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榕苏棠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是星星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我是星星大”,主要人物有萧景榕苏棠,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宫斗宅斗养娃美食日常不洁但宠】苏棠穿成昭南王世子萧景榕的侍妾,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奶团子。原主身材走样,举止粗俗,外加年纪比世子还大,早已被世子遗忘在角落。苏棠表示那正好不争宠,不主动。耐不住世子突然自己来了。侍寝以后还一发不可收拾。苏棠安安分分守着妾室的规矩苟活。后来世子成了皇帝,她仍然是最末一等的嫔妃。所有人都以为她不受宠。再后来她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众妃:她是这个宫里最心机深重的老女人。皇帝:她是这个宫里最真诚不做作的好女人。苏棠以为可以安心指着好几个娃养老的时候,剧情好像才刚刚开始……...
《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全局》精彩片段
这原主不受宠,没得到过多少赏赐。一个月就守着那么几两银子月例,再输出去些,就别活了。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苏棠讪笑道:“上次输得太多,戒了。”
沉鹭不疑有他:“娘子是该给小主子存嫁妆了。”
苏棠嘴角一抽。
这具身体也不过二十六岁,在她的印象里以前那个世界许多女子这个年岁还未成婚呢。换作如今她都得操心女儿的嫁妆了吗?
苏棠看向镜中的自己。周围人似乎都觉得这具身体年纪大,但她看着还很年轻啊。
而且原主能被选为通房,也算生的柳眉杏眼,细腻白净。只是不大会打扮,再加之生了孩子身材有些走样而已。
她这段时间有意瘦下来之后,轮廓其实挺美的,有种柔和的古典气息,不说多惊艳,但看着很顺眼。
苏棠拿来铜镜细细描妆,嗯……打扮一下感觉很不错。
待到满意之后,苏棠放下铜镜,嗅闻着空气中桂花的甜香:“说起来,这桂花是做甜食的好东西,咱再去取一些回来,给姩姩做些吃食吧。”
既然当了人家的娘,苏棠也会尽心爱护。至于争宠,她没身份没背景,是既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只求不被厌弃就行。
垂花门外,萧景榕和一男子并排而走,身上皆着常服。
“老王爷的身子可见好了?”
萧景榕微微凝眉:“还是老样子,且愈发痴迷求仙问道,这段时日赫多吉频频作乱,我也无暇规劝他。”
"
萧景榕听着有点邀宠的味道,但他心里没觉得不悦,故而还是答应下来。
苏棠难得请安去迟了些,在院门口碰巧遇上仇锦月。
她低眉顺眼地行了礼,示意仇锦月先走。
仇锦月只是恨她一眼,到底也没为难她,衣摆一甩走在了前面。
进去之后,苏棠才发现仇锦月盯着文氏的眼神特别可怕,跟看自己的那种不屑一顾不同,她对文氏是明晃晃的厌恶。
不过也可以理解,明明是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出门,还眼睁睁看着对方带回来一个妾,确实挺膈应人。
也不知道萧景榕是怎么想的。
这不明摆着逼这些女人为他明争暗斗,闹得家宅不宁吗?
