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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殊江浔结局免费阅读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番外

超爱小螃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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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还在唇枪舌战。沈嘉岁听得身前“叽叽喳喳”,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马鞭,忍不住神游天外。自己若是一鞭子抽过去,不知道这些细皮嫩肉的能不能禁得住。但堵住他们的嘴,那是肯定的。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有人惊呼一声:“江大人!”沈嘉岁瞧见崔明珏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心生惊奇,立刻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来人身穿鸦青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面若冠玉。比起在场犹带浮躁的少年郎,他瞧着已年至弱冠,面色平静,脚步从容。走近了,便能清晰地瞧见,他剑眉微微上扬,带出几分不易亲近的冷峻之色。是他......沈嘉岁不由面露恍惚。“见过江大人。”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崔明珏一行人,连同身后的沈嘉珩与纪学义都收敛了神色,齐齐拱手行礼。沈嘉珩以为沈嘉岁不识来人,赶忙低声提醒道:“姐,...

主角:沈琳殊江浔   更新:2024-11-30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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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琳殊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沈琳殊江浔结局免费阅读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番外》,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边还在唇枪舌战。沈嘉岁听得身前“叽叽喳喳”,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马鞭,忍不住神游天外。自己若是一鞭子抽过去,不知道这些细皮嫩肉的能不能禁得住。但堵住他们的嘴,那是肯定的。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有人惊呼一声:“江大人!”沈嘉岁瞧见崔明珏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心生惊奇,立刻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来人身穿鸦青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面若冠玉。比起在场犹带浮躁的少年郎,他瞧着已年至弱冠,面色平静,脚步从容。走近了,便能清晰地瞧见,他剑眉微微上扬,带出几分不易亲近的冷峻之色。是他......沈嘉岁不由面露恍惚。“见过江大人。”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崔明珏一行人,连同身后的沈嘉珩与纪学义都收敛了神色,齐齐拱手行礼。沈嘉珩以为沈嘉岁不识来人,赶忙低声提醒道:“姐,...

《沈琳殊江浔结局免费阅读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番外》精彩片段


这边还在唇枪舌战。

沈嘉岁听得身前“叽叽喳喳”,抬手摸了摸腰间的马鞭,忍不住神游天外。

自己若是一鞭子抽过去,不知道这些细皮嫩肉的能不能禁得住。

但堵住他们的嘴,那是肯定的。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有人惊呼一声:“江大人!”

沈嘉岁瞧见崔明珏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心生惊奇,立刻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

来人身穿鸦青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面若冠玉。

比起在场犹带浮躁的少年郎,他瞧着已年至弱冠,面色平静,脚步从容。

走近了,便能清晰地瞧见,他剑眉微微上扬,带出几分不易亲近的冷峻之色。

是他......

沈嘉岁不由面露恍惚。

“见过江大人。”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崔明珏一行人,连同身后的沈嘉珩与纪学义都收敛了神色,齐齐拱手行礼。

沈嘉珩以为沈嘉岁不识来人,赶忙低声提醒道:“姐,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江浔江大人,他是蔺博士的弟子,也是我们的助教。”

沈嘉岁轻轻点了点头,面色早已如常,只若初见。

可,她怎会不识江浔呢?

上一世沈家落难,昔日故交皆避之不及。

她求助无门,敲过登闻鼓,拦过刑部尚书的轿子,都不曾得见天颜。

山穷水尽之际,她忽然想起一人,大理寺少卿江浔。

沈嘉岁之所以知晓江浔之名,还是因了与陆云铮的一次闲聊。

彼时京中出了一桩逼良为娼的案子,害了不少人命,经过层层审查,刑部最后也结了案。

结果卷宗到了大理寺,却被江浔看出了纰漏,执意推翻一切重来。

原来幕后之人的身份是皇亲国戚,被判决的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

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他江浔不肯善罢甘休,一路查到底,得罪之人无数。

沈嘉岁本就嫉恶如仇,闻言对江浔大加赞赏,陆云铮却嗤之以鼻。

“刚过易折,这江浔肆意妄为,遍地树敌,若不是因着圣上的恩宠,他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天恩难测,有朝一日他若失了圣心,必当死无全尸。”

“我虽走的是武官之路,却也知这为官之道当明哲保身,与光同尘。”

沈嘉岁与陆云铮争辩了几句,可二人谁也不能说服谁,但无论如何,她记住了江浔这个人。

他,是个好官。

因沈家通敌叛国一案牵涉甚广,朝廷下令三司会审。

沈嘉岁走投无路,最后只能手执诉状,求到了大理寺门前。

此举引来百姓围观,众人对她攻讦咒骂不断,她浑不在意,只声声高呼:

“浩荡皇恩在上,我沈家忠君王,效天下,愿战死沙场,为盛世筑梁,不肯冤死刀下,见宵小计逞!”

