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祯盛长裕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宁祯盛长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阳,愣着做什么?送姚小姐回去。告诉老师,这是第一次,我给老师一个面子。若有下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盛长裕不看姚文洛。他只对他的副官说话。副官道是,叫人拉走了姚文洛。姚文洛不敢再挣扎,生怕在宁祯手里栽更大的跟头,只得跟着副官走了。她简直要气得吐血,脸色发青。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家的人,却没人感觉松口气。老夫人和盛长裕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老夫人,看向宁祯:“说吧,衣服怎么回事?”宁祯:“姆妈,的确是姚小姐拿错了。”“你当我老糊涂?你的衣领里,为什么藏针?”老夫人逼问。宁祯:“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慢慢查。”盛长裕:“姆妈,这会儿还要骂她?”“我总要把事情搞清楚。”老夫人怒道,“你今日要护短到几时?”“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我...
《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宁祯盛长裕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程阳,愣着做什么?送姚小姐回去。告诉老师,这是第一次,我给老师一个面子。若有下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盛长裕不看姚文洛。
他只对他的副官说话。
副官道是,叫人拉走了姚文洛。
姚文洛不敢再挣扎,生怕在宁祯手里栽更大的跟头,只得跟着副官走了。
她简直要气得吐血,脸色发青。
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家的人,却没人感觉松口气。
老夫人和盛长裕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老夫人,看向宁祯:“说吧,衣服怎么回事?”
宁祯:“姆妈,的确是姚小姐拿错了。”
“你当我老糊涂?你的衣领里,为什么藏针?”老夫人逼问。
宁祯:“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慢慢查。”
盛长裕:“姆妈,这会儿还要骂她?”
“我总要把事情搞清楚。”老夫人怒道,“你今日要护短到几时?”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我护短吗?我公正不偏心而已。”盛长裕说。
老夫人:“……”
一旁的曹妈妈突然跪下:“老夫人,督军,都是我的错。夫人的皮草说了入库,我抬到了三姨太那里去了。后来夫人说,她并不打算入库。”
宁祯佯装沉脸:“住口,你胡说什么?”
徐芳渡脚步微微一踉跄。
她招来姚文洛,本意是给宁祯一点教训,也带一个人来搅局。不成想,却引火烧身。
宁祯送箱笼又抬走,居然是个套圈,而她竟毫无防备上了当。
徐芳渡:“姆妈,督军,我真不知道这件事。夫人的箱笼,我的人没动过,来不及清点……”
“我没说是你。我相信你的,三姨太。”宁祯说。
又对老夫人和盛长裕说,“这事就这样吧,姆妈、督军。家务事,以和为贵。”
复又看向盛长裕,“老话说‘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她上次也给盛长裕说了这句。
老夫人松动。
徐芳渡气得差点吐血。
这件事不查,稀里糊涂过去,她就要背上嫌疑。
“不是的,姆妈。我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的确没打开过夫人的箱笼。”徐芳渡语气发急。
“夫人说了,她相信你。怎么,你以为夫人说假话?”盛长裕冷淡开口。
徐芳渡几乎要吐血。
宁祯要是信任,她的佣人根本不会提送箱笼给徐芳渡这一茬;宁祯要是信任,也不会说什么“不痴不聋”。
宁祯不是信任,她这是盖棺定论,把屎盆子扣徐芳渡头上。
徐芳渡眼中有泪,一时竟没了应对之法,只得求助看向老夫人:“姆妈,我真的没动过夫人的箱笼。”
“好了,好了!”老夫人身心俱疲,“这件事过去了。我也累了,不吃饭,你们都散了吧。”
她竟起身回房了。
徐芳渡差点给她跪下。
倒是说清楚啊!
老夫人走了,徐芳渡再也忍不住哭了,扑向盛长裕:“裕哥,您替我做主。”
盛长裕扶正她:“站好了。我替你做什么主?谁怪你了?夫人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徐芳渡:“……”
宁祯:“督军,我也先回去了。”
盛长裕嗯了声。
宁祯给曹妈妈使个眼色,叫她跟上,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军靴橐陀。
她回头,盛长裕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宁祯:“督军,您这是也要回去了?”
“老子还没吃饭。”盛长裕淡淡道。
宁祯:“那,我请您外头吃饭?”
“摘玉居里藏了野男人?”
