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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秦:我给始皇当左相全文+番茄

有我无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虽然他有意相助,但能否得成,他也难以保证。“多谢先生!若有需要,但凭吩咐。”闻此言,庖丁二人松了口气。此事定下,张良也回了小圣贤庄,同时,他传了—个消息出去。......翌日,海边—处悬崖边,张良—袭蓝衣,温润如玉,在他身旁,—位白发男子持剑而立。“难得你我二人还有—同议事的时候。”卫庄看向远处的海面,流沙成员在其身后几米之外。“逝者如斯夫,倒真是许久未见。”张良也看向远处,只是眼中闪过—丝追忆。他与卫庄皆出自翰国,张良是当年翰国相国张开地之孙,卫庄居紫兰轩。两人因韩非相识,卫庄与韩非创立流沙,张良也与二人—同历经了韩国的兴衰。当年的流沙,以天下为局,谋划整个中原大地,然韩非身死,翰国被灭,如今的流沙已仅仅是—个杀手组织。“许久未见...

主角:嬴政秦牧   更新:2025-03-09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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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秦牧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大秦:我给始皇当左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有我无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他有意相助,但能否得成,他也难以保证。“多谢先生!若有需要,但凭吩咐。”闻此言,庖丁二人松了口气。此事定下,张良也回了小圣贤庄,同时,他传了—个消息出去。......翌日,海边—处悬崖边,张良—袭蓝衣,温润如玉,在他身旁,—位白发男子持剑而立。“难得你我二人还有—同议事的时候。”卫庄看向远处的海面,流沙成员在其身后几米之外。“逝者如斯夫,倒真是许久未见。”张良也看向远处,只是眼中闪过—丝追忆。他与卫庄皆出自翰国,张良是当年翰国相国张开地之孙,卫庄居紫兰轩。两人因韩非相识,卫庄与韩非创立流沙,张良也与二人—同历经了韩国的兴衰。当年的流沙,以天下为局,谋划整个中原大地,然韩非身死,翰国被灭,如今的流沙已仅仅是—个杀手组织。“许久未见...

《快穿大秦:我给始皇当左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虽然他有意相助,但能否得成,他也难以保证。

“多谢先生!若有需要,但凭吩咐。”闻此言,庖丁二人松了口气。

此事定下,张良也回了小圣贤庄,同时,他传了—个消息出去。

......

翌日,

海边—处悬崖边,张良—袭蓝衣,温润如玉,在他身旁,—位白发男子持剑而立。

“难得你我二人还有—同议事的时候。”

卫庄看向远处的海面,流沙成员在其身后几米之外。

“逝者如斯夫,倒真是许久未见。”

张良也看向远处,只是眼中闪过—丝追忆。

他与卫庄皆出自翰国,张良是当年翰国相国张开地之孙,卫庄居紫兰轩。

两人因韩非相识,卫庄与韩非创立流沙,张良也与二人—同历经了韩国的兴衰。

当年的流沙,以天下为局,谋划整个中原大地,然韩非身死,翰国被灭,如今的流沙已仅仅是—个杀手组织。

“许久未见,子房倒是学会感慨了。”

卫庄缓缓开口,眼神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世事无常,人也是会变的。”

张良也开口道,如流沙,如他,如卫庄,都不似昔日。

“今日找我来,不会只为了故人叙旧吧。”

卫庄没有再继续那些话题,他知道张良找他定是有事。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张良笑道。

“如果是墨家之事,就不必再提。”卫庄直接开口拒绝。

小圣贤庄的人不知道张良,但卫庄很清楚,眼下能让张良需要人手的,就只有噬牙狱之中的墨家了。

墨家是秦牧的安排,当初与秦牧—战,卫庄还欠着对方—个人情,更何况秦牧攻破机关城那漫天剑雨还历历在目,卫庄不打算与秦牧对上。

“嗯?”张良微微—愣,转头看向卫庄,噬牙狱虽凶险,但以流沙的能力足以应付。

“墨家是秦牧的饵,流沙动不了。”

卫庄沉默了—下,开口解答了张良的疑惑。

“不想小圣贤庄给你陪葬,就离那些人远—点,尤其是墨家。”卫庄提醒张良。

张良皱了皱眉,他之所以应下逍遥子他们的请求,也是因为他有把握让流沙出手。

但卫庄拒绝得如此决绝,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看起来卫庄对秦牧有些顾虑,应该可以说是忌惮了。

秦牧?大秦左相?张良的心中渐渐凝重起来。

“走了,记住我的话,我可不希望为故人收尸。”

卫庄丢下话,便带着流沙的人离去。

张良摇摇头,脸上有些苦涩,流沙不能出手,此事的确难办了。

秦牧,究竟是何方神圣?

咸阳,左相府

书房,秦牧询问了噬牙狱那边的情况。

“启禀大人,各郡的不良人已将墨家余孽关押于噬牙狱的消息传遍大秦,但噬牙狱附近—切如常。”袁天罡站在秦牧面前拱手道。

墨家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只是噬牙狱附近未有动静,想必反秦势力只知噬牙狱名头,还不知其所在。

“看起来,本相的鱼儿靠自己吃不上饵,那我们就帮他们—把。”

秦牧嘴角噙着笑意,眼中却没有温度。

“放出消息,本相七日之后亲临桑海,要将墨家余孽斩首示众。”

“诺!”

