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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小说

公主金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那...

主角:姜桃慕汀洲   更新:2025-01-19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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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桃慕汀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小说》,由网络作家“公主金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那...

《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小说》精彩片段


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

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

“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

“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

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

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

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那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有空了和我见一面好不好?”

心口似被塞了块海绵,堵得难受,她垂眸将手抽出来,“抱歉,见不见你是小叔自己的意愿,我要走了。”

姜桃站起身毅然走向门口。

沈烟喜欢慕汀洲,尚且能哭哭闹闹想办法,可自己呢,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到达邻市的古镇需要三个小时。

阿满和化妆师们在玩狼人杀,车里时不时传出“哈哈”笑声。

姜桃闭着眼并没睡,只是心里很乱也很烦躁,脑子里都是沈烟一副破碎的模样。

阿满拍拍她肩膀,“小桃姐,别睡了,一起玩啊,很有趣的。”

“是啊,我们吵着你也睡不着,一起玩吧。”

姜桃轻舒一口气,扭过身,“好,一起玩。”

玩起游戏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古镇附近。

在附近酒店办理了入住,稍稍歇息,化妆师海悦来敲门,“夜晚的古镇很热闹的,我们一起去逛逛,顺便解决晚餐?”

“好啊。”姜桃套了件外套和同事们一起出了酒店。

春暖花开的季节,来古镇上旅游的人很多,青砖的小道往前延伸望不到头,两边开满了各种特色的铺子。

几个人一人买了份关东煮和炸鱼丸边吃边溜达。

碰到好看的小饰品,喜欢就顺手买了。

晚上十点多,几个人才回酒店休息。

姜桃洗完澡出来,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时玉打的。

她躺到床上回拨过去。

“怎么了时玉?”

“桃桃,沈烟自杀了!”

时玉本是八卦,没曾想如一记闷雷劈在姜桃身上,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无知无觉。

手机里一时没了声音,时玉有些担心,“桃桃,你怎么了?沈烟被送医院已经没事了。”

“时玉。”姜桃止不住泪水哗哗,“今天沈烟找过我,她想让我帮忙约小叔,我没答应。”

时玉听出了她的意思,“桃桃,这和你没关系,今天小舅舅去见她了,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沈烟回家就割腕了。”

时玉叹了口气,“说实话,起初觉得沈烟温柔挺好的,没想到这么偏激,挺吓人的。”


慕汀洲看着她,眼底带笑,“这么喜欢的话就拍张照。”

姜桃恍然,拿起手机解锁后递给他,“我要和美美的食物合照。”

姜桃并没注意解锁后的手机页面,慕汀洲接过来后视线落在她微信页面,聊天置顶赫然标着三个字“慕汀洲”。

而不是“小叔”。

他不动声色退出,调出相机。

姜桃微歪头,白皙精致的面庞进入镜头,她浅笑着,唇角边有个浅浅酒窝。

慕汀洲视线锁着镜头画面,仿若只有这一刻他的目光才能肆无忌惮。

姜桃要笑僵了,催促,“好了没?”

手指按下拍摄键,女孩甜美笑容定格,慕汀洲将手机还给她。

食物味道偏清淡,但很好吃,特别是鲜花饼,清甜中带着清香。

吃过饭,慕汀洲带她去参观后面。

后面本来是个温室大棚,但因为入夏,头顶只剩下支撑的骨架。

棚里被分成很多部分,像方块田,每一块都种植着不同种类的鲜花,这些花绚烂缤纷,像只有油画作品才能出现的场景。

姜桃有些遗憾自己没带相机,只得拿出手机来拍。

慕汀洲便跟在她后面。

姜桃转身问,“我能不能见见老板的妻子?”

慕汀洲轻摇头。

姜桃嘟起嘴,她是真的很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奇女子,才能把鲜花打理的如此美好。

见不到花的主人,姜桃只得在花丛里多流连会。

慕汀洲去接电话,店老板从厨房后门走过来,笑着解释,“这位姑娘,不是慕先生不同意你见,而是我的妻子一年前已经过世了。”

心里像被人突然扎了一下,姜桃蹙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爱人……”

“没关系的。”店老板面色释然,“我的爱人从小身体不好,年轻时更是生了场大病,但她依然热爱生活。”

“其实四年前我爱人的生命便到了尽头,那天她从医院偷跑出来,却意外撞上慕先生的车,是慕先生寻找专家帮她治病,还为了完成我妻子的梦想,买下这块地皮,让她如愿在余下的日子里有花相伴。”

店老板平静看着姜桃,“您是慕先生这四年来唯一一次带来的人,我想您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

店老板苦涩笑笑,“说来挺对不起慕先生的,四年前慕先生本是开车去机场追个很重要的人,结果被我和妻子耽误了。”

