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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沉鱼何亚原完结文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桕县离洪州府两百里路,桕县是一个里江边的小县城,县城人口不到五万,而桕县离最终的目的地里崖镇还有六七十里路。沉鱼这一路赶过来,来到桕县的里崖镇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五月里天气本来就热,心情不好,马车摇晃,路上除了赶马车的平光再无人说话,就连平常话多的于敏都不在,何况这次出行又遇着她的月事期,时间真的是一分一秒挨过去的。到了里崖镇,沉鱼就病倒,走路都有气无力,吓得平光赶紧请郎中来看。沉鱼喝着苦苦的药,关键是那该死的男人何亚原明明先出发却还没有到,沉鱼想发脾气想诉苦也找不到人,独自垂了两回泪。据平光说何亚原这次过来是跟知府大人等一路同行,走水路坐船过来,路上需要多处停留查看河道,可能没有这么快到。沉鱼这次生病连喝了三天的药,一点吃东西的胃...

主角:沉鱼何亚原   更新:2025-01-07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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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沉鱼何亚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桕县离洪州府两百里路,桕县是一个里江边的小县城,县城人口不到五万,而桕县离最终的目的地里崖镇还有六七十里路。沉鱼这一路赶过来,来到桕县的里崖镇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五月里天气本来就热,心情不好,马车摇晃,路上除了赶马车的平光再无人说话,就连平常话多的于敏都不在,何况这次出行又遇着她的月事期,时间真的是一分一秒挨过去的。到了里崖镇,沉鱼就病倒,走路都有气无力,吓得平光赶紧请郎中来看。沉鱼喝着苦苦的药,关键是那该死的男人何亚原明明先出发却还没有到,沉鱼想发脾气想诉苦也找不到人,独自垂了两回泪。据平光说何亚原这次过来是跟知府大人等一路同行,走水路坐船过来,路上需要多处停留查看河道,可能没有这么快到。沉鱼这次生病连喝了三天的药,一点吃东西的胃...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沉鱼何亚原完结文》精彩片段


桕县离洪州府两百里路,桕县是一个里江边的小县城,县城人口不到五万,而桕县离最终的目的地里崖镇还有六七十里路。

沉鱼这一路赶过来,来到桕县的里崖镇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五月里天气本来就热,心情不好,马车摇晃,路上除了赶马车的平光再无人说话,就连平常话多的于敏都不在,何况这次出行又遇着她的月事期,时间真的是一分一秒挨过去的。

到了里崖镇,沉鱼就病倒,走路都有气无力,吓得平光赶紧请郎中来看。

沉鱼喝着苦苦的药,关键是那该死的男人何亚原明明先出发却还没有到,沉鱼想发脾气想诉苦也找不到人,独自垂了两回泪。

据平光说何亚原这次过来是跟知府大人等一路同行,走水路坐船过来,路上需要多处停留查看河道,可能没有这么快到。

沉鱼这次生病连喝了三天的药,一点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人憔悴了不少。

在这陌生的地方,她突然很想见到他,想他能哄哄她,想得掉眼泪,可一天天过去,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心中开始失望。

何亚原三天后的傍晚到达里崖镇。

这天沉鱼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听说他到了,就到客栈外面去迎接。

何亚原远远地就看到站在暮光里的人,失了一半生气,立即询问平光是怎么回事,两人不知道说什么说了许久。

沉鱼生了几天病,心中有些委屈,可那人明明看到她,却是先与平光说了许多话,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也就一句。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语气硬梆梆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沉鱼低下头不看他,就因为她上次心情不好说了几句刺他的话,他就对她冷了这么多天的脸,来到几百里外的地方依旧如此,心中只觉失望而又悲凉。

“已经好全了,劳二爷挂心,”沉鱼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世上不是谁一定非要谁不可,他们之间本就不对等的关系,又何必奢求什么。