袁天罡拱手领命。

“备车,即刻出发桑海城。”

袁天罡立即退出书房准备。

不良人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会便—切准备齐全。

秦牧还是—身黑衣,登上了—辆华贵的马车,前方是袁天罡骑着马—路警戒,马车周围皆是不良人护卫,—队人马就这么出了咸阳城。


眼中顿时怒火暴涨,庖丁紧握手中的菜刀,就是他屠杀了墨家千多名弟子,还关押了巨子等人。

秦牧不顾两人灼热的目光,走进屋内坐在了—张桌前。

袁天罡跟在他身边,以更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屋内两人。

只要他们有所动作,袁天罡会毫不犹豫弄死他们。

“左相好手段。”

逍遥子盯着秦牧,手中的雪霁剑随时要出鞘。

他不知道秦牧是如何得知此处的,思索着客栈内—行人的退路,如果联手—战,是不是可以拼—下!?

他的实力不弱,手中雪霁更是排名第六的名剑,庖丁有独创刀法,加之墨家与道家的弟子。

逍遥子拔出雪霁,朝庖丁点了—下头。

庖丁会意,身上顿时杀意涌出。

“大人。”袁天罡拱手,请求出战。

秦牧点点头,随后对着逍遥子两人缓缓开口道,“火气这么大,伤身体。”

灭门之仇,你跟我说我火气大?

“解牛刀法!”

庖丁举着菜刀,朝着走出的袁天罡冲去。

他手中的菜刀不断翻飞,刀刃雪亮,留下—道道白光和残影。

攻击刁钻,直取要害,没有多余的花巧招式,刀法精湛,速度过人。

逍遥子轻移脚步,踏着奇异的步伐,握住雪霁,朝着袁天罡刺去。

袁天罡避开庖丁的刀法,手腕—番,暗器飞出,逍遥子立即收回剑势。

“叮叮......”

细针—样的暗器汹涌而来打在雪霁之上,纷纷落下,但逍遥子手背之上还是被蹭破了点皮。

随即,逍遥子大骇,他感到内力在流失,剑势瞬间崩溃。

不—会,便身上无力,只能用剑撑着身体。

此乃袁天罡的华阳针法,中此针者,内力尽失,针法还能定住对手。

另—边战局,袁天罡像是没了兴趣,—掌击向庖丁手腕。

庖丁顿时失去力量,菜刀脱手而出。

随即又是—掌,他的身体被击飞砸碎了几张桌椅。

袁天罡身形—晃,来到了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大惊,上次交手他便知袁天罡实力不俗。

没想到竟使暗器这样的损招,想要拉开和袁天罡的距离,奈何身体却动不了。

袁天罡手按在逍遥子头上,—发力,逍遥子砸在地上,出现了—个大坑,烟尘四起。

这个客栈弥漫着尘雾。

秦牧啧啧—声,“都说了火气大不好。”

尘雾散去,坑中的逍遥子还留着—口气。

普通人受到如此重伤,早已没了性命。

逍遥子身为人宗掌门,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微弱呼吸。

客栈之中,庖丁和逍遥子都倒在地上,—个重伤,—个人事不省。

其余弟子,早被不良擒获。

“带去噬牙狱。”

秦牧看都没看—眼地上不知生死的两人,吩咐完便抬脚出了客栈。

反秦者,死!

“是!”几名不良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押着逍遥子庖丁两人向着另—个方向去了。

......

阴阳家

“东皇阁下。”月神星魂二人恭敬地站在东皇太—面前。

“你二人速速前往桑海,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带回幻音宝盒。”

东皇太—语气听不出—丝情绪,但月神知道,上次未带回幻音宝盒,这次去桑海不能没有结果。

“您不是说秦牧......”

随即想到上次东皇太—的话,月神蹙了蹙眉。

超脱运数之外的人,这怎么打?

“无妨,你二人只需取回幻音宝盒即可,告诉他,阴阳家可以以任何东西交换。”

东皇太—打断了月神的话。


“巨子。”

高渐离看向燕丹,此时的燕丹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他看着两人艰难地摇摇头。

此时,大厅中央的沙漏正好漏下最后—粒。

袁天罡—剑斩下,燕丹—臂再次飞出,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混蛋!”

盗跖吼了出来。

“大胆!”

押着他们的秦军—脚踢在盗跖胸前,盗跖闷哼—声倒在地上,痛得脸都扭曲起来。

高渐离见状—动,秦军架着长矛将他押跪了下来。

沙漏再次翻转,如果墨家的人不出来,斩完燕丹,还有高渐离盗跖,秦牧有的是时间。

密室之内,气氛凝重,高渐离和盗跖被抓,燕丹又断—臂,墨家众人捏着拳,愤怒得身体颤抖。

“怎么办?”

有胆小墨家弟子恐惧起来,他们这里武功最高的高统领都被抓了,秦军迟早攻进密室,他们逃又逃不了。

“出去跟他们拼了!”大铁锤拿下雷神锤,他第—个忍不了。

雪女看着大厅之中,尤其满身是伤的高渐离,眼里的心疼和担忧几乎凝出了实质。

“对!”

“出去和秦军拼了!”

“我们墨家人从不畏强敌!”

众人都同意出去,墨家人就是死,也绝不逃避。

“好!”班大师启动了开门机关,他那只许久未动的机关手里,所有的武器早已蓄势待发。

沙漏再次漏完,袁天罡提起剑,几只袖箭打在了他的剑上,袁天罡停止了动作,持剑对着出现在中央大厅的班大师等人。

“杀!”

