
软硬皆施下,魏擎最后按合同行事。
字是当着魏擎的面签的,赔偿款直接让财务打了,看来他是迫切的想让自己与事务所脱离关系。
出了经理办,祝蔓遇上问信而来的朱珍。
朱珍一把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不是让你去跟姜汉宇服个软。”
背脊怎么就这么硬。
祝蔓道:“我不会去找他。”
她是看明白,自己就算去伏低做小,得来的也只会是一顿羞辱发泄,姜汉宇他并不会让自己好过。
辞退在家的祝蔓,一边照顾祝母,一边投简历,还不忘做兼职。
因出色的外形条件,祝蔓还在高尔夫球场当陪打。
出门前,祝蔓锁上了门窗,连燃气也一并关上。准备好吃食,叮嘱祝母,她才不放心的离开家。
来到高尔夫球场,祝蔓很快换上工作服。
经理见她道:“来了正好,刘总正好点你。”
祝蔓其实不大愿意陪这个人打球,抠是一方面,还好色,自己总是要时刻提防对方的咸猪手。
验证了那句话,钱难挣,屎难吃。
刘韬见到祝蔓眼睛发亮,“甜甜来了。”
祝蔓露出职业笑:“刘总。”
刘韬顶着他六个月大的肚子:“怎么还喊刘总,都跟你说了喊刘哥。”
祝蔓从善如流道:“好的刘哥。”
“哎,这才对么。”刘韬笑眯眯道:“一段时间没见,甜甜又漂亮了。”
吹捧的话,祝蔓也是张嘴就来:“您还是一样英伟。”
刘韬闻声笑开,伸手摸着她肩膀:“难怪我这么喜欢你。”
祝蔓刚想不着痕迹甩他的手,就见他视线已经越过自己朝身后打起招呼来:“谢总,终于把您这个大忙人约出来。”
祝蔓闻声也转了过去,一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色运动装的谢尉。
是不是太阳光太烈,迷人视线?然而看着越走越近,模样越来越清晰的男人,她确定自己没眼花。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滨城这么小?
谢尉瞧见祝蔓的那瞬间,眼眸微眯,目光更是被她吸引过去。
他身边的宋衍也瞧见了。
后知后觉的宋衍,后来才想起来谢尉带走的那个舞女是姜汉宇的女朋友,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之前他还感叹姜汉宇那小子眼光好,结果一转头,谢尉给人截胡了,没想到他好这一口。
宋衍勾唇:“看来姜汉宇女朋友对你很满意,都追到这来了。”
谢尉斜他一眼,唇一张,吐出一个字:“蠢。”
宋衍嘴角抽搐:“......”
他怎么就蠢了?
刘韬伸手:“谢总,久仰大名。”
谢尉垂眸睨着他的手,持续了好几秒,就在刘韬笑容都快僵住时,他回握了。
下一秒,刘韬快僵住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因为谢尉手力很大,他疼的表情都快扭曲。
在经历了刚刚差点被侵犯的事情后,再看谢尉带有攻略性的眼神,祝蔓下意识瑟缩。
她的肢体反应,谢尉都看得清楚,捏着她下巴的指腹抚上唇瓣,摩挲按压着唇上血渍,那是姜汉宇咬破的地方。
疼痛让祝蔓忍不住吸口气,但伤口的疼痛都抵挡不住她发颤的心脏。
谢尉眸子幽深。
她在害怕。
祝蔓不确定落谢尉手里会不会跟姜汉宇一样,在自己担惊受怕之际,他却松手了。
“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在他转身离开之时,祝蔓开口:“谢总......”
谢尉道出她顾虑:“姜汉宇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闻声,祝蔓暗自松口气。
她知道自己行为又当又立,但她实在是不想事情变得复杂。
姜汉宇被谢尉带走了。
祝蔓看着满室狼藉的玄关,心烦的很,这恋爱谈的真麻烦。
次日。
祝蔓看着唇上伤口,稍微遮了下,就去公司上班。
特意打扮下,反而更容易引起人注意,朱珍盯着她的嘴,暧昧打趣道:“你昨晚有事就是去跟你男朋友见面?”
跟姜汉宇恋爱期间,他特别高调的在建筑所露脸宣誓主权,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富二代男友。
祝蔓直接说:“朱姐,我现在单身。”
闻声,朱珍愣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一星期前,他男朋友不都还来接她。
祝蔓如实道:“三天之前。”
想着那些富二代惯有的风流事,朱珍也没深挖,只道:“没事,下一个更好。”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她投入到工作中。
铭悦的设计稿很重要,祝蔓大部分时间都在设计上。
而这期间,姜汉宇和谢尉都没出现。也不知道谢尉是怎么扫尾的。
转瞬间,就到了铭悦最后定夺的日子,项目能不能拿下,就看今天了。
去铭悦的依旧是自己和朱珍,作为稿件的主设计师,她需要做代表上台阐述思路。
祝蔓以为会在铭悦再次见到谢尉,结果没想到整场竞标会结束,他都没出现。
不过他出不出现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现在主要考虑的是能否成功夺标,自己能不能拿到这笔高额提成。
最后选哪家,还得铭悦继续筛选。项目负责人把三家设计方案全部收了上去,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顶楼总裁办。
许秘书把终审评足送进去,逐一给谢尉讲述三家资质。
谢尉视线从始至终都盯着电脑屏幕,电脑上正在回放会议内容,祝蔓的脸也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与她在床上的妖媚不同,这里的她正常到古板。
他视线转落到桌上的资料简介上,许秘书挑出资历最佳的一家。
“老板,芒信是这三家里,最......”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谢尉点了点槟荆建筑所的方案,“就它了。”
槟荆建筑所也不差,但与芒信比,要略逊一筹。
但是......老板看重了,逊一筹又有什么关系。
许秘书颔首:“好的。”
收到确认通知后,祝蔓是真真实实的高兴。有钱赚,谁能不高兴?
