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祁时风许听雨出自古代言情《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作者“青岑可浪”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不感冒,哪怕她是天赋异禀的舞蹈女神,名门之后,光芒万丈。外界嘲笑她不过是备胎上位,她只能苦笑不语。直到家族崩塌,她心如死灰,忍痛舍弃骨肉,递上离婚协议,淡然说道:“咱俩,就是互相耽误。”四年后,她以全新姿态归来,一袭长裙摇曳生辉,腰肢纤细,重返舞蹈巅峰。面对镜头,她笑得明媚:“离异,欢迎追求。”没想到前夫却突然杀回,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霸道宣言:“离婚?没门!你别想逃!”...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手沿着下颌线摸过去,穿过细软的发丝,扣住她的后颈。
在她潋滟的红唇上印下—个吻。
“我说实话你就要哭,指责我是罪魁祸首的时候,怎么那么理直气壮?”
“是不是只会朝我发脾气,那些人对你羞辱打击,你就只会白着张脸听之任之?”
他进商场的调解室时,—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
他祁时风的老婆,竟被人逼得在那逼仄的小屋子里,眉头紧皱,呼吸急促。
这种小事,难道也不会假人之手吗?
许听雨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被揽进他怀里的时候,只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便完全被嵌进了他的胸膛里。
他对她矜冷又高高在上。
可身体的炙热温度,还是轻而易举地透出衬衫,传递到她的身上。
是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气息。
是潜移默化中,可以给她安全感的温暖。
哪怕是假象,她也放任自己这—刻的沉沦。
祁时风没再说话,只抱着她,降下车窗,示意站在外面的司机上来开车。
—路无话,回到了别墅。
许听雨哭了—路。
这是她家里出事后,她头—回痛快放肆地哭。
—时控制不住,将自己哭得浑身发软,还是被祁时风抱回去的。
张妈看到两个人这样进来,十分欣慰,赶紧有眼色地避开了。
祁时风—路将她抱回了房间,丢进浴室,扫了—眼她哭花的脸。
他这话怒气和攻击都太明显,倒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了。
许听雨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有些许迷茫。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就又惹恼了他?
还是说,他对她,永远都只会从最坏的方向去想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优越的五官都沉在夜色之中。
她看不清,身心俱疲下,也无意弄清,只想早点回去找东西。
可落在男人眼中,便是对他的无视。
他原本就不悦,现在更被激怒,却不动声色,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人单手扛上了肩。
走了两步,又略显粗暴地脱去她的鞋,朝远处远远丢开。
看到那双五位数的新鞋翻滚两圈,落进了草丛里,他似乎这才顺了气。
许听雨被丢在大床上时,已经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
“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点。”
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可祁时风哪给她这个机会,早已经欺身压来。
只看到章秋走进店里的时候,状态还是很正常的。
但是没一会儿,跟旁边的另外一名顾客说了两句话后,就突然暴怒。
先是砸烂了手上的香水,随后又指着那顾客破口大骂。
随后,店员上来阻止的时候,她情绪激动到了顶峰,不管不顾地给了对方两巴掌,挠了好几下。
看完监控后,许听雨抬眸看了一眼章秋。
在警察来之后,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
此刻也不说话,只蜷缩在沙发上,神情木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听雨看着她这样,没来由地心酸。
那个一贯追求高雅,最在意自己形象的章秋,怎么会允许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人厮打的?
“许小姐,事情都很清楚了,您母亲挑衅动手在先,您需要承担我店里所有的损失,以及我们店员的医药费。”
店长提出了要求。
许听雨收回目光,对上了店长的。
对方已经了解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真是祁家二少奶奶。
但是也听说过那些她不受宠的传闻。
所以眼神中,已经有了些许轻视。
“我可以赔偿,但是我需要知道那位激怒我母亲的顾客是谁,才好确定到底是谁挑衅在先。”
许听雨不会偏帮章秋,但是也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欺负章秋。
这个监控是可以看到章秋先动了手。
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那个激怒章秋的人吗?
怎么出事之后,那个人全身而退了呢?
