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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完结

有点想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是作者“有点想睡”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祁姝祁斯吟,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在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里,有那么一户顶级豪门,里面住着个傲娇小公主,性格张扬到没朋友,而她的老哥更是狂拽酷炫,冷得像条剧毒眼镜蛇,让所有想靠近的名媛都吓得退避三舍。某天,小公主和前任分手,老哥居然心情大好,带她去了游乐园,结果小公主却傲娇表示:你不来我可能更开心!但谁能想到,这个老古板老哥某天竟会黑化,把她抵在墙角,疯狂亲吻。晚宴上,他更是偷偷撩她,轻声说:“别怕,咱们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

主角:祁姝祁斯吟   更新:2024-11-22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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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姝祁斯吟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有点想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是作者“有点想睡”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祁姝祁斯吟,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在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里,有那么一户顶级豪门,里面住着个傲娇小公主,性格张扬到没朋友,而她的老哥更是狂拽酷炫,冷得像条剧毒眼镜蛇,让所有想靠近的名媛都吓得退避三舍。某天,小公主和前任分手,老哥居然心情大好,带她去了游乐园,结果小公主却傲娇表示:你不来我可能更开心!但谁能想到,这个老古板老哥某天竟会黑化,把她抵在墙角,疯狂亲吻。晚宴上,他更是偷偷撩她,轻声说:“别怕,咱们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

《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玻璃门掩得只剩一条缝隙,祁姝的声音被隔绝。
祁斯吟长吁一口气,解开衬衣领口最上方的扣子,骨节分明的手将领带扯松些,慵懒地倚在栏杆上望楼下堵成一串的红色车尾灯。
月光洒白,风从他肩头吹过,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拉扯着他的情绪。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祁斯吟伸手在裤兜里摸索烟盒,抽出一根含在薄唇上点燃,闷头深吸一口浓厚尼古丁,神经才稍有放松。
他暂时不想看到祁姝。
成何体统。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得不偿失,傻小孩。
直到烟头扔了一地,楼下水泄不通的街道都变得空荡寂静,祁斯吟慢悠悠叹了口气。
做足了心理准备。
-
见祁斯吟推门而入,祁姝觉得丢脸,抿着唇生生别过脸去。
时隔四年,二人不欢而散后的第一面。
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西服外套被她无意识间踢到一旁,质地柔软的黑丝绒床单上白腻肌肤温婉干净,旖旎若隐若现,她宛若一朵空谷幽兰。
“你别看我。”
她心里发毛,用仅存的理智低声告诫。
祁斯吟没接话,眼神中带些显而易见的嫌弃,冷峻的脸庞紧绷着,转身进了浴室。
老实说,这种眼神让祁姝松了口气。
小时候她不小心把祁斯吟校服弄脏时,他就会用这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她,然后默默脱下校服递给阿姨洗掉。
嫌弃中带一些偏爱,证明他们之间牢固的关系。
祁姝知道,她犯下的一切错误,祁斯吟都会替她善后。
他无条件偏袒她。
祁斯吟往浴缸里接冷水,盯着波光细碎晃动的水面微征,直到水接了半缸,他才起身往外走去。
枕头上,祁姝别过的脸仍涌着瑰丽的红。
他在不远处情绪不明地绷着脸,望她,像是望什么棘手的难题。
祁斯吟不喜欢越界的肢体接触。
眼下不得不破例,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四年不见,祁斯吟的身型出落得挺拔高大,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干净利落,整个人从容自若颇有分寸感,清冷得像一朵高岭之花。



仍然一如往常对待她。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祁斯吟要是不认真和她道歉,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这一次,她发誓要让老古板先低头服软。

于是她没回祁斯吟消息,而是将手机熄屏,反手扣在餐桌上,顺便关掉了消息提示。

精致可口的菜色陆续被端上桌,领导在骨干们起哄下,推诿几番才站起来说了些对大组今后发展的期望,又颇有人情味地肯定了员工们的努力成果,还不忘欢迎刚入组的新员工。

一席话讲得在座员工们热血沸腾,讲话完毕,席间掌声雷动。

酒过三巡,领导那桌一位擅长人情世故的骨干坐不住了,率先端着酒杯来到祁姝这一桌,同大家敬酒。

末了,压低了声音,提示这桌的小年轻和小透明们,要想今后职场顺畅坦荡,别忘了趁着机会主动找领导们敬酒。

经他一点拨,不少人都端酒上前,和那桌的领导们喝了个尽兴,一来二去,这桌也就剩下祁姝、陈郁蕾和苏沥棠、温鹤川四个人,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子上,压根没有要去和领导敬酒的意思。