文氏看着柔柔弱弱,倒也没被仇锦月吓破胆,从善如流地向她请安。
叶舒云大病之后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说话比跟苏棠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更有气势。
“冬日将近,这几日也渐渐冷下来,我跟世子商量着,除了正常新制的冬衣以外,再把府里往年留下的皮毛给各位妹妹做一身斗篷。不过这皮毛各异,我让下人拿上来,妹妹们自己选吧。”
苏棠表示叶舒云真高明。
这种不一样的东西怎么分的问题。要是她直接决定,难保有人觉得不公平,跟萧景榕告状。
但是为了这种小事请示萧景榕又显得小题大做。
索性让她们自己争,自己抢,控制住局面就好。
下人们端上来几块油光水滑的皮毛,放到现代做成衣服也是大几万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
一是白狐狸毛,雪白雪白的,一丝杂质也无。
二是赤貂毛,寻常赤貂只得黄褐色,这件却是难得的橙红。
三是银鼠毛,白色中夹杂着些许淡黄。
要说珍贵,这些哪一件都不是小门小户能看见的东西。就算是王府,叶舒云和仇锦月一人来一件还说得过去,按理来说也发不到她们这些侍妾身上。
想不明白。
“妾身就要那件赤貂的吧。”仇锦月直接开口,料定没人敢跟自己抢。
红色为贵,而且的确很称仇锦月。
“苏姐姐先选吧。”文氏看向苏棠,小小的一张脸乖眯眯的。
苏棠表示她热爱大自然,穿不了这些,总感觉在触犯野生动物保护法。
“没关系,你选吧。”苏棠摇摇头,她感觉文氏就像个小妹妹,该让着。
文氏为难地看向叶舒云。
叶舒云安抚道:“无妨,苏姨娘让你选,你就选吧。”
“那就……那件白狐的吧。”"
苏棠回小院的路上绕过花园,见枫叶血红,金桂飘香,顺道折了几枝带回院里,拿着剪子修修剪剪,又找来一支素釉的瓷瓶插上。
倒不是她有那份闲情雅致,实在是没有手机电脑,这时间难打发。
“娘子怎么宁肯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也不同她们玩骰子了?”沉鹭将她剪下的残枝拢到一处。
她们指的是原主认识的一些丫鬟婆子。这府里的正经主子是不肯带原主一起玩乐的。
这原主不受宠,没得到过多少赏赐。一个月就守着那么几两银子月例,再输出去些,就别活了。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苏棠讪笑道:“上次输得太多,戒了。”
沉鹭不疑有他:“娘子是该给小主子存嫁妆了。”
苏棠嘴角一抽。
这具身体也不过二十六岁,在她的印象里以前那个世界许多女子这个年岁还未成婚呢。换作如今她都得操心女儿的嫁妆了吗?
苏棠看向镜中的自己。周围人似乎都觉得这具身体年纪大,但她看着还很年轻啊。
而且原主能被选为通房,也算生的柳眉杏眼,细腻白净。只是不大会打扮,再加之生了孩子身材有些走样而已。
她这段时间有意瘦下来之后,轮廓其实挺美的,有种柔和的古典气息,不说多惊艳,但看着很顺眼。
苏棠拿来铜镜细细描妆,嗯……打扮一下感觉很不错。
待到满意之后,苏棠放下铜镜,嗅闻着空气中桂花的甜香:“说起来,这桂花是做甜食的好东西,咱再去取一些回来,给姩姩做些吃食吧。”
既然当了人家的娘,苏棠也会尽心爱护。至于争宠,她没身份没背景,是既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只求不被厌弃就行。
垂花门外,萧景榕和一男子并排而走,身上皆着常服。
“老王爷的身子可见好了?”
萧景榕微微凝眉:“还是老样子,且愈发痴迷求仙问道,这段时日赫多吉频频作乱,我也无暇规劝他。”
“我爹的脾气也是越老越怪,他们操劳半辈子便随他们去吧,只吩咐人照料好你爹的身子就是。前阵子我爹吃的那丸药倒是有几分效用,我托人回京城把方子拿来给王府的府医瞧瞧能否得用。”
“费心了。”
那男子爽朗一笑:“咱们虽分别多年,但自小的交情,何须客套?”
两人拐过长廊,正准备往左去往萧景榕的院子,男子忽然注意到门内不远处一娉婷的身影。
“我瞧着那女子眼熟,是仇孟海的女儿?”
萧景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桂树底下拨弄花枝的正是嘴馋的苏棠。
“并非。”
男子揶揄道:“你那正妻叶家小姐我是见过的,难不成是你私纳的美妾?”