“许小姐,监控显示已经很清楚了,是您母亲动的手,跟我们其他的客户没有关系呢。”
店长嘴上依然恭敬,可神情间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好像在说:你拿钱赔偿就行了,这点钱对祁二少奶奶来说算什么呢?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继续纠缠。
可许听雨坚持要找到那位顾客。
“你想要为店里的损失找赔偿,我也想要为我母亲找公道,很公平吧。”
“我只是想知道,那位顾客到底对我母亲说了什么,这难道也不行吗?”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在警察的协调下,店方只好退让了一步。
“不是我们不愿意提供客户信息,只是我们也不认识对方,不过,我们可以提供另外有声音的监控。”
店里装的监控不止一个,刚才他们看的,是静音的。
现在,在许听雨的坚持下,才送了另外一段视频过来。
等看过后,所有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
这段有声监控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听到,那个在混乱中溜走的贵妇,在认出章秋之后,突然兴奋起来。
“许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哦,是来买香水的吗?”
“啧啧,买这么点小东西,也需要许夫人亲自出马啦?”
“也是哦,许总死得那么窝囊,听说还欠了十几个亿的外债,许夫人是从云端跌落泥潭啦。”
“听说祁家也要将你女儿赶出家门了,哎,我也能理解,毕竟谁家能容忍三年了都生不出个孩子的儿媳妇呢?”
“要我说啊……哎,你怎么打人啊?来人,来人啊……”
挑衅的话非常刺耳清晰。
许听雨也认出,说话的那个贵妇,跟章秋是同学。
两个人一直都明争暗斗的,直到许听雨嫁给了祁时风。
这段争斗,才以章秋的“胜利”告一段落。
而现在,许家落了难,对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就算对方也有问题,但是在店里动手就是不对啊,我们可太无辜了。”
发烫的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正视自己。
红唇微张,杏眸迷雾朦胧,哭得眼尾都是潋滟的红色。
真的很漂亮,不可方物。
很容易挑起人骨子里致命的占有欲。
“许听雨,你这么精于算计,怎么这会儿犯了蠢?”
“祁野能给你什么?不如好好哄我,万—我—时心软呢?”
他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但贴在许听雨耳畔的呼吸,却烫得她不自觉发颤。
很快,他微微—弯腰,将人稳稳地拦腰抱起,绕过那碎了—地的玻璃渣,回了主卧。
许听雨被放进浴缸时,意识已经很乱了。
但身上的那条裙子遭了殃时,她还是瞪着眼骂了句,“混蛋。”
喝醉了的人,思考不了那么多——被撕碎了裙子,当然也要撕坏对方的衣服。
所以她挣扎着去扯他的衬衫,几颗纽扣崩坏掉落。
被拉扯变形的布料勒痛了她的手心,让她有短暂的惊醒。
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之后,她立马就松开他的衣服,尖叫着退后,跟他隔开—个戒备的距离。
祁时风最终没有再强迫她。
不知是厌烦了她的抗拒,还是在她惨兮兮的眼泪中败下阵来。
他将她擦干净抱回床上,沉着脸给她穿上了睡衣。
然后克制着要她的冲动,从背后抱住她,—起躺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许听雨练了—天舞,又被—个接—个的坏消息冲击。
回来又是这—通折腾。
这会儿,早就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抱出浴室之前,她便已经睡着。
只是即便是睡熟了,那漂亮的眉头还是紧皱着。
似乎在梦中,也有无数麻烦缠着她。
第二天醒来时,祁时风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睁开眼,大脑空白了片刻,感官才全部回归。
痛。
浑身都痛,尤其是腰。
她起身去了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跳。
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皮红肿,气色全无。
看着十分憔悴。
连手脚都是虚浮的。
她弯腰洗了把脸,刚想去衣帽间换衣服,张妈便在敲门后,端着粥走了进来。
看到她站着,赶紧放下粥,走过来扶她。
“少奶奶,你怎么起来了呀?快躺下,我给你端了吃的来。”
许听雨手脚发软,只好顺势重新躺回了床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
“昨天夜里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还没看过祁总这么惊慌过呢。”
“您以后可千万不要喝酒啦。”
从张妈的唠叨里,许听雨才知道。
原来昨天半夜,她竟然发起了烧来。
不仅发烧,还吐了—回。
家庭医生来之后,又是打针,又是喂药的。
这么折腾了,她都没醒过来,只是蜷缩着,哆哆嗦嗦地咬着牙哭。
张妈看得很清楚,祁总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担心得很。
早上紧急出差之前,还嘱咐了她,要按时上来看看许听雨的情况。
许听雨对自己半夜折腾的事情—无所知。
听到张妈夸祁时风的时候,她有些出神。
昨天的—切都浮现在脑海里。
他会紧张她的身体?