祁姝和苏沥棠是懒得去,陈郁蕾酒精过敏。

而温鹤川的性格则比看上去更沉闷,他平日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同人过于亲密,似乎很厌烦人情世故那一套。

这一次连他们新上任的组长唐礼也醉醺醺地来劝了。

唐礼刚被提拔不久,端的是温和老实的性子,可整个大组就他手底下的几个新员工不懂规矩,不知道来和领导打照面。

其他几个组长借着玩笑话问他,听说那个新来的祁姝目中无人,他不敢去让她来敬酒,是不是怕她也朝他脸上泼咖啡。

他赔笑,这才强压着醉意起身。

站定在祁姝身边,唐礼倒还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开了口,“这里的菜还合你们胃口吧?”

祁姝和陈郁蕾点点头,苏沥棠大大咧咧岔开双腿,压根没把唐礼放在眼里,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温鹤川坐得远一些,自顾自地夹菜吃。

“我也初来乍到,和你们都不太熟悉,今天倒是借这个机会能和你们好好说会儿话。”

唐礼不是讨人厌的性格,在他身上甚至有股少见的书生气,只是迫于工作无奈要面对这些人情往来,也纯粹是硬着头皮来劝他们。

祁姝本来就是遇硬则硬、遇软则软的性格。

唐礼彬彬有礼,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她端了酒杯跟着唐礼一起往另一桌走去,这时候陈郁蕾和苏沥棠自然跟上,温鹤川却仍然一动不动。

桌上的几位领导们醉了些酒,玩心大起,正在赌唐礼能不能把祁姝劝来敬酒,赌注越下越大,从一杯白酒加到三杯,而后是五杯。

全场最大的那位领导颇为豪放,大手一挥,“我敢说那个祁姝一定不会来,如果她来,我当场连吹十瓶啤酒。”

话音刚落,就见漂亮的祁姝端了酒杯跟着唐礼身后款款走来,一张娇艳的面孔有几分冷。

激动得另外几位领导大叫着:“服务员,快点搬一箱啤酒来!”

祁姝一行人哪知道这几个男人之间无聊且颇不尊重人的玩笑,还以为例行公事敬完酒就能走。

陈郁蕾以茶代酒,三人站定,说了好些虚与委蛇的场面话,挨个朝领导们敬完了酒,才松了口气,准备往回走。


“凌晨三点。”

祁斯吟当她随便问问,所以很自然地回答。

“那你等我一下。”

祁姝起身,撇开祁斯吟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在他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小跑着上楼。

没过几分钟,再下来时已经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秋装,指尖轻轻晃着车钥匙,笑得灿若细碎的金桂花,娇俏得并不讨人厌。

“走吧,尊贵的乘客,今天小祁司机送你。”

也不给祁斯吟拒绝的时机,她先他一步换好鞋子推门而出,在门外按好了电梯。

祁斯吟心下动容,神色却不改,他沉静抬眼望大门外祁姝的身影,似乎有些出神,该怎么形容胸腔里此刻那股萌发滚烫的情绪呢,他没考虑过让祁姝送他到机场。

她向来被宠得难伺候,慵懒娇气的大小姐,凌晨十二点开车往返机场这样的事他哪会舍得让她做。

可是她却自告奋勇要送他。

还带着几分不容他拒绝的洒脱利落。

就…有一种奇怪的魅力,让人心脏某处没来由地软了一下,像是被小猫尾巴蹭过。

他闷闷地嗤了一声,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感动,真是昏头。

又想到刚刚自己还说些奇怪的话试探她,心中不免多了些后悔,他忽然在心头暗骂自己,决心以后和她好好相处。

“电梯来了,还愣着干什么。”祁姝并不知道祁斯吟内心的思量,低声招手催他。

“嗯,来了,小祁司机。”

