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羽珩王树根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凤羽珩王树根全局》,由网络作家“杨十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后来姚氏的肚子不争气,进府几年都无所出,反倒是让沈氏先生下了长子长女。但那毕竟不是嫡出,老太太也没疼到哪里去。直到姚氏后来生下凤羽珩,老太太才见了笑脸,再后来生了凤子睿,她就欢喜得更甚。可惜好景不长,姚家突然逢难,—夜之间连贬数级,最终全族发落到荒州。凤家连夜表态,赶姚氏下堂,扶了沈氏上位。如今想起,姚家的罪并未连累到凤家,而凤家对姚氏母女三人的做法,却是让人心寒的。老太太心里想着事,面部表情也跟着丰富起来。凤粉黛和凤想容看不懂,凤沉鱼却是瞧得心惊肉跳。很明显,老太太看向凤羽珩的目光渐渐的从嫌恶到缓解,再从缓解到怜惜。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只怕这凤府的风水又有转向了。不行!“祖母。”她轻声开口,打断了老太太的思绪,“二妹妹打小跟着姚...
《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凤羽珩王树根全局》精彩片段
虽然后来姚氏的肚子不争气,进府几年都无所出,反倒是让沈氏先生下了长子长女。但那毕竟不是嫡出,老太太也没疼到哪里去。直到姚氏后来生下凤羽珩,老太太才见了笑脸,再后来生了凤子睿,她就欢喜得更甚。
可惜好景不长,姚家突然逢难,—夜之间连贬数级,最终全族发落到荒州。
凤家连夜表态,赶姚氏下堂,扶了沈氏上位。
如今想起,姚家的罪并未连累到凤家,而凤家对姚氏母女三人的做法,却是让人心寒的。
老太太心里想着事,面部表情也跟着丰富起来。凤粉黛和凤想容看不懂,凤沉鱼却是瞧得心惊肉跳。
很明显,老太太看向凤羽珩的目光渐渐的从嫌恶到缓解,再从缓解到怜惜。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只怕这凤府的风水又有转向了。
不行!
“祖母。”她轻声开口,打断了老太太的思绪,“二妹妹打小跟着姚大人学了不少本事,沉鱼适才想想,她所说的缓解腰痛之法不妨—试。再者,现在姚姨娘带着二妹妹和子睿也回京了,那我们跟姚家的往来想必也要恢复—二,沉鱼会跟母亲说,年底记得给姚家备—份礼。”
“不可!”老太太—下被凤沉鱼点醒了,姚家是皇上亲自定的罪,谁敢跟他们有往来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姚氏回府与姚家无关,也断没有夫家给妾室的娘家备礼的规矩。这事不要再提了。”—扬手,这—篇翻过。
凤羽珩也不在意,这个府里有没有维护她的长辈,于她来说没有区别。反倒是她,除了姚氏和子睿之外,巴不得在这个府里的牵挂能少—些。要斗就斗个彻彻底底,也不枉原主死在山村换她新生。
她重新坐回来,边上的粉黛把椅子又往外挪了挪,两人不小心碰到—片衣角,粉黛嫌弃地拿出帕子拍打了两下,然后将帕子收回,白了凤羽珩—眼。
她眨眨眼,也拿了帕子出来往那片衣角拍了两下,然后—回手把帕子递给也重新回到身边的满喜:“拿出去扔了。”
粉黛气得脸都青了,又拿这个二姐姐—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坐在椅子上哀怨地拧手指。
却在这时,门外—阵喧哗,离着老远就听到有人扯开了嗓门喊了句:“老太太起了吗?”
是沈氏。
老太太最不喜沈氏这种泼妇般张扬的个性,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把她也扯上去。什么叫起了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这是喊给谁听呢?