“沈家之女沈嘉岁在此,鸣我沈家满门不白之冤!叩请诸位大人为我沈家做主,还我满门清白!”

......

沈嘉岁也不记得自己那一日到底喊了多久,秽物从四面八方倾覆而来,她满身污脏,声嘶力竭。

她已经要绝望了。

这时候,四周呼声顿起。

她睁眼抬眸,一片模糊中,只见一片绯红衣摆踏过满地污秽,定定站在了她面前。

她缓缓抬头,瞧不清来人模样,只听得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入耳畔: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公道存心,不容蒙尘,断案除冤乃我等分内之事,你不必来求。”

......

“给沈家姑娘赔罪。”

记忆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思绪纷乱的沈嘉岁拉回了现实。

她霍然抬头,江浔已站定在几尺开外,他并未瞧向这边,而是看着崔明珏一行人。

此言一出,崔明珏他们纷纷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有何异议?”江浔淡声问道。

其他少年皆敢怒不敢言,齐齐看向崔明珏。

崔明珏面色发青,双手紧紧攥起,显然心有不甘。

他可以给沈嘉岁赔礼道歉,看在她不过一介女流,此番还亲自前来辟谣的份上。

他本就不欲和女人计较。

但若是别人摁头要他赔罪,就是不行!

再说了,这江浔本就比他没大上几岁,论出身,区区安阳伯之子,他崔小爷还看不上眼。

不过是圣上倡尊师重道,他看在江浔乃蔺博士助教的份上,才敬他三分。

说起来,他江浔能走到今日,是有几分常人不能及的运气的。

否则,身为毫无实权的伯爵之子,按常理,江浔最后不过就是靠着祖上余荫承个男爵之位,夹着尾巴在京中度日罢了。

“崔公子,你若不忿,家师就在马车上。”

江浔也无意过多纠缠,直接看向不远处那驾青蓬平顶马车。

此言一出,场中诸人齐齐变了脸色,旁的少年更是急忙扯了扯崔明珏的衣袖。

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蔺老便是太子太傅,后来圣上登基,蔺老欲退,圣上却不舍。

在圣上几番挽留之下,蔺老最后接了翰林院学士之位,还兼任了国子监博士一职。

虽然比起当初的太子太傅,蔺老的官阶是低了,但连圣上都称蔺老一声“帝师”。

故而蔺老在盛朝可谓地位尊崇,德高望重。

崔明珏虽然心高气傲,但身为崔家子弟,到底拎得清,只见他瞬间敛了面上忿色,冲马车方向深深一拜。

身旁少年见状,纷纷跟随。

再起身后,崔明珏已面色平和,他转过身来,对着沈嘉岁拱手一揖,语气诚恳道:

“沈小姐,今日崔某言语有失,恶语伤人,有违君子之道,有负圣贤所学,在此向你赔罪。”

“今后,在下自当严以律己,谨言慎行,还请沈小姐宽宏大量。”

沈嘉岁从马车处收回目光后,再看面前规规矩矩赔罪的崔明珏,心里头也不由暗道一声:

“好个识时务的崔明珏,这般通时达变,此刻赔罪,竟从他身上瞧不出半分勉强来。”

眼看一众少年叠声向她赔礼,沈嘉岁伸手虚扶了一下,也是小事化了。

“既说开了,也不过是些口角,方才小女子言辞激烈,也请诸君多加担待。”

她不动声色给了众人一个台阶。

果然此言一出,众少年都缓了神色,连道不敢,气氛便松快了许多。

崔明珏抬头时,恰见沈嘉岁神色温和笑看着他。

“如此,告辞。”

这时候他倒礼数周全,先是冲马车遥遥一礼,又朝江浔点了个头,这才转身离去。

一行人乌泱泱的,跟在崔明珏身后一道离开。

走出好远了,旁的少年这才敢凑近崔明珏身旁,低声问道:

“明珏,咱们今日算不算被沈家小姐教训了?”

