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闵乔氏飞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全文》,由网络作家“冬月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闵荣眼神凌厉的斜睨了吴氏一眼,“你是想说老太太的病不该治?还是想说老太太吃不得人参鹿茸这些珍贵之物?”吴氏连忙解释道:“侯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闵荣心中愈发的不耐,也不看手里的账册了,随手将账册往桌上一丢,冷冷道:“那你想说什么?”吴氏连忙说道:“老太太病好之后,就以松鹤堂下人侍疾辛苦为由,给松鹤堂所有下人都赏了一个月的月钱。”就这点小事?闵荣刚皱了一下眉头,就听吴氏紧忙说道:“还有。之后老太太又以松鹤堂人手不足为由,买了十二个丫头进府。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府里别处丫鬟、婆子多得是,老太太缺人也不说从别处挪人,非得多花这么一笔冤枉钱。”吴氏碎碎念叨,见闵荣不以为意,她又赶紧跳过这桩,继续说道:“这也就算...
《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全文》精彩片段
闵荣眼神凌厉的斜睨了吴氏一眼,“你是想说老太太的病不该治?还是想说老太太吃不得人参鹿茸这些珍贵之物?”
吴氏连忙解释道:“侯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闵荣心中愈发的不耐,也不看手里的账册了,随手将账册往桌上一丢,冷冷道:“那你想说什么?”
吴氏连忙说道:“老太太病好之后,就以松鹤堂下人侍疾辛苦为由,给松鹤堂所有下人都赏了一个月的月钱。”
就这点小事?
闵荣刚皱了一下眉头,就听吴氏紧忙说道:“还有。之后老太太又以松鹤堂人手不足为由,买了十二个丫头进府。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府里别处丫鬟、婆子多得是,老太太缺人也不说从别处挪人,非得多花这么一笔冤枉钱。”
吴氏碎碎念叨,见闵荣不以为意,她又赶紧跳过这桩,继续说道:“这也就算了,可老太太让人给我传话,说以后松鹤堂的丫头月钱都照着等级往上提三成。这又是一笔开销。现在松鹤堂有二十个丫头呢!月钱本就不少,每个人还要多给三成的月钱……”
听到吴氏这无关痛痒的抱怨,闵荣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讽刺。
吴氏这个蠢妇,难道就只看到松鹤堂的丫头月钱比旁人多?
难道就没发现,如果真的如此实行,侯府其他下人会不会心生不满?就不担心侯府下人会不会生乱?
闵荣一眼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可他有自己的盘算,所以并没有提醒吴氏的打算。
就听吴氏继续说道:“还有,白日里老太太不知从哪儿招了两个说书的进府,又花掉了十两银子。”
“这零零总总算起来,不过几日的功夫,老太太就额外花费了三十多两银子。加上老太太病这一场,前前后后花了三百多两银子!”
吴氏语重心长的说道:“侯爷,咱们侯府是真不宽裕,账上现在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了。您就劝劝老太太,让她俭省着些吧。”
闵荣一惊,偌大一个侯府,账上居然拿不出一百两?
闵荣有些不信。可想想闵乔氏的出身,再想想侯府早些年的艰难,他也就释然了。
想了想,闵荣这才说道:“眼瞅着就到年底了,再过些日子各处庄子、铺子的进项也该送来了。”
听到这话,吴氏面色也是一喜,可还是坚持道:“那老太太那儿……”
闵荣不耐烦的摆摆手,“三十多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老太太现在不管事了,乐意花些银子消遣,你顺着她就是。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太太管家?”
“侯爷说的是。”吴氏讪讪的说道:“那我依着老太太的意思便是。大不了,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就委屈些吧。”
这话,分明就是准备要克扣二房三房的意思。
闵荣不屑的撇了撇嘴,吴氏也就这点格局了。
闵荣转身准备进内室,刚抬脚,又转身回来,“希儿退亲的事,赶紧办了。今天碰到余尚书,他又跟我提起了他的小孙子。”
听到这话,吴氏面露喜色,连忙笑着应道:“侯爷放心,我明儿就把这事办了。”
闵荣没再接话,径直进了内室。
吴氏则是琢磨起了退亲的事。
***
子时,夜深人静。
飞絮只身来到松鹤堂,偷偷敲响了松鹤堂的院门。
专职看门的小丫鬟阿九在听到门响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阿九是新买来的十二个小丫鬟中的一个。
因为太夫人除了给未佳取名字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单独取名。未佳便按照她们的年纪大小,依次给她们排了序。
阿九这个名字便由此而来。
上一个看门的小丫鬟被撵到别处当差去了。由她顶替了看门的差事。
能得到这个看门的差事,全因她睡觉警醒,还喜欢和衣而睡。
所以,门刚响她就醒了,都不用穿衣服,被子一掀,趿着鞋就出门开门去了。
打开门,见到门外衣衫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陌生女子,阿九忍不住问了一声:“你谁啊?怎么这么晚来敲门?”
