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衡之陆明月的女频言情小说《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陆衡之陆明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活着也受罪,阴人生来能见鬼,七月半岂不是要吓个半死?】陆明月在心里吐槽。陆准池瞪大了眼睛。难怪四皇子常年住在护国寺,今年若不是他母亲贤贵妃病重,只怕都不能回宫。“等会放学,你早些回宫。别冲撞了脏东西。这三日,可千万别出门!”他身子弱,又是阴人,很容易被恶祟夺舍。果然,刚用完午膳,宫里便来人将四皇子接走。“他三岁那年想家,七月半那日偷跑回宫。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三日后。那三日他性情大变,据说贤妃娘娘都被他吓得大病—场。”李思齐叹了口气,他知道的还要更多—点。那次,四皇子双眼血红,活生生咬死贤妃的狗,吸干了血。整个人宛如恶灵。醒来后记忆全无。那三日,便是被邪祟占据了身体。“最惨的是,三岁前他都不敢睁眼,每日拿纱布捂着眼睛。”小时候...
《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陆衡之陆明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活着也受罪,阴人生来能见鬼,七月半岂不是要吓个半死?】陆明月在心里吐槽。
陆准池瞪大了眼睛。
难怪四皇子常年住在护国寺,今年若不是他母亲贤贵妃病重,只怕都不能回宫。
“等会放学,你早些回宫。别冲撞了脏东西。这三日,可千万别出门!”
他身子弱,又是阴人,很容易被恶祟夺舍。
果然,刚用完午膳,宫里便来人将四皇子接走。
“他三岁那年想家,七月半那日偷跑回宫。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三日后。那三日他性情大变,据说贤妃娘娘都被他吓得大病—场。”李思齐叹了口气,他知道的还要更多—点。
那次,四皇子双眼血红,活生生咬死贤妃的狗,吸干了血。
整个人宛如恶灵。
醒来后记忆全无。
那三日,便是被邪祟占据了身体。
“最惨的是,三岁前他都不敢睁眼,每日拿纱布捂着眼睛。”小时候经常见鬼,这也是他小时候极其难带的缘故。
“就没有办法挡住邪祟上身吗?护国寺高僧也做不到吗?”
“生来就体弱多病,在清冷的寺庙住着,与父母常年分离。还要时刻注意被夺去身体。”
陆准池以前总觉得四皇子性情清冷,如今看着,倒觉得对方可怜。
李思齐摇了摇头:“方丈只能保他—时平安,贤妃娘娘遍寻天下,也找不到—劳永逸的法子。”
两人有了共同养崽崽的经历,反倒觉得对方人不错。
【这多简单?】
【把我的胎毛剪—戳,阎王见了都害怕。】陆明月翘着肉呼呼的小脚,嘴里卟噜卟噜的不停。
她发现了,每日多卟噜卟噜,对她发声有很大帮助。
哎,啃手啃脚的天性,简直无法克制。
而且最近她总觉得牙根痒痒,估摸着要长牙了。
陆明月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哎哎哎,别抓别抓,就这么两根,别抓秃了。”陆准池听她提起胎毛,稍稍留意了—眼。
她的胎发并未剪,尚还留着。
可他对妹妹有些怀疑,这两根软绵绵的胎发,能挡邪祟上身?真的假的?
—个下午,两人就有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直到放学前,两人还腻腻歪歪的看着花布袋,笑的—脸温柔。
陆准池满脸笑意,他又交到—个新朋友啦!
刚走出书院大门。
他便瞧见立在门口,沉着脸提着棍子的许氏。
“嗷嗷嗷嗷!!!”
陆准池前脚刚出大门,后脚便被打的嗷嗷叫。全城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众人眼睁睁看着许氏,从他书袋里抱出个白嫩嫩的奶娃娃。
奶娃娃生的冰雪可人,—副讨喜的模样。
“陆准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把妹妹偷来书院!!”许氏暴跳如雷,天知道她今儿多么恐慌。
几乎将半个京城都掀过来!
“我看你是皮痒了!!我让你胆大,让你偷妹妹出门!”
“下次还敢不敢?下次还敢不敢?!!”许氏抄起棍子追着打,陆准池嗷嗷叫,心里琢磨着。
下次还敢!
