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闻声四眼鹰的其他类型小说《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 番外》,由网络作家“野水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当研究所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境地,小轿车趁着夜色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尾一扭驶到了乡道上,把混乱甩在了身后。梅朵猛踩油门,飞快地往村口驶去。她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裴闻声,“你早就猜到他们会被直升机的动静引过去,所以拒绝登机,让李良屹当诱饵帮你吸引注意力,自己反倒趁乱跑了,真是狡猾。”裴闻声望向窗外黑压压的稻田,幽幽地叹了口气:“承蒙夸奖。”车速已经飙到150码,在狭窄的乡道上飙车,梅朵仍然语气平稳:“说个目的地吧,等把你送回去,我们就两清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裴闻声收回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派的任务?张灵玥怎么跟过来了,她人呢?”梅朵单手按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订单在里面自己看吧,张灵玥给我们带的路,估计这会还躲在远处观察。‘救...
《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 番外》精彩片段
正当研究所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境地,小轿车趁着夜色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尾一扭驶到了乡道上,把混乱甩在了身后。
梅朵猛踩油门,飞快地往村口驶去。她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裴闻声,“你早就猜到他们会被直升机的动静引过去,所以拒绝登机,让李良屹当诱饵帮你吸引注意力,自己反倒趁乱跑了,真是狡猾。”
裴闻声望向窗外黑压压的稻田,幽幽地叹了口气:“承蒙夸奖。”
车速已经飙到150码,在狭窄的乡道上飙车,梅朵仍然语气平稳:“说个目的地吧,等把你送回去,我们就两清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裴闻声收回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派的任务?张灵玥怎么跟过来了,她人呢?”
梅朵单手按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订单在里面自己看吧,张灵玥给我们带的路,估计这会还躲在远处观察。‘救了么’订单已经完成了,等会拍照留个档。看在老客户的份上,我们附赠‘回了么’服务,就是现在这个——你到底要去哪?”
女孩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地操着一口川锦口音补充道:“看完签字,回去记得五星好评哈亲。”
储物箱里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纸,大概意思是乙方接受委托,负责把裴闻声安全送返,其中产生的费用一律由甲方报销,不设上限,付款方式是信用点,按月结算。
甲方落款空白,乙方落款是李良屹,手签的字,写得龙飞凤舞。
白纸黑字,条款写得明明白白,背后甲方非常慷慨,裴闻声被订单费后面那串吓人的0砸得头晕眼花。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串数字问:“这个钱是谁来付?”
梅朵一脸莫名:“甲方啊。”
裴闻声刷地把文件夹摊开:“甲方这片是空白的,什么都没写。”
梅朵说:“落款没有,但有ID。”
裴闻声往左上角一看,确实有串字符,写着A0009。
梅朵挑眉道:“你懂啥啊,这串ID可比签名实在,A字开头,序号又那么靠前,这是我们的VIP客户,单子可都是加急优先处理的!”
裴闻声把订单的短短几行字看了又看,忽然心中一动:“你们做完这单能有多少提成?”
梅朵比了个手势,裴闻声瞠目结舌,惊异得有些震悚。
光是提成就已经抵得上一个城市普通家庭的全部家当,到底是谁愿意付出这种代价来救我?
裴闻声张了张口,下一秒听见挡风玻璃碎裂的声音,极近的地方炸起了一声——
碰!胸口猝然受到冲击,紧接着是一阵入骨疼痛,好像烈火在胸口燃烧。
车头剧烈扭动了一下,随后油门被踩到了极致,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拉高。
但裴闻声已经感受得不太真切了。他感到身体在下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
眼前一片血红,鲜红的画面中是女孩惊慌的声音。
沉沉的雾霭中,他听见谁急切在喊:“怎么回事!这段路怎么会有埋伏?!喂别死我车上啊混蛋!”
真是抱歉,你的提成......似乎泡汤了。
意识越来越沉重,最后像生锈的发条一样卡住了。
脑海中的念头在“真要死了吗”和“算了随便吧”之间反复游离,最终随着意识的深陷滑向了后者。
......