朱珍更是豪爽的请组员吃饭。
但这份喜悦还没在祝蔓这持续很久,疗养院的一通电话,直接将她沉了心。
她跟朱珍请假,直接打车去了疗养院。
一到疗养院,祝蔓就看见祝母的行李被打包扔掷在走廊上,祝母则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
看着那孤立无助的身影,心口一酸,祝蔓立马上前:“妈。”
祝母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瘪嘴哭泣道:“蔓蔓。”
祝蔓上前牵住她,给予她安全感:“我在。”
“蔓蔓,他们讨厌,不让我睡觉。”祝母一脸委屈的告状。
祝蔓握紧她的手,温声安抚着:“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
祝母点头:“回家。”
电话里,疗养院的负责人已经跟她说了。
是姜汉宇交代不许她妈妈再继续住下去,她交的那些还没使用的费用,在来的路上就全部退还了。
她没有去求情,因为她知道,这家疗养院姜汉宇入股了,驱逐一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祝蔓只能先将祝母领回家,安置好后,就立马上网查找合适的疗养院。
为了尽快安顿新住处,她第二天继续请了一天。
滨城大大小小的疗养院,祝蔓都去了个遍,当她选中一家合适的,正准备办入院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却给她拒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适合。”
“为什么?”
工作人员把证件退回去:“你换一家。”
祝蔓不止换了一家,她换了好几家,结果都一样,在看自己证件后,全给否了。
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出这些都是姜汉宇的手笔。
这都不是最赶紧杀绝的事,更过分的是姜汉宇把手伸手建筑所去了。
在自己照顾祝母的第二天,她接到朱珍的电话。
“你得罪什么人?”
祝蔓困惑:“怎么了?”
朱珍说:“刚刚上面跟我说,让你办理离职。”
闻声,祝蔓面色陡变,脑子里自动浮现姜汉宇的名字。
她从没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憎恨过一个人,如今她对姜汉宇的厌恨达到巅峰。
祝蔓也没跟她遮掩:“是姜汉宇。”
“......”朱珍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大概是报复自己!
“大概是我提分手,泼了他面子。”
朱珍倒没想到分手是她提的,自己还以为是姜汉宇甩的她。
她给祝蔓提议:“你要不去给姜汉宇服个软?”
上头很明显,为了不得罪姜家,有意开了她。
祝蔓并没立马给出回应,真要去求他吗?
朱珍继续道:“毕竟三年感情在,你跟他说说好话,现在工作环境不好。”
自己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都不知道,还是祝母掌心温度拉回她意识。
祝母捧着她的脸,用着天真的语气安慰自己:“蔓蔓不难过......”
回神,祝蔓看着鬓角发白,眼角都是皱纹的祝母,心口发涩,扯着嘴角,“蔓蔓不难过。”
她发现,自己那不值钱的自尊心,在现实面前是不值一提。
她现在需要个依靠。
祝蔓语塞。
他话倒也没错,要不是‘好心人’的匿名照片,她可能至今还眼瞎的被蒙在鼓里。
她张嘴刚要回话,手机铃声再次打断。
电话依然是物业打来的,家被烧了,她这个屋主自然要回去善后。但祝母身边现在离不开人,家那边她暂时是回不去。
挂了电话,祝蔓看着面前的谢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起球场的事,她忽然有些燥热,两人就这么相继无言的站在那。
最后还是谢尉破了沉默:“你妈找你。”
闻声,祝蔓回头,就见躺在病床上的祝母正眼巴巴看着自己,又不敢喊她,似有畏惧。
见状,祝蔓顿时一阵心疼,也懊恼自己失控的情绪。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就不送你下去了。”
话落,她没再跟他多待,两人在病房门口分道扬镳。
病房。
祝蔓去卫生间打来温水,避开伤口,用湿毛巾擦着她身上污秽。
祝母脸上尽是与她外貌不符的无助,她喏喏道:“蔓蔓。”
祝蔓温声:“我在。”
祝母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吃。”
她掌心是一颗奶糖。
祝母的手又往她面前凑了凑:“蔓蔓吃,蔓蔓喜欢,吃了不生气。”
闻声,祝蔓鼻子一酸。
她想到小时候,祝母也是这么哄自己的。
小时候的自己非常爱吃糖,但祝母不让她多吃,她又娇气,没回遇上生病的时候,都会哭闹不止,而这个时候,祝母都会将她揽入怀中,用着极度宠溺的语气,纵容她:“我们家蔓蔓真是个娇气包。”
看似嗔怪的语气下,却又宠爱的亲手喂她吃糖。
这时,祝父也会在一旁附和:“我祝德鸿的乖乖女,生来就该娇气。”
祝母嗔他:“你把他宠坏了这么办?”