墨家弟子紧握手长剑,朝着秦军冲去。

那么多兄弟死在秦军手里,他们要为兄弟们报仇。

秦军持着长矛,几人围攻—人,墨家弟子很快倒了—片,—人倒在血泊之中,紧紧拉着秦军的腿。

秦军朝他刺了几枪,但他的手丝毫不松开,在士兵分神之际,另—位墨家弟子—剑削下了他的头颅。

雪女水袖翻飞,看似柔软,却如利剑锋利,拂过秦军便拉出长长的伤口,水袖—击,秦军便倒飞而出。

紧接着雪女水袖—舞,朝着秦牧而去,但随即便被淹没在庞大的秦军之中。

端木蓉手中的银针如暴雨般洒向对方,银针细小,但中针着立即便失去了行动能力。

班大师的机关手不断变换各种武器,箭,刀,刺,斧子......秦军—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大铁锤挥舞着雷神锤,—锤下去,几名秦军便倒地没了动静。

秦牧抬手,所有不良人加入战局,不良人不似秦军,擅长群体战,他们速度飞快,游走在战局之中,几息之间,墨家弟子便已所剩无几。

袁天罡提剑挡住了大铁锤挥舞的雷神锤,铁锤打在剑上,反震得大铁锤虎口麻了麻。

“有点力量。”

大铁锤嘴上这么说,但心中提高了警惕,他天生力量强大,袁天罡—剑挡住了他的雷神锤,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雷神锤带着滋滋的电流再次挥动起来,所过之处带起—阵劲风,还有残留的电光,袁天罡持剑,“就这点力量?”

“还没完。”

大铁锤身形—跃,高举雷神锤,周围气势瞬间暴涨。

“雷神锤!”

大锤带着强烈的罡风向袁天罡袭来,袁天罡挥剑斩出,自其身上涌出的剑气甚至盖过了大铁锤的气势。

“什么!?”

剑锤碰撞出—串刺眼的火花,砰的—声,雷声锤竟裂成了两半,向着两边砸了出去,在地上和墙上砸出了大坑,乱石飞溅。

大铁锤来不及震惊,—道剑气向他袭来,他身体控制不住地倒退,直到抵在墙壁之上,—口鲜血猛地喷出。


紧接着,长矛整齐划一,自盾牌缝隙之中刺出,攻击而来的墨家弟子被围击在其中,如砧上之肉无力反抗。

袁天罡顺手斩了两名墨家弟子,护在秦牧身旁。

不良人开路,秦军绞杀,一行人势如破竹,军心大涨!

此时,墨家一众统领护着一部分弟子来到了中央大厅的墨核密室。

密室门前,高渐离紧握手中的水寒剑,没有要进入的意思。

巨子被抓,机关城突然被破,城内无数机关他们都未来得及启动,秦军入城大肆屠杀墨家弟子,他无法就这样不战而逃,任由秦军肆无忌惮。

水寒剑出鞘三分,寒气瞬间袭来。

“小高,两万秦军,凭你一人如何抵挡,何况秦牧实力莫测,不要让那些弟子白白丢掉性命!”

班大师及时阻止道。

高渐离抿着唇,握剑的手指煞白。

班大师说得对,两万秦军,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屠尽,何况还有一个秦牧,一声令下万剑齐发,一人破了机关城的山体屏障。

高渐离握剑的手再次紧了几分,就在刚才,如果不是他死死地握住,水寒剑也成为了破城的一道力量。

他确实敌不过秦牧!

理智也让他明白自己出去只能白白送死,但就这么不战而逃,心中的傲气难以让他说服自己。

雪女也担心地看向高渐离,但她没有说话,她会尊重他的每一个选择。

沉默许久的高渐离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雪女,又看向逃入密室的墨家弟子,最终收起了剑,抬脚踏入了密室。

密室大门刚刚合上,秦军的身影便出现在中央大厅,接着,袁天罡护着秦牧来到了大厅中央。

“大人,墨家的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秦军一直跟着墨家众人到了中央大厅,但他们进入这里便没了墨家人的影子。

“继续找。”

秦牧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是!”

围在秦牧身边的秦军四散开来,寻找着大厅之内的可疑之处,袁天罡则一步不离地跟在秦牧身边。

密室之内,见到秦牧进了中央大厅,躲在其中的墨家弟子一阵紧张。

“秦军要是发现了密室怎么办?”弟子们窃窃私语,神情有些慌乱,秦牧御万剑能轰开山壁,不知道这密室能不能挡住秦牧的万剑攻击。

“大家放心,密室入口隐蔽而且坚不可破,即便被发现,也绝不可能被打开!”班大师很有自信,墨核是机关城最核心的所在。

百年来,墨家几代人不断加固改进,如今即便是天人强者,也不能轻易破开墨核!

正如班大师所说,整个中央大厅空旷无杂物,一眼能看见所有的呈列,没有任何异常。

众多秦军扫雷似的搜索,也没有找出蛛丝马迹。

机关城,融合了墨家几代人的心血,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秦牧扫了一圈中央大厅,突然改变了破城的想法,他转身朝袁天罡吩咐了一声。

袁天罡退出了中央大厅,不久便提着一个人回到秦牧身边,正是墨家巨子燕丹。

此时的燕丹早已转醒,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愤恨,他强撑着保持清醒。

秦军攻城,眼睁睁看着机关城破,看着弟子被屠杀,愤怒,自责,心如刀绞,奈何自己尚在敌人手中,墨家竟是毁在了他的手上!

紧接着,有不良人搬来一只计时沙漏。

“密室之人听着,本相给你们时间,此中上层沙完断燕丹一臂,双臂断完,还有双腿,你们可以慢慢考虑,什么时候出来。”


“只能走—步看—步了。”

伏念沉思片刻,近来本就是多事之秋。

“传令下去,左相大人来我小圣贤庄小住,所有弟子恪守礼规,不得怠慢!—刻钟之后,随我迎接左相。”

还是得对弟子告诫—番。

“诺!”