黑夜彻底降临。
远处草丛窸窣抖动,先是枪管冒出头,随即钻出个浑身草屑的身影。
女人抱着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那人步履缓慢,走得一瘸一拐。
“小生的任务结束了,去吧,回去跟你主子交差。”那人忽然凑近,女人下意识闪避,看着她警惕的神色,他嘻嘻地笑出声:“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小生最喜欢这种死亡在胜利前夕的悲剧!多么遗憾、美妙的悲剧!”
“他是平白丢了命,”男人的目光一转:“有人却自知迷途且深陷,自古痴情多薄命,可怜,可怜啊!”
异场命定之矢,百发百中,高阶者能在领域范围内控制子弹的走向和空间位置。
谁都没想到道上赫赫有名的神枪手,竟是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跛子。
他没有理会女人的冷漠,单肩扛着枪,一边哼着曲走远了: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女人嘴角紧绷,脸色白得如同晨间的霜。遥遥夜色中传来婉转低回的戏腔——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裴闻声陷入了黑色的梦,恍惚想起了他的来路。
那时候他还不叫0947,有个常年远在海外的妈,一个不太靠谱的爸,一个不太省心的妹。可能是娘胎里带出的毛病,眼睛高度近视,听力也不乐观,常年依赖于厚重的镜片和助听器,最近半年还频繁梦魇,甚至发展到幻听和头疼的毛病,但终究是平安祥和,过着平凡又不寻常的日子。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凌晨,凤凰山顶。
男孩的手电筒闪烁片刻,终于发出了稳定而微弱的光亮。
几天前媒体就开始大肆宣扬,今晚会有一场三十年一见的流星雨,山顶上早有人密密麻麻地扎起帐篷,等着近距离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盛景。
“在哪啊......”
登顶的山道旁有条小径,现在漆黑一片,男生打着电筒走在路上,心里有点发怵,嘴里嘀咕:“怎么这时候找我过来......流星雨都快来了。”
忽然他福至心灵: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莫非......
许双双要跟我告白?
许双双才从南方旅游回来,据说是跟朋友到双鞍山的一个小村子里玩,也不知道那里又偏又荒的到底有什么意思,回来还没歇多久,就组织了今晚的观星活动。
她去的时候带着那个沉默寡言带眼镜的理工男友,回来时候却是自己回的。晚上打牌的时候大家偶然说起,她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显然是不愿细说。
种种反常,这么看来两人闹掰的可能性不小,她着急组局,想来可能是为情所伤,而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
就是找一个新的人来代替他。
这么一想,他腿脚都有劲了,一边小声呼唤着双双,一边加快了脚步。
陡崖边风呼啸而过,回旋在石壁上,仿佛巨兽低吼。在这低沉的嗡声中,传来细微的歌声: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
女孩脊背直挺地坐在悬崖边,穿着白色连衣裙,按下了暂停键。那是一台老式的MP3,屏幕上滚动着刚才播放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小小的MP3已经被盘得包浆了,按键稍有磨损,但看的出来主人十分爱惜,把它保护得很好。
她小心把MP3收入口袋,低声自语:“来了。”
没过一会,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往前走了几步后顿住了。
“谁在哪里?”手电筒的灯光晃过,照亮了在山石边的身影,男生迟疑地上前探查:“双双?”
女孩回过头,露出了她的正脸。她撩起耳边的碎发,轻柔地说:“你来了。”
男生缓缓走近,这才发现她坐在山崖的巨石边,脚悬在半空,脚下是一望不见底的深渊。这个位置非常危险,只要一个脚滑,就极有可能掉下去。
“你喊我,我哪能不来呢。”男生有点羞腆,“双双,你坐在那里太危险了,你先过来,我慢慢听你说,好不好?”
“嘘——”女孩竖起食指,“你听。”
男生竖起耳朵,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瞳孔微缩。
女孩展开了双臂。流星雨终于来了,顷刻间照亮了半边的天际。
绚烂的星空下,遥遥地传来了砂石摩擦滚动的声音,许久后是沉闷的重物落地闷声。
哗啦——
林间的飞鸟被惊扰,黑压压一片从山底冲出四散开来。
流星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后山顶传来崩溃的哭喊。
“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快来人!!救命!!!!!!!”
第二天,裴闻声是被妹妹裴余鹿急剧的拍门声吵醒的。
“哥,哥!裴闻声!起来了没有啊!”