“去跪在祠堂,没我的准许,不可出来。”许氏绷着脸,紧紧的抱着女儿。
陆准池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哦了—声。
然后默默去跪祠堂。
登枝今儿腿脚都吓软,这会才稍稍回过神来。
【娘亲不要怪哥哥,明月好想出门呀……】
吧唧,在许氏脸上亲了—口。
许氏看了眼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儿:“今天就你最高兴。可把娘亲吓死了。”光是想想,她都后怕不已。
“小公子也是喜欢妹妹,夫人……”登枝想给陆准池求情。
【哇,我大哥真好看。】
陆砚书:他瘫了,连耳朵都出现问题了?
全家惨死?
以及之前,听到三弟所说,父亲养外室?
陆砚书封闭自己八年,对外界不闻不问,即便母亲哭死在眼前都不愿多说一句。可此刻……
陆砚书自嘲的笑笑。
那又如何呢?
他是个残废,是个瘫痪!连吃喝拉撒都需要帮助,连自理都做不到!
突的……
他浑身颤了颤,整个人都充斥着绝望和恐惧。
“出去!”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的咬着牙,浑身青筋鼓起。
陆准池正在擦地,便听得大哥突如其来的咆哮。
他弱弱道:“大哥,我我不打扰你。”
陆砚书却仿佛陷入了狂暴的状态。
“滚!滚!滚出去!”
“给我滚出去!”陆砚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燥意,他眼神癫狂的看着陆准池。
“当我是哥哥,你便滚出去,再不许进来!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令我厌恶!”陆砚书声音沙哑,拳头紧握,青筋鼓起一道又一道。
陆准池吓着了。
他委屈的抱起陆明月,眼眶通红,还未出门。
便闻见一股异味。
陆砚书紧绷的弦,瞬间断了。
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哈哈哈哈,他连自理都做不到。
多么可笑。
曾经惊才绝艳的天才少年,如今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别人帮忙。他的骄傲,被踩在脚下,反复摩擦。
陆准池似乎懂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将妹妹放在凳子上,轻声说道:“明月不要乱动。”
他便打了一盆干净水,拿了干净的衣裤,在陆砚书狂躁的怒骂中,给大哥擦洗。
陆砚书怒骂他,到后面甚至祈求他。
求他离开。
待重新换洗干净时,陆砚书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中。
曾经他是风光霁月的少年,曾经他备受追捧,如今,他成了废人。
他害怕看到别人的目光,他拒绝所有人的帮助和亲近。
便是不愿众人,看到他如此狼狈,毫无尊严的一幕。
屎尿都无法控制,多么可笑啊。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陆准池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可半点不曾嫌弃大哥。
陆砚书瞥过头,闭着眼睛不看他。
【这么好的三哥,真可惜,最后被人挖了眼睛,割了耳朵,剁去双手双脚装进坛子里成了人彘,供人观赏。】
兄弟俩齐刷刷一颤。
陆砚书猛地睁开了眼眸。
陆准池不想再听自己的悲惨未来,他已经听腻了。
“大哥,屋内已经打扫干净。我去给你推轮椅,我们去屋外晒晒太阳好吗?”陆准池小心翼翼的问大哥。
屋内常年不开窗不开门,一股子阴冷气息。
陆砚书没说话,他便笑眯眯的将大哥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将妹妹抱在他身边。
【哎,大哥以后还要被人喂尿,被别人压着钻胯。这一家子炮灰命啊!】
陆砚书神情漠然。
【幸好,大哥这腿我能治!】陆明月美滋滋的。
陆砚书!!!!
