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迹。
“你家出一半是为了把你这个死瘸子嫁出去!
“老子他妈忍着恶心跟你过了这么多年,没跟你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你还有脸说你家出了一半!
“什么你的嫁妆,你都是老子的,这家里都是老子的!
“亏得老子还留了一千块钱给你,你个没良心的!”
他边骂边解皮带,我下意识的冲过去抱住我妈。
泪水肆虐,我喊得撕心裂肺。
“妈,房子给他吧!
“我们离开这,我能赚钱,我能赚钱!
“求你了,离婚吧!”
我妈似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目光怔愣着却又坚毅无比。
“不给。
“不能给。”
我爸的咒骂混合着皮带的鞭笞落下,我和母亲互相较劲都想挡在彼此前面。
直到警察来把我爸带走,残卷的暴风雨才总算过去。
耳边“嗡嗡”作响,我抱着我妈倒在地上。
白炽灯的光亮的也那么不透彻,浑浊的白泛着青灰。
正如这几日的太阳一样。
无论怎么挣脱,都逃不开云的束缚。
13
我早就知道家庭暴力对恶劣的男性而言,惩罚略等于无。
这种残暴的暴力行为在结婚证的保护下也只会被定义为家庭纠纷。
而对受害者来说,一次次的报警过后只会迎来更恐怖的报复行为。
我不知道我爸多久会被放出来,本不想去学校,但还是被母亲硬赶着出了门。
书包压着背,身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把书包摘下来,背在胸前。
到了教室,桌洞里放着一个绿色的小塑料袋。
我取出来发现里面是碘酒,药膏,棉签,还有纱布。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就看向秦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