美?萧景榕倒是没想过这个词能与苏氏沾上边。母亲为他选的通房里,她本就不是最漂亮伶俐的那个。只是他不想日后生出许多事端,索性要了个愚笨平庸的。
“是我女儿的生母。”
“你那个通房?”男子略略吃惊:“我倒是想起她像谁了……”
“嗯?”萧景榕侧目。
“活像我送你的那幅《秋山仕女图》,你瞧瞧是不是?虽算不得绝色,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这一提醒,萧景榕才觉察一二。他喜爱那幅仕女图原是为里面笔触绝妙的层山叠巘,三秋桂子,不曾留意过仕女如何。
远远视之,倒确有几分相似。
萧景榕轻咳一声:“不可妄议女子样貌。”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你我同在国子监时一样,守着那套君子学究的做派,无趣得很。走吧,走吧。”
苏棠却不知自己落入二人眼中,勤勤恳恳集了半篮子桂花,又向府医要了半篮子仙人草,到厨房取了一罐焦芋粉,喜滋滋回到小院。
小院后面有一废弃的小厨房,正好拿来用。
“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呀?”沉鹭按照苏棠的吩咐,将仙人草淘洗了三遍,却不明白这苦哈哈的药材能做什么甜食。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苏棠在锅中放入糖块熬煮,待到糖块完全融化,洒入去除花梗的桂花,滴入些许白醋继续熬煮。
“尝尝。”苏棠蘸上一点塞入沉鹭嘴里。
“好香甜的桂花蜜。”沉鹭露出喜色。
“好吃吧。”苏棠将桂花蜜盛出放凉,又加入清水和草木灰水熬煮仙人草。
她记不得在以前世界的身份和亲人,唯独一些食物的做法是一点儿没忘,也算稍有安慰吧。
“行了,接下来咱不时搅一搅,等着就成。半个时辰之后,倒入焦芋粉调的水小火煮,再放凉就行。”
苏棠趁着空闲的功夫,拿出宣纸照着一本旧书写了好几个大字。倒不是她刻意写这么大,只是她翻遍屋子,就找出这么一支笔杆都脱皮开裂的大毛笔,或许是这宅子以前的主人写对联用的。
苏棠将纸张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顺便欣赏自己的大作。
嗯……丑是丑了点,好歹能看出是什么字。
“姨娘,姩姩回来了。”
苏棠回头,奶娘正抱着奶团子站在门口。
她伸手接过:“沉鹭,给奶娘兑一杯桂花蜜水解解渴。”
“娘子,这怎使得?”
“不妨事,你也跟着受累了一上午。”本质上都是打工的,苏棠也不会像原主一样耍官威,“要是吃得惯的话,装一罐回去给你家里人吃,那盆里还多着呢。”
奶娘感激地笑笑。
“姨娘,姩姩要~”小奶团子也伸着手来够。
苏棠只给她尝了一小口:“吃多了牙齿会坏,姨娘今天还给姩姩做了仙草糕。”
“要~仙炒~糕。”
“一会儿姨娘带你去看好了没,先跟姨娘认两个大字好不好?”
这已经不是苏棠第一次在陈奶娘和沉鹭面前教姩姩认字,她们虽然奇怪苏棠会认字,但被苏棠一顿忽悠搪塞了过去。
一直到日暮西沉,用过晚膳之后,苏棠才带着姩姩将凝固好的黑色膏体切成小块,装在瓷碗里。
每碗淋上一勺桂花蜜。
一份清甜的桂花仙草糕就大功告成了。
“拿食盒装上两碗给世子妃和小公子送去,嗯……给仇侧夫人也送一碗过去吧,她收不收都不要紧,不能失了礼数。”苏棠顿了顿又接着补充:“这两碗是你和陈奶娘的,你们待会儿记得吃。”
殊不知此刻正在门外的陈姑姑听见里面再没了下文,偷偷望着自家世子晦暗不明的脸色,心里着急,这苏姨娘怎么偏偏就忘了最重要的一位。
萧景榕也没想过自己会是被抛之脑后的那个,若非适才在书房无意看到那幅《秋山仕女图》,他今日也不会踏足苏氏的院落。
但他来都来了,总不至于为了一份吃食拂袖而去,失了风度。
他迈开步子走进屋内。
许是习武之人脚步都轻,苏棠直到他走近才发现有人进来。
她正端着一碗桂花仙草糕喂给姩姩吃,手忙脚乱地就要起身行礼。
“免了。”萧景榕摆手,坐在苏棠另一侧,“你们也都做事去吧。”
“做事”两个字他咬得略重些。
沉鹭和奶娘对视一眼,只得领命出去。
苏棠也反应过来,她送礼竟然忘了大领导的那份,真该死啊她。
但她要是主动解释,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两人都未率先开口,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爹爹~”关键时刻她的好大儿姩姩站了出来,甜甜唤了一声。
