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这个耳铛你不要戴了。”徐青沉有些舍不得:“耳铛是无辜的,它这么漂亮……而且耳洞穿都穿了,如果愈合了,不是很可惜?”她爱漂亮。李宣雾轻轻抚摸她脖颈处的红痕,柔声道:“好,我以后给你添更多好看的耳饰。”她惊喜地笑了。像一朵惊鸿一现的花在开放,不属于任何人,他却想要紧紧握住。荆棘会刺得他鲜血淋漓,他却并不生犹豫。“李宣臣是个坏东西。妻主会有什么错呢?你若拿了谁的东西,那也是她的福分。”李宣雾眼中的徐青沉,从来都是第一优秀。“妻主才十六岁,还考中了秀才君,多么优秀的女人啊!只是有点受不了诱惑的小毛病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徐青沉被哄得尾巴都要竖上天了。“对对,对对,夫君说的都对!”将妻主哄好了,夜深后,李宣...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徐青沉李宣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说:“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这个耳铛你不要戴了。”
徐青沉有些舍不得:“耳铛是无辜的,它这么漂亮……而且耳洞穿都穿了,如果愈合了,不是很可惜?”
她爱漂亮。
李宣雾轻轻抚摸她脖颈处的红痕,柔声道:“好,我以后给你添更多好看的耳饰。”
她惊喜地笑了。
像一朵惊鸿一现的花在开放,不属于任何人,他却想要紧紧握住。
荆棘会刺得他鲜血淋漓,他却并不生犹豫。
“李宣臣是个坏东西。妻主会有什么错呢?你若拿了谁的东西,那也是她的福分。”
李宣雾眼中的徐青沉,从来都是第一优秀。
“妻主才十六岁,还考中了秀才君,多么优秀的女人啊!只是有点受不了诱惑的小毛病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
徐青沉被哄得尾巴都要竖上天了。
“对对,对对,夫君说的都对!”
将妻主哄好了,夜深后,李宣雾为她盖好被子,悄然出门。
月色隐约,树影摇曳,枫叶的红在夜色中静谧流淌。
夜色中凛冽的衣角掠过长林,滑过屋檐。
李宣臣躺在床上拧着眉头,睡得很浅,像是在做梦。
忽然寒光一闪。
她靠着肢体记忆灵敏跳起,几步腾挪,躲过刺来软剑,抄起墙上长刀抵挡。
睡意瞬间驱散。
李宣臣被月色下仿佛杀人魔头的兄长,吓尿了。
“哥。”
她一头冷汗:“您这是干嘛来了。”
深紫色素衣的男子手持一柄软剑,剑身极窄极长,雪白的锋刃在月光下倒影出冷光,映在来人冷肃的面上。
平日里温和的菩萨面,此刻如暗夜罗刹。
剑身在空气中轻鸣,男子沉凝的狐眸半掀:“我叮嘱过你,不准惹她。”
李宣臣后撤一步,摸摸自己的喉咙,险些在睡梦中被哥哥一剑封喉,太可怕了。
她扫过窗口,外面一群暗卫没有动静。
她叹了口气,颠了颠手中的刀:“我可没惹她,我哪敢。”
李宣雾凝着她,长发在身后被夜风扬起,嗓音冷冽:“我与你同胞双生,别与我玩甚么小心思。她那耳洞,耳铛,腰间玉璜……你的狐狸尾巴,能瞒住我?”
李宣雾看向地上李宣臣被他划断的一截衣角,面无表情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李宣臣张张嘴,正要说什么。
李宣雾转身离去。
翻过窗棂前,他淡淡丢下一句:“我与妻主婚后,会向儋州去信,尽快将你婚事定下。别再给我装纨绔,吓唬那些公子。”
一室寂静。
有暗卫们跃了进来,跪在地上请罪。
“大公子来访,我等,不敢阻拦。”
李宣臣没说话。
她抿唇望着手中长刀,眼睫眨了眨,似是有些迷茫。
夜间的林中,有惊鸟飞掠的叫声。
她忽然握紧手中的刀,踏着窗棂,飞身追了出去。
暗夜中的枫林如熄灭的火堆,山中骤起的风掀起叶片簌簌作响,男人的素衣与女子睡袍在风中猎猎。
刀剑相交,金属嗡鸣,星火乍现。
李宣臣压住哥哥的软剑,贴身而上,低敛的浓眉下,一双狐眸幽邃凶狠,用尽力气斩下。
“哥哥的武艺只擅暗杀,而非近战。”
她长腿横扫,落叶飞起,李宣雾借力落到一棵高大的枫树上。
四周蒙面收刀的暗卫将兄妹两人团团围住。
李宣臣垂刀,刀剑抵着地面,步步逼近兄长:“我已非幼童小妹,不再是哥哥能够随意摔打的稚子。我是西陵李氏的嫡女君,家业的唯一继承人,将来我会是李氏家主,儋州掌权人。希望哥哥日后,学会尊重妹妹的隐私,别再趁夜破门袭击,或是擅自揣摩我的想法。”
“嗯。”
床都暖热了,今晚又这么冷,徐青沉自然不会走了。
“明早我去书院后,你记得去我家,和我爹说一声,不要备我的早饭了。”
牧白点点头。
“明早我要吃你之前做过的辣兔肉,夹在烙的脆脆的饼子里面吃,好不好?”