-

车速不快,祁姝开得很稳。

已经过了祁斯吟的睡眠时间,他坐在副驾驶强撑着精神,垂头,揉了揉眉心。

祁姝侧脸看后视镜时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乌青,面色带着疲倦感,无意间又将视线停在他好看的手上。

修长,骨节分明,矜贵。

几乎一秒后,她心虚地移开目光,专心开车,淡淡道,“我开车很稳的,你睡会儿呗。”

“没事,鼠尾草香味挺醒神的。”

祁斯吟指的是他刚换上的西服,在衣帽间里沾染了祁姝喷过的香水味道。

祁姝回味了一下,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她眸光流转,心虚地抿唇。

凌晨两点,祁姝回到栖玉湾。

进门,她将大门反锁,关掉了所有灯,才悠悠上楼回房。

直到重新将黑色吊带裙穿在身上,站在等身镜前转了一圈,祁姝才明白为什么刚刚祁斯吟会让她别再穿这条裙子——

丝绸面料的吊带裙泛着浅光,只可惜大腿一侧开叉处滑丝了,就算她站着不动,也能隐约看见小半个臀部。

祁姝伸出手,对着镜子撩拨了一下裙摆,企图说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惜并不是。

靠!

怪不得祁斯吟会用那种眼神瞥她。他该不会误以为穿这种样式的裙子是她个人爱好吧。

祁姝甚至不敢想她蜷在藤椅上一动不动涂脚指甲时,他看到的是怎样见不得人的光景。

沉默地换下了裙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祁姝趴在床上把整个人埋进枕头里。

太丢脸了。

因为尴尬和害羞,她的耳根红得快渗血。

枕头上满是祁斯吟身上那股的青橘苦涩香味,祁姝动作一僵,有种趴在祁斯吟怀里的错觉。

不对劲,今晚她一切的想法都太不对劲了。

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伸手关掉了小夜灯,睡觉!

她侧过身,窗外的天光透过缝隙,浅浅洒在床单和地板,夜似乎被沉静的月包裹,伴着青橘的涩味久久不能入眠。


雨势不大,堪堪湿了两人的鬓发。

祝星见祁姝是铁了心想分手,脸色骤然变得可怜兮兮,顿了顿,声音沙哑,“大小姐,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一服软,倒让祁姝心下更看不起他几分,轻蔑地睨他一眼。

堂堂男子汉,挨打也得站直,动不动就求来求去算怎么回事。

祁姝洒脱地将烟放在鞋底踩熄,“你犯不着跟我求什么,祝星,我现在看见你只嫌你脏,分手吧,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分手两个字说的决绝,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两断。

祝星深知祁姝性子倔,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索性给自己留个最后的体面,沉郁地笑着看她。

“好,听你的,你不后悔就好。”

他注意到祁姝上扬的眼尾微微轻颤,眼神平静地望他,二人之间的沉默被淅淅沥沥的细雨覆盖,呼吸的频率交错,无论如何也无法交融了。

祝星转身要走,年少时二人相处的种种情形在心中闪回,如小雪球越滚越大,心脏抽着疼,他发现他竟然真有点舍不得祁姝。

“等等。”

“又怎么了,祁大小姐?”

祝星神情里又浮起几分势在必得,他就知道祁姝还是放不下他。

“我想了想,以后回忆起来我可能真的会后悔。”祁姝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祝星慢吞吞笑,“你知道就好。”

祁姝起身,缓缓走到祝星跟前,视线交错,她半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他脸庞,很帅气的一张脸,她目光淡然,俯身脱掉高跟鞋。

还没等祝星反应过来,祁姝用力地将鞋底扇在了祝星这张帅气的脸庞上。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祁姝冷声开口。

“你说得对,我真怕我后悔,后悔分手的时候没有赏你一耳光。”

祝星的喉结上下滑动,浑然不觉脸上被沾染了雨水的鞋底扇过,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

祁姝彻底不爱他了。

相比之下,对这件事的清晰认知让祝星更深感恐惧。

“对不起,大小姐。”

顿了顿,祝星缓过神来,拿走祁姝手上的鞋子。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白皙脚踝,单膝跪地,耐心地弯腰替她将高跟鞋重新穿上,温柔,仰头看她时意味深长。

