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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小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

三日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过了冬日,天依旧黑的早,行路之间不掌灯都能叫人摔在地上。锦书一手拿着食盒,另一只手掌灯,小心却又快步往前走。不多时,终于到了一扇门前,正要掀开,门帘刚好被人从里面打开。“怎么这么迟?当心饿着姑娘。”锦柔皱着眉,说话间催着她快些进门来。屋里烧着炭火,正暖和,听见声音,那软榻上低头绣着花的女子盈盈抬起头。她看着约莫刚及笄没多久,在自己屋里,散着头发,青丝垂下,面上不施粉黛,明眸皓齿,并不是张扬明艳的长相,反而叫人看了就心生亲近之意。沈珈芙见人进来,面上露出一个笑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自己拍了拍衣裳,起身过去。“姑娘等急了没?路上天黑起来,奴婢就去找人借了灯来,这才迟了。”说着,锦书上前侍奉沈珈芙净手。沈府的饭菜自不会差,更别说是给这位...

主角:祁渊沈珈芙   更新:2024-12-02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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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小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刚过了冬日,天依旧黑的早,行路之间不掌灯都能叫人摔在地上。

锦书一手拿着食盒,另一只手掌灯,小心却又快步往前走。

不多时,终于到了一扇门前,正要掀开,门帘刚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怎么这么迟?当心饿着姑娘。”锦柔皱着眉,说话间催着她快些进门来。

屋里烧着炭火,正暖和,听见声音,那软榻上低头绣着花的女子盈盈抬起头。

她看着约莫刚及笄没多久,在自己屋里,散着头发,青丝垂下,面上不施粉黛,明眸皓齿,并不是张扬明艳的长相,反而叫人看了就心生亲近之意。

沈珈芙见人进来,面上露出一个笑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自己拍了拍衣裳,起身过去。

“姑娘等急了没?路上天黑起来,奴婢就去找人借了灯来,这才迟了。”说着,锦书上前侍奉沈珈芙净手。

沈府的饭菜自不会差,更别说是给这位刚入府没多久的沈姑娘准备的。

沈珈芙轻轻摇头,说了句无碍。

她坐过去,话不多,锦柔给她舀了一碗汤,她也乖乖喝了。

屋子里只有锦书和锦柔两个自小跟在沈珈芙身边的贴身丫鬟,而沈府安排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姑娘,明日就要去宫里见太后娘娘了,您待会儿就莫要绣花了吧?”锦书都怕她绣伤了眼,奈何自家姑娘心中有打算。

太后娘娘与沈家同出一脉,如今太后娘娘病了,想找个沈家小辈来侍疾,奈何主家无人,这才找上了她们家姑娘。

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晓,这姑娘入了宫门,再想要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太后娘娘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当初沈家送入宫中的大姑娘于半年前便香消玉殒,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便再无沈家人,沈家急,太后也急,急得等沈珈芙刚刚及笄就马不停蹄地将她往宫里送。

沈珈芙微微垂眸,看着自己不小心戳破的指腹,小声说:“还是得绣。”

她去见太后是去尽孝的,而那幅尽孝的绣画早已绣好了,现在要绣的是别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一寸。

饭也有些吃不下。

当今圣上与太后并非亲母子,她也从沈家人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后宫如今的形势,但是对于那位圣上,沈家人却是一个个都不敢随意谈及。

她想来也不是位脾气温和的主。

沈家大姑娘前几年选秀入了宫,得宠几年坐上了妃位,可即便是妃位,一个不慎还是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沈珈芙小口小口抿着汤,说到底,她不算聪明,沈家和太后都把她当最后的机会送进宫里,全然没考虑过她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自己也没底。

“不吃了。”越想越心惊,沈珈芙匆匆撇下碗,起身离开。

锦书和锦柔望着这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心里也难受得很。

宫里的日子难过,她们姑娘的性子软,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度过去。

沈珈芙在软榻上绣着帕子,帕子上绣的是竹纹,她的女红很好,几根翠竹硬生生被她绣出了风骨,眼看着就快要到收尾的时候了。

她忽然停了下来,说不绣了。

锦柔给她打了水来伺候她洗漱。

夜色深黑,冬日已过,但夜幕中的天却依旧带着寒意,冷风吹着人打哆嗦。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沈珈芙感觉自己才刚睡着一会儿就被人叫起来了。