她拍了一会门,估摸着裴闻声听不见,按下门把就打算直接推门进去,和屋里刚拉门的裴闻声差点撞到了一块。
昨晚裴闻声睡得不安稳,梦里纷乱非凡,睡得很浅,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又睡下去,又被催命似的拍门声打断了。
“你听见了啊。”裴余鹿抱怨:“那么久才开门。不戴眼镜你看得清吗?”
裴闻声单手塞好助听器,没好气道:“我还没全瞎。倒是你,大早上火烧屁股了,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出大事了!”
你哥?他?裴闻声不由对那人多看了两眼。
王章洋洋自得:长得不错吧?
那位被指认的哥哥穿着一身服帖的白色风衣外套,一头光亮的银发束在脑后,长度刚好到肩膀。可能是久居上位,周身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感,气质从容,塔楼的远光照射下依旧是令人心惊的标志。
这人有点眼熟......他也是只章鱼吗?现在站着的是哪一条触手?
王章否定:当然不是,他本体是跟人类更像,是个鲛人。
裴闻声看着男人隐在西装裤后笔直的双腿:他怎么上岸的?小美人鱼喝了巫婆的毒药,每走一步都会锥心之痛吗?
王章骂道:那是你们人类胡扯,这种程度的化形对我们这种高级异象来说不在话下!
真厉害,话说他一条鱼藏在人堆里算间谍吗?我要是去告发他会怎么样?
王章:快去!我简直迫不及待想见到你跪下痛哭流泪的样子。他是个伪君子,你要是敢和他对着干,他能把你片得比生鱼片还薄。
你好像对他意见很大。
王章轻哼一声:他本跟我同根同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惜......
他沉默片刻,挤出一声阴冷的轻笑:他是个背弃者,永远不会被承认的叛徒。
裴闻声提起了一点兴致:那确实是有点渊源啊。
王章轻哼一声:......他少不经事时,被个不要脸的小白脸给骗了,我不怪他。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王章放缓了语调:等我弄死那个小白脸,最后赢得不还是我?
......裴闻声之前只是觉得王章脑回路清奇,现在终于确定他是脑子有病。
“监察会接到消息,有人在这里秘密进行活体基因实验,已有多人受害。这已经是监察会本月收到的第33个举报了,监察会已经据此案立项,委派专员处理。沃克先生,贵院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江何语气平缓,仿佛丝毫没有听出席勒斯话中的挑衅。他轻轻扫了一眼卧倒在地上的下属,“此外,恶意袭击执行任务的专员,至其重伤乃至死亡是重大刑事案件。不出三天,判决书会送达,相关的刑事责任与连带责任都会在判决书里做相应的解释。”
席勒斯不置可否:“监察会的调查我们向来配合,但活体基因实验这事无凭无证,也太过荒谬了吧?大家都知道,我们研究所从属于索特里亚,一直遵纪守法,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江监察身为索特里亚的理事会成员,想必不会不清楚吧?”
这话看似退让,却暗含锋芒。
众人皆知,多年前研究院总部迁出索特里亚,此后名义上研究所还是归于索特里亚管理,但核心管理层早已大洗牌,多年来两者之间藕断丝连,牵涉颇深,一直存在复杂的利益责权纠葛。如今研究院隐隐有羽翼渐丰,要自立门户的意思。这种局面是索特里亚不愿见到的。
像江何这种既在监察会担任要职,又在索特里亚理事会常驻的敏感身份,外人稍经引导,很难不往恶意举报、党派斗争的方面去想。这样一来,监察会对研究院的清查从根本上就惹人非议,那些对研究院不利线索的效力也会打折扣。
“怎么就无凭无证了?”
那个从天而降的年轻人笑嘻嘻地插话:“我就是证据啊!”
楼顶阵风骤至,四眼鹰踏着风浪缓慢从天降落,那只胳膊还在漓漓地坠着血。他匆匆地掠过0947手里沾血的刀,目光隐含忌惮。
“江监察,沃克先生。”四眼鹰简单自报家门后话锋一转:“这人是研究所的员工,他头部神经受损,胡言乱语,二位见谅,我们马上把他带走。”
“等一下!”监察会那位资历甚高的女专员上前一步,拔高嗓门:“既然证人已经站出来了,这人应该移交到监察审查,举报是真是假,查清之后自有分辨。”
“......有没有人关心一下我的意愿?”裴闻声适时地开口。
这话马上被淹没在人声的浪潮里,下一秒女专员的话让热得冒泡的油锅彻底炸开,“监察会要求对研究所进行彻底的清查,在检查结束前,所有人员清场,封锁现场。”
她高举着搜查证:“以上,即刻执行!”