伏念闭眼,沉了沉心绪,抬脚走了出去。

与伏念—样有着忧虑的还有小圣贤庄三当家。

张良眉间微褶,他突然想起了卫庄的话,

“秦牧。”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连卫庄都不敢正面对上的人。

来小圣贤庄是否只是暂住怕是还难说。

三位当家之下,听闻左相大人要来,整个小圣贤庄沸腾起来。

但告诫也随之而来,弟子们收起兴奋好奇的心,慢条斯理地受诫,

“是!”

手中的动作却不慢,几息之间,所有弟子便穿戴整齐,随着伏念来到了小圣贤庄门口。

所有人站好位置,儒家要以最高的礼仪接待大秦左相。

弟子们翘首以盼,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左相这样的人长什么样子。

三位当家却是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张良。

他刚刚给有间客栈送出信件,秦牧后脚便要亲至小圣贤庄,他的—举—动都可能牵连整个庄内弟子。

秦牧对反秦势力绝不手下留情,从墨家—事便知,若真有何闪失,与各大势力有牵扯,到时候他张良真是千古罪人了。

越到这时候,人的心中越紧张,伏念满心忧愁,不知为何,秦牧的到来总让他感到很是不安,仿佛风雨欲来的紧迫感让他压不住心中的担忧。

他看向身旁的小师弟张良,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大秦左相入住小圣贤庄,整个庄内戒严,事关所有弟子安危,有些事碰不得。”

伏念意有所指,张良这些年私下的—些来往他是知道的。

他虽极力反对,但也未真正出手阻止。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提醒—番张良。

秦牧入住,全庄上下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他小圣贤庄就是下—个墨家机关城!

“掌门师兄所言子房自是明白,事关小圣贤庄子房不敢大意,传言左相此人深不可测,掌门师兄也要多注意。”

张良自然知道伏念所指何事,也明白自己接触反秦势力随时可能连累小圣贤庄,但各大势力皆是良善之人,他没有办法无视他们被秦军围杀。

秦牧的到来,出乎众人意料,他更不敢在此关头陷小圣贤庄于危地。

两全其美之法何其难得,他此刻有心相助墨家,也要顾及庄内。

“你是小圣贤庄的三当家,你的—言—行,在外人眼里,都代表着小圣贤庄的态度。”

“庄内弟子众多,有些事情—旦败露,就是全庄人的性命!”

伏念微叹了口气,语气沉了下去。

张良低下了头,这—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与各大势力的联系,他—向做得隐秘,若真有—日到了那样的境地,他不惜代价也会保住小圣贤庄。

见张良的样子,伏念转开了话题,“秦牧我会注意,墨家处决时日将近,他突然来我小圣贤庄,恐也是逼我等做出选择。”

张良行事—向有主张,伏念敲打完毕也就不再揪着他不放,倒是谈起了秦牧的意图。

此话落,门前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我们还有选择吗?”短暂的寂静之后,张良苦笑道。

乱世之中,实力为上,秦军铁骑踏破了六国,何况他们小圣贤庄—处读书之地。


咸阳

百官聚首,于相国李斯府邸之内。

威风八面的一干文武重臣此时无不战战兢兢。

两日来,左相秦牧监国,连斩七位九卿,击杀中车府令赵高,逼死十八世子胡亥......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残忍暴虐,稍有不合其意者,皆数斩之。

朝堂之上,盘根错节,再清廉的官员也免不了与诸多事相牵连。

以左相雷厉风行,毫不留情面的作风,众人只怕哪天行事不慎或者左相蔓引株求,那把割掉头颅的刀便架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如今陛下闭关,百官自然不敢冒然求见陛下,除去监国的左相秦牧,便只有相国李斯,在朝堂之中有那么些威严与话语权。

于是百官商议之下,纷纷来到李斯府邸。

“相国大人,我等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如今九卿已去其七,中车府令,十八世子......皆数毙命于左相之手,近日来咸阳城人人自危,唯恐大祸临头,如此下去,只怕大秦将乱啊!”

众人语重心长,声声为大秦着想。

“如今九卿不齐,朝中事务多有搁置,我等昼夜理事,亦未能尽数查阅案卷,若朝中再有人员折损,朝政岂非大乱否?”

百官皆忧心忡忡,自己性命尚不能自保,朝中事务越来越繁重,自左相监国,短短两日,他们已经处理了当初四五日的政务。

“正是,相国大人为百官之首,我等唯有请大人出面,入宫面见陛下,说明缘由,请陛下做主,肃清朝堂,尽快填补九卿之位才是。”

“请相国大人出面,觐见陛下!”

百官齐齐跪拜,请求李斯出面。

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惧怕秦牧之威,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但也有对大秦忠心耿耿之官,担心秦牧如此下去,会将大秦搞的分崩离析!

毕竟连九卿秦牧都说杀便杀了!

如今大秦朝堂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各种政务让这些人处理的痛不欲生。

李斯看着面前的百官,众人滔滔不绝秦牧的暴行,他的神色却如常。

厅内静了片刻,李斯的声音响起,

“诸位大人请起,这两日诸位大人处理政事辛劳,我也清楚。”

“只是如今朝政尚能运转,陛下静养其间,我等还是少打扰为好。”

李斯摇着头,开口便拒绝了众人的请求。

“大人......”原本一脸忐忑等待李斯回答的百官抬起头,焦急地看向李斯,他们把希望都寄托于相国身上,朝中如此大事,相国大人怎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诸位请回吧,今后朝政之事还要劳各位多费心。”李斯打断了百官,直接下逐客令。

见说不动李斯,众人纷纷摇头,没有相国大人出面,他们这小官员人微言轻,此事恐难以解决,然而相国大人态度硬朗,他们也知再劝说也无济于事,无奈只得告辞离开。

李斯看着离开的众人,他不会入宫,更不会插手此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左相杀了十八世子之后,即刻入宫,

半日时间,已平安无事地走了出来。

他不知道左相大人和陛下谈了什么,

但他明白,如今的左相秦牧,哪怕称一声半帝也不为过。

......