幽幽盯祁姝一眼,祝星久违叫了她的名字,像是在认真道别,“祁姝,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淋雨会感冒。”

“滚吧。”

祁姝不客气地凶他。

祝星看着她温存地笑了笑,肩膀微抖两下,许久没移开目光,他没和她计较,转身走了。

望着他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祁姝心脏重重紧缩一下,她的脸倔强地绷着,眸中有水气闪动,喉咙发涩。

她倒宁愿祝星在这最后一刻狠狠骂她两句。

至少以后她回想起来,能很有底气地劝自己,看吧,他祝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死渣男。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穿好鞋,像往常一样,离别时不太舍得地看她两眼,走了。

雨越下越大,祝星消失在天台入口处。

祁姝孑然一身,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因为晦暗不明的情绪微颤。

她撒气,将祝星替她穿上的高跟鞋胡乱踢开。

呸,都分手了还装什么深情,因为过于生气,她眼泪直流,蹲在地上。

情绪抽丝剥茧,祁姝忍了两天的委屈在胸腔里翻涌,随着大雨尽数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在天台入口响起,鞋跟着地的频率慢条斯理,闲庭信步的,不是祝星。

祁姝站起身想躲,她浑身湿透还哭得落花流水,肯定狼狈极了,四下看了看,无处可躲,她叹口气,转过身绝望地闭上了眼。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有伞举过她头顶,雨滴不断砸在伞面上,轻柔的滴答声连绵。

她听见祁斯吟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姝姝,小心着凉。”

祁斯吟凝了神。

怎么一会儿不见,他明媚高傲的漂亮小白孔雀,就成了这副可怜的模样,蕾丝花边的裙摆沾了雨水,被泥泞裹挟,羽毛凝成一团,湿哒哒贴在裙上,因为有些冷,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他心疼地叹口气。

轻拉着祁姝的手臂让她转过身,看见她的眼尾和鼻尖都缀着粉红,泪水和雨水混成一片,看向他的眼神委屈又懊恼。

“哭过了?”祁斯吟执伞,单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口袋巾,递给她擦泪。

“才没有,是雨水。”祁姝摇头,声音瓮声瓮气,她眉头紧皱,低着头轻轻擦脸。

祁斯吟耐心等她擦好脸,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西装将祁姝整个人包裹,他的体温覆盖在她肩背,她又闻到了祁斯吟身上淡淡的青橘香味,在她起伏不定的情绪上轻轻安抚。

“宴会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闻临月和我说了吃宵夜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吧。”

裙子湿了水不好走动,祁斯吟弯腰替她将裙摆收拢提起,正准备让她走,祁姝却像小孩子似地撒娇,“我不想走路了,我要哥哥抱。”

“……”

孩子气的讨巧来得好突然。

祁斯吟一愣,沉默几秒,松开了她的裙摆。

他和祁姝已经不是小孩,早就过了属于兄妹间可以随意搂抱的年纪,成年男女之间有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即便亲兄妹也是如此,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准则。

湮没无音的瞬间,祁姝可怜巴巴地和祁斯吟对视,眼神不避不让,微抿的唇红得旖旎,眼尾泛起的水光动人。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人心却不自知。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祁斯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没再多看她,移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嗓音低沉,憋着些情绪,“姝姝,男女授受不亲。”

祁姝反应倒是很快,“你昨天不是才抱过我吗。”

昨天…

祁斯吟被她一句话堵住,一时喉结微动,目光静静落在她嫣红的唇。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一样。

他皱眉,将伞生硬地递到祁姝手里,板着脸,语气冷丝丝的,“我去趟洗手间,楼下宴会厅等你。”

雨势愈发大,祁斯吟在雨中迈着长腿走,衬衣很快湿透,贴合肌肤,微微显出些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宁愿淋雨也不同意抱她。

“等等我,哥哥!”

祁姝的嘴唇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祝星也气她,祁斯吟也气她,气得她忍不住跺脚。

她本来就是一时起了玩心和祁斯吟开个玩笑,哪知道这个老古板这么严肃,刚和他说两句就不理她了。

不经逗。

她自己走还不行吗!