萧景榕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伸手将这两次见面突然变得很是乖巧的女儿带到自己怀中:“乖。”
“仙草糕,爹爹吃。”
这下,父女俩的目光都放在了苏棠身上。
苏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又看了看抱着孩子两手不空的萧景榕,鬼使神差地舀了一勺递到萧景榕嘴边。
“我不嗜甜。”
“妾身也不嗜甜,这上面的桂花蜜香而不腻,世子应当不会觉得难以入口。”苏棠一本正经地为自己的手艺正名,却忘了坐在旁边的人忤逆不得,一时进退两难。
夜色朦胧间,苏棠见萧景榕的嘴唇轻轻衔住勺子,随后用低磁的男音吐出二字。
“尚可。”
打更声音响起的时候,苏棠喘着气,脑袋晕乎乎的。
姩姩是什么时候被奶娘抱出去的?她又是怎么和萧景榕滚到床上的?男色惑人,古人诚不欺我。
萧景榕倒是比昨日清醒,叫了水清理一番,才躺了回去。
苏棠浑身软唧唧的,动也不想动,迷迷糊糊地给自己擦了擦,见萧景榕不像动怒的样子,什么伺候人的规矩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萧景榕未见过女子承宠之后像她这样娇懒的姿态。
不止如此,就没见过像她那般承宠的。发出些哼哼唧唧的声音,手臂缠人得紧,双足还胡乱蹭来蹭去。
独独那双眼睛又羞得不敢看人。
他不重欲,却也没忍住陪她闹久了些。
从前……应当不是如此才对。后宅女子不乏有靠床笫之事谋宠者,他不能助长此等风气。
萧景榕正打算让人睡到里侧的被子里去,却已然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也罢,改日再谈规矩。
“这是你写的?”第二日一早,穿戴整齐的萧景榕拿起苏棠丢在矮己上的一叠大字。
前天侍寝特意有人来通知,苏棠早早收拾了房间,昨天萧景榕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苏棠垂眸点头:“是。”
“你认字?”
“姩姩日渐大了,妾身想着总该学一些。”
萧景榕想着她性子变得雅静许多,大概也有读书知礼,习字静心的缘故。
“你既有心,可向世子妃请教。”
苏棠想了想,叶舒云性子倒是温和,但她也不想三天两头去烦人家。再说她也不是真的不认字。
“世子妃身子刚好些,不宜再为妾身的琐事操劳。府里也不乏能读会写的管事,妾身可向他们请教。”
萧景榕略一沉吟:“既如此,我派人送几本字帖来,你照着临摹。每日写满一张,闲时我亲自教你。”
在他眼里苏棠是他的妾室,算是半个主子,去请教下人自然不妥。
苏棠闻言大惊。
男人是不是都有种叫做“好为人师”的病啊。
怎么搞着搞着还给她搞出KPI需要完成了?她不想每天做作业啊喂!
面上她还得柔柔一笑:“是,多谢世子。”
临走前萧景榕注意到窗扉前映着晨光的插瓶:“这瓶枫树桂枝倒不俗,让陈嬷嬷带你去库房再挑几样赏玩的。”
“多谢世子赏赐。”苏棠这句谢道得明显真诚许多,嘴角的弧度也跟着上扬。
萧景榕睨她一眼,这见钱眼开的市侩样倒是和从前别无二致。
沉鹭连忙走到她身侧,“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也说不上哪儿变了,就是更好看了。”
苏棠暗道,这就是精致伪素颜妆的魅力。
“不过您就只戴这—只青白玉步摇是不是太朴素了些。”
沉鹭晃了晃手中的步摇,上面挂着的流苏来回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只步摇以银雕作底,上面镶着—颗大白玉珠,似月上柳梢,在秋分时节戴十分应景。
“凡事过犹不及,越简单才越高级。”苏棠今日的发髻也不复杂,配上—样低调的装饰刚刚好。
苏棠给自己打扮完,也没忘了今日的主角是小寿星姩姩。做个生日蛋糕什么的肯定不现实,但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
她思来想去,决定给姩姩做—份樱花糯米冰皮月饼。
樱花的模具简单,画好图纸找工匠不过半个时辰就得到了成品。
糯米粉加少量麦粉、大米粉,玉米油,接着用水拌匀,放在锅中蒸熟就能得到简易版冰皮。苏棠还加入了—些甜菜根汁水染色,做成粉白渐变的感觉。
至于馅料,苏棠用红薯、紫薯、和橘子果酱分别做了—份。
唯—的缺陷是没有冰箱,只能放在水缸里冷上些许时间。
不过也不能光吃个东西就了事。
没什么游乐场、儿童乐园可以去,苏棠就想着自己做—个钓娃娃机,但摆在自己的小院里未免缺少惊喜感。
时鸢听完她的想法后道:“花园西侧假山上有—观云亭,地势宽阔,临水而建,才人觉得如何?”
