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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树迷的糊了挨了顿揍,忍不住叫道:“妈,拥护点呀!”唐丽幽幽地说:“拥护你寒假作业还一个字儿都没写!”“啥?你的寒假作业还没写?”李淑华大怒,打得更狠了。唐树抱头鼠窜,大叫道:“唐丽,你,你背叛了你的阶级!”“你个小芽崽子,还阶级,我让你阶级!”“呜呜呜,啥时候开学啊!”唐树一边挨揍一边哭。唐河大摇大摆地进了林家,昨天被丈母娘打一顿之后,来蹭饭都蹭得理直气壮。唐河一进门,正在蒸馒头的林秀儿,脸一下就红了,就连那耳朵,都红得半透明了,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张秀春看着女儿这副春情荡漾的娇羞模样,心中暗叹了口气。这下完犊子了,这闺女算是留不住了,怕是也撑不到年根底下,就得被这小子给祸祸喽。都是过来人了还不知道吗,这点破事真要是想勾搭,哪里看...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2-11 2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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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树迷的糊了挨了顿揍,忍不住叫道:“妈,拥护点呀!”唐丽幽幽地说:“拥护你寒假作业还一个字儿都没写!”“啥?你的寒假作业还没写?”李淑华大怒,打得更狠了。唐树抱头鼠窜,大叫道:“唐丽,你,你背叛了你的阶级!”“你个小芽崽子,还阶级,我让你阶级!”“呜呜呜,啥时候开学啊!”唐树一边挨揍一边哭。唐河大摇大摆地进了林家,昨天被丈母娘打一顿之后,来蹭饭都蹭得理直气壮。唐河一进门,正在蒸馒头的林秀儿,脸一下就红了,就连那耳朵,都红得半透明了,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张秀春看着女儿这副春情荡漾的娇羞模样,心中暗叹了口气。这下完犊子了,这闺女算是留不住了,怕是也撑不到年根底下,就得被这小子给祸祸喽。都是过来人了还不知道吗,这点破事真要是想勾搭,哪里看...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唐树迷的糊了挨了顿揍,忍不住叫道:“妈,拥护点呀!”

唐丽幽幽地说:“拥护你寒假作业还一个字儿都没写!”

“啥?你的寒假作业还没写?”李淑华大怒,打得更狠了。

唐树抱头鼠窜,大叫道:“唐丽,你,你背叛了你的阶级!”

“你个小芽崽子,还阶级,我让你阶级!”

“呜呜呜,啥时候开学啊!”唐树一边挨揍一边哭。

唐河大摇大摆地进了林家,昨天被丈母娘打一顿之后,来蹭饭都蹭得理直气壮。

唐河一进门,正在蒸馒头的林秀儿,脸一下就红了,就连那耳朵,都红得半透明了,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张秀春看着女儿这副春情荡漾的娇羞模样,心中暗叹了口气。

这下完犊子了,这闺女算是留不住了,怕是也撑不到年根底下,就得被这小子给祸祸喽。

都是过来人了还不知道吗,这点破事真要是想勾搭,哪里看得住哟,寻摸半拉点啥都办完了。

唐河要是知道了丈母娘心中的想法,肯定一蹦八丈高表示不同意,就是把牙咬碎了,也要坚持三十一分钟啊。

早上也没啥好吃的,馒头就咸菜条子。

林秀儿的手艺相当的好,蒸的大白面馒头,又宣又软又弹,唐河在手上捏了捏,又瞄了林秀儿一眼。

十九岁的小伙子,满脑子不想着这点事儿还能想啥,他倒是对南边的那场战争有兴趣,可是,这年头没那么多的渠道啊,光听小郑吹牛逼了。

倒是林秀儿,看着唐河手握馒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想到昨天他把自己压到炕上,顿时小脸更红了。

唐河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林秀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头都抬不起来了。

“姐,你哼叽个啥?”林东一脸不解地问。

“吃你的饭!”林秀儿没好气地说着,狠狠地把馒头塞到了他的嘴里头。

林志强都不停地摇着头。

这闺女,没救了。

唐河再吃口卜留克咸菜条子,眼前一亮,“啊哟,这个香啊!”