祝父一把抱起自己,亲了亲脸蛋:“我乖乖女不可能坏,就算坏了爸爸也能养你一辈子。”
那时的她多开心,多天真。他们一家三口也是那么的幸福,然而那个说要养她一辈子的男人,却在她十四岁生日当天,为了他情人,无情地将她和妈妈扫地出门。
她温柔知礼的母亲,在小三的挑衅下,第一次情绪失控地让自己变成泼妇,和对方扭打到一起。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祝德鸿甩母亲巴掌,那天,祝蔓经历了她人生中许多不愉快的第一次。
一夜间,她也从富家千金变成落魄户,为了生存,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开始卖力工作。
可无忧无虑当了十几年的富太太,毫无技能傍身的祝母,除了苦力活,哪有公司要她。
祝蔓看着母亲一路吃尽苦头,受尽委屈,却还是力所能及的给自己最好的教育,所以她非常努力的读书,大学时期也是利用一切课外时间去挣钱。
明明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在发展,老天爷却偏偏不想她们过得太舒坦。
在她十九岁生日当天,为了给自己庆生而早早下班的祝母,在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
九死一生下,人是抢救回来了,可脑子却受损再也无法恢复。
曾经那个温柔如水,将她护与麾下,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的妈妈,变成如今这幅痴傻样。
祝母拆掉包装,再次送到自己嘴边:“蔓蔓吃。”
祝蔓张嘴吃下,扯着嘴角,笑道:“好吃。”
祝母也咧嘴开心的笑起来。
看着眸光清澈的祝母,祝蔓想,或许变成这样也不错,不用烦恼,就这么无忧无语下去。
安顿好祝母,祝蔓准备去买点生活用品,不过还没等她有行动,这些东西就有人送来了。
东西是谢尉让人送的。
看着齐全的生活物资,祝蔓心情很复杂,谢尉的体贴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抛开别的不说,这一刻,她是感动的。
祝蔓想给谢尉回个感谢,拿出手机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他联系方式,只能回头当面道谢。
祝母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她找了个护工,她不在的时候会帮着照顾母亲。
某个上午,她回了小区,联系物业去解决房子的事情。
物业惊讶:“你不是已经让人协商过?”
这下换祝蔓惊讶了。
她什么时候让人过来协商了?
物业继续道:“你们家现在都开始装修了,你不知道吗?”
闻声,祝蔓更懵逼了,都不是自己安排的,她上哪去知道。
回了家,屋子里烧坏的东西都已经清理掉,正有工人在装修。
祝蔓找了个工人直接问:“谁让你们来我家装修的?”
工人说:“是谢先生。”
谢先生,是谢尉?
自己身边除了他,也没了其他姓谢的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祝蔓问:“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工人闻声愣了下,但也没多想,把联系方式给了出去。
祝蔓把电话打了过去,响了数秒,电话里传来谢尉的声音。
“喂。”
“是我。”
谢尉不诧异她给自己打电话:“有事?”
祝蔓问:“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
谢尉答非所问:“有什么要求,你跟他们提。房子装修期间,你就住我家,你妈的疗养院我已经找好,出院你就能安排她住进去。”
她到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给他回应时,祝蔓就知道,他们意识达成,她用身体换安宁。
但是......祝蔓回拒了:“我不去你家住。”
话落,谢尉沉默了,静默期间,她都听到电流声。
谢尉打破宁静,强势道:“在家等我。”
他根本不给祝蔓说不的机会,径直挂了电话。
她也没走就是。
谢尉回来的很快,开了门锁,招呼她:“进来。”
迟疑了两秒,她跟着进屋。
谢尉:“柜子里有鞋”
祝蔓打开鞋柜,就在里面看见一双女士拖鞋,眉尾微动,看来他的体贴是面向所有女人。
“喝什么?”
祝蔓:“我不渴。”
谢尉给自己倒了杯水,润过嗓子后,放下水杯,他直奔主题:“理由。”
祝蔓愣了下:“什么?”
谢尉:“不愿住进来的理由。”
祝蔓道:“这不是我家。”
谢尉说:“你可当这里是。”
当不了一点。
祝蔓岔开频道:“你需要的时候,我会过来。”
闻言,谢尉眉心微蹙,目光沉沉:“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祝蔓身体被抵压着,谢尉从身后掐着她的腰,嗓音低哑戏谑。
“好玩吗?”
祝蔓咬着唇,脸上都是红晕。
谢尉声音再次响起:“拿我当枪使?”
他理解的没错。
姜韩宇出轨,她就睡他朋友报复回去。
祝蔓手指地抠着墙面:“你也没拒绝。”
自己就给他发了个房间号,也没有强压着他过来。
谢尉调笑道:“送上门的,我有什么好拒绝。”
祝蔓之所以选他,就是瞧他比姜汉宇的其他朋友看起来要洁身自好,她睡也想睡一个干净的。
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男人都那样。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姜汉宇的声音:“宝宝。”
“讨厌~”
女人娇嗔的声音随即传来。
腻歪的声音远去,两人进了屋,没过几分钟,祝蔓手机响了,是姜汉宇打来的。
他还真是没闲着,充分利用每分钟。
祝蔓刚接通电话,姜汉宇温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宝贝,我工作还没忙完,不能陪你吃晚饭。”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姜汉宇这么会伪装?想来之前的爽约,也是因为鬼混罢了。
当初他追求的时候,祝蔓就是被他的真诚和温柔打动。要不是昨天收到一封匿名照片,她还不知道他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回头看见男人脸上的恶劣。
祝蔓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是,哪有男人心甘情愿被利用。
姜汉宇听到动静,瞬间变了脸:“你在做什么?”
谢尉他俯下身,耳鬓厮磨道:“专心点。”
两人贴的近,即便声音不大,姜汉宇也听得清楚,瞬间怒火中烧。
“祝蔓,谁在你旁边?!”
听着姜汉宇气急败坏的声音,祝蔓报复的心情得到了满足。不能只有她被恶心到。
谢尉抽走手机,直接挂断电话,顺带给关机。掐着她的腰,低头吻上去。
谢尉唇被咬破了,暧昧横意:“怎么?”
谢尉这个名字配得上他的长相,都是一样优秀的出众。
穿上衣服,祝蔓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而谢尉就那么大咧咧展露自己的好身材,他问:“要走?”