江何颔首,得到指示的专员即刻行动起来,麻利地从车上卸下装备,四散进研究所的各栋大楼。
地上的尸体被经过的同事一脚踹在小腿上。
“村长,起来,别装死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尸体麻利地爬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
他的藤蔓韧性极高,缠绕在身上如同防弹衣,那颗子弹嵌入了藤蔓的缝隙,胸前除了因子弹摩擦发热烫出的红痕,什么都没留下。
村长无其事地跟在大队后面,还顺手笑嘻嘻地接过女同事手里沉重的检测仪。
“且慢!”
四眼鹰挡在大楼的入口,给安保队长使了个眼神,“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闻声才不想去掺和进这两帮人的斗争中,刀锋抵着席勒斯的咽喉,拽着他挪动了两步,悄声喝令:“走!”
这一动静引来了江何的注意,他微挑眉梢,不知为何眼中有些玩味。
这绝不是个表示善意的眼神,裴闻声顿感不妙,下一秒江何开口:“第二件事,是为一桩三十年前的旧案。”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像是什么在东西在焚烧。村长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飞一般冲回洗手间。
“喂,臭小子!人呢?”
他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门板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沉重的响声。第一间,空的;第二间,空的。
0947仿佛人间蒸发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微敞的隔间门上,心中莫名不安。
隔间里传来轻细的水花声,像是有重物落入水中。烧断的布条垂挂在水箱上,幽绿色的液体正顺着管道内壁缓缓滴落。火苗与液体接触的瞬间,一股猛烈的火焰从狭窄管道中喷涌而出。
轰隆!闷响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小型爆炸足以引起巨大的震动和混乱。砰的一声管道炸开,水花和火焰四溅,洗手间内的镜子和洗手盆在冲击波下裂出道道痕迹。
爆炸突起的那一刻,村长被瞬间发动的藤蔓牢牢护住,随着气浪的冲击撞到门上。
“咳咳,咳咳咳咳!”洗手间内响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村长抬眼望去,四周已是一片狼藉。火焰在墙壁和地板上蔓延,浓烟和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藤蔓消散,他飞快拉开门扇逃到了室外,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冲对讲机咆哮:
“来人!快来人!那小子跑了!草!”
他大步走着向室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外面人声嘈杂,隐隐地听见了“起火了”的呼喊,他顺手拽过一个跑来的路人。
“那边怎么回事?”
“哎呀,不知道怎么的着火了!”
黑烟从实验楼的门窗溢出,隐约可见闪烁的火光。
外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灾吸引了,连卫生间里的小型爆炸都没有引来过多的目光。人们在楼前议论纷纷,在纷杂的人声中,他听见有谁疑惑地问道:“直升机怎么起飞了?谁在上面?”
广场上直升机缓缓升起,旋翼的转速到了极致,将周围的尘土和纸屑卷起,形成了小小的旋风。
村长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地面上的人犹在疑惑,忽然听见身后男人的怒吼:
“快!拦住那架飞机!”
“快快快!拔高高度!”
旋翼转动的声音极大,机舱里什么都听不清楚。
机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此刻被戳着脖子也显得战战兢兢。他看见年轻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无法捕捉到任何清晰的声音。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人在跟他说话,回过头发出一个迷茫的音节:“啊?”
年轻人暴躁地扯过座位上的全包耳机,还没说一句话,机舱猝然剧震。
地面爆出数十米高的藤蔓,如同巨蛇猛然窜出,意图将半空中的直升机拉下。藤蔓迅速攀升,只差一点就能触及直升机的脚架,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屏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藤蔓好像被撞疼了一般,纷纷向后退缩。
就在这时,天台上的人影如离弦之箭般飞窜而出,一跃而下,脚精准地踏住了下坠的藤蔓,借力往直升机的方向扑去!