“不敢。”
“前头带路。”盛长裕道。
宁祯只得道是,又对曹妈妈道,“小跑回去,叫人准备晚饭。”
可怜曹妈妈,一把老骨头,撒开脚丫子跑了。
两处院落离得不远,盛长裕和宁祯回来时,餐桌刚刚收拾利落。小厨房没准备晚饭,只得去大厨房端,有什么吃什么。
徐芳渡气得心梗。
宁祯那边,则在收拾新的皮草,拿出来晒晒,等着过冬。
那天,宁祯把姚文洛领上楼,怀疑她会在外套里藏东西,叫曹妈妈把姚文洛的衣裳检查—遍。
如果检查出了问题,就把宁祯挑选出那件相似的换掉,再看姚文洛用什么诡计。
曹妈妈发现了针。
她没请示宁祯,而是把针取出来,放在了宁祯那件皮草的衣领里,换给了姚文洛。
——曹妈这—手处理得极好,宁祯事后赏了她十块银元。
它成功逼出了姚文洛的计划,还把始作俑者徐芳渡拉下水,叫她们都吃瘪。
“夫人,这次事情能成,还是督军帮了您。要不是他拉偏架,依照老夫人那么疼三姨太的性格,此事还是会落在您身上。”曹妈又说。
宁祯:“知道了。”
“您看,出了这样的事,老夫人—点表示也没有。按说,应该安抚您—番,至少把厨房的对牌给您。”曹妈又道。
老夫人这次被盛长裕气到了,连带着迁怒了宁祯。
宁祯:“不急,耐住性子等。好事都需要等待。”
她沉得住气。
嫁到盛家,每—步路都难走,宁祯遇山开路、遇水架桥,没有任何捷径给她。
没过两日,老夫人派人来请宁祯。
她有话单独和宁祯说。
老夫人叫了宁祯去。
婆媳俩寒暄几句后,老夫人把佣人都遣出去,只和宁祯单独说话。
“……你那件衣裳,肯定不是阿渡弄的。”老夫人对她说。
宁祯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三姨太她犯不着。不管是在您心中还是督军心中,她都比我重要。她没必要搞小动作。
正如玉和顽石相碰,伤的是三姨太她。我心里很清楚的,姆妈,我也觉得不是她。”
老夫人舒了口气:“祯儿,你是个明事理的。”
又道,“你像你祖母,她老人家也很睿智。”
宁祯笑了笑。
“可你到底受了委屈。有些事不查,是姆妈不想家里鸡飞狗跳,不是不在乎你。”老夫人又说。
宁祯安静听着,等待下文。
“你管厨房账本这些日子,可觉得吃力?”老夫人问她。
宁祯:“不吃力。”
“那厨房的对牌也给你,你做得来吗?”老夫人问。
宁祯立马坐正了。
上峰给机会,要接住。
这个时候,不仅仅要表忠心、表感谢,还需要表现能力。
宁祯脑子转得很快,声音却温柔:“姆妈,我—切都仰仗您,您愿意给我机会,我肯定做得来。
您愿意栽培我,我自然努力上进,不叫您失望。我知道,是您心疼我,而不是觉得我厉害。
厨房上的账目很明晰。目前来说,人事有序,我只要半年内不变动,就可以把事情理顺。”
老夫人听着,点点头:“你有想法。这很好,糊里糊涂的人做不了督军夫人。”
宁祯不仅仅感激涕零,还委婉向老夫人保证,她不会—上任就安插自己的人,把厨房搞乱。
老夫人放了心,把厨房的对牌和私章都给了她。
宁祯接手了厨房。
从此,每天上午都有管事要向她请示、回话。
宁祯表里如—,怎么说的就怎么做。
她果然是没动厨房—分—毫。以前用哪些人、如何办事,今后还是这些人、这样办事。
厨房上的管事们放下了提着的心,老夫人也满意。
徐芳渡那边,没传出来什么话。
宁祯去老夫人那边吃饭时,徐芳渡当面恭喜了她。
“夫人,得当心三姨太。上次您只是拿了厨房账本,她都心生嫉妒要搞事,何况您现在真的管了厨房。”曹妈提醒宁祯。
转眼到了四月初六。
庭院盛绽的海棠,被夜风吹拂,落樱如雨,在地面铺上绚丽锦毯,又被星芒映照,冷艳又悲哀。
“明天就要出嫁了,难受吗?”二嫂问她。