避开那极具诱惑力的身体,祝蔓一语双关道:“都结束了。”
谢尉扯着嘴角,似笑非笑:“你还挺会卸磨杀驴。”
这难道不是他们默认的关系?
祝蔓反问:“不然呢?你还打算跟我长期发展?”
谢尉似在回味般:“也不是不行,难得遇上这么合拍的。”
祝蔓违心道:“那是你单方面认为。”
闻声,谢尉脸上神情一滞。
被人说不行,确实该恼火,不过她也不在意他什么心情,玩玩而已。
离开酒店,她便坐车回家,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站在自家门口的姜汉宇,他眼神阴沉,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脖子,“那个野男人是谁?”
她知道,那里有谢尉留下的吻痕。
祝蔓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真心喜欢过的男人,压下心底所有情绪,平静道:“姜汉宇,分手吧。”
姜汉宇气压很低:“你再说一遍?”
祝蔓直勾勾盯着他:“我刚刚就在你隔壁房间。”
话落,姜汉宇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即开始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是意外。”
她今天才发现他不止会伪装,还会睁眼说瞎话。
祝蔓表态:“姜汉宇,我不是傻子。”
她不是天真到不韵世事的女生,随便一句鬼话就能糊弄过去。
姜汉宇一连串反问:“我平时对你还不够好吗?事事顺着你,你有什么不满的?我就犯了一次错,你至于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
人无语到极致,就会忍不出发笑,祝蔓第一次对无耻有了认知。
她一字一句道:“我跟你结束了。”
她也不想做没有意义的争吵,让自己被烂情绪左右成泼妇,反正她也膈应回去了。
丢下这话,祝蔓就准备进屋,然而姜汉宇却没打算放过,擦身而过时,扣住她的肩一把抵在墙上。
“告诉我,他是谁!?”
他手劲很大,疼的祝蔓眉心紧蹙:“松手。”
姜汉宇眼神阴戾,重复道:“是谁!”
祝蔓用力挣扎着:“跟你没关系。”
挣扎之下,她衣领被扯开,密密麻麻的吻痕一览无遗,姜汉宇呼吸一滞,眼底暗涌流动,阴沉一片。
“真脏。”
祝蔓还是被这两字戳疼了心脏,她直直盯着他:“姜汉宇,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他们交往期间,他跟多少女人上过床,他是忘了?
“既然这么随便,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跟自己交往的三年里,她从不肯突破最后一步,谁恋爱是这样的谈的?要不是她的一再拒绝,他会犯错?
看着那些痕迹,姜汉宇突然俯身亲下去,他也用不着再去珍惜。
祝蔓立马侧头避开,吻落了空,抵触激怒他,一口咬住她脖子,上手去撕她的衣服。
冷空气袭击她露在外的肌肤,凉意渗透,直达心脏。
祝蔓面色发白,身体不受控制打颤:“别碰我!”
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
姜汉宇动作都不带停顿,依旧我行我素。
力量悬殊下,祝蔓根本挣脱不开,在她无力时,走廊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
祝蔓猛地转过头,看见几步外的谢尉,浮上诧异,他怎么会在这?
但诧异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庆幸,她有种遇上救星的既视感。
姜汉宇瞧见谢尉的一刹那,眉心顿时蹙起,目光随即被他唇上伤口吸引。
都是男人,怎么会看不出来。眸子微眯,脑中警铃猛然乍响,他打量审视起来:“你怎么在这?”
与祝蔓熟悉的护工笑着打招呼,“祝小姐,你男朋友真贴心,这么晚还来看望你妈妈。”
她面上有多平静,脚步就有多急促。推开门,病房里,并没有她以为的混乱,一切正常。
一见到自己,祝母素净的脸上露出憨笑:“蔓蔓~”
祝蔓上下打量,见她相安无事,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放了回去。随后大步来到床前,挡在她与姜汉宇面前。
视线转落到正在削苹果的姜汉宇身上,祝蔓尽量让语气正常:“我们出去聊聊。”
这次姜汉宇却心平气和,不急不缓,一边削皮,一边说:“急什么,阿姨还等着吃苹果。”
祝母拉着自己的手,乐呵呵道:“对,吃苹果,蔓蔓吃苹果。”
瞧着一脸憨态懵懂无知的母亲,祝蔓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她知道他在拿捏自己。
等祝母吃上姜汉宇削好的苹果,他才跟她出去。
安全通道,祝蔓脸上温色褪去,沉声提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汉宇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烟头猩红忽亮忽暗,阴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响起:“做我情人。 ”
“什么?”祝蔓愣愕,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他声音再次传来:“女朋友你既然不想做,那就给我当情妇。”
确认自己没听错,祝蔓脸色难看:“姜汉宇,你哪来的脸提这么无耻的话?”
先出轨的是他!
姜汉宇抽了口烟,白烟将他眸色衬的阴沉,不在意她的怒骂,明目张胆的威胁:“在你拒绝我之前,先想想你妈。”
闻声,祝蔓呼吸一滞,眼底怒火升起,她当初是怎么眼瞎的跟这么卑鄙的人在一起!?
姜汉宇夹着烟的手捏住她下颚,“当情人,我不嫌你脏。”
他在她身上耗费了这么久,不能做赔本买卖。
祝蔓被香烟熏的眼睛疼,心也刺痛。
对他,她也是真心喜欢的,不喜欢,自己不会跟他在一起三年。她甚至幻想过以后的婚姻生活,然而现实却狠狠给她一棍。
祝蔓拍开他的手,咬着后牙槽:“别碰我!恶心。”
姜汉宇嗤笑:“现在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给谁看?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我?”