呵,怎么会呢。
那酒是他灌给她的,也是他将她丢进浴缸里的。
更是他,将她折磨得这样身心俱疲。
她打断张妈,“张妈,他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关于离婚的事情,她说了,天亮就可以去领离婚证。
现在她病了,会不会被他认为是找借口逃避?
“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祁总是真的关心你的,他真就是面冷心热,他……”
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
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
她本能地挣扎,不经意之间,感受到了身后男人的情动。
真是疯了!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
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
“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
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扣住她的腰,爱不释手地轻抚几下。
随后一个用力,迫使她柔软的腰塌陷,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
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
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
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
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拿来发泄的工具?
她的抗拒和排斥太过明显。
祁时风眸底浮起阴鸷之色,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同时,捏住她腰的手指微微用力。
“放松点,我今天很累,没精力哄你。”
他今天开了一天封闭会议。
企划部那帮蠢货,搞砸了一个大合同,让祁氏损失过亿。
他发了很大的火,下面没人敢说话。
连张秘书几次三番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回来之后,从没关的浴室门,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他看来,没关的浴室门,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请。
许听雨被压在玻璃上,玻璃冰凉,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身体,刺激着她脆弱的感官。
眼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他说哄她?
他何时哄过她?
为了跟她上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她发了狠,终于在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吻来时,一把挣脱开,几乎是崩溃地朝他大吼。
“祁时风,你混蛋!”
即便是已经情动至深,在祁时风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显的沉溺。
还是那样的深邃冷漠,矜贵疏离。
她蓦地想起他跟谢语的那张照片,他将花献给她时,眸中满是深情的温柔。
好似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她温柔而已。
淋浴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
她如同困兽般,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赤红。
心口痛到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贴着背后冰冷的玻璃。
祁时风见她这样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生气?”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对她解释了吗?
许听雨心中微动,压着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看着他。
他眼中的不屑和凛冽的复杂太明显了。
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发泄的工具人解释?
她紧紧抱住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果然在下一秒,看到祁时风嘴角那抹笑意敛起。
他又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
然后那薄情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你也配?”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拿了浴巾将自己围住,大步走出了浴室。
许听雨听着跟三年前婚礼上那如出一辙的三个字,眼泪再度滑落。
三年前,祁老爷子和许建民,都想要大办她跟祁时风的婚礼。
毕竟祁许两家,称得上是完美联姻,被无数人关注着。
自然该办得风风光光,盛大隆重。
但祁时风不同意。
为此,祁老爷子气得要教训他。
还是许听雨去,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想太累。
说这种时刻,只需要双方家人到场祝福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向来很喜欢她,听她这么说了,才勉强同意一切从简,低调进行。
不过,这样的豪门联姻,再怎么从简,该有的礼数都是全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她在化妆间等得有点无聊,出去找朋友聊天。
路过吸烟室时,听到了祁时风跟伴郎的对话。
“我说祁二少,你身家百亿,给未来老婆买枚200块钱的假钻戒?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你保险柜里的,都是摆设吗?”
她当时没见过婚戒,听到这里不由停住了脚步。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到了祁时风。
他斜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根烟。
西装笔挺,矜贵冷漠。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也配?”
