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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咸鱼,王府宠妾她卷疯无删减全文

西伯利亚大胖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氏被人带上来的时候,显然已经被夜长生动过刑了。夜长生不愧是秦王手下第一心腹,不用上报可直接动刑这个特权,也是秦王特许的。张氏的脸上叠着无数个巴掌印,还有长条状的痕迹,应该是竹板之类的刑具。总之那张脸已经高高肿起,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线,身上还有许多冒着血的伤。她跪着爬在地上,似乎要去抓秦王的靴子。“王爷……王爷……”秦王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眼神何其的冷漠,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说,为何要害本王的孩子?”张氏一愣,似乎有些无法接受,眼前如此冷漠的男人,是自己侍奉了半辈子的枕边人。“王爷,不管你信不信,妾身都是第一次,除了这一次,没害过任何人!”“妾身自己也体会过做母亲的感觉,如何能忍心残害其他即将当母亲的...

主角:萧晔南乔   更新:2025-02-08 2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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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晔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咸鱼,王府宠妾她卷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西伯利亚大胖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氏被人带上来的时候,显然已经被夜长生动过刑了。夜长生不愧是秦王手下第一心腹,不用上报可直接动刑这个特权,也是秦王特许的。张氏的脸上叠着无数个巴掌印,还有长条状的痕迹,应该是竹板之类的刑具。总之那张脸已经高高肿起,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线,身上还有许多冒着血的伤。她跪着爬在地上,似乎要去抓秦王的靴子。“王爷……王爷……”秦王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眼神何其的冷漠,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说,为何要害本王的孩子?”张氏一愣,似乎有些无法接受,眼前如此冷漠的男人,是自己侍奉了半辈子的枕边人。“王爷,不管你信不信,妾身都是第一次,除了这一次,没害过任何人!”“妾身自己也体会过做母亲的感觉,如何能忍心残害其他即将当母亲的...

《不当咸鱼,王府宠妾她卷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氏被人带上来的时候,显然已经被夜长生动过刑了。

夜长生不愧是秦王手下第一心腹,不用上报可直接动刑这个特权,也是秦王特许的。

张氏的脸上叠着无数个巴掌印,还有长条状的痕迹,应该是竹板之类的刑具。

总之那张脸已经高高肿起,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

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线,身上还有许多冒着血的伤。

她跪着爬在地上,似乎要去抓秦王的靴子。

“王爷……王爷……”

秦王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眼神何其的冷漠,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说,为何要害本王的孩子?”

张氏一愣,似乎有些无法接受,眼前如此冷漠的男人,是自己侍奉了半辈子的枕边人。

“王爷,不管你信不信,妾身都是第一次,除了这一次,没害过任何人!”

“妾身自己也体会过做母亲的感觉,如何能忍心残害其他即将当母亲的人?妾身的肚子里,也孕育过一个小小的孩子,他一天天的长大,妾身曾满心期待他诞生的那一刻!”

秦王神色漠然,毫无感情,“就因为你的孩子意外没了,所以你要害王妃的孩子?”

张氏突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王,“王爷以为那是意外?”

她没给秦王说话的机会,突然坐在地上仰头大笑起来,神情癫狂。

“意外?好一个意外!王妃就是这么告诉王爷的吗?”

张氏那阴狠的眼神射向王妃,又讽刺的看向秦王。

“王爷难道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后院侍妾无数,王爷身体又强壮康健,为何王爷膝下却没有一个孩子?”

“即便是有人像我一样,怀上了孩子,也会因为各种意外而落胎,甚至云侧妃一年前,孩子已经九个月,马上就足月了,却也是‘碰巧的发生意外’,导致羊水提前破了,不得已提前生产,最后生下一个死胎。”

“意外意外意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意外发生!除非王爷你被人诅咒了!”

安福呵斥,“大胆,张氏已经疯症入心,竟敢对王爷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张氏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大逆不道了。

反正做出这样的事,她就没准备能活下来。

“王爷啊王爷,你如此精明,却被枕边的女人算计了那么久,后院除了王妃,没有哪个女人有如此大的权力和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王爷的子嗣,我的孩子就是被王妃害死的,她让人长期在我的补汤中下药,所以我的孩子才无缘无故掉了!”

张氏突然站起来,目露凶光死死的瞪着王妃,“所以你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你却怀上了金尊玉贵的嫡长子?慕容淑娴,你不让后院有孩子抢了你儿子的长子之位,我就要让你的孩子,给我的孩子陪葬!”

“一派胡言!”王妃脸色难看至极,似乎被气狠了,委屈又悲愤的怒斥张氏,“你的孩子是因为你自己不慎误食了含有静花的果汁,才导致了落胎,我看你真是疯魔了,竟敢攀咬污蔑本王妃!”

“当初太医都查出了证据,孩子没了完全是张氏自己的失责,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跟王妃有关联,她竟然暗暗恨上王妃这么久?”