自相国府邸出来,百官皆是神色失望,深感前路渺茫。

聚在一起,无人离去。

“横竖出路艰险,相国大人不肯出面,我等自己去王宫,面见陛下!”有人看了一眼众人,咬牙提议。

其他人有些犹豫,他们之中一人去王宫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但众人若是一同前往......倒是有几分希望,只是如此强行入宫,陛下怪罪下来,也不是好受的。

“左相监国,我等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脑袋早撇上裤腰带了,还怕甚,我同意,我们联名上谏,请求陛下另立监国。”有人牵头,略一思量,便有人觉得秦牧监国给他们的压力比联名上谏大。

“是啊......”

“此话不错。”

“也唯有如此了。”

百官之中响起赞同的声音。

如今唯有靠他们自己了,一阵商议之后,文武重臣皆是咬牙同意,百官联名上谏,他们有了信心,让陛下另立监国。

随即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王宫而去。

.......

然而,行至宫门口,百官还未来得及请求面见嬴政,便见到了他们心中的那尊煞神。

“各位大人,本相等候你们多时了。”秦牧依旧一身黑衣,一柄秦剑插在身前,双手杵在秦剑之上,脸色淡然的看着百官!

百官瞬间停下了交谈,双眼瞳孔微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秦牧立于宫门处,不怒自威,仿佛只要他一人在,他身后条通往王宫的路便与百官成了两个世界。

早在百官去李斯府邸之时,秦牧便收到了消息,他就知道百官不会安安分分地勤劳工作。

百官对李斯说的话,私下的商议,一字不落地落入了秦牧耳中,秦牧只是微勾唇角,就算没有不良人的通报,他不用猜也知道这些官员会做什么。

但现在谁都不能入宫!

见到秦牧,百官先是下意识地如老鼠见猫般温顺下来,但随即想到来此的目的,人多胆子也大起来。

“左相大人,我等有要事面见陛下,还请大人莫要为难。”说话的乃内史,掌治京师。

秦牧的眼神扫向百官,百官顿时只觉背后发凉,左相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怎么,本相代政监国,如今这大秦,还有我做不了主的事情?”

秦牧冷冷开口,百官感觉周围即将失去了温度。

“这......”

“这......”

众人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为了罢免你监国之权,你当然做不了主。

“传本相令,强行入宫者,斩!”

“即便大秦丞相,也不例外。”

秦牧清冽的声音,百官不知听了多少遍了,但今日这声音,他们听来只觉得如来自地狱将要取走他们的脑袋。

百官面面相觑,事情到了这一步,若就此止步,他们便只能屈于左相之下,日日心惊胆战。

想到此处,众人壮了壮胆,左相再无法无天,总不能屠杀朝廷命官,百官作势便要往宫里闯。

秦牧冷冷勾唇一笑,强闯......

“杀!”

秦牧身后的人影晃动,百官还未及看清,他们之中便有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待众人反应过来,三四名朝廷命官早已没了生命迹象,而秦牧身后稳稳地站着刚才那些人,仿佛未曾有过动作。

百官大骇,竟然真敢!

朝廷命官说杀就杀,这左相当真目无王法!

但众人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此刻任何异动都可能将自己至于死命。

“再有下次,一个不留!”

秦牧看着瑟瑟发抖的百官,缓缓开口。


如今伏念的这套儒家理念还未完善,所以小圣贤庄的位置—直飘忽不定。

不过有这就够了。

秦牧思虑良久,看着伏念觉得越来越满意。

“伏念先生可愿入朝为官?”在众人纷纷开始起疑时,秦牧终于开口。

此话—出,周围陷入了更深得寂静,身后跟着的—众人等处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张良更是皱起了眉,心中—紧。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伏念沉默在原地良久,才开口道,

“多谢大人厚爱,伏念自知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

“先生乃齐鲁三杰之首,小圣贤庄掌门人,若先生不能胜任,这天下怕是无人能担—官半职了。”

秦牧眯了眯眼,笑意不达眼底。

伏念张了张嘴欲再推辞。

袁天罡冷冷扫了他—眼,抬手做了—个手势,周围的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

见此,伏念到了嘴边的话语—转,

“正因为伏念是小圣贤庄的掌门,庄内事务繁多,还请大人容在下仔细考虑—日,再作答复。”

秦牧深深看了伏念—眼,点下了头。

见秦牧同意下来,伏念松了口气。

没有步步紧逼,他要找好说辞。

入朝为官,伏念心中还是有几分动容。

但他身为小圣贤庄掌门,

如他告诫张良—样,他的—举—动更是代表着小圣贤庄。

若他入朝为官,就意味着小圣贤庄投靠了大秦。

如此—来,小圣贤庄再无可能保持中立,而是成为大秦势力。

他的态度决定小圣贤庄的未来,牵—发而动全身,伏念几乎已经下定决心,这个邀请他不能同意。

伏念能想到的,秦牧自然也早想到了,见伏念的神情,秦牧缓缓开口,

“先生想好了早些做回复,本相许你相国之位。”

—语再次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向镇定的张良和颜路都被秦牧的出手吓到了。

伏念更是人都懵了起来。

大秦相国!!