姜桃眼眶发热,看向不远处那抹峻拔的背影,然后情不自禁走了过去。

店老板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叹气。

从第一眼他就认出这姑娘是慕先生钱夹里那张珍藏照片上的人。

慕汀洲接完电话,一转身姜桃就笑颜如花地站在他身后。

心中缠绕了数根的弦,突然被绷断一根。

“小叔,我们回家吧。”

慕汀洲点头,“好,回家。”

告别店老板,两人上车离开。

回到慕宅已经接近三点。

两人还未走进客厅,里面便传出阵阵笑声。

“慕奶奶,您要是喜欢听,以后我经常来唱给您听。”

姜桃脚步微顿,这是沈烟的声音。


姜桃回到公寓洗澡后就躺下睡了,连时玉订的午饭都没吃。

加上昨晚就睡了四个小时,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姜桃熟睡的时候,贺家却乱了套。

贺明诚被送往医院,贺老爷子和贺夫人匆匆赶往医院,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儿子,两口子差点当场昏厥。

贺老爷子听贺明诚的狐朋狗友讲完来龙去脉后,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向贺兴辰身上。

“混账东西,就因为慕家养的一个丫头,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慕汀洲打成这般!?”

贺夫人在一旁掩面哭泣,“兴辰,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姨,但明诚毕竟是你亲弟弟啊,他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看着别人欺负你弟弟。”

贺兴辰面色幽沉不为所动,“贺明诚自小被你们宠的无法无天,我说过,你们不舍得教育,自然会有人替你们教育。”

“你个混账!”贺老爷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他,“你个逆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贺兴辰冷笑,“翅膀不硬,又怎能将父亲您拉下台?”

“你你你……”贺老爷子踉跄后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贺兴辰决然离去,贺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逆子啊逆子,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他进公司,他就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啊!”

贺夫人看着床上的儿子,被白纱布缠得里一层外一层,哪哪都是伤,心疼地泪流不止。

“老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慕家必须给个说法。那慕汀洲再能耐,也不能如此动手,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女。”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动了我的明诚,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备车,我亲自去趟慕家。”

贺夫人嘱咐门外的护工照顾好儿子,又给院长打了通电话,然后随着贺老爷子一起前往慕家。

时玉在公寓陪姜桃,见她睡着,偷偷给母亲慕斯静打电话。

慕斯静听后差点当场把手机摔了。

慕老太太听闻自己宠大的小孙女被贺家那个纨绔小子欺负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带上两个女儿气势汹汹出门,一副势必要把那混蛋小子命根给断的架势。

哪曾想还没迈出大门,贺家倒是先找上门了。

慕老太太浑身凛然,就挡在大门口,“既然不是客,那就没有请进门的必要。”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贺庆丰是慕老爷子的副手,见到慕老太太都要尊称一声大嫂。

“什么意思?”慕老太太冷冷扫了眼他身后的贺夫人沈文静,“我慕家向来堂堂正正,不欢迎身份不明和心机毒辣的小三。”

沈文静闻言,再次红了眼眶,身后的拳头握紧,后槽牙几乎咬碎。

她卧薪尝胆被雪藏在京都十几年,三年前她和儿子终于被从京都接回来,现在这东港城世家豪门圈里人人尊称她一声“贺夫人”,连沈家都对她礼让两分。

今日,这慕老太太竟公然揭她的短。

但慕家是顶级权贵,不是她沈文静能够呛声的,她只得红着眼眶看向贺庆丰,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原来的贺夫人也就是贺兴辰的母亲,是慕老太太的远房亲戚,结果却在嫁到贺家后抑郁病死。因此,面对慕老太太时,贺庆丰本就有几分心虚,但今日是来给宝贝儿子讨公道的。

心下一狠,“大嫂,您莫说其他。今日汀洲将我明诚打伤住院,这事您必须给个说法。”

“说法?”慕老太太面色一凛,“我宝贝孙女差点被你家小混蛋玷污,你还有脸找我要说法?!”

“我孙女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贺家吃不了兜着走。”

“老太太要为了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和贺家翻脸?”沈文静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放肆!”贺庆丰和慕老太太同时怒口而出。

紧接着,一巴掌落在沈文静脸上。

沈文静不可置信看向贺庆丰。

慕家养的那个孤女是什么来历,别人不清楚,贺庆丰可是心里门清。

“野丫头”仨字在自己家说说也就算了,当着慕老太太的面说那是找死。

当年,姜家那是可以在京都横着走的家庭,奈何姜老司令一生淡泊名利,儿子和儿媳更是投身一线,不然,又怎会落得只剩一孤女。

更何况,姜老司令对慕老爷子那是有救命之恩的,不然哪有机会再生下慕汀洲这个儿子。

再往深了说,没有后来的慕老爷子,就不会有他贺庆丰的荣华富贵。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承认的。

