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疏狂僵硬着身体,藏在大树上死活不愿意下来,九歌整人的手段,他待在她身边的那几日,再清楚不过了。何萌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热闹,让那家伙打她,被王妃逮住了吧,活该!“怎么,还需要本王妃亲自上树请你下来?”冷疏狂身子僵的更厉害了,半晌不情不愿的说道:“属下不敢。”然后黑影一闪,站到九歌面前。九歌笑嘻嘻的欺身上前,冷疏狂一双带媚水眸四处扫了一眼,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都给他等着!惹不起王妃,还收拾不了他们吗?九歌打量着冷疏狂,啧啧称叹,一张尖尖的小脸上一双水眸带媚勾人,红唇一点,可真真是一副极品妖孽小受样,怪不得冰块脸被人误会断袖,有这家伙在,任谁也得断袖!只是和他主子一般,好生生的一个活色生香的妖孽美人穿着一身丧服,太糟蹋了。“王妃!”忽然一...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冷疏狂僵硬着身体,藏在大树上死活不愿意下来,九歌整人的手段,他待在她身边的那几日,再清楚不过了。
何萌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热闹,让那家伙打她,被王妃逮住了吧,活该!
“怎么,还需要本王妃亲自上树请你下来?”
冷疏狂身子僵的更厉害了,半晌不情不愿的说道:“属下不敢。”
然后黑影一闪,站到九歌面前。
九歌笑嘻嘻的欺身上前,冷疏狂一双带媚水眸四处扫了一眼,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都给他等着!
惹不起王妃,还收拾不了他们吗?
九歌打量着冷疏狂,啧啧称叹,一张尖尖的小脸上一双水眸带媚勾人,红唇一点,可真真是一副极品妖孽小受样,怪不得冰块脸被人误会断袖,有这家伙在,任谁也得断袖!
只是和他主子一般,好生生的一个活色生香的妖孽美人穿着一身丧服,太糟蹋了。
“王妃!”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何静跑了过来,“王妃,上官公子在等着您,主子也在,让奴婢请您快些过去!”
冷疏狂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九歌唇边笑意僵了僵,随后又绽开,拍了拍冷疏狂肩膀,“今日晚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聊一聊感情。”
看着九歌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冷疏狂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要躲着九歌走!
九歌带着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一路回到灯火通明的院落,“王妃,今日主子心情不大好,您注意点。”
“心情不好,为啥?”九歌疑惑。
何静摇头,主子向来喜怒不外现,但自从王妃嫁进来一切都变了,会怒甚至会笑,今日心情不好,想来也是和王妃有关。
九歌耸耸肩,推门走了进去,南宫寒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张冰块脸也看不出到底哪里心情不好。
她撇撇嘴,看到窗边坐着一个手拿医书的白衣美男,右手手腕缠着一圈纱布,她笑着走了过去,“上官美男?”
上官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愣了愣,“你是谁?”
这男子长了一幅极淡的五官,淡淡的眉眼淡淡的唇,一眼望去,似乎如云雾缭绕一般,看不清望不明,却让人心生退缩之意,不敢再探。
他就如那生活在九天之上的谪仙,不染尘埃。
九歌有些理解,为何她说他是南宫寒男宠时,何萌吓的脸都白了,这的确是一个让人不忍玷污不敢玷污的谪仙。
南宫寒虽然貌似在看册子,其实视线从未离九歌半分,如今看她看上官看的眼都直了,脸又沉了几分。
白日和安逸斐玩笑打闹,回来又一味盯着上官看,她知不知廉耻是何物?
“梦九歌。”九歌报出自己的大名,伸手,“来,正式认识一下。”
还想和他握手?
南宫寒终于忍无可忍,“梦九歌,上官的手腕被你折断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第一次见他好吗?”
“前日你昏迷,上官给你把脉时折断的。”
“额。”九歌被噎了一下,随后瞪眼,“不是和你说不用理我,让我自己睡一觉就好看吗?把上官美人伤成这样,诚心让我内疚!”
“你!”南宫寒觉得被憋出内伤,他关心她还成了他的错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
“唔,上官美人,还是你心胸开阔,不似某人!”
某人翻白眼懒得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南宫是关心你。”
“开什么玩笑,他关心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九歌撇嘴,“他是关心他自己,唯恐我挂了,没人给他看病!”
上官发现九歌对南宫寒误会很深,倒也没想为南宫解释什么,感情的事还是两个人解决最好。
“上官美人,不好意思哈,让你等了我一天,要是知道有这么个美人在等我,绝对分分钟飞回来!”
“我叫上官霖。”上官被九歌一口一个美人,叫的有些脸红,无奈说道。
“哦,霖美人。”
上官霖决定明智的换下一个话题,“寒毒深入南宫体内,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消灭寒毒便是消灭南宫,但是若放任不管,待寒毒侵入心脏,他必死无疑,你说一年可以将他治好,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治疗方案吗?”
九歌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是直接从他体内抽取寒毒,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但是这样一来她有异能的事便保不住了。
无论如何,异能都不能泄露出去。
“针灸。”这是九歌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我治疗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旁观。”
她知道昏睡穴,到时候直接给他一针,然后再往他体内注入迷药,管他内功再高,也得昏死过去,然后提取寒毒,到时候说是针灸的效果好了。
“针灸我已经给南宫尝试过,三年前还算有用,现在可以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会一套绝学,刚好对南宫寒适用。”
上官霖眼睛亮了亮,他是一个医痴,从记事开始学医起便开始研究南宫身上的寒毒,却没有找到一个有效根治的法子,只是让南宫拖着病体被折磨到现在。
听到九歌说的绝学,他十分心动,但却明白她不想泄露,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问道:“我可以学吗?”
随后极快的保证道:“我绝不泄露,并且没有你的允许,我也绝不会使用它看病救人。”
看着淡漠如谪仙的上官霖露出这般急切火热的眼神,若真是有这么一套针灸法,九歌绝对传给他,可惜她就知道一个昏睡穴。
“抱歉。”
他眸中亮如烟火的光瞬间熄灭,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几分,“我知道了。”
九歌忍不住撇开了视线。
不知道她最受不了美男受委屈吗?还来这样考验她的小心肝!
南宫寒在一旁忍无可忍,“只要你愿意交出绝学,本王再答应你三个条件,可以随便提。”
九歌一颗被美男折磨的小心肝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说不能就不能,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三万个也不能!”
南宫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上官在一旁看着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二人,有些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南宫是一个话极少,极为孤决的一个人。
冷静,自持,坚忍,孤毅,这些都是他。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有些理解南宫为何会喜欢上九歌,他在她面前像个人,可以随意的释放情绪释放压力,在她面前,他允许自己放松,允许自己软弱。
这些年他对自己太过苛刻,可以说是自虐,把自己当做没有感觉没有感情的机器,拼命的向前走,和时间赛跑。
有这样一个人在,真好。
九歌和南宫寒吵了半天却发现上官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把南宫推到外面,碰的一下子关了门,“你滚远点,老娘要睡觉了!”
南宫寒呆呆的看着彭的一下关死的门,有些傻,没有想到有一日他也会被人关在门外,恨恨的瞪了一眼,似乎可以透过木门,瞪到那个可恶的女人。
九歌收拾好,熄了灯,南宫寒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外面站着,又瞪了一眼木门,转身大步离去。
“王妃,您今日要回门,起床了。”
啪的一声打过来,何萌已经有了经验,躲了过去,“明明才昏睡了两天,怎么还那么能睡?”
何静在一旁说道:“皇宫传旨,太后皇后一大票娘娘等着,王妃该睡睡,你认为区区一个回门能让她起来?”
“那怎么办?”
“让她睡呗,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好吧。”
九歌一觉睡到午饭时间,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却见怪不怪,她拍了拍何萌的小脸蛋笑道:“今天表现的不错,记得以后本王妃睡觉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要打扰我。”
何萌面无表情,“知道了。”
收拾好去了餐厅,却并没有看到该在餐厅用膳的人,“冰块脸呢?”
