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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神小王爷的福运团宠妻全文免费

梅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九欢跟着林得意往后院走,一边跟徐大娘子说:“这大白天的,你大门还开着,我们能干嘛?看看又不会让你家院子少一块砖。”徐大娘子气结,她是在心疼她家的砖头吗?林得意走到后院,踩着靠院墙的一块湖石,林得意就趴墙头上去了。他刚才听见隔墙的人说话了,声音他很熟悉,可林得意又不敢相信,所以他要亲眼看一下。“他是想看那头的人练武?”徐大娘子跟谢九欢站在林得意的身后,徐大娘子是完全弄不懂了,这二位到底是来干嘛的?谢九欢挠一下头,别说徐大娘子你了,我也不知道啊。时间等得有点久了,徐大娘子都不紧张赔钱的事了,她看着站在湖石上一动不动的林得意,问谢九欢说:“不会吧,他是不是在偷学武艺啊?”这可是犯忌讳的事。谢九欢:“对面练武的人是谁啊?”徐大娘子摇摇头,...

主角:谢九欢谢十全   更新:2024-12-27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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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九欢谢十全的其他类型小说《衰神小王爷的福运团宠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梅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九欢跟着林得意往后院走,一边跟徐大娘子说:“这大白天的,你大门还开着,我们能干嘛?看看又不会让你家院子少一块砖。”徐大娘子气结,她是在心疼她家的砖头吗?林得意走到后院,踩着靠院墙的一块湖石,林得意就趴墙头上去了。他刚才听见隔墙的人说话了,声音他很熟悉,可林得意又不敢相信,所以他要亲眼看一下。“他是想看那头的人练武?”徐大娘子跟谢九欢站在林得意的身后,徐大娘子是完全弄不懂了,这二位到底是来干嘛的?谢九欢挠一下头,别说徐大娘子你了,我也不知道啊。时间等得有点久了,徐大娘子都不紧张赔钱的事了,她看着站在湖石上一动不动的林得意,问谢九欢说:“不会吧,他是不是在偷学武艺啊?”这可是犯忌讳的事。谢九欢:“对面练武的人是谁啊?”徐大娘子摇摇头,...

《衰神小王爷的福运团宠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九欢跟着林得意往后院走,一边跟徐大娘子说:“这大白天的,你大门还开着,我们能干嘛?看看又不会让你家院子少一块砖。”

徐大娘子气结,她是在心疼她家的砖头吗?

林得意走到后院,踩着靠院墙的一块湖石,林得意就趴墙头上去了。他刚才听见隔墙的人说话了,声音他很熟悉,可林得意又不敢相信,所以他要亲眼看一下。

“他是想看那头的人练武?”徐大娘子跟谢九欢站在林得意的身后,徐大娘子是完全弄不懂了,这二位到底是来干嘛的?

谢九欢挠一下头,别说徐大娘子你了,我也不知道啊。

时间等得有点久了,徐大娘子都不紧张赔钱的事了,她看着站在湖石上一动不动的林得意,问谢九欢说:“不会吧,他是不是在偷学武艺啊?”

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谢九欢:“对面练武的人是谁啊?”

徐大娘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也不是同一拨人来。再说了,我们小老百姓,关心这个做什么?我问你啊,他是不是在偷学呢?”

谢九欢:“武艺偷看就能学会了?我觉着不能,武艺要是这么好学,我要是你,我就天天扒墙头看,这么多年下来,你跟你夫君早就成武林至尊,鸳鸯双侠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大娘子完全跟不上谢九欢的脑回路,就也接不上话来。

“我过去瞧瞧吧,”谢九欢说。

徐大娘子:“那你快点劝劝他吧,偷学武艺可不好,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谢九欢:“有件事我刚才就想问你了。”

徐大娘子又警觉起来,“什么事?”

谢九欢:“你家没有水池子,也没有搞假山,为什么会摆块湖石呢?这石头又高又大的,你们不嫌它占地方?”

徐大娘子:“分家的时候分到的,总不能丢了吧?”