牧白点头,当然是好的。
牧白忍了忍,伸手握住徐青沉压在他下面的脚,塞进了被子里,“我去弄水,给你泡脚。”
徐青沉窝在被子里等着。
虽然经常睡在一起,但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并不是因为谁比较矜持。
牧白是绝对愿意的,啥姿势,啥环境他都能肯。
不肯的是徐青沉。
此刻徐青沉缩在被子,想着上回看到的发育良好的牧白……就,有时候过于良好,还是会让人心生退意的……
徐青沉在被子里纠结得钻来钻去,最后慢慢将整个人大字展开。
明明都是苦大的,徐青沉个头才一米六出头,艰难遥望一米七大关,而牧白却能轻轻松松一米八八+一八八。
徐青沉掰着手指想,这家伙的青春期还没结束,不会还要长吧?
她开始纠结,是趁早拿下,还是晚点,等她成亲后,积攒好战斗经验,再来攻克。
想着想着就开始困了,摇摇晃晃被牧白用被子裹住,露出来一双腿泡上了热乎乎的加了草药的水。
整个人发了一身汗,白日穿着湿衣服的阴冷,一散而空。
徐青沉立马困得东倒西歪,含含糊糊催促牧白快点洗漱完上床睡觉,她要抱着他。
半梦半醒中,她搂住了热乎乎的男人,埋了埋温暖的少年胸肌,吃了一遍豆腐,又仰着面,摸索定位到牧白的脸,胡乱地亲了一通。
“喜欢,喜欢。”
牧白眯着眼睛,垂下长睫望着她不清醒的面孔,被亲得唇角弯弯,“嗯,嗯。”
他的发缠着她的发,比发更痴缠的,是目光……
喜欢,喜欢……
——
第二天徐青沉不光得到了辣兔肉夹饼,还多加一兜清晨鲜摘的红浆果,甜极了。
临走前她看中了一块兔毛围脖,钦点牧小白早点做好,她不日来取。
“白白,白白!”她高居驴上,挥手道别。
毛驴一早吃得饱饱,载着主人走上熟悉的山路,离开山脚深处这小猎户家的小院子。
踏上了女主人坚定不移的科举发家路。
秋日的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昨日还阴雨霏霏,今日便出了太阳,和煦的日光撒在山野间,路面半干,毛驴走得不是很满意,总挑着干燥的地方,走得歪七扭八。
徐青沉扯着缰绳哄着,吁吁驾驾,总算抵达了书院。
牧白没有给她准备午餐,因为她说想要吃,书院外面小摊子上的炸肉丸,就给她揣了一串铜板。
她今天心情好,昂首挺胸,她绑头发的发带是新的,牧白送的。
这浅蓝色的绸带,可是全身上下最贵的配饰。
徐青沉还特意挑了三撮头发,编了细细麻花辫,和着顺滑的黑发一起扎起来,看起来潇洒又不失精致。
美滋滋地上完晨课,练了半个时辰的字,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她最常走的下山的捷径,会路过一片竹林,微风拂过竹香阵阵。
而此刻,正有位笑意融融的美男子立在竹林掩映中。
日光熹微,玉树琼琼,其人临风,玉质芊芊,青绫薄绸,烨然若神。
有两个小厮在不远处两个方位把风。
“晏晏!”
徐青沉惊喜地张大嘴,忍不住跺了下脚,欢快地扑上去。
她就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难怪今天心情这么妙,原来是要碰见她贤惠美丽,大方温柔的未婚夫了呀!