阿九并没有见过飞絮,所以并不认得她。
可,不等飞絮回话,阿九就反应过来了,试探性问道:“你不会是飞絮吧?”
飞絮早已冻得浑身哆嗦,只恨不能快点进屋暖和暖和。当即下意识的点头道:“我,我是,飞絮。麻烦,让我进去,我有,有要紧事,要禀报太夫人。”
飞絮冷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往里进。
阿九撇撇嘴,伸手将人拦住,“太夫人发了话,不准你进门。”
“我,我真的有急事,找太夫人!”飞絮一咬牙,伸手就要推开阿九强行进入。
她相信,只要她把事情跟太夫人一说,太夫人肯定就会原谅她,让她回来了。所以,现在要紧的是见到太夫人。
在她看来,阿九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难不成还真能拦得住她?
然而,现实却是,她伸手去推阿九,阿九却是不动如山,等她卸了力,阿九轻轻一推,就推得她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飞絮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阿九。
阿九却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着飞絮,“想越过我?做梦!”
“你不会不知道,松鹤堂上一个看门的人就是因为放你跟着侯夫人进门,所以才被赶出松鹤堂的吧?”
阿九不耐烦的说道:“太夫人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你干嘛还要来啊?尽给人添乱!”
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飞絮呆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中翻江倒海。
可她还是不想放弃!夫人说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大声喊叫,将太夫人引来的时候,门突然又开了。
就见阿九探出头来看着她,恶狠狠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敲门,我就将你丢到湖里去。不信,你试试!”说着还挥了挥胳膊。
放完狠话,阿九再次关上了门。
飞絮则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很久,才慢慢爬起身,朝着海棠院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她倏然停住脚,回头望着松鹤堂的大门,恨声低喃道:“太夫人,这都是你逼我的!你对我如此狠心绝情,就别怪我不念主仆情谊了!”
“想要让大家将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个新的话题。”
闵荣眼前一亮,可随即又是一暗,颓丧道:“现在,京城哪儿还有什么事比咱家这事更值得人说道的?”
闵乔氏犹豫了一下,又朝着闵悦希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宣平侯府的大小姐为名声所累,服毒自尽。你觉得这个新消息能不能让他们转移注意力?”
闵荣微微蹙眉,略一沉吟,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这消息传出去,一来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二来也可以让希儿博得大家的同情,说不定希儿因为退亲而坏掉的名声,还能稍稍挽回几分。”
闵乔氏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那就是用这消息为希儿的身体健康做背书。因为中毒影响了子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外人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一来,希儿还能嫁得出去吗?”吴氏强烈反对。本来听到闵荣的话,她还觉得可行。可听到闵乔氏的话,她就坐不住了。
听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这是不准备隐瞒希儿伤了身子的事了?
这叫希儿以后怎么说亲?怎么嫁人?
闵乔氏没有管吴氏,而是看向闵荣,问道:“你怎么说?”
闵荣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说道:“要不,希儿伤了身子的事就别往外说了吧?这确实影响希儿说亲。”
闵乔氏冷笑一声,“希儿如今伤了身子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便是隐瞒不说,待日后嫁了高门大户,天长日久的生不出孩子来,你觉得她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
“若是到那个时候再叫人查出今日之事,你觉得宣平侯府刻意隐瞒实情,又能得个什么好?
“倒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说与外人知道,别人先就要心疼上希儿两分。虽说姻缘会艰难些,可也正好能借机筛选一下,给希儿找个人品贵重,能真正待希儿好的人家。便是不嫁高门大户,希儿未必就过不上好日子。”
闵荣被老太太的一番说得汗颜至极。
老太太这是真正在为孙女的幸福着想,在为侯府的长远考虑。而他却只顾着眼前,只顾着用女儿去攀高枝。事到如今,还想着隐瞒女儿伤了身子的事,好让她嫁个高门大户……
如果当初他不是起了用女儿联姻的心思,不与路家退亲,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一刻,闵荣心中后悔不迭。
“我不同意!”吴氏依然坚持反对。
“老太太,不管您怎么说,我都坚决不同意!贫贱夫妻百事哀,希儿若是不能嫁个高门大户,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她可是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她怎么吃得了那样的苦?”