转身回到客栈的房内,就开始为他准备沐浴要用的衣裳。

两人各自心中都有想法,分开几天一句多话都没多说。而何正原明显还忙,沐浴后又出去,听平光说洪州知府在旁边的酒楼里摆了席,请同行的人过去吃席。

当夜,白天还在喝药的沉鱼睡得死沉,不知道何亚原何时回来的,次日一早就出了门,出门时一句话也没有交待。

沉鱼感觉自己心跌入谷底,心中仅有的一丝希冀化为了泡影。

上午,平光就来找沉鱼,说二爷让他在镇上了租了一个院子,已经打扫过,可以直接搬过去住。

沉鱼之前并不知道此事,只问平光什么时候租的。

平光说从他来里崖镇就开始找房子,原来二爷是想鱼娘子把把眼,可鱼娘子这些天生病,他就自己定了下来。

沉鱼很快收拾了东西,本来也只带了些日常用品和换洗的几身衣服,去了租好的院子。

小院离他们所住的客栈并不远,因为里崖镇并不大,走过去都不要一刻钟,马车走得慢也很快就到达。

小院并不大,正房三间,正好一间堂屋一间作书房一间作卧房,左右各有两间耳房,院子里左右还各有两间厢房,院门口倒坐房有两间,后院有厨房和拴马的地地方,虽说院子不算多大,但五赃俱全。


在祠堂里跪了半个晚上,然后就生了病,却依旧选择去上值,结果病越来越严重,终于有天起不来了。

何亚原病后,躺在床上,他自己知道这病并不全是跪祠堂来的。

这几日他总是夜不能寐,想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被她影响得这么大,他一向是推陈老太太的规矩行事,为什么自己会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

他心知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自己想靠近她的心。他几次半夜站在她的屋子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

现在他屋子里侍候就是于敏与香丫。

那日,香丫看着二爷不愿意喝药,她认为二爷一定还是生鱼姐姐的气,于是就劝说:“二爷,那天我问鱼姐姐了,问她为什么要跟你吵,二爷对她这么好?”

何亚原直直的看向香丫,急切地想知道下面的内容。

香丫却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不该多嘴,停下不敢出声。

“她说什么了?”

“她,她,她说,‘可能是怕自己这一辈子就被困在这三间屋子里吧!’,我跟鱼姐姐说了,二爷只是禁了她一个月足,她很快就能出来的。”

香丫人小根本不懂沉鱼的心思,但何亚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是啊,她这样一个天资聪慧的人,又怎么安心被困在后院,给人当一辈子的妾侍呢?

记得她上次生气时说,她这一辈子的尽头也就是贱妾。

要怎么办呢?

何亚原在床上躺了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愿放她走,她闹时是不是还希望得到他的怜悯,让她远走高飞。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放她走是不可能的,可如果让她在这府里再待下去,她迟早要出事,现在就连他自己也在这府里待不下去,只觉得压抑得喘不上来气。

在床上躺了两天的何亚原,辗转反侧的想了两天。又开始上值忙碌起来,没有人看到他这期间去过后院。

沉鱼被关在屋子里倒也不算无聊,到后来,钉死的窗户也被人打开了,再后来,门也没有上锁了。

每日到她屋里来的都是香丫,小丫头也会把外面的事情告诉她。什么二爷跪祠堂了,二爷生病了,二爷卧床不起了,二爷又上值了……

沉鱼没有受到老太太的处罚,何亚原挡在了前面替她受了罚。

感动吗?感动吧!看来这次的事情,没能达到她最想要的结果,他是会护着她,但不会放她走。

院子里的花木开始萌发小小的新芽,天气好的时候,吹过来的风都是温暖的。

到了解禁的那天,她也没有出屋子,因为她出了屋子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她坐在窗前叹着气,难道这三间屋子真的要关住自己的一辈子。

晚上下值后,何亚原就过来了,饭菜也让人摆了过来。

沉鱼没有理他,饭菜也不吃多少,天天待在一间屋子不动,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东西,随意吃了几口就坐在窗外去看书。