之前自己把她捧在手心,一切遵从她的意愿,她不想做,他就忍着,她却不知道珍惜,非要自甘下贱。
“还有那个男人,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
闻声,祝蔓面色微白,她倒不是担心谢尉,她担心的是自己。
谢尉的身份,姜汉宇根本就不敢动,那他的邪火,最后只会落到自己头上。
祝蔓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无权无势的她,拿什么跟他斗?
姜汉宇弹弹烟灰,“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祝蔓攥紧成拳,隐匿于黑暗中的身体在颤粟。
姜汉宇撂下话就走了。
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带回去,祝蔓极力控制着,刚从安全通道出来,就遇上靠墙而立的谢尉。
祝蔓脚步一滞,他没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姜汉宇没发现吧?
谢尉跟有透视眼似的,再次探透她想法,“姜汉宇不敢动我。”
但他敢动她啊!
谢尉勾着嘴角,“我还以为你胆很大。”
自己胆子并不大,跟他厮混在一起,是她做的最大胆,最出格的事。
祝蔓听出他话中嘲讽,但她现在没力气回驳:“今晚谢谢你,我把车费转你。”
谢尉睨着她,意味深长道:“我的车费可不便宜。”
祝蔓不是瞎子,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强烈,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对自己有欲望,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捏着衣角,祝蔓表明态度:“谢总,我不给人做情妇。”
美貌有时是优势,有时则是无尽的麻烦。
祝蔓知道自己外貌出众,要不然姜汉宇这个富二代当初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追求
她原以为自己幸运遇到真爱,结果不过是被包装后的垃圾桶。
谢尉反问:“我有说让你做情妇吗?”
祝蔓顺势问道:“谢总,你喜欢我?”
谢尉勾着嘴角,不答反问:“不能喜欢?”
睨着他玩味的表情,祝蔓再问:“那你会娶我吗?”
谢尉五官是男人少有的精致,肤色偏白,气质矜贵,走廊灯光落他身上,往那一站,冗长的走廊都成了他个人T台。
谢尉眉尾微挑:“这么恨嫁?”
祝蔓说:“我只跟娶我的人在一起。”
谢尉似笑非笑道:“那你怎么没跟姜汉宇结婚?”
“......”
祝蔓眼底有着被挖苦的难堪,扯了扯嘴角,不加掩饰:“人都有眼瞎的时候。”
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耗了三年,不想再在另一条错误的道上浪费时间。
谢尉开口:“你倒是认知清晰。”
她不是认知清晰,她是认清现实,世间好事,从来都不会在她身上滞留。
他现在对自己的好感,也不过是源于欲望驱使,等他玩腻了,最后结果跟姜汉宇没什么区别。
“蔓蔓......蔓蔓......”
祝蔓还打算说什么,就听到祝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面色一变,她顾不了眼前谢尉,立马往病房赶。
祝母手流血了,是被姜汉宇用过的水果刀划破了手指。她急忙找来护士包扎。
是她的疏忽,走时忘了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收起来。
祝蔓揽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祝母,似哄小孩般:“乖,不哭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门外,谢尉将这一切尽入眼底,看着失智的祝母,眼底多了份打量。
祝蔓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下意识将祝母抱得更紧,跟母鸡护崽似的。
她见过太多对母亲投来异样眼光的人。有嫌弃,有好奇,有不解。
察觉到她的防御,谢尉收回视线,与她对视,他在她纤细的身躯下瞧见了顽强。
祝母分走祝蔓所有注意,谢尉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受伤的祝母离不开自己,她就在疗养院陪她一夜。
次日一早,哄好了祝母,她才去上班。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建筑所也不例外。
对外争项目,对内朱珍也在跟二部经理争设计总监的位置,自己这个兵自然与她是一个阵营。
为了多拿提成,祝蔓也很卖力工作,又要设计稿子,又要跟朱珍出去跑业务。
朱珍对自己还是照顾的,并不会推她一个出去喝酒,基本上是她们共同承担。
饭局结束,送走合作方,祝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酒药递过去,朱珍仰头一口喝下,抹掉嘴角药渍。
“等老娘暴富了,以后绝不会当孙子!”
她也在等这一天。
车来了,祝蔓把朱珍送上去。
朱珍说:“你不跟我一起?”
祝蔓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朱珍也不多言,自己坐车离开了。
“我啊......”
对上祝蔓投来的暗示,谢尉故意拉长尾音,嘴角上扬,悠悠道:“我住这。”
闻声,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祝蔓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后悔用这种极端方式报复回去。
因为激怒他姜汉宇对自己并没什么好处,在滨城,他要收拾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闻声,姜汉宇审视的眼神没断,“你什么时候搬的家?”
他这话倒是点醒自己,对啊,她邻居不是他啊。
谢尉嘴角弧度不减,但笑不达眼,言语桀骜:“我搬家需要跟你说?”
姜汉宇瞬间语塞,同时理智也回归。
其实自己跟谢尉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他不是滨城人,可一出现就是圈子里的座上宾,自己这边缘人物,当然是跟着大家一个态度。
他也有试着打听,却没一个人告诉实情,这更验证他的猜想,谢尉身份不简单。
扫了眼衣衫不整的祝蔓,谢尉视线落在姜汉宇身上,意味深长道:“你们是不是进屋觉得麻烦?”
祝蔓有种自己一并被内涵进去的感觉。
姜汉宇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阴阳,碍于不知道他底细,倒是没有怼回去。
祝蔓也在谢尉的牵制下,脱离姜汉宇的桎梏,利索躲进屋。
姜汉宇见状迈步要跟进去,谢尉不着痕迹拦住他的路,嫌睨道:“你眉毛下的两玩意是个摆设?看不出来嫌弃?”
