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工人们聚在厂门口，久久不肯散去。
他们有的哭，有的闹，有的沉默不语。
但更多的，是迷茫和绝望。
他们不知道，离开了厂子，自己还能干什么。
他们就像一群被赶出家门的孩子，无家可归，无路可走。
06
老李从厂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和顺啤酒屋。
他想喝酒，想大醉一场。
可摸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身上，连买一瓶啤酒的钱都不够了。
他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窝囊。
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酒馆。
英姐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老李，来了啊。”
老李点点头，没说话，找了个角落坐下。
英姐给他倒了一杯散啤，没收钱。
“喝吧，老李，心里难受，就喝点。”
老李端起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却浇不灭他心中的那团火。
那是愤怒，是不甘，是绝望。
没过多久，老李就喝得酩酊大醉。
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厂子……厂子怎么就没了呢……”
后来，老李蹬起了三轮车。
他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开始在街上拉客。
从前，他是厂里最优秀的焊工，手艺精湛，受人尊敬。
现在，他却成了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三轮车夫，为了几块钱，跟人讨价还价。
我见过他几次，他还是穿着那身油腻腻的工作服，只是背影，越来越佝偻了。
以前，他来和顺啤酒屋，都是大手一挥，要五瓶啤酒，牛肚多给点。
现在，他来这里，只敢要一瓶最便宜的散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