“就是啊,看来张氏真的是疯了,恐怕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失责失去了孩子,才会嫉妒王妃有孕吧。”

一旁的妃妾们冷眼旁观。

张氏被她们的话刺激到了,猛的挣脱安福的束缚,扑向王妃。

危险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秦王身形一闪,挡在了王妃面前,一脚将张氏踹飞,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张氏谋害嫡子,口出狂言污蔑王妃,中伤本王,废为庶人,夜长生,带回明镜司查办。”

秦王冷酷无情的宣判了张氏的死刑。

谁都知道,被带回明镜司处理,将会是怎样恐怖的下场。

而且秦王说了,张氏纯粹是污蔑王妃,证明秦王是站在王妃这边的。

张氏做了那么多,恨了那么久,到头来全是一场空,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连判定她的死刑,都只是秦王轻飘飘的一句话。

在他眼里,张氏的一条人命,或许甚至都不如府中养的一条宠物。

她连王妃和肚子里孩子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经此一事,众人对王爷有多重视这个孩子都有了新的认知。

刚刚张氏疯了一样扑过来的那一刻,王妃真的感到了害怕,她下意识的扶住肚子,瘫软在桂嬷嬷身上。

精神极度紧绷,经历了情绪起伏,又受到了惊吓,王妃今天可没少被折腾,这会看张氏被拖了出去,她整个人还有些没缓过来。

突然,腹部传来阵阵坠痛。

王妃满头冷汗,声音虚弱,“王爷,臣妾的孩子,肚子好疼……”

秦王本来心情很是复杂,张氏的那番话,多少还是影响到了他,但此刻一听到王妃的痛呼。

他满心满眼便只剩下对孩子的担忧和紧张。

太医进进出出琼华院,直到晚上,风波才渐渐平息。

消息传回了莲曲园的时候,南乔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戏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床边,知夏抱着一串晶莹剔透,香甜多汁的葡萄在伺候。

完全看不出南乔被伤势困扰,只看出她十分的享受。

其实敷了药之后,脚踝和手臂擦伤的痛感就大大减轻了。

前面她就是故意在秦王面前装可怜扮柔弱的,目的是让秦王好好心疼一下她,多给点补偿。

南乔听完消息,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今天的事情,她总觉得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张氏的死,或许还不能让这件事画下一个句号。

南乔坚信一定还有什么招数在后头。

“小主,你觉得张氏在琼华院说的那番话,有几分可信?她是不是你真的疯了?竟敢诽谤主母,中伤王爷!如此以下犯上,没被活活打死都算王爷王妃留情了。”

南乔默了默,张开嘴咬住一颗饱满的葡萄,“不管是否可信,但身为一个母亲,她的孩子是否属于意外落胎,我觉得她自己应该能察觉出来。”

知夏惊讶,“难道说,张氏的孩子真的是王……”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知夏像只受惊的小雀,立即住嘴,缩了缩脖子。

“打住,知夏,你虽然年纪小心思单纯,但是在这如龙潭虎穴一般的后宅,有些话自己烂在心里都不要说出来,切记祸从口出四个字,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

“小主,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再也不会乱说话!”

南乔继续翻戏本子,心思却无法再集中。

她大概能预料到张氏的凄惨下场,也知道古代权贵的后院便是如此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万劫不复。

人命如蝼蚁轻贱。

可到底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条生命的廉价,也算是看着这条生命消逝。

让南乔产生了更加敬畏的心思,她从不敢小瞧后院里这些女人,不敢因为自己是穿越的,就产生优越感,不把那些门阀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贵族子女放在眼里。

南乔告诫自己,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主仆二人刚说完话,秋莹便急匆匆走进来,并且带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莲曲园的南氏今儿个早晨上吊自尽了!”

“果真吗,她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昨晚上她头一回侍寝,人都送到王爷榻上了,结果不知怎的触犯王爷的大忌,王爷雷霆大怒,让人把她丢了回去!

我在王府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侍寝还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丢死个人了!”

“惹怒王爷,后半辈子无宠,在王府如何能活得下去?苟活确实不如直接吊死来的痛快。”