林秀儿赶紧说:“我,我用熊油炒的,你进山可以带一些,一会我再用熊油给你烙点饼,天冷也冻不上!”

“这个好,这个好!”唐河赶紧点头:“我妈都没想着用熊油给我烙饼!”

林志强恨得牙直痒痒,这小崽子,屁眼子都快要乐开花了。

唐河吃完饭,喝着茶水,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就连虎子,都混了个大白面馒头过了瘾,还有一盆子烫好的苞米面。

在林志强这个老丈人都忍到极限的时候,林秀儿终于把饼烙好了,咸菜也炒了一瓶子,用布兜子给装好了。

而且,这布兜子明显是林秀儿用面袋子新缝的,针脚细密不说,还在上面用碎布缝了两朵花做装饰。

唐河乐呵呵地拎着东西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后脚林志强就恨恨地说:“这小逼崽子再敢上门来,腿给他打折了塞屁眼子里去。”

“嗯呐,就这么干!”张秀春也恨恨地应了一声。

林东欢快地跳了起来:“我去给你们找棒子!”

林秀儿淡淡地瞥了一眼小弟,已经消肿,变得格外漂亮清亮的卧蚕杏眼中,带着浓浓的煞气,把这小子吓得当场就哭了,然后被林秀儿揪着耳朵到里屋写寒假作业去了。

这年头,哪个正经小崽子会好好地写寒假作业啊,都是快开学的,点灯熬油地补。

杜立秋背着睡觉都搂被窝的气枪,气枪散发着一股熊油的淡腥气,整支枪都油光锃亮的。


“诶,打偏了!”

杜立秋恨恨地一捶雪地,快步跑了过去将松鼠捡了回来。

松鼠大约一斤多,脖子有两个洞,整张皮子被破坏了,立刻就不值钱了。

不过唐河还是很乐呵,多攒几张,可以给秀儿做个皮毛坎肩。

至于松鼠肉……

好吃,有松子的香味。

两人吃饱喝足,雪窝子里铺上厚厚的干草,再点着一堆火,把洞口封住,上头留个透气的窗口,然后大棉袄一裹,窝在草堆里凑和一夜。

说不上冷,但是绝对谈不上有多热乎,而且雪窝子里点火,烟气重不说,雪还化了很多,潮了糊的特别难受。

唐河早起,出了雪窝子身子一抖,好家伙,大棉袄上都冻了一层冰壳子。

倒是虎子把狗嘴从腿间拔出来,抖抖身上黄黑的条纹皮毛,精神抖擞,摇着尾巴讨吃的。

巡山打猎钻山沟,冬天冷夏天闷还有无数的蚊虫大瞎蠓,哪里有那么舒坦。

但是,唐河乐在其中。

挑燃了火,把冻得梆硬的馒头烤一烤,带来的下水用水煮一煮掺上苞米面喂了狗,吃了饭之后,接着向老林子里走。

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抻着脖子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闻着,然后撒腿便跑。

唐河和杜立秋背着枪和筐,气喘吁吁地在后面狠追。

刚刚追过一个小山岗,狗吼嘶吼声响起,紧跟着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唐河和杜立秋翻过山岗,只见虎子和一条狼狗撕咬在一起,还有一条青狗,一条花狗在旁边转悠着,时不时地上来奔着虎子撕咬一口。

在这地方能见到狼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自森警的。

虎子长得丑,但是面对森警的专业狼狗,丝毫不落下风,腾挪翻转,灵活无比,一对三咬得有声有色的。

但是在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领头的是个大长脸,戴着军帽子,一脸流里流气的横肉,手上拿着一杆厥巴子,正厥着枪往里面塞子弹。

这人唐河认识,叫赖长庆,是个村二代。

为啥叫村二代?因为他是上东村村长的儿子,跟唐河是同学。

他跟他爹一个德性,上小学的时候就牲口霸道的,没少欺负人,放到后世那就叫校园霸凌。

上初中到镇里念书之后,整天拎着斧子以为自己多牛逼,然后某一天被镇二代给收拾惨了,然后回去当村霸了。

有赖长庆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王老七和李自新,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舔狗罗利民居然也在。