李宣雾接住她,笑着低头贴住她的额头,亲昵地道:“好久未见。”
其实距离上次见面也才两天而已。
他牵住徐青沉的手,指尖挨个捏捏她的手指头,带着她走向竹林近水侧的小亭子,边走边道:“坐一会吧。我带了些你爱吃的糕点和汤水。”
徐青沉轻快地打开层层食盒,李宣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随着食盒打开,徐青沉不断哇出声。
古代纯手工的糕点做的真是精致,徐青沉捧着个桃肉凉糕咬了一口,清甜的桃香直达鼻腔,馥郁的奶味和面点的绵密在口中绽开,好吃到满脑袋放烟花。
“尝尝这个柿霜软糖,秋柿始红,这是府中食郎研制的新品。”
干净匀亭的指节捏着一块琥珀色的软糖,递到了徐青沉唇边。
她鼓着一边腮,含住软糖和指节,逐一舔过,笑眯眯的,“好甜。”
李宣雾以扇掩面,指腹顺势擦去她唇角的糕点碎末,碎星般的眼瞳落在她唇上,“沉妹妹今日吃了什么?这唇比往日要丰盈不少。”
徐青沉心虚地脚趾扣地,她今早起床和牧白好一顿深吻,牧白被她挑得激动至极,给她嘴都吮肿了。
她道:“吃了辣兔肉饼子呢,我爱吃辣,你知道的。”
他点点头,团扇轻摇。
徐青沉埋头不看他,就猛猛的吃。
天杀的,身份地位悬殊的恋爱就是不方便!尤其是她处于下位,想养条鱼,都得提心吊胆,遮遮掩掩。
不过……她抬眸瞄瞄李宣雾含笑的面庞。这种大家闺秀,应该是很大度的,不会拦着她婚后纳小吧?
作为女尊国的大女人,她多爱几个男人,多么正常。
女人不花心,国家人口怎么繁荣呢?
吃饱了肚子,又吨吨吨干完了一盅人参鸡汤,完成了肉体需求,她抽出李宣雾送给她的帕子,擦擦嘴,开始追求精神需要了。
“晏晏,你母父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吧?”她拉着李宣雾丝滑的袖子,小心翼翼探听着。
她怕李宣臣回家乱说,到时候儋州李氏的大刀砍来,她一个小村姑可吃不消。
她拉着他,凑到自己身边,“我和你说,我们的事要徐徐图之……”
竹林里不知有什么鸟,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李宣雾垂下的眸轻动,偏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什么徐徐图之。他恨不得立刻将婚成了,将房洞了,将她的孩子生了,将孩子成家赶出去,然后两口之家白头偕老,死生不分离。
偌大的考场门外空空荡荡,她倒地像是一滩烂泥。
两个衙役将她丢给李宣雾,瞅了一眼这对妻夫,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走了。
徐青沉也无心关注她们,她浑身瘫软,难受得想要撕裂自己。
她眼睛红红的,吐得胃中空空,口中全是酸苦。
她无神的双目聚焦,落到李宣雾身上,问:“乡试明日才结束,你为何现在在此?”
“我放心不下你。”
徐青沉的指尖死死抓住李宣雾的衣襟,她睁大眼睛,眼泪不肯滚下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行?”
李宣雾的指尖抚摸上她殷红的唇,“不是。”
徐青沉咬住了他的手指,咬出血了才松口,她死死盯着他:“你若不是觉得我不行,为何会在此出现?其实你也看不起我吧?因为我是寒门女,因为我野心勃勃,因为我想往上爬,我就自不量力是吗?我就该滚下去是吗?”
徐青沉捂住了脸。
“你们这些世家贵族,没有一个好人。”
她掌中眼泪不断滚落,哽咽的嗓音透着不顾一切的凶狠:“你们都很会骗人!”
她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个很好的世家女君,她以为徐观是真的愿意将她当做表妹,当做好友关照,但是乡试前一夜她忽然离她而去,徐青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在考场遇见了徐观,想要上前打招呼,徐观却避之如洪水猛兽。
徐女君身边的女君们,更是大肆嘲笑于她,甚至有个人还猥亵地揉她的屁股。
这些世家女君,哪里会真心与寒门女子玩什么折节相交,都是在骗她,在玩弄她!
她恶狠狠挣脱开李宣雾的怀抱:“你也很坏!”
“你明明知道你家里人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有性命之忧,为什么还是不肯和我分开?为什么偏偏要利诱我?”
