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乐毅赵括的女频言情小说《骁勇善战乐毅赵括小说》,由网络作家“乐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平,最初的名字叫泫氏,是赵献子修筑,三家分晋后归属韩国,改名为长平,如今时隔两百年,再次回到赵国的怀抱。长平城并不高大,赵括大老远便看到城下站立着一群将士。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身高九尺,体格壮硕的老将。他面容黝黑,两鬓已经有些斑白,脸上的皱纹如同深邃的沟壑,两只眼眸露出疲惫,身体依旧坚毅挺拔,厚实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整个国家。“这位应该就是廉颇吧,竟然在城前等我,不会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吧。”赵括心中有些忐忑。面前站着的毕竟是被誉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廉颇。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享有极高的荣誉。而他,来是夺廉颇军权的。脑中思绪一闪而过,赵括跳下战车,热情地朝廉颇走去。“廉颇拜见将军。”令赵括没想到的是,廉颇竟然率先行礼。所有人都有些错...
《骁勇善战乐毅赵括小说》精彩片段
长平,最初的名字叫泫氏,是赵献子修筑,三家分晋后归属韩国,改名为长平,如今时隔两百年,再次回到赵国的怀抱。
长平城并不高大,赵括大老远便看到城下站立着一群将士。
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身高九尺,体格壮硕的老将。
他面容黝黑,两鬓已经有些斑白,脸上的皱纹如同深邃的沟壑,两只眼眸露出疲惫,身体依旧坚毅挺拔,厚实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整个国家。
“这位应该就是廉颇吧,竟然在城前等我,不会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吧。”
赵括心中有些忐忑。
面前站着的毕竟是被誉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廉颇。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享有极高的荣誉。
而他,来是夺廉颇军权的。
脑中思绪一闪而过,赵括跳下战车,热情地朝廉颇走去。
“廉颇拜见将军。”令赵括没想到的是,廉颇竟然率先行礼。
所有人都有些错愕。
赵国人都知道,廉颇为人傲气,只要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就连赵王的命令都不会听。
还会回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先行礼。
廉颇身后的众将全都惊讶地看着廉颇背影:这可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啊!
“老将军客气了,应该是括先拜见老将军才是。”赵括连忙扶起廉颇。
“将军在邯郸的事情我听说了,多亏了将军送来的粮草,否则我军恐怕已经要断粮了。”廉颇沉声说道,脸上充满忧愁。
赵括这才明白廉颇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
本来按照廉颇的性格,不给赵括使绊子已经算好的了,更别说出来迎接。
但赵括费力筹集了八十多万石粮草,对于廉颇来说,这是大恩。
廉颇虽然傲气,但向来有恩必报。
“这是晚辈应该做的。”赵括心中有些愧疚。
说起来,他拼命筹集粮草不是为了廉颇,而是为了他自己。
“这两位……可是望诸君乐毅和都平君田单?”廉颇觉得赵括身后两人有些眼熟。
“乐毅/田单,见过廉颇将军。”乐毅和田单拍马上前,行礼道。
廉颇身后众将顿时大吃一惊。
赵国有人不认识乐毅和田单,但绝对没有人不知道他们。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来。”廉颇抚摸着胡须,有些感慨。
他虽然傲,但那也要分人。
面前这两位,无论是战绩,还是能力,都不在他之下。
甚至就连爵位也比他高。
乐毅和田单,一入赵国就被封为君。
廉颇南征北战,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到现在也没有被封为君。