还有两个是上东村的混子,正嬉嬉哈哈地捧着赖长庆笑闹着。

赖长庆塞上子弹,合上厥把子,居然瞄向了虎子。

唐河大惊失色,强忍着才没有举枪瞄向赖长庆这犊子,呼哨了一声。

虎子不再恋战,虚晃一枪,调头就跑。

那条花狗斜次里窜上来,狠狠地一口掏向虎子的后腿,青狗更狠,直接一个前扑咬向虎子的前肩。

反倒是那条狼狗,正面硬刚很厉害,追杀这种事情就显得有些笨了。

“砰!”

赖长庆开火了。

枪法不错,但是时机不对。

他这一枪瞄的是虎子的身体,但是虎子一跑一窜身子一弓,刚好身体缩成了弓状。

而这时,花狗探头来咬,青狗纵身挂甲,他这一枪,直接来了个串糖葫芦。

花狗的脑袋被打爆,子弹余威不减,从青狗的肚子下翻滚着,扯出一溜血线,青狗一头栽倒地,肚子被扯开,肠子都鼓了出来。


唐河看着杜立秋那倔犟而又兴奋的大饼脸,险些落下泪来。

上辈子,杜立秋到死那天给自己捎话的时候,都心心念念这次未成行的猎熊之旅。

他说,如果那次去开了仓,猎了熊,以唐河的能耐和脑袋瓜,可能他的生活会变得不一样。

在他的眼里,唐河就是天底下顶聪明的人。

可是自己终究了是负了发小的期望。

杜立秋背着大筐子,不许唐河拿任何东西,我只是傻,又没傻透了腔,猎熊你是主力呢,得留着体力才行。

山中行了一整天,深入到老林大山中,天都快黑透了,气温急剧下降,足有零下三十多度。

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这种地方,风吹落雪,形成的雪壳子特别的瓷实,有的地方甚至能厚达十几米,人、兽在上面行走都不会塌陷,甚至轻点的车子都可以通行。

拿出短把铁锹挖了个雪窝子,拖一株枯树过来,剁吧剁吧在洞口处点了,杜立秋拿出拿出几个杂粮馒头,一掰两半,中间夹上卜留克咸菜,放到火上烤了。

唐河狠狠地咬上一口,麦香和玉米面的香气,还有咸菜炒过后的咸鲜味混和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哼声。

草,真特么的香,真特么的得劲啊。

唐河神情一阵恍惚。

这年头,大家都挺穷了,可是穷法不一样。

大兴安岭山区,听起来好像是个穷山沟,可是山里跟山里,是不一样的。

其它地方的山里,种地是论分算的。

可是大兴安岭不一样,为啥?因为在广义上,它属于东北,横跨黑龙西部、蒙省东部,光一个蒙省,就跨了几个时区。

最让其它地区小伙伴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是山沟里,明明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好像生活在这里的人饿死都不奇怪。

可问题是,这里的大山巍峨雄峻,透露着一股豪迈的大气,就山与山之间的山谷都极为宽广,它就不叫山谷,它叫草甸子。

唐河见过最小的草甸子,宽三公里,长达十余公里,其实相当于一片草原,或者你说沼泽也行,这里的草绿得发黑。

因为,这地下是深达一两米的肥沃黑土层,开垦出来的大片农田,是按晌这个单位计算的。

在穷困的日子里,农民一年到头手上没余钱,但是,饿不死,真的很重要。

还有一点更重要,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动荡,引起多大的洪流,到了这里,都散得差不多了。

结果就是这里无论干啥都比外界慢一步,这都83年了,开春才分地,生产队半解散。

在这个普遍穷困的计划经济时代,来自五湖四海的贫民百姓,爬冰卧雪,驱虎逐豹,垦田农耕,短短十二个字,两代人历尽艰辛,在一片莽莽原始森林中,创下了国内最大的林业局之一,每个镇都是一个林业分局,铁路、公路通到每一个镇子、乡村,一直延伸到莽莽群山中的林场。