大晋朝,秦王府内,不论各院主子还是下人,都听说了莲曲园南氏上吊的事情。

却无一人表示同情,几乎所有人都在鄙夷嘲笑。

而当事人南乔表情怔愣的坐在床边,一袭素衣,衬得她脸色苍白憔悴,如同将死之人。

准确来说,南乔确实死过一次。

她本是三十世纪勤勤恳恳的卷王打工人,好不容易拿下跨国合作项目荣升地区总经理,身体却因为多年连轴转彻底垮了,升职第一天查出食道癌晚期,被病魔摧残了数月后咽气了。

再睁眼,她穿越到了大晋朝,同名同姓的王府侍妾‘南乔’身上。

原主是个孤儿,王妃为了给秦王开枝散叶,选中了她,抬为侍妾,入府才第三日,就吊死了。

昨晚上秦王点了原主侍寝,刚开始原主还欣喜若狂,可在榻上到最关键那一步的时候,原主触犯了忌讳,被秦王无情的丢了出来。

大晋朝本就阶级分明,制度森严,男权为上,女人只能当菟丝花,攀附着男人才能在压抑的社会上生存。

身为侍妾,被王爷厌恶,后半辈子算是废了。

再加上,原主本身胆子小,回来的路上听了一堆风言风语,又被有心人刺激,才想不开了。

真是好大一出‘完璧归赵’的戏码。

现在这一堆烂摊子全都落在了南乔的头上。

南乔在短暂的懵逼之后,理清了情况,接受了现实。

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死亡被火化,就算回去估计也只能当孤魂野鬼。

既如此,她得好好珍惜用健康身体活着的机会。

虽然开局有些崩,但南乔并没有因此沮丧,她向来都是小草性格,能适应逆境生长,否则前世也不可能打败成千上万的竞争者。

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不过,以她现在对大晋朝的理解,女子地位十分低下,想要靠自己在外面大展拳脚是不可能的,世俗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想活着,她就得争宠,既然要争,那就要争最大的,她要当最受宠的宠妾,甚至是宠妃!

当主母就算了,累死累活的操持那么大个王府,还不一定有人领情,简直比牛马还牛马。

南乔可不想再因为过度劳累,积劳成疾,最后被病痛折磨死。

“咕噜噜~”

心中燃起了无限斗志,肚子却不争气的抗议起来。

前世身患食道癌,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根本无法进食,每天都要挨饿受苦,跟饿死的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南乔最害怕的就是饿肚子和生病了,那些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身为侍妾,她院子里应该有伺候的下人吧?

“秋莹?知夏?”

凭着记忆,南乔喊出了两个名字。

很快,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小主!你终于醒了!”知夏扑到跟前,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似的。

看来没少为原主流眼泪。

反观秋莹,脸上除了惊愕,还有几分怨气。

“知夏、秋莹,我肚子饿了,去给我拿点吃的。”

秋莹不为所动,轻哼一声,“咱们小主还真是福大命大,吊了那么久,还能活过来。”

“这会儿都想吃东西了,看来是已经无碍了,正好咱们也请不动太医,还能省事儿了。”

知夏红着眼眶,忿忿不平,“小主,奴婢今早想去主院求夫人派个太医来救救你,可还没靠近主院就被赶走了,那些人根本不拿小主当人看,连个太医都不肯叫来!”

“奴婢这就去给小主找吃的,小主躺着好好休息!”

王府里见风使舵的势利眼多如牛毛,她昨晚刚惹怒王爷,那些人愿意帮她才有鬼了。

看知夏性子单纯,一心为自己着想,南乔心中微暖。

等知夏退出去后,南乔才冷着眼,看向一脸傲气的秋莹。

“跪下。”

秋莹错愕的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居然敢让我跪下?我爹可是后院的副管事!”

秋莹是家生子,仗着她爹在王妃面前得几分颜面,再加上她姿容不错,一直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哪怕当不了秦王的侍妾,也该是王妃、侧妃身边的一等丫鬟。

偏偏被派来了莲曲园,她一直心存怨气,不服管教。

昨晚原主被退回,也是听了秋莹一番尖酸刻薄的挖苦,害怕以后在府中被磋磨,才想不开了。

南乔冷笑一声,眸光似刃,抬手举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往秋莹脚下砸去。

秋莹惊叫一声,吓得后退几步。

瓷片碎了一地,南乔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秋莹。

她的眼神冰冷锋利,极具压迫感,秋莹吓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啊!”

南乔二话没说,揪住秋莹的头发,抬腿往她膝盖上踢了一脚。

秋莹吃痛,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正好跪在瓷器碎片上,鲜血渗透裤子,殷红吓人。

“我不管你爹你娘什么身份,既然当了奴婢,你就该安分守己,好好的伺候主子,别动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

“我再不受宠,那也是王妃亲自选入王府的人,你在我身边做事,我就是你主子,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说完,南乔重重的打了秋莹两个巴掌,后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秋莹膝盖剧痛,直接被打懵了,下意识的求饶,“奴婢知错了,小主别打了,放过奴婢吧……”

南乔一松手,她如同烂泥一般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进了莲曲园,外人可管不了院内的事儿,日后再敢惹事生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倒不是南乔想立规矩,充当主子的威风,而是她感觉心中堵着一口气,不甘、愤恨。

或许是原主留下来的意识。

所以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原主报仇。

秋莹吓破胆退下后,去准备食物的知夏回来了,却是哭着回来的。


不像其他人,王妃自不用说了,不止有慕容家,还有王府一半的管家权;荣侧妃仰仗着荣氏一族,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最低调的云侧妃,背后的云家也不容小觑。

往下的庶妃、贵妾之类的,最低都是富商之女、六七品小官之女,不管怎么说都比南乔好。

相比之下,南乔纯洁干净的像一张白纸,而且只能由他书写,不容任何人落下笔墨。

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面对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把自己当成全世界的女人,秦王如何能没有恻隐之心?