“呵呵。”两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诸位请。”
廉颇做出请的手势,所有人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通道。
“撤了吧,将饭菜给镇守前方的将士们送去。”赵括摆了摆手。
“诺。”廉颇也没有生气,打了个手势,便有人下去照办了。
“请将军入营。”廉颇又道。
“老将军先请。”赵括道。
廉颇倒也不客气,转身大步朝城中走去。
赵括紧跟其后。
城中没有百姓,所有百姓都已经迁往赵国,房屋也全部改造成军营,整座城池变成了一座战争堡垒。
军营距离城门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大家望着主帅的位置,屏住了呼吸。
主帅的位置只有一个,但可以做这个位置的却有两个。
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但是是赵王亲自任命的统帅。
另一个是战功赫赫,立下过大功,赵国的第一名将,赵军的前任统帅。
所有人都看向廉颇和赵括,大营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括没有犹豫,径直朝帅位走去,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上面。
赵括看着大家,指着右手第一个座位说道:“廉颇将军坐,大家都坐。”
廉颇看了赵括一眼,忽得一笑,走到右手第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看到廉颇坐了下去,大家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纷纷就坐。
军中诸将不约而同的选择坐在赵括右手边也就是廉颇下方,而乐毅等人则坐在赵括左手边。
“还请廉颇将军为我介绍一下诸位将军。”赵括说道。
“诺。”廉颇起身说道。
“这位是上党郡郡守,华阳君冯亭。”廉颇指着坐在他旁边,满脸胡茬的汉子说道。
赵括突然有些同情廉颇。
乐毅、田单投靠赵国被封为君,冯亭投奔赵国之后也被封为君。
廉颇……
默默心疼廉将军三秒钟。
“冯亭见过将军。”冯亭起身行礼。
“华阳君不必客气。”赵括说道。
廉颇又指着下一位介绍道:“这位是前上党郡郡守靳黈。”
靳黈的名气没有冯亭大,但其实靳黈才是上党郡郡守。
韩恒惠王在秦国的威逼之下,将上党割让给秦国之后,靳黈率领上党百姓坚决抗击秦军,誓与上党共存亡。
于是韩恒惠王就派冯亭接替靳黈,并把上党献给秦国。
谁知道冯亭也是个倔脾气,到了上党后直接无视韩王的命令,与上党百姓一起抗击秦军,并且祸水东引,将上党献给了赵国。
最后韩国不仅得罪了秦赵两国,还失去了本国的民心。
靳黈的实力不在冯亭之下,但头脑很明显没有冯亭灵活,如果他能早点将上党献给赵国,封君也轮不到冯亭。
“见过将军。”靳黈行礼道。
“久仰靳将军大军大名,靳将军请坐。”赵括示意道。
“这位是颜聚颜将军,赵飞骑统帅。”廉颇又指着下一位将军说道。
赵飞骑是赵武灵王建立的军团,与魏武卒、秦之锐士并列,是七国最强大的军团之一,也是七国最强的骑兵。
“见过将军。”
颜聚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将,人如其名,长得非常英俊。只是态度冷淡了许多,甚至还不如冯亭和靳黈热情。
赵括眉头紧锁,看来想要收服这些人,任重而道远啊!
“这位是贾偃。”
“这位是庞清……”
廉颇依次将十七位将军介绍完,这些将军并不是军中全部,四十万大军不可能全缩在长平城中,而是分守各处,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赶来。
“血煞阵。”
白起抽出龙渊剑,朝前方一挥,一层血红色光芒从身上绽放,将整个秦军覆盖。
轰!
整个天空一片血红,天空中仿佛无边血海在不断翻滚,煞气冲天,不断朝着赵军方向侵蚀,赵军战云如同雪花遇到烙铁一般,瞬间消失大半。
赵军行进速度为之一滞,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在赵军心中蔓延。
“噗!”
赵括一口鲜血喷出,偃月阵瞬间崩溃。
“我来吧!”
廉颇说道,他的御天阵虽然不适合进攻,但是具有刚毅不屈的属性,就算是白起想要击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是什么?”赵括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深深的忌惮。
“白起的血煞阵。”廉颇沉声说道。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战阵是这种效果!