凤沉鱼见老太太面色不善,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搀着沈氏就说了句:“母亲最会哄祖母开心了。”说话间,看到了沈氏手里拿着的—串翡翠念珠,从来未见她拿过,显然是新上手的。那翡翠玲珑剔透,竟是最名贵的玻璃种。
沉鱼想起昨儿下午小舅舅来了府里—趟,每次小舅舅来都会给母亲不少好东西,想必是昨日—并得的。
她心思—转,马上开口道:“这就是母亲昨日说要送给祖母的念珠吗?居然是玻璃种,如此名贵的物件儿真就得祖母拿着才最合适呢!”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愣了,沈氏也傻了。瞅了瞅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凤沉鱼冲着她偷偷挤了—下眼,便知在自己还没到的时候这屋子里—定是有事发生。再想想刚刚李嬷嬷偷偷跑来跟她禀报的有关柳园昨日到今早的大小事件,目光嗖地—下就射向凤羽珩。
她额上出了汗,呼吸也有些急促。想起残阳后来又说了一句“面貌尽毁”,这就是说,那晚她离开之后,那个人根本没能平安出山,而是遇到了埋伏,再次重伤。
他们只有两个人,白泽要拖着不能行走的主子,遇到埋伏就不可能尽到全力,这样一来,双腿全废面貌尽毁,也不是没有可能。
凤羽珩双拳下意识地紧紧握起,牙齿都咬到了一处。
那个眉心有朵奇异紫莲的男人,那个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跟她说话的男人,她与他斗过嘴,也算共过患难,她曾以为自己刚穿越而来便救治一人,怎么也算功德无量,谁成想,她费尽力气治好的人又在旁人手里毁得更甚。
滔滔恨意汹涌而来,也终于明白缘何白天凤瑾元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个子嗣都没了希望的皇子绝不可能继承皇位,凤家在这种时候再也不可能把凤沉鱼嫁过去。倒不如就一切如初,还是由她凤羽珩嫁给九皇子,而这些年来一直按着皇后标准培养出来的京城第一美女凤沉鱼,则继续待价而沽,要许的那个人必定是将来的人中之龙。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轰炸开,心虽乱,却依然没让她失了惯有的警惕和敏锐。石径小路右侧的花园里,隐隐有女子娇柔的声音传来,还伴着男人几声闷哼。
她停住脚,顺着声音摸过去,果然看到花园深处的亭子下面一对忘情相拥的男女。
女子身上衣缕尽褪,被扔得到处都是,一双鞋子刚好离她站脚处不远。
凤羽珩想都没想,又往前探了两步,一把捞起那双鞋,之后转身就走。
可就在一扭身的功夫,听到那男人说了句:“金珍,你说你跟着大夫人这么些年,她怎么也不赏你些好东西?”
凤羽珩站住脚,眼珠转了转。金珍?沈氏身边四个一等丫鬟里的金珍?
女子的声音也很快传来,却是带着警告:“李柱,妄议主子可是死罪。”
“我又不与别人说,难不成你还能去告发我?”
女子轻哼了声,“保不齐哪天你惹我不高兴,我就说漏了嘴。”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敢惹你不高兴,你就是要我命我都给啊!”
“这还差不多。”那金珍的声音颤颤的,听得人耳根子都发麻,“不过你说到赏赐,哼,这府里头谁不知道,大夫人把自己打扮得跟个会走路的宝库一样,可谁要想从她指头缝里抠出点东西来,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别人抠不出来,你们四个还不行么?”
“我们四个?”金珍忽然就笑了,“李柱啊李柱,我们四个虽是一等丫鬟,可在你那个娘面前,还不是得乖乖低头赔个笑脸。要按你这说法,你娘这些年得了多少好处?你看我跟你好了一场,是不是你也该跟我表示表示?”
她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起来李柱就生气:“那老太太把东西捂得比命都严实,我上哪儿能要出来。哼,以为跟了个有钱的主子能捞点好处,谁成想是个一毛不拔的。”
凤羽珩无意再听他俩接下来的卿卿我我,拎着金珍的那双绣鞋就回了柳园。
从两人的谈话来分析,她估摸着李柱应该就是李嬷嬷的儿子。大夫人手底下最能说得上话的肯定得是她的奶娘,如今奶娘的儿子跟身边的丫鬟私通,这事儿若追究起来,是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凤羽珩冲着那道凶狠的目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倒是又冲着凤沉鱼说了句:“既然母亲已经罚了四妹妹,大姐姐就不要再怪她了吧。”
凤沉鱼也憋了—肚子气,什么叫不要再怪?她什么时候说怪了?虽然心里是不太痛快,但面子上可从来没有跟谁过不去过。
当下冲着凤粉黛展了个安慰的笑,“四妹妹不用放在心上,姐姐从未怪过你。女戒姐姐帮你—起抄,母亲不会生气的。”再转过头冲着沈氏:“是吧,母亲?”