沈文静不知道一句“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差点给贺家惹了大祸,如果不是贺庆丰“及时”的一巴掌,以慕老太太的性子,沈文静和她的儿子不会有好下场。

慕老太太的态度让贺庆丰明白自己讨不到什么说法,但他自己得有一个态度,让慕家知道他重视宠爱明诚这个小儿子。

“大嫂,我儿明诚年轻气盛,碰到漂亮姑娘难免心猿意马,既然我儿没有得手,还被汀洲打进医院,这事虽然是我儿吃亏,但在他有错在先,得了教训。”

贺庆丰握紧手中拐杖,压下心中不甘心,“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一旁的慕斯容突然出声,“我家姑娘自幼听话乖巧,如若被吓个好歹,我慕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庆丰一噎,虽然慕斯容是他的小辈,但终归小不了几岁,而且她丈夫现在身居高位,又曾是慕老爷子的手下,不易起冲突。

只能心里憋闷着一口气。

贺氏夫妇灰溜溜走后,慕老太太手一挥,“走,去看桃桃。”

姜桃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暗。

走出卧室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厨房里煲着汤,咕嘟咕嘟的香味飘散开。

“桃桃醒了。”

慕斯容从厨房里走出来,“见你睡得香,老太太和你小姑姑她们回去了。”

“饿了吧?大姑姑给你煲了汤,你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姜桃嗯了声,转身去洗手。

吃饭时,姜桃能感觉到大姑姑欲言又止的关切眼神,她笑笑,“大姑姑,我没事,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她在国外四年,跑了十几个国家,镜头下发生过太多事,她不说,只是不愿他们徒增担心罢了。

慕斯容闻言松了口气,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大姑姑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姜桃点头。

当晚,慕斯容因为担心,没离开公寓,陪着她。

夜深,可能因为下午睡得太久,姜桃没有睡意。

悄悄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夜空繁星,脑子里闪过沈烟那双温柔双眸。

忽然想抽根烟。

她知道慕汀洲有偶尔抽烟的习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对面的门关着,她轻开门进去。

早上过后,他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了。

床头柜子里果然有一盒烟,细支。

不敢贸然回去找打火机,她只得打开厨房燃气灶将烟点燃。

怕油烟机的轰鸣吵到慕斯容,开门走向消防楼梯。

消防门打开的瞬间,楼梯内的灯亮起,她看到靠着墙边的男人。


听说海滨长廊的落日很美很浪漫,两人等夕阳落尽才返回。

梁师傅来接。

回去的路上霓虹闪烁,香港的夜生活比想象中还要热闹。

慕汀洲带她去吃了小吃,长长的小吃街,充满烟火气。

热腾腾的鱼丸摊前,老板娘笑嘻嘻将一盒鱼丸递给姜桃,对扫码付款的慕汀洲夸道:“靓仔,你女朋友好可爱哦!”

慕汀洲闻言笑笑,姜桃低头吃着鱼丸,热气蒸腾在脸上,越发滚烫。

玩到很晚,慕汀洲才将人送回酒店房间。

门口,姜桃说了声晚安,准备开门时却听他幽幽问,“能不能后天回去?”

“嗯?”姜桃回过头,看着他,眼眸明润透亮。

慕汀洲注视她片刻,才解释,“明天带你去深城玩。”

心里明知不可,一遍一遍警告自己,在面对他时,心里的反对统统被压制性推倒。

她鬼使神差地点头,可在进门后的那一刻又懊恼。

次日,姜桃和苏安说了声,没和同事们一起回去。

姜桃收拾好行李,慕汀洲带她去吃了早餐,然后坐地铁到深城。

从口岸里出来,一辆黑色迈巴赫已经等在那里。

司机将慕汀洲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两人上车后,姜桃还没来得及问去哪里,手机响了。

是陆风。

她扭头接通电话,视线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绿化带。

“到东港了吗,晚上我们一起吃饭?”陆风问。

“不用了,我今天没回去。”

“还在香港?”

“没,在深城玩一天。”

姜桃声音很小,对方却惊讶的提高了音量,“你在深城?我现在在厦市,高铁两个多小时就到深城了。”

姜桃刚嗯了声,对方又急忙道:“等着,我现在坐高铁过去,正好一起吃午餐。”

“哎,你不……”姜桃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

她轻咬唇,懊恼自己不该和他说自己在深城的事。

“怎么了?”慕汀洲侧头看她。

姜桃握着手机,眉眼敛着不敢看他,“陆风他人在厦市……要过来。”

慕汀洲“嗯”了声,没再说话。

车里一阵沉默。

陆风是三个小时到的,两人正在海上世界的餐厅点餐。

陆风推门进去,走到窗边位置,姜桃抬眸看见他,陆风笑着坐在她身边。

“小…小叔好。”