何亚原也没有吃下多少,看着一个月没出房门的沉鱼,脸上的红润没了,自然也不好受,心中的打算更为坚定了些。

他坐在沉鱼的身边,将她的手握住抚摸了半天,似乎是思索着如何开口。

“阿鱼,我说,如果说,我去外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对方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她在听。

“南方的里江常年泛滥,朝廷要大力治理,我主动要求去现场监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而且那人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那边条件艰苦,会很辛苦的,夏季热得人受不了,冬天却又阴冷潮湿,要住在河边的农户家里,或者临时搭起来的房屋里,一去就要待几年,阿鱼定然不会怕辛苦,会跟我一起去,是不是?”

他以前从来没叫过她阿鱼,听起来怪怪的,他又不提前事,只说着以后,沉鱼的眼泪又不自主的流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这么容易流泪。

其实她以前也容易流泪,看小说看到一点男女主受虐,就开始一张一张的扯纸巾,有时候看一本小说,扯一包纸巾都还不够。

“阿鱼?”对方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跟你去?”

愤愤的一句,明显是又哭了,何亚原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搂住,给她抹着眼泪。

“阿鱼,这府里上面还有很多长辈,我没有多大的能力,改变不了府里的规矩,也改变不了这世道,但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适合我们的出路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挨得更近了一些,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流过,“阿鱼,给我时间好不好,你要的东西我会慢慢给你。”

“祖母是最重规矩的,但她也是这府里,唯一关心我的人,她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太生气。”

“我们出去了就好了,就我们俩人,也不用讲究那些规矩。”

“阿鱼,外面海阔天空,江海宽广,你也可以多看看。”

“……”

那一夜,何亚原说了很多话,说他十年寒窗如何用功努力,说他这些年走过哪些地方……

沉鱼一直静静地听着,俩人说了半夜的话,心情平和而又舒畅,连折腾都没有。

次日一早,何亚原吃过早饭就要去上值,沉鱼帮她整理着官服。

“你不娶亲了?”

昨天何亚原说了一夜的好话,她都没有出声,此时突然听到她说话,还挺意外的,以为自己还要多哄几天,她才会理自己。

“我以后娶不娶亲,都阿鱼说了算。”脸上不自觉浮现了笑意。

“谁管你,我又不是你的长辈。”

话一说完,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就被拥着亲了许久,体温都已然升高才分开,末了还听到一句:“阿鱼,我还要去上值,别惹我。”


沉鱼知道他回来完全就是发泄的,也从不过问他的事情。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以前沉鱼跟平光和于敏两人还有些话说,而这段时间里,可能他们也发现了何亚原态度的转变,他们对沉鱼也再没有多话。

六月底的一天,那天是雨天,不能去市集出摊,院子里就显空闲。

上午下过了暴雨,下午的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却一直没有停。

沉鱼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个接满了水的陶盆,想着是不是可以在里面养睡莲,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整理了一下情绪,想来是某人回来了。

“鱼娘子,你去看看二爷吧!”

马车里并没有下来人,只有赶车的于敏。于敏只有十四岁,此时特别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

于敏突然回来,说话还一惊一乍的,让屋里的廖婆子和巧姑都出来了。

“二爷这几日像发了疯似的,太阳那么大也在工场上忙活,昨日夜里就中了暑,今天上午还在发高烧,这天还下着雨,冒着雨就去了工场。”

带病冒雨去工场,他为何如此固执?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听平安说,应该前期的图纸构造有问题,二爷十分着急,可他这样下去,拖垮了身体,如何是好?”