她一句怨言也没有,由着人给她洗漱梳妆,穿上了衣裳。

“姑娘,这是前院送来的斗篷,您待会儿穿上吧。”锦书递上东西来。

沈珈芙顺眼看了过去,见到一件素白的织银斗篷,勾着绒毛,看着暖和也珍贵。

她不由得又想——果真是大手笔。

今日的天干冷干冷的,沈珈芙用过了早膳再穿上披风去了前院。

前院已有人在等着她了,远远见着她来,一女子不由得湿了眼眶,匆匆拿手帕擦干。

“珈芙果真是大姑娘了,伯母一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我的婉儿一样。”沈夫人说着,拍拍她的手。

沈珈芙知道她说的人是沈家大姑娘,入宫为妃又惨死后宫的端妃娘娘。

“大伯母莫要伤怀,若因珈芙而让大伯母感伤,是珈芙的错。”沈珈芙的眉眼不带一丝艳丽,这话说得都叫人软到心窝子里去了。

沈夫人不住地说她好孩子,又给了她一些首饰银钱傍身,说了些体己话。

没过多久,马车已到了门前,沈家人都走出来送她上马车,话也没有再多说。

沈府就在皇城,离宫门却也有段距离,沈珈芙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一旦入了宫,只怕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苦笑一声,她稍稍撩开车窗帘,看一眼外面。

她们走的是永和门,入宫以后便有个嬷嬷候在此处,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奴婢见过姑娘,太后娘娘叫奴婢在此等候,带姑娘去寿康宫。”嬷嬷见着人下来,率先俯了身,恭敬道。

沈珈芙把她扶起来,抿着唇,道:“嬷嬷不必多礼,嬷嬷是姑母身边的老人了,该是珈芙给嬷嬷见礼的。”

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但那嬷嬷听了也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沈珈芙往寿康宫的方向走。

“姑母近日身子可好些了?”毕竟明面上是来侍疾的,沈珈芙便问了问。

嬷嬷稍稍侧身,轻道:“姑娘惦记太后娘娘,娘娘她已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时常头疼。”

沈珈芙了然般点点头,却见前方转角的大门口,有人正抬着仪仗走过来。

嬷嬷带她靠在一旁,叫她跪着行礼。

沈珈芙动作很快,虽说礼仪并不标准,但也算得上不错了。

仪仗却在面前停了下来。

一道女声含着笑意问起她们:“这不是周嬷嬷吗?这位姑娘是?”

沈珈芙依旧垂首,并未回答也并未抬头。

周嬷嬷解释道:“回淑妃娘娘,这是沈家二姑娘,得太后娘娘的令前来侍疾的。”

一听这话,对方似乎想了什么,好半天才出声,叫沈珈芙抬起头来。

“既是给太后娘娘侍疾的沈姑娘,也该叫本宫认认脸,省得到时候见面不识,怠慢了沈姑娘。”

沈珈芙一听这话就知今日是躲不过,再耽搁下去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她微微抬起头,垂着眸,叫淑妃看清了她的容貌。


这些话并非不能说,毕竟她侍寝后的头一天来请安,本就足够惹人注意,她就是不说,妃嫔们也会注意到,也就没什么必要遮掩。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话说出来还是有人心存不满。

容美人对沈珈芙摆过来的笑脸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僵硬地笑了笑:“陛下喜爱婕妤娘娘。”

“容美人说的是哪位婕妤娘娘呢?这宫里可不止一位婕妤。”说这话的是祺嫔,她惯是个会捧高踩低的主,先前宫里都说兰婕妤失宠的时候沈珈芙就看出来了她这性子。

对于这种人,沈珈芙不打算表现得太好欺负,以免被轻而易举地看低了去。

不待容美人说话,她轻轻看了过去,面上的笑容淡下去:“祺嫔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陛下特意给嫔妾赏赐了仪仗,祺嫔娘娘为何非要提起让嫔妾听了不高兴的人。”