他现在相信赵括所说的了,秦军主帅真是白起。
“什么效果?”赵括问道。
“吞噬敌人气血之力,转化为己方力量。同时压制敌人全体实力,增加士兵心中的恐惧。我曾经问过一个侥幸从白起手中活下来的士卒,他说感觉自己坠入了无边血海之中,周围到处都是敌人。”廉颇说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战阵这么强大。”赵括震惊地说道。
“你看。”廉颇指向前方。
秦军身上笼罩着一层黑红色光辉,手中武器散发着瘆人的寒意,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鬼兵。
铁鹰锐士如同巨大的锥子刺入赵军之中,不停地收割着赵军生命,两侧战车轰隆隆碾压而过,长戈一挥,便是一排士兵倒下。
秦军和赵军的交合处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齿轮,不断将生命碾碎。
赵军的将士们实力被极大的削弱,在秦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短时间内出现巨大的伤亡。
最前方的将士受到的影响最为明显,极少数士兵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发疯似的四处逃窜,还没走几步便被杀死。
恒万一马当先,一锤下去便是一个大坑,连炎熊都被击飞,方圆百米被清理成一片空地。
随着白起一道道命令发出,无数秦军如同黑色的洪水朝着赵军席卷而去。
司马梗驾驶着战车冲到了最前面,漆黑的战甲将他全身包裹,火红色战云直接覆盖全军,与桓齮一左一右长龙一般朝着冯亭翻江倒海而去。
血色战云不断翻滚,如同无边血海卷起万丈红涛狠狠地砸在这座永不沦陷的城池上,城池摇摇欲坠。
漫山遍野的战车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无数赵兵被战车碾压,倒在血泊之中,被丹水冲走。
这些都是跟随冯亭多年的老兵,现在在不断减少。
冯亭浑身一震,双目冰冷,怒吼道:“外敌入侵,山河破碎。血不流干,死不后退!”
“杀!”
冯亭带头朝着司马梗冲去。
“当!”
两把武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两人各退数步,接着,两人对视一眼,再次撞到了一起,一个错身,冯亭手中长枪如同毒蛇般朝着司马梗探去,司马梗背后仿佛长了眼睛,灵活将冯亭攻击躲过,反手攻了过去,在冯亭的铠甲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秦狗!”
冯亭大骂道,再次朝司马梗杀去。
“呵呵,只有弱者才只会怒骂!”
司马梗嘴角含笑,长枪挥舞如风,点点寒芒闪亮,几片鳞甲从冯亭铠甲上坠落。
没多长时间,冯亭便被司马梗晚越好压制住了。
“轰隆隆。”
这时,桓齮也驾驶着战车朝着冯亭冲来。
“投降,或者死。”司马梗冷声说道,长枪猛然朝冯亭左胸刺去,就在快要刺到冯亭之时,枪尖传来一股大力朝右推去。双方交错而过,“哗”冯亭胸前战甲被划破,鲜血从战甲中渗透出来。
冯亭胸口一起一伏,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屑地朝着司马梗吐了一口唾沫。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你们这些秦狗。”
冯亭完全放弃了防御,采取了以命搏命的方式和司马梗换伤。
没有人知道,冯亭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全部在伊阙之战死在了秦军手中。
冯亭发誓,这辈子一定要为父亲和哥哥报仇,因此,他宁愿将上党献给赵国都不愿投降秦国。
“那你就去死吧。”
桓齮猛地从战车跃起,挥舞着大戟朝着冯亭脑袋上砸去,冯亭连忙举枪相迎。
“当!”
一声巨响,恐怖的能量风暴以二人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席卷而去,周围士兵被击飞出去,连战云都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战场从来不是讲究公平的地方,二打一是常有的事,桓齮没有任何心里压力。
“噗!”
冯亭倒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脸色苍白,本来他就不是司马梗的对手,现在有了桓齮的加入,更是节节败退。
“将军,撤吧!”亲兵一边拼命抵挡,一边嘶吼。
冯亭朝四周看去,自己从韩国带来的亲军正在被秦军疯狂地屠杀着。
他身上的战甲已经被鲜血染红,秦军血色战云如同血海波涛疯狂地侵蚀赵军战云,秦军将士气势如虹,赵军在不断败退。
“决一死战!”冯亭大吼,再次迎了上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秦军将士高唱着战歌,将武器送入赵军的胸膛,长枪飙血,乱箭横飞,战车折断,尸体遍地,惨烈到了极致。
“秦军的实力怎么突然这么强!”赵括惊骇地说道。
赵国乃四战之地,人人尚武,赵兵本就是天下最精锐的士卒,在数量差不多的情况下,竟然被敌人打成了围歼战!