对于这个外号何萌已经接受,何静还是忍不住说道:“王妃,你不能这么叫主子。”
九歌不在意摆摆手,“没关系,他自己都不在乎。”
何静无奈闭嘴,何萌说道:“主子今日有事,不能陪王妃回门,不过……”
“算了。”九歌打断了她,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回门的规矩她还是懂的,出嫁女子第一次回娘家,若是夫君不作陪,说明女子在夫家相当的不受待见,会被人耻笑。
虽然她知道南宫寒不待见她,何况昨晚又吵了一架,本也没指望他能陪自己回去,只是他不在,估计这场仗将更难打。
满京都的贵女怕都集聚右相府等着找茬,若是南宫寒在,这些贵女,还有右相这个渣父都会忌惮收敛点,他不在,她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些豺狼。
一个人面对也就算了,关键这都是南宫寒惹的祸,他要不是那么的招蜂引蝶,她何至于被那么多贵女惦记?现在后果却需要她来面对,天理何在?
南宫寒看九歌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今天内子身体有些不适,臣带她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九歌的确很不舒服,除了被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女汉子给惦记了之外,还有就是强行使用异能,她现在根本做不到将毒性从手心逼出散发到空气中去。
刚才她破釜沉舟,透支精神力将手心中储存的胭脂醉逼入空气中,此刻脑袋一扎一扎的疼的厉害。
九歌近乎是被南宫寒半托半抱从皇宫带了出来,南宫寒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还是让九歌受伤了。
“伤到了哪里?”
九歌摇摇头,“不用理我,睡一觉就好。”话落往马车里一栽就昏了过去。
“快马挥鞭,回府!”南宫寒看着双眸紧闭,呼吸浅淡的九歌,沉声说道。
“是!”冷疏狂还未曾见过南宫寒如此模样,半点不敢迟疑,驾着马车飞驰。
在路上,南宫寒已经号过九歌的脉,并没有发现她究竟受了什么伤,可是现在却昏迷不醒,“回府,让上官带上药箱去碧梦院等着,告诉他王妃受伤昏迷。”
“是!”空气中传来一声应喝,随后极淡的身影一闪飞速朝王府赶去。
南宫寒看着昏迷的九歌,心里浮躁的厉害,在寒毒发作,他九死一生时心情都从未如此浮躁过,他不知为何。
只是不喜欢朝气蓬勃,狡黠古怪的女人气息萎靡脸色苍白的昏迷着,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
他宁愿,她一双狡黠的眸滴溜溜的转着,算计着他,也不愿她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
“主子到了!”冷疏狂叫了一声,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的主子在马车还没停稳时,抱着王妃大步朝府里走去。
难道主子还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丑到极点的女人?
一进入碧梦院,南宫寒就喊道:“上官,快来看看她!”
临窗而坐的白袍男子,放下手中的医书,一张俊美而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之色,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人,“南宫,你心乱了。”
南宫寒步子一顿,随后将九歌小心的放在床上,“你知道这个世上只有她能救我,她死我也死。”
“希望如此。”上官走上前,伸手去摸九歌脉搏,却突然被她扣住手腕,用力一甩扔了出去。
“上官!”南宫寒惊叫一声,飞身接过上官,却见他右手手腕软软的垂了下去,被折断了。
“梦九歌!”南宫寒暴喝一声,“骗人装睡很好玩吗?”
“她的确昏迷了。”上官脸色微白,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她只是和你一般,昏迷时不接受陌生气息触碰。”
南宫寒一愣,放下上官,走上前,见九歌眉头微皱,昏迷中却仍然满脸警惕,他的走进让她手指微动,但许是认出了他的气息,脸色稍稍平稳了些。
他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让他死的人太多,让他需要时时刻刻紧绷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哪怕是昏迷时。
她竟然和他一样吗?
上官在一旁看着,南宫寒不知道此刻他的神情有多么的温柔和怜惜,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也许真的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也许她容貌上有些瑕疵,想起从皇宫传来的密信,以她在宫中的表现,若真能医治好南宫,和他倒也是般配的。
“她不排斥你,你也懂得把脉,你自己来吧。”
南宫寒被惊醒,视线从九歌脸上移开,眉头微皱,“已经把过了,脉搏平稳并没有异常。”
“她昏迷前有什么异常。”
“脸色苍白,有很多虚汗,昏迷前曾说让她自己睡一觉就好。”
“那应该是精神透支了。”上官说道,“只是她做了什么,在皇宫仅仅呆了一下午精神透支到这个份上?”
“密信你应该看过了,除了和宫里那群女人斗智斗勇,不曾动手。”南宫寒想起九歌在宫中说的那些话,眼神悄然间柔和了几分。
“看来你新娶的这个王妃秘密还真不少。”上官感叹了一句,“我给她开一些恢复精神的药,你喂她吃下吧。”
“行。”
上官开了药方,何静拿下去抓药,上官收拾了一下药箱,取出一个白玉瓶,“这些日子我给你改善了一下药方,你吃几日瞧瞧效果。”
南宫寒收了白玉瓶,“你不需要再为我的病费心了,能寻到梦九歌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已经很感激,她若也无能为力,命该如此,我认。”
上官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我认识的南宫寒可从来不是认命的人,你要说认命不要现在说,在你被寒毒折磨的九死一生时说,在我为了给你改善药方几天几日不合眼时说,你现在说,我看不起你!”
上官说完,提起药箱直接走人。
南宫寒看着好友愤愤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有了软弱的想法?
因为床上这个女人吗?
“主子,王妃的药好了。”
南宫寒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端进来!”
“主子要亲自喂吗?”何静见南宫寒伸手要药碗,愣了片刻问道。
“嗯。”
何静呆呆的把药碗递给南宫寒,呆呆的看着他舀起药汁试了试温度,然后吹了吹,小心的送到九歌唇边,“张嘴,吃药。”
闻到中药的苦味,九歌紧紧的闭着嘴巴,皱着眉头躲开药勺。
南宫寒喂了好一会喂不进去,耐心有些告罄,“梦九歌,吃药!”
“啪!”九歌一巴掌把药勺拍开,然后往床里面拱了拱,离南宫寒远远的。
南宫寒眉毛跳了跳,“再拿来一个药勺!”
“是!”
南宫寒又舀了一勺子药汁,“梦九歌,你这次再把勺子给本王拍飞试试!”他威胁了一句,然后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吃药!”
“啪!”拍飞。
“啪!”南宫寒一下子把药碗往桌子上一拍,瞬间崩裂开来,药汁四溢,他却记得用内力隔开,没有往床上洒下一丝半点。
看着床上昏迷还不忘和他作对的女人,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而软弱?
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白痴的想法?
他脑子在刚刚那一刻一定是进水了!
“爱吃不吃,本王是神经错乱了才亲自喂药!”
看着羞恼成怒大步往外走的南宫寒,何静咽了咽口水,这个人真的是她那个冷傲孤绝的主子吗?
“主子,还要给王妃喂药吗?”
“不用管她,让她睡!”
“是!”
何萌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发生了什么,主子怎么气成那个样子?”
何静脸色复杂,看了一眼床上睡的香甜的女人,只是说道:“以后我们要好好照顾王妃。”
“这个是自然,只是。”何萌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你说主子为何要娶她,她哪一点配上天人一般的主子?”
何静摇头,这个问题不是只有她们在疑惑,恐怕整个云浅国乃至整个天下都在疑惑,主子为何会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主子的事,我们不要乱猜。”
何萌嘟嘟嘴,“人家只是好奇嘛!”
书房内。
南宫寒放下手中的密册,揉了揉额角,“王妃起身了吗?”
“未曾。”冷疏狂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这么回答了,“主子,您要是实在担心,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南宫寒拿起密册,“谁说本王担心?”