一个工程的构造设计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何况这里江的治理是当今圣上主抓的事情,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甚至连累全家。

沉鱼立即坐上马车出门,出门时还被廖婆子塞了把伞。

马车出了镇子就开始快跑,沉鱼心中也着急,不仅是因何亚原生病的事,更担心到底出了多大的事。

一路上不断的望向窗外,看到马车离开镇子后,离开地势平坦之地向远处的山脚驶去。

出了镇子应该跑了两刻钟左右,估计有六七里路的样子,马车到了两座山之间。

确实的来说,远看像是一座山中间被斩断了几十米的缺口,走近一看并不如此,两座山各有尾岭向里崖镇方向呈八字型延伸,山的高度也依次递减,山尾应该有五百来米,最后趋于平缓,消失于田野之间。

两山之间的缺口最初只有四五十米,到尾岭末端相距就有一多百两百米的样子。

马车又走了半刻钟,到了两山之间的峡谷口,马车再不能前行。

沉鱼从车上下来,这时雨已经停了,就看到远处有人,正是何正原和平安,而两人正在忙碌着测量什么。

远看那人的情况还行,好像并不像于敏所说的那么严重。

地上一片泥泞,幸好她出门之前换上了油靴。

峡谷里只有很窄的小路可行,而且路旁到都是石头和低矮的灌木丛,进行十分艰难,灌木丛上挂着的雨水已经将她的衣裤打湿了大半。

她一步步的走近,才发现那人在峡谷的乱石中行走时十分困难,明显力不从心。

直到她走到十米之外,已看到两人的衣服都湿透,峡谷中的两人也发现了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何亚原的语气并不好,好像就是他正忙着,不想她来添乱一样。

沉鱼没有出声,继续向前走,直到来到他跟前站定。

“二爷,衣服都湿透了,回去换一身再来,要不去马车上换也行,我带了衣服来。”

“不用麻烦,天气又不冷。”


从有了假忙这个想法后,沉鱼就开始注意起自己主子来,时不时地的瞄一眼,不瞄的时候余光也在观察他。

其实他长得还不错,身材修长,剑眉高鼻,一双眼睛细长深沉,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缺点,就是不知道衣服里面的身材怎么样?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回,可才过了不久,她自己就有些熬不住了。

因为一直站在那里很累,两只脚换来换去也累,不知道原主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她是熬不下去了。

心思一转,就慢慢地挪到屋子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凳子,是平常她放书取书时够不着时踩脚的,然后就悄咪咪地坐了下来。

换了地方就不那么方便观察某人是不是在假忙,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某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浅笑,又望了一眼窗边桌几上那罐怪异的插花。

坐在矮凳上的沉鱼轻松不少,脑子里继续歪歪。

在她的想法中,世人大都好色,她一个女人时常还歪想,何况男人定然有需要。

像她主子这样的男人,五年都没有睡原主,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是真心没有看上。

所以不论是那个原因,自己真当了他的通房,可能绝大多数时间也就是一个摆设。

看没有看上她不关心,关键当摆设她是不能接受的,她还年轻,不能就这样耗一辈子。

这样想着,又觉得这主子,心眼其实不怎么好,没看上又不放走,白白的消耗人的青春,奴才的人生不也是人生?

她心里一边歪歪,眼睛时不时也在注意主子那边。

好在她的主子作息非常规律,一到点就出了书房,回了卧室洗漱,她就去帮着铺床。

待他歇下后,其他人善后完退出去,沉鱼又按平荣说的那样,准备了一杯白开水放着才回到自己的耳房。

自己洗漱完躺在床上,心中叹一声:又一天过去了,收工。

躺在床上就感觉有些怪异,环境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离自己十多米外的地方睡着一个男人,而自己的耳房与主子的房只有一个布帘相隔,相当于同室而卧,夜深人静的,好像能听到那边的呼吸声,这气氛有说不清的暧昧。

古代的夜真的很静,加上这半年来没有熬夜的习惯,气氛再怪异沉鱼也没能撑多久就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外面一有响动,沉鱼就起了身,将自己收拾好再进去叫主子起。