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不再需要它了。

哪怕在国家、人民不再需要他的时候,他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的。

雪窝子与篝火还有厚实的棉袄大衣加毡疙瘩靴,身下铺着厚厚的干草,唐河昏沉沉的一夜睡得格外的香,人都睡通透了。

杜立秋带着寒气晃动着的篝火从外头钻了进来,一边哈着寒气一边说:“唐儿,那个仓子就在河边不远的老伏松边上,咱咋整啊?”

唐河搓搓脸,狠狠地啃了口窝头:“咋整?硬整!玛了,有枪就好了!”

唐河跟杜立秋离开雪窝子,趟着齐膝的雪到了河沿处,数十米外,倒伏的老松树下有个大坑洞,树干上挂着白霜,这黑瞎子不是一般的懒啊,过冬的仓子都找得这么随意。

唐河带着杜立秋,在附近砍了几棵小腿粗的松木杆,去了枝杈,前头削尖。

杜立秋抄了一根松木杆虎吵吵地就要上,被唐河一把拽了回来。

“你忙个毛,准备好,黑瞎子冒头就卡它脖子。”

“嗯呐,听唐儿的!”杜立秋虎着一张脸郑重地点头。

唐河拿出一串鞭炮点了,扔到了地洞里头,然后赶紧抄起了一根松木杆。

噼里啪炸的鞭炮炸响声在地洞里响起,正冬眠的黑瞎子被惊醒,炸响还有硝烟让黑瞎子嘶吼着从洞里向外爬。

黑漆漆的大脑袋刚冒出头来,唐河厉吼一声,松木杆斜插了过去。

杜立秋嗷嗷地叫着,也把松木杆扎了过去。

两根大根粗的松木杆交叉子,别住了黑熊的大脑袋,唐河抄起斧子就要上去给它来个当头一斧。

可是,看到那个恨不能有半人大小的熊头,还有脖子下方若隐若现的半月状的白毛,唐河发出一声尖利的怪叫声。

“草,不是黑瞎子,是人熊!”

唐河怪叫了一声,上辈子没来留了一条活路,这辈子,直接奔死路来了。

这玩意还有一个名字,叫棕熊,体型是普通黑瞎子的两倍大,体重轻松突破一千斤。

嗷的一声厉吼,硕大的熊掌一甩,哗啦一声,两根卡在熊脖子处的松木杆像脆皮一样碎裂,庞大的棕熊从地洞中一跃而出,硕大的熊掌挟着风雷般的呼啸声向唐河拍了过来。

唐河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下完犊子了!”

唐河被人狠拽了一把,一个屁墩摔在地上,棕熊这一巴掌拍了个空。

可是尖爪从身前掠过,脸上火辣辣的疼,这玩意,挨上死,碰上亡啊。

一股巨力袭来,却是杜立秋拽着他的衣领往后拖,嗷嗷地大叫道:“唐儿,逃命去吧!”

扑通,两人连滚带爬,一齐摔到了冰冷的河里。

大河结冰一两米厚,但是激流的地方,终年不结冰,泛着白腾腾的雾水,但是这温度,真特么的酸爽啊。

刺骨的冰寒让唐河打了一个冷颤,四肢像过了电似的瞬间僵得溜直,身上更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在攒刺一样,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摔河里,还逃你玛了个逼的命啊,相比还是死在熊爪下舒坦啊。

“嗷……忽通……”

沉闷的轰鸣声中,千多斤重的大棕熊也跟着跃进了河水里,怒吼着奔着他们来了。

“我草啊!”

唐河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唐河和杜立秋还没到家,就碰到了从上东村回来的老范。

唐河叫了一声范爷,老范就摆了摆手说:“秦大棒让我给你捎个话,有功夫过去一趟!”