“都是那谣言害的,什么女夜叉,这沈家小姐分明生得花容月貌。”

“你们说那陆云铮怎么想的?”

“沈家小姐善武,你们没瞧见吗?嘴皮子也利,反正这样的,我是无福消受。”

“明珏,你怎么说?诶,你这脸怎么红了?”

众少年闻言皆关切地围了上来。

“去你的!赶紧找东西给小爷敷鼻子!”

崔明珏怒骂一声,推开众人,匆匆加快了脚步。


不用想也知道,误会解开之前,怀真郡主对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沈嘉珩自然听话,闻言点了点头,亦步亦趋跟在了江浔身旁。

也不知他抬头在和江浔说什么,人家不过不咸不淡轻嗯—声,也叫他两眼放光,满面春风。

沈嘉岁这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了。

想必是自己昨夜和珩弟说了前世之事,提及了江浔的恩情,所以他今日才眼巴巴跟在了江浔身边。

今日归家后,还得和珩弟仔细说说,收敛着些。

旁人倒还好,千万不能让陆云铮那厮瞧出任何端倪。

这般想着,沈嘉岁坐了回去,迫不及待从石案上倒了杯水喝。

其实,她也不爱吃甜的,总感觉吃完后嘴里黏糊糊的......

今日亲王府设宴,遍地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因此各处亭台楼阁皆放置了瓜果茶水,又安排了专人及时更换。

怀真郡主就算想对付她,必定在西院“严阵以待”,此处凉亭不过是她临时起意来的,倒不必担心。

沈嘉岁这般想着,思绪开始神游天外,决定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将陆云铮与顾惜枝私相授受的书信揣—封在身上。

只要有人瞎说,就将那信砸对方脸上。

想到那个画面,沈嘉岁倒忍俊不禁了。

————

与此同时,与西院毗邻的枕霞阁。

宁丰枝匆匆忙忙走进阁楼,口中已经高呼:“顾姐姐?顾姐姐在此处吗?”

“啊,嗯,丰枝妹妹,我在。”

阁楼里传来了顾惜枝稍显仓促的应答声。

宁丰枝将裙摆—提,立刻登上阁楼,却没想到是自家哥哥出来迎接。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宁丰枝心里还想着沈嘉岁,并未多虑,不过随口—问。

宁丰羽神色从容,笑道:“不是答应云峥要好好照看顾姑娘吗?我便寻来看看,却没想到你不在。”

宁丰枝挽过自家哥哥的胳膊,不由撅起了嘴,大吐苦水。

“哥,你不知道,我方才去见那个沈嘉岁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兄妹二人方进会客厅,顾惜枝已经起身出迎。

她今日穿了件淡粉罗裙,外罩轻纱,走起路来轻纱飘起,似云朵轻盈,着实衬她。

只是不知是否阁楼内有些闷热,她颊上隐有飞霞,耳廓更是微微泛红。

宁丰枝脚步匆匆,根本不曾发现顾惜枝的异样,倒是顾惜枝眼神飘忽,极不经意地瞥了宁丰羽—眼。

宁丰羽神色平静坦然,自顾自坐到了—旁。

这时宁丰枝已经握住了顾惜枝的手,义愤填膺地说道:

“顾姐姐,我终于知晓你从前过得如何水深火热了!那沈嘉岁厚颜无耻,还要与你当面对峙。”

“既然她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索性请了郡主,带诸位小姐—起去见见她,叫京中诸人都看清她的嘴脸!”

顾惜枝闻言眸光闪烁,却眉头微蹙,摆出—副宽容的模样,温声说道:

“丰枝妹妹,算了,就算沈嘉岁不仁不义,但干爹干娘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

“人前留—线,大家既然已经知晓了她的真面目,此番就给她留些脸面,算是全了我与干爹干娘的情义吧。”

顾惜枝说得冠冕堂皇,原以为宁丰枝会同之前—般夸她大度包容,为她打抱不平。

却没想到这—次,宁丰枝听完后,却忽然愣在了原地。

“丰枝,你怎么了?”