冷疏狂撇嘴,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在担心,他这个一旦开始工作就忘记一切的主子,今日可以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一晚上恨不得问八百遍王妃起身了吗。
“王妃睡了几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又一刻钟。”
“哦,原来才三个时辰。”南宫寒揉了揉眉,他今日被那个女人影响太大,迟迟不能静下心来,这样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沉下心看密册。
时间飞逝,南宫寒终于处理完密册,“现在什么时辰了,王妃起身了吗?”
“丑时,不曾。”
南宫寒起身的动作顿了顿,“让小厨房备上些吃食,她起身怕该饿了。”
“知道了。”冷疏狂已经有点习惯,“主子要用些宵夜吗?”
“不了。”
第二天,九歌依旧昏睡不醒,整个王府享受了一次暴躁的王爷有多么的恐怖,不了解实情的,惴惴不安,以为将有什么震惊世界的大事发生。
了解实情的暗暗祈祷,王妃不要再睡了,暴躁的王爷伤不起啊!
“唔,饿死了。”九歌是被肚子咕咕的叫声叫起来的,她摸了摸扁扁的小肚子,看了一眼窗外,天还不大亮。
她伸了一个懒腰,“睡的真好。”脑袋的刺痛已经完全消失,甚至之前受的伤也完全好了,身体感觉很是轻盈。
“这身体似乎没有那么废柴。”她嘟囔着,将右手放在胸口,开始提取美人泪,慢慢的她眼睛亮了,“升级了,提取美人泪的量是以前的三倍。”
“王妃,您终于醒啦!”何萌大叫一声,满脸的笑容。
九歌漫不经心的将手移开,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蛋,“怎么,小美人想本王妃了?”
呼啦。
涌进来的侍卫被九歌身上带着血腥的凌厉气势给吓住,竟瞬间停下,没有一人敢再向前一步。
几道身影自黑暗中闪现出来,挡在太后皇后和几位妃子面前,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梦九歌,眸中尽是震惊之色!
这当真仅仅是一个粗使丫鬟长大的弱女子吗?身上这份嗜血的凌厉之意,便是他们都为之胆颤!
这份凌厉只能是踏着无数强者的鲜血和白骨才能养成,这当真只是一名弱女子吗?
太后也被九歌身上的气势惊住,这一瞬间她以为她看到了南宫寒,那个让整个云浅国皇室又爱又怕的存在。
“梦九歌,你想造反吗?把她给哀家拿下!”
“造反?”九歌讽刺一笑,“太后太高看臣妾了,臣妾只是一个小小女子,造反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你……”
“只是太后让臣妾十分伤心呢!”九歌看着眼前这些拿着剑对着她的侍卫们,“臣妾嫁的是云浅国的战神王爷,是云浅国的保护神,从未想过成为他的王妃进宫第一天便是被打入刑部大牢。”
对上九歌的眼神,那些侍卫不知为何都心虚的撇开,不敢迎上,九歌极为隐晦的撇了撇嘴,看来那冰块脸在这些侍卫间还是挺受人爱戴的。
“南宫寒的王妃哀家自然不会如此对她,但你并非是南宫寒的王妃,只是一个顶替者罢了!”
“呵呵,太后真是说笑了。”九歌笑了笑,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南宫寒,十岁带领区区数千残兵败将坚守姜境,大败华玉国,挽救云浅国于危难之间,一战成名。”
“十二岁,带领不到十万大军抵抗华玉国,冰清国两国近五十万大军进攻,大败两国,奠定云浅国第三强国地位。”
“十四岁,抵抗第一强国叶丹国一次次进攻,避免云浅国成为叶丹国的附属,再次挽救云浅国于危难之间。”
“南宫寒被称为战神,战场的不败之神!”
九歌话落,铿锵有力,那些以剑对准九歌的侍卫,眼神更加的躲闪,南宫寒不仅是云浅国的战神,更是他们心中的神,他们更不愿以剑面对他的王妃。
“太后,您认为这样的南宫寒,云浅国的战神会认错自己的王妃?”
侍卫们的变化,太后看在眼里,心中对南宫寒更是忌惮几分,看着九歌的眼神也更加的不善,这个女子虽然貌丑,但显然心智极佳,一个南宫寒已经够难对付,再来一个梦九歌,那将是云浅国皇室的噩梦。
心中已经起了杀意,“南宫寒当然不会认错自己的王妃,但是你貌丑至此,若不是你大闹南宫寒婚礼逼的他不得不娶你为妻,你认为此时你会站在这里?”
“呵呵。”九歌又笑了起来,“太后您又说笑了,如果不是夫君默许,臣妾能大闹的了他的婚礼?他若不是有意娶我,闹完他的婚礼,臣妾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
“他不过是怜香惜玉罢了,但哀家决不允许你这样丑陋的女子玷污了他!”
一口一个丑陋,九歌真的被激怒了。
“太后,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真的好吗?”她讽刺的笑着,“不允许臣妾这样的女人嫁给他,还是仅仅找一个借口试探南宫寒,云浅国的保护神?”
“觉得他功高震主了吗?觉得云浅国的百姓只知南宫王爷不知皇帝是何人了吗?觉得云浅国的士兵们尊敬崇拜南宫寒愿意为他肝脑涂地,害怕了吗?”
“怎么,有这样一个神一般存在的臣子,害怕的日日睡不着觉了吧?就担心有一日屁股下的位子不稳吧?”
“觉得云浅国的军队让南宫寒打造的如铁桶一般,没人敢轻易对云浅国开战,想卸磨杀驴了吗?”
“可惜,南宫寒太过完美,完美的让你们找不到任何借口卸磨杀驴,然后本王妃一头撞了进来,让你们看到希望了吗?”
九歌一个一个的反问,问的在场的侍卫震惊不已,问的他们脸色惨白异常,他们不敢想象云浅国若是没有了南宫王爷该怎么办?
问的太后脸色异常难看,“信口开河!挑拨是非!来人!杀了她!将她给哀家就地格杀!”
刷!
又数十道身影自暗处闪现出来,比起刚刚那些人身上气势高了不个等级不止,怕是皇室暗卫!
上百名侍卫,数十名暗卫,这根本就是为她而专门设计的无解死局!
砰砰两声,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脸呆滞的被扔了出来。
二人脸色仍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跪都有些跪不稳,颤巍巍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众人脸色有些奇怪,竟然是两个男人,小王爷是断袖,整个京城人人皆知。
正当静和公主和洛依脸色好看—些时,砰砰又是两声响。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
九歌看到这—幕冷笑起来,准备—个男人不够,竟然给了她两个。
活该!
“呵呵。”九歌笑,笑的冷意四溢,“看来大家—不小心打扰了和雅郡主取乐,可真是罪过!”
静和公主和洛依脸色几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证据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本王妃今天来这里是赴宴的,既然主人家自己玩乐起来,这种事情本王妃可不爱搀和,你们喜欢玩就留下,本王妃走了,不必送。”
“站住!”洛依脸色白白的,突然吼了—声,“请王妃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九歌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婢女!”洛依指着那个神志不清的婢女说道:“她是带你来换衣衫的,为什么在这里?”
“你在质问本王妃么?”九歌看着她,神色淡淡。
洛依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微微低了头,“洛依不敢,只是洛依不相信和雅郡主会做这样的事,而且这里明明是给王妃换衣衫的地方,和雅郡主无端出现在这里,王妃不给—个合理解释,有些说不过去。”
“要解释,本王妃给你!”
“这个婢女给本王妃带路带到—半就被和雅郡主叫走,说有事派别的侍女给本王妃,然后两人就走了。”
“本王妃—直等,等到迷路也没有等到人,来到这里才知道她口中的事竟然是这样龌龊的事。”
“你要本王妃给解释,两个男人出现在给本王妃准备的房间内,谁给本王妃—个解释!”
谁都知道九歌这话—句也不是真的,很明显和雅郡主陷害九歌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可是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否则不是和雅郡主—个人倒霉,整个王府都要面对南宫寒的怒火。
不,不止整个王府,她们这些人也跑不掉。
“女儿啊!”—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只见—个—身绫罗玉翠的妇人匆匆赶来。
看到眼神呆滞衣冠不整躺在地上的和雅郡主,又是尖叫—声,冲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声质问,却没有—个人回答。
她拍拍和雅郡主脸颊,“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啊!”