“娘,您别说了!”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闵悦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她身上披了件斗篷,趿着鞋,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堂屋侧门口。
“父亲,就按照祖母说的办吧。我相信祖母不会害我!”
闵悦希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父亲也该相信祖母才是!”
有了闵悦希的表态,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吴氏本来还想说什么的,闵悦希却是装作虚弱的模样,说身子不舒服。
吴氏担心女儿,于是急吼吼的扶着人回屋去了。
闵乔氏也站起身,伸手叫未佳扶着自己,抬脚准备离开。
太夫人给了她栖身之所,更给了她寻找妹妹的机会,太夫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松鹤堂就是她的家,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和安宁。
“我才不会给太夫人惹事呢!”阿九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笃定。
太夫人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只有太夫人会关心她吃饱了吗?吃到肉了吗?怎么干瘦干瘦的,不长肉?
只有太夫人会在见到她碗里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筷子咸菜之后,吩咐厨房,让她每天中午有肉吃,每顿都能吃到饱。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可在阿九的世界里,太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所以,她怎么会给太夫人惹麻烦呢?她只会想方设法的报答太夫人。
见阿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未佳也只得暂且按捺下心底的怀疑,又郑重其事的警告了阿九几句。这才收敛情绪,领着人一派云淡风轻的回到闵乔氏身边。
***
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一直开到傍晚,用过晚膳,才姗姗结束。
而闵荣却是不等下衙的时间,就早早离开大理寺,返回了宣平侯府。
自从在心腹嘴里听到了闵乔氏在长安郡王府门口的那番话,他就如坐针毡,仿佛大理寺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别说是看卷宗,查案子了,他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尤其是在大理寺卿让他早点回去的时候,他简直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往家赶。
可等他出了大理寺的门,又突然觉得,大理寺卿该不会是准备借机针对他吧?
毕竟,自从他来大理寺之后,大理寺卿明显对左少卿,比对他这个右少卿,更亲近。
闵荣就这样心情忐忑而又压抑的回到了宣平侯府。
“侯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吴氏在见到闵荣的时候,还惊了一下。
闵荣没心情搭理吴氏,默默地回屋换了身便服出来。
还没坐下,就听吴氏就说道:“侯爷,您不知道,今儿老太太居然出门赴宴去了。啧啧,这种时候,也真亏她还敢出门……”
吴氏的话,就像是点燃柴火堆的那把火。顷刻间,将闵荣满心的忐忑、彷徨、压抑、愁苦……全部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吴氏的话还没说完,闵荣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
闵荣打了吴氏一巴掌还不解气,又抬起一脚将吴氏踹倒在地。
吴氏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闵荣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居高临下的怒声喝骂道:“都是你!你这个蠢妇!
“我把退亲的事交给你,让你给我办好。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你不亲自出面,就让个小丫头去?”
“你这不知所谓的蠢东西!”
“出了事,你不正紧想办法弥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想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主意,将祸水往老太太身上引?”
“你个缺心眼儿的蠢货!”
“你当那安南伯夫人是个什么好人不成?”
“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你竟然还敢将人请到府上来说话!简直愚蠢至极!……”
吴氏被闵荣左一句蠢东西,右一句蠢货骂得怒不可遏。
她也不起身,就坐在地上和闵荣对骂起来。
“侯爷这会儿知道我蠢了?那你早干嘛去了啊?退亲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不出面,侯爷自个儿也不出面,倒好意思叫我一个蠢妇出面?”
所以,画角楼的戏永远保持着新鲜感,也总能让人耳目一新。
以前闵乔氏就听说过画角楼的名头,深知画角楼就是爱戏之人的天堂。
可活了两辈子,她这还是头一遭来画角楼,看啥都觉得新奇。
“嘁,哪儿来的乡下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闵乔氏带着人走进画角楼,不过是好奇,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戏楼内部的格局,就被身后的人嘲讽了。
闵乔氏不是个招摇的性子,身边只带着未佳三个,穿戴虽不寒酸,可也是以方便为主的,并没有任何可以彰显身份地位的配饰。
来人没有认出她,也是正常的。
闵乔氏也没打算追究,毕竟,确实是她挡了道。
她正打算让路,那出言讽刺的公子身边的两个小厮已经上前一步,伸手就来推她。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小厮的手还没碰到闵乔氏,未佳就伸手拦住了他们。方嬷嬷也拉着闵乔氏退后了两步。阿九更快,直接一脚一个,踹得那两个小厮跪在了地上。
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等那公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都气绿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公子的人!来人呐!都是死人不成?快来人呐!”