“是,我就这样利欲熏心,好逸恶劳的人,我很轻易被你诱惑了!你一直在心里偷笑吧?”
“你以为你将我爹他们关在后院,我看不出来吗?我爹和两个弟弟那样关心我,怎么会一直不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是个很坏的人!你想要独占我,就像是喜欢一个玩物一样喜欢我!这就是你们世家子的把戏!”
“婚书呢?我要烧了它!我要和你一刀两断!”
徐青沉不停踹打着靠近的李宣雾,甚至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快乐了,我要做回我自己,我要走回我自己的道路上!”
李宣雾没有躲,挨了她的耳光,他终于捉住徐青沉的手,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李宣雾的侧颜被抽得微红,眼帘垂下,安静望着她:“妻主,你病了,病中说的话,侍身不会放在心上。”
他将徐青沉送入车厢中。
随侍的小厮已经跑去请大夫了。
车妇肃立在一旁,丝毫不敢动作。
入了昏暗的马车车厢,不断挣扎的徐青沉,大力扯住了李宣雾的胳膊,将他一把拽过来。
她还要再破口大骂,却又忽然转身捂住嘴。
“妻主?”李宣雾急忙护着她,“妻主,怎么了?又要吐了吗?”
“妻主吐出来就好了,吐出来就舒服了。”
胃液上涌,徐青沉实在忍不住,哇地吐在了李宣雾华贵的衣袍上。
吐出来,胃里果然舒服许多。
她紧紧揪着李宣雾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李宣雾,李宣雾,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一匹眼睫毛长长的小公马,委委屈屈缩在马厩最里面,望向马槽里鲜嫩的草料。
徐青沉打量半天,点头:“这匹小马驹,确实很温顺。”
都能被毛驴欺压成这样,这脾气,肯定和她处得来!
徐青沉给小马驹喂了草,起了个威风的名字,赤电!
出自《西京杂记》中汉文帝的九马之一。
毛驴本来在独享草料,可是见小主人进来之后,一直围着那新来的小马转,一下子不开心了,昂昂昂开始叫。
毛驴蹬蹬蹬过来,用脑袋挤赤电。
徐青沉又转身,摸毛驴的脑袋,“知道了,好毛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一边给毛驴顺毛,一边道:“咱家条件好了,给你取的名字我也准备好了,与赤电出自同源,一样很威风。”
“以后,你就不叫毛驴了,你叫浮云吧。”
“神马都是浮云,你是只和神马一样厉害的驴子!我的第一只LV!”
“我叫你,你得答应!”
“浮云!”
“昂昂昂!”
毛驴积极响应自己的新名字。
李宣雾在徐青沉身后,掩袖轻笑,“妻主今日上学,要骑上赤电试试吗?”
当然是要的。
一朝发际,徐青沉穿金戴银,锦衣华服,骑着毛驴上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的就是一辆豪车呀!
徐青沉跨上赤电,在赤电背上和李宣雾吻别。
“晏晏,你快拦住浮云,它要冲出马厩了,啊啊啊啊!”
徐青沉一夹腹,赤电欢快小跑出去。
毛驴浮云气疯了,小主人从来都是骑着它上学堂,虽然它也喜欢偷懒,但是新来的家伙,怎么一来就挤掉了它的地位?
李宣雾抬手摁住浮云的驴脑袋,笑眯眯地说:“浮云,回马厩。”
毛驴甩都不甩他,尥蹶子。
李宣雾嗯了一声:“既然你不听话,我便代妻主,管教你一下。”
他道:“浮云,今日我教你一个道理。从前往后,你除了女主人,还多了个男主人。”
“男主人的话,你不听也得听。”
说完,他一手捉住浮云尥蹶子的蹄子,完全无视毛驴的蛮力,气定神闲地提着他的蹄子,将它一把掀翻。
然后拖着震惊大叫的浮云,一步一步,走着贵族的小步,将它慢慢拖回了马厩。
武力制服了它的驴脾气。
浮云震撼得瞪圆眼睛,这是人类吗?
那它从前见到的是什么?它娇弱的小主人是什么?
两脚小猴子?
李宣雾走出马厩,小厮合上了栅栏。
他在小厮呈上的水中,净了手,细细用布帛擦拭每一根手指头。
雍容优雅的面容在日光下,有种菩萨般慈和温善的光芒,他回首看向厩中的浮云,淡声吩咐:“它既自幼陪伴妻主,你们好生伺候着。露华,去找个大夫,为它检查一下右腿,将脱臼处归位。”
原本李宣雾是给徐青沉准备了马车,去学堂的路上,风吹日晒都是辛苦。
但是这几天天气都很好,徐青沉就不肯坐。
她穿着这样漂漂亮亮的,如果躲在车厢里来来去去,那不等于是明珠蒙尘?