谢九欢:“哦哦,这样啊,那这石头应该值钱。”

徐大娘子搞不懂林得意,她也搞不懂谢九欢,问说:“你这会儿是打算跟我聊天了?”

聊什么天啊,谢九欢跑到围墙下,踩着湖石也扒了墙头,一边探头往对面的院子里看,一边小声问林得意:“你在看什么呢?”

院墙这头的院子,比徐大娘子这边的大多了,路面都是青石铺的,十分平整。既然是练武场,就不可能种什么花草碍事,院子里除了十几排兵器架,还有练力气的石锁,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再没有其他的物件了。

兵器架,谢九欢看了,好多兵器她见都没见过。

人嘛,谢九欢眯了眼仔细看,好几个年轻壮小伙呢,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这几个小伙子竟然都光着膀子。

几个光膀子的小伙子在练枪,好不好的嘛,谢九欢看不出来,就觉着几个小伙子的肌肉身板着实不错。

林得意:“那个是我师父。”

谢九欢:“啊,嗯,啊?”

师父?谢九欢忙在院子里找找,一个可能有五十岁的半大老头儿坐在椅子上。谢九欢对老头子没兴趣,就没多看过这位一眼,“哪个坐着的?”谢九欢问。

林得意点一下头。

“哦,原来是你师父啊,”谢九欢嘴里说着,突然觉着不对劲,说:“不对啊,他是你师父,你不知道他在这里教人习武?”

林得意冷着脸,“我不知道。”

谢九欢有些懵了,师徒有这样的吗?

“他是禁军总教头,”林得意小声说。

谢九欢:“是吗?我没听说过哎。”

八姐夫是京师玄甲营的武官,跟禁军不是一条线上的。


谢老爹和谢十全到了杏花街的时候,看见前头人头攒动,谢老爹就跟谢十全说:“坏了,怎么这么多人,不会已经在打了吧?”

谢十全忙就往马车下跳,一头冲进人群里就不见了踪影。

谢老爹追着谢十全跑,都没能追上。等他终于赶到行舟杂货铺门口时,一眼就看见谢九欢在跟三个婆子撕巴,谢十全手里拎了根棍,已经在帮着谢九欢揍人了。谢老爸再看,他夫人一巴掌把亲家母打倒在地了,手里捏着一大团,应该是从亲家母头上薅下来的头发。

至于大女儿,谢老爹找他大女儿的时候,谢大姐已经把黄氏给打哭了。有谢九欢在,尤氏请来的帮手们近不到谢大姐的身,所以谢大姐可以专心致志地,把黄氏给打服。

谢老爹叹一口气,也没拉架,而是迈步进了杂货铺。

杂货铺里,谢大姐的大女儿小母鸡似的,将两个弟弟护在身后。等看清来人是外祖父后,十五岁的赵巧姐紧绷着的身体,才松缓了下来。

“外公,”巧姐儿带着哭音喊谢老爹。

巧姐儿是已经定了亲的大姑娘了,所以谢老爹只能拍一拍外孙女的脑袋,把两个外孙搂在了怀里,说:“先不管外面了,巧姐儿你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爹呢?”

巧姐儿手指颤巍巍地指外面,“我娘……”

谢老爹:“我看过了,你娘和你后姥,还有你九姨在打人呢,哦,你小舅舅也在帮忙,用不上我们。”

是自己这头儿的人打人,这下子巧姐就放心了,但刚神情缓一缓了,巧姐儿就又哭了起来,跟谢老爹说:“外公,我爹晕过去了,一直就没醒,呜呜呜。”

巧姐儿这一哭,两个弟弟就跟着哭了起来。

谢老爹也慌了神,一直昏迷?他大姑爷不会就这么没了吧?“快,带我去看你爹,”谢老爹让巧姐儿带路,说:“请大夫来看过没有啊,大夫怎么说的?”