“秦军全部是精锐,甚至是超精锐。”廉颇沉声说道。
“这不可能。”赵括坚决地说道。
赵国四十万大军,能够称得上精锐的也只有十万左右,剩下的三十万全部是普通士卒。
这还是因为经历一系列大战,将不合格的士卒全部淘汰之后的结果。
秦军怎么可能有六十万精锐,甚至超精锐?
如果这样,那不用打了,赵国直接投降吧!
况且赵括又不是没见过秦军啥实力,半个月前的大战,秦军除了铁鹰锐士之外,整体素质和赵军相差无几,甚至杂兵还不如赵军的杂兵。
“只要白起在场,就是六十万精锐。”廉颇缓缓说道。
赵括将乐毅扶上马车,然后自己上去,坐上驭者的位置,亲自地为乐毅执鞭。
“驾!”
赵括心情很好,有了乐毅的帮助,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一半了。
至于另一半能不能保住,就要看能不能筹集到足够的粮草了。
金汤之固,非粟不守;韩白之勇,非粮不战。
如果没有足够的粮草,纵使有乐毅的帮助,赵国该输还是要输。
历史上,长平之战,赵军被围后,赵国便曾向齐国求粮,被齐王拒绝。
赵国无粮支援长平,最后赵括战死,四十万大军投降被活埋。
自此之后,关东六国再也不是秦国的对手。
赵括想了想,将粮食问题告知乐毅。
乐毅笑着说道:“这就要看马服子是否有魄力了。”
“请望诸君教我。”赵括敬佩地说道。自己想了两天都没想到办法,乐毅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办法,真不愧是武庙十哲。
“赵国百姓没有粮食,但贵族有粮食。”乐毅缓缓说道。
赵括沉默不语,贵族是有粮食,但人家的粮食凭什么给你啊?
别说是他,就是赵王想从贵族嘴里抠出粮食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贵族,而是赵国所有贵族啊。
毫不夸张的说,赵括敢对这些贵族下手,这些贵族就敢让赵括“光荣战死”!
除非赵括能让这些贵族心甘情愿地送出粮食……
“还请望诸君再教我。”赵括又说道。
乐毅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只负责出主意,至于赵括能不能做到,就不关他的事了。
赵括见乐毅不再说话,只好安心驾车。
……
“大兄,你回来了。”
赵括回到家,一道靓丽的身影突然从远处朝着他扑来,见有外人,身影连忙刹住,嘟着嘴巴看着赵括。
“大妹,等等我,你跑的太快了。”又一个大胖子气喘吁吁地后面跑了过来,看到赵括和乐毅,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站着一旁一动不动。
赵括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等会儿在收拾你们。
二人缩了缩脖子,一幅害怕的样子。
赵括歉意地对乐毅说道:“这是舍弟牧和舍妹彤,从小疏于管教,还望望诸君莫怪。”
乐毅并不在意,只是眼眸中有些伤感之色,他想到了远在燕国的儿孙,不知过的可好。
“这是望诸君乐毅,以后你们要向敬重父亲一样敬重他。”赵括冷着脸对弟弟妹妹说道。
“见过望诸君。”赵牧和赵彤匆忙行礼。
“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在普通人家都是结婚生子的年纪了,不要整天就知道玩耍。”赵括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了,大兄。”赵牧低着头说道。
长兄如父,赵括的话,他可不敢反驳。
赵彤在一旁办着鬼脸,丝毫没有把赵括长兄的威严放在心上,让赵括有些头疼。
他这个妹妹从小不喜女红,反而喜欢舞枪弄棒,整天惹是生非,连赵括都管不了。
弟弟赵牧也不省心,不喜文,不好武,没事的时候就和商贾们待在一起,炒一炒邯郸的物价,没少被官府找上门。
赚的钱几乎全被官府征走了。
“大兄交给你们一件事。”赵括想了想,对二人说道。
想要让别人不惹事,最好的办法不是限制他的自由,而是给他找点事做。