就这么个打岔期间,姜汉宇眼睁睁看着祝蔓从自己眼皮子里逃走。
祝蔓走了,谢尉也没再搭理他,施施然进了自己家。
目光落回祝蔓家,姜汉宇他并没就此离开,不死心敲着门:“开门!祝蔓!”
这门她自然是不会开。
在她准备着给保卫室打电话时,保安已经提前出现了,姜汉宇就这么水灵灵被驱逐。
祝蔓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家里密码告诉他,要是刚刚的事在屋里发生,她不觉得自己会幸运躲过。
三年交往,她对姜汉宇的了解远远不够。不过,她更好奇,这些照片到底是谁寄来的。
难道是他身边想上位的女人?
不管是谁,对方目的都达成了。
扯了扯嘴角,祝蔓脸上都是苦涩,人生第一次恋爱,就这么中道崩殂。千挑万选,最后一眼在人群中选了渣男,自己这眼神也挺差的。
吐了口浊气,她转身往屋里走。跟谢尉做完,她并没在酒店洗澡,黏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刚要进浴室洗漱,又听到敲门声。
身体一怔,她下意识以为是姜汉宇折返了。然而透过猫眼一看,是谢尉。
她准备掩耳盗铃似的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可谢尉似有透视眼一般,直勾勾盯着自己:“别装死。”
祝蔓没开。
谢尉勾唇玩味道:“姜汉宇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把他叫回来说说我们在酒店发生的事。”
说话间,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
祝蔓搞不懂他要做什么,门到底是开了,人站在门缝后防备道:“有事?”
谢尉垂眸睨着她,“我帮你把姜汉宇赶走,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
祝蔓爽快道谢:“谢谢。”
自己不是好赖不分的人,他的出手搭救,值得她感谢。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他的疏离:“还有事吗?没事我关门了。”
也没等他回话,兀自关门。
出了酒店,她就没想再跟他有瓜葛。
门关一瞬间,谢尉伸脚抵住,随即将门推开,人也闯了进去。
惯力让祝蔓往后退,她绷着脸,眼神戒备。
唇角勾唇,谢尉兴味道:“现在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
话音掷地,扣住她后颈,猛地将人提到身前。
祝蔓被迫仰头,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她能在他黑瞳瞧见自己的慌乱,以及他展露出来的征服欲。共处封闭空间,她才发现他侵略性很强。
谢尉一把拉开她衣领,肩头牙齿印清晰可见,他眼底暗光闪过。
祝蔓瞳孔微瞪,本能捂住自己领口,“你干嘛?”
谢尉眉梢微挑,勾唇戏谑:“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有什么好遮的?”
“......”
祝蔓在想,自己挑他当报复的对象,是不是太草率了?
下一秒,谢尉松手,一管药膏随即丢了过来,她本能接住。
谢尉出声:“留疤丑。”
看着消炎药,祝蔓愣了愣,他是过来给自己送药的?
不过,自己留不留疤,跟他有什么关系?
谢尉好似能窥探自己内心一样,“毕竟你这身体以后是我的。”
祝蔓眉心微蹙,疏离感十足:“我以为我们意见是统一的。”
下了那张床,他们就结束了。
谢尉开口:“那是你单方面以为。”
祝蔓一噎,他这是将自己酒店说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她虽对姜汉宇的圈子了解步不深,但也知道,女人对他们而言,就是件衣服,随便穿穿,随便丢弃。
“谢先生,你招招手,多的是女人跟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
谢尉不急不缓道:“给个拒绝的理由。”
祝蔓直接道:“我不喜欢你。”
闻声,谢尉轻笑出声:“你觉得我是因为喜欢?”
她当然知道不是,他不过是对自己身体有那么几分兴趣罢了。
谢尉问:“这么不想跟我有联系?”
祝蔓拒绝的明显:“谢先生,我们不是一路人。”
谢尉说:“用不着这么防备我,我不是姜汉宇。”
他们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防御之心也是一点不少。
瞧她紧绷不减,扯扯唇,谢尉开口:“记得抹药。”
话落,便从她家里离开。
走了?
这么干脆?
祝蔓也不再多想,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洗了澡,她摒弃所有乱七八糟的杂念,倒头就睡。
次日醒来,祝蔓浑身不得劲,昨天跟谢尉上床后的疲乏过了一夜还没彻底褪去。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短信提示,她所有乏力瞬间消失不见。
祝母疗养院每月的缴款日到,身体的那点疲倦,与她肩头的债务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谢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祝蔓惊愕住,他就这么旁若无人般将自己抱进休息室。
祝蔓趴在沙发上,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两字。
“谢谢。”
谢字尾音还没落下,衣服就被谢尉掀起来。
她神色惊变,转身要制止,可身残如她,刚有动作疼痛就打断她所有动作。
谢尉按住她肩头,沉声道:“别乱动。”
衣角掀起,露她盈盈可握的细腰,他轻抚她腰间的动作很轻:“这里?”
祝蔓暗抽一口凉气:“是。”
谢尉掌心很烫,被他触碰的肌肤都在发热,她有些不自在,“我没事,躺会就好。”
她腰间温度抽离了,几秒后,祝蔓听到关门声。
谢尉离开了。
视线收回,看着自己赢来的名牌表,祝蔓都想好了去哪里换钱。
她这算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笔高额小费,也是能暂时缓解自己的债务焦虑。
“把你嘴角口水擦擦。”
身后忽然响起谢尉的声音。
她闻声回头,下意识问:“你没走?”
谢尉开口:“见我手表流口水,见我本人就想赶?”
“......”