巧姐儿抹着眼泪,“大夫来过了,给我爹用了药,说得等我爹自己醒过来。”

谢老爹听着这话,就感觉大夫在说,让他大姑爷听天由命呢,不行,谢老爹当即就在心里划拉起熟人名单来了,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太医,怎么着他也得请个太医,来给他大姑爷看看。

“你娘这心怎地就这么大?”谢老爹跟巧姐儿抱怨:“你爹都这样了,她还有工夫跟你奶她们干架?”

刚才他看得真真的,寨主他是没瞧见,他就瞧见尤氏婆媳三,还有一帮婆子,被他们这头儿的三位“女将”打惨了。

巧姐儿眼泪流得更凶了,说:“外公,我奶说我爹借了她一千两银子,让我娘还钱,不还钱就要我娘拿铺子抵债。”

谢老爹第一反应,他大姑爷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吗?第二反应,一千两银子?那还是把尤氏婆媳三个,打死算了。

谢老爹到铺子后院看女婿,铺子前头的街上,谢大姐狠狠一巴掌挥下,生生打掉了黄氏的一颗牙,却还是不解气,抬手还想打。

黄氏一嘴的血,捂着脸就在地上打滚,她婆母这次叫了十七个婆子来帮忙啊,谁知道竟然还是打不过谢一花这个泼妇。你谢一花盯着我一个人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打老虔婆去啊!

心里这么恨着,但黄氏不敢真往外嚷嚷,尤氏到底是她婆母,天天在心里面咒骂没事,让人知晓了,这就要她的命了。

谢九欢这头儿的架早就打完了,来帮忙的婆子,有的是跟尤氏有点交情的,有的是得了尤氏针头线脑的小好处的,还有的干脆就是拿了尤氏一个铜板工钱的,婆子们真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好处,就拼上命的,尤氏她不值得。

所以跟谢九欢交上手,发现这姑娘,她们合起伙来也打不过后,这帮婆子就躺了。

看黄氏在地上打滚了,谢九欢跑到了谢大姐的跟前,问说:“大姐,还打吗?”

再打下去,她估摸着就得赔医药费了。

谢大姐气不顺地往苗氏那边看了一眼,苗氏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她婆母抱着头在哭,好像脑袋上秃了一块。

谢九欢也看到尤氏了,抽着气说:“我的天,二娘到底薅了她多少头发啊?”

谢大姐嘴角一抽,又找金氏,还有一个欠抽的呢?

“那边,”谢九欢指给谢大姐看,

金氏是谢九欢扔出铺子的,这位一直就趴着没动过。

“我看过了,她没事,就是在装死,呃,不想挨打吧,”谢九欢说。

“呸,什么东西,”谢大姐往地上呸了一口。

她这两个妯娌,黄氏是个嘴贱欠打的,金氏就是藏奸的那个,挑唆着尤氏和黄氏在前头冲锋陷阵,她在后面拿好处。黄氏要是是恶狗的话,金氏就是毒蛇。

谢九欢看自家大姐咬牙都咬出声了,就说:“是不是太便宜她了?要不我再打她一顿?”

谢大姐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用了,以后再收拾她,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传出去名声不好。”

谢九欢:“……”

她把人都打躺了,大姐你才担心我的名声呢?

谢大姐转身找债主们。

债主们没要到钱不好走,只能站在铺门边上看打架,见谢大姐冲他们走过来,十来个债主都不自觉地往后一退。谢一花这娘们看着可凶,这娘们真要跟他们也打一场的话,他们是还手啊,还是不还手?

“欠你们的钱,都有条据呢,我认,”谢大姐则是在债主们的跟前站下,郑重道:“不过我家里的情况,诸位也都看见了,还请诸位宽限一些时日。”

一听谢大姐这么说,寨主们莫名地就都松了一口气,谢一花还愿意跟他们讲道理,这就好啊。

“那到底是多少时日呢?”有债主问。

谢大姐犹豫着,这个日子她也说不好,主要是家里真的没钱了。

苗氏这时道:“都不是小数目,这是遭了难,不是他们两口子故意的,怎么着也得到年后了。”

一众债主齐齐地瞪苗氏,现在才三月初,你一句话就年后了?您这是多大的脸呢?!