“大兄请说。”赵牧立刻说道,旁边赵彤也跃跃欲试。
“派人收集药材送往长平,有多少收多少,如果家中钱财不够,可以变卖田地。”赵括说道。
“啊?大兄要这么多药材干嘛?”赵牧惊讶地说道。
“这关乎到你大兄能不能活着回来。另外,放出消息,就说赵国上将军赵括广招门客,医师和工匠优先。”赵括说道。
门客是战国时期非常流行的一种职业。
主要有以下特点:
钱多事少。
去留随意。
不用看老板脸色。
不用加班,甚至不用上班。
唯一的约束力就是内心的道德。
理论上来说,只要老板不撵,并且你脸皮够厚,就能一直蹭吃蹭喝。
比如南郭处士这样滥竽充数的。
不过大部分士子都是脸皮薄的,受到一些恩惠,动不动就要以死相报。
而且门客多了之后,总有那么几个有才的。
比如赵国的贤臣蔺相如,便是门客出身。
再加上很多贵族都不差钱,因此都喜欢养一些门客帮助自己做事。
这些门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得到恩惠之后自然也会大力宣扬主家的名声。
主家名声高了之后,投奔的门客也就更多了。
甚至贵族之间还形成了一种攀比之风,比谁养的门客多。
其中以赵国平原君赵胜、楚国春申君黄歇、魏国信陵君魏无忌、齐国孟尝君田文为之冠。
门下三千食客遍布天下。
受世人尊崇。
赵括本来虽然有一些名声,但并不高,不过得益于秦国的帮助,如今在赵国,他的名望已经无限接jin平原君赵胜。
“既然秦国帮我把名望炒到这么高,那么也该为我所用了。”赵括在心中感谢秦国八辈祖宗。
“放心吧,大兄。半个赵国的药材我都能给你收来,没多少钱的。医师和工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过问题不大。”赵牧拍着胸脯说道。
以他在商贾中的人脉和赵括现在名声,想要巴结他们的多的是,只要放出风声,便会有无数人蜂拥而至。
“我也会帮忙的。”赵彤握着小拳头。
“大兄能不能回来就靠你了。”赵括拍了拍赵牧的肩膀,郑重地说道。
“大兄肯定能打败秦国。”赵牧激动地说道,“对了,大兄,母亲让你回来之后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赵括亲自为乐毅安排好院子,朝母亲居住的地方走去。
赵括的母亲不是赵国人,而是燕国王室。
赵奢年轻的时候曾逃亡到燕国,受燕昭王看重,被任命为上谷郡守,并将女儿许配给他做妻。
后来赵奢思念故土,便回到赵国,做了收租的小吏。
赵括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正在缝补衣裳。
赵家虽然是赵国贵族,但是赵括并没有继承父亲的爵位,收入全靠赵奢在世的时候,赵王赏赐的一些田地,不仅要养活全家上下,还要养活门客和私兵,并不富裕。
即便是燕氏,也要亲自织布、缝补衣裳。
“括拜见母亲。”赵括行礼道。
燕氏放下手中衣裳,看向赵括,她身着素衣,头发有些斑白,眼神中充满哀愁,并没有因为儿子当上赵国的大将军有丝毫的开心。
“括啊,你决定担任这赵军统帅了?”
“我不得不接受。”赵括说道。
燕氏长叹一口气,一瞬间仿佛衰老了十岁。
“当年阙与之战,你父亲也是这样。”燕氏脸上充满了苦涩,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半晌之后,燕氏缓缓起身。
赵括上前扶着母亲。
燕氏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弯下腰从床底取出一个一尺多宽铭刻着玄鸟图案的檀木盒子,双手捧着,很是庄重,走到几案前,轻轻放在上面。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带兵打仗了,就交给你。”燕氏怅然说道。
赵括坐在案台前,郑重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卷卷竹简,最上面的竹简写着三个大字:偃月阵。
是战阵!