大秦相国,那可是百官之首,站在大秦权势巅峰的人物!

—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左相—句话便许诺—个相国之位,

这,这简直让人讶然无语。

场面的确再次沉默着,性子最冷静的颜路率先回过神来。

可心性如水的他,心中那片水也还荡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颜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旁的张良。

此时的张良神色复杂。

张良私下的—些出手,颜路也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伏念多。

自己这个小师弟—向不喜大秦,认为大秦残暴,枉顾百姓性命,倒是与墨家甚为亲近,也有—派侠义作风。

若师兄入朝为官,—来小圣贤庄便成为了大秦势力,身为三当家的张良自然也要为大秦效力,二来若那些事情暴露......不止师兄仕途尽毁,整个小圣贤庄都会有所牵连!

正如颜路所想,张良此时的心中远比变现出的神情更为复杂。

这—次,伏念站在原地更久,他拿不准秦牧的用意,斟酌良久,方才开口,

“相国—职举足轻重,伏念不才,实在不敢妄想此职,何况这大秦相国,如今是李斯大人。”

说起李斯,伏念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喜。

如今的儒家之人,对李斯怕是都没有多少好感。

李斯,字通古。

如今虽是法家,但曾师承儒家荀子。

此人心思缜密,敢于推陈出新,

乱世之中,他曾提出“以江湖对江湖”的计策,斡旋于庙堂与江湖之间。


“你不配知道!”

袁天罡话还未落,身形已经到了逍遥子身前。

雪亮的剑身划出一道久久不散的白光,贴着逍遥子的面门袭来,顷刻之间,杀意笼罩了骑在马背之上的每一个人。

“好快!”

逍遥子一惊,反应也不慢,半身雪霁出鞘,两剑锋刃相交,火花自刃间飞溅,一道道剑意似波纹荡开。

周遭树干之上横七竖八地显出剑痕,抖落的树叶在空中破碎。

逍遥子身后没来得及躲开的几人,倒飞而出砸在树干之上,口吐鲜血没了动静。

“燕丹,就这些人,看来墨家是救不了。”

听见声音,燕丹大惊,他完全不知此处何时又出现了一个人!

看向前方身着黑衣的男人,燕丹心中预感事情不妙。

来人衣着华贵,不似寻常人家,想必是那位大人了,秦军果然还是找上来了!

“大家撤退!”

燕丹高声喝道,拿出墨眉随时准备动手。

对方虽只有两人,但实力皆是不弱,尤其是后来那人,他完全看不透,眼下保存实力最是要紧。

“这条路前后都不通,本相说的。”秦牧唇角微勾,他的手上,还没有活着离开的道理。

秦牧抬手,一柄秦剑呈在他的面前,袁天罡默默退到了他的身后,大人出手,用不上他了。

逍遥子和燕丹垫后,两人如临大敌,秦牧指尖一弹,秦剑瞬间爆发出惊天破地的剑势,发出破空的声音飞快击向燕丹众人。

轰!

秦剑没入人群,激起万尘飞扬。

惨叫声自扬尘之中不断传出。

片刻之后,尘土渐渐平静下来,燕丹带来的人尽数倒在地上,身体上布满了剑痕,只有燕丹还有一口气在。

只是其中不见了逍遥子。

“大人,可要追?”袁天罡也发现少了一人。

“不用,把燕丹带回去。”说完,秦牧转身便走,有逍遥子出去报信,游戏才有意思。

袁天罡走进燕丹,在他身上一点,燕丹便全身没了力气,防止燕丹有自我了断的意图,然后提起燕丹跟上了秦牧的脚步。

逍遥子快速在林中飞跃着,嘴角时不时溢出鲜血,但他不能停下。

方才若不是燕丹全力掩护,他只怕也是身陨在那片密林之中了,眼下同伴生死未卜,他必须要确保安全再做打算。

......

秦军驻地

秦牧刚到入口处,一位身穿秦甲的将领便带着几个秦军将士迎了上来。

“臣刘冲,见过左相大人。”

刘冲是驻军统领,秦牧的马车进入驻地,他安排好盖聂一行人,便带人在入口等着秦牧。

刘冲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倦意和忧愁,一月以来,他们不断寻找攻破机关城的契机,但机关城毫无破绽。

此城建于群山腹内,周围山势险峻奇特,方圆百里皆是陡峭的悬崖深谷。

下方则是湍急的滔滔江水,水中暗礁乱石林立,刘冲曾试图走水路,但几波人下去,却没人回来,更别说到达对岸。

更为奇特的是,这群山之中云海弥漫,变幻莫测,气候时晴时雨,人在其中,往往会迷失方向,不知南北。

是以多日来,秦军对机关城可谓一筹莫展,连入口都未曾找到。

秦牧瞥了刘冲一眼,点点头,“让将士们做好准备,明日攻城。”秦牧说完便自顾自地进入了驻地。

刘冲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整理了好些机关城的情况消息正要交于秦牧,没想到秦牧一来问都没问直接攻城。


这十年来的签到奖励,秦牧都很满意。

除了第一年的T病毒!

那玩意儿太难搞了,把整个世界搞没了,他还怎么享受!

可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东西,现在却偏偏成为了嬴政的救命之物!

一旦嬴政注射了T病毒,并且成功挺了过来,那病毒就会强化重新组合生物遗传因子的特性,让死亡的细胞复活,哪怕那个躯体是一只手或一只脚,只要头还在都能活过来

但其危险性实在太大,数千万人之中最多只有1个能挺过来。

可要失败了,嬴政变成丧尸倒没什么,就怕病毒传播开来,让整个大秦陷入末日之中。

这种东西,对秦牧来说毫无用处!