顾惜枝见宁丰枝—反常态,心中隐约不安,急忙追问了—句。


一剑透胸,一簪入喉。

刚刚大胜而归、名扬盛朝的少将军陆云铮被人发现时,已经和他的夫人沈嘉岁惨死于京西一家别院。

经大理寺所查,二人系自相残杀,同归于尽。

————

“小姐?小姐?”

耳畔呼声响起时,沈嘉岁还未从胸口剧痛中缓过神来。

她茫茫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白芨?”沈嘉岁喃喃出声。

丫鬟白芨脆生生应了,随即面上又带了揶揄之色,“小姐,您这是又不去了?”

“去哪?”沈嘉岁下意识问道。

白芨面上笑容越发扩大了,打趣道:“今日陆公子上门提亲,此刻想必正在永安堂呢,您不是说要去瞧瞧吗?”

“小姐若实在害羞,咱们就不去了,毕竟......”

白芨后头的话,沈嘉岁已经听不清了。

她脑中一阵嗡鸣,举目环顾四周,只觉肝胆剧颤!

她.....她明明已经和陆云铮同归于尽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站在家中,站在走过无数次的清风长廊上。

难道......难道是上苍听到了她临死前的祈求,让她回到了陆云铮上门提亲这一日?

“小姐?”

白芨见沈嘉岁忽然白了脸色,不由吓了一跳。

可是下一刻,沈嘉岁已经提起裙摆,朝着永安堂方向急奔而去。

白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还真是心急。

不过那陆公子器宇轩昂,与小姐确实相配,二人早有婚约在身,如今终于到喜结良缘的时候了!

白芨这般欢喜地想着,也快步追了上去。

很快永安堂便到了,沈嘉岁才迈进院子里,一道熟悉入骨的声音便传入耳畔:

“沈伯父,沈伯母,云峥今日上门,为求娶府上顾小姐,还请伯父伯母成全。”

语气坚决,带着急切,正是陆云铮。

沈嘉岁闻言猛地顿住了脚步,面上满是愕然。

上辈子的今日,陆云铮求娶的明明是她。

不一样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沈嘉岁的脑海。

难道陆云铮和她一样也......

“你说什么?”

主位上,定国将军沈征胜与夫人纪宛霍然起身,满眼的不可思议。

陆云铮挺直了腰背,扬声重复道:“晚辈倾心府上顾惜枝顾姑娘,今日特上门求——”

“啊——”

这时候,匆匆追上来的白芨恰好听到这句话,没忍住低叫出声。

堂中三人闻声齐齐看了过来,沈征胜与纪宛瞧见沈嘉岁的那一刻,纷纷面色大变。

“岁岁!”

纪宛顾不得怒斥陆云铮,匆匆迎了出来。

当看到沈嘉岁面色惨白之时,纪宛心疼不已,赶紧将自家女儿拥入怀中。

沈家与陆家皆为将门,陆家家主陆永渚曾是沈征胜的左副将,如今已升为昭勇将军,接了沈征胜的班。

沈嘉岁十岁那年,陆永渚亲自登门,诚意满满为长子陆云铮求亲。

沈征胜见两个孩子年岁相当,那陆云铮又是个好苗子,陆永渚还是自己的老部下,两家知根知底。

如此,沈嘉岁以后嫁过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委屈,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两个孩子因此相识,一起习武,一起玩耍,很是相配。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天作之合。

今日是陆云铮上门提亲的日子,一早纪宛还为沈嘉岁精心打扮了一番。

忆起今早梳妆时,镜中女儿露出的羞涩模样,纪宛便觉心如刀割。

女儿对陆云铮......是有真心的,此刻只怕是肝肠寸断。

沈嘉岁在白芨出声的瞬间,便迅速调整了神态,苍白的面色与惊惶的眼神恰到好处。

对上陆云铮目光的瞬间,她没有错过陆云铮脸上的混乱之色,那是恨意与惧意纠缠,还透着丝感慨与迷茫。

果然,陆云铮也重生了!

“混账!”

这时候,沈征胜突然暴喝一声,将身旁的茶几一掌拍断。

“陆云铮,你竟敢负了岁岁!你可知这桩亲事是你爹当年央着求着,我才应下的!”

