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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完结版小说

墨涵元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乐公主薨后四年,准驸马爷为她守了四年,呕心沥血的辅佐太子,今日终于要纳妾了。”“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守身四年,不近女色,真不容易啊!”猪圈里的一头野猪,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都赤红了。它,或者说她,就是下人口中死了四年的长乐公主!当年被封驸马的叶从容,将她头顶削开一块,连皮带发揭下来,灌入水银……活生生将她的皮剥下来,她叫声惨绝人寰之时,他亲手割了她的舌-头,喂了狗。又将一张热乎乎的野猪皮贴在她身上。叶从容斩断她膝盖以下的双腿、双手……她只能跪趴在地,形状真如野猪。“这野猪养了三年多了,今日大喜,也该拉出来宰了。”一身大红嫁衣的侯思晴来到猪圈外的青石道上。仆人慌忙行礼,拘谨客气:“郡主今日大喜,别叫这里污秽,玷污您的眼...

主角:叶从容梁长乐   更新:2024-11-19 2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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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乐公主薨后四年,准驸马爷为她守了四年,呕心沥血的辅佐太子,今日终于要纳妾了。”“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守身四年,不近女色,真不容易啊!”猪圈里的一头野猪,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都赤红了。它,或者说她,就是下人口中死了四年的长乐公主!当年被封驸马的叶从容,将她头顶削开一块,连皮带发揭下来,灌入水银……活生生将她的皮剥下来,她叫声惨绝人寰之时,他亲手割了她的舌-头,喂了狗。又将一张热乎乎的野猪皮贴在她身上。叶从容斩断她膝盖以下的双腿、双手……她只能跪趴在地,形状真如野猪。“这野猪养了三年多了,今日大喜,也该拉出来宰了。”一身大红嫁衣的侯思晴来到猪圈外的青石道上。仆人慌忙行礼,拘谨客气:“郡主今日大喜,别叫这里污秽,玷污您的眼...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长乐公主薨后四年,准驸马爷为她守了四年,呕心沥血的辅佐太子,今日终于要纳妾了。”

“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守身四年,不近女色,真不容易啊!”

猪圈里的一头野猪,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都赤红了。

它,或者说她,就是下人口中死了四年的长乐公主!

当年被封驸马的叶从容,将她头顶削开一块,连皮带发揭下来,灌入水银……活生生将她的皮剥下来,她叫声惨绝人寰之时,他亲手割了她的舌-头,喂了狗。又将一张热乎乎的野猪皮贴在她身上。

叶从容斩断她膝盖以下的双腿、双手……她只能跪趴在地,形状真如野猪。

“这野猪养了三年多了,今日大喜,也该拉出来宰了。”一身大红嫁衣的侯思晴来到猪圈外的青石道上。

仆人慌忙行礼,拘谨客气:“郡主今日大喜,别叫这里污秽,玷污您的眼。”

“这野猪乃叶相亲自猎获,今日叫她也沾沾喜气。”侯思晴拿出几枚喜钱,狠狠砸在长乐公主的脸上。

“唔唔……”野猪行动不便,用头撞着栏杆,双目中迸发滔天恨意。

“嘶……这猪的眼神,怎么看起来像人……”

一道沉冷的男声传来,“你们退下。”

仆妇慌忙行礼,“见过驸马爷,恭喜驸马爷。”

下人退走,侯思晴立即缠在叶从容的身上。

“从容,今日我就要嫁给你了……”

圈里的野猪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嘲弄她“嫁娶”与“纳妾”的不同。

即便她长乐公主死了,侯思晴也休想成为他的嫡妻。

侯思晴内心敏-感,抓起一旁的鞭子,“啪——”狠狠抽在长乐公主的身上,“你如今不过是头猪!马上你那痴呆父皇,和哑巴弟弟也会来陪你!”

长乐公主心头一惊,她用头狠狠撞着门栏。

“咣咣”的响声,反而叫这对男盗女娼的人更加兴奋。

叶从容掀开侯思晴的裙摆,站在她身后,叫她趴伏在猪圈的石栏杆上……亲密而疯狂。

“长乐公主高洁,即便我被封驸马,大婚之前,也不许我碰你一下……嗯……如今怎样?”叶从容当着她的面,与侯思晴做着最下流的动作,语气却温柔得可怕,“猪头猪身,在公主府三年,昔日仆婢来来往往,就在圣上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却没有一人认得你就是公主,滋味如何?”