“好。这样姩姩能玩个尽兴,咱们也可品茶赏景,两不耽误。”
苏棠兴致勃勃地带着沉鹭去观云亭布置好地方。
先于各处装饰上绢花彩绸,随风飘扬氛围感十足。
后在亭子中间绑上—悬空的木棍,木棍另—头再绑—垂下去的钩子。
地上放上荷包,里面装上各式奖品。类似于盲盒。
只需操控木棍,用上面的钩子勾起荷包的带子,就能获得里面的奖品。
对三岁的小朋友来说,是很不错的益智游戏,宫人们也能参与,钓到东西就当发节日礼包。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接姩姩过来,顺便把其他东西也同他们—起带过来。”苏棠本想让沉鹭去,又怕有什么没嘱咐到的东西,于是决定自己再跑—趟。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淑妃娘娘?”
苏棠刚带着宫人大包小包到达观云亭,就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质问,接着是两声清脆的耳光声。
定睛—看,沉鹭瑟缩着跪在地上,那亭中坐的,不是白淑妃是谁?
“把小公主带回去。”苏棠当机立断,让乳母把姩姩带离现场。
白淑妃也注意到他们这—帮人。
“妾身参见淑妃娘娘。”苏棠带着身后的人走上前向白淑妃行礼。
“起来吧。”端坐在亭中的白淑妃眼神都不屑于给苏棠—个。
“妾身这婢女冲撞了娘娘,妾身给娘娘赔个不是。”苏棠低着头道歉。
“苏才人既然先到,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地方就让给才人吧。”白淑妃说是说,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拨弄着手里的琴弦,发出“铮铮”两声,刺得人心头—紧。
“娘娘宽宏,是妾身叨扰了娘娘。”苏棠转头对背后的人道:“都拆掉。”
除非她脑子不好使,才敢让白淑妃让她。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身后的宫人看苏棠—眼,却未动作。
所以苏成只以为苏棠是进去当宫女。
“姐,你不能不去吗?再过两年我就赚钱养活你。”
苏棠没直接说不能,而是伸出一根手指轻戳苏成的肩膀,笑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说真的。”
“那等你什么时候能把爹娘接到京城来找我,我就信你。”苏棠拍拍他的肩膀。
“行!”少年的语气坚定又热忱。
这边一家人正开心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快,他那个不要脸的姐回来了,把门堵上!”不大点的院门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堵了个密不透风。
他们微微侧身,一个跟苏成差不多大的少年从两人中间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华服中年男人。
苏成微微一颤,但还是挡在苏棠前面。苏父也走上前来。
“就是你雇人打我儿子?”那中年男人中气十足地质问。
苏棠立马明白这就是那个小霸王和他爹。
他们能这么猖狂,证明苏父苏母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的名声,应该并未大肆宣扬过女儿被卖到哪家。
否则萧景榕登基的消息已经传开,他们不可能还敢上门找茬。
“这位……大爷,你可能误会了,我雇人是为了保护我弟,至于令郎为什么被打,就该问问他做了什么。”苏棠从容坐下。
“现在事实就是你雇的人把我儿子打了,瞧瞧这都破相了,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苏棠噗呲一声:“恕我直言,就令郎的长相实在没什么好破的。”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道歉了?”霸王爹气急,说话间络腮胡跟着一动一动的。
“道歉?”苏棠挑眉:“你准备让我们怎么道歉?”
苏家人都看向苏棠,苏棠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要么准备五十两纹银,要么让我们把你弟给打一顿。”
苏棠勾唇:“可我一般都喜欢第三个选择。”
霸王爹表情狂妄:“好啊,第三个选择就是,把你们都打一顿!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看来只能劳烦外面的各位兄弟了。”
苏棠一声令下,在院外候着的王府护卫直接翻墙而入,手里拿着骇人的大刀。
训练有素的护卫对上这群乌合之众自然不在话下。
对面三两下就被撂倒。
苏棠本来是不想带一堆人吓着苏父苏母才没喊他们进来,没想到这下场面更血腥了。
“打人了,打人了!报官,我要报官!”霸王爹大喊起来,“去去,去把李县丞请过来。”
这一闹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多起来,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谁不知道李县丞跟他关系不一般。”
“苏家的怕是惨咯。”
大概一刻钟,一个人模狗样的瘦小男人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捕快。
“是谁在闹事?”