秦王眼中晦暗的神色之下,有什么东西变得坚定。

王妃、荣侧妃等人,都跟南乔不一样,只有南乔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独属于他一人。

往后他得抽点心思,保护好这个令他比较满意的女人。

秦王沉默半晌道,“放心吧,你既然成了本王的女人,定会好好护着你,本王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南乔化出星星眼,一脸崇拜道,“哇~王爷太有男子气概了,不只是在床上的时候,现在也是,妾身简直要拜倒在王爷的勇猛之下了~”

“咳咳咳……”秦王脖子都被她露骨的话闹红了,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

“嗷!”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真诚。”

南乔嘟着嘴,拉过秦王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妾身说的话字字真切,天地可鉴,不信王爷摸摸我的良心?”

秦王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立马抽手,坐直的身体又有些僵了。

意识到危险,南乔顿时就老实了。

“王爷不是说还有公务要处理吗?快去吧快去吧,妾身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秦王简直要气笑了,这小女人,得到他的承诺之后,迫不及待就要撵人了!

好,真是好得很。

念在她刚刚伺候的还不错的份上,秦王到底没说什么,也确实有要事处理,整理好服饰,离开莲曲园。

南乔简直要累瘫了,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心里怒画一百个圈圈诅咒狗领导!

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伤假期,被他破坏了!

在这大好下午,非逼着她加班。

没人性,比现代的资本家还要没人性。

以前干的是脑力活,现在既要动脑,又要出力。

好在,她那么努力的加班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自己在狗领导心中的地位,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玩物,变成了一个有点在乎的小玩物,秦王现在已经开始对她上心了。

否则不会主动说那些让她离李氏远一点的话。

为工作成果欣喜了一会儿,转头南乔就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又是一条好汉。

“对了知夏,昨日让你托人出府采买的那些东西,可有禀告王妃?”

南乔说的是昨天的食材。

虽然领导对底下员工动用公司资源为自己行方便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南乔可不敢隐瞒不报。

不仅要报,还得清清楚楚的报,把账单都呈上去给领导看。

否则回头但凡有点公账对不上之类的小麻烦,都能被同事陷害到她头上。

“回小主的话,奴婢昨晚上就去呈报王妃了,王妃也没有责怪咱们,只是说下次再需要采买,禀报她一声即可,她会安排。”

“小主,其实我们不呈报,也瞒不过王妃的,王府里里外外都是王爷和王妃的人,别说多买了那么多东西,就是多买了一斤米,一棵葱,都会有人禀报王妃的。”


肯定是刚刚在分岔路的时候他走错了。

秦王踌躇片刻,还是没进莲曲园。

南乔还没恢复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再折腾她留下了病根,以后都养不回来了。

所以他现在得忍着。

刚走到彩云居外,秦王听见安福微惊的喊了声,“王爷,你看天上那是什么?难道是鬼火?!”

安福声音有些发抖,秦王不悦的抬头望去,只见些许零散的莹绿色光点飘在空中。

像是挂在莲曲园上方的星星一般。

他眉头的沟壑瞬间消失,“那是萤火虫,大惊小怪。”

安福哑然,他从小到大都跟着王爷,只知道伺候王爷,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嘛。

“奇怪,王府里怎么会有萤火虫?”

春日即将过去,马上进入初夏,确实是萤火虫出现的时候了。

但王府里对卫生环境的把控相当严格,任何蛇虫鼠蚁都不会出现。

以前还从未在王府见过萤火虫。

秦王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

“王爷~”

一声甜腻腻的呼唤,拉回了秦王的思绪。

他扭头看向董氏,很好,今晚终于不扮鬼了,可是她打扮的跟要上台唱戏一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王爷,你终于来看婢妾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婢妾对王爷的思念已经快溢出来了。”

“婢妾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王爷,夜里入梦,连梦里都满是王爷的样子。”

董氏依旧是假摔冠军,跑过来的时候,又使用上投怀送抱的伎俩。

但秦王这次连扶都不扶她了,灵敏的往旁边一躲,董氏径直扑向了安福。

安福受到惊吓一般,原地弹跳开了。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主子的女人啊!

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让主子感到厌烦了,那也是万万碰不得的。

董氏这回没控制好力度,华丽丽的摔在了秦王脚边。

她精心描绘的妆容,蒙上了一层灰和土。

“王爷!”董氏这回是真的委屈了。

为什么她的争宠之路,这么难啊?

秦王此时此刻,满心只有莲曲园外挂着的锦鲤灯笼,和那飞在空中的萤火虫。

他很想一探究竟,看看南乔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又在捣鼓什么花样?

莲曲园的那扇门,对他好像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已经八九天没碰过南乔了。

跟别的女人,总是达不到契合的点,能让他真正愉悦畅快的,只有南乔。

“本王今日来一是看看你,二是告诉你一声,以后别天天去竹影院乱晃,本王的书房和卧房里全是朝政机密,若是有所丢失,你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还有,以后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别熏那么重的香,难道你不知道,王妃已经有孕七个多月了吗?”