长乐公主怒火滔天,喀嚓一声,她竟撞断了门栏。

她愣了一下,立即一头撞向疯狂运动的两人。

叶从容反应快,一脚踢在她头上。

她头脑嗡的一声,四肢着地的身体轰然倒下。

叶从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着急了?”

侯思晴笑道:“昔日你故作高洁,不许从容碰你,今日你就是跪着求从容,他也下不去嘴呀!不如我给你找只公猪?也叫你被宰上桌之前,快活快活?”

梁长乐强忍着恶心,翻身朝前扑,她抱住侯思晴的腿,一口咬下去。

“何需找呢?如今不就有个现成的?”叶从容轻笑,“梁帝痴傻了,正好用他的女儿,试试他是不是真傻。”

梁长乐闻言一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

她爹当年究竟救了怎样一个白眼狼?

梁长乐被绑着塞进轿子,抬进皇宫。

叶从容将她送进她父皇的寝殿,屏退宫人。

她曾经英明睿智的父皇,如今却坐在尿湿的褥子上玩儿泥巴……

梁长乐止不住泪流,口中“唔唔”却说不出话。

“父皇,您瞧,谁来看您了?”叶从容将她牵到父皇面前。

梁帝迟疑抬头,看着梁长乐,痴痴的笑:“猪,猪,野猪……”

“这是长乐公主薨的那年,臣猎获的野猪。臣猎获她的时候,还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

叶从容从怀里拿出一只玉佩,玉佩一面是雕琢的凤凰,另一面是父皇亲自刻上的“长乐”。

“您猜她是谁?”叶从容笑着把玉佩挂在野猪的脖子上。

梁长乐不想哭,她害怕父皇认出她来。

眼泪却不听话的越流越多。

父皇痴傻的眼眸忍不住微微一凝……

叶从容立即发现,他一把钳住梁帝的脖子。

梁帝也在这时,猛地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捅向叶从容心窝!

“你果然是装疯卖傻!”叶从容一掌劈在梁帝肩头。

“你这畜生!”梁帝肩头喀嚓一声,骨头折断,握刀的手无力垂下。

叶从容冷笑:“还以为你是昔日的梁帝呢?你筋脉断裂,武功尽废,早就是废人一个了!”

梁帝怒骂:“当年朕看你孤苦可怜,收留你,与皇子同住……你竟……”

叶从容冷冷打断,“交出传国玉玺和兵符,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同这头猪在这寝殿里苟合!”

野猪口中发出“唔唔”悲鸣。

梁帝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却说了句:“对不起,长乐。”

他猛地扑在那匕首上,刀刃穿破他的喉管……热乎乎的血蹿出,溅了梁长乐满脸。

这是她父亲的血?

梁长乐以为剥皮之痛,已经是世上最痛……没想到,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会更痛……

“晦气……”叶从容拔出匕首,在帕子上抹了抹。

他嘲弄的看着梁长乐,“你也不会说的,对吗?而且没手没脚,没舌-头,你就是想说,也没法儿说了,对吗?”

梁长乐手脚并用,艰难爬向父亲。

叶从容却轻哼一声,“没关系,不是还有太子吗?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

梁长乐猛地回头,不要!她心里大喊,不要,少博才将满十岁,他还是个孩子呀!不要加害他!

“放火,把这里烧得干干净净,不要让人看出任何痕迹,”叶从容走出大殿,吩咐太监,“就说宫人没留意,痴傻的梁帝不小心玩儿火,烧死了……”

大火舔上梁长乐的身子,即便覆了一层野猪皮,却也痛的那么彻骨……她似乎听到自己皮肉骨骼燃烧的噼啪声……

“叶从容……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偏偏顾子念是个无名无实,父亲捐官儿捐出来的土包子。她们平日不打压她已经算是善良,今日反倒给她送礼?

梁长乐说,“多谢,不逢年过节,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我对众位也没有贡献,无功不受禄,忽然送礼做什么?”

她问的直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退出来一个长相温柔,说话也温柔的大家闺秀发言:“顾小姐随驾亲征,且上了女官备选榜,我等一开始并不看好顾小姐,如今心里觉得惭愧。这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聊表心意而已。一是为当初的没眼光,向顾小姐道歉。二是,日后顾小姐也许还会在女学多呆一段时间,我们也好借这机会,与顾小姐交个朋友。”

梁长乐没有被众星拱月冲昏头脑,她做公主的时候,本来就是众星里的明月。

“我是备选榜上最后一名,况且那榜是备选的,名字随时会被刷掉。就是榜单上的第一名,凭各位的家世,你们也不一定放在眼里吧?”梁长乐没有接任何人的礼物,一副公事公办,不说清楚,她就不收的样子。

众人这下为难起来……这女孩子,还真是一根筋,死脑子,怎么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啊?