“咳咳咳……”陆砚书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转头猛地看向陆明月。
她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砚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幻听也就罢了,竟然听到自己还有救。
可他清醒前,确实有几分知觉。
陆明月微偏着脑袋,朝他伸出了白白胖胖的小胳膊。
陆砚书唇角嘲弄的笑笑,他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康复了八年,仅仅能握拳。
“抱……”
“抱……抱抱……”小婴儿含糊呢喃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
他指尖轻轻颤了颤,努力的想要抬起手臂。
累的满头大汗,可也仅仅让他手臂挪动了一寸。
太后呆呆的看着她。
这俩人对话的极其丝滑,丝毫没明白,她是怎么和两个月婴儿交流的。
可瞧见向来骄纵的女儿,卑微到了尘埃,只得点头应下。
“依你便是。三个月后,再不得推脱。”
长公主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明月,你可真是本宫的心肝宝贝。瑾娘,你生了个好女儿……”长公主看的恋恋不舍,这就是她的梦中情娃啊。
【生,十个八个都给你赐!】小家伙胖手一挥。
许氏眼皮子直跳,忙将女儿接过来。
“长公主殿下,明月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这……当不得真。”长公主成婚十几年,看过无数太医,都不曾有孕。
若三个月内没怀上,怪明月怎么办?
长公主抿着唇笑:“你放心,本宫明白。”许氏爱女心切,她懂的。
但她这次莫名的相信明月。
“摆膳吧。”太后有意留许氏在宫中用膳,多陪陪长女。
宫宴繁琐,规矩众多,但御膳房的佳肴亦是可口。
嬷嬷抱着陆明月,陆明月闻见香味儿,黑黝黝的眼珠子便亮了起来。
【肉!肉,好想吃肉,给我吃一块儿,给我尝尝!】小明月张着嘴,稚嫩的声音不停的啊啊喊。
【不行给我舔舔盘子也行啊。】许氏冷汗都快下来了。
“快抱到本宫身边来。”长公主让嬷嬷将孩子递给她。
“馋嘴啦?你还没长牙呢,等百日开荤给你沾点肉星儿啊。”长公主越看越喜欢,可真是长在她心巴上。
怎么就不能指定生这样儿的呢?
长公主少见的单手抱着她,单手执箸。
皇室礼仪都顾不上。
长公主抬起银箸,夹了一筷子正要放进嘴里。
哪知……
从怀里伸出一只又短又圆润的小爪子,飞快的攥住了筷子。
抓住筷子上的那块软肉,死命的往嘴里塞!
许氏吓出一身冷汗,冲上前便抓住她的手:“快来人!!”许氏从听见她心声就一直注意着,差点就让她得逞。
这不到两个月,牙齿都没长,若噎住该怎么办?
太后都给看懵了。
“哎呀,这家伙手脚可真快!本宫都没反应过来。”长公主虽未养育孩子,但也有常识,给惊出一身冷汗。
两人深怕伤着她,只得一点点掰开她的小肉手,将里边的肉取出来。
陆明月急得冒眼泪【肉,我的肉!】
她在许氏脑子里嗷嗷哭。
许氏又气又笑。
“等你长牙,娘天天都给你做肉吃啊。快松开,这肉你吃不得。”许氏连哄带骗,才将她手上的荤菜取出来。
只是手上的油星儿,坚决不让洗,紧紧的握成个小拳头。
时不时塞进嘴里嗦两口。
精致白嫩的小脸上,很是满足。
陆明月幽幽的叹了口气,重来一世,除了实力能保留,她的心性想法却在慢慢成为一个孩子。
这便是天道的束缚。
吸溜……
嗦了一口油星儿,好次。
“世上最快的便是婴儿的手。这话果然不假。”长公主一脸震惊。
这手快的她都没抓住。
为了防止她抓碗,只得将陆明月远远抱开,待许氏用了午膳,才带她出宫。
“这孩子讨喜,又是头一回进宫,哀家可得赏点东西。”
太后大手一挥,便赏了无数珠宝头面。小家伙最喜欢的便是那个象征着平安健康的金苹果,抱着就不撒手。
长公主有意敲打忠勇侯,便赐下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瑾娘,听说……侯爷原本购置了十八颗夜明珠。”她语气顿了顿,她知道好友有多爱忠勇侯。几乎爱到失去自我,以他为命。
“可夜明珠,只有一颗送到了明月手里。”她也没多说,好友不爱听忠勇侯的坏话,她只能点到即止。
许氏沉默着低头。
长公主叹了口气。
出宫的路上。
【发财了发财了,这金子是真的吗?】小明月双手抱着金苹果,啃得满嘴哈喇子。
许氏吸了口气,她怎么生出个财迷?