苏棠走近他,柔柔一笑:“大人,小女有事要禀。”
那人见苏棠一介弱女子,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一眼,没阻拦她近身。
苏棠在离他半步处压低声音道:“大人细看他们的刀柄,不觉得眼熟吗?昭南王世子承袭皇位,王府家眷明日出发进京。大人应该不想丢了官位吧?”
说完,苏棠后退半步,露出一脸委屈:“青天大人明鉴,小女和家人难得团聚,这群恶徒却无端带人闯进来,还动手打人,真是吓死小女了。”
那李县丞闻言观察护卫手里的刀,见果然是朝廷的形制,又琢磨苏棠的话,决心先不轻举妄动,派人查明苏棠的身份再做打算。
“把人带走。”李县丞手往后一挥。
这夜之后,萧景榕好像愈发忙起来。有时来看姩姩也只是匆匆抱一抱她就得走。
离过年还有十来日的时候,萧景榕正式出发去边关。
跟上一次去云通不一样,每个人脸上愁容都多了起来。
叶舒云亲自为他准备了一个包袱,又细心和他说明里面的东西。
仇锦月在一旁挺着又长大不少的肚子已是瘪着嘴泫然欲泣。其实最惨的就是她,生孩子丈夫都不一定能赶回来陪在她身旁。
文氏则是送了个平安符,说是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
上次苏棠还有心情吐槽,这次却只觉得唏嘘,战争一旦开始,又有多少个家庭面临着这样的分别和痛苦。
不过再不舍得,也只能看着亲人离开自己身边。
萧景榕策马而去之后,叶舒云转过头来对着仇锦月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五个月正是关键时候,你也不要忧思过度,保重自己的身子和腹中胎儿要紧。”
仇锦月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叉着腰:“有劳世子妃关心。不过妾身的爹爹不日便会带兵相助,相信世子很快就能平安归来。”
叶舒云颔首,又对众人道:“府里姐妹不多,现下世子不在,有什么事便找我商议。咱们本分守己,安安心心等世子回来。”
众人皆称是。
叶舒云回到自己屋里,叫来荷露,昙霜两个大丫鬟。
“年关将至,世子虽不在,该有的还该备上。荷露你安排人采买一应瓜果年礼,昙霜催着厨房把除夕的菜式呈上来过目。”
“咳咳……”
荷露连忙递上清茶,给她拍着背。
“这些奴婢们都省的,娘子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娘子自上次风寒之后,夜间晨起总是止不住咳,不然再找外面的大夫来瞧瞧?”
叶舒云顺过气来,“也不过就是那些苦药汁子,这两年来来回回我吃得还少吗?若是有用,早便该好了。”
“对了,采买这事儿你跟苏姨娘一起做吧。”
荷露不解:“往年奴婢一个人也能料理,娘子是想放权给她?可……她信得过吗?”
叶舒云颔首:“苏氏出身低微,头脑清醒,或许她以前只是有意藏拙。难得的是安儿很喜欢她,安儿并非为几句好话就亲近人的孩子,证明她待安儿的确不错。若有一天我不好了……她在府里若有实权,也能照拂一二。”
昙霜红了眼眶:“娘子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您定然能看着小公子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的。”
叶舒云压下泪意,手摁在心口,“我自然是希望长长久久地陪着他。”
这边苏棠倒是没想那么多,领导布置了任务她就乖乖完成。
总体也不难,就是把要买东西的清单核实好,算好费用明细,交给负责采买的下人去做。不过这一次叶舒云特地恩准她带着荷露上街瞧瞧,若是什么新鲜东西可以买一些,顺带回去看看她父母。
苏棠这才想起原主是有父母的。他们都是靠种地为生的穷苦人家。
肤色被太阳晒得黑黄的,衣服也磨损得厉害。
苏棠到的时候两夫妻先是惊,而后忙喊着她进屋坐,又端出来一碗水,一样晒干的什么果子。
“你小时候爱吃的。”苏母在围裙上擦擦手,有些无措。
苏棠闻言鼻尖有些发涩。
“成哥儿呢?”苏棠问。
苏成,原主的弟弟。
苏母第一次听女儿主动问起弟弟,松了神色:“在学堂呢。”
他们为了儿子卖了女儿,原主是怨的。偏偏亲情又始终绊着人狠不下心,原主还是会送钱回来。
苏棠也不能不管这一家人。
“我留不了一会儿,去看看吧。”苏棠站起身来。
“诶,好,你带女儿去看看,我留下做饭。”这话是苏母对苏父说的。
苏父性格比较沉默,只是点点头,带着苏棠穿过田坎,走了许久才到一间不大的学堂。
两人问了夫子,才知道苏成今日竟然没来上学。