她这话不算客气,毕竟谁都知晓祺嫔说的是兰婕妤,虽然兰婕妤是乐女出身,出身不高,但腹中尚有皇嗣,未有孕前也正得圣宠,等腹中皇嗣生下来,可说不准哪日就坐上了高位。

但她们又仔细一想,也不怪玉婕妤会听了不高兴,毕竟之前兰婕妤在她生辰那日还把陛下截去了,让玉婕妤讨了个没脸。

也就是如今这殿上没兰婕妤在,如若是在,她们倒想看看好戏。

祺嫔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对兰婕妤的不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她,瞪她一眼,悻悻地闭上了嘴。

皇后似有倦意地摆了摆手,对她们的话没放在心上,兰婕妤的事情确实让沈珈芙失了脸面,她也不好为人争辩什么,对沈珈芙如今的话没表现出训斥之意。

“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就散了吧,早些回去。”皇后说罢,等着众人起身告退。

沈珈芙走在后面,她准备去一趟寿康宫。

仪仗经过的路段恰好又看见了容美人,她也是走这一段路,瞧见沈珈芙的仪仗经过,她没说什么,倒是她身后的许美人皱起眉来。

“嫔妾看着,玉婕妤像是要去寿康宫。”

许美人是惠妃娘娘宫里的,得了宠又骤然失宠,自不会甘心接受这种落差,她本该跟着惠妃一起回去的,此刻却说想去御花园走走。

容美人看破不说破,对她在御花园晃悠的举动笑而不语,听了她的话也只是跟着点了点头:“毕竟玉婕妤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太后娘娘喜爱玉婕妤。”

真是好命,生得这么好,家世也这般好。

两人虽然不说,但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羡慕。

仪仗上,沈珈芙总算能弯一弯腰身,松松精神,去一趟凤仪殿请安反倒让她更累了。

到了寿康宫,太后在殿内听着人通传,朝着一旁的周嬷嬷笑笑。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一进大殿,沈珈芙行了礼。

太后笑眯眯地叫她快起来,如平常一般让她近前来坐下。

“哀家刚刚还在说你今日要不要来这儿呢,果真叫哀家猜得没错,你惯是个挑不出差错的孩子。”太后说着,看看她,也瞧出了沈珈芙今日的不一般。

沈珈芙被她们看得面红耳赤,又偏偏不好说什么,遮遮掩掩地喝着茶。

太后知她脸皮薄,没多说什么,怕沈珈芙累着,只寻常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


不一会儿,感觉到沈珈芙不哭了,他松了手,弯着身收起手帕,再给她擦了擦没注意到的泪痕。

“朕叫人给你送衣裳来,你别乱跑。”祁渊交代一句,转身走了出去,留沈珈芙一个人在这儿。

她自然是不会乱跑也不敢乱跑,不知死活地哭了一阵,等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要是祁渊没心软,她刚刚就直接真的滚出去了。

视线又落在缺了一块布料的裙子上,心有点闷。

祁渊留沈珈芙一个人在里面换衣裳,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沈珈芙出来,眼睛红了一圈,实在是瞧着可怜。

若要让她就这么回去,太后那边又不知会怎么猜想他。

“等着,朕待会儿送你回去。”祁渊指了指那边的椅子,又看看她,再指指里屋,“困就去里面睡,还得要一会儿去了。”

沈珈芙换了新裙子,是玉白的,素衣更衬得她泪眼婆娑,一脸委屈样。

她低低应了声是,又回了里屋,当真要去休息。

御辇她坐了,现在龙榻她也要睡了。

祁渊让她睡了半个时辰就把人叫醒了,说要送她回寿康宫。

沈珈芙下了榻,清醒过来。

她眼睛上的绯红散去了许多,闷声跟着祁渊往外走。

一直到御辇到了寿康宫门外,沈珈芙下去,却又迟迟不走,她抬起脑袋紧张地看着祁渊,终于等到祁渊开了口:“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一句话而已,足以叫沈珈芙放下心来,她担心今日的态度惹得帝王不喜,宫中日子难过,她实在不想还没有成为宫妃就率先失了圣宠。

祁渊这是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也是,她都哭成那样了,裙子都被撕坏了。

沈姑娘跟着陛下的御驾去了乾安殿,又去了御书房,回来还换了身衣裳,众人面上不说,实则也都猜着会不会陛下真要纳她入宫了?