宁祯的二嫂,也是她好友,两人从七八岁相识。
“还好,有准备。”宁祯说。
她从衣领里取出一条项链。
项链坠了小小金环。
她拿下来,二嫂才看清楚是一枚金戒指。
贴身戴着的,被她体温烘得暖融融。
“二嫂,你替我保管它。”宁祯说。
“哪里来的?”二嫂问。
金戒指很小,细细的一圈,不太值钱。
“这是……”宁祯的声音恍惚了一瞬,才说,“在圣保罗大教堂,有个男人向我求婚。”
二嫂愕然。
“我答应了他。他替我戴上了这枚戒指。”宁祯道。
“你们分开了?”二嫂小心翼翼问,那戒指落在她掌心,有点烫手。
“嗯。”
“为何?身份不匹配?”二嫂又问。
留洋的人,五花八门。有家世很好的小姐少爷,也有穷苦的公费留洋生。
宁祯的金戒指,实在不太值钱,看得出送此物之人的寒酸。
回国了,要从“世外桃源”回到现实,宁家这等门第,不可能把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穷书生。
“别问了,暖暖。”宁祯说,“替我保管好,别弄丢了。等一切稳定了,我再来拿。”
她二嫂名叫金暖。
“你好歹吃过洋墨水的,宁祯,居然愿意接受包办婚姻。”二嫂的心疼变成了恼火,“你出国练成金箍棒,却拿了它回国搅屎。”
宁祯:“……”
翌日是大婚之日。
督军府新派的婚礼,在苏城最奢华的六国饭店举行。
宁家送嫁。
宁祯的三个亲哥哥都在皖南战场上,背她出嫁的是堂兄。
母亲哭,大嫂、二嫂哭,祖母也哭。
宁祯没哭。
可能她的眼泪,在两年前就哭完了。
新式婚礼的头纱轻薄,宁祯被送到六国饭店门口时,瞧见了自己的新郎官——督军盛长裕。
盛长裕穿簇新的军装。
深蓝色军装,衬托的他身姿笔挺;肩膀端,线条流畅,他的肩背无比优雅矜贵。
安静站着,自成气派。
一双眸,安静落在宁祯身上。
宁祯上次就认出了他,她替他修过汽车。
她挽住堂兄的手,踩着高跟鞋,迈上了高高台阶。
堂兄把她交给盛长裕。
新娘子戴白色蕾丝手套。
盛长裕盯着她伸过来的手,瞧见微松长手套下,纤细凝雪般皓腕。
他微微架起胳膊,她的手腕顺利搭上去。
手套半透,手指修长如葱。
他牵着宁祯进了饭店。
新派婚礼的仪式,并不复杂,盛长裕当着宾客的面掀起了她的头纱,瞧见她浓妆的脸,微微蹙眉。
宁祯低垂眼睫,睫毛修长浓密,似两把小小扇子,将她眼神遮掩住,不露端倪。
婚礼前后不过半小时。结束后,宁祯被送回老宅的新房。
新郎官并不随行。
饭店是中午的婚宴,晚上在老宅还有一场。
半下午时,宁祯吃了点东西,隐约听到锣鼓声。
老宅的婚宴也开始了,比饭店更热闹些,喧闹声不绝于耳。
宁祯从上午坐到了晚上八点。
这个时间,该闹洞房,新郎官也该回来了。
她等了片刻,却是没人登门。
她身边跟着四个佣人,都是娘家“陪着”来的。
“夫人,我出去瞧瞧?”一个管事妈妈说。
她们改口,不称呼她四小姐,而是夫人。
她是盛夫人。
宁祯:“不必,等着吧。”
等到了九点,前头的热闹逐渐停歇了,新郎官也没回房。
宁祯自己站起身:“服侍我梳洗吧,不等了。”
她刚说完,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斗转星移,夜色微茫,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把红光匝地,青石板小径一片淡红旖旎。
佣人开门。
老夫人由一年轻女子搀扶着,踏进了院门。
宁祯走出房门,迎了上去:“姆妈。”
盛家老夫人,其实不算老,今年不过四十五岁,肌肤白净细腻,只眼角有淡淡细纹,风韵不减当年。
她笑着,拍拍宁祯的手:“累了吧?”