那些藤蔓做了踏板,无力坠落回地面,像一团软倒的面条。
“老大!”
村长瞠目结舌地看着江何如同飞鹰展翅,轻盈地抓住了机架,小腿一勾,就这样挂在了直升机脚架上。
四眼鹰踏在风刃上急速追去。无论是生死是,研究所绝不希望0947脱离掌控范围,今天势必不能让他走出这里!
江何徒手暴力扯开直升机的舱门,一只脚已经迈进了仓内。四眼鹰掌心收束,凝起小型飓风,直升机被刮得如风中落叶,旋翼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绿藤再一次破土而出,又急又快地上窜,这一次竟成功地够到了脚架,当即奋力下拉。直升机的动力也不容小觑,两力相争,一时难决胜负,僵持在半空中。
四眼鹰心中一横,飓风散去,聚力凝成一道风刃,向旋翼处劈去!
咔哒一声旋翼裂开,半片碎片当即甩了出去,这下直升机再难保持上升力道,趁此机会,绿藤猛然发力,将那机舱连着里面的人急速下扯,轰然一声巨响,脚架着地,以地崩山摧之势狠狠的撞到地上!
席勒斯的座驾到底是质量过硬,这样的速度和力道撞在地上,也没有当即四分五裂。
江何率先从开敞的机舱跳下来,面色沉着不见喜怒。
监察会众人团团围上去一看,在机舱里找到昏死过去的机长,还有脸色不太好看的年轻男人。
机舱里唯一清醒着的人软倒在座椅上,李良屹被刚才的飓风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挤出一个笑容:“大家晚上好啊!”
席勒斯挤入人群,见到年轻人的面容勃然大怒:“李家的小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好啊,我非得让李怀嵩好好管教你不可!”
更多人被这骚动吸引过来,见到眼前的情况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人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
机舱里的不是0947吗?!
四眼鹰眉心猝然一跳:“抢救了吗?基因研究组不是守在那吗?医疗队呢?”
“医疗队马上就来查看了,但门卡住了!我们在尽力破门!”
门打不开?心头疑云转瞬即逝,忽然他一手拉住研究员,一手按在了腰间,厉声喝道:
“停下!”
研究员被拽得踉跄几步,他站稳抬头,映入眼底的场面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实验室厚重的金属密码门正缓慢地闭合,门扇感应到中间的障碍物,又缓缓退了回去。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躯体,实验室的器皿碎了一地,到处都是扎脚的玻璃碎片。
研究员检查了倒地几人的状态,稍微松了口气,“还有呼吸,应该是晕过去了。”
四眼鹰踢开脚边的铁架,托着枪往室内走。监测器屏幕一片漆黑,由单向可视玻璃围合的观察室的门敞开着,门锁被暴力拆卸下来。房间的地板上,白色被单被扯落在地,盖在一个人身上,隆起一个起伏的轮廓。
“0947!”四眼鹰低喝道:“起来,别耍花样!”
研究员缩在角落,颤抖着手试图拨通内线呼叫安保队。
“0947!”
白布下的人毫无反应。
四眼鹰一手持枪,一手猛地扯开被单,哗啦一声白布在空中扬起,露出了布下掩盖的身影。
这块被单有一半被那人压在身下,随着掀起的动作,白布下的身躯像个沉重的布袋无力地翻滚了过来,小雀斑双眼紧闭,歪着头倒在一边。那身新换上的白大褂前襟,幽幽闪烁着用绿色荧光材料留下的字记——
Surprise!
轰隆隆的直升机的引擎声已经离得很近了,旋翼急速旋转,气流狂涌,将周围的树木和草丛吹得摇摇欲坠。
狙击镜头的“十字”从左往右扫过,上下晃动了一下,好像拿不准目标,又开始往回扫。
“人去哪了?奇怪,直升机都要到了,那人怎么忽然往回走了。”
张灵玥还是不太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东西,两只眼睛来回倒腾,不知道该把哪个眯起来,神经高度集中在半张脸的肌肉控制上,以至于表情有点扭曲。
“八成是出什么事了呗。”折叠刀在这人手上以一种奇快的速度变换着,几乎只能看见残影。男子穿着黑色劲装,显得格外精瘦矫捷,嘴上却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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