其实昨夜感觉到气氛暧昧的人又何止沉鱼一人呢。

床上的何亚原在外面一有响动也醒了过来。听着耳房的人起来的声音,也许是早晨的原因,身体莫名的有一股燥热。

他翻了一个身朝里侧着睡,为了避免尴尬,想让自己慢慢平息下来。

待外间的灯亮了起来,就起身往里间去。

沉鱼见主子已起来,知道他洗漱不用人服侍,就为他摆好要穿的衣服,待他出来。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不要侍候他更衣,记忆中原主侍候二小姐是需要的,只能尴尬的等着。

好在二爷是不需要她侍候更衣,洗漱出来就吩咐她,“出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沉鱼来到中堂沏茶,然后又与人一起摆好饭,二爷就从屋里出来,又是先喝一口热茶再吃早膳,很快就带着等在门外的小厮出门去。

主子出了门后,下人们自然还要忙一会儿。

三天过去,沉鱼现在已经适应了新的工作,每天按部就班的完成事情就好。

说实话,二爷真不是事多的人,这几天从未提过什么要求。

下人侍候的好与不好,他也没有说过什么。

适应了新工作的沉鱼,心也暂时放回了肚子里,看来是老太太有意,二爷到底没有看上她,不愿意委屈自己。

晚上睡觉也不觉得气氛暧昧了,不用自己做的事也从不多手,晚间主子在书房里忙,她早早的躲到角落里坐好。

坐下来后也不是每天都心里歪歪乱想,会提前放了一本书在旁边,用来打发时间。

这天晚上,沉鱼侍候好主子,正准备挪往那角落里窝着,就听到自家主子说:“干嘛躲在角落里看书,灯光不好,坐在那桌几边看吧!”

主子的话让沉鱼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间没有找到什么话来推辞主子的好意,就依言坐在窗边的桌几旁看书。

坐在桌几旁看书自然要舒服得多,烛火够亮,主子不在的这半年,她不敢往主子书桌上去,天天都在这里看书,这里算是她的地盘。

开始有些忐忑,但余光瞄了几回主子,好像一直在忙,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当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时候,心里又不安起来。

她一个当奴才的,原则上来说是没有资格坐在那里看书的,难道说他又将自己看上了眼?真准备让自己当他通房?

自从有了这个的想法后,她又敏感起来,回想起这些天的种种。

发现每天他回来进屋前就会先瞄一自己;

每天早膳前他也会瞄一眼自己;

但愿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翌日早上有甜甜的八宝粥,他居然说自己不爱吃,让她坐下来吃。

她倒不是要推辞不吃,反正主子没有吃的东西,余下来都会归她们吃,只说二爷既然赏她就等会儿吃,结果对方就抬起眼来静静地看着她。

那漆黑眼神看着平静,却让她感觉不容置疑,让她心猛跳了两下,她顿时乖乖地坐下吃了那碗八宝粥,其结果就是那一碗粥让她感觉有点消化不了,午饭都不想吃。

可到了晚上二爷回来的时候,没进门又就拿出一大包东西递给她。

她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直接就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就听到他说了八个字:糖炒栗子,给你带的。

刚拿到手温热的栗子一下子就变成了烫手山芋,差点就掉在了地下,这,这,这……

幸好她聪明,突然灵机一动,立马笑着说了声:“谢谢二爷”,然后就开始给其他的人分栗子,还说是二爷带给大家吃的。

可其他人都不接她分的栗子,尽管她笑脸相迎,感觉用了全部的热情,大家也只说尝一尝味道就行,然后就收了一两粒意思了一下。

看来她是真的不擅长社交,连一包栗子都分发不出去。

等二爷坐在饭桌边吃晚饭时,她就躲进了书房。

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这是好东西不能浪费,都拿到手上了,就要趁热吃才美味。

她用茶配着栗子,看着窗外已经凋零的芙蓉树。

深秋了,树叶也掉得差不多了。

一边吃着栗子,一边心里嘀咕,不知道这二大爷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她这个通房当定了?