宫妃们心中各有猜忌,但都不在明面上有所表现,要说起这件事叫谁心里最难受,那定是兰婕妤。

她月份渐大,宫人们不敢将外面传的消息尽数告诉她,怕惹她不高兴,到时候伤了皇嗣,但私底下偷偷说几句的时候还是被兰婕妤听见了。

她面上没说什么,回了屋里瞧着桌上的东西,一把摔在地上。

听荷上前叫人去收拾干净,刚想劝几句就看见兰婕妤转过了身,坐回软榻上,沉沉呼吸几下,缓和了情绪,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娘娘,就算那沈姑娘真成了宫妃,也比不上娘娘的,娘娘莫要忘了,您还有皇嗣呢。”听荷走过去,轻道。

这些事情兰婕妤又怎会不知。

只是自那日荷花池边见着人以后,陛下就不时常来看她了,再加上她被赵修仪产子那日情形所吓,也不敢主动出去见陛下,整日盼着他能来,但又一次次失望。

“陛下今日去了谁宫里。”

时辰已晚了,依她所猜想,陛下去的约莫也是淑妃宫里。

得到的回答却让她有些惊讶。

“许美人?”

兰婕妤皱起了眉,低着头思索着这是哪个不起眼的嫔妃。

“娘娘您忘了,许美人居在翡若轩,惠妃娘娘所居玉霜宫的侧殿,她胆子小,不经常出来见人的。”

经她一提起,兰婕妤似乎有了点印象,是选秀出来的宫妃,圣宠平平,长得也是一副容易被人欺负的模样,这点倒是和沈珈芙有些像。


他的态度并不强势,但偏这一步步的举动叫人就是瞧见了也不敢违抗。

锦书锦柔想跟上去,奈何刘秉和挡住了路,她们也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不让别人跟着。

无奈只得看着她们姑娘被陛下带走。

沈珈芙跟着走到了偏殿自己的房间里,宫人们愕然看着这一幕,倒有人反应的快,将房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内,沈珈芙被祁渊抵到软榻上坐下,她两手撑在身后,不可控制地往后仰,衬出一股柔弱姿态,偏那双眸子明亮,对上人时,满眼的不服气。

沈珈芙在祁渊面前一直表现得和小白兔似的,饶是祁渊明知这是一只小狐狸,那也是沈珈芙自己露馅儿被看了出来,像今日这样,完完全全不掩饰,还是头一回。

她瞪了祁渊一眼,立马又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

祁渊问她的第一句话是:“朕送的生辰礼你可收到了。”

他没有挪开步子,依旧挡在沈珈芙面前,叫她起不了身。

沈珈芙面上挂起熟练的乖巧神情,说:“陛下的生辰礼和大家送的一样,都叫宫人收起来了,臣女还没看呢。”

祁渊沉默了起来,看她满面乖巧,伸出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眼。

沈珈芙的视线被黑暗遮挡,什么也看不见,离得近了,她能闻到祁渊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她想伸手掰开祁渊,手覆了上去,还没使力,触到一点温热,急急忙忙抽开。

“朕送的和别人一样?”祁渊靠近她,反问她,呼吸几乎都要打在她耳侧,“哪里一样。”

左右不过是些挑不出毛病的东西,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珈芙默默想着,又急于脱身,找补说:“不一样,陛下定然同别人不一样的,陛下待臣女好,陛下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

“既然是最好,那又为何不看。”

沈珈芙撑在后背的两只胳膊都开始酸疼了,她视线被挡着,看不见祁渊的神情,也失了判断力,只说:“宴上人多眼杂,臣女忙忘了。”

祁渊闷声笑了笑,他挡着沈珈芙的视线,沈珈芙也看不见他笑容里的深意。

眼眸上的手掌终于松开,沈珈芙恍惚一瞬。

“珈芙,你又敷衍朕。”

沈珈芙的手终于是撑不住了,她伸出手抓住了祁渊的衣裳,在倒下去的时候也拉着祁渊压了下来。

她发髻上的散发胡乱垂下,耳上的红玉耳坠贴在纤白的颈侧,混乱之间,意图侧身躲过什么。

祁渊抓着她的胳膊带回来,起身的举动漫不经心。

他坐到一旁去,等沈珈芙慢悠悠起身的时候说了话:“朕送的是一道圣旨。”