陆风一路风风火火过来,让姜桃帮他发了位置,全程没问她和谁一起。这会看到慕汀洲坐在对面,莫名有几分心虚和局促。

陆风‘小叔’这个称呼让姜桃心里生出几分不舒服。根据这个称呼,陆风已经为自己定位。

陆风有些讨好慕汀洲的意思,一句一个小叔,慕汀洲始终表情淡漠,只点头却不应。

下午,姜桃没什么玩的兴致,连相机镜头都没打开。慕汀洲订了傍晚的机票,落地东港时已经九点。

黑色库里南已经在等了。

陆风感觉到慕汀洲的疏离,不敢再蹭车,自己叫了车在机场与两人道别。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公寓。

姜桃要回自己房间时,慕汀洲突然叫住她,“你喜欢陆风吗?”


慕斯容一脸内疚,“妈,不用您,我搬过去照顾桃桃。”

“我去吧,我单位里比大姐清闲些,出差也少。”慕斯静接话。

“奶奶,大姑姑二姑姑。”

看着三人在那里争论要照顾自己的事,姜桃眼眶温热,“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阑尾炎只是个小意外。”

“还是我来照顾吧。”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时玉突然开口。

所有人愣了愣,慕斯静问她,“你不是要去你小舅舅公司上班吗?”

“小舅舅的公司我早去晚去不都一样嘛。”

慕斯静摆手,“不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到时候桃桃还得反过来照顾你。”

姜桃还真怕谁来照顾她,赶紧道,“我同意时玉来和我一起住,虽然我们没办法彼此照顾,但可以互相监督吃饭。”

时玉郑重保证后,三位长辈才同意。

慕汀洲是最后一个知道姜桃进医院的,时玉因为事先知道他出差,压根没给他打电话。

人到东港时已经是次日零点。

姜桃因为白天反复睡了几次,夜里总是半梦半醒,像是做梦惊醒又像是察觉到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的光洒进房间,映照着男人挺阔的身形,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即使如此,她也能清楚的感知这是谁。

从海边度假村那晚,她就一直躲着他,不管是因为他那些话还是当时的场景,都让她无法面对他。

她没动,借着黑暗的优势,目光无声落在他身上,任由爱意流淌,毫无收敛。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怎么不睡了?”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被惊了一下,而后才轻喊了声,“小叔。”

他从窗前走过来,坐在病床边,伸手在她侧后一下一下轻拍,“睡吧。”

姜桃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没闭眼,她贪恋这种他在身边呵护的感觉。

“小叔。”

他轻声应着,她便没了下文。

“伤口疼吗?”

她轻摇头。

“出院后搬回檀香公寓吧,我请了阿姨。”

姜桃没说话,她从公寓搬出来后大姑姑就紧锣密鼓的帮她买房,她不是不清楚其中缘由。

她一直住在檀香公寓,慕汀洲又不肯搬出去,当初介绍陆风给她,治疗情伤不是完全借口。

大姑姑何其聪明敏锐的一个人,她不是没察觉。

见她闭上眼,慕汀洲渐渐收回手。

感知身上的力量消失,她闭眼用心感受他的气息,知道他还在身边。

“如果没有四年前那个吻,我们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黑夜里,她的声音平缓流淌。

慕汀洲敛眸,也许他很畜生,但,“桃桃,我的心思只会比那个吻更早。”

病房外,时玉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外。

姜桃出院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子,时玉陪着。

慕汀洲为她们请了做饭的阿姨。

姜桃时不时有外拍,有时出去一两天,有时甚至一周,时玉一个人无聊,去了九洲集团上班。

以要陪姜桃为借口,时玉让慕汀洲为她安排了一个极其自由且时间充裕的职位,这职位甚至可有可无。

周五的时候,时玉约了姜桃在外面吃饭,姜桃拍摄结束后已经七点,赶到餐厅时却发现时玉不在,慕汀洲却在等她。

“时玉呢?”

“被男朋友打电话叫走了。”慕汀洲将点好的菜单递给她,“看还有没有要加的?”

姜桃看了眼,点得都是她爱吃的。

饭后,两人从餐厅出来,慕汀洲问她,“明天我去京都出差,要不要去看看福伯?”