陆云铮本也怀疑,沈嘉岁会不会和他一样重来一回。

但此时此刻,他并未从沈嘉岁身上看出破绽。

他自认是了解沈嘉岁的,她那样敢爱敢恨又冲动的性子,若当真重生回来,只怕早就提剑杀过来了。

思及此,陆云铮便缓缓收回了目光。

当务之急,是尽早将惜枝娶回家!

想起顾惜枝,陆云铮只觉心头一阵滚烫,那才是他的爱人,亦是这世间最爱他的人!

既然将来他注定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少将军,又何必像上一世那般畏首畏尾,因不敢得罪沈征胜而迎娶沈嘉岁呢?

有了底气后,陆云铮语气越发坚定,“沈伯父,我对岁岁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我心悦之人乃是顾姑娘。”

“当年的婚约不过是我爹一厢情愿,那时我还小,不知情爱为何物,亦做不得自己的主。”

“再者,伯父从来将顾姑娘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若娶了顾姑娘,一样可以延续两家的交情。”

沈征胜夫妇确实将顾惜枝当成了亲生女儿。

当年盛朝与北地的漠国大战,沈征胜与敌军陷入苦战。

撤退时,身为右副将的顾长申为掩护沈征胜而丢了性命,沈征胜自己也在那一役中失了左臂。

消息传回边城后,顾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待沈征胜前去探望时,顾夫人将年少的顾惜枝托付给他后,便撒手人寰了。

沈征胜心中愧疚难当,又感念顾副将救命之恩,便将顾惜枝送回京城,养在府中,视若亲生。

那一年,顾惜枝十一岁,沈嘉岁十二岁。

当时将军夫人纪宛还曾怀疑,顾惜枝是沈征胜在边关的私生女,不免闹了一场。

后来得知真相,纪宛只觉对顾惜枝满是亏欠,从此但凡沈嘉岁有的,顾惜枝也定有一份。

沈嘉岁同样将顾惜枝视若亲妹妹,处处护着她,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

顾惜枝也就这般自然而然同陆云铮相识了。

顾惜枝是个极温柔的性子,最是善解人意,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故而,纪宛并不认为顾惜枝会背叛沈嘉岁,只觉陆云铮不仅背信弃义,甚至还看上了她另一个女儿,只觉怒意滔天,当即冷斥出声:

“好个不知廉耻,不仁不义的陆家小辈!”

“你口口声声看上了惜枝,惜枝温柔守礼,与岁岁姐妹情深,又怎会看得上你!”

“且你若对岁岁从来只是兄妹之情,为何不早早提出解除婚约,偏偏等到提亲之日!”

“你此番毁约,可曾禀过你的父亲,可曾问过你的良心!”


巡城校尉本就负责东城治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迎上前去,疾声问道:“何事来寻指挥司!”

来人已经高呼出声:“草民寻陆少爷陆副指挥使!陆夫人去找顾姑娘麻烦了,顾姑娘有危险!”

这人嗓门也是真大,偏还字正腔圆的,叫所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众巡城校尉闻言一惊,齐齐回头看去,正见陆云铮面色铁青,几乎是疾奔而出。

“你说什么!?”

陆云铮一下子就揪住了传讯之人的衣襟,咬牙追问出声。

那人瞧着像是吓到了,登时软了腿,磕磕巴巴说道:“是......是顾姑娘遣小的来求助的,陆夫人气势汹汹的,带了好些个婆子,顾姑娘此刻只怕......”

“可恶!”

陆云铮闻言将那人往旁边一甩,抢过一校尉牵着的马匹,瞬间飞身上马。

那校尉见状面色一变,好心出言道:“副指挥使,您若要暂离,须得向指挥使报备一声,否则便是擅离职守啊!”

别忘了,您方才还义正言辞训示我等,定要恪尽职守呢......

当然,这句话校尉可不敢说出口。

然而陆云铮此时眉头紧锁,脑子里全是顾惜枝柔弱无助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自家娘为了逼自己妥协,不知会如何为难顾惜枝,陆云铮已心急如焚,心神大乱。

“替我同指挥使说一声!”