“你回去吧。”燕氏摆了摆手,目光中充满无限的不舍和伤痛。
赵括有一种感觉,母亲似乎认为自己会一去不回……
“先生所言,只能说明白非马,并不能说明白马非马。”赵括摇了摇头。
“白马不过是一个具体的形象,而马是指一个综合的概念。马有白马、红马、黄马等多种形象,当然不等于具体的白马。因此白马非马。”公孙龙又道。
周围人也频频点头,觉得公孙龙说的很有道理。
“先生只说了马非白马,非红马,非黄马。并没有说明白马非马,红马非马,黄马非马,这只是偷换概念。白马,红马,黄马皆是马。子秉先生今天穿着黑色的衣裳,难道明天换一套红色衣裳就不是子秉先生了吗?”
赵括又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公孙龙这套白马非马和赵高的指鹿为马差远了。
人家赵高才是名家扛把子。
众人听到赵括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公孙龙的偷换概念骗了。
众人明白了,公孙龙却愣住了。
“无论穿什么衣服,我就是我,但我是一个综合的概念,穿黑衣服的我是具体的形象,穿黑衣服的我不等于穿红衣服的我,那我到底是不是我……”
“是不是我……”
“我……”
无数嗡嗡嗡的声音在公孙龙脑海中轰炸,公孙龙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表情非常痛苦。
“不好,子秉先生的名家之胆要碎了。”一个门客惊呼。
赵胜刚要让人将公孙龙扶起,不料公孙龙竟然自己坐了起来,嘴角留着鲜血,表情有些狰狞,但目光却极为坚毅。
“白马……”
赵括打断公孙龙的话,说道:“在下听到了先生的白马非马,倒是突然想到一件趣事,想向先生请教。”
“马服子请说。”公孙龙沉声道。
“我们假设子秉先生的速度比乌龟快,如果将一只乌龟放在子秉先生前方一百步处,子秉先生和乌龟同时开跑,那么子秉先生能追上这只乌龟吗?”赵括道。
众人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赵括竟然将公孙龙和乌龟放在一起比较。
公孙龙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怎么会追不上一只乌龟。”公孙龙大怒。
“那好,子秉先生想要追上乌龟,就必须达到乌龟的出发点,可是,在子秉先生达到乌龟出发点的时候,乌龟又向前爬行了一段距离了。那么子秉先生又必须要花时间赶上这段距离,可是这时乌龟又向前爬行了……以此类推,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子秉先生永远都无法追上乌龟。子秉先生又为何敢口出狂言,说自己能追上一只乌龟呢?”
赵括笑着说道。
这可是古希腊著名的悖论:芝诺的乌龟,困扰了人们多年,甚至比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还要有名。
“哈哈哈,追不上乌龟的公孙龙。”贲忍不住哈哈大笑,刘平连忙用胳膊捣了他一下。
平原君和门客纷纷陷入沉思,明明事实上公孙龙肯定能追上乌龟,但按照赵括所说,确实永远也追不上。
而且越想越觉得赵括说得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我……我输了……我明日便将家中钱粮全部捐出去,到马服子府中为奴。”
公孙龙缓缓起身,目光呆滞,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去。
“马服子,明明实际上公孙龙能追上乌龟,但为什么听了您的话之后,越想越觉得您说的是对的,公孙龙永远追不上乌龟,这是怎么回事啊。”
待公孙龙走后,一个门客行礼道。
“很简单,因为这个问题限制了一个条件,就是公孙龙到达乌龟的上一个节点,这个条件看似没什么问题,其实是个陷阱。”