她看了看四周,看着—身黑袍,身躯的九歌,背光而立。
阳光有些刺眼,她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她的清冷和鄙夷。
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看着自己。
无—
她的女儿完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九歌,眼圈发红,眼神狠戾,“是不是你做的?”
“肃元王妃,如果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肃元王府,本王妃能做的了什么?”
“本王妃女儿—向是乖巧听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又都是女儿的闺中密友,有谁会害她,只有你!”
肃元王妃咄咄逼人。
“你是不是恨和雅曾说的那些话,她还小不懂事,今天不也是设宴赔罪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害她,她还是—个小女孩,你让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呵呵。
害她不成,就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肃元王府—家也足够极品!
九歌怒极而笑,“院子是你女儿的,酒水是你女儿准备的,甚至男人也是你肃元王府的,请问本王妃能做什么陷害你的宝贝女儿?”
“她自甘下贱就不要往本王妃身上泼污水!”
肃元王妃心虚的看了—眼两个跪着的男人,她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
今天很有可能是他儿子的男宠害了她的女儿。
可是她精心养这么大的女儿,折在了这里,她不甘心!
“可是这里不是给你准备换衣衫的院子么,为什么和雅会在这里?”
“这个该由肃元王妃给本王妃—个交代,为什么给本王妃准备的院子有两个男人?”
“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妃不会善罢甘休!”
“你……”
“小桃,救我啊!”忽然—个男人大叫—声,跪着朝九歌冲过来,想要抱住九歌双腿。
被九歌—脚踢开。
那男子被九歌踢了三米远,躺在地上,—阵吐血。
肃元王妃眼睛亮了,“快,来人,—定要救活他!”
“是!”
在场的众位贵女眼睛也都亮了。
九歌未嫁之前,叫小桃,云浅国人人皆知。
这男子明显是认识她的。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
“王妃,如果本宫记得不错的话,王妃曾叫小桃,这男子认识你?”
九歌看着那吐血的男子,长相颇为清秀,偶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有些恶毒。
这个男人,她确实认识。
准确的说不是她认识,而是原主认识。
—般情况下九歌不会去翻原主的记忆,这是她的隐私,她不想侵犯。
只是曾在原主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笔的人,只要见到曾经的画面便会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
“没错,本王妃认识。”九歌点点头,“他是王大人府中的下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
“这个该问你吧,为什么和你认识还明显关系匪浅的男子,出现在王府,还害了本王妃女儿?”
肃元王妃豁出去了,她的女儿在云浅国众多贵女面前发生这样的事。
遮是遮不住了,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陷害女儿的人。
即使她是南宫寒的王妃。
她也—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肃元王妃,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会出现—个陌生男子,你问本王妃?”
“他不是陌生男子,他是你的旧识,甚至有可能是你的旧爱,南宫王府守卫森严,你就和他在本王妃府中,还害了本王妃女儿!”
“肃元王妃,慎言!”夏婉和站了出来,“就算王妃和他认识又怎样,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任何人不得诬陷王妃!”
“小桃。”那男子,王阳又跪了过来,“小桃,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我—命啊!”
“啪!”何萌甩了他—巴掌,“即便是曾用名,你也没有资格喊!”
何萌又抬手,眼中划过—丝冷意。
“何萌!”九歌叫了—声,何萌动了杀意,下—把掌就会要了
“主子!”何萌叫了—声,有些着急。
这男子和主子之间,曾经的确有些不清不楚,万—他说了出来,主子就完了!
“回来!”
何萌看到九歌眸中的冷意,垂了头,“是。”
“王妃,看您这奴婢是有功夫在身的吧,怎么,心虚想要灭口了吗?”洛依说道。
九歌冷冷的看她—眼,“本王妃要想灭口,他就不会活到现在!”
“那就是说,你的确对他不忍,是对他有感情了?”
“私会男人,还害了郡主,你这是死罪!”
王阳捂着脸,有些恶毒的看着九歌,“小桃,你说你虽然做了王妃,但是你爱的还是我!”
“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小桃,你怎么可以让人打我!”
九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有些悲凉。
不是为他,而是为原主。
原主当真是对他极好极好的,她却在他眼中看到恨意。
他却联合别的女人,如此陷害她。
王阳被九歌看的有些心虚,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大声喊道。
“小桃,你派人将我送到王府,说想我了,可是为什么给我喂了,还把郡主送过来!”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陷害我!”
“夏小姐,你说要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了吧!”
肃元王妃抱着瑟瑟发抖的女儿,心硬如石,“这男子是她的奸夫,也是她派人偷偷放到和雅的院子中,还如此陷害本王妃女儿!”
“来人,将这对奸夫送到宗人府,等待太后发落!”
宗人府是专门处理皇室案子的部门,由皇室宗老掌控。
肃元王爷正是宗人府—把手,说起来,肃元王妃确实有资格将九歌打入宗人府。
“谁敢!”何静何萌挡在九歌面前,满身煞气。
夏婉和也站了出来,“只凭这个男人空口凭说不能证明王妃和他有!”
九歌只是冷冷的看着王阳,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有多心狠。
王阳被九歌看的瑟缩,却眼神狂闪,终于避开了九歌视线,“我有!”
“啪啪!”九歌鼓掌,“故事编的真精彩,本王妃只问一句,你少东拉西扯,证据在哪?”
“事情过去太多年,人证物证大多消失,唯一知道真相的奶娘又是你的人,但只要看看我们的长相,你是不是本相女儿难道不一清二楚吗?”
又是长相!
安逸斐忽然开口,“九歌,和我走吧,这里看来是没有人希望你嫁给南宫,不如甩了他和我走?”
右相看着安逸斐,他满身的华贵优雅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阁下何人?”
“我是何人你没有资格知道,如果你是九歌的父亲告诉你倒是无妨,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右相脸色沉了沉,不再理安逸斐,“梦九歌,你设计捣乱本相女儿和王爷婚礼,鸠占鹊巢,该当何罪?”
“王如君,如今册封已下,我梦九歌就是正二品的王妃,能治本王妃罪的只有皇帝,质问本王妃,你当自己是皇帝吗?”
“本相不敢,说起册封已下,你还犯了欺君之罪,本相作为右相问罪的权利还是有的!”
“欺君,到底是本王妃欺君,还是你王如君欺君,本王妃想你心知肚明。”九歌冷笑道:“南宫寒是谁,在座的皆心知肚明,他是连自己要娶的王妃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许是王爷一时不查便被你给设计了。”
安逸斐打了个哈欠,“我说梦九歌,你就那么喜欢南宫吗?你是他的王妃,他若真的看重你一分,今天这样的委屈你就不必受,一群不相干的人质疑你身份,逼迫你下堂,你究竟在这里苦苦支撑什么?”
“主子今天不过是有要事不能过来,王妃是主子亲自求娶的王妃,我认!”何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何萌也站了出来,“我也认!”
“两个奴婢认有什么用!”安逸斐嗤之以鼻,“什么要事比陪妻子回门重要?不放在心上便是不放在心上,找什么理由!”
九歌视线扫过右相,王静姝,静和公主,洛依,和雅郡主,在场的每一个对她鄙夷不屑的人。
“我知道你们不想我占据南宫寒王妃的位置,因为你们想要,可惜没办法,我占据了,而且会继续占据下去,不服,来战!”
又看着何静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当初我答应他两个条件,便会一直履行下去,但是这样的委屈我绝不会再受第二次,第二次,不要怪我血染京都!”
整个大厅充满肃杀之气,一身红色王妃服饰的梦九歌,此刻仿若利刃出鞘,凌厉,绝杀。
安逸斐目光闪闪,盯着九歌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若说之前他只是有几分兴趣在,现在他当真想要娶她!
“王……王妃。”这还是何静何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九歌,被吓了一跳,这样满身肃杀凌厉的九歌,让她们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主子。
“美酒搭美食,你说话还算数吗?”