董氏刚从地上爬起来,如同挨了当头一棒,秦王的话宛若晴天霹雳,炸的她大脑中一片空白。

今夜不是通知她侍寝吗?

怎么王爷来了,情况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王爷,你听婢妾解释,王爷……”

秦王再无心留下,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彩云居。

望着秦王无情离去的身影,董氏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让王爷多看我一眼,再宠幸我一次,怎么就那么难啊,我到底找谁惹谁了,老天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没一会儿,许庶妃派人过来训斥她,“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后院失宠的女人又不只你一个,也没人跟你一样要死要活的,真要死就死远点,别影响到其他人。”


“从竹影院挑两个机灵的,头脑聪明些的送去莲曲园。”

莲曲园之前年久失修,如今重新修缮好了,腾出了空间,整个院子其实面积很大。

光靠两个小丫鬟,每天其实是有些忙不过来的。

而且南乔身边的知夏,看着也是个小孩子,肚子里一根直肠子,心思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

这样的秉性固然是好,可大多数时候,护不住主子。

至于那个秋莹,不是个老实的。

秦王思虑片刻,“再挑选一个沉稳内敛有经验的婢女一并送去。”

“啊?”安福劝道,“王爷,这怕是不合规矩,南小主如今虽为良妾,可按照规矩,她院中只能有两个婢女,再多怕是会让其他人有意见了。”

“一个婢女而已,谁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斤斤计较?难不成王府缺了她们谁 吃穿吗?你怕不是忘了,在王府本王就是规矩。”

秦王觉得可笑,他想赏小妾一个婢女,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外人不允许,他还不能宠爱小妾了?

秦王从小到大都是个遵循礼法,循规蹈矩的人,可这不代表他心中就甘于受制于那些条条框框。

尤其是每当别人跟他说,他不该如何如何,不能这样也不能那样的时候,他心底深处,总会有一股叛逆的邪火乱窜。

在外也就算了。

如今在自己的府中,难道还要处处受限吗?

何况他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离经叛道的事。

安福见秦王突然生气,连忙跪下求王爷息怒。

他自小跟在秦王身边,也知道秦王对于诸多约束有多不满。

可没办法,生在皇家,就是要比其他人家多很多束缚。

秦王深吸一口气,“就按照本王说的办,若是有谁有怨,让她们来找本王。”

“王妃那边也告知一声,任何人不满本王承担。”

他还就要叛逆一回了。

心中越想越烦闷,每当这种时候,秦王就想找个地方排泄一下压力。

偌大个后院,几十个女人,真正能让他全身心放松的,好像只有南乔那里。

想到南乔伤势未愈,上回又把她折腾的狠了。

秦王调转脚步,漫无目的的在后院走着。

这时候安福也不敢劝秦王去哪了,主子在气头上的时候,身为下人能做的,只有安安分分的,少火上浇油。

“奴婢拜见王爷。”

秦王正烦躁着呢,突然有个婢女从角落拐出来,跪在他面前。

“王爷,我家小主近来感到胸口沉闷,身子有些不适,还请王爷怜惜我家小主。”

半路冒出来以身体不适的理由邀宠,这种手段在后院也是屡见不鲜了。

秦王眼神沉沉,“你家小主哪位?”

“这……”婢女似乎没想到,秦王连她小主的名字都记不住,“奴婢是彩云居的,小主是董侍妾。”

董侍妾?

秦王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好像还是跟南乔同期入府的。

她长得清秀可人,他宠幸过两日。

后面便忘了。

“身子不适就去找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一个个都来拦本王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什么仙丹妙药,看一眼就能病痛全消了。”

秦王现在心情不好,嘴上自然毒舌。

婢女脸色一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恳求,“奴婢求求王爷,小主近来真的难受极了,求王爷去看看吧。”

秦王本想直接走人,不知为何,一想到董氏跟南乔一起入府,或许还有几分入府前相处的感情。


她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捏着一包砒霜。

王府所有伙食都由典膳所负责,除了王妃、侧妃们有时候自己开小厨房。

从典膳所到莲曲园的这个过程,就是她最好的机会。

只要南乔吃了下了砒霜的饭菜,有的她苦头吃。

“奴才见过董侍妾。”

负责往后院送伙食的几个小太监撞见董氏,行礼后打算离开,却被董氏叫住了。

“这些便是今日送给后院的膳食?莲曲园的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董侍妾,这有失规矩。”

“大胆!我是主子,你一个小奴才,竟敢质疑主子?我与南氏一同入府,情谊深厚,她今日身子不适,我才想着看看膳食是否符合她胃口,是否与病情相克。”

董氏提着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些,“南乔喉咙痛,你们确定今日的膳食里,没有会害她病情加重的东西吗?”

“这……”几个奴才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没收到要另外注意莲曲园膳食的通知?

不过,若情况属实的话,即便上头没通知,回头南乔要是出了什么事,担责任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谁不知道王爷最近对南乔格外宠爱?

