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爷情深意重，才是您的良配。”沈雨回道。
良久，陆少衡才喃喃低语：“可你才是我心悦之人。”
“曾经，二爷也是我心悦之人。”沈雨行了一礼：“若无友人，二爷便用餐吧，沈雨侍候着。”
陆少衡深提一口气，想再说些什么。
隔岸灯火忽地齐齐升空，铺天漫彩，他想说的话全数咽回。
绚烂如此，沈雨不禁回忆起她与陆少衡初见之时。
那年凤阳，她遇人纠缠，险被买为妾，他少年意气，带着她逃出青楼盛宴。当日，藏玉楼四大名妓，便少了位琵琶娘子。
灯火通明的胭脂河畔，她聊表谢意，奏乐一首。
得他一句：‘凤阳施雨，一曲琵琶天人惊！’
沈雨心底暗笑，他们总是渐行渐远。
“后日便要大婚，今日，沈雨为二爷再奏一曲。”
她向酒楼乐妓借了琵琶，如葱的手指轻放弦上，面如月色、目光含情，轻拢慢捻中，叮铃曲声缓缓流淌。
前奏舒缓如丝如切，间奏徐升如泣如诉。
曲毕，席间久久无声。
秦家。
秦妙读着沈雨送来的信，眼神晦暗不明。
“那沈雨真有那么好心？”丫鬟在一旁说道。
“替嫁？”秦妙将那封信揉碎，嘴角带笑，语气疯魔：
“我被送回秦家后，大伯娘随意找了个乡绅，就想让我嫁过去，怎么可能？替嫁又怎样？只要能嫁给表哥，我什么都愿意做。至于沈雨……我要她死！她这是！自投罗网哈哈哈哈哈！”
大婚日，锣鼓通天。
红艳艳的绸布挂满了陆府，来往的下人面色匆匆。
清芙院内，绿夏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秦妙。
“表小姐？你不是早就回秦家……”
“她才是今日的新娘子。”沈雨微笑着，却早已收拾成便装模样。
秦妙想嫁，她想走。
秦妙和陆少衡都不是好东西。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