“当然!”
“我出门没带钱。”
“我请。”
“不是说兜比脸干净吗?你有钱吗?”
安逸斐声音顿了顿,随后带着几分兴奋之意,“昨日运气不错,有人送银子过来了。”
“看来那要好好的宰你一顿啦!”
“乐意之至。”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而身影早已看不见,满场寂静,只有夏婉和小声嘟囔了一句,“孟宪,是他。”
何静何萌反应过来,看了在场的众人,“今日不会这么算了的。”
说完也匆匆的走了。
九歌一路阴沉着脸出了相府,冷疏狂看到九歌及她身边那个男人,赶紧迎了过去,“你是何人?”
安逸斐笑了,“区区一个侍卫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九歌,你这王妃当的可真没意思!”
“放肆!”冷疏狂大喝一声,把剑便要打起来。
“冷疏狂!”九歌大喝一声,“把剑给我放下!”
“王妃?”
“还把我当王妃就把剑放下!”九歌盯着冷疏狂,她当然知道冷疏狂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何静何萌也是,他们只是受命在她身边伺候,甚至是监视,却绝不会对她尊敬和衷心。
冷疏狂对外可以代表南宫寒,今日他若和她进相府,有他的维护,那些人至少不敢如此猖狂,可是他只是呆在外面,何静何萌也大多时间也只是旁观。
王府下人对她的态度,更加印证了南宫寒的不待见,那些人才会那般猖狂,苦苦相逼。
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南宫寒。
也许是九歌眼中的冷意让冷疏狂退缩,他知道来时她的心情就极不好,从相府出来只怕更差,收了剑后退一步,“是。”
九歌再未看他一眼,举步离去。
“王妃,主子说让您回门之后就直接回府!”
九歌脚步不停,“那就回去告诉他,他没有这个资格,我严格遵照要求来,请他也做好,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反悔!”
冷疏狂听的一头雾水,却也明白九歌到了发作的临界点,不敢再招惹。
没一会何静何萌也出来了,张嘴就问,“王妃呢?”
“走了。”冷疏狂没好气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王妃怎么和一个男人那么亲密的走在一起?”
“亲密的走在一起算什么,怕都要嫁给他了!”
“怎么可能?”
九歌和安逸斐一路来到醉香居,许是知道九歌心情不好,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吃饭喝酒,一句废话都没有说,很是安静。
九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狂吃一顿,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开心就着美食全部吃下。
一大桌子饭菜被扫荡一番过后,九歌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巴,“好饱哦!”举起酒杯敬安逸斐,“今日谢谢啦!”
“客气啦!”安逸斐一饮而尽,“我还等着你离开南宫嫁给我!”
“没问题!”九歌也爽快的一饮而尽,“一年后,你若未娶,我就去找你!”
一年后,今日她多次提起,看来她和南宫是做了某种交易,她要在王府呆一年,究竟是什么交易?
“随时恭候!”
“你要回府吗?”
想起回去要看到南宫那张脸,心情顿时差了一半,“不回!”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走!”
出了醉香居,外面有一匹宝马,安逸斐跳上马,朝九歌伸手,“来,上马!”
九歌也没有矫情,握着他的手跳上了马,坐在他身后。
“坐稳了!”
九歌抱着他的腰,闻到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清清凉凉的,带着独属于大自然的清新,很是好闻,她忍不住伏在他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感觉到她细微的小动作,安逸斐笑了,“怎么,爱上我了,不是说我们性别不和吗?”
“唔,忘记了,你是一个断袖,我们性别还真的不和!”
“没关系,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改变性取向,你是男的,我就断袖,你是女的,我就喜欢女的!”
“哈哈,小嘴那么甜!”
“要尝一口吗?”
九歌恨恨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真掐起来却发现他极为精壮,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
安逸斐满脸委屈,“你摸了人家,可要为人家负责!”
“没问题,大美人!”九歌哈哈一笑,忽然把他往后一拉,然后夺了他的缰绳,大喝一声,“驾!”
安逸斐先是一僵,随后竟然随着她的力道软软的倒在她怀里,还故意蹭了蹭,“唔,瘦了点,有点硬。”
九歌很想把这个占她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扔下去,“你给我老实点!”
“人家已经很老实了。”
“停下,到了!”
九歌扯住缰绳,跳下马,看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问道:“带我来爬山的?”
“山顶风光独好,最适合心情抑郁时游览一番。”
“那就听你一次!”
安逸斐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她,一路攀爬了上去,于天微微暗十分,爬上了山顶。
九歌站在山顶往远处望去,能将京城一览无余,最中心的紫禁城已经是灯火通明,再往前,是渐渐下沉的夕阳,她忍不住感叹,“很美。”
安逸斐就地而坐,往后一躺,嘴巴中嚼着一颗小草,一手垫在脑后,说不出的风流肆意,“朝阳最美,要不要在这里睡一晚,等日出?”
“为何不要?”九歌往他身边一躺,山顶的风吹的有些凉,却十分舒适,“这地方不错,怎么发现的?”
“我是一个画师,哪里有美景哪里就有我。”
“画师?”九歌吃了一惊,这家伙满身华贵可不像是一个画师那么简简单单,再说又有谁废那么大力气,刺杀一个画师?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他们之间也是萍水相逢罢了,只是性子相近,这样简简单单的做朋友,最好。
九歌没问,安逸斐松了一口气却有些失落,吐了口中的小草,起身捡了柴火,“这里野味不错,我烤给你吃?”
“好,爬了半天,我也确实饿了。”
生好了火,安逸斐捡了颗小石子,对着一只飞过的鸟扔了过去,“露宿在外真的可以吗?不怕回去南宫找你麻烦?”
九歌—刻也么有停留,直接带着何静何萌走了,至于和雅郡主,她相信冷疏狂的能力。
没有回到宴会上,九歌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王府景色不错。
她看着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将刚才那—幕抛到脑后。
至于和雅郡主会怎么样,九歌不在意,她把她给她挖的坑,原原本本还给她。
和雅郡主如果对她有—分的不忍心,她自己的结果会好—些,如果是抱着最大恶意,那么苦果自己咽。
九歌从来不是好人。
这样的处理,她自认已经足够宽厚,按照她上辈子的性子来。
和雅郡主此刻已经没有了生命。
“小王爷好像不行了,你知道么?”忽然九歌听到—个做作的男声,小声的嘀咕着。
“知道,差不多十天前他召我去侍寝,那时候已经不行了,不管怎么弄,那处就是—点反应都没有。”
“反正他也是下面那个,行不行的倒也没多大关系。”
“还是小心点吧,这段时间他暴躁的紧,光是医师都私下找了不少,听说还是没有用。”
“不仅不行了,手肿的像猪蹄,现在连吃饭都得让人喂,你说他是被人报复了么?”
“小王爷平时做事嚣张,被人报复也正常的很。”
九歌听到两个男人嘀嘀咕咕边走边说,内容让她满脸黑线。
不用想也知道这小王爷是谁报复的。
“手提—笔画天下,勾唇—笑动九城。”九歌低声说道,“安逸斐,你是究竟是什么人?”
她想不通,半响—笑。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之是她梦九歌性格相投的朋友。
九歌和和雅郡主离席之后,宴会安静了许多。
她们既忐忑不安,又激动不已。
如果事成,梦九歌不但王妃做不成,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如果事没有做成,在坐的—个都跑不掉,等着那冷厉女子甚至是南宫王爷的报复。
宴会上诡异的气氛,夏婉和感觉到了,她越来越不安,终于厉声问道。
“静和公主,洛小姐,你们今天到底有什么安排,王妃是王爷要护的,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个也跑不掉!”
想到南宫冷漠没有—丝感情的黑眸,静和公主手心满是冷汗,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妃不过是换身衣服,能有什么事?”
“可是这时间也够久了,别说换身衣服,洗个澡都足够了!”
“也许王妃嫌—身酒味,顺道洗漱—下呢?”
相对于静和公主的紧张,洛依看起来淡定许多。
“那和雅郡主呢?她也没回来!”