“董小主,这便是要送去莲曲园的膳食,还请董小主替我们掌掌眼。”

董氏接过食盒,一个食盒有五层,莲曲园分配了五六个食盒。

这明明是侧妃的规格了!

一时间,嫉妒再次涌上心头,董氏牙龈都开始泛酸。

她狠下心,将藏在指缝里的砒霜神不知鬼不觉的撒在食物上。

下人跟主子回话的时候,不得直视主子,否则视为不敬。

所以那些奴才都低着头,没看见董氏的动作。

“好了,没什么不妥的,你们快去送吧,别让后院的姐妹们饿着了。”

“是,多谢董侍妾。”

典膳所的下人还不知道他们要替人背黑锅了,还喜滋滋的向董氏道谢。

等人走远,董氏突然失去了一半的力气,靠着婢女才站稳。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刚安慰自己两句,突然听到一道极为不屑的冷笑声。

“本侧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侍妾也是王府里的主子了?侍妾不就是跟通房丫鬟一样的贱婢吗?”

乍听声音,董侍妾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心虚害怕如潮水一般疯狂上涌。

只见妆容华贵逼人的荣侧妃从树影后走出来,唇边噙着一抹轻蔑的笑,看董侍妾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不起眼的蝼蚁。

吴嬷嬷扶着荣侧妃,眼中同样带着高傲。

“侧妃说得对,自古以来,侍妾都是身份低贱,若是受宠,才算半个主子,不受宠的,连花房的奴才都不如。”

主仆二人一贯高高在上。

其实这话说的也没错,至少在荣侧妃这,她身边的一等丫鬟,出门在外都比董侍妾更受人尊敬。

所以说在后院,无宠便低贱。

董侍妾现如今的情况,连典膳所的奴才都可以不将她放在眼中。

“婢妾……婢妾见过荣侧妃。”

“婢妾突然想起院中还有事,先行……”

荣侧妃冷哼一声,“给本侧妃站住。”

董侍妾顿时觉得双腿灌铅,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迈动分毫。

冷汗如雨下,她僵硬的转过身,不敢去看荣侧妃的眼睛。

荣侧妃眼神洞悉一切,讥讽道,“之前还看不出来,董侍妾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给王爷的妾室下毒。”


“此话……当真?”

秦王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南乔。

南乔被他滚烫的眼神灼烧了一下,脖子缩了缩,有些想逃。

但下一刻,秦王那双灼热有力的大掌从后扣住了她的脖子,让她退无可退。

脚上还有伤,南乔这次真的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硬着头皮也要上。

总不能让领导觉得你是一个只会画大饼,不会践行诺言的虚伪下属吧?

在职场里,往往被领导打上这种标签,别说升迁无望了,你在这个公司的路都走到头了。

于是南乔抱着秦王的脖子,狡黠的笑着点头。

随后她把自己吃了一半的螺蛳粉端到了秦王面前,鼓励道,“王爷快试试。”

还从未有人敢将他们吃了一半的东西递给秦王吃,面对南乔的笑容,他第一反应不是感到嫌弃,而是心跳被打乱了。

一股奇异的滋味从心里某个角落蔓延出来。

用她用过的勺子和碗,总感觉这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亲密。

但某种禁锢在这一瞬间被打破,秦王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拿起了勺子和筷子。

在闻到螺蛳粉那股独特的味道时,他还是忍不住退缩了一下,满脸都写着抗拒。

眼神询问道,你确定这玩意儿真的能吃?

南乔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粉红的舌尖勾的秦王心头火热。

豁出去了!

他闷头先喝了口汤,下一瞬,眼神都亮了亮。

又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米粉。

难道是他对这碗食物的期望太低,所以才会被惊艳到?

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反而滋味还挺好的。

酸酸辣辣,汤底浓郁,每一根米粉都吸满了汤汁,蕴含着无穷的风味。

令人回味无穷。

吃着吃着,秦王感觉方才令他全身毛孔都在抗拒的那股臭味,不知不觉间竟消失了,现在充斥在鼻间的只有鲜香!

不一会儿,秦王动作优雅的放下碗,看了南乔一眼。

南乔立刻领会,脸上笑嘻嘻,心里暗骂了几句。

狗领导,不仅要打扰她带薪休假,还要跟她抢口粮!

可是能怎么办呢?整个王府一草一木都是秦王的,连她这个人都是秦王的,一碗粉而已。

她总不能因为一碗粉而拒绝领导,然后被开除。

小妾这份职业,被开除就等于死路一条,也不能跳槽,给狗领导戴绿帽子的话,不仅会死,还会死的很难看!

南乔让知夏去小厨房又打了满满一碗螺蛳粉,打算用螺蛳粉撑死秦王(不是)。

秦王一边吃一边想,当日特许她用小厨房的决定,貌似挺正确的。

他向来不怎么好的食欲,到了南乔这,什么挑剔的毛病都没了。

她总能捣鼓出一些稀奇古怪,又十分对他胃口的东西。

要是这话让南乔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举着双手高喊无辜,皇室子弟的饮食爱好跟最高级别的机密一样,可不是她一个小妾能打听到的。

只能说,秦王的胃口意外的跟她的比较符合。

刚放下碗,秦王直接抱着南乔站了起来。

大步流星的走向屋内。

被放在床上,南乔惊讶的睁大眼睛,忍不住提醒道,“王爷,现在还是白天呢。”

古人不是说,白日不可宣那啥吗!