陆云铮扔下这句话,便策马疾驰而出。

陆云铮火急火燎行至半路,忽然一勒缰绳,觉出不对劲来了。

方才那传话之人他根本就不认识,惜枝怎么可能托一个毫不相干的外男前来求助?

副指挥使的职位是爹替他谋来的,当初他上任时,爹便告诫过他——

既是靠关系坐上的这个位置,自然会招致不满,故而愈要恪尽职守,让众下属信服。

他此番离岗,不仅坐实了与家中闹翻的传闻,更是擅离职守,只怕越发招来非议。

这般看来,分明是有人借惜枝的之名设计害他!

想到此处,陆云铮眉间阴郁,立刻调转马头。

可才行出几步,他又神色犹豫地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万一,是真的呢?

惜枝和沈嘉岁不一样。

当年娶了沈嘉岁,他可以安心地将她扔在后宅不闻不问。

除了他对沈嘉岁并无情意外,也是因为沈嘉岁实在皮糙肉厚又好强,她那样的人,定不会让自己受半分委屈。

他还得担心,娘在沈嘉岁手上讨不到好呢。

可是惜枝弱不禁风又实在心善,若是娘出手为难,为了不让他难做,惜枝定会逆来顺受,一个人吞下所有委屈的。

思及此,陆云铮猛地一咬牙,再次调转方向,直奔京西榕花巷。

————

顾惜枝躺在别院的软榻上,神色倦怠中透着忧虑。

这个院子是陆云铮当了枚玉佩后才赁下来的,昨日事发突然,他没有带多少现银在身上。

这件事让顾惜枝心中越发有了紧迫感。

离了将军府,陆云铮连让她过好日子都不能,更别论给她一个少夫人的名分了。

要知道昨日以前,在定国将军府,她还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干爹干娘千娇百宠着,哪像如今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让云峥尽快回到将军府!

顾惜枝正想到此处,忽然听到院外一声巨响,紧接着嘈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惜枝惊坐而起,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陆夫人已经带着赵妈妈并四个婆子闯了进来。


定国将军府。

这厢,沈嘉岁已经将前世记忆当做昨夜的一场梦,原原本本说给了沈征胜夫妇听。

若说哪里还有所隐瞒,便是她嫁进陆府后,因日子煎熬而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还有京西别院那场惨烈的死搏。

厅中一片寂静,沈征胜夫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沈嘉岁生怕爹娘不信,疾言解释道:“爹爹,娘亲,岁岁真的没有胡言乱语,今日能从顾惜枝房中搜出信件就是铁证。”

“许是上天不忍见我沈家满门含冤覆灭,这才托梦女儿,以作警示,你们一定要相信女儿啊!”

“陆云铮的举止和梦中已大有不同,女儿怀疑他也有此奇遇,此人今后不得不防!”

沈嘉岁神色凝重,她知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即便爹娘不信,也须心有防备。

纪宛忽然在此时走上前来,沈嘉岁正欲开口,纪宛却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环住了。

沈嘉岁面上稍显迷茫,这时纪宛却颤声开口:“只要是岁岁说的,娘都愿意信。”

“娘只是在想,在那个梦里,爹娘都走在了前头,留岁岁一个人,留下满门的冤屈无处诉,岁岁一定很害怕吧。”

“娘的岁岁这般要强,若回天无力,又怎肯独活呢?娘只要想想,便觉心也碎了。”

沈嘉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如刀绞,眼泪霎时滚下。

她明明已经将自己的委屈还有惨死的结局刻意隐瞒,可疼你爱你的人啊,永远在为你忧虑。

娘不仅选择了相信她,甚至还担心她在“梦里”受了委屈......

“娘......”

沈嘉岁低低唤了声,忍不住埋首在纪宛的肩头哭出了声。

纪宛眼眶发红,一下又一下给沈嘉岁顺着背。

沈征胜也在这时走上前来,他揉了揉沈嘉岁的脑袋,言语上沉默但动作却很轻柔。

虽然此事玄妙难言,但他深知女儿的性子,绝不会说莫须有之事。

难道真是上天警示,他沈家终有一日要落个满门抄斩、死无全尸的下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思及此,沈征胜面色越发凝肃。

正如女儿方才所言,区区陆云铮还没本事设下这惊天之局,既然如今已心有防范,自当主动出击,揪出那幕后之人!