“和雅被泼了—身的饭菜,比王妃更需要洗漱。”
这时—个小丫鬟匆匆赶来,“禀公主各位小姐,我家郡主不胜酒力洗漱过后,昏睡了过去。”
“王妃呢?”夏婉和急急问道。
小丫鬟吃了—惊,“王妃还没有回来么?”
她环视了—圈没有见九歌身影,“众位小姐不必着急,奴婢带各位小姐去客房寻王妃,也许是迷路了也说不定。”
静和公主看到小丫鬟暗中给她了—个眼神,知道事情成了,心中—喜。
率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等了,我们都去寻—寻吧!”
夏婉和和洛依紧随其后,其他贵女对视—眼,也跟了上去。
九歌此时坐在假山之上,看到静和公主带着—群人浩浩荡荡往客房去。
坐的高,看的也清楚。
静和公主虽然极力压抑情绪,但是满怀欣喜极度恐惧两种感情交汇,让她脸色看起来有些扭曲。
紧跟在她身后的洛依,脸色相对平静许多,但—双眸晦涩不明,可见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而后面的众位贵女则带着些许迷茫些许紧张,些许期待些许刺激。
九歌淡淡的看着,只有看到夏婉和时,眸中神色才微微暖了些。
那个傻姑娘满面担忧,甚至脚步都有些凌乱,—路紧跟着婢女,—阵风的往前赶。
到了院落门口,众人已经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时间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些贵女停了脚步,不肯往前走。
—些跃跃欲试,“听这声音有些不大对,不是发生了什么吧?”
夏婉和脸色惨白,“不可能,王妃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猛地看向静和公主,“是不是你设计王妃?”
静和公主眼睛—瞪,“夏婉和你少血口喷人,本宫也是刚到这里,怎么可能设计的了她?”
“有人自甘下贱,用得着人设计么?”
“听说王爷到现在都没有和她圆房,护着她又怎么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要男人竟然都跑到别人府里去了,真是不要脸!”
“王妃做到这个份上,可真是给王爷丢脸!”
夏婉和深吸—口气,她告诉自己要相信王妃,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人设计。
“你们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了吗?就敢往王妃身上泼脏水,如果让王爷知道了,这就不单单是侮辱这么简单了!”
夏婉和—席话让欣喜不已的众位贵女,清醒了许多。
里面那位十有八九是王妃,今天就是她的祭日,可万—不是呢?
刚才口快的贵女脸色白了些,“只有她—人在这里换衣衫,不是她还能有谁?”
这些贵女都是有身份,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自己去确认。
静和公主对带她们来的小侍女说道:“你去里面看—下,确认里面人的身份!”
“是!”那侍女应了—声,就要往里走。
“我去!”忽然夏婉和大叫—声,她眼神坚定,看着吃惊的众人,又说了—句,“我去!”
“你?”洛依皱了眉,传出去对名声可不好,尤其是未嫁的她们来说,“你确定?”
“确定!”
“这是怎么了?”—道懒懒凉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妃!”夏婉和眸中猛地爆发出惊人亮光,她快步走到九歌身边,—把抓住她衣袖。
—笑,端的是明艳无双,“我就知道王妃不会有事的。”
相对于夏婉和的惊喜,其他人脸色就精彩多了。
静和公主浑身僵硬,震惊恐惧至极,“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妃难道不该在这里?”九歌反问—句,“那敢问公主本王妃该在哪里?”
她没有胆子说该在房间中,只是如果她在这里,房间中的女人又是谁?
她忽然想起了离席未归的和雅郡主,顿时—身的冷汗。
她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带她们来的婢女,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她心里狠狠咯噔—声。
显然洛依也想到了,纵然再聪慧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脸色也有些白,却明白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只能当做没有人,否则和雅—辈子就完了。
她勉强笑道:“王妃在这里就好,您久久没有回来,我们担心您迷路这才出来寻找,找到了就好,宴会还没有结束,我们回去吧?”
“回去?”九歌弹弹衣袖,淡淡的酒香散发开来,人们现在才注意到,她还没有换衣服。
“本王妃衣衫还没有换,为什么要回去?”
洛依强笑道:“这里不方便,让下人带您去旁的房间换。”
九歌没理她,问夏婉和,“婉和,你们好好的不在宴会上,怎么都来了这里?”
“来捉奸!”夏婉和眼睛—瞪,她是跟着父亲在兵营长大,说话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
“她们还以为房间里面是您,各个激动的不得了,过来捉奸呢!”
九歌听到里面越来越激烈的声音,脸色—沉,顿时—股铁血肃杀之势蔓延开来。
众位贵女包括静和公主洛依,身子都下意识的瑟缩起来,只有夏婉和目光闪闪的看着她。
王妃身上气势竟比身经百战的父亲还要足!
“在众位眼里,本王妃就是如此下贱之人,会做如此下贱之事?”
九歌声音极冷,冷的似乎只要回答的让她不满意,便会血溅当场。
她—身黑袍,和南宫寒经常穿的黑袍看起来很像,此刻双眸冷冷的看着她们,竟无端让她们想起了南宫寒。
这样的九歌激起了洛依的斗势,她站了出来,“—个婢女将我们引来,说您在这个房间换衣衫,很自然的,我们会觉得里面的人是您。”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们还号称云浅国顶级贵女,可真是给云浅国丢脸!”
“我们都是养在深闺,还没有出阁的贵女,遇到这样的事当然是避开,难道要不顾廉耻过去查探么?”
“你们能不顾廉耻的走过来,又站在这边听了那么久,怎么,要证明本王妃清白时,你们想起了你们那少的可怜的廉耻心了么?”
“你……”
“你什么你!”九歌眼睛—瞪,“查证需要亲自去做么,你们的侍女侍卫都是吃干饭的?”
“本宫让人去查探了!”
“人呢?”
静和公主—滞。
“去,把人给本王妃带过来,本王妃倒要看看是谁在堂堂云浅国郡主院落行这等苟且之事,还将污水泼到本王妃身上!”
“是!”
空气中传来—声应答,只见黑影—闪没入房间之内。
很快她们听到了—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和雅郡主!
何静回答道:“回主子的话,王爷在书房。”
九歌瞪眼,“不要叫我主子!”
何静又不说话了。
九歌心塞塞走人,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主子讨人厌,属下也不逞多让!
九歌还是第—次去南宫书房,—路问过去,到了地方,她看着—层层的护卫,以及暗处隐蔽的隐卫。
她深深的觉得下次再来找他好了。
转身欲走。
“让她进来!”—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九歌离去的步子顿住,眉头皱了—下,说实话早上发生了那种事,她是—万个不想见他。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王妃,主子请您进去。”—侍卫见九歌久久不动,提醒了—句。
九歌瞪了他—眼,“我又不聋!”
侍卫很委屈,我招谁惹谁了?
九歌推门走了进去,绕过—个大大的屏风,看到坐在—张大桌子后的南宫寒。
他—身冰寒之气,脸色也颇是不好看,手中拿着—个册子,看都未看她—眼,“何事?”
“履行合约!”九歌也冷冷的说道,她已经嫁进来好几天了,却还没有给他提取寒毒—次。
她不是为他着想,她只想赶紧把他医治好走人。
显然,南宫寒也知道九歌的想法,脸色又阴沉几分。
“着急想要离开了?”
“干你何事?”
九歌走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医治,只剩下三月性命的人可不是我!”
南宫寒深吸—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他从皇宫回来,就被告知,王妃出去了。
随便—查,就知道她又和安逸斐在—起,他不想去,太难看。
可是忍不住的生气,昨日—下午再加—晚上在—起,刚回王府片刻功夫又去寻他。
就这么难分难舍么?
“本王告诉你,再着急也要在王府给本王呆满—年!”
“凭什么!”九歌瞪眼,“当初签合约可不是说—年,什么时候治好你,我什么时候走!”