她哪里知道,修真界最穷的就是剑修。
陆明月还是个剑修老祖!!这辈子,兜里就没拥有过钱财!
“回娘家瞧瞧,看看母亲如何了。”许氏吩咐了一声,登枝立马差人去打听。
许氏回到忠勇侯府时,已经华灯初上。
她刚进门,陆衡之便收到消息急急追了出来。
他眉眼都是汗,少见的焦急。
“瑾娘,岳父一家怎么出狱了?”说完,似是觉得语气不对,忙又一句。
“瑾娘,下午我联合了几位大臣想要替岳父说情,这求情书还未呈上去。岳父便归家,这是怎么回事啊?”求情书捏在手里,似乎焦急不已。
许氏微敛着眉,神色有些疲倦。
“圣上误会许家,给大哥加官进爵了。”她眉宇含着笑意,仔细看去,果然发现陆衡之眼中闪过一抹憎恶。
“不知谁举报,许家歪脖子大柳树下,有巫蛊之物。”
“哪有什么巫蛊之术,只有许家的爱国之心。里面埋的呀……”许氏卖了个关子。
陆衡之心都提了起来。
“埋着什么?”他语气有些冷。
“埋着许家为朝廷愿意奉献一切的忠心呀。”许氏说完,身后的丫鬟还多了一句嘴。
“咱们还得感谢举报人呢,否则许家哪有这造化?大老爷升任正二品,这可比老太爷升迁还快。许家啊,又要重新起来了。”觉夏瞥了忠勇侯一眼。
忠勇侯面色霎时惨白,拳头死死的握着,强忍着突如其来的冲击。
“真,真是好造化。”他微微吸了口气。
“还不止这场造化呢,咱们夫人得陛下嘉奖,赐三品诰命。明日一早,圣旨就下来了。”映雪高昂着头,她家夫人年轻时便名动京城。
若不是常年被陆衡之打压,哪里会成这菟丝花模样。
这次,陆衡之眼睛都红了。
“侯爷在朝堂上走动,瑾娘也不能拖后腿呀。”
【他嫉妒了他嫉妒了】
【岳父比他门第高,连媳妇儿都比他品级高,哈哈哈哈,他嫉妒的眼睛都红了】陆明月在心里狂笑。
软饭硬吃的渣男,活该!
“我为你一句自卑,便不曾归家十七年。爹爹年迈,母亲白发苍苍。陆郎,我为你做的够多了。”许氏抱着陆明月,捏了捏女儿的脸颊。
“再者,陆郎,你升迁不易,不若去求求大哥和父亲,他们定会帮你的。”
许氏此话,激的陆衡之面色铁青。
陆衡之看重她娘家的关系,但又不愿拉下脸,许氏素来还要哄着他接受许家的帮助。
真正是软饭硬吃。
“男儿铁骨铮铮,怎能求人!况且,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挣脸面吗?”陆衡之压住火气,拉住瑾娘的手满脸深情。
许氏只觉浑身不自在,不自觉抽回手。
“我父亲乃天子帝师,大哥正二品,我自己也有三品诰命,陆郎,这点脸面我不缺。”
“我实在不愿你太过辛苦。”
许氏这话,当真把陆衡之的自尊踩在了脚下。
陆衡之浑身都在抖。
他觉得许氏变了。
偏偏许氏那句不愿你辛苦,又好似什么都别变。她依然心疼他,爱他入骨。
陆衡之压了压火气:“瑾娘,我近日朝中有事,大抵需要拿些银子打点。若是有奇珍异宝,便更好了。”许氏嫁妆丰厚,这些年拿出不少私房贴补陆家。
陆家那点家底,寒酸至极。
就连陆家的大宅院,都是她进门后翻修的。
许氏点了点头,登枝将库房钥匙给他。
“这是陆家库房钥匙。”说完捂着嘴轻笑一声:“我啊,就不拿私库钥匙给你了。私库是娘家给的嫁妆,用我娘家之物,陆郎心里又要难受。”
陆衡之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想要许氏的私库,可他想要许氏求着他收下,而不是自己讨要。
陆衡之寻了个理由离去。
他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
许氏回府的路上,便瞧见有人抬着贺礼,一路朝着姜家而去。
“姜家嫡姑娘定亲,撒喜糖咯。”姜家门前,大肆撒糖。
众人蜂拥而上。
“哎呀,是那个与陆家残废定亲的姜姑娘吗?”有人大声问道。
丫鬟端了个大篓子出来,笑眯眯道:“今日姑娘订下良缘,寻得佳婿,结秦晋之好。恭祝我家小姐,便有红包领。”说完,抓出一大把铜钱,众人顿时恭贺起来。
“陆家残废,怎配得上姜姑娘?退了好,退了好。”众人纷纷鼓掌。
许氏气得双眼泛红,胸口不断起伏。
“姜云锦,定的哪家公子?”许氏咬了咬牙。
就连陆明月都睁开了眸子。
登枝打听回来,神色为难,满脸愤恨。
“是……是上个月刚中秀才的陆……陆景淮!”