从东外城到内城的渊声巷,因为背了几千两银子的债,年纪最小的谢十全都不怕走路,闹着要叫辆马车了。一家四口人硬是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回家。

谢十全回到家就累得往椅子上一瘫,舌头都吐了出来。

谢老爹看儿子一眼,说:“你现在就跟只小狗一样,坐好了,把舌头收回去。”

苗氏也说:“快把舌头收回去,你这是跟谁学的?真当自己是条小狗了?”

谢老爹:“他也不属狗啊。”

谢十全叫唤:“哎呀,你们还有空说我呢?大姐的债要怎么办啊?我都要愁死了,把我卖了能换多少银子啊?”

谢九欢想给谢十全灌点鸡汤的,比如人的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这样的,可又一想,她在这个世界扯这种鸡汤做什么呢?奴市上等着发卖的奴仆多的是,也没人觉得这是不对的。

“奴市上你这样七岁的孩子,”谢老爹正好也跟谢十全说到了奴市,“大概十几钱吧,毕竟你看起来能养得活,也能干活了。”

谢十全又傻眼了,他就值十几钱?

苗氏没怪谢老爹这么说儿子,世道的艰难,没必要瞒着儿子,“改天让你阿爹带你去奴市逛逛,”苗氏跟谢十全说:“你啊,也别成天在家里当少爷,外面可怜人多的是,你见识见识就知道了。”

谢十全先点头说好,随即就反应过来,说:“可我们不是在说大姐家欠债的事吗?”

苗氏:“你阿爹先卖画,不行再打这个宅子的主意。”

谢九欢:“那我们以后租房子住吗?”

谢老爹很看得开,说:“要是租房子,翰林院会给我多发些钱的,没事的。”

有租房补贴啊,那就没事了,谢九欢马上就安心了。

苗氏:“我也得快点把摊子摆起来了,老赵家那欠条的事不解决,大姐儿家的这个债还有的还了。”

“二娘,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谢九欢马上就请命加入。

苗氏看着谢九欢有些犹豫,九姑娘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呢,不好抛头露面的。

“去吧,”谢老爹就没有苗氏的顾虑,说:“等我从翰林院回来,我也去帮忙。我,我收个钱总不会有问题的。”

“阿爹,你终于决定要老实干活了吗?”谢十全惊喜道。

谢老爹:“……”

这儿子真是,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我,我去看看我的画,”谢老爹站起身,摸一摸鼻子,有些伤感的说:“我得多看几眼,过几天就看不到了。”

谢老爹往自己的书房跑了,谢九欢就问谢十全:“你不想去看看师爷传下来的画吗?”

谢十全摇头,“我饿了,想吃饭。”

谢九欢也饿了,但她还扛得住。

苗氏叹一口气,说:“我去做饭,这时辰也不早了。”

娘仨儿,没一个对谢老爹的宝贝藏画感兴趣,可见谢家的文化传承要完。

谢十全一直就瘫在堂屋的椅子上不动弹,谢九欢喝水喝了个三分饱,才出了堂屋,到厨房找苗氏说:“二娘,我闷得厉害,想出去转转。”

谢家不是拘着女儿的人家,苗氏没多想,只叮嘱了谢九欢一句:“别走远啊,转一会儿就回来,饭快好了。”

“哎,”谢九欢答应着苗氏,就往家门外跑了。

苗氏烧了热水,想着谢老爹可能要喝茶,便到书房给谢老爹送泡茶的热水。

谢老爹的书桌上摊开放着一幅山水画。

苗氏匆匆看了一眼,说:“呀,是山水画啊。”

谢老爹指着画中的老翁,说:“夫人你看这老猎户,他满面的愁绪,大雪封山,他进山打猎却一无所获。夫人再看这枝头的残叶,这雪中的枯草,还有老猎户的头发,胡须,他扬起的衣袖和衣摆。”

苗氏夫人仔细看,她家谢大人这是想让她看什么?

谢老爹:“这画里还有风,北风,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空山寂寥,凡人困苦,全都在老师的这幅风雪图里了。”

苗氏:“……”

老天爷,这画里有这么多的东西啊?她怎么一样也没瞧出来呢?