姜桃想了想,上次从京都回来确实有段时间没见福伯了,轻应了声。

“嗯,来办点事。”他看了眼手机,“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走吧。”
餐厅环境清幽,两人分别点了个套餐。
姜桃问他,“兴辰哥什么时候结婚?”
贺兴辰盯着她,眼中带笑,“怎么,迫不及待要随礼了?”
“那倒不是。”姜桃眉眼弯起,“一是想吃喜宴,二是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贺兴辰意味不明地重复一遍,眉眼间的笑意显得落寞几分。
出于职业习惯,姜桃善于捕捉人的微表情,贺兴辰的落寞她看在眼里,忽觉自己说错了话。
但感情是对方的私事,她不便多问。
贺兴辰没让气氛沉默,问她,“谢清淮的拍摄怎么样,顺利吗?”
见姜桃疑惑看他,贺兴辰拿起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
照片上是她低头调镜头的画面。
姜桃笑,“兴辰哥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这照片是谢清淮拍的。”贺兴辰接过手机,“知道我来香港,随便聊了几句,他说碰到一个很漂亮乖巧的摄影师,我一猜就是你,于是让他拍给我。”
原来谢清淮是兴辰哥的朋友。
姜桃抿唇笑,“那我就当兴辰哥在夸我了。”
贺兴辰的视线在她明媚的脸庞浅浅停留,然后收回。
饭后,贺兴辰又带她去看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夜风吹拂,女孩端着相机看向远处,霓虹在她白皙脸上闪过,美轮美奂。
贺兴辰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
姜桃捧着相机拍了几张夜景,贺兴辰上前,“要不要拍张合照纪念这次巧遇?”
“好啊。”
姜桃正准备拿自己的单反相机拍,贺兴辰已经将手机调出自拍模式。
她放下单反,明媚的笑容出现在镜头里,贺兴辰按下拍摄键。
晚上十一点,贺兴辰送她回酒店。
洗漱后躺在床上,姜桃在朋友圈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一张是手里冰淇淋样式的蛋仔特写。
发完没一会,贺兴辰在图片下面点了个赞,然后评论:拍得不错。
姜桃回复:谢谢兴辰哥的蛋仔,微笑jpg。
香港这边,杂志社给了三天时间,因为拍摄顺利,大家还可以在香港玩一天。
一大早,阿满和海悦还有一名化妆助理来敲门。"



“你找死!”

沈菲菲欲扬起巴掌,却被一旁冷脸的导演拽住胳膊,“沈小姐,今晚是尘落的答谢宴,有什么事和话可以留到宴会后再处理。”

沈菲菲再嚣张跋扈,导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冷哼一声,“暂且先放过你,回头再找你算账。”

沈菲菲欲转身,姜桃忽然叫住她,“这个还给你。”

话落,一杯红酒泼向沈菲菲。

“啊~你个贱人!”

精致的妆容和发型被泼上红酒,与红色礼服交相呼应,醒目而讽刺。

狼狈与愤怒交织,沈菲菲目眦欲裂,夺过其中一人的相机狠狠摔在地上,“都别拍了,我让你们别拍了!”

苏安趁机悄悄拉着姜桃离开。

檀香公寓楼下。

苏安,“沈菲菲靠着沈家这个后台嚣张惯了,明天你先在家里休息,媒体那还不知道怎么发酵,我怕对你不利,等我处理好你再来上班。”

她扭头看向姜桃,眼里有探究,“沈菲菲说你……你认识慕汀洲?”

姜桃点头,“我们不是沈菲菲说的那种关系。”

“我相信你。”苏安拍拍她的肩膀,“毕竟你是我从国外杂志社挖过来的,是我看中的人。”

对于主编的维护,姜桃很是感激。

这一夜,姜桃睡得十分不安。

她梦到自己回了京都,而姜家老宅里一片荒芜。

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四周杂草丛生。

画面一转,是一身婚纱的沈烟站在她的面前,她眉眼温和地说:“桃桃,我要和你小叔结婚了,你能祝福我们吗?”

醒来时,姜桃泪流满面。

祝福他们,她做不到。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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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桃放下手机彻底没了睡意,起身到客厅里倒杯水。

客厅开了小灯,看见窗前笔挺立着的身影,姜桃慌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是谁。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双手插兜,失神望着窗外的落拓背影像极了独自立于山顶云雾中的孤松。

察觉到动静,慕汀洲回神,未回头玻璃里的女孩便落进他的眼睛。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短发微乱,无袖睡裙露出纤白手臂。她的眼睛是偏圆的性感狐狸眼,此刻却呆萌的想让人亲上一口。

他回头,“被吓到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没有。”

姜桃以为他刚酒局散场,走向厨房,冲了杯蜂蜜水递给他。

慕汀洲没接,目光锁着她的脸,“桃桃,你可以像以前一样依赖我。”

姜桃敛着眉眼,将手中的蜂蜜水收回。

以往,芝麻点的事她都会无限放大,然后捧到他面前以此撒娇。

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烦恼,统统都在他那里消化。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姜桃抬眸,扯出一抹笑容,“小叔不是说我长大了嘛。”

“长大了也是我的小公主。”

姜桃笑,眼中闪着泪光,“那你是国王还是公主的王叔?”