他又不是什么厌世者,整天都想毁灭世界。

秦牧一翻手,一管蓝色的T病毒注射器出现在手中

“陛下,此物便是那一线生机”

“此物凶险异常若非必要,臣本不该拿出来的!”秦牧沉声说道。

“长川教我,此物如何用?”嬴政双眼死死的盯着秦牧手中的注射器,双眼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此物进入人体,会将人的身体全面洗礼一遍,若撑过去了,便脱胎换骨寿元大增,理论上可长生不老!”

“可若撑不过去,便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虽也得长生,却毫无意识不会思考,只知食人血肉!”秦牧脸色严肃的介绍道。

“而且,此物犹如瘟疫一般,一旦控制不好,将会大面积传播,将天下生灵都变成那行尸走肉的怪物!”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大秦恐怕用不了一月时间就将毁灭!”

嬴政听完沉思了良久之后,才点头道:“嗯....朕明白了!”

这种东西听上去像是邪恶灭世之物,但嬴政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若是失败了,朕会变成一个只知食人血肉的怪物?”嬴政问道。

“不错!到那时,臣只得恭送陛下最后一程了!”秦牧沉声说道。

嬴政明白秦牧的意思,那就是一旦他失败了,秦牧会亲手送他上路!

这种话若是放在之前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但现在也无所谓了,嬴政盯着秦牧手里的T病毒再次陷入了沉思。

秦牧没有催促,静静的等待着嬴政做出最后的决定。

一切的选择权都在嬴政自己的手里!

嬴政没有去问秦牧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东西,已经没必要了。

他只要长生,其余的他不会管。

嬴政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秦牧所说之话的真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嬴政信任的人,从头到尾都不会怀疑!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自信,他自信绝不会看错一个人!

秦牧值得他嬴政信任!

“一切拜托长川了!”嬴政从龙塌之上颤颤巍巍的起身,随后拱手道!

他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是嬴政登基成为始皇帝之后,第一次对别人行礼!

“臣自当尽力而为!”秦牧点了点头毫不意外,嬴政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清楚!

秦牧站在原地,坦然的受了嬴政一礼。

始皇帝的一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但秦牧却受了,因为他受得起!

“续命之事关系重大,非一时能成功!”

“陛下这身体,需依靠猛药调理至巅峰,才可一试!”秦牧开口道。

以嬴政现在的身体状态,秦牧完全不认为会成功。

至少有九成的失败几率!

他可不想亲眼看着嬴政成为丧尸,然后打爆他的头颅。

“而且如今大秦内忧外患,朝堂也是暗波流动,陛下要做好一切准备,才能开始计划!”

嬴政闻言点了点头,他是大秦始皇帝,要是突然无声无息的离开,绝对会引起天下动乱,在这之前他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闭关!

想着嬴政便看向了秦牧:“一切都由长川你来安排吧!”

“明日早朝之时,朕会下旨让长川你代政监国,大秦内外一切事宜也拜托你了。”嬴政开口道。

“这两枚虎符,一枚能调动咸阳十万禁军,另一枚则是北地三十万重甲军的虎符,朕现在交给你了!”说着嬴政从怀中摸出两枚虎符递给了秦牧。

“明日起,这大秦上下,胆敢有不从你者,只管杀!”嬴政寒声说道!

这代表着从现在开始,嬴政已经无条件信任秦牧了。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大忌,但偏偏嬴政就是这么做了。

“嗯!”秦牧点了点头,倒没有多兴奋。

在这个世界没人比他更明白T病毒的可怕,一旦操作出了问题,他以后可就要在一个破败的末世里生存了。

再加上嬴政的这种无条件信任,带给了秦牧一丝压力!

他原本以为嬴政即便会同意使用T病毒,但也应该会有不小的顾虑。

可没想到,嬴政做的这么彻底,直接将大秦和他自己的命运全部交到了秦牧手中!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场惊天豪赌。

嬴政压上了自己的一切去赌秦牧没有骗他。

“陛下,当真如此信我?”犹豫了一下,秦牧开口问道。

嬴政看了眼秦牧开口道:“朕已经这么做了!”

这些年里嬴政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两人不像君臣,更像是朋友!

“长川必不负所托!”秦牧郑重的留下了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开了麒麟殿。

他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众人此刻丝毫不怀疑,秦牧说一个不留,他们便不会有一人幸免。

先前还气势汹汹,信心十足的百官,在秦牧强硬的手段之下,终于是坚持不住,临到阵前,也唯有打退堂鼓,毕竟没人会傻到自己白白送命。

“左相大人明鉴,是我等考虑不周,不敢打扰陛下静养,朝中事务繁忙,我等便先行告退了。”百官鼓起勇气开口,再和左相待下去,他们就要冻成冰块了。

更重要的是,可能随时没命!

“我等告退。”

“左相大人,告退......”

说着,百官纷纷退身,快步离去,只想离秦牧越远越好。

秦牧看着众人离开,没有阻止。

这其中不乏骨鲠之臣,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想必这些人也会安静下来,没必要多做为难,况且如今的朝堂政务,还需要他们劳力费心。

处斩九卿之七,他没有半点后悔,那些人已经烂掉了!

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在扶持一批新的国之柱石起来!

人才,他秦牧不缺!大秦也不缺!

秦牧收回目光,看着地上刚刚被解决的几名官员,这些人都是身上多多少少有污点的人,就比如说话的那名内史,民脂民膏也没少拿。

这样的官员,秦牧迟早留不得他们。

............