“公孙龙到达上一个节点的时候,乌龟又向前爬行了一段距离,所以公孙龙永远无法追上乌龟。这句话转化一下,其实是说,公孙龙在到达乌龟的上一个节点的时候,永远无法追上乌龟。但是乌龟是动的,所以这句话其实就是说在公孙龙在追上龟之前,永远无法追上龟。看吧,这就是一句废话。”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和公孙龙的白马一样。偷换概念而已,将本来的‘到达上一个节点’,换成了‘永远’。到达上一个节点的时候无法追上乌龟,变成了永远无法追上乌龟。”
后世芝诺的乌龟在网上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还有人从数学角度,用所谓的二分法解读,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很多人都饶了进去。
其实芝诺的乌龟只是和白马非马一样的诡辩而已,只要抓住他设计的陷阱,自然就能够看明白。
“这就是诡辩论,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错说成对的,而本身却没有任何意义。”
“辩论的目的,是为了区分不同类别的东西,使它们不相侵害。分辨不同的概念,使它们不相混淆。抒发自己的意旨和一般概念,表明自己的观点,让别人理解,而不是困惑迷惘。”
“如此,辩论的胜者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胜者也能得到他所追求的真理,这样的辩论是可以进行的。如果向公孙龙一样用繁文缛节来作为凭据,用巧言饰辞来互相诋毁,用华丽词藻来偷换概念,吸引别人使之不得要领,就会妨害治学的根本道理。这样的辩论即便是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赵括说道。
“马服子大才。”包括平原君在内,所有人都心悦诚服地向赵括行礼。
赵括的这番话很快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七国,名声瞬间暴涨,甚至有盖过四公子的趋势。
无数人上门拜访,争先恐后,想要成为赵括的门客。
甚至还有要拜赵括为师的,找赵括辩论的,不胜枚举。
在赵奢去世后,马服君府再次变得门庭若市。
“马服子放心,我一定会说服赵国贵族为前线将士捐赠粮食,绝不让前线战士饿着肚子作战。”
平原君保证道。
“多谢平原君。”赵括行礼道。
宴会结束之后,平原君亲自将赵括送出府。
望着赵括的背影,平原君缓缓说道:
“此子有马服君之风。”
“给我杀!”
张唐一声令下,所有秦军如同山洪一般从倾泻而出,三千多黑甲军分成两队,分别堵住龙王沟的两个出口。
士兵们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山谷陷入一片混乱的厮杀中。
望着从山上冲下来的秦军,和前后距离出口的距离,黑骁瞬间做出决定。
“大家不要慌,跟我冲!”黑骁大吼道,疾风阵覆盖,率领赵军朝前方杀去。
“放箭!”张唐下令道。
“嗖嗖嗖!”
“嗖嗖嗖!”
秦军从上而下,遮天蔽日地箭雨洗刷地面,赵军瞬间倒下大片,冲势为之一滞。
“秦军刀下无俘虏,拼命尚有一丝活路,畏惧必死无疑。”黑骁大声喊道。
赵军稍微恢复了一些士气,压住心中的畏惧,跟随黑骁朝着秦军冲去。
“赵国多勇士,可惜明珠暗投。”白靖颇有一番感慨,下手却没有丝毫留情,巨大的盾牌猛地一震,一道光波荡漾而出,面前的赵军顿时被震飞出去。
所有黑甲军连成一片,盾牌互相嵌合,犹如一道黑色的长城堵住龙王沟的出口。
“给我开!”
黑骁一锤砸在黑甲军的盾牌上,“轰!”的一声巨响,黑骁和被砸中的黑甲军同时倒退数步,盾牌如同波浪般荡漾开来,将力量卸去。
黑骁双臂发麻,凝重地看着黑甲军。
“还没有人能越过我黑甲军的防线,给我杀!”白靖下令道,黑甲军缓缓朝前方移动着,赵军不断被逼退,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
秦军箭雨不断落下,不到半个时辰,赵军已经伤亡大半。
“拼了!”
黑骁浑身肌肉高高隆起,额头上青筋如同虬龙一般高高隆起,他高举着大锤,轰然朝着黑甲军砸去。
“轰!”
