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过电话，我就听见大哥颤抖的声线：
“小月，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错了，你快回来吧，别冲动。”
“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12
“哟，现在装起来了？早上哪儿去了？”
一旁，二哥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别扭：“蒋月，家里也没亏待过你。刚刚你在医院闹那一出，我也没怪你。现在，你还想怎样？”
“作为你的哥哥，我们………”
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被我打断了：“哥哥？你胡说什么呢？”
“我早就没哥哥了，也没有家了。”
大哥和二哥的神情都僵住了。
只有那个十八岁之前的蒋月，那个还没被碾碎光芒的蒋月，那个幼稚的、怀着希望的蒋月，会抬头甜甜地叫他们“哥哥”。
明明是你们亲口说的：“要是小清是我们的亲妹妹就好了。”
现在，装什么？好玩吗？
对面的二哥艰难地说道：“抱歉，小月。回家吧，是我们的错。”
我微微一笑，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偏心就是偏心，说那么多做什么？”
“不是所有的事儿都有反悔的机会。”
“滚！”
13
正要迈步向前，我就看见了林深。
月光照射下，他的眸子漆黑如墨，神色温柔，静静地望着我。
“怎么，不是说不坏我的好事儿了嘛？”
我歪了歪头，笑着开口。
“小心再跌进去，这回可没有我救你咯。”
“蒋月，你不是很想知道，爱是什么吗？”
“给自己一个机会，体验一下吧。”
微风吹起我的一缕长发。
深夜的海边，我和他，一个站在海边，一个站在岸边。
他站的地方，被月光挥洒，尽是光明；
我站的地方，被阴影遮住，尽是黑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