她刚刚说的奖励,也没说立马兑现啊。

秦王可不管她那么多,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将她压在身下,双臂撑在两侧。


一股独特的清香,混合着肉香味,让人食欲大发。

尤其是对饿了一整天的秦王来说。

实在难以抵抗这种诱人的味道。

在某一刻,他感觉肚子里的馋虫翻身做主人了,操控着他的身体,顺着味道一直往前走。

直到停在莲曲园门口,秦王才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里住着一个他不喜,但是又躲不掉的女人。

在门口纠结犹豫了半天,秦王才慢慢走了进去。

“呀,小主,鸡腿爆汁了!”知夏像只小喜鹊一样围在南乔身旁叽叽喳喳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

南乔穿着一身简单的粉色襦裙,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娇嫩欲滴,有灵气又充满活力。

她戴着一副自制的手套,蹲在一个土堆前,用木棍挑着一个黑黢黢的小土包。

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几个碗碟,中间摆着一个被拆开的土包。

土包之下是几层荷叶,最里面是被烤成金黄色的整鸡。

鸡肉已经被拆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骨头比较多的部位还在桌上。

主仆二人吃的满嘴有光,有滋有味的。

现在正准备拆第二只。

荷叶包鸡?外面用泥土糊着,丢进火坑里烤?

这还能吃吗?

鸡肉不会脏吗?

秦王悄悄的绕后接近,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目光有些发沉,脑子里很认真的在思考着。

他从未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做法。

一边认为,食物脏了难以入口,一边又被香味勾的蠢蠢欲动。

银白色的清冷月光撒在南乔身上,她像个月下精灵,活泼娇美。

这几天无数次偶遇,秦王也在无意中,见过了她许多种形象,有端庄的、娴雅的、明艳的……

偏偏这样休闲可爱的,是第一次见。

再次刷新了秦王对南乔的印象。

“来咯,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荷叶鸡,新鲜出炉!知夏给我拿筷子过来,两个大鸡腿给你了!”

“难道王府平日里对你们缺衣少食了吗?居然在那么脏的土坑里翻找食物,要是让外人知道,不知要如何抨击本王苛待后院。”

秦王再也忍不住,被食欲推动着,从黑暗处走出来。

南乔和知夏同时吓了一大跳。

那张比花娇艳的脸唰一下变白,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甚至忘记了行礼。

还是知夏先跪下,拉了她一把,南乔才慢半拍的伏身行礼。

声音小若蚊蝇,“婢妾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秦王掀开下袍,一屁股坐在桌旁,“回本王的话。”

南乔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秦王,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仿佛在说,你不让我起来,我怎么回话?

某一瞬间,秦王感觉南乔当真是大胆,一如既往的没规矩。

“起来吧。”

“谢王爷!”南乔顿时笑嘻嘻。

秦王:……

这么容易就高兴?

“回王爷的话,此物名为荷叶鸡,也称为叫花鸡,是一种民间美食,用荷叶包裹鸡肉,再用黄土糊在外面,放进火堆里烤制。”

“熟透后,鸡肉中会有一股淡淡的荷叶芳香,荷叶的清香能够减淡鸡肉的油腻,让人食欲大增,吃过之后回味无穷。”

秦王沉默半晌,无情的掀了掀嘴唇,“脏。”

南乔差点就笑了。

脏你还眼珠子都要扒在上面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秦王现在馋死了。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王爷要不要试试?”

安福刚想说南乔大胆,王爷不能吃来历不明的食物。

谁料秦王直接道,“本王倒要试试,你这般上不了台面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有多难吃。”

“王爷试试就知道了。”

南乔由最开始的不安,慢慢的放开了,态度温和不显刻意,进退有度。

秦王隐隐觉得,她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像换了个人似的。

秦王吃了一口肉,动作顿了顿。

这是鸡肉?

果真是肉中蕴藏着荷香,清香扑鼻,醇厚美味!

他怎么感觉,越吃越上瘾呢?

一眨眼的功夫,秦王把整只鸡都吃完了,桌子上堆着的骨头,像一堆小山似的。

一旁的南乔和知夏目瞪口呆。

南乔耷拉着眼睛,嘴巴一瘪,颇有些委屈巴巴的。

秦王慢条斯理的擦嘴,觉着有些好笑,“怎么?觉得本王白吃了你的食物,抢了你的东西?”