沈珈芙的动作霎时间停滞住,她仿佛想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望向祁渊的目光带了些许无措。

是圣旨,是册封她的圣旨。

那时候她瞧见刘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了个承盘,上面摆了个木盒子,但那时候她全然没想到里面的东西会是圣旨,想来刘公公自己也不知道,若是那时候她叫人拿出来,刘公公那时就宣旨了,也不会有太后那么不高兴,嫔妃们那么看不起她。

沈珈芙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

她张了张口,声音很小地喊了一声陛下,明晃晃带着缠人的意味,手也轻轻拽了一下祁渊的袖子,吞吞吐吐地问他:

“陛下、那陛下再写一道圣旨好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祁渊似乎终于注意到她愈发慢下来的举动,叫她停了下来。

“下去……”一句话没说完,祁渊偏头看见身边的沈珈芙,那双透着黑亮的眼睛周围被墨迹沾染,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透着股滑稽。

终于要叫她下去了吗?

沈珈芙松了一口气,着急谢恩:“是,臣女告退。”

说着,沈珈芙脚步往后挪着,低头要退身而去。

祁渊看她花着脸就要这么退出去,眼神中带了几抹意味深长,视线紧紧跟着她,把人看得头不住往下低时,终于叫住了她。

“站着。”

沈珈芙立马停了下来,抬起头,用一张花脸看着他。

祁渊让她过来。

他想,若是真让沈珈芙顶着这张脸出去被人看见了,依她的性子,只怕要被气得好一阵不肯见人。

沈珈芙又慢吞吞挪步子走到祁渊跟前,仰面看他。

那副听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点呆。

祁渊拿出了手帕,正要上手的时候发现那墨迹已经干了,单单用手帕是擦不掉的。

于是出声叫来了人。

他的举动再不明显沈珈芙也能看出来是要给自己擦脸。

她脸上沾到了什么吗?

沈珈芙错愕一瞬,抬手准备自己擦擦,眼尖看见了那只手上的墨迹,逐渐睁大了眼。

脑子懵了。

门外有宫人进门来,正躬身等候着祁渊的吩咐。

沈珈芙正要转过头,脑袋被人扣回来,没叫外人瞧见她面上的模样。

“去打点温水来。”

“是,陛下。”

沈珈芙抬眸,与祁渊视线对上,又急急忙忙移开,恨不得躲进缝里。

小姑娘都爱美,更何况在他面前的是这么一个从小被人夸奖惯了的沈珈芙。

“叫你磨会儿墨都能把脸弄花,朕若放任你,还不知要给朕捅出多大的篓子。”祁渊不冷不淡地说她一句,沈珈芙也不反驳,只是低着头轻轻给自己揉了揉手腕。

她又困又累,站得久了,手上还不停转着墨条,就是在寿康宫都没这么累过。

依她所看,祁渊就是故意欺负人,还要奚落她。

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于是大着胆子不吭声。

不一会儿,宫人拿了温水进来,正候着,又听见陛下叫她们都出去。

她们将目光落在一直背对着看似轻轻倚靠着帝王的沈姑娘身上,尽数退了出去。

宫人还拿了帕子来。

沈珈芙被带到那盆水前,见祁渊拧了帕子要给她擦脸。

她没躲,乖顺地仰着脸,闭上眼睛好让祁渊给她擦干净。

或许那墨迹真的很难擦,沈珈芙只觉得祁渊的动作有些重,她不受控制地睁开眼,轻轻喊了声疼。

祁渊的动作停了下来,冷眼扫过她:“疼也受着。”

沈珈芙没再喊疼了,垂下眸,随着眼睛周围的墨迹被擦拭干净,皮肤上涌出来一抹红,绯红蔓延开来。

祁渊给她擦干净,微凉的指腹碰了下她发烫的皮肤,说了她一句:“娇气。”

虽然后宫中的嫔妃多数也是大家闺秀,但也没见过一个像她这么娇气的,站一会儿就累了,说也说不得,不然就要偷偷记着,或许还想耍脸子给他看。

祁渊捏着沈珈芙的下巴,问她:“气什么呢?朕的话没说对?”

沈珈芙咬着唇,看见他眼眸中的不在意,使劲偏过了头:“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圣裁,陛下说的话都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沈珈芙的下巴也被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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