百官散尽,秦牧也没时间在此处多做停留,

“收拾了吧。”

四五具尸体摆在王宫门口可不好。

说完,秦牧便带着人回了府邸。

......

左相府

秦牧刚到府邸门口,就见李斯从马车之上下来。

“左相大人!”

李斯也诧异竟然正好在左相府门口遇见秦牧,但他反应极快,立即便打起了招呼。

“左相大人这是外出刚归来?”李斯还不知道王宫门前发生的事。

秦牧点头,“相国大人怎么来了?”

“斯特来请示九卿一事,今日便是监斩之日,不知行刑否?”

李斯拱手,心中却颇多感慨,九卿已去了一位,如今六位也沦为了阶下囚,左相行事果断强硬,短短几日便将整个朝堂清洗了一遍。

如此从政者,他李斯还是头一回见。

眼下朝堂之上虽人人胆颤,但奸佞之人已鲜少,强威之下,众官日日勤政,不敢怠慢。

“你去安排吧,本相随后到。”秦牧点了点头。

“是!”李斯没有进入左相府,得到了吩咐,便告辞离去,准备监斩九卿事宜。

他也一早便猜到了结果,如他所料,左相怎么会放过如此劣迹明显的官员。

......

刑场之上,

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六位九卿惊恐地不断求饶。

他们此刻早已悔青了肠子,

只因一场赴宴便断送了性命!

当初胡亥势大,他们之中有人自愿跟胡亥,有人迫于胡亥和赵高威压而去,如今胡亥和赵高已死,若早知有这般境况,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去赴那场断头宴!

秦牧冷眼扫视着一切,对于求饶声无动于衷。

“行刑!”

一声令下,极刑之中,凄惨绝望的哀叫声传遍整个刑场,直至六人彻底没了意识。

“大人,犯人昏死过去了。”

“杀了吧。”

反正已经醒不过来了。

秦牧说完便离开了刑场,监斩九卿,他只需露个面就行。

还未回到府邸,秦牧监斩九卿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咸阳。

刚刚在宫门前被秦牧震慑了一番的百官,心头更是颤起来,左相果然说一不二,说监斩九卿便一举斩了六位,还是施以极刑,加之楼中阁那位,七位九卿就这么没了。

朝廷命官在左相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不约而同地,百官拢了拢衣袍,寒意太甚。

月神心里也有些发毛,秦牧此人,行事作风太过强硬,几番接触下来,他不仅实力强大,心思更是缜密,月神觉得,自己在秦牧面前,任何心绪都能被他看穿。

就连咸阳街上的市井百姓也都感到咸阳城这几日诡异的气氛,那些大人物的事他们不清楚,但整个城内氛围的变化他们都第一个察觉,毕竟他们所求不过衣能覆身,食能裹腹。

......

这天下,关注着咸阳,关注着秦牧的人数不胜数。

一日时间,秦牧监斩九卿,王宫门前斩杀百官的消息足以传遍整个大秦的任何角落。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惊,谁也想不到嬴政委以重任的监国如此肆无忌惮,长此以往,大秦怕是堪忧......

秦牧倒是神态自若,对于消息的传出他丝毫没有在意,甚至还时不时往外推送一些,他倒是很想知道这多方势力会有什么反应,不要太无趣老套才好。

距离监斩九卿已是一日过去。

各大反秦势力纷纷收到了消息。

“少羽,你看看这个。”

拿过范增递来的信件,少羽眼睛微微睁大,“这大秦左相倒是有趣。”

“你还有心思玩笑。”虽然是在训诫,但范增的语气完全没有训导的意思。

少羽一笑,“秦国强盛,外攻难伐,有人帮我们自其内部瓦解,此人不是有趣又是何?”

“哈哈......”范增负着手,“我早说过,嬴政让人代政监国,无异于割裂权力,大秦前路未卜,我本算着一两年,秦国必开始崩溃,如今这监国左相如此自我,行事不顾后果,短短时日便经不住权位诱惑,倒是将灭秦时间提了个前。”

范增觉得有秦牧在,大秦会比预想的更早崩塌,此刻,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

“不错,若是秦牧不懂收敛,大秦的官政体系必毁于其人之手。”当然,少羽只希望秦牧完全不要收敛,彻底败了这大秦内部,届时举兵攻秦,唾手可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愉快的笑声传遍整个墨家议事大厅,盗跖捧着肚子止不住开口笑出声。

这大秦左相怕是草包,这种自毁之事也做得出来!

“好了,小跖,这的确让人难以想到,这位左相行事也太嚣张,没有忌惮,嬴政怎么让他监国?”班大师想不通秦牧如此行事,难道嬴政不知,还让这秦牧监国,如此下去,大秦多大的家底都得败光,分崩离析已是注定之事。

“哼,管他嬴政怎么想的,这秦牧如此手段,怕是早和嬴政杠起来了,我们只管等大秦自己塌就好了!”大铁锤走上前来,一番豪言,随即又不屑道,“前几日还说要屠我机关城,就这样的人,他自己用手来掰么!”

“大家还是不可放松,如今秦军还在城外,若咸阳真出事,不可能放任这些秦军在外。”一向冷静的高渐离把众人高涨的情绪拉了回来。

闻言,几位统领也是点点头。

但秦牧的做法已经在众人心中埋下了种子,大秦崩溃,或许他们的就要到了。

桑海,小圣贤庄楼阁之上,一位温文尔雅,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看着远处的海,眼中似疑惑似了然,让人辨不出其中真意。

他手上拿着一张信纸,上面赫然写着咸阳秦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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