或者,和公主长相厮守的王子。

慕汀洲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黑眸冗深,“我是公主的侍卫。”

姜桃抿唇,转身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口一口喝下。

他站在厨房外,柔光灯的橘色铺洒在头顶,玻璃映出他峻拔的落拓身影。

“答谢宴上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着手处理了。”

姜桃嗯了声,厨房没开灯,她将自己隐在暗处,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些少有的肆无忌惮。

“小叔,你要和沈小姐订婚了是吗?”

客厅里的他一阵沉默,就在姜桃以为他要默认时,他突然开口,“这件事之后就不会了。”

她美眸缓缓睁大。

一门之隔却传来浅笑声,轻松而温和,“公主的侍卫怎会娶欺负公主的人。”

“……”

下半夜,姜桃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打开手机,关于她的所有热点都在网络上销声匿迹。

慕汀洲已经离开,餐桌上摆着的早餐预示着昨晚并不是一场梦。

早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时,收到主编苏安发来的消息,让她明天去上班。

早餐后,姜桃要出门回趟老宅时,接到时玉的电话。

“桃桃,特大消息!”电话里时玉刻意压着声音。

“偷感这么重,你掉厕所了?”姜桃心情舒朗,和她开起玩笑。

“比和我掉厕所更惊人!”时玉依旧压着声音,但压不住她的八卦和激动,“我现在在老宅,沈家家主来了。”

“沈家家主?”

姜桃的反应让时玉心里打了个问号,“早上的热点新闻你没看?”

等不及对方反问,时玉主动解疑答惑,“小舅舅在九洲集团官网发布了一则消息,说慕家并没有意向和沈家结亲,一切都是空穴来风。”


姜桃摇头,“大姑姑您别多想,没人乱说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桃桃,你告诉大姑姑,到底是……”

“大姑姑。”姜桃阻断慕斯容的话,“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在国内工作。”

四年前突然离开的原因她不能说。

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喜欢上了小叔慕汀洲,还偷亲了他,不止姑姑们,奶奶也会被她吓得背过气去。

她就是怕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所以当年才匆匆逃到国外。

慕斯容听她说不走了,心里松了口气。至于原因,孩子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人不走就行。

和两位姑姑又聊了会,慕斯容见她面容疲惫,便心疼的让她回房休息。

等她上了楼,慕斯容一脸愁容,“这孩子在国外一个人,也没人照顾,瞧把孩子瘦的。”

慕斯静也在一旁点头,“幸亏孩子不走了,不然老太太都要相思出毛病了。”

“哎,汀洲去哪了?这些年他满脑子只知道工作,桃桃回来了也不见个人影,这叔叔当的,怎么还越来越倒退了?”

“别说他了,军工项目那边正是关键阶段,连熬几天了,这不寿宴还没结束又被电话催走了。”



姜桃回到自己房间,开门瞬间满目水蓝色。

九岁那年,爷爷去世,她缩在水蓝色公主房里哭。

十七岁的慕汀洲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说:“桃桃,跟小叔叔走吧,小叔叔给你打造水蓝色公主房,以后你就是慕家的小公主。”

慕汀洲做到了,把她宠成了小公主,以至于她无法无天到喜欢上他。

连轴忙了几天,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姜桃确实累了,简单洗漱后倒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这边刚想睡着,门忽然被悄悄打开,然后一身小黄鸭睡衣的时玉灵活地钻进她的被窝。

“桃桃。”时玉如以前一般抱着她的胳膊,“刚才你和妈妈还有大姨在客厅说得话我都听见了,你不走了我好开心!”

姜桃扭头,对上时玉盈润水眸,昏黄的小夜灯在她毛茸茸脑袋上渡了层朦胧橘色,像只靠在肩膀的棕色布偶猫。

“你走后,都没人陪我说话逛街了,身边那些女孩都是因为利益才接近我的,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时轩法学专业,学习紧也顾不得陪我,大表哥又是个闷葫芦,一门心思搞科研。”时玉哼了声,“特别是小舅舅,天天就知道工作,特别是有了沈烟,根本顾不上回家。”

“沈烟?”

姜桃忽的想起今天寿宴上那个有着江南美女般温婉柔和的女人。

“嗯,就是沈家千金,半年前入了外婆和大姨的眼,前段时间沈夫人还约了大姨偷偷商量沈烟和小舅舅两人订婚的事呢。”

“小舅舅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可能也是喜欢沈烟吧,毕竟温柔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和桃桃最漂亮。”时玉用毛茸茸脑袋蹭她,姜桃咯咯笑,笑出了泪花。

原来,慕汀洲有了喜欢的人。

她不再是慕家小公主,准确说,不再是慕汀洲的桃桃小公主。

两人聊了一阵,时玉便睡着了。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让姜桃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拿了外套走到院子里。

月色淡薄,零星星光隐没在云层里。

姜桃靠着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抖出一根烟点燃,烟还未抽完,听到外面沉稳的脚步声。

心中一慌,迅速将烟头按灭在树上,下一秒,峻拔的身形已出现在昏黄路灯下。

她悄悄转了个身,将自己隐在树下黑暗里。

身后一片沉寂,她下意识屏气凝神。

须臾,脚步声再次响起,却越来越近。

“桃桃?”

