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直叫我老五呢，我是初一呀。家里的太太和漂亮姨奶奶都叫我初一，您就不叫。”
小姑娘嘟着嘴，有些不满意。
“因为你有四个哥哥呀。”她揪了揪小姑娘的小鼻子，声音很宠溺。
小老五伸出手指数啊数，总数不对，“那我其他的哥哥呢？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们？而且家里有好多人，我数不完。”
“乖，数不完就不完了，吃点枣子玩去吧！”
声音有些苦涩，这是她第一次当着老五的面提这个事情。
小老五还以为她爹爹就是那个胡子很多的，面相太严肃的官老爷呢。
她喜欢爬到老爷的膝盖上揪胡子，老爷也纵容着她。可毕竟事情忙，见面少，上次见到老爷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对我来说，时间都是一样的，她陪着我活着，我陪着她活着，小老五是这漫长人生中的惊喜了。
—08—
留在老宅的最后一个新年，全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她早给五个孩子都准备了一套新棉衣，托人带给了在府外的儿子，针眼绵密，厚实暖和，嘴里还念叨着老四的身量有没有变化，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上新衣。
每年的团圆饭，都是全府上下在主院吃的，这次更不例外。
孩子们在小桌旁欢欢喜喜等着开饭，小老五坐在我旁边，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小眼睛瞧着瞧那，怎么都瞧不够。
我的世界总是安静的，府里的其他孩子都被叮嘱对我不要太亲近，但他们也不会戏弄我，保持距离地相处着挺好。
老爷开口说了一篇新年祝词，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志得意满，众人都掩嘴附和着，吉祥话一句跟一句接着。
她面色苍白，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