她们送了礼,她收了礼,一来二去的,这不就是礼尚往来了吗?她们又不会叫她还礼!

能交上朋友自然好,交不成,至少她拿她们手短,日后不记仇报复她们就行了。

“我记得,刚刚李小姐还说,京都已经传遍了,狩猎的好几日,我毫无建树,甚至燕王世子都不屑于捎带我,不和我同行。不晓得你们为何要向我示好?”梁长乐说道。

一听李小姐的名字,众女子脸色霎时间白了不少,眼底也透出紧张。

好似,她们都曾参与议论……并且在得知李玲儿出事以前,她们都抱有和她一样的想法。

众女子脸热心虚的别开视线,不和她对视。

“我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不是出自真心的朋友,打扰。”梁长乐谁的礼物也没接,径自往屋子里去。

原本跟她住一个院子的女孩子们窃窃说:“都叫你们别送礼了,热脸贴了冷屁股,她独来独往,从不给人好脸色……”

话没说完,王府的家仆却来了,径直提着保温的匣子,寻到寝馆。

“顾三小姐可是住这儿?”王府家仆问。

一院子的小姑娘们不认得家仆,却认得他身上的衣服,这是王府的规制。

“是,正是顾小姐的院子。”寝馆的下人上前询问,“有何事要找顾小姐?顾小姐刚进屋子,奴才去请……”

“不必了,这是给顾小姐调理身子的药,怕这里煎的不好,火候不到,或是煎过了,影响药效。所以已经煎好了,请顾小姐趁热喝了。”家仆把食盒递过来,等在院门后。

好像要确定顾小姐喝了,他才能放心走。

众女子顿时唏嘘,这得多精心伺候呀?女学里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还要把药在王府里煎好送来?还得一路保温着……

院子里的女子们顿时没了声音,刚刚说“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女孩子们,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

王府如此看重顾子念,她们与她交恶,能有什么好下场?

李玲儿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

众女子也不管她肯不肯收礼了,纷纷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她的廊下,摆的整整齐齐,而后静悄悄离去。


“新来的?你怎么还不来点卯?”

梁长乐回头,瞧见是女学的掌事嬷嬷。

她跟着掌事嬷嬷到了新生报道的殿中。

果不其然,又遇见那日在皇家禁苑里,在她茶水中动手脚的女孩子们。

梁长乐提心防备,几个女孩子却有说有笑,根本没往她这边看。

她稍稍安心,这里毕竟有宫人嬷嬷们看着,她们应该不敢兴风作浪。

“顾子念?谁是顾子念?”

嬷嬷叫了两遍,梁长乐才猛然想起,她如今就是顾子念。

“到!”她慢了两拍的应声,引来嬷嬷不满的目光,以及那群女孩子的嗤笑。

“反应这样慢,怕不是个傻子?”

“傻子还能来皇家女学?”

“人家是‘奋不顾身’救了燕王殿下呢!为此还把脚给扭伤了,好几日不能下地呢。”

“我看她生龙活虎挺好的,那日燕王醉酒,该不会是被她给骗了吧?”

“骗了燕王殿下,还敢纠缠世子?真不要脸!”

……

女孩子们当着她的面大声议论,根本没有避嫌之意。好似故意要看她羞臊慌张的样子。

但她们料错了,梁长乐站的笔直,表情坦然淡漠。

“你就是顾子念?待会儿由你去驿馆,为梁国大使弹奏。”嬷嬷向那群聒噪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并不制止她们议论,反而冲其中某人,微微点头。

梁长乐心底一惊,让她去弹奏?那不是要面对面遇上叶从容?