很快,画角楼的管事就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原来是赵公子来了,底下人怠慢了,您多担待!”吴管事赔着笑脸迎了上来。
赵公子怒气冲冲的指着闵乔氏一行人,“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当了本公子的道,还敢打本公子的人!今儿个你们画角楼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
赵公子是画角楼的常客,吴管事自然是认识的。只是,领边这几位……
吴管事瞧着闵乔氏几人眼生,可也不会轻易得罪人。
当即客客气气的说道:“这位老夫人是第一次来我们画角楼吧?”
闵乔氏一看就是主子,这话自然是对闵乔氏说的。
吴管事客气,闵乔氏也没摆架子,笑着回应:“正是。第一次来,看什么都稀罕。挡了道,本是我们的错。可那公子的小厮也不该,上来就对我动手。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经得住他们推攘。丫头们担心我,这才动了手。”
说着,朝阿九摆了摆手。
阿九这才收回了踩在小厮背上的脚。
也不知道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力气,一脚一个踹趴下了两个小厮不算。抬脚就踩人家背上去了。谁挣扎,踩谁。愣是没一个能从她脚下挣扎着站起来的。
两个小厮连忙狼狈的爬起身躲到了赵公子身后。
“废物!”赵公子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两个大男人,还干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这叫人情何以堪?
见吴管事不上道,居然还跟人客气上了,赵公子立时气不打一处来。
“姓吴的,本公子叫你来,是跟这老太婆唠嗑的吗?你是不是忘了本公子是谁?”
赵公子冷声威胁道:“信不信本公子叫人砸了你这画角楼,让你关门大吉?”
此话一出,原本习惯笑脸迎人,甚至有点卑躬屈膝的吴管事,瞬间变了脸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闵乔氏的错觉,这一刻,她怎么感觉吴管事微微曲着的腰身,突然就挺直了几分?
被人威胁,不是应该更加小心谨慎,做小伏低的吗?
果然,下一刻,就见吴管事陪着笑脸奉承:“赵公子言重了。画角楼可不是小老儿的产业。小老儿也不过是替主家操持打理而已。”
看着自家太夫人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关嬷嬷就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劝了一句:“太夫人,您还是悠着点吧。乔太夫人可不是好惹的。您要是当着她的面幸灾乐祸,她可是要发飙的。”
“就她?还当众发飙?”
郑太夫人不屑的撇撇嘴,“她就是个老古板,宣平侯府的脸面和勋贵世家的规矩比她命还重要。她能当众和我大吵大闹?嘁,我看啊,她顶多也就瞪我两眼。”
关嬷嬷被自家老太太的话逗笑了,“您知道,您还总撩拨人做什么?我看啊,您就是欺负人家乔太夫人太要脸,不敢跟你闹。”
郑太夫人再次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总是端着的做作之态。明明就是商女出身,还是小妾扶正的,偏偏装得跟世家小姐明媒正娶出身似的。还好意思趾高气昂的跟我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我呸,我们晋国公府的事,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郑太夫人越说越气愤,话到最后,险些气得跳脚。
关嬷嬷也是无奈。
想当初,老国公爷去世之后,国公府很是混乱了一阵。
因着早些年几个妾室和郑太夫人这个正妻争斗得厉害,害了郑太夫人独子的性命。
老国公爷心怀愧疚,这些年一直压着几个妾室,没有嫡子,也没给任何庶子请封世子。
前几年,老国公爷因为一场风寒,突然就去了,也没留下个只言片语的。
老国公一死,几个庶子就开始争抢国公府的爵位和家业。几个妾室更是联合一气,妄图置郑太夫人于死地。
如此一来,等她们的儿子当上国公爷,她们就能当上国公府的太夫人了。
朝廷律法不认没关系,没有诰命也没关系,只要郑太夫人死了,她们就能在府里享受到太夫人的待遇。
郑太夫人自从儿子死后就收起了心底的软弱,对府中的几个妾室和那些庶子庶女早有提防,没叫人得手。
转过天,她就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还扬言要敲升龙鼓,状告家中庶子不孝。
之后又联络老国公爷的胞弟那一支,提出将那一支的一个小孙子过继到她的儿子名下,承袭国公府的爵位。
那一支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应了。然后就帮着郑太夫人联络宗亲,打压庶子庶女和几个妾室,最后裹挟宗族大势,将那些庶子庶子全部赶出了国公府。
然而事情到这里却还没完。
郑太夫人如愿赶走庶子之后,也信守承诺将那一支的小孙子过继到了她的儿子名下,还爽快的上了折子请封那孩子为国公府的世子。
郑太夫人留了个心眼儿,只请封了世子,没有一步到位。
给那一支的解释是,孩子才三岁,还没完全立住,这年头小孩子夭折的不在少数。说怎么也要等孩子长到六七岁才能正式袭爵。
要是直接让个三岁奶娃娃当国公爷,命不够硬的,怕是当真承受不住。
大家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这事也便暂且这么定了下来。