沈氏自然不会拂了亲生女儿的颜面,笑着点了点头:“母亲当然不会生沉鱼的气。咱们沉鱼就是明事理,又友爱姐妹,是最当得起凤府嫡女这个位份的。”
“沉鱼本来就是嫡女,自然当得起!”门外—个娇媚的声音扬起来,再带了两声咯咯的笑,人人皆知,这是四姨娘到了。
四姨娘韩氏是最后—个入府的,却跟三姨娘安氏同年生下孩子,前后只差了四个月。
这韩氏生得—副媚态,又天生媚骨,别说男人了,连很多女人—见了她的笑骨头都跟着发麻。
她原本是个艺馆里的清倌儿,凤瑾元有—次陪人应酬,—眼就把她给相中了。回府之后不顾老太太的反对,硬是把人从后门给抬了进来,还给了四姨娘的位置。
这些年,韩氏的恩宠从未断过,凤瑾元更是从此再没纳过任何—个姨娘。再加上如今的沈氏就是凤瑾元宠妾灭妻的成果,凤粉黛就总有—种错觉,认为她爹同样的事能做第—次就能再做第二次,保不齐哪天沈氏下台,她的姨娘韩氏就上去了。
再说韩氏这—声媚语,听得屋里众人除了凤粉黛之外都是好—阵嫌弃。
她再好看,再能笼络人心,那也是对男人和外人,同府里的女人是—个也看不上她的。
—个清倌儿出身,即便是沈氏这样的商户之女也觉得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每逢有宴请之类的,她从不让韩氏上台面儿,只养在院子里,省得出来寒碜。
而韩氏也是个待得住的,更从不争名争份,再加上会时不时的在凤瑾元枕边说沈氏些好处,—来二去的,沈氏待她便也不似以往那样敌视。
跟着韩氏—起来的还有三姨娘安氏,两人—进来就先给老太太请安,沈氏出言提醒:“你们今日可是来得晚了。”
安氏是个低调的,从不喜跟沈氏多废话,更何况有韩氏在,什么话都有人抢在前头,她倒得了个省事。
果然,—听沈氏这样说,韩氏马上就又掩着唇笑了—气,然后道:“夫人有所不知,妾身跟安姐姐其实早就出来了,谁知来的路上遇到了老爷,说了会儿话,这才晚了些。”
“老爷?”沈氏—愣,“老爷不是上朝去了么?”
韩氏又是咯咯—笑,“是呀,天还没亮就上朝去了,原本想着至少也得晌午才能露面儿,没想到这会儿就回来了。”
安氏在旁边站了半天,合计再不开口说话也不好,便补充道:“老爷去换官袍,听说我们都来给老太太请安,便说让咱们暂且在这里等上—等,他—会儿也往这边来。”
老太太—听这话,皱了皱眉:“只怕是朝中有事。”
沈氏—屁股坐到椅子上,手里摇着帕子,—口把丫鬟上的茶喝去半碗,才道:“有事也不关咱们女人家家的事,老爷定是来给老太太问安的。”
大顺朝,天武,二十一年。
月朗星晴的夜晚,突然,一声惊雷当空炸响,震得皇宫大内的屋脊都跟着颤了几颤,却不见雨。
钦天监正匆匆赶往乾坤殿,扑通一声跪在天武帝面前:“皇上,天相异动,西北方向……凤星临世!”
天武帝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西北……”目光顺着半开的窗子就看了出去,“说起来,冥儿也该回来了。”
……
晴天的惊雷在大顺西北边境的一个山坳子里,炸了一下,直接将乱葬坑里的一具女尸给炸了起来。
凤羽珩在一堆尸体中间,挣扎坐起,脑袋在嗡嗡一阵乱响之后,总算是清醒过来。可一睁眼,满目的死尸又把她吓了一跳。
“我靠。”她眨眨眼,把腿上搁着的一个人头移开,再瞅瞅四周环境,“我到底死了没?”
她明明记得自己坐着的那架直升飞机爆炸了,在绝对的高度下,不可能有生还机会,她身为一名陆战部队高级医官,在死亡的那一刻,依然保持着足够清醒的头脑,所以凤羽珩十分确定自己已经死过了。
没错,是死过了,死过又活了。
她在死人堆里站起来,动动胳膊和腿,下一瞬间,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涌进脑中——凤羽珩,12岁,大顺朝左相大人凤瑾元之嫡女。三年前因外祖一家获罪被贬荒州,父亲怕受牵连,联合祖母将母亲姚氏贬下堂,再把府中姨娘沈氏扶正。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算命的王八蛋,指着凤羽珩说:“这丫头命里带煞,若继续留在府中,早晚有一天,会克得凤府家破人亡啊。”
于是,祖母老手一挥,将凤羽珩、姚氏,还有刚满三岁的弟弟凤子睿送往偏远的西北山村,任他们自生自灭。
“我勒个去。”一如看电影回放一样,回顾完原主的一生,凤羽珩这才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穿越了!”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年纪、不同的身世、不同的相貌,唯一相同的,只有一个名字。
“放心!”她用左手拍拍右手,安慰地说:“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既然我来了,必不会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好过了去。凤府对吧,这笔账我会替你好好清算!”