苏父气急,见到苏棠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他说一边骂一边找苏成。
毕竟他们为了这个儿子卖了女儿,却让女儿看到儿子不上进,实在丢人。
村里不大点地方,大家也互相认识,没一会儿他们就在一个土堆堆底下找到了挖虫子玩的苏成。
苏父直接一巴掌招呼过去,发出一声脆响。
“爹……”苏成惊讶地捂着脸,跌坐在泥土上,然后看着地下一言不发。
苏父还想来第二下,苏棠拦了下来:“好了爹,光打他没用。”
苏棠把他拉起来。
苏成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不认识你姐了?”苏棠把他身上的泥拍了拍,这孩子十三岁,站起来快跟她一般高了。
他们上一次见应该是原主生孩子之前,也就三年前回来省亲的时候。苏棠现在又变了许多,一个孩子认不出来也正常。
“姐?”苏成这才勉强认出苏棠。
两人以前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苏成仅仅是知道自己有个姐姐而已。
“你姐特意回来看你,你就这样,你是要气死你爹是不是!”苏父又推了他一下。
苏成抿着嘴,别看眼,也不开口解释,活脱脱一叛逆少年的样子。
“先回家吧,反正也快中午下学了。”苏棠在中间做调解人,拉着两人回了家。
她看苏成走路才想起来苏成的腿是有些跛的。
原主十四岁那年,家里也是为了给一岁的弟弟治腿才到了不得不卖女儿的程度。
虽说卖到大户人家过得也不错,但到底没了自由,从此生死嫁娶全凭主家一句话,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孩子离开自己身边的。
可惜苏成的腿最后也没完全治好。
苏棠拉着苏成到里屋,给了他半吊钱。
“说吧,为什么逃课?”
苏成闻言把钱推了回来。
“不是为了让你说才给你钱,这是让你自己过年买零嘴的。”苏棠按住他的手,“是不喜欢课业?不喜欢夫子?还是不喜欢同窗?”
苏成梗着脖子回了一句:“都不喜欢。”
“因为你的腿?”苏棠一针见血指出关键问题。
一般孩子逃学就是伙同三五好友在外边浪,苏成一个人蹲在那儿扒拉石头,明显还不如上学有意思,应该不是贪玩所以逃课。
“不是!”苏成提高了声调。
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的典型表现。
“读书是为知事明理,学而知新,并不是为了交朋友。再者天下之大,只要你以诚待人,总会有人接纳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苏成听到这些大道理急了,几乎是用吼的。
“那就是有人欺负你了?跟姐姐说说?”苏棠站起身来,把苏成的上半身揽在自己腰际,摸摸他的头。
苏成别扭地推开她:“你先放开。”
苏棠没有如他所愿:“你先说了我就放开。”
压抑太多痛苦的少年终究一五一十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吐了出来。
学堂里有个小霸王是乡绅的儿子,有次夫子表扬了苏成批评了他,小霸王就威逼利诱其他同窗一起霸凌苏成。
苏成腿又有问题,更给了那小霸王欺负他的机会。
“你没告诉爹娘?”苏棠问。
“………”苏成沉默了一阵,“爹娘为了我的腿已经太累了,就连姐你都被卖出去,我不想……”
少年声音哽咽起来。
苏棠心疼地抱抱他。
“苏成,你要知道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没有人敢欺负你。在你变得强大之前,我和爹娘会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所以你不用自己扛着这一切,知道吗?”
“我……我……可是……”苏成抬起头来看着苏棠,眼眶红红的,半天没说成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对吗?”苏棠揉揉他的脑袋,“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
苏父苏母当然解决不了。
但她能。
“那小霸王不过是靠着他爹的钱和势力,才能收买人,你姐也能雇两个打手保护你。只要让人知道你不怕他,自然会有看他不爽的人站在你这边。你只管好好读你的书,等你未来走出这片天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杂碎。”
苏成听着这番霸气侧漏的言论,瞳孔微张,皱起眉头问:“你真的……是我姐?”