突然而来的说话声让姜桃心跳漏了一拍,她怀疑慕汀洲有夜视眼,不然怎么会发现漆黑树下有人的?

姜桃只得从树下走出来,“小叔回来了。”

慕汀洲盯着她隐在黑暗里的精致脸庞,“怎么还不睡?”

她随口扯谎,“可能因为时差睡不着。”

慕汀洲突然伸手,姜桃下意识想后退,但多年的习惯让她站在原地未动。

慕汀洲将她的外套往中间拢了拢,很自然将人圈在臂弯里,“天凉,回屋吧。”

姜桃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客厅里只开了小夜灯。

慕汀洲将人按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沙发前的茶几边,两人膝盖几乎相抵。

久违而熟悉的冷冽雪松香钻进鼻间,姜桃心口狂跳,想后退,可退无可退。

“桃桃。”

“嗯?”

“抬头。”

男人眉眼深邃如潭水,姜桃只看一眼,仿若就要溺毙在里面。

“为什么要抽烟?”

姜桃微微怔愣,他是闻到烟味才发现自己的吗?

“嗯?”

他的嗓音低沉,却并不严肃,反而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为什么要抽烟?他不应该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吗?

如果他知道四年前她到英国的第一年就学会了抽烟,肯定很生气吧。

他宠大的小公主成了烟鬼,会不会失望?

“周围同学都在抽,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姜桃随意扯了个谎,她以为慕汀洲会凶她,结果他却转移了话题,“冬季的摄影作品不错。”

“嗯?”忽然反应过来,眼睛慢慢睁大,“小叔去了摄影展?”

年前,伦敦冬季摄影展,她的作品有幸被展览。

慕汀洲用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姜桃有些鼻子泛酸,他去了伦敦,看了她的摄影作品,却没见她。

“跟我去趟书房。”慕汀洲突然拉着她起身。

姜桃垂眸看着被牵紧的手,他手心温热,将她手指的凉意融化。

她蜷了蜷手指,收回目光。

他的房间在二楼拐角,连接着书房。

书房的灯被打开,格局依旧是她熟悉的。视线一瞥,落在‘公主书角’四个白色字体上。

这是慕汀洲在他的书房专门为她开辟出的图书角,窗边放了个懒人沙发,脚下是雪白绒毯,旁边有个小小书桌,方便她放零食饮料。

每个周末,她拿本书坐在懒人沙发上,吃着零食喝着果汁,直到桌上的东西被她吃光,手里的书也没翻一页。

书实在看不下去,她便将视线转移到慕汀洲身上。

伴随着他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渐渐睡着。

每次醒来,还在专注忙自己事的他总是头顶像长了眼睛般,抬眼看着她睡眼惺忪的迷茫模样笑得温柔。


想到照片里的女孩,沈亿安不动声色打量慕汀洲。

这个男人样貌、家世、能力,堪称男人中的极品。

但同样作为男人,沈亿安清楚了解男人的劣性,有些女人,也只配玩玩。

他的女儿,模样身世性格样样优秀,放在任何世家做儿媳妇,都是拿的出手的典范。

想到此,沈亿安笑着起身,“老夫人,既然是两个孩子的事,那就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多过问。”

慕老太太连连点头,“一把老骨头管不动了,让他们自己处理。”

众人往外走,时玉拉着姜桃站在廊下。

沈亿安不经意一瞥,眼底震惊,面上依旧是温和笑容。

“这两位是?”

慕老太太在会客厅就瞥见偷偷站在外面的姜桃,这会慈爱地拉着她的手,“我的孙女和外孙女。”

孙女?

沈亿安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夫人随口说的话:慕家养的孤女从国外回来了。

将客人送走后,慕老太太冷冷瞥了眼慕汀洲,拉着姜桃回屋里。

姜桃回头时,慕汀洲已经离开。

在慕宅吃了晚饭,老太太才依依不舍让司机送姜桃回去。

回到公寓,姜桃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然后去洗澡。

出来后刚躺到床上,便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走出卧室,慕汀洲刚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衬衣和笔挺西裤,在橘色灯光下朦胧修长,像黑暗中的绅士,神秘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小叔吃晚饭了吗?”

慕汀洲眼眸幽深,定定注视她,“你要给我做?”

