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手！
本宫的手！”
暗卫果真手起刀落。
楚云起没有说话，探究般地看了我一眼，我默默低下了头。
令贵妃被关进了大牢，我也是，云霖宫所有的宫人都是。
地牢里很暗，我靠在干草堆上抱着自己，就像小时候阿姐抱我那样。
楚云起的脚步声很轻，“送青，你连朕都算计？”
“我算过，你不会死的。”
当初师父给令贵妃的那串佛珠上，涂满了迷魂散，佛珠是用姜明月的血泡的，姜明月的身体里都是剧毒。
当时楚云起草草埋葬姜明月，是我把她挖出来放了血。
待到做法事的时候，佛珠与师父点的香一遇，就会使人神志不清，最终导致行为失控。
“她怎么样了？”
“半死不活。”
楚云起回答得干脆。
“皇上，你还要像以前那样，草草了事吗？”
“丞相连上三道奏折要救她女儿，朕已经手握丞相贪污腐败的罪证，只是我在想，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你早就想除掉他们？”
“是，不然朕怎么会对你做的那么多事都视而不见？
朕这个皇帝，有时也身不由己，既然选择视而不见，就干脆什么都视而不见。”
我知道，他是故意被令贵妃掐住脖子的，他的武功很好，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能感受到。
小窗户有阳光照进来，楚云起隔着牢门朝我伸出了手，“送青，你愿不愿意......”我笑着打断：“不愿意。”
虽然光线很暗，我还是能看见楚云起落寞的神情，最后他说：“罢了，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