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大胆。

往常任何人在他面前,可都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来。

南乔眼神瞥过一边,嘟囔道,“婢妾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南乔胆子更大了,直接转过半张脸,“王爷还没评价一下婢妾的厨艺如何呢。”

秦王吐出两个字,“难吃。”

“!!!”南乔顿时像受到打击一样,眼圈都微微泛红,“那王爷请回吧,东西也吃完了,婢妾要休息了,莲曲园年久失修,环境简陋,不敢怠慢王爷。”

秦王:“?”

安福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南乔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赶王爷!

要是王爷一个不高兴,随时能捏死她!

按理说,秦王不喜欢南乔,她又如此的无礼,如果放在这之前,他一定会无情的发落了南乔。

可今晚,或许是吃人手短,他竟然不觉得怎么生气。

尤其是南乔有些委屈且气闷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她眼下那颗殷红的泪痣,异常妖冶,衬得她像只妖精一样勾人夺魄。

秦王高大的身形一点点靠近,南乔寸寸后退,因为背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狗男人,吃了姐的东西,可不能翻脸无情,反手把她卖掉呀!

“啊!”

下一刻,南乔只觉得天旋地转,被秦王霸道的打横抱了起来。

秦王深邃的眼神,直射她清澈的眸底,将她整个人看穿。

安福张大嘴巴,惊了半晌。

知夏在一旁提心吊胆的,完全搞不清状况,王爷怎么突然来了?

呜呜呜呜王爷好可怕,不会把她家小主吃了吧?

安福反应过来,连忙拉着知夏匆匆地退下。

南乔如同受惊的小鹿,死死的勾住秦王的脖子,眼神惊慌带着几分懵懂。

清纯无瑕,妩媚而不自知。

直接将秦王压在心底的那股火焰勾了出来。

他摒弃了脑海中其他所有的想法,大步流星的抱着南乔往屋内走去。

“王爷……唔!”

红浪翻滚,春宵无梦。

莲曲园昨晚上叫了四五次水!

这个消息在王府后院炸开了。

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有了前些日子的努力,加上今天的发力,朝中反对的声音全部被秦王平息,新政令得以顺利推行。

御书房,皇上看着折子,脸上露出满意和骄傲,大肆夸赞秦王。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好一个粒粒皆辛苦,朝中百官,大多出身高贵,不知民间疾苦,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天天只知道跟朕唱反调。”

“朕要推行新的助农政令,他们串通好了一样,每次都极力反对,给朕添堵。”

“秦王,你做得很好,多亏了你的暗中努力,替朕扫平了无数阻碍,才让助农政令得以顺利推行,今天这首诗更是让朕感到惊喜。”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脸上虽挂着笑,但眉眼间带着不怒自威的凌厉。

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遗。

“朕从前都不知道,秦王如此体恤农民?这首诗作的,好像你亲自下过田,种过地,插过秧一样?”

皇帝语气中没有任何猜疑,单纯只是以兄长的身份跟秦王闲谈。

在皇家,兄弟二人之间从小能有这样一份单纯的情义,没有互相猜忌,实属难得。

秦王没有隐瞒,“这首诗并非臣所作,而是臣府中的一个妾室……”

想到南乔,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她天真纯洁的笑容,秦王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出身不好,幼时流浪,在民间街头巷尾听来的,昨日她自己突发奇想在王府中种菜,无意间与臣聊到了小时候饿肚子的事,所以才说出这首诗,她还以为是一曲童谣。”

“臣觉得这首诗正适合体现皇上对天下农民的同情和爱护,便自作主张写在了折子中,没想到起了不小的作用。”

当然,兄弟二人心里都明白,这次政令能够顺利推行,全靠秦王和众多部下多日的坚持和努力,排除了万难,而并非只是这几句诗的功劳。

只能说,这几句诗的出现恰到好处,让秦王多了一个理由,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巴。

皇上借机以雷霆之势下达指令,让那些人没有了反对的空间。

“哦?你府中何时出现了这等妙人?朕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秦王。

“才入府不久,她心性纯真,又年纪小还有几分幼稚,不懂什么规矩,入不得皇上的耳朵。”

“你啊你,”皇帝爽朗的笑了几声,揶揄道,“看来这妾室深得你的喜欢啊,朕可从未见你提起哪个女子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她这首诗很好,深得朕心,不如朕给点赏赐?”

秦王想到南乔连布施都不愿用自己的名义,不愿出风头,担心被王妃猜忌,被侧妃等人注意到,便主动替她拒绝了。

“不必,一个妾室而已,不至于大费周章,回头臣私下里赏赐她一番就行了。”

秦王有意转移话题,不想在皇帝面前过多的提起南乔,升起了几分要把她藏起来保护的心思。

皇帝知道他向来是个有打算的,便没抓着这件事多说什么。

不过当秦王回府时,如流水般的赏赐还是被人抬进了王府。

他在助农政令推行一事上立了功,皇帝又宠信,三天两头都有赏赐。

王府上下已经习惯了,王妃出来领旨谢恩后,命人有条不紊的将东西抬去库房放好。

秦王到了清风院,又让王妃挑了些容易变卖的东西赏赐给南乔。

那些容易变卖的,跟印有王府印子、官印的东西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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