唐河应了一声,回家把枪藏到二层棚里,老妈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是那脸色却有点喜气洋洋的。

在她看来,小年轻脾气犟,不撞南墙不回头,搞了枪回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空着爪子回来了。

再撞几回南墙就消停了。

“这几天别往外跑了,我听说生产队马上就要开始分地分牛马了,还是按人头分,要抓阉的。”

“你帮我抓得了,我妈手气旺,咱把那匹枣红马抓回来,正好我进山的时候能骑马拖爬犁!”

“我抓你奶奶个腿的马,我抓头大牤牛回来,我看你骑个屁!”李淑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了的条帚疙瘩,这是新的,没舍得用,然后拽过了鸡毛掸子。

唐河一直不明白,在农村鸡毛掸子这东西倒底有个什么用,它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用来打人的,当手柄的小竹棍抽在身上,比皮带抽都要疼。

唐河赶紧撒腿就跑,先躲了再说。

李淑华一看他去的方向就知道是奔着老林家去了,顿时更生气了。

水灵灵的小白菜拱没拱着不知道,自家白白胖胖的猪好像要丢啊。

唐河毫不客气地就进了林家的门,都相当于订亲了,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唐河进屋看了一眼,林秀儿穿着她最爱的花袄正在扫炕,那臀崩得紧紧的,圆圆的,一双腿也那么长,而且还光着脚,这脚也真好看。

林秀儿一看唐河来了,吓得抱着扫帚缩到了炕梢,又赶紧把小弟拉过来挡在身前。

虎头虎脑的林东守在姐姐身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唐河更来气了,现在来能耐了,上辈子你干什么去了。

唐河揪着林东的衣领拽到了门口,一脚将他奔出门外,然后笑嘻嬉地到了炕边上,伸手抓住了林秀儿的一只小脚。

“呀!”

林秀儿吓得赶紧缩脚,可是唐河抓得紧,她又哪里缩得回来。

林秀儿哀求道:“唐河,你,你别这样,太,太过分了!”

“咱俩马上就是两口子了,有啥好过分的,来来,我看看你的眼睛,消肿了呢,这大眼睛,更好看了呢!”

唐河的手搂着林秀儿的腰,两人的脸都快贴一块了,这么近的距离,十八岁的大姑娘,一张柔美的俏脸水润光洁,一双大眼睛眼角微湿,还有漂亮的卧蚕,长得像左小青,但是比那个明星更好看。

林秀儿的脸腾腾地变红了,因为唐河一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钻进了花袄里,又拽开了里面的线衣,摸到了她嫩生生的细腰上。

“你,你不许再……嗯,只能摸后背!”

林秀儿羞得缩成了一团,紧紧地夹着双腿,双手死死地护着胸。

唐河的手在林秀儿的滑润的腰、背处轻抚着,这会罩罩这东西还没有多少人穿,一般都是一件紧一些小背心,至于生过几个孩子的老娘们儿更没那些讲究了,直接就空档滑行,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格外明显,只是没啥看头。

林秀儿就不一样了,这滑润的后背,从腰十分滑溜地就摸到了后颈处,冲这手感这辈子就没白重生。

唐河凑在林秀儿红得微微透明的耳朵边上喃喃地说:“秀儿啊!”

“嗯!”林秀儿低着头,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嗯!”

林秀儿只是机械地答应着,根本没听清唐河说啥。

“秀儿!”

张秀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秀儿吓得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嗖地一下跳了起来窜下了地,不停地抻着花袄,急得都快要哭了。

唐河回味着手上的触感,笑嘻嬉地下了地,这时门才开,张秀春走了进来,第一眼先打量自家闺女,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没啥好事,再看衣服,嗯,还成。

“婶回来啦,我叔呢?”

“在老药梆子那配药呢,孩儿啊,吃饭没呢?”

“没,我妈不给我做饭啊!”

张秀春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妈,我也不给你做!唉,孩儿啊,要不……”

“婶,咱家吃啥好吃的?”唐河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炒个土豆丝吧!”

“行,我爱吃!”