“今日老爷进宫,圣上找老爷什么事?”苗氏夫人更关心这个,之前没空问,这会儿夫人有空问了。

谢老爹不在意道:“没什么,圣上想给小九儿赐婚,我给拒了。”

“什么?!”苗氏吼了一嗓子,差点就给谢老爹现场表演一个,一蹦三尺高。

谢老爹:“夫人你别急啊。”

苗氏急道:“我怎么能不着急呢?圣上赐婚啊,老爷你竟然还有意见?”

苗氏就差问谢老爹,你没昏头吧?

谢老爹:“圣上要将小九儿许给林得意。”

苗氏脑子正乱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谁?”

谢老爹:“就是今天又死了未婚妻的那个林家四少爷,秦国公府的那个。”

苗氏呆了一呆,忙就摇头道:“这个是不行,咱们九姑娘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能去填秦国公府的这座坟。”

“这话就难听了,”谢老爹冲苗氏摆了摆手,说:“乐安公主也是着急,这个咱们得理解。”

“理解?”苗氏却是越想越来气,抱怨说:“她担心儿子,她一片慈母心,就得要咱们家九姑娘的命啊?这是什么道理?老爷拒得对,这事咱们不能答应。”

“所以这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谢老爹说:“也不要跟小九儿说了。”

“哎,我记下了,不说,”苗氏一口就答应了。

“小九儿人呢?”谢老爹问:“让她过来看看我这画,她之前不是还问来着?”

苗氏:“她说闷得慌,出去转转去了,我瞧着她操心她大姐家的事呢。”

苗氏又瞄了一眼书桌上的画,心里想,九姑娘来,估计也看不懂这画。

谢老爹就不言语了,谢十全更不会赏画了,他在家有时候也是寂寞的,在文化这一块,没人跟他有共同语言啊。

谢九欢呢,她一路奔着老赵家去了。欠条的事,指望二姐夫查,这没错,但还有一个解决方法,就是把这张欠条从尤氏的手里弄出来。没欠条,谢大姐两口子还还什么钱?不但不用还钱,谢大姐两口子还能反告老赵家一状。

谢九欢心里盘算着,她先去老赵家踩个点,看看变猫的话,能不能混进去。

特殊技能,不用,就跟到点不下班一样,脑子有问题。


传旨的太监跑到谢府找人的时候,谢九欢在帮着苗氏刷洗,摆摊做小食的车子。谢老爹带着谢十全在书房里,美其名曰教儿子读书,实际上是谢老爹坐躺椅上打瞌睡,谢十全拿笔在纸上画小人。

“圣上宣我进宫,”接了宣景帝的口谕后,谢老爹跑到后院,小声跟待在后院的老婆孩子交待。

苗氏夫人顿时就浑身一颤,忧心道:“该不是老爷你又要被降职了吧?”

谢十全:“还降?九品?”

谢九欢想了想,说:“降到九品,需要圣上当面宣布?”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降职嘛,谢老爹能接受,八品官九品官都是微未小官了,没多大区别,可是这真不至于让圣上亲自跟他说啊。“不知道啊,”谢老爹说:“我最近没干什么。”

谢九欢想,您何止是最近没干什么,当官三十年,您有正经干过活?

谢十全这时说了句:“啊,难不成圣上要给阿爹升官了?”

苗氏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后脑勺上,“胡做什么白日梦呢!”

皇帝陛下只要没得失心疯,他就干不出这种事来。

谢老爹一点没被自家夫人鄙视了的自觉,哈哈一笑,说:“我也觉着不可能,圣上只是年纪大了,他又不是疯……”

“咳嗯,”苗氏夫人非常及时地咳了一声,没让谢老爹再说下去,传旨的内监还在前院里呢,你站后院说皇帝陛下的坏话?当真嫌命长了?