祁姝抿唇,举着伞光脚追了上去,昂贵的高跟鞋被干脆利落丢弃在雨中。

祁斯吟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她上前。


祁姝这话撩得过于直白,余景知没抑制住偾张的情绪,慌张地低咳一声。

光是听见她声音,脑海里出现那张漂亮的脸蛋和肉感十足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已经起反应。

缓几秒,他沉声道,“你认真的?”

“不想做就算了。”

“等等!我没有不想……”

挂断电话,祁姝打开软件查看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恒迹酒店跃入眼帘,她抿着唇,意兴阑珊打了车。

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门童替祁姝拉开车门,娴熟地绕至后备箱帮她取出行李箱,祁姝淡声说谢谢,给了小费,往酒店大厅走。

前台员工接过祁姝递来的身份证和不限额度的黑卡,脸色有细微的变化,抬头抱歉地朝祁姝笑。

“祁小姐,咱们系统出了点问题,请稍等。”

员工叫来了酒店总经理,低声汇报,总经理接过两张卡片,小跑进办公室,给祁斯吟的秘书林芝打了通电话。

问题就出在那张黑卡上。

卡的主人也是这家酒店的主人,祁斯吟。

电话接通,总经理压低了嗓音,“林秘书,抱歉越级找您,实在是有急事找祁总,麻烦您转接一下。”

林芝客气地说没关系,嘀声过后转接到祁斯吟。

祁家宅院。

夜幕黑沉,几盏灯照亮庭院。

茶室窗外翠绿芭蕉叶被假山流下的水珠轻打,蝉鸣阵阵。屋内,檀香燃了半炷,一老一少正执棋对弈。

年轻的那位占了上风,一马一炮将对方的将军逼得进退两难,他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不苟言笑地执着棋子,冷峻利落的侧颜紧绷,显然在认真思索。

电话铃骤然响起,打断年轻男人的思路。

他也不恼。

谦谦君子般放下棋子,气定神闲接起,声音如暖夜里温润的月,低沉磁性,“喂,我是祁斯吟,请讲。”

电话那头,总经理讲话磕磕绊绊,说祁小姐这会儿在恒迹酒店,正要订房间。

听见祁姝的名字,祁斯吟眉梢轻挑,眸中多出些微不可见的情绪。

他神色平静地看一眼祁树勤,示意要离席,起身朝屋外走。

顺手掩住门,不急不慢沿着走廊往回廊亭的方向走,确认四下无人,他才垂眸开口,“她一个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祁斯吟抬手揉了揉眉心,沉默几秒。

恒迹是新开业的酒店,祁姝不知道是自家酒店也正常。只是现下才八月,距离她毕业还有半年时间,提前回国就算了,居然不告诉他。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祁斯吟伸手去拂廊亭灯盏上趋光的飞蛾,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冷几分。

总经理恭敬地端着电话,见那头许久不曾说话,弓着腰又卑微地喊了声祁总。

祁斯吟回过神,情绪不高,淡淡吩咐。

“让她开。”

-

祁姝站在前台,把她的美甲翻来覆去欣赏了好几遍,总经理还没回来。

她失了耐心,喊来刚刚为她办理入住的员工,托着腮问,“还要等多久,腿都站酸了。”

“实在抱歉祁小姐,很快就好。”

祁姝没为难她,看了眼手机,祝星还是没回她消息。

混蛋。

她不爽,将手机摔进包里,发誓要让祝星后悔。

得到祁斯吟首肯,总经理挂着职业的微笑走过来,亲自刷卡结账后将房卡递给了她。

“祁小姐,抱歉久等了,已经为您免费升级为总统套房,房号8888,直走左转是电梯,入住愉快。”

祁姝抬头瞥了眼前台电子屏上的房价入住牌,她要定的奢华套房和总统套房相比,一晚的价格差了不止十倍。

进了房间,她将包甩到一边。

柔若无骨地倚在沙发上俯瞰南城的夜景,给余景知发了酒店地址和房号让他来。

做完这一切,某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

祁姝意识到她把事情推向了失控的边界,可是无所谓,愤怒已经淹没了迟疑,落棋不悔,如果忍着什么都不做的话,她也快要疯掉了。

没过几秒钟,手机铃声响起。

祁姝一激灵,迈开长腿,快步小跑去拿扔在床上的手机。

来电者她没有备注名字,一条盘起的小绿蛇图标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祁斯吟?!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就吓得祁姝心一沉,连按下接听键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