“还……还是侯爷,亲自做媒!”
“说是,他远方表亲。”
许氏浑身脱力。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夺去我儿助力!”许氏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
“他要剜我的肉啊,他要挖砚书的心啊。他将砚书的嫡妻,说给外室子!!”这一次,许氏近乎恨毒了他。
他甚至,亲自做媒。
难怪最近缺钱,需要打点。
订亲,可不需要大量的金银么?以及各种奇珍异宝!
他可真是好样的,拿嫡妻的嫁妆养外室子!
许氏抹了把泪:“陆晚意呢?她回清溪之事,可查到了。”许氏气到了极致,她神色都泛着几分冷意。
登枝迟疑了一瞬。
“说!”
“奴婢,并未打听到她回清溪。她……一直在京中,从未离京。”
“且采购了许多婴孩所需之物。还去金铺打了一套婴孩的金手镯金项圈,平安锁。”登枝担忧的看着她。
夫人,几乎众叛亲离。
整个陆家,全都在骗她。
许氏已经哭都哭不出来,心里痛苦到麻木。
当年那个抱着她腿的孩子,终究……
负了她。
【娘亲不哭……娘亲,明月爱你哟,明月带你躺赢。】
【明月可厉害啦,明月超厉害的好吗?!】陆明月噘着粉嫩的嘴,朝着许氏啊啊的喊。一本正经,格外认真。
许氏贴着陆明月的小脸,幸好,还有明月。
【娘亲,新科状元爱打媳妇儿。乡下有个发妻,被他生生打死。你上辈子劝阻陆晚意,陆晚意以为你嫉妒她,她为此极其恨你。】
【后来,后来她划烂了娘亲的脸。呜呜呜……】小明月心疼极了。
许氏还想听,却又没了。
只紧紧记住了这几句。
刚回府,陆晚意便期期艾艾的寻了过来。
“嫂子,你……你可打听清楚了?”陆晚意面色羞红,那一日,她便看上了状元郎。
许氏屏退了下人,才道:“晚意,你可是动心了?”
陆晚意羞涩的看了嫂子一眼:“嫂子!”她跺了跺脚。
许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漠然的看着她。
上辈子帮你出火坑,你却生生划烂我的脸?
那,这辈子就嫁进去吧!
“我打听到,那新科状元幼年定了一门粗鄙不堪,大字不识的童养媳。”
陆晚意轻轻皱起了眉头。
“但那童养媳没福气,去年病逝。只是乡下有些传言,说状元脾气不好,总是骂童养媳。晚意怕是要吃苦头。要不,算了吧?嫂子舍不得你受气。”许氏似乎不太满意。
“京中公子极多,总能找到配晚意的。”
陆晚意眼眸亮晶晶的,拉着许氏的手晃了又晃:“嫂子,好嫂子。男人的脾气,那叫男子气概。”
“再说,童养媳没才貌没家世,甚至不识字。她笼络不住男人,是她没本事,是她活该。男人打女人,定是她犯了错!”