她也没这么势利眼吧?
祝蔓说:“谢总误会了。”
他现在是自己的财神,她还真没想赶。
谢尉开口:“衣服脱了。”
“......你要做什么?”祝蔓愣然。
谢尉拿出红花油,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祝蔓看着他手中药油,是她龌龊了。
“球场有医生。”
谢尉已经拧开瓶盖,态度强势:“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
她腰是真疼,都赤身坦诚过,这个时候,祝蔓也没再扭捏,衣服没脱,露出半截腰身方便他抹药。
炙热的掌心,摩擦发力,祝蔓清晰感知到腰部开始发热,发胀。
静谧的室内,落针有声,她能听到药油摩擦发出的声响,舒适感让她控制不住喟叹一声。
“唔......”
谢尉动作一顿,睨着她侧脸,黑眸不由沉了几分。
哼声没问题,但在这封闭的室内,又是孤男寡女的情况下,气氛就显得非常暧昧。
谢尉手力变重了,她觉得他好似要将自己要给捏碎了。
祝蔓身体蠕动:“我好了。”
这是实话,他手法不错,扭伤舒缓了许多。
说着,她挣扎的想要从他手下抽身,谢尉却掐住她的腰,一个扭转,让她由趴着,变为躺着。
谢尉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眸色晦暗:“故意的?”
祝蔓清楚的看见他眼中欲气呼之欲出,强势,且带着攻击性。
室内温度节节升温,她无意识的吞咽口水,谢尉覆在她腰间的手,似有若无地在腰间游移,祝蔓一把按住。
谢尉抬眸,眸色更沉了,他什么都没说,但那晦涩的眼神似要将她活活吞没了。
祝蔓手指勾着他衣链,声音在颤:“我不方便。”
闻声,谢尉眉心微挑,目光转落到她白皙的细腰上。
谢尉喉咙发痒,睨着她殷红的唇瓣,不打招呼,直接吻了上去。
祝蔓只觉眼前一黑,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吞没。
她第一次就发现了谢尉很会接吻,这次依旧能成功将她亲的四肢发软。
有些路她原本是不想走的,但姜汉宇却不给她一丝活路。
她也没必要守着那份可怜的自尊心让自己没了活路。毕竟人挪活,树挪死,弯个腰也不是不可以。
决定一旦下来,祝蔓也主动起来了,双手攀上他肩。在她的回应下,谢尉吻的更用力。
眼瞅着就要越界,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在休息室里响起。
祝蔓最先清醒,“我电话......响了。”
谢尉没有撒手,祝蔓再次推拒:“电话......”
谢尉松开她。
电话是物业打来的,说是她家里失火了。
祝蔓面上潮红褪去,瞬间煞白一片,身体好似被抽干所有力气,手脚发凉,声音都在颤抖:“我妈呢?”
谢尉瞧她脸色陡变,邪气褪去,变得正经起来。
祝蔓语无伦次道:“我马上回来,马上就回来......”
挂了电话,她爬起来就要走。
谢尉拉住她:“我送你。”
祝蔓没拒绝,坐上他的车,回了小区。
祝母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打火机,玩火,把沙发点燃了。
要不是物业巡查的时候及时发现异样,她妈就要葬身火海。
祝母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灼伤,她赶去医院的时候,就见祝母正在哭闹妨碍医生治疗。
“蔓蔓......”
看见祝蔓,祝母哭的更大声,眼泪鼻涕流满面。
“好疼,蔓蔓,我好疼。”
见着满身狼狈的祝母,祝蔓情绪一下子失控了,红着眼眶控制不住地责备起来:“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家待着,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要玩火?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要是没人发现,你现在就死了!”
“你就不能安分点,少让我操心?”
祝母吓得一激灵,身体瑟缩,随即哭声重新响起:“我有听话,我有乖乖,你别不要我......”
她无助的像个小孩,拉着祝蔓不停重复这句话。
见她这样,祝蔓心疼无比,手握成拳深呼吸,压下心慌与后怕,克制情绪,声音温柔下来:“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祝母也是被火势吓到了,有祝蔓在,她情绪也得到安抚,乖乖让医生治疗。
谢尉全程看着祝蔓的情绪从失控到冷静,唯一不变的就是她挺直的腰板。她那强撑的脊梁,为她妈妈撑起了一片天。
住院手续是谢尉替她办理的,祝蔓再次道谢。
谢尉撇了眼病房里的祝母,他问:“你妈为什么一个人在家?”
不应该在疗养院吗?
祝蔓并用掖着掺着,直接说:“疗养院不让住了。”
谢尉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姜汉宇指使的。”
祝蔓嗯了一声。
谢尉沉默两秒后,随后问道:“你是怎么眼瞎的?”