“禀嬷嬷,如此重要的场合,小女还未在女学学习一日,惟恐表现不佳,有失我夜国体面……”

嬷嬷也有些担心,迟疑的又看向那群女子。

“叫你去就去。没本事的人,怎么能进女学呢?皇家办的女学,是鱼目混珠的地方?”蒋方怡走了出来,神情冷傲,吃定了她拒绝不去,是因琴艺不佳。

掌事嬷嬷有了蒋方怡的怂恿,不理会梁长乐的拒绝,立时叫人带她去梳妆。

蒋方怡走到梁长乐身边,低声说:“敢在来使面前演砸了,我爹要你的命。”

梁长乐被带走。

蒋方怡吩咐身边仆从:“去驿馆琴房……”

梁长乐被带到驿馆,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架木红色的古琴。

七弦古琴,琴弦也沁润着血红之色。

她轻轻拨动琴弦,铮铮然流淌出的琴音,只叫她心头轻颤。

琴像人一样,不必多言,有时只是偶然一个眼神,就会叫人怦然心动。

“这是一架有故事的琴。”擦琴调琴音的老师傅说道。

梁长乐坐下,试了试琴音音准。

屋里来了几个听琴的人,来人没介绍身份,但一看也知道不是使者,更像是夜国的接待之人。

“你就是今日的琴师?听说今日是专门从女学里挑出了最出挑的琴师,才惊艳绝。”

几个男人的目光在梁长乐脸上打了个转,都摸着小胡子笑起来。

“艳绝,是不假,只是不知琴艺如何?”

“小姑娘这姿色,不用抚琴,往那儿一坐,本身就是一副极美的画了。”

“胡扯!我大夜女学里出来的学子,是只会卖弄姿色吗?那岂不连青楼妓子都不如了?!”

长者呵斥两个年轻人。

年轻人惭愧的低下头,再不好意思看梁长乐的脸。

但梁长乐却敏锐的发觉,义正言辞的长者,盯在她脸上的目光却最为灼热。

她心底不屑,在杌子上坐下,低头拨动琴弦。

琴音一起,她立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里只剩下她和她的琴声。

来听梁长乐试琴的,都是专门接待外使的鸿胪寺卿。

他们当然不敢不知底细,就直接送到齐王和外使的面前。

万一出了纰漏,依着齐王的性子,他们都别想活了。

他们却不知,齐王这会儿正在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是谁在抚琴?”慕容廷神色一凝。

“是……”

“别说话!”

下属还未回禀,他却忽然抬手制止。

慕容廷径自起身,寻着琴音而去。

是她吗?

一定是!这是她的琴音!

除了那个女孩子,他从未听过旁人能将曲调弹奏的如此刻骨铭心……她把曲子弹活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顽强的生命力。

可她四年前不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吗?他当时不顾一切赶到梁国,却只赶上了她的大葬……从此他再不许人与他提婚娶之事。

从来都冰冷肃杀的慕容廷,这会儿表情却是极度的期盼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慕容廷阔步而来,走到门口,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调整了呼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屋子里行云流水的琴音,忽然乱了一个节奏,铮——的一声,仿佛一只乱箭,射在他的心头。

“呀!小心!”

“妈呀……”

屋里几个男人的声音,乱做一团。

慕容廷表情一紧,阔步进门。抬眼只见一只碧青色的小蛇,蹿向女孩子的脸。

他正欲提气而上,却见那女孩子在乱了一个音节之后,迅速镇定,一只手继续抚琴,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攥住蛇的七寸,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的一声,那蛇不动了,她的琴音却仍缓缓流淌,那一个抚乱的音节,反而更加动人心魄。犹如生命里的曲曲折折。

慕容廷看着她的面孔,略微失望的吐了口气……不是她。

但太像了,她专注抚琴的样子,神态像极了她。

慕容廷不动声色的退出屋子。

铮然一声,琴音戛然而止,却绕梁不绝。

“小姑娘弹的真是不错,本官也好音律,几十年来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女子,若得名师点拨,你必定一鸣惊人呐。”

慕容廷余光瞟向屋里,竟瞧见那鸿胪寺卿的大手,已经摸上了琴弦上修长白皙的手指。

他沉冷的眸子猛然一凝,杀机立现。

屋里的梁长乐挣扎要抽出自己被长者抓住的手。

那男人却抓的更紧。

梁长乐冷冷看他,“大人是官身,还请自重,放开。”

长者微微一笑,“小姑娘琴艺不错,做人却不行。你得罪了人,今日若顺从我,我保你往后平安无事。”

他说着,另一只手向她脸上抚来。

梁长乐心中厌恶至极,手攥成拳头,猛击他气海穴。


“那我的药?”慕容景安顿时恼怒。

“我说了,最快一个月。”梁长乐起身,却忽然回头,“但看世子的态度,我怀疑,倘若我先给了世子药,那一年之期的约定,还能进行下去吗?世子会不会翻脸不认账呢?又会不会利用完了,就碾死蚂蚁似的,让我消失在京都呢?”