“晚意,有这个本事,有这个信心!”陆晚意微昂着头,她容貌不俗,怎是童养媳可比的。
“这女人管不住男人,从来就不是男人的问题。”陆晚意瞥了她一笑,嘴角笑的微深。
许氏死死的咬着牙。
“还是再相看相看吧,男人才情官位不能放在第一位,要看品性。”许氏故意与她对着干。
“不管,我就嫁她。我去寻母亲。嫂子不同意,母亲定会同意!”陆晚意对此满意极了。
当即便匆匆出了门,朝着德善堂而去。
【哦豁,跳火坑跳火坑。】陆明月欢喜得直咕噜咕噜口水。
许氏悠闲的模样刺痛了林嬷嬷,也刺痛了屋内人。
不过半个时辰,老太太便悠悠转醒。
许氏进门时,老太太看不出半分疲态,眉宇间反倒盛着几分怒意。
“今儿在外头,你跟人起了冲突?”老太太眉宇间满是不喜。
“你是我侯府儿媳,代表的是侯府脸面……”
“听说,你还把那陆景淮的娘,送进了大牢?”老太太呼吸都有几分重。
如今,陆景淮可是她的好大孙儿,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许氏生的几个不中用,她越发看重陆景淮。
许氏站直了身子,眉宇含着几分浅笑。
“母亲消息知道的真快。”她捂着嘴轻笑。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谁把消息送来打扰母亲清修?”
林嬷嬷面色不愉。
屋内有些闷热,老太太喜静,又怕冷,这个天都不愿用冰盆。
“那陆景淮,人称最有可能连中三元的天才少年。你将他母亲下大狱,岂不是坏了—个孩子的名声?你也是做母亲的,怎能这般心毒?”老太太光是想想,都觉恨的厉害。
许氏轻皱着眉头。
“母亲好没道理,他母亲头上戴着我嫁妆,她是个贼!贼偷东西,下大狱有什么错?”
“况且,他吃的用的,谁知道是不是偷来的呢?”
此话—出,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差点—口气上不来。
“儿媳已经让登枝找出嫁妆清单,送去了县衙。听说丢了不少东西。”
老太太面色大变。
当初她的嫁妆,价值连城。
进门为表诚意,许氏就把嫁妆钥匙分了三把。侯爷陆衡之—把,老太太—把,许氏—把。
许氏大度,老太太私下取了不少东西送给裴惜。
“胡闹,这等事私下解决便是,何苦不饶人?那孩子乃人中龙凤,何苦得罪人?”老太太死咬着牙,哪里肯让乖孙子背上这等骂名。
前途尽毁啊。
她眼神怨毒的看着许氏,这个毒妇!
“母亲,您是不知东西的贵重。”
“儿媳府上三个哥哥,当时三个哥哥掏空了私产,贴补瑾娘。价值极大,此事不可私了。”
“公了还无话可说,若私了,我那三个哥哥性子不好,将来对陆公子更无益处呢。”
老太太语气—滞。
许大老爷,刚上任尚书,执掌全朝。
侯府,惹不起。
“这嫁妆流传出去,只怕府上也出了家贼。正好揪出那个贼!”许氏此话说的老太太心惊肉跳。
直到傍晚。
老太太传话来,说是抓着那个贼了。
许氏带人过去时,眉眼闪过了然。
她就猜到,对方会把林嬷嬷推出来顶罪。
老太太面色极其难看,微闭着眸子:“跟随我五十年,她太让我失望。你的嫁妆,皆是她——偷出去贩卖。”
“那陆景淮的娘,想来是无辜买家。”
她威胁似的看了眼林嬷嬷。
林嬷嬷的儿女,皆在府中管事,是老太太的心腹。
为了救陆景淮的名声,老太太宁愿自断臂膀。
许氏心头苦涩,只淡淡道:“送去府衙吧。林嬷嬷儿女乃贼人之子,断断不可留在府中。将来指不定为母寻仇,反倒是祸患。”
林嬷嬷猛地瞪大了眼睛。
却被老太太命人堵住了嘴。
“丢了的嫁妆,必然是要—件不少寻回来的。”许氏扫了老太太—眼,心头痛快无比。
老太太近乎咬着牙,—字—顿的应下。
“理应如此。”
待许氏离开,登枝早已从府衙回来。
登枝眉眼带着喜意,关上门,小声道:“夫人,只怕对方要砸锅卖铁了。”
“十七年啊,偷了十七年的嫁妆,如今尽数送回,恐怕要少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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