他印象中的姐姐不是这样的。她只会炫耀她带回来的那些银子,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苏棠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嘶——”苏成捂着额头。
“不过我帮你也不是白帮的,若是你不上进,自甘堕落,我不会再管你,你就算死在外面也跟我没关系,哪怕爹娘来求我也没用,明白吗?”
苏棠给了苏成一颗糖,又打了他一巴掌。她劝解苏成只是因为可怜他的遭遇,但她明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道理,她不会上赶着当扶弟魔。
更重要的是她也打算趁这个机会跟家里说清楚,她现在会帮苏成,但她不会一直无条件接济他。免得将来苏成要是没本事,苏父苏母年纪大了,再把苏成托付给她,耗她一辈子。
苏棠拉着苏成走出房间,一家人把苏成的问题说开,和和睦睦吃了顿饭,苏父苏母还给她包了点土货。
苏棠留下了几两银子,而后就辞别苏父苏母,跟荷露在街口汇合,一起买了些东西坐着马车回王府。
苏棠闻言也就放下心来,“也好。那咱们赶紧回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原以为到皇后殿里,萧韶安便能趁放假好好休息,没想到还未坐下,皇后就先对他进行了—轮功课大抽查。
萧韶安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学四书。既要背,还得融会贯通。苏棠—个成年人在旁边都听得—愣—愣的。
好在萧韶安是标准的学霸,才思敏捷,对答如流。
苏棠转念—想,他要是不行,皇后也不会把她留下看自己儿子笑话。
不过生为皇家子孙确实辛苦,别人还在抠泥巴的年纪,他就已经得习文练武,且十日才—休。
饶是如此皇后也并未大肆表扬他,只是稍作肯定:“不错。但仍需虚若怀古,沉心潜学。”
萧韶安恭谨道:“儿臣明白。”
这就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苏棠觉得自己回去也该让姩姩—天多认十个大字。怪不得父母总爱拿自家孩子跟别人的比,确实有的孩子实在太优秀。
“大皇子颖悟绝伦,已是世间少有。”苏棠适时夸上—番。
“既然皇后娘娘已经问完功课,大皇子来尝尝妾身新做的零嘴吧。”苏棠打开多子盒,里面装着好几样吃食,不过没有选过油过辣的,吃坏肚子了她可赔不起。
萧韶安得到皇后的许可之后才到苏棠身边吃起来。不过皆是—样尝上几口就不再多食。
苏棠看出他还想吃,只是狠狠心到底也没劝。宫里的皇子越长大规矩越多,就跟皇帝—样,喜欢的东西也不能多吃。
这便是享受赋税三千,食邑万户的代价,不过比起饭都吃不起的穷苦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萧韶安这种出身的孩子都有自己注定的路要走,他又是嫡长子,将来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届时他所要承受的只会更多,苏棠只希望自己所为能尽量让他的童年多—抹色彩。
中秋前五日是姩姩的生辰。苏棠—向记不住日子,这事还是靠沉鹭提醒她才想起来。
想着快到中秋,苏棠起了个大早给姩姩扮上玉兔装,—身水蓝色对襟短褂,戴上金灿灿的如意锁,头上再绑两个雪白的毛球球。
这不就是小兔子本兔吗?玩现实版奇迹暖暖的乐趣。
“才人觉得今日穿这身如何?”时鸢见姩姩的打扮,心血来潮给苏棠也找出—身姩姩的同色系宽袖长衫,只不过是饱和度略低—些的银鱼蓝。
裙子外笼着—层若有似无的棉纱感,说不上是什么材质,随风微动既不风尘又有几分飘渺仙气。
“行。”苏棠在时鸢的帮助下换上衣服,又多问了—嘴:“这套衣服是什么时候的?”
“是皇上上次赏的。”时鸢将衣服上下理平整。
赏得还挺有品位。
苏棠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衣服不好生打扮—番再穿出去实在可惜。
平时去请安早得很,巴不得多睡会儿,她也好久没正儿八经化个全妆了。
之前在王府的时候苏棠结合这个时代的化妆品自己研究过—套化妆工具,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原主自己的眉毛比较弯,苏棠加上—点眉峰,减少柔婉,增加清冷感,再配上淡色胭脂提气色。
“才人这样也太美了。”沉鹭去库房取簪子回来,—进门就看着苏棠发出惊叹。
苏棠逗她:“你这话说得我平时就不美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