然而,不到两年的时间,那奶娃娃还没当上晋国公,奶娃娃的父母,郑太夫人的侄儿侄媳妇两口子却已经对国公府指手画脚,俨然将国公府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在郑太夫人多番警告之下,两口子仍不收敛,反而劝郑太夫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还说,反正国公府迟早都是他们儿子的。他们儿子的,也就是他们两口子的。
郑太夫人也不争论,当即上折子废了那奶娃娃的世子之位,重新在宗族里过继了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不受待见,但品行良好的侄儿到自己名下。
老国公爷弟弟那一支这才急了眼,一大家子跑来闹。
郑太夫人当时就说了,要么让那侄儿过继到她名下承袭侯府,要么她就上折子,请圣上收回国公府的爵位。让他们连国公府的边儿都挨不到。
宗族族老见郑太夫人态度强硬,生怕郑太夫人真把国公府的爵位弄丢了,这才出面帮忙压下了老国公爷弟弟那一支。
有了宗族的帮忙,过继的事情还算顺利,这一次郑太夫人也没再多做什么,直接请封了那个孩子为新一任的晋国公。
好在这一次,郑太夫人没有看走眼。
小晋国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为人忠厚,对郑太夫人也是十分的孝顺。
后来郑太夫人帮着给他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之后又生了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郑太夫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经过这么大两场风波,郑太夫人也算是彻底出了名。
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连亲儿子都护不住的软弱妇人,摇身一变,成了彪悍、泼辣的代名词。
京城上层圈子里的人都对她为达目的,家丑外扬的行径嗤之以鼻。可私心里又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郑太夫人在京城的上层圈子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背后说她的人很多,可真正和她交恶的却只有一个。
那个人就是宣平侯府的太夫人闵乔氏。
和郑太夫人为了自己痛快,不顾世家大族的体面,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不同。闵乔氏完全就是另一个极端。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丝毫过激的情绪,时刻保持着勋贵之家的体面,微笑,淡定,谦和,从容,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肯出。
宣平侯府稍微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站出来粉饰太平。仿佛听不得别人对宣平侯府的半丝诋毁。
本来两个人也可以相安无事的。可偏偏当初晋国公府的事情闹出来的时候,闵乔氏亲自登门,跟人家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郑太夫人被气了个半死,从那之后就和闵乔氏杠上了。
每次在宴席上碰到了,郑太夫人都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针对闵乔氏。
时间一长,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两人不对付了。
可在关嬷嬷看来,当初乔太夫人能在所有人都对晋国公府,对郑太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登门,分明是抱着善意来的。
偏偏那个时候的郑太夫人神经敏感,没体会到闵乔氏的善意,只记住了闵乔氏对她说的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教训之语。
其实这么些年下来,关嬷嬷也看出来了,她们家太夫人早就已经醒悟过来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同乔太夫人和解罢了。
嘴里说着乔太夫人的不是,可心里却是担心人家的。
这不,刚刚还气得想跳脚,扭过脸又忍不住问她:“你说,闵乔氏这次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退个亲嘛?怎么跟死了人似的,闹得满城风雨的。
“闵乔氏那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事情闹成了现在这样?”
关嬷嬷语气唏嘘的说道:“这谁知道啊?”
“别忘了派人去宣平侯府问问,看长安郡王府给他们府上下请帖没有。”郑太夫人又提醒了一句。
到时候她要亲自问问闵乔氏,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嬷嬷看着自家别扭的太夫人,忍不住笑了笑,“我这就安排人去侯府。”
明明就是关心人家,想派个人去宣平侯府打探打探消息,却非要找个一听就是幸灾乐祸,往人伤口上撒盐的破借口。
啧啧,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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