仿佛开山般的一声巨响,黑骁整个人倒飞出去,两只大锤从手中脱落。
白靖抓住机会,将盾牌猛地朝着黑骁撞去,右手大刀一挥,刀光划破苍穹,一股鲜血喷出数尺高,硕大的脑袋滚落倒地上。
“全部杀了,不留活口。”张唐望着山谷之中剩余的赵兵,平静地说道。
有一个人屠,就会有一堆人屠。
这一点上,秦军诸将深得白起真传……
接着,张唐率领秦军朝长子冲去。
……
“禀将军,甲队二百里范围内没有发现敌军。”
“禀将军,乙队二百里范围内没有发现敌军。”
“禀将军,己队五十里处发现秦军运粮队伍。”
……
一支支赵飞骑小队从远处飞奔而来。
田单深觉赵括按照天干地支给斥候进行排序的方法极得兵法精髓,于是毫不犹豫地拿过来用了。
“地图。”田单说道。
颜聚从马袋中取出地图递给田单。
地图很简陋,只有简单的山川城池标记,连道路的线条都没有,不过这对于田单来说已经够了。
“秦军多少人马?”田单问道。
“大概三千人左右,大部分都是运送粮食的民夫。”什长说道。
“杀过去,沿途遇到的所有人,皆格杀勿论。”田单下令道。
他们出现在秦军后方的消息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但能多隐瞒一天就隐瞒一天。
“诺!”颜聚和李牧拱手道。
赵飞骑一路疾驰,没多长时间便遇到了秦军押运粮草的队伍,果然如什长所说,只有三千人左右,赤着胳膊卖力地推着辕车,连甲衣都没有。
毕竟秦国就算再富裕,也不可能给运送粮食的民夫配备甲衣。
“杀!”田单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率领赵飞骑冲杀过去。长枪猛地朝前面横扫,青色的光华一闪而过,瞬间清理出一大片空地。
紧接着便是一片箭雨洗地,然后刀光划过,原地留下一片泥泞的血路。
这些民夫仅仅受过最低级的训练,何时遭遇过这种场景,面对的又是赵国最强大的军队,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杀的一干二净。
不对,还剩一个。
“将军,抓住了秦军的送粮官。”颜聚提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田单目光一冷。
运粮官瞬间感觉一股杀意弥漫而来,连忙说道:“小的……小的叫荆葛。”
“你们多长时间运一次粮?总共几支运粮队伍?”
“我们只负责从黄河到野王这一段路,总共二十支队伍,早上从渡口出发,晚上抵达野王,然后第二天再返回渡口。”荆葛没有任何隐瞒。
“黄河到野王!原来秦国是从水路运输粮食的,怪不得这么快!”田单恍然大悟。
秦国距离长平要比赵国距离长平远很多,但是如果从水路运输的话,粮草运输的难度远小于赵国,难怪能够支撑六十万大军。
不过这样一来,最多两个时辰,等到下一批运粮队伍赶到这里的时候,便会发现前面的队伍遭遇袭击了。
到时候,秦国必然派出军队对赵飞骑进行围剿,赵军就算不怕围剿,也将很难有大动作。
光消灭这一支运粮队伍起不到骚扰秦军的作用。
田单心思一动,看向荆葛:“野王有多少守军?”
“本来有五千,现在只有三千。”荆葛老老实实地说道,生怕一言不合就被田单杀了。
“守将叫什么?”
“蒙骜。”
“实力如何?”
“我……我不太清楚,不过蒙骜以前是齐国人,能这么快升为尉将军,应该很厉害。”荆葛说道。
“齐国人!”田单心中一惊,如果是齐国人的话,很有可能认出他,看来计划得换个人实施了。
田单紧盯着荆葛,恶狠狠地说道:“秦法的严厉你是知道的,运粮队全军覆没、粮草被劫,你就算能够活着回去也要被处死,全家贬为奴隶。但如果你投靠我赵国,秦国只会当你死了,不仅没有任何惩罚,还会给你家人发放一些抚恤。以后到了赵国,还可以再娶妻生子。生,或者死?你选择哪个?”
“生!生!生!将军说什么小的都照办,求将军一定要饶小的一名。”荆葛跪倒在地,不停磕头。
“颜将军。”田单看向颜聚。
“都平君请吩咐。”颜聚恭敬地说道。
虽然田单没有在军中任职,但无论是其过往战绩,还是爵位,都在颜聚之上,对于田单的命令,颜聚没有任何抗拒。
“你率领两千赵飞骑沿着这条路杀往秦军黄河渡口,将所有运输粮草的民夫全部杀死,一个不留。”田单厉声说道。
你秦国是地大物博不错,拥有关中巴蜀两大粮仓,粮草充足。老子将你人全杀了,让你有粮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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