如果县城这几条街上,还有一个大娘大婶没看到她徐青沉威风气派的模样,她所有美好的品德,都会碎掉的!
她还未束冠,所以扎头发时,常常一个高马尾解决,而如今婚后,李宣雾会细心拆开她的马尾,给她梳各种各样的女子发髻。
今日装扮时,李宣雾给她戴上一个发链,绕了发髻一圈流苏链子,在灿烂的阳光下,映着她骄傲张扬的小脸,她跨坐在标志的小马驹上,整个人神气得像玉雕的神女。
大表姐这人不缺名,不缺利,她得想想待会怎么打动她……
徐观单手支颐,她生得眉峰高,鼻梁直,唇形薄而明显,是一副英姿勃发,再俊朗不过的世家大女子模样。
徐青沉从前做梦,都是照着她做的。
徐观也在瞧着这按族谱数十八代,也数不到的表妹。
她们生得一点不像。
徐观英伟高大,肩背宽阔,虽是从文,但身形颀长,矫健强壮。
而她这表妹,徐观看不明白她……
她看不明白,徐青沉这样羞花赛月,醺醺欲滴的模样,这样柔软小巧的身材,活泼可爱的性子,为何她爹不将她生做男子呢?
徐观初来虞西书院,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灰扑扑的寒门学子的。
直到有一天,那些围着她的豪族女君,忽然谈起一个也姓徐的寒门同窗。
她们讽刺她一个山野村姑,竟然扯上了烨阳徐家的大旗,竟然妄想就读虞西书院,妄想往上爬。
她们言辞激烈,鄙薄地批判着那位徐姓同窗。
可她们的目光,却在那个身影出现后,总是不约而同地落在那里,像一群受光源吸引的飞蛾。
徐观也是顺着目光,才发现了那个被欺凌的小妹妹。
十五六岁,生得像个男人一样的小个头,被那位西陵李氏高大的女君裹挟着。
她的野菜饼子掉在了地上,气急了要哭。
徐观那时心想,若是这个同样姓徐的同窗,要向她求助,她可以帮帮她。
她耐着性子等着,心里说不出的期待着。
然而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那天,在饭堂,被这姓徐的远房表妹,骑在身上揍了两拳。
徐观身后书房的墙上,没有挂什么画,都是一卷卷的字,行书草书,凌厉俊奇的瘦金体,密密麻麻的,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徐青沉又对徐观卖了几句关子,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鉴止果然出声来问。
徐青沉才犹犹豫豫开口道:“表姐也知道我出身寒门。我自小一心求学,但怎奈位卑落后,如今想要赴举业,连夫子也不肯教我。”
她叹息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几日每日每夜都在忧愁,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徐观本想安抚一句,表妹憔悴了。
但一看徐青沉那滋润娇艳的小脸,把话咽了回去。
表妹这张流光溢彩的花容月貌,粗茶淡饭,野菜饼子也不改其姝色。
只是几日寝食难安,不显得憔悴,应该也是天赋异禀。
徐观道:“表妹不要担忧。”
徐观:“若你不嫌弃,我对乡试,还算有些把握。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徐青沉展颜一笑:“当真?”
徐观指尖浸入茶水,笑着点头:“自然。”
徐观思索片刻后,道:“你若要一心参与乡试,便要从此刻开始努力。好生苦读三年,应当能有所成就……”
徐青沉:“三年?”
她说:“我想今年就参加!”
徐观诧异:“这这……”
还有十天就是乡试,十天带她一个秀才通过乡试,表妹与其来求她,不如去烧香来得更快!
徐观沉默。
表妹的眼睛立马水汪汪的,抱着茶望向她:“……表姐!表姐,也不肯教我吗?表姐也嫌弃妹妹驽钝吗?”
徐观支额,不去看她,叹:“表姐尽力而为。若是不成,你莫怪表姐。”
徐青沉喜:“嗯嗯,这是自然!”
于是便由侍女下山去徐府通报,她要在表姐的院子留宿一夜,苦读一夜。
第二天一早,进入了临时抱佛脚模式的徐青沉早早醒来,洗漱完眼睛都睁不开,就开始四处喊着表姐,到读书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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