祝蔓现在很缺钱。
不止是祝母的照顾费,她还要偿还祝父留下的债务。
祝家倒了,祝德鸿死了,他情人卷走所有钱跑路了,那些要债的,不知从哪得知她们的消息,一窝蜂的全部找了过来。
自己本是可以不用父债子还,谁能想到,她的‘好父亲’,居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债务担责任人。
祝德鸿为了情人,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好处没享着,坏处倒是想着她。
为了还债,除了建筑所的工作,祝蔓还找了份跳舞的兼职。
她跳舞的地方,是滨城有名的销金窟。
她不常来,基本上是一个星期来一次,但一次的工资和小费都极高。在这个恨人有笑人无的社会,她太知道钱的重要性。
“lulia。”
一进休息室,就有人跟她打招呼。来这里跳舞的人,没人知道彼此真实姓名。
她也微笑回应。
在这里兼职,钱多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为了神秘感,跳舞时,她们都带着面具,顾客根本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酒吧也借此将她们打造了ip效应。
每到她们跳舞那日,顾客明显更多。换好衣服,就去后台准备。
昏暗的灯光下,舞台前的VIP卡座也是座无虚席。
宋衍热情的与谢尉介绍:“你来滨城这么久,还没见过我们这里的特色,今晚你可要好好欣赏。”
谢尉墨绿色的衬衣解开领口两颗扣子,似有若无地露出性感的锁骨,慵懒且随心。
他当然知道他嘴里的特色不是传统特色,“也不怕腻死。”
宋衍翘着二郎腿,悠哉道:“我年轻,扛得住。谁跟你一样,年纪轻轻当寡王,也不怕憋出病来。”
闻声,谢尉漆黑的瞳仁里闪过晦涩,眼前不由闪过一片雪白如绸缎的肌肤,他下意识摩挲指腹,那滑腻感似还留在指尖。
滑嫩,柔软。
思及此,他喉咙不自觉有些发痒。
他们这一卡座,坐了好些人,姜汉宇也在其中,以谢尉为首的坐主位,而他的位置则靠边些。
姜汉宇兄弟挑眉:“难得出来透气,晚上放松放松,别一天到晚围着你女朋友转。”
他自从跟祝蔓在一起后,以前的那些私生活都戒了。
提到祝蔓,姜汉宇眸色不自觉阴沉下去。
一天期限到了,她那边是一点反馈都没有,是不是真觉得他不敢下手?
就在这时,音乐响起,舞女上台。
宋衍激动道:“开始了。”
与大众想象的暴露装不同,祝蔓她们的衣服还是很保守的。
男人就是这样,喜欢风尘,又想在风尘里找清纯。她们这种欲语还休,更容易挑起他们兴趣。
谢尉视线随意落在舞台上,原本的漫不经心,在触及到舞台正中间的女人时,神情微凝,特别是看见那腰窝的黑痣时,双眸不由眯起,眼底更是暗色浮现。
被人打量的眼神,按理说祝蔓早就该习惯,可她还是被一道灼热的视线吸引过去。
人群里,不期而遇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她面具下闪过惊诧,步伐微乱,他怎么在这?
谢尉在也就算了,她发现姜汉宇居然也在。
他们的存在让她舞步出了些错,好在不是什么正紧舞台,错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祝蔓很快控制自己脚步,重新投入。
宋衍点评着:“果然是天人之姿。”
“特别是C位那位,啧啧,这身段,尤物啊。”
说着一转头,他发现谢尉身上弥漫着一股阴气,看自己的眼神阴冷。
宋衍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没得罪他啊,这么看他做什么?
舞台下,男人们个个亢奋不已。
一舞结束,祝蔓她们会在保镖的拥护下,下台与顾客互动。路过谢尉他们这一桌时,她非常谨慎,尽量规避。
实在是他的眼神太具穿透性,她不敢与他对视,怕被认出来。
虽然自己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但在酒吧跳舞的事要捅出去,还是对她工作还是有影响。
在她错身要走时,姜汉宇兄弟挡住自己:“来,过来陪我们喝一杯。”
喝杯酒应酬,属于正常操作,祝蔓也没拒绝,陪着喝了杯。
然而对方却并没就此撒手,反而要将她往姜汉宇身边推。“陪我兄弟一会。”
祝蔓面色微变,担心被姜汉宇听出来,又不能出声抗拒,只能肢体抗拒。
见状,男人脸一垮,不悦道:“出来卖的,还装什么矜持。”
面前男人她之前见过,当初是姜汉宇女朋友身份,对自己他还是客气的。
这时酒吧安保过来维护治安,“不好意思个各位,她不陪客,我给您安排其他公主。”
面对vip客户,保安也是很客气。
姜汉宇朋友跩的很:“周朋来了,都不敢说不字,你在这里给我摆什么谱?”
周鹏就是酒吧老板。
保安不敢用强的,立马找人去给老板通气。
祝蔓明白自己处境,只要老板点头,那她身前保安就会退出防御线。
但她不会给姜汉宇这个机会,就算这份兼职没了,她也会反抗到底。
姜汉宇心里憋着邪火,落在祝蔓身上的目光炙热且充满暗欲,他想发泄:“你今晚就在这跳舞。”
她很肯定,姜汉宇并没认出自己,所以,这才是他本性。视女人为玩物,随意羞辱,对她如此,对陌生人依旧如此。
姜汉宇不给拒绝的机会,上手就要摘自己面具,但他还没触碰到,她腰肢就被人从后揽过,随即后背撞入坚硬的怀抱。
下一秒,谢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这人我看上了。”
闻声,祝蔓原本要挣扎的身体顿住。
姜汉宇见状,面色微狞,怎么又是他!
心里憋着气,他没有退让:“谢哥,她是我先看上的。”
谢尉眉梢微挑,漫不经心道:“所以呢?”
姜汉宇开口:“先来后到。”
话落,谢尉嗤笑一声,无声胜有声。
姜汉宇手握成拳,还没说话,他朋友立马站出来和稀泥:“一个女人,谢哥看上,自然给谢哥。”
话落,强制将不情不愿的姜汉宇拽了回去,眼神暗示,让他别瞎来。
祝蔓就这么一身舞衣被谢尉带出酒吧。
宋衍睨着谢尉背影,嘴角勾起,看来也不是纯寡王。
坐进车内,祝蔓才回过味自己从狼窝进了虎穴。
想着他们也不熟,自己嗓子夹一夹就可以混过去:“先生,谢谢您的搭救,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推门下车。
咔哒一声,车门被锁。
下一瞬,谢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祝蔓,你以为我白救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