......

白芨出陆府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在府外生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瞧见陆云铮抱着顾惜枝灰溜溜地又出来了,白芨这才眉眼一弯,赶回将军府复命。

结果进了永安院,正巧瞧见沈嘉岁不住落泪,永安侯夫妇温言安慰之景。

白芨心里头一咯噔,忧心忡忡禀报了一声,赶紧将自己在陆府的所见所闻悉数说了。

纪宛听得连连冷哼,当知晓陆云铮并未得逞时,面上终于有了快意之色。

这时沈征胜却忽然说道:“夫人,准备一下,想来老陆不久便要登门了。”

纪宛闻言柳眉倒竖,“他陆永渚还有脸登门?要说我,一扫帚打出去都是客气的!”

忠勇伯当年也是因了军功才封的爵位,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纪宛是忠勇伯呵护着长大的,性情格外泼辣些。

不过她也就是过过嘴瘾,陆云铮既然被赶出了陆府,足见陆永渚的态度了。

且岁岁方才所言,陆永渚是个短命的,没两年活头了,只怕这里头有诸多隐情,或许夫君还有其他考量。

沈征胜知晓自家夫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实则有勇有谋。

他们夫妻恩爱二十年,他深谙其中的相处之道,当即便点了头,带着股狠劲说道:

“一会儿,为夫自当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话说到了纪宛的心坎上,她立刻舒缓了面色,满意地点了头。

沈嘉岁看到这一幕,不由破涕为笑。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陆将军携陆夫人登门了。

纪宛闻言冷笑一声:“来的真快,先晾他们一会儿!”

————

陆夫人被请进内院的时候,已经和陆将军在会客厅干坐了一刻钟。

没有茶水,也没有下人伺候。

陆将军自认有亏,岿然不动,陆夫人心里却很是不满。

这会儿终于见到纪宛,陆夫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却又不得不赔笑致歉。

纪宛冷冰冰的,并不接茬。

陆夫人笑着笑着,脸也僵了,心中暗啐: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沈嘉岁一样不讨喜。

这般说来,铮儿之所以移情,难道沈嘉岁就没有半点错吗?分明她也无能,连铮儿的心都拢不住!

心里这般想着,陆夫人可不敢在此刻表现出来,她微微吐出一口气,又赔笑着说道: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欢岁丫头了,是铮儿那孩子没福气,没眼光,老爷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让我见见岁丫头,当面替铮儿赔个不是,如此我心里头才踏实些。”

其实,陆夫人有自己的考量。

夫君这次当真是被铮儿气狠了,若此事迟迟不解,只怕铮儿在夫君心中会越发没有地位。

沈嘉岁与铮儿早有婚约在身,这些年想来也是有感情的。

且铮儿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公子,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沈嘉岁一个小姑娘,哪能不动心?

只要今日探得沈嘉岁对铮儿还未死心,还愿嫁,她便去劝劝铮儿,哪怕是以死相逼,也要让铮儿将沈嘉岁娶回家!

至于那个顾惜枝,无论纳了做妾还是养在外头,都无伤大雅。

沈征胜夫妇或许会加以阻拦,但到底女大不由娘,所以这症结啊,还得落在沈嘉岁身上!

想到此处,陆夫人愈发殷勤了起来,连连说了许多好话,瞧那架势,今日要是不见到沈嘉岁,她就得愧疚死。

纪宛无动于衷,甚至暗暗翻了个白眼。

谁知这时,内室里的沈嘉岁忽然主动掀帘走了出来。

纪宛见状立刻起身迎上去,也不避着陆夫人,直言道:“岁岁,你不必顾及什么两家情分,咱不想见就不见!”

陆夫人没想到纪宛如此不留情面,恨得暗暗咬牙,却还是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当她一眼瞧见沈嘉岁通红的眼眶时,瞬间两眼放光。

这模样一看就哭过!

距铮儿提出退婚也过去一两个时辰了,还哭成这般,这沈嘉岁对铮儿哪里只是余情未了,分明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呀!

好好好,事情总算有转机了!

待到将来她做了沈嘉岁的婆母,沈嘉岁就得在她手底下过日子,看纪宛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陆夫人这般想着,急忙去拉沈嘉岁的手,开口便道:“岁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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