梁长乐非但没有被他吓怕,还用他的话来反讽揶揄他,“为了保命,我看,我得再淘换些更好的药材,那炼制最后的药,就不一定是一个月了,可能三五个月?七八个月?”

砰——慕容景安猛拍了下石桌。

女学凉亭里,十分坚硬的石桌,都被震出了一道缝。

梁长乐不急不慢的看着他。

慕容景安从恼羞成怒当中,迫使自己一点点冷静下来。

“你放心,我慕容景安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说到的,一定会做到。柳氏无辜,我只想快点救她出来。至于我……”他嗤笑一声,“有你这侧妃帮我挡着,还能让我不被催着大婚,我何乐不为?”

“一年之期仍旧有效,即便柳氏的事情已经了解,我也会信守一年的承诺。”

他拳头上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脸上却忍住怒容,说的诚恳……也是为难他了。

梁长乐笑笑,“上次我就说了,或许不用一年。世子很快就自由了,不会耽误您婚娶大事的。”

“那药……”

“我没凑齐药材,这话是真的,我会尽快,您再等一个月。”梁长乐认真说。

慕容景安一脚把亭子里的石桌踹翻。

咚一声巨响,把院子里的鸟全都惊飞了。

他瞪眼看了看梁长乐,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但到底是没跟她动手,也没再说什么威胁的话。

他愤愤的拂袖而去。

梁长乐没能让他答应去顾汉成的寿宴,但她已经尽力了。

她没再操心这事儿,用百分之二百的专注,投入接下来的学习和训练当中。

直到顾家派车来接她回家时,她才又想起,慕容景安没答应。

管家笑盈盈的恭候在女学外的马车旁,“老姐叫老仆亲自来接小姐回去……”

说完,他就探头左右观望。

“世子没来吗?”管家笑容略微收敛。

梁长乐笑了笑,没说话。

管家的脸色并不意外,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精致的烫金请柬。

“先前老爷几次登门送请柬,燕王府的门房都拒绝了。老爷一看,连请柬都送不进去,担心是小姐没把话跟世子爷说清楚。所以,今日特地叫老仆带着请柬来,请小姐亲自走一趟。”

梁长乐脸上带着无所谓,她一早就说,慕容景安不肯来,她总不能把人绑来。

既然她爹还要让她走一趟,那她走就是。

梁长乐上了马车,管家径直驾车往燕王府去。

燕王府的门房远远看见顾家的马车,赶紧把侧门给关了,仅留一扇小门,却也是半掩着,不欢迎之态尽显。

管家脸色讪讪,梁长乐却根本没在意。

她又不是来叫燕王府欢迎她的,她只是来例行公事罢了。

“门房哥哥,劳驾,这是给世子爷的请柬,请你受累,给递进去。”梁长乐笑盈盈的把请柬递上前。

门房一见,今日是顾家小姐亲自来了,态度比前几次客气得多:“顾小姐有礼,小人哪敢受一声哥哥,您叫小人阿武就是。不是小人惫懒,实在是……”

阿武脸色为难,他往里看了一眼。

“您是不是跟我家世子爷闹别扭了?世子爷特地交代说,凡顾家的消息、任何东西,都不准往里送。”


回头看见慕容廷似笑非笑的脸,梁长乐脊背都是一僵,“齐王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自言自语也叫说话?”慕容廷嗤笑。

郁芸菲瞧见慕容廷,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婉。

她莲步轻移,带着一股淡香飘来来到两人面前。

“廷哥哥。”郁芸菲的目光温柔缱绻。

梁长乐有些好笑,竟有人是不怕杀神王爷的。

她好奇此时慕容廷是什么表情,侧脸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慕容廷何曾这么温柔过?

他虽不像慕容景安那么面瘫,但他的笑容时常叫人觉得紧张,心惊胆战。

但此时,他整个人却叫人如沐春风。

“芸菲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走了,爹爹说我年纪不小了,往后要留在京中了……”郁芸菲说着,脸色微红的低下头。

女孩子一般说年纪不小,就是该嫁人的意思了。

梁长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只是这女孩子要嫁的人究竟是慕容景安?还是眼前的慕容廷?

“这位小姐是?”郁芸菲看向梁长乐。

“她是顾家三小姐……”

“我是燕王世子未过门的侧妃。”梁长乐说。

慕容廷话未说完,被她抢断。他皱紧了眉头,深深看她一眼,眼神还有几分嘲讽奚落。

梁长乐则不以为意……以为她没看明白?