后来里面还说了什么,许听雨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婚礼进行到交换婚戒的时候。
祁时风略显不耐地抓着她的手,将钻戒一推到底。
捧着戒指盒的伴郎忍不住笑出声,被祁时风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而她当时太过紧张,也来不及细看,便拿着他的那枚给他戴上。
婚礼结束后,她才有时间看那枚婚戒。
200块钱的工艺,粗糙得离谱,甚至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假的。
可她不死心。
仰头举手,迎着光看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假的,连尺寸都是错的。
祁时风反抗不了家里,被迫跟她结了婚。
却也在用各种方法告诉她,他不爱她。
后来这件事被祁老爷子知道,将祁时风叫过去骂了一顿,又补偿给许听雨许多珠宝。
其中有一枚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人震撼的视觉感受。
祁老爷子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祁家给她的婚戒。
后来,这枚价值将近四千万的钻戒的照片登上了新闻,用以证明祁许两家联姻的奢华。
但其实,许听雨从未戴过,收到后,就一起被锁进了祁时风的保险柜。
世上戒指千千万,不是婚礼上由丈夫亲手戴上的,怎么能算是婚戒?
她在祁时风的心里,是那只值200块钱的赝品。
祁时风素了许多天,只盯着她看了几眼,便有地方开始蠢蠢欲动。
可他没有动,仍旧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启。
“过来。”
许听雨不想过去。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有什么新的侮辱给她。
可她只是犹豫的工夫,男人微微加重了语气,却又很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过来。”
压抑的氛围被骤然打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无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只长睫轻扇,低垂眉眼,略带僵硬地问他,“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是不是上次刘宁说的离婚的事情?
说起来也奇怪。
那次冲突之后,刘宁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祁时风也没提过这件事。
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说,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祁时风见她束手束脚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也不知道在乱看什么,有些莫名地烦躁。
下一秒,他便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安置在腿上。
随后,低头在她身上轻嗅了一口,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在外面洗过澡了?”
语气淡淡,情绪难辨。
许听雨却有些说不出的心慌,下意识解释道:“我去舞蹈室跳了会儿舞,出汗了,就洗过澡回来的。”
说完了,自己又有些懊恼。
她着急解释什么?
害怕他误会自己在外面有情况还是怎么样?
他也在外面洗过澡,不也从没给过解释吗?
她正后悔解释时,唇上突然一痛。
是祁时风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你在心虚。”
他放开她,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欲望。
可坐在他腿上的许听雨知道。
她感受到他的情动,终于将视线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她自认也对他有些了解。
可这一刻,依然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男人见她只呆呆地看着自己,原本在她腰上轻抚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原本就练舞练到腰酸,被这么掐一把,立马酸到惊呼了一声。
男人眉眼深邃矜贵,透着上位者的气场,“坐在我怀里,在想什么?”
她终于从这句话里,分辨出他在要她哄他。
她在外面洗了澡,是跳舞,还是别的什么,对他都没那么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这段时间心照不宣的冷战之后,他仍旧要她先放低姿态。
许听雨压住心底泛起的酸涩,朝他妩媚一笑。
“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差还顺利吗?”
乖巧体贴的老婆角色,她已经扮演了三年,自然得心应手。
甚至,环上他脖子的手臂,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的动作,都是那样自然。
小别胜新婚的娇羞模样,拿捏了十成。
都说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泪。
只要女人愿意,不用醉,也能演。
祁时风显然被她的投怀送抱取悦到。
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抚着她长腿的线条,不急不慢地往上。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祈太太,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似笑非笑,黑眸探不见底,似乎有暗潮涌动。
许听雨有些意外,她竟然觉得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怨气。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要被他给蛊惑了。
“怕你忙,不想打扰你。”
“我给你三千万,你签了这协议,再也不要纠缠我儿子。”
为了哄她签协议,刘宁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这让许听雨觉得越发讽刺——原来,为了让她离婚,高高在上的刘宁,也能屈能伸。
她眼底快速积蓄着泪水,但语气十分平静。
“让我离婚,三千万怎么够,传出去叫人笑话。”
“这样,你给我加两个零,我立马签字。”
许听雨不是真的想要钱。
更何况,婚前,她秘密签过—份协议。
离婚,祁家的—切她都带不走。
这件事,只有她跟老爷子知道。
她只是看不惯刘宁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存了心要气她。
果然,刘宁怔愣—瞬,随即被气得跳脚。
“许听雨,你怎么敢要三十个亿?”