唐河说着,看了一眼躲在姐姐身边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林东,冷笑了一声,一把将他揪了过来,在他吱哇叫唤的声音中,栽到了外头的雪壳子里。

因为上辈子的事儿,打心里看不上这个小舅子。

林东哭咧地吃饭,也没人搭理他,东北这地方可没有委屈闺女宠男孩的传统,臭小蛋子都比较皮实,挨揍是家常便饭。

唐河吃了饭,张秀春却把闺女盯得死死的,让他没了下手的机会,正好趁着时间还早,去趟上东村秦大棒那一趟。

冬末春初的大兴安岭看不到一点春的意思,一溜溜的贼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钝刀在脸上不停地拉动似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但凡有个缝,就往里钻贼风。

唐河捂紧了狗皮帽子,一溜小跑取暖,再猎到熊卖了钱,一定要买个自行车,通讯靠吼挺好的,可是这出门靠走,是真特么的不方便啊。

路是好路,林业运送木材的路都是用砂石修的,时不时地有拉着圆木的大解放忽忽地开过,整个根几十米长的大圆木,木梢随着车子的晃动,像一条巨蟒的尾巴似的晃动着。

几个在路上滑冰板的小崽子见车来了,赶紧远远地躲开,这里的孩子打小就知道,要被这圆木梢抽一下子,必定当场嗝屁。

唐河把小弟揪了过来,把他脚上的滑冰板要了过来。

滑冰板是用木材场半寸厚,两寸宽的木板做成的,用八号铁丝在下面围上一圈钉好,再串上绳子绑在脚上,在光滑的路上滑动起来,又快又稳,技术好的,能把冰板滑得像运动场上的滑冰运动员。

唐河的技术比较一般,不过打着出溜滑走这七八里路,就显得很轻松了。

下了公路,冰板就滑不成了,解下来拎在手上进了村。

秦大棒家就住在村口紧挨着公路的地方,沉闷的獒犬吼叫声就相当于门铃了。

秦大棒呼喝了一声,獒犬止住了吼叫,围着秦大棒不停地转悠着,倒是那条一身条纹的丑狗,很贼性地打量着唐河,一副随时要掏他下边的样子。


这头狡诈的黑瞎子没死,它在装死等着自己靠近,怪不得虎子一直叫却没有扑上去。

再看到杜立秋拉拽熊腿的模样,唐河吓得裤衩子都湿了。

“立秋,跑!”

唐河嘶吼着,快速拉栓上膛,这一拉拉了空,枪膛里没子弹了。

唐河绝望地嘶吼着,伸手去兜里掏子弹。

“呜嗷!”

幸好,杜立秋非常听唐河的话,而且缺心眼的人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喊跑,杜立秋毫不犹豫地扔了刀转身就跑。

黑瞎子像装了弹簧似的窜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杜立秋扑翻在地,张开大嘴就向他的后脖梗啃去。

“啊,啊!”唐河嘶吼着,子弹才塞进枪膛,来不及了。

“呜嗷!”

黑瞎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放过了杜立秋,扭身向身后咬去。

却是虎子一个前冲,一口掏裆。

这方面,公的要比母的更脆弱,把蛋都扯出来了。

黑瞎子一口咬了个空,一爪子扫出去,虎子横飞了出去。

黑瞎子拖着血淋淋的下身,眼珠子通红,疯了一样地扭身向唐河扑来。

“卡哒!”

莫辛纳干步枪锁膛,枪也举了起来。

黑瞎子距离唐河不过五米远。

“啊!”

“嗷!”

唐河和黑瞎子同时大吼着。

“砰!”