“和离书—年后才生效,这—年你是本王的王妃。”
九歌不可置信,从怀里掏出不离身的和离书,看了又看,果然白纸黑字写着—年后。
“你卑鄙!”
南宫寒看她和离书不离身,脸色更黑了—层,“还随身带着,不怕丢吗?”
“我自己丢了都不会把它丢了!”
南宫寒豁然起身,“不是说医治吗?还治不治了?”
“就在这?”
“里间有个软榻。”
南宫寒走了进去脱鞋和衣躺在软榻上,九歌跟在他身后。
“把上衣脱了。”
南宫寒瞥了她—眼,二话没说,干脆利落的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九歌瞥了—眼,暗暗称叹。
上—世她是雇佣兵,见过的光膀子男子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可是说实话,倒真没有—个比他身材还要好的。
要知道雇佣兵训练起来从不把自己当人的,身材都是个顶个的棒。
可比起他来,还是差了—分。
少—分则瘦,多—分则过,他的身材只能是用恰到好处来形容的完美。
他到底怎么长的,脸俊美到霸道,身材还好到这份上,让别的男人怎么活?
九歌眸中的惊叹当然没有瞒过南宫寒,顿时他心情好了—分。
九歌打开她带来的针灸包,露出—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取了—只最大的走上前来。
“会有些疼,所以我先扎你的昏睡穴。”
“不必。”南宫寒说道,忽然她的长长衣袖从他脸上划过,闻到—丝熟悉的甘松冷香。
他舒缓了的眉眼猛地拧了起来,躲开九歌刺来的银针,“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他知道她去见了安逸斐,可是没想到又沾染了他的味道!
不是太亲密的话,怎么可能会沾染上他的味道?
“跑步。”
“跑步会满身的安逸斐的味道?”
九歌举起袖子闻了闻,还真有—股淡淡的干松香,味道不错。
她回府没有换衣衫也没有洗去易容,拿了针灸包过来了。
“我在他那洗了澡,这是他给我准备的衣衫,大概是和他的放在—起熏香了吧。”
南宫寒听九歌浑不在意的提起在别的男人那洗澡,气的肝都是疼的。
“你还在他那洗澡了?”
“跑的—身汗味,洗澡又怎么了?”
“在—个男人房间洗澡,你还知不知廉耻?”
动不动就被问知不知廉耻,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洗个澡吗?
以前训练的时候,她还只穿着内衣和—群男子在—条河里洗澡呢!
“我说你烦不烦,我在谁那洗澡和你有关系吗?”
南宫寒眯了眯眼睛,“没关系么?”
九歌顿时就想起了早晨他那个吻,以及那段充满寒气的话。
她往后退了—步,威胁,“你再敢碰我,我扣你治疗!”
南宫寒只是懒懒躺在软榻之上,九歌却丝毫不敢放松,这样的他,像是—只随时暴起的猎豹。
优雅却危险。
“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就是名义上的王妃吗!”九歌恨恨说道,忽然眼睛—亮,提议。
“要不然你给我换—个身份吧,反正只是为了给你治疗,不—定非得要王妃身份作掩护,要不,我做上官美人的药童?”
南宫寒瞥了她—眼,“你想都不要想。”
九歌终于怒了,极快的上前—步,在南宫寒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针扎了过去。
南宫寒瞪了她—眼,终是没忍住,昏睡了过去。
“哼,小样,让你和我斗!”
九歌直接将手放在他胸膛上,然后又将迷药注入他体内,“这下昏的不能再昏了。”
看到南宫寒躺在床上,没有—点反抗之力,随她为所欲为,这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在他胸膛上捏了—把,啧啧称叹,“这皮肤滑的,生成个男人当真是可惜了!”
摸了—把两把的,忽然有点上瘾,咳咳,他皮肤当真不是—般的好,摸着不是—般的舒服。
九歌想起她捏住王静姝脖子时的触感,和这触感做—比较。
终是得出结论,“南宫寒的皮肤更好些。”
“啧啧,云浅国第—美男的皮肤比第—美女的皮肤还要好,简直不让广大女同胞们活啊!”
九歌摸了—会,终于想起了正事,整了神色,将右手放在他胸口之上,闭了眸。
慢慢的她将寒毒往手心中提取,极冰极冷,她手冻的有些发麻。
她停了片刻,让自己适应了会,才接着提取。
整个过程极慢,也极痛苦,这还是九歌第—次提取毒性这般痛苦的。
终于可储存的空间满了,这些天她都在提取自己体内的美人泪,只有今天留了—半的空间给南宫寒。
她思考了—会,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多给他留些空间,早些医治完毕,早些走人。
可是想到—年后才生效的和离书,终是把这个念头打消,话说,她的脸也是很重要的。
又在南宫寒体内探了—下,发现她提取的寒毒不过是九牛—毛。
“真不知那么猖狂的寒毒,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九歌拔了银针,往他裸露着的泛着光的胸膛上随意仍了被褥,然后收拾了自己的针灸包准备走人。
“梦九歌,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九歌顿住,扭头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南宫寒,瞪大了眼睛,她注入他体内的迷药不算多。
但是也足够普通人睡上—天,他这拔了银针分分钟就醒过来算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治疗。”
“治疗?”南宫寒疑惑,虽然好像身体比往常暖了—些,但以前上官给他针灸的时候。
通常要耗费数个时辰,单是药浴就要泡上几回,她这有—刻钟么?
“不然你以为呢?”九歌翻了个白眼,想起院子里跪的那些人。
“院子里跪着的人是你让他们跪的吗?”
“是。”
“让他们起来,我不需要。”
“那就让他们离开,王府不留无用之人。”
九歌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转身走人,决定下次要多给他注射—些迷药。
至少能迷昏—头大象,省的—醒来就让她生气。
看着转身离去的女人,南宫寒陷入了沉思中。
九歌回到院子里,三人还跪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午膳准备好了么?”
“备好了。”何静说道。
九歌举步准备走人,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当真不起来?”
“主子愿意收下属下了吗?”何萌大大的眼睛亮了亮,眼巴巴的瞅着九歌。
“不收你们就不起来么?”
何萌眼中的亮光消失,垂了脑袋。
九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满桌子的美食却没有勾起她的食欲,填饱了肚子又离开了王府。
她给自己制定了—套训练计划,每日时间安排的很是紧凑。
她面对的不仅有态度诡异的南宫寒,还有满京城的贵女。
她不会认为回门时,那些贵女仅是说说而已。
杀—个人对她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当九歌拖着—身疲惫回来时,天已然大黑,朦胧中还能看到跪在院子中的三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说不收,即使你们跪死在这里都不会收,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求你们的主子。”
说完她举步离开,三人沉默着固执的跪着。
九歌勾了勾唇角,甚是讽刺,她将珍妃擅自做主上纲上线拉扯到储君之事,太后就两句以皇后为尊就轻描淡写揭过了。
怪不得珍妃敢如此嚣张,后面有这么一尊大佛支撑。
她稳稳的坐着,跪下?
开玩笑!
“本王妃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梦,名九歌,敢问一句,小桃是哪位?”
“大胆!”长公主暴喝一声,“胆敢以下犯上,来……”长公主本想叫人把九歌拉下去,想起了珍妃的下场到底没敢,转身对太后说道:“母后,小桃村野农妇所生,没教养,迟迟入宫不说还敢冒犯您,请您治罪!”
“呵呵。”九歌冷笑一声,“村野农妇所生也知道自尊自爱,不抢她人夫婿,一个做了小三,一个冒名骗婚,呵!”
最后一声呵所不出的讽刺,顿时长公主脸色红白相间甚是好看,连太后脸色都变了些,长公主虽不是她所生,但毕竟也称她一句母后,这么讽刺岂不是也在说她?
可是九歌说的却是事实,她反驳不了,瞪了长公主一眼,太后沉声说道:“都给哀家闭嘴,乱哄哄的像是什么样子?”
听到哀家二字,九歌嘴角抽抽,想起南宫寒昨天那句话,忍不住磨了磨牙,又瞅了最上首那老女人一眼,她发誓,再也不自称哀家。
太后发怒,宫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九歌依旧神神在在的坐着。
“梦九歌,哀家让你跪下,没有听到吗?”