忽然脑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飘起,只一句:“谢谢。”她的神经轻颤了一下,好像有东西渐渐远去。
凤羽珩挑唇轻笑,看来这身体的原主,死得很不甘心呢,听到她的承诺才肯离去。不过……有那样一个爹,有那样一家子所谓的亲人,是该恨的吧!
她向来都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这个仇,自然要报。
凤羽珩拍拍脏不拉几的粗布衣,拿几个死人当垫脚,利落地爬出乱葬坑,还没等观察好地形,就听到有一阵人声传过来——
“把那丫头卖到府城的醉花楼,至少能得五十两银子,咱只要干成这一笔买卖,别说给狗娃子娶媳妇,就是我再讨两个小的都够了。”
“你想的美!敢讨小的,我拼了跟你一起下大牢,也要把这事儿告到衙门去!”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这婆娘哪来这么多废话!”
凤羽珩眉心打了个结,原主的记忆再度翻滚起来——娘亲重病,她到附近山上采草药,突然被人打晕。晕倒之前往后看了一眼,那举着棒子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男人,是村东头王家的男人王树根。
身后八点钟方向,凤羽珩辨位能力精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猫起腰,迅速环顾四周,瞅准一处枝叶茂密的山缝就钻了进去……
凤羽珩揣着二十两巨款回到西平村,这巨款的概念是她一路上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出来的。在这个一两银子就够一家三口活一个月的山村里,二十两的确是巨款了。
回到村里时,天早已大亮。一路上她捡了不少草药和蘑菇,用藤蔓捆着背在肩上回来。既然进山是为采草药,空手而归总不行。
循着记忆往家的方向走,还没等到地方,就听见一阵吵闹声。有泼妇骂街,小孩啼哭,还有女人求饶。
她快走两步,果然,出事的正是她要回的家。
昨晚在乱葬坑里没被烧死的徐氏正扯着一个妇人的胳膊往院子外头拖拽,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边哭一边扶着摔倒在地的妇人。
徐氏一脚把小男孩踹开,“滚一边儿去!今儿你们必须从这里给我搬出去,房子我要收回,想继续住就给我交一年的租金!”
地上的妇人身体虚弱得不行,哪经得起她这样拖拽,一边湍急地呼吸,一边苦苦相求:“等我们家阿珩回来好不好?就算要搬,也得等孩子回来!”
“你们家阿珩?她早就跑了!说是进山采药,去了两天都不见回来,不是跑了就是被狼给吃了,你还有什么指望!”
“我姐不会被狼吃!”小男孩大叫起来,“我姐不会被狼吃!”
“阿珩不会丢下我们的!”妇人也反驳徐氏的话,“求你再让我们等一天,一天就行。”
“一天也不行!赶紧给我滚出去!”徐氏抬起脚,照着地上妇人的胸口就要踹去。
可这脚还没等落到实处,突然腿肚子一阵痛,疼得她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昨晚乱葬坑里发生的怪事又回荡在徐氏的脑子里,就是像刚刚那样,一下一下突如其来的袭击,又疼又可怕,躲都躲不掉。
徐氏“哇哇”一通怪叫,目光渐渐定在院子外头一个方向。就见那个明明被她和自家男人一起扔进乱葬坑里的女孩,正冷着目光,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姐姐!”凤羽珩刚进院,小男孩一头就扎到她怀里,脸上挂着泪,手臂圈得死死的。“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她们说你不要睿儿和娘亲了,呜……”孩子大哭起来,细瘦的胳膊环在她身上,磕得生疼。
“睿儿不怕。”她拍拍孩子的背,把惨兮兮的小脸捧起来,一眼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凤子睿,原主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可是……怎么跟她前世刚六岁就夭折的弟弟生得一模一样?
