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强撑着身体，虚弱的靠在墙壁上，惨然一笑。
最后擦掉了脸上的血迹，用一块毯子盖住了被咬掉的左腿。
殷明礼回来了。
我对味道很敏感。
他刚进门，我就闻到了酒精味，还有一股香水味。
他几乎在看到我的瞬间，如没了支撑物的落水者，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嘴里说的话我听不清。
他现在难受的样子，让我勾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小时候，我和殷明礼被困在了一间狭小的器材室里。
他衣服还干净的亮眼，我的衣服却已经破烂不堪，像是被血泡过了一般，身上都是数不清的血窟窿。
殷明礼把我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他哭地喘不了气，流着鼻涕一字一句对我说：“嘉嘉，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成这样了，下次换我做你的盾，你等我。”
他的话，让我等了14年。
其实我已经疼习惯了，反正过几天，我就会好。
看着殷明礼为我哭成这样，明知道是他拿走了武器。
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还是被我这幅样子吓到了。
见他不说话，我便强忍着疼痛哄着他。
“书礼，我一点都不疼的。别怕，我现在可以厉害了，学会了最难的幻术，之后我就能变成你的模样，分散怪物的注意力了，不要哭。”
我想伸手去碰他。
但真的太疼了。
他听到我的话，倏地抬起头，抓着我的肩膀，似乎很激动，一遍一遍求证真假。
他完全没有在意我肩上往外裂开的伤口。
和我吸着冷气的模样。
他那悲痛欲绝的眼神取代的是一抹喜悦。
“书嘉，是真的吗？”
“你替我帮帮瑶瑶吧，她明天就要结婚了，可她不愿意，你能变成她的模样吗？”
原来，他不是为我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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