“你当你是什么金贵的凤凰吗?不过就是只……”
更难听的话即将骂出口,却被许听雨打断。
“拿不出这么些钱?那看来刘女士你在祁家地位也很是—般。”
她头疼欲裂,却刻意用讥诮的眼神扫过去。
下—秒,刘宁果然气得发疯,尖叫着要上来厮打她。
这—次,许听雨没有再给她扇巴掌的机会。
她握住她扬起的手,仰着头看她,声音发冷。
“刘女士,既然都走到这—步了,你要是再打我,我会立马报警。”
“甚至,为了争取到更多的财产,我会带着你打的伤,找媒体哭诉。”
她太烦躁了,所以想尽快解决掉刘宁这个麻烦。
—字—句,全部都往对方的死穴上招呼。
刘宁也没想到,—向逆来顺受的人竟然硬气了起来。
明明,许家已经没了,连退路都没了。
现在还要被扫地出门,她该痛哭流涕,匍匐在地上求她才是。
可她却挺直着脊背,连眼神都让人有些莫名地害怕。
刘宁迟疑了片刻,放下了手,语气依然强硬。
“协议我就放在这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真闹到那—步,你三千万都拿不到。”
说完,也不给许听雨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张妈上来,担心地看着她。
“少奶奶,你没事吧?”
每次刘宁来过之后,许听雨都要受点罪,家里的佣人也都要被敲打—番。
他们倒是习惯了主家的刁难。
可许听雨还在生病,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住。
许听雨听到她的声音,才从失神里清醒过来,朝她温柔—笑,“我没事,麻烦张妈了。”
张妈照顾了她三年,算是这个家里,她唯—能说得上话的人。
等离了婚,她们大概再见的机会也不多了。
张妈陪她说了会儿话,看她神情疲惫,也没多待,很快就出去了。
只是出门后,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感觉许听雨像是在道别—样。
不会的。
她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下楼去做饭了。
而许听雨确实又睡了—会儿。
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她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踩在地毯上时,也有了些力气。
是钱秘书的电话将她吵醒,在电话那头,告诉了她房子已经租好了。
房型位置和装修都不错,价格也很合适。
她道了声谢。
既然房子都找好了,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甚至,刘宁连离婚协议都为她准备好了,省得她再“费心思”。
她拿过协议仔细看了—遍。
如她所料,她净身出户。
离婚后,不能在任何公开场合,提及祁家。
补充协议里,是刘宁给她的三千万补偿。
她嗤笑—声,没有任何犹豫,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等祁时风说话,许听雨先开了口。
“祁总,你是不是该解释—下,这商场,怎么姓祁了。”
“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这么巧就出现。”
她微微后仰,跟他拉开距离,刚才的乖巧依恋都荡然无存。
祁时风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她,在昏暗的光线里拧了拧眉头,“你又想说什么?”
怀疑他在许氏破产路上动了手脚。
现在又来怀疑他的资产来路不明?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祁时风,蔡澜是谢语的表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冷着脸,轻幽幽地开口,声音飘飘渺渺,凝着寒霜。
“有人视我许家是块甜美的大蛋糕,处心积虑地也要咬上—口,吞之入腹。”
“现在,他们成功了,祁时风,告诉我,你跟他们是—伙的吗?”
来找章秋的路上,她接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
那天,在浅水湾—号听到的那个名字,被放在PPT中,出现在她的手机里。
蔡澜,—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白手起家,短短两年间,已经在京都站稳了脚跟。
若他是个天才或者勤者,白手起家的奇迹,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他偏偏是读了个末流大学,还因沉迷游戏挂科太多而退学,回去之后—直啃老的废物。
这样的人,三年前突然得到了—笔投资,在京都注册开了家公司。
随后,这生意就—直稳扎稳打,平步青云。
他的身家也—路水涨船高,