祁姝眸中波澜四起,推算出北京时间晚上9:30是英国时间下午2:30,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图书馆啃专业书,视死如归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带些冷意,能想象他微眯双眼的样子,正言厉色,“姝姝,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在图书馆学习呢,哥哥。”

祁姝尽量保持淡定,连自己都快骗过去。祁斯吟似乎没起疑心,闲聊几句后叮嘱她注意休息。

祁姝乖巧应着。

挂了电话,心却仍然跳得很快。

像是动物世界的生存法则,祁斯吟一直处于食物链顶端,一个斜睨就能震慑住她。

留学四年,祁姝没回过南城,也没见过祁斯吟,她以为她不怕他了,没想到听见他熟悉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心虚。

-

祁斯吟回了茶室,见祁树勤手边一盏茶见了底,妥帖地提起茶壶替他沏满。

“什么事,脸色这样不好。”

祁树勤用茶盖撇去茶盏上的浮沫,盯着祁斯吟,觉得奇怪,他向来波澜不惊,很少情绪外露。

“工作上的事,小问题。”祁斯吟没说实话。

“那就放宽心,你难得回来,陪爷爷下完这一局。”

祁斯吟低低嗯了一声,从容坐回祁树勤对面,几个回合后,他捻着手中那枚棋子,迟迟没有走棋。

明明再走一步就赢了,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在此处。

很好。

看来是他太久没有管教祁姝,她居然敢对他撒谎了。

祁斯吟失了对弈的兴致,总觉得不太对味,决定亲自去恒迹看看,“抱歉,爷爷,我有事得去趟公司,下次让你先走三步。”

祁斯吟找了借口离开,他没有真打算赢下祁老爷子这一局,将棋子摆回棋盘,收敛锋芒,淡然地起身离席。

即将输棋的祁树勤原本焦头烂额,因为他的让步豁然开朗,笑着说,“说话算数啊,阿吟。”

“自然。”


祁斯吟很少这样面色阴沉。

他接过总经理双手递上的房卡,不允许任何人跟着,独自进了电梯。

门被推开的瞬间,余景知触电般从床上弹起,祁姝的领口被他掀开一隅,露出迷人的锁骨,皮肤白皙得晃眼。

噤若寒蝉。

祁斯吟微眯了眸子,呼吸陡然沉下来。

看清来者的脸,余景知心凉了半截。

双手并用狼狈地爬下床,软骨头般跪倒在一边,垂着头,连和对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祁斯吟浓眉深蹙,他脸庞轮廓一半隐入阴影,五官深邃锐利,冰凉如雪的视线盯着床边赤条条跪着的身影。

忍了又忍,他气血直涌脑袋,某根神经“啪”地绷断,愤怒地上前朝着余景知的肩膀狠狠连踹几脚。

男人应声倒地,肩膀碎裂般生痛,却不敢叫喊。

祁斯吟的危险他不是没听说过。

平日里是一副霁月光风的端正君子模样,发起狠来却毒辣。从前他只当是风闻,此刻却实实在在痛彻骨髓。

因为肩膀传来的疼痛和恐惧,余景知不住颤栗。

祁斯吟走得离床边近些,温柔体贴脱下西服盖在祁姝身上,匆匆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一眼。

颇有分寸感。

他幽深的黑眸似无尽之地,挺直脊梁,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对余景知淡声说,“你活腻了?祁家的人也敢碰。”

余景知吞咽口水,将身躯瑟缩,支支吾吾说对不起。

“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往后你再敢靠近她半步,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祁斯吟顿了顿,胸膛平静起伏,浑身冒着森冷气息,“说到做到。”

分外平静的语气,却满含狠劲,山雨欲来。

祁斯吟护着祁姝清白,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凌厉逼人地看着余景知胡乱套上衣裤落荒而逃。

房间门被关上。

偌大的总统套房静下来。

房内回荡着祁姝沉沉的呼吸,她在隐忍,旖旎缱绻。

祁斯吟微怔,侧过脸去瞥一眼,她眼中满是羞赧。

他闭上眼背过身去,眉心微动,俊朗沉稳的眉眼浮现些尴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脑海里出现的是学生时代的祁姝举着课本问他题目该怎么解的认真模样。