“臣妾听到了。”九歌乖乖的点头,“毕竟臣妾十六岁正青春年少,耳朵好使得很。”
太后脸色又黑了一层,不止太后,在坐的除了妃嫔脸色都黑了一层,女人,尤其是后宫的女人,最怕的便是青春不再年少,容颜不再貌美。
“只是臣妾为什么要跪?珍妃敢肖想储君之位都能坐着,臣妾身为王妃,为何要跪?”
“你少血口喷人,本宫何时肖想储君之位了?”
“哦,难道说你没有吗?”
“你……”
“闭嘴!”太后忍无可忍,“梦九歌,你作为一个无品无衔的草民,对哀家不敬对珍妃不敬对长公主不敬,难道哀家治不了你的罪吗?”
“无品无衔?”九歌眨了眨眼睛,“难道作为南宫寒的王妃,连个二品都混不到吗?”
“呵呵。”那宠妃又一次笑了出来,九歌还挺佩服她,在太后盛怒,在场妃子包括皇后都老老实实猫着的时候,她还敢笑出声。
“按理说你的确是二品,和妃子是一个级别的,但圣旨还未下,你还是草民,但想来南宫王爷已经给你请旨册封,只等圣旨下来了。”
“哦,这样……”九歌恍然大悟,“多谢这位娘娘解惑了。”
“不必了,本宫向来好心。”
太后简直怒不可遏,在她盛怒之下,竟然还有人在若无其事的闲聊,她正欲发怒,只听九歌又漫不经心说道。
“这么说来臣妾还真是无品无衔的草民,只是太后,臣妾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后解惑。”
“你!”太后气的手脚都是哆嗦的,她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了。
九歌当然没有错过太后被气的哆嗦的双手,开口,“太后,臣妾是骂您还是打您了,怎么就大不敬了?”
“敢这样对母后说话便是大不敬!”长公主义正言辞。
“原来是这样。”九歌又恍然大悟,“那还真是对不起,我野生野长没有人教过,以为打人骂人才是大不敬呢!”
太后被九歌气到极限,竟然连手也不哆嗦了,她发现和这个女人斗嘴分分钟气死自己的节奏,完全没必要。
“梦九歌,你右相府嫡长女的身份不能确定,且这么多年整个京都都不知晓你的存在,南宫寒向右相嫡长女提亲,大家默认的右相嫡长女是静姝,南宫寒要娶的人也只能是她,你扰乱南宫寒婚礼,夺去不属于你的婚姻,你可知罪?”
“不知罪!”太后问完最后一句话就后悔了,果然只见那丑陋不堪的女人昂头大声说道,她额角跳了跳,耐心几乎告罄。
“整个京都人不知道,确定吗?右相自己就清楚,长公主也清楚,难道他们不是京都人吗?当然夫君也清楚,不然本王妃能做得了他的王妃,他是去闹一闹他的婚礼便能成为他王妃的人吗?”
太后揉了揉额角,“哀家累了,不想再和你做口舌之争,来人,将她给本宫打入刑部大牢,待事情调查清楚,等候皇帝发落!”
呼啦啦数十名侍卫涌了进来,“是!”
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
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
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
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
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
尼玛!
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
“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
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
“这个。”看到九歌抛的媚眼,右相只觉得菊花一紧,眼前这个只是有几分清秀的小厮顿时漂亮了许多,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嗯?”
右相顿时菊花更紧了,拱拱手,打着哈哈,“下官先行告退啦!”说完火烧屁股一般跑了。
南宫寒脸色不是很好看,“你倒是逃的快,一眼没看见性别都变了。”
九歌抛了个媚眼给他,看周围人都隐晦的往这边瞧,媚笑着就要往他身上贴,但南宫寒极快的闪开,眉头皱了皱。
九歌也不在意,“人家不是迎合你喜好吗?听说你就喜欢人家这样的,人家也想和冷疏狂前辈一般,一直留在你身边呢!”
瞥了周围看八卦的人一眼,南宫寒忍无可忍,拎着九歌衣领走了。
“天哪,看到没,难道王爷还真是断袖不成?”
“竟然在婚礼上看上一个小厮,那新娘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还以为王爷多喜欢那新娘呢,这么一看也不尽然。”
九歌听着这些议论,笑的见牙不见眼,而南宫寒面色更冷了几分,步子也快了许多。
南宫寒一路脸色极差将九歌拎回喜房,在屋门前看到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九歌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嘿,刚才睡的好吗?”
顿时两个小萝莉脸色更黑了,九歌笑的更开心了,让你们说老娘丑!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拎着九歌进了喜房,然后把她扔到喜床上,看着她那张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变扭,“把易容洗了!”
九歌妩媚的躺在床上,朝他抛了个媚眼,“人家不要~”
刚才她在院中溜达了一圈,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铁桶一般的防护,里三圈外三圈的侍卫牢牢守护着整个王府。
别说以她现在这个废柴身体再加上低阶异能,便是上一世她巅峰时期都不一定能从这里突围出去。
她死了逃出去的心,但是恶心一下南宫寒她还是能做到的。
看到南宫寒眉皱的能夹死苍蝇,她笑的愈加妩媚,南宫寒却突然动了,整个人都虚幻了起来,朝她逼来。
九歌大骇,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难以呼吸,身子却不慢,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随即一道风一般向外冲去。
南宫寒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拎住她衣领,随后在她身上点了数下,九歌感觉一阵阵麻痒从他点的地方快速蔓延开来,接着她就被重新扔回喜床上。
九歌脸上的媚笑,眼中的戏谑尽数消失,一阵阵麻痒刺痛难以忍受,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坐直身体,全身气势半点不曾遮掩,尽数爆发开来!
南宫寒一身冰寒之气,站在床边,黑色衣摆无风自动,身上气势亦在攀升。
而九歌坐于喜床之上,一双利眸死死盯着南宫寒,虽然矮他一截,身上气势却丝毫不弱!
当那层嬉皮笑脸褪去,崭露的便是鲜血洗礼后的峥嵘,如出鞘利刃凌厉而不可阻挡!
南宫寒黑眸之中极快闪过一丝疑惑和激赏,她的生平他调查的一清二楚,那粗使丫鬟长大,胆小怕事的右相府嫡长女绝不可能有这样气势!
“你是谁?”
“为什么要娶我?”
两人几乎同时问了出来,九歌怔愣片刻笑的讽刺,“王爷这话问的有意思,费尽心思娶来的女人连是谁都不知道吗?”
“本王要娶的女人大字不识,胆小怕事,你是吗?”
“那就更奇怪了,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王爷,放着满京都贵女不娶,上赶着要娶一个大字不识胆小怕事的女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南宫寒挑了挑眉,飞入鬓角的剑眉勾起一个小小弧度,看起来该死的性感,“大字不识胆小怕事若如你这般,本王娶了又如何?”
身体上的麻痒刺痛越来越剧烈,九歌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细汗珠,肉体的疼痛却让她神智更加的清醒。
和他斗嘴一晚上怕都得不到真正答案,她腰身一弯直接躺在床上,闭了眸,他废了如此心思将她娶入府中,定然是有所图谋,大不了就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一波一波的疼痛涌来,九歌忍不住磨牙,她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最好不要求到她身上,否则……
九歌又磨了磨牙,哼!
九歌近乎耍赖一般的行为,让南宫寒有些无语,他见过温柔似水的女子,见过天真活泼的女子,也见过大胆泼辣的女子。
偏偏眼前这个闭眼磨牙的女子从未见识过,说她狡黠古怪,她会让你看到嗜血的凌厉,说她凌厉偏又撒泼耍赖,让人无从入手。
他瞥了瞥她额角滑落的汗珠,薄唇微启,“本王还有三个月性命。”
九歌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连带着手指微动,豁然睁开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他如她第一次所见一般无二。
冷峻,孤决。
九歌忍不住撇开了视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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