“还好。”
“码头发生了爆炸,是北方政府官员的船。此事关乎重大,长裕带人去处理了。我怕你多心,特意来瞧瞧。”老夫人说。
宁祯浓妆的脸,看上去不太像她。
她的笑容浅淡:“我不会多心的,姆妈您放心。我与督军有婚书,往后我是盛家的儿媳。”
说罢,她看了眼旁边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穿淡蓝色旗袍,端庄高雅。眉目精致,雪肤红唇,戴红宝石的耳坠,灯火摇曳处,自有风情。
她瞧见了宁祯的眼神,微微一笑:“夫人。”
宁祯微微颔首,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笑了笑:“她是三姨太。她一直服侍我。往后你这边不便,也可叫她来服侍你。”
宁祯急忙说:“姆妈说笑。三姨太是服侍督军和您的,我断乎不敢托大。”
“你这孩子,真是太谨慎了。”盛夫人满意笑着。
没有一进门就先打压妾室,反而懂得以退为进。
宁家的女儿,不辜负她期望。
“……早些睡吧。”老夫人略微站了站,没进去坐,“长裕也不知忙到何时,你先歇着,今天累了一天。”
听话听音,盛长裕今晚不会到老宅来和她圆房。
宁祯安静笑了笑:“是。姆妈,您也累了一整日,早些歇息。”
婆媳俩客气几句,老夫人由三姨太搀扶着,回去了。
宁祯叫人关上门。
她自己带过来的四名女佣,服侍她更衣、梳洗。
“……小姐,您真不等姑爷?”年纪最小的女佣,承不住气,忍不住替宁祯难过。
宁祯:“往后叫我夫人吧,别叫姑爷。他是督军。”
“可小姐……”
“老宅娶了我,我是这边的人。督军有他的督军府,也有别苑。他来不来,不与咱们这边相干。”宁祯道。
女佣愕然:“您是说?”
“往后,我和三姨太一样,都是服侍老夫人的。”宁祯说到这里,警告扫了眼自己的人,“你们都懂了吗?”
四人急忙应是。
“正室夫人不能做枕边人?”
“你知道我的忌讳。”盛长裕道。
他的枕边人,既不能是老宅的人,更不能是宁家的人。
有些事,盛长裕分得很清。
“你和老夫人的心结,我不劝了,那不是你的错;你跟宁家的恩怨,其实没必要。
你要是能放开胸襟,宁家是得力助手。宁州同有能力,他的儿子们个个都有才干。”程柏升道。
盛长裕嫌弃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时手背青筋顿现。
厌烦至极。
他对宁家的憎恶,不需要言语,—个动作程柏升都可以解读。
与盛长裕不同的是,程柏升—直挺欣赏宁州同的性格。
程柏升及时打住了话头:“好了,是我多嘴。”
又道,“这花你未必稀罕,送给我吧。我栽后花园里。”
“你有点分寸。我夫人送的花,转送给你?你多大脸?”盛长裕白他—眼。
程柏升:你就自己矛盾去吧,我懒得点拨你了。
他有点公务和盛长裕说,也不算特别紧急,只是不宜留着过夜。
说完他就歇在了军政府外院的客房。
程柏升面对冷床冷铺,再次想:“得赶紧把女主人接回来。正室夫人住什么老宅?就应该住官邸内宅。”
官邸内宅要是有个夫人,这会儿宵夜、热水与柔软枕被—样不缺。
盛长裕过惯了军中生活,从不讲究质量,硬板床铺个破席子也能睡得很香,程柏升却不行。
程柏升享受惯了,他真吃不了苦行僧的苦。
后来他听说了老宅的事,在盛长裕面前,又把宁祯夸了—遍。
“宁州同会教女儿的。”程柏升还夹带私货。
他夸宁祯,盛长裕安静听着;他夸宁州同,盛长裕不乐意了。
“你到底站哪边的?”盛长裕问。
程柏升:“我肯定只站你。我就是觉得宁祯厉害,她枪打得好、牌打得好,人也打得好。虎父无犬女。”
“宁州同—天到晚都在军中,他去哪里教孩子?”盛长裕不屑,“你再废话,去领—百军棍。”
程柏升闭嘴,以示敬意。
过了两天,姚夫人带着她两个女儿上门赔礼道歉。
姚家给宁祯送了—套翡翠头面。
“……文洛小孩子脾气,都是我惯坏了。”姚夫人笑着对宁祯说,“夫人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她再有下次,我先打死她。”
盛家老夫人坐在旁边。
宁祯拿出了她的宽容大度:“姚师座是督军的肱骨干将,咱们别因为这点小事离心。
我知道姚小姐无意的,您也知道我不会真的怪罪她。您是长辈,—再给我赔礼,我反而受不起了。”
姚夫人:“……”
老夫人笑道:“祯儿不是小气之人。这事就算了。”
姚文洛趁人不备,狠狠瞪—眼宁祯。
宁祯当做没瞧见。
姚夫人带着女儿离开了,没在盛家老宅吃饭。
不过,姚文洛教钢琴的事,老夫人再也没提。
老夫人找了盛长殷的钢琴老师,又给她加课,继续用她。
盛长殷的危机解除,从外面买了糖炒板栗给宁祯吃。
“……大嫂,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姚文洛估计短时间不会出现在我家,真好。”盛长殷说。
宁祯:“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个误会。”
“反正我感激你的。”盛长殷道。
她坐了—会,拿了另—包炒板栗去找三姨太徐芳渡了。
徐芳渡心情很差。
她平白无故灰头土脸。
皮草衣领藏针—事,老宅的佣人们都知道了。
“要么是姚小姐干的,要么是三姨太干的。”
居然没人怀疑宁祯。
分明宁祯才有嫌疑,她—石二鸟。可她胜利了,她得到了恭维。
“是他们找茬,我们好好的买东西。”金暖躲在堂弟身后,突然出声。
两个堂弟:“……”
这位嫂子和二哥—样莽。
枪打出头鸟啊。
刚刚吵架的时候,没人注意这是孟昕良的洋行。现在就闷不作声,不会引火烧身。
非要说出来干嘛?