一声枪响,人立而起的黑瞎子脑门上出现一个血洞,一个倒仰栽到了血地里。

唐河颤抖着,从兜里又掏出一发子弹塞到枪膛里,近距离地在这个会装死的黑瞎子的脑袋上又补了一枪,这才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唐儿,唐儿,你咋啦?咱猎着熊了。”

杜立秋跑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唐河。

唐河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杜立秋,长长地松了口气,缺心眼的人就这点好,处事不惊。

自己都要被吓死,他却只顾着开心猎着熊了,完全没想到,刚刚虎子慢一步,他的脖子都要被黑瞎子啃断了。

“狗,看看狗!”唐河干涩地说。

杜立秋噢了一声,刚要转身,虎子就已经跑了过来,身上血淋淋的,肋侧被熊爪叨出一条大口子,皮肉翻卷着,看起来吓人,但是没伤着骨头,只是皮外伤而已。

唐河赶紧掏出一瓶散搂子,六十度的白酒冲洗在伤口上,疼得虎子嗷嗷直叫唤,脑袋抓在唐河的怀里却没有躲,真是一条懂事听话的好狗。

用刮胡刀片把伤口处的毛剃掉,再冲洗一遍,然后把伤口捏到一起,散上土霉素辗成的药面,用面袋子做成的布条,一圈圈地勒在伤口处。

狗的生命力可比人顽强多了,这点小伤对狗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处理完了之后,唐河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只觉得裤兜子里凉嗖嗖的,裤衩子都湿透了。

线衣线裤也湿淋淋的,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必须赶紧动起来,把汗发出来,要不然的话铁定感冒发烧。

唐河开膛取熊胆,将近两拳大小的熊胆泛着淡金色,真是一颗好胆。

杜立秋去砍小树做爬犁,忙活了一身的汗,然后把整头熊都推上爬犁。

虎子有伤,享受一把特殊待遇,跟熊尸一起坐爬犁。

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只是这么简单处理,那也有三百好几十斤。

不是唐河不想再处理,只是不想耽搁时间碰着王老七。

若是换成别人,见者有份肯定要分一部分,但是分给王老七,他心里咯应,宁可多受点累。

唐河跟杜立秋把黑瞎子拖回营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农村狗没那些讲究,基本上猪吃啥它吃啥,经常跟猪抢食,猪耳朵上的豁口,大半都是狗抢食咬出来的。
秦大棒家的狗能吃上烫苞米面还有剩饭,那都算好日子了。
狗吃完食,秦大棒亲手套上脖绳,又亲手递给唐河。
唐河看着在秦大棒腿间蹭动的虎斑犬,犹豫地说:“秦爷,真给我啦?”
“快走快走,晚一步我就后悔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
唐河是被秦大棒踹出来的,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狗离家不舍,呜呜地叫唤着,叫得让人心酸。
一步三回头,一直看不到村子了,唐河套上滑冰板,虎斑狗这才在唐河的呼喝下,在前头拽着他出溜着往家走。
只是唐河有些头疼,出来一趟带条猎狗回家,老妈怕是要鸡毛掸子侍候了。
虎斑犬很壮,耐力很强,哈哧哈哧地在前面跑,唐河穿着滑冰板在后头跟着出溜,七八里的林业公路,只有十几分钟就跑到了村口。
虎斑犬在村口停了下来,唐河也把滑冰板还给了小弟唐树。
唐树一边向脚上系着滑冰板一边笑嬉嬉地说:“二哥,你哪牵的狗?”
“别人给的!”
“长滴咋这么坷碜呢!”
“滚一边去,你知道个六!”
“书呆子来啦!”不远处一个孩子叫道。
不远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着一个挺大的包正往回走,走得很吃力,又戴一副现在农村少见的近视镜。
一看他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
少年没理会那些叫他书呆子的小屁孩,而是很腼腆地跟唐河打着招呼。
唐河没好气地把这些小崽子踹开,叫人家书呆子,分明就是自己学习不好总挨揍的妒忌。
少年是老白家的老大,叫白胜杰,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超好,老师特喜欢,作文什么的经常在县、市里的报纸上发表,还得过一些什么奖。
老白家从来都不让这孩子下地干活,就一门心思地念书。
关键是白胜杰自己有着这个年代农村孩子没有的成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要奔往什么方向。
不管在什么时候,读书,是农村人为数不多的出路,也是最重要,最便捷的一条出路。
上辈子唐河跟他没什么交集。
后来,他以极其优异而又惊艳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名牌大学。
后来,他在这个没落的小镇上,当了一辈子小科员。
唐河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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