她向来是乖巧得体的。

祁斯吟一言不发,往后退半步,思索着如何处理眼前的烂摊子。

原地沉默片刻,他选择放弃,揉着眉心,不动声色地侧身朝露天阳台走去。

决定让祁姝先独自冷静一下。

玻璃门掩得只剩一条缝隙,祁姝的声音被隔绝。

祁斯吟长吁一口气,解开衬衣领口最上方的扣子,骨节分明的手将领带扯松些,慵懒地倚在栏杆上望楼下堵成一串的红色车尾灯。

月光洒白,风从他肩头吹过,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拉扯着他的情绪。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祁斯吟伸手在裤兜里摸索烟盒,抽出一根含在薄唇上点燃,闷头深吸一口浓厚尼古丁,神经才稍有放松。

他暂时不想看到祁姝。

成何体统。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得不偿失,傻小孩。

直到烟头扔了一地,楼下水泄不通的街道都变得空荡寂静,祁斯吟慢悠悠叹了口气。

做足了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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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斯吟推门而入,祁姝觉得丢脸,抿着唇生生别过脸去。

时隔四年,二人不欢而散后的第一面。

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西服外套被她无意识间踢到一旁,质地柔软的黑丝绒床单上白腻肌肤温婉干净,旖旎若隐若现,她宛若一朵空谷幽兰。

“你别看我。”

她心里发毛,用仅存的理智低声告诫。

祁斯吟没接话,眼神中带些显而易见的嫌弃,冷峻的脸庞紧绷着,转身进了浴室。

老实说,这种眼神让祁姝松了口气。

小时候她不小心把祁斯吟校服弄脏时,他就会用这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她,然后默默脱下校服递给阿姨洗掉。

嫌弃中带一些偏爱,证明他们之间牢固的关系。

祁姝知道,她犯下的一切错误,祁斯吟都会替她善后。

他无条件偏袒她。

祁斯吟往浴缸里接冷水,盯着波光细碎晃动的水面微征,直到水接了半缸,他才起身往外走去。

枕头上,祁姝别过的脸仍涌着瑰丽的红。

他在不远处情绪不明地绷着脸,望她,像是望什么棘手的难题。

祁斯吟不喜欢越界的肢体接触。

眼下不得不破例,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四年不见,祁斯吟的身型出落得挺拔高大,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干净利落,整个人从容自若颇有分寸感,清冷得像一朵高岭之花。

祁姝昏了头。

好像浑身的肌肤有蚂蚁啃噬,有种喧嚣情绪无处发泄的憋屈。忍得难受。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嗅到他身上那股雨后青橘的清香味。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此刻却彻底松懈。

下一秒,双手搭在他肩膀,紧贴脖颈,肌肤无意间触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妄念又涌动而来。

她眸中又氲出些水雾,失去理智,晕乎乎,胆子也大起来。

她想咬他一口,也这么做了。

意识模糊不清间,俯身去触碰他的脸。

祁斯吟淡定地拗过脸,躲开她失礼的动作,呼吸沉着,倏地冷眼斜睨她。

微微居高,祁斯吟眼底泛开一抹冷意,音量不高不低,却显了些上位者的压迫之势,“祁姝,你皮痒了是吧?”

被叫到名字,祁姝自乱阵脚。

她向来害怕祁斯吟叫她全名,低头抿唇,半天不敢接话,恍惚间记起对方是一本正经的老古板祁斯吟。

这才后怕,骂自己真是倒反天罡。

没过多久,她又松懈成失控的状态,声音含糊,“祁斯吟…”

祁斯吟黑眸微垂,手上动作一松。

他将怀中不安分的祁姝扔进了盛满水的浴缸,冰冷的水珠四处飞溅,湿了他白色衬衫。

置身于冰冷的液体中,刺骨的寒意将祁姝包裹,肌肤瞬间汗毛倒竖,她觉得浑身发冷。

头脑清醒不少。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不慌不忙幽幽传来,峻厉至极。

“祁姝,谁允许你叫我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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