“啊,那什么,我进宫去了,”谢老爹清一下嗓子,假装无事发生。

“也只能这样了,老爷您要平安回来,”苗氏夫人为谢老爹整理一下官服。

“会的会的,”谢老爹说:“只可惜我官职低微,圣上不会赏御膳房的吃食给我,我是真想带点回来,让九欢尝尝啊。”

谢九欢就只有保持微笑了,谢谢你到了这时候还不忘要投喂我啊,爹!

“等我回来,”谢老爹冲家人们挥一挥手,坐着传旨太监带过来的马车,往帝宫去了。

太监带马车过来,还是被翰林院的人提醒的,说谢争家里没有马,没有养轿夫,也不会花钱去雇轿,你要不带马车过去,那谢争就得走着去见驾。这位司礼监的太监将信将疑,没想到谢争真就上了他的马车,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大人每日去翰林院都不坐轿?”太监问谢老爹。

谢老爹感叹道:“没钱呀,哎,真是惭愧啊。”

太监:“……”

你这副恨不得躺车里的样子,哪里惭愧了?

太监也不指望谢大人给他塞钱了,这位刘太监很好心地提醒了谢老爹一句:“今日大人你没去翰林院,一会儿见到圣上,您得给圣上一个解释啊。”

你们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是放弃你了,可你到了圣上的跟前,你不能没个交待吧?拿着圣上给的俸禄,你不干活的啊?

谢老爹:“啊,是啊,我这……”

刘太监竖着耳朵听,他倒要听听这位要用什么借口,欺君可是死罪来着。

谢老爹踌躇了一下,懊恼道:“我忘了今日要去当值了。”

刘太监顿时就震惊了,忘了?这是个什么狗屎说法?你哪怕说你生病了,也比忘了强吧?

谢老爹拍自己的脑门,“我这个记性啊,真是不好了。”

刘太监看谢老爹看了半天,最后说:“成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再说下去,刘太监就要替宣景帝不值了,圣上这不就是养了个吃白饭的吗?

因为刘太监的提醒,谢老爹走进宣景帝的承天殿时,心里在怀疑宣景帝是不是今天派人去翰林院查岗,发现他又没当值,圣上终于决定不再忍他,要当面把他免官了啊?

“谢子和,”宣景帝招手,让给他行君臣大礼的谢老爹平身。

谢老爹从地上站起身后,心里就接受他要被免官这个设定了,看来他吃皇家闲饭的日子到头了。难不成以后他得跟自家夫人,摆摊卖米粉了吗?谢老爹突然就很犯愁,他不会怎么办?

宣景帝打量谢老爹一眼,当年少年高中的探花郎,如今已经两鬓霜染,除此之外,岁月流逝在这人的身上就没什么具象表现了。谢争瘦高的个儿,眉目清俊,比模样,不比少时有美名的林咏差。

宣景帝这会儿相信,谢九姑娘长相不差了,爹的长相在这儿呢,女儿能差到哪儿去?

“赐坐,”宣景帝说。

谢老爹看看已经在座的林咏和乐安公主,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圣上还让他坐,这是要干什么?

“子和,”林咏喊了谢老爹一声,点头致意。

“林相公,”谢老爹一边给林咏行礼,一边脑子动得飞快,他跟林咏多少年没说过话了,这是要干什么?

“你今日为何未去翰林院?”看着谢老爹坐下了,宣景帝开口就先问这事儿。

“不说这个,”谢老爹还没回话呢,乐安公主先就道。

宣景帝看乐安公主,现在就要说亲事?会不会太直接了?

乐安公主没宣景帝那般要脸面,求人呢,要什么脸面?态度十分诚恳的,乐安公主跟谢老爹说:“谢大人,听闻你家九姑娘正值嫁龄,她……”

“什么?!”谢老爹屁股还没把凳子坐热呢,就一下子跳了起来。

好端端地问他家九欢干什么?想着今天刚听到的消息,林家的小儿子又死了未婚妻,想到这里,谢老爹就怒了。老话不会错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是盯上他的九闺女了!

看谢老爹这个态度,宣景帝和林咏就知道没戏了,这才刚开个头,谢争就已经跳脚了,这还谈什么啊?