郁芸菲面对慕容景安的时候是客气,面对齐王则是欢喜期待……

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儿。

她惹不起慕容廷,更惹不起他慕容廷温柔以待的女子。

她还是尽快撇清关系的好。

郁芸菲笑着回头,“景安何时请我们吃喜酒呀?”

慕容景安黑着脸看了看梁长乐,先前的那一点儿惊艳,已经丝毫不剩。如今他眼里只剩警告,“她还小,我也要建功立业,还早。”

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郁芸菲也没多问。

一旁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们却都过来凑热闹,“郁小姐今日都送了世子礼物了,未过门的侧妃岂能不送?”

“就是,白占着侧妃的位置,却不尽关怀之职可不好!”

“人家是燕王指定的,就算不送又如何?”

“早就听说顾三小姐对燕王世子是一见钟情,所以那日才会在燕王落水之后,奋不顾身的舍命相救。既是一见钟情,不是光嘴上说说吧?中秋家宴都来了,连一个礼物都不备吗?”

“给世子的礼物,必定是价值连城吧?”

“至少得是有价无市!”

“有价无市叫人家从哪儿弄?价值千金就行了!”

众人许是好热闹的心理。

起哄几声,见慕容景安一点儿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慕容廷也在一旁,冷眼旁观。

众人的起哄声更大,几乎把满院子的年轻一辈儿,全吸引过来了。

郁芸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闹了,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人家两人之间要送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私底下送,难免落个私相授受的臭名。既是要送,不如趁着如此中秋佳节,又是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情坦荡,那就只有美名,没有臭名。”

能来这里的都是皇亲国戚,王公贵胄。

只有梁长乐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针对起她来,更是肆无忌惮。

慕容廷冷眼旁观了一阵子,见女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本想惩罚她一下,让她动不动就把“世子侧妃”的名头挂嘴上。

但这会儿见慕容景安不管她,众人以多欺少他又看不惯,“行了……”

“我是有准备礼物,不过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更没有价值连城。是我亲手所做的一个小玩意儿。”

慕容廷一开口,众人已经安静了。

女孩子却主动开口,叫人抱来她的礼盒。

礼盒从外观上看,普通得很,甚至没有众宾客装今日“礼饼”,也叫月饼的盒子精美绝伦。

“不会是为了省钱吧?”

“自己手作的小玩意儿,可有点没诚意啊?咱们世子爷要什么玩意儿没有?”

众人还要嘲讽,梁长乐却打开了盒子。

院子里的华灯照在盒子中间那物件儿上,把物件儿照的晶莹剔透,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这是什么?如此透亮,像冰一样?”

“你怕不是傻了?现在是中秋,哪里来的冰?冰在这院子里岂不化了?”

“不过是样子讨巧了点儿,这么花哨,有什么稀奇!”

梁长乐不急不慢的说,“哪里有火?借个火?”

慕容廷拿了一火折子递给她。

她打开像“冰”一样的罩子,把里头的灯点着。

“嘁,原来就是个灯笼啊!还以为是什么……”

话音未落,那嘲弄的人就瞪大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像冰一样的灯罩子,罩在灯芯上,灯烛的热气,竟推着灯罩开始缓缓旋转。

而灯罩上绘有极细腻的工笔画,工笔画画着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和一只憨萌可爱的小兔。

灯罩有八角八面,每一面上都是一副画。

连起来看,竟是一个小故事。

“公子与人打猎,小兔在山林里跑,忽然有只箭差点射中小兔,然后呢?快挪挪让我看下一幅!”

“公子救了小兔,放它回山林,小兔却感激公子,念念不忘……哈哈,这小兔动了凡心啊!”

众人被这透亮如冰的灯盏吸引,更被灯盏上所绘的工笔画深深迷住。

一群人拥挤着,探头要看清楚灯盏上的画作。

慕容景安忽然起身,挤进人群,“别看了!”

慕容景安脸色不好,似乎有点生气了。

“别那么小气嘛,不会给你弄坏的!”与他交好的年轻公子拍着他的肩说。

“就是,这灯好神奇,还会自己转呢!上面的画真漂亮!让我们看完这故事!”女孩子们也嚷嚷。

慕容景安好面子,众人央求,他拉不下脸拒绝。

他只好任由他们挤上前看,小声说,“别挤坏了。”

“小兔偷偷跑到人的地方,偷看那救它的公子……还挺知恩的?”

“小兔碰了陷阱,救了公子的父亲!”

“公子的父亲硬要把小兔送给公子,小兔很高兴啊,小豁嘴儿都笑的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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