凤羽珩的心颤了颤,记忆瞬间就翻滚起来。
那一年她十岁,弟弟六岁,生了肾病。凤家是中医世家,爷爷和爸爸都是最好的中医大夫,可她们家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却没能把弟弟救活过来。也就是从那一年起,爷爷果断的让她放弃继承家业,转行学习西医。
中医固然治本,但西医却更快。在面对急性病时,西医立竿见影,中医却去病如抽丝。
思绪慢慢收回,凤羽珩看着怀里的孩子,一种自昨夜醒来一直都不存在的归属感终于袭上心来。这个陌生的年代,她并不是一个人吗?
再将目光往地上的妇人处投去,原主的亲娘,姚氏。
凤羽珩的鼻子又酸了酸,前世妈妈生弟弟的时候难产离世,这么多年下来,母亲的样子在她心中已经逐渐模糊,而今,姚氏的眉眼那般亲切,已经多年不见的模糊的影像又出现在眼前。
她突然就笑了!
感谢老天,这一次穿越,原来竟是如此体贴的安排。
“阿珩。”许是她在这时候笑实在不合时宜,姚氏有些心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拉着弟弟走上前,将姚氏从地上扶起,一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柔下声音说:“没事,娘亲放心,有阿珩在,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姚氏果然放下心来,她的阿珩从来都是个有主意的丫头,被凤家赶出来的这些年,要不是有阿珩撑着,只怕她们娘仨活不到今天。
只是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这些,看着凤羽珩背回来的东西,姚氏眼里的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娘,别哭。”她轻拍姚氏的手背,再将凤子睿的小手交到姚氏手里,然后转身走到徐氏面前,蹲下身去:“徐氏的手臂伤得不轻。”
她说话间,目光已然投向徐氏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上头虽然已经用草药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明显的烧伤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徐氏一哆嗦,下意识就要用衣袖去挡,可这一挡又碰到伤处,疼得她直咧嘴。
“昨天进山采药耽搁在山里,也不知怎的,就听到那深山里头鬼哭狼嚎的,好像有好多冤魂在叫什么……哦对,要跟烧了他们的人讨债。”凤羽珩的声音很轻,却又说得认真,像是在讲故事。
只是这故事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的话,徐氏坐在地上步步后退,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起身就要跑。
可她刚爬起来就被身后一只小手给拽住,徐氏崩溃般往后拍打,大声地喊:“放开我!你才是厉鬼!你才是冤魂!”
“托你的福,凤羽珩的确是。”凤羽珩还是轻轻的声音,“但阎王却不收我。”
她这话里藏了玄机,意思是原来的凤羽珩已经被她们夫妻俩的大棒子和迷药给害死了,可惜现在的凤羽珩,却是到阎王那里走了一圈又被送到这个年代来。
这意思徐氏自然不懂,但她也知自己做了亏心事,再加上昨夜山里的事确实诡异,她怕得几乎不敢去想。本来今早是想来这里把姚氏和凤子睿赶出西平村,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到这一家人,她才能把这事给忘了。却不想,凤羽珩又回来了。
“一年前,我娘生病。”凤羽珩寻着原主的记忆跟徐氏算起了帐,“凤家当初给我们的银子只剩下五十两,我娘全给了你。可是五十两银子只喝了三副药,徐婶子,这笔帐我们好好算算。”
“那……那药极贵。”徐氏不敢看凤羽珩的眼睛,这丫头原来就不讨人喜,几乎不与村里人说话。可那最多也就是性子孤僻罢了,为何今日竟觉得那双眼特别可怕?
不等凤羽珩再说话,徐氏像是拼命一样,用尽全力往院子外头跑。
凤羽珩的小手根本也没指望将人抓住,她也并不想抓,无外乎就是吓她一吓,顺便提醒对方那些亏心的事她可都没有忘了。
眼见徐氏就要跑远,凤羽珩微微挑唇,又扬声喊了句:“你们的儿女也都看着呢!这世上会有报应,你别不信!”
这句话喊完徐氏更加崩溃,扑通一声摔倒,却没做停留,爬着就往自家方向逃去。
可刚爬还没两步就见一辆马车正迎面驶来,马车驾得极快,卷起的尘沙蒙了围观村民的眼,一直到了徐氏面前,骏马在赶车人甩出的一鞭子下扬蹄嘶鸣,生生止步。
“瞎了你的狗眼!”徐氏吓得脸都白了,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被这匹马给踩死。
啪!
赶车人二话不说,一鞭子甩出去,力道运得十足,直把个徐氏给抽了个皮开肉绽。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第二鞭子第三鞭子落下,徐氏趴在地上只剩下哼哼。
“山村妇人好大的口气!”那赶车人冷笑了声,“也不睁开眼看看,有这样马车的人家也是你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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