乐安公主冲谢老爹笑道:“九姑娘要是嫁到我们秦国公府,她想吃什么都行,别说半头猪,就一整头猪,我们秦国公府每日也供得起。”

谢老爹拧着眉头看乐安公主,他小闺女能不能一顿吃一整头猪,这个他不知道,因为没试过,可这话从乐安公主的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听着这么的不得劲呢?你们秦国公府一天能给我九闺女吃一头猪,你们有钱了不起哦?

好吧,有钱是了不起。

谢老爹可耻地心动了,能让他九闺女放开来吃啊,这是谢老爹做梦都想,但没能力干成的事啊。

乐安公主就盯着谢老爹看呢,凭着公主殿下察言观色的功力,一眼,公主殿下就看出来她“未来亲家”拒婚的心动摇了。

“谢大人,我做的承诺,我可以跟你签字画押,”乐安公主继续加码:“我要做不到,又或者我待九姑娘不好,那就让我淹死在全天下人骂我的口水里!”


谢二姐和谢五姐,谢八姐一起进的屋,谢九欢这间小的可怜的闺房,一下子就没了可以下脚的地方。

谢八姐方才哭了一场,这会儿眼睛还红着。再看谢九欢,这位没事人儿一样,还笑呢,三个姐姐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生气呢?”谢九欢抬手轻轻摸摸谢八姐的眼睛,说:“怀着孩子呢,不能生气,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八姐抬手“啪”的一声拍开谢九欢的手,她这会儿还气得胸口憋闷地慌呢,她是为了谁?

“小白眼狼,”谢八姐张嘴就骂:“我们这是为着哪般着急上火?你怎么地就不知道急呢?”

谢九欢心里嘀咕,狼是犬科,关她这个猫科动物什么事?

谢二姐到底心疼小妹,把谢八姐要戳谢九欢脑门的手按下,谢二姐说:“这事也急不来,让你姐夫他们再帮着打听打听吧,你二姐夫的衙门里,有不少还没成亲的小伙子呢。”

“你姐夫他们镖局也有好些个,回头我再帮你留心瞧着,”谢五姐忙也说。

谢八姐没好气地说:“你姐夫他们玄甲营里,没成亲的也多的是,这一回我高低得逼着他上点心。”

衙门,镖局,军营,这都是年轻小伙儿聚焦的地方啊!

谢二姐跟谢九欢说:“你放心,再不行,还有你六姐夫呢。”

六姐谢六顺的夫君吴大勇,在西北边军当百户,从六品的武官。自打谢老爹被降职成从八品的翰林院编修,呃不,谢老爹前年被降为从七品的典簿后,八姐夫就是谢家官职最高的人了。

谢九欢就只想说一句话,放过姐夫们吧,他们真的努力过了,再努力的话,她真的怕姐夫们失去朋友,丢了工作啊。

“这是零用钱,”谢二姐塞了一串钱给谢九欢,说:“你先拿着用吧。”

一串钱不少了,可谢二姐也知道,这估计还不够她这妹子的一顿饭钱。

谢五姐和谢八姐对望一眼,也给谢九欢塞了零用钱,谢八姐还额外给谢九欢带了两个绢花。

“本想着让你订亲时戴的,不过现在,哎,”谢八姐将两朵淡粉色的绢花给谢九欢戴上,说:“你就随便戴吧,这可是如今京城里时新的样式。”

谢九欢笑得两个眼睛弯弯的,摸摸头上的绢花,谢九欢高兴道:“是吗?呵呵,谢谢八姐。”

三个姐姐都想,这位能知道什么时新啊?在这位这里再漂亮的绢花,也不如个刚出炉的烧饼吧?真心愁死了。

“我们回去了,”谢二姐叹着气起身要走。

谢九欢:“嗯?你们不留下来吃饭啊?”

谢二姐:“不了,家里还有事呢。”

她们哪敢留下来吃饭?娘家都这么困难了,她们连在娘家喝口水都得算着钱呢,还吃饭?真把持家的苗氏逼死了怎么办?