也就是一个通房而已,他又何必要这样做,本来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倒不如来得直接些,整这些有的没的,让人无端的生出些遐想来。

心里这样想着,表情就有些忿忿的,吃栗子都有点咬牙切齿的,不料二爷却突然进门来。

不是才吃上饭吗?怎么就来了书房。

沉鱼收不回自己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可对方只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坐在了书桌前。

沉鱼起身来沏茶,晚饭又没有吃,就因为早上的八宝粥没消化好,刚刚吃的几颗栗子好像又堵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

接下来几天又无事发生,沉鱼怀疑那包栗子可能人家就是顺手带的,那碗八宝粥说不定也是因为她多看了几眼,人家以为她饿了才让她吃的,那桌几是人家看她爱书才让她坐的。

心里这样想着,她又低调地自在了起来,每天上值也不觉得多累了。


他好像十分能亲近人而且健谈,与他交谈的人有劳工,有监工,有工匠,还有朝中来的几位大人,就连何亚原也与之说过几次话。

但他每日都会来沉鱼他们住的小院一趟,他说这个位置是最好的风景观测点。

久而久之,那富家公子与沉鱼话多了些,自称姓蒋,名金元,听跟着他的随从说,蒋公子来自北方的大富之家蒋家。

蒋家本家在离京城不远的通州,他是蒋家的小儿子。

这蒋公子出现太怪异,沉鱼自是将情况说与何亚原听,何亚源居然听说过蒋家,说蒋家的确算是北方的大富人家,家中的儿子也众多。

想来这蒋家小公子出现在这里,有可能纯粹就是游玩,也有可能是听说朝廷在里江治水,特意过来看看,银子是不是用到实处。毕竟这里江治水,皇帝曾让那些大商人都出了银子,蒋家应该也出了银子。

既然何亚原这样说,沉鱼也没再深想。

那日,沉鱼又听到蒋公子说这里风景独好。

沉鱼开玩笑说,如果蒋公子愿付给足够的租金,她就说服她家大人,将此让给他往,让他从早到晚看过够。

那知那蒋公子居然说不用了,他来此地本就是因为这满山的彩叶才来的,再过几天,这满山的风景没了他就要离开了。

沉鱼也看着满山的彩叶,初冬时节,在南方来说跟北方的秋天差不多。

满山树叶红的红,黄的黄,橙的橙,绿的绿,青的青,绚彩多姿,的确风景独好,之前沉鱼还一直以为他是看下面劳工劳作才说那‘风景独好’四个字的。

就又听蒋公子说:“要看这乌桕树的彩叶还是得桕县,桕县的乌桕树最多,而且连成了一大片一大片,对得起桕县这个名儿。”

沉鱼脑中闪过一道光,“你说这漫山遍野是什么树,乌桕树?”

蒋公子好像看傻瓜一样地看着她,可能心想着这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沉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中恨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没有想到桕县是因乌桕而得名。

夏日的时候,何亚原说那树叫‘活辣子’树,她就没有想太多。

看来是她将心思都放在其它的事情上去了,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事情。

此时见蒋公子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才找补一句,“我一直听我家大人说,这树叫活辣子树,夏日树上的活辣子出奇的多,不想它居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儿,乌桕,一听就感觉是读书人给取的名。”

蒋公子听她如此解释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往山下的小食店去。

沉鱼却激动不已,开始摘乌桕树上的果子,这个时候乌桕的果子已经成熟。

她以前刷视频的时候,刷到过乌桕树,知道古人用乌桕籽外面的表皮可以做成蜡烛,乌桕籽可以榨油,还看到用乌桕果表皮做蜡烛的过程。

以前看视频的时候,只觉得有趣,但没有机会一试。此时她心中满怀激荡,只想试做一番,如果真成了,就不用去外面买蜡烛了。

她开始采集树上的成熟的果子,至下午的时候就采了三四斤的样子,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烧水做蜡。

她做的时候十分细致认真,生怕自己某个环节做错就成不了蜡,到傍晚的时候,蜡油凝固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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