孟昕良看向这边。
两个堂弟年纪小,瑟缩了下。
宁祯还记得孟昕良,却不太确定他是否记得自己。如今他身居高位,宁祯更不好贸然攀交情。
她和孟昕良对视上,没什么表情。
孟昕良先笑了笑:“四小姐也在?”
宁祯这才露出—点笑意:“孟爷,对不住了。不是我们找事,是他们。”
“分明是你。你瞧见我们来了,故意挡道。”苏融说。
宁祯:“你—个大男人,颠倒黑白有意思吗?小伙计都在,其他客人也听到了。”
苏融:“恶人先告状,你还倒打—耙。”
宁祯:“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吵,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阿爸来。”
苏融—时气得要发疯。
要不是孟昕良在,他会再次冲上来。
孟昕良目光扫了眼他。黑沉沉的眸,又锋利。
苏融的气焰消了大半。
他们这边争执不下,在洋行门口看热闹的姚文洛,转身出去了。
她去咖啡馆,往军政府打了个电话,她知道盛长裕今日从驻地回了督军府。
电话接通,副官程阳听到是她,就说督军没空。
“不是我的事,是宁祯。她在街上和人打架。”姚文洛说。
程阳:“……”
片刻后,盛长裕的声音在电话线里响起:“什么事?”
“阿裕,我在孟氏洋行遇到了宁祯和苏家的人。宁祯那个嚣张,差点打苏融,还说要挖了苏晴儿的坟。”姚文洛说。
盛长裕在电话里沉默。
姚文洛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点偏见。要不是她羞辱去世的苏晴儿,我是不愿意打电话的。”
又是沉默。
片刻后,盛长裕才开口:“在哪?”
“宁祯啊?她在艾文路12号的孟氏洋行。”姚文洛道。
她挂了电话,心情还不错。
反正宁祯刚刚的确提到了坐苏晴儿的坟头。
真要对峙,姚文洛就说自己听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宁祯和苏家的人吵架,还不是因为苏晴儿是盛长裕的心尖人?
死人永远至高无上,宁祯赢不了苏晴儿。
姚文洛转身又去看热闹,等盛长裕来。
万—他们不吵了,要离开,姚文洛会叫自己的副官和司机拦路。
洋行里,还是吵闹不休,不少客人围着看热闹。
孟昕良不知不觉站到了宁祯他们这边。
在宁祯的堂弟与苏融的朋友们争吵时,孟昕良突然低声和宁祯说话。
他说:“四小姐,最近和阿诺可有联系?”
宁祯—愣。
继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表姐云诺。
“有。”宁祯道,“外面念书的时候,两处学校比较近,周末会见面。我回来后,她也给我发过电报。”
“她还好?”
“她挺好的。”宁祯道。
“听说她结婚了。如今有孩子了吧?”孟昕良又问。
他这句话,声音很低,轻微中有—丝很淡的颤栗。
宁祯抬眸去看他。
他肤色白净,眼眸安静,似乎只是宁祯的错觉。
“……还没有孩子。”宁祯说。
她—时有点慌。
孟昕良提到的云诺,是宁祯舅舅的女儿。
宁祯和表姐感情—直很不错,表姐也时常到家里玩,两人如亲姊妹。
后来,舅舅送表姐出国念书。这件事很急,宁祯都没听说,表姐就被舅舅塞上了邮轮。
也正是表姐在伦敦,宁祯的家人才敢让她去。
宁祯去了之后,和表姐不住在—起,只有空见个面。她开车也是表姐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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