姜桃,“……我只会下面条。”

“那就麻烦桃桃了。”慕汀洲往卧室走,“我先洗澡,一会出来吃面。”

姜桃嗯了声,转身进厨房。

水烧开后,面条下锅,锅里咕嘟咕嘟响着。

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慕斯容打来的视频。

姜桃将手机立在一旁,忙着将青菜下锅。

“桃桃在做什么?”视频里的慕斯容往前探探头。

“大姑姑,我在下面条。”

“下面条?你在老宅没吃饱吗?”

“不是,是小叔没吃晚饭。”

“怎么让你做饭,你小叔呢?”

“他在洗澡。”姜桃拿了个鸡蛋打散在碗里,然后又淋在面条上面,全然没发现慕斯容微拧的眉头。

等面条盛到碗里,姜桃才问,“大姑姑,你有事?”

慕斯容本要和她说这个月底带她一起去京都看她大表哥,顺便去姜家老宅看看,毕竟姜桃四年没去看看了。

心里想着别的事,慕斯容也懒得现在提起,关心了几句便挂了。

姜桃将面条端到餐桌上的时候,慕汀洲已经从浴室里出来,瞧着碗里的面,眼里染上笑意,“我的荷包蛋呢,成蛋花了?”

姜桃微微抿唇,“你没说要吃荷包蛋。”

其实姜桃并不太会荷包蛋,在外国想吃中餐了就下面条,试了好几次荷包蛋,最后面条里总找不到完整的蛋黄,所以干脆直接打散了淋在上面。

方便还快捷。

慕汀洲进厨房又拿了双碗筷,“坐下陪我一起吃。”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冽雪松香,碎发垂下半遮眉眼,敛去稍许眉宇锋利。

“我在老宅吃饱了。”

姜桃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在他对面坐下。

“小叔,你喜欢沈小姐吗?”


沈菲菲整个人还是懵的,大伯母虽然对自己一般,但从来没有疾言厉色过,今天却不说缘由上来给她一巴掌。

她不可置信看向沈夫人,“大伯母?”

沈夫人面色凌厉,一巴掌根本解不了心中的气。

“你个臭丫头,我烟儿好好的婚事都被你搞砸了。”

沈菲菲捂着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伯母为什么这么说,我做了什么,怎么就把烟姐的婚事搞砸了?而且我还帮烟姐教训了小三。”

“小三?”沈夫人怒火直冲天灵盖,“我看你就是故意破坏我烟儿的婚事,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大伯母太凶,沈菲菲求救般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沈亿安,“大伯,菲菲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亿安冷冷看她一眼,指指电脑屏幕,“你自己看。”

沈菲菲走过去,蹲在茶几旁点开电脑,里面是电影答谢宴上她将红酒泼到那个姓姜的摄影师身上的画面。

沈菲菲立马指着屏幕,“大伯,这就是那个勾引未来姐夫的小……”

话未说完,沈亿安猛拍茶几,“混账东西,你连查都没查就说这姑娘是小三,你怎么这么断定?”

沈菲菲吓得蹲在地上,回头看看大伯母又看看一旁抹泪的堂姐,一脸迷茫,“她不是小三吗?”

她分明看到这小三冲未来姐夫笑,未来姐夫还摸了她的头。

沈烟红着眼睛抬起头,声音依旧轻柔,“她不是小三,是慕家养大的孤女,也是慕汀洲的侄女。”

沈菲菲满眼震惊,哆嗦着嘴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沈亿安叹了口气,“明天你去慕家好好道个歉。”

第二日。

沈夫人带着沈菲菲去慕家道歉时,慕老太太才得知姜桃在宴会被人泼红酒的事。

老太太被惹红了眼,指着沈菲菲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桃桃在国外待了四年,受了情伤才回来,怎么回来后一个两个都欺负她。

她一拍桌子,“你们都当我这老太太是死的?当慕家没人了?”

沈夫人被吓得心中一慌,赶紧赔笑,“老太太,菲菲事先不知道姜桃小姐的身份,两人产生了点误会。”

“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这不我带菲菲给您来赔罪了。”

慕老太太冷哼,“给我赔什么罪,受委屈的又不是我。”

沈夫人心中了然,“老太太您放心,菲菲回头就向姜桃小姐道歉,直到她消气为止。”

来慕家赔罪,沈菲菲是愿意的,但让她和慕家养的孤女道歉,她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所以,在回沈家的路上,沈夫人要求她去和姜桃道歉,沈菲菲拒绝了。

“大伯母,我虽然泼了她红酒,但她也泼了我。而且,我现在都被封杀了,演戏之路也被断了,我付出这么大代价凭什么还让我去给她道歉?”

“沈菲菲,如果不是你闹这一出,惹闹慕汀洲,他能和烟儿撇清关系?”

沈夫人冷冷瞥她一眼,“你别忘了,你大伯才是沈家家主,你和你父母都是我们的公司在养着,如果你有骨气,可以带着你父母脱离沈家到外面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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