“那我送你们,”谢九欢高高兴兴地送三个姐姐出门。

“你,”谢五姐看着谢九欢笑起来弯弯的眉眼,过了一会儿才说:“算了,你就高高兴兴的吧。”

为个王铁柱,不值当她妹子伤心。

苗氏和谢老爹是长辈,不好自降身份送女儿女婿们出家门,所以两个人就站在门槛里,往外看着女儿女婿们走。

“老爷你跟姑爷们说了吗?”眼见着女儿女婿们快走出巷子了,苗氏才小声问。她方才特意去厨房烧水泡茶,给了谢老爹跟三个姑爷单独说话的机会。

谢老爹干咳了一声。

苗氏:“说了吗?”

如今靠着京城里的媒婆们,应该是没指望了,那就只有再指望姑爷们了。

谢老爹叹口气,说:“他们也难啊。”

苗氏:“……”

懂了,她还是把小食摊再支起来吧,不然今年的罚金,他们谢家交不上啊。

苗氏夫人打算重操旧业的时候,谢八姐在问谢九欢:“你想吃糖吗?我一会儿再买点蜜糖给你。”

谢八姐这会儿想明白了,婚事黄了就不能吃蜜糖了?去他娘的吧,她就要给她妹子买糖吃。

谢九欢一听还有糖吃,更开心了,“那就买两颗吧,我跟十全一人一颗,”谢九欢也不贪心。

谢八姐推了八姐夫一把,“一会儿去买一斤来。”

“哎,成,”八姐夫点头,买多少糖都行,只要别逼着他替小姨子找人家就行,他认识的人,没一个养得起他这小姨子的啊!

走出巷口,就是热闹的来凤大街了。谢九欢站在街边,眼巴巴地瞅着八姐夫买蜜糖,一辆马车这时打她身旁过,支撑着车窗的木撑子不知怎地,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谢九欢看看就掉在她脚跟前的木撑子,弯腰把撑子捡起来,冲车窗里说:“呐,东西掉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窗被人从里面推开,两个婆子,一个小丫鬟,还有一个拿手帕遮了半张脸的贵妇人坐在车里。

“哎呦,多谢姑娘了,”一个婆子从窗里伸手接过木撑子,连声跟谢九欢道谢。

举手之劳的事儿,谢九欢没放在心上,笑着冲婆子摆了摆手,说:“不客气,这撑子的卡头好像坏了,要修一下了。”

“哎哎,姑娘说的是,”婆子就笑着应声。

“多谢姑娘了,”贵妇人冲谢九欢颔首,道谢道。

谢九欢便冲着车里的贵妇人曲膝行了一礼,不知道这位是哪个府里的夫人,不过礼多人不怪嘛。

“瞧着姑娘站在渊声南巷前,姑娘是谢家的姑娘吗?”婆子十分热情地小声问谢九欢。

“啊?啊,”虽然不知道婆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但谢九欢还是点了点。

马车又往前行了,谢九欢莫名其妙地想,看见渊声南巷,就想到谢家姑娘,这怎么,她这个谢家九姑娘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谢二姐们全在小食铺里看吃食,所以谢九欢这边的事,他们都没有看见。等一行人从小食铺出来,将蜜糖交给谢九欢,再让谢十全拿着瓜子花生,谢二姐们就要回去了。

“小九儿,你要好好的啊,”谢二姐拍着谢九欢的肩头叮嘱道。

“嗯嗯,”谢九欢点头,她现在最多祸害祸害京城里的鸟禽类生物,她干不出什么大事来的。

姐姐和姐夫们结伴走了,谢十全抬头看看谢九欢,说:“九姐,你不嫁人好不好?”

谢九欢带着谢十全转身回家,一边敷衍说:“好好,都听你的。”等你长大了,知道赚钱的辛苦了,再来说这句话吧,我亲爱的十全弟弟。

方才的马车里,荣婆子小声跟自家主子说:“主子,她就是谢九欢。”

秦国公府的当家夫人,乐安公主摇了摇头,说:“模样长得那么好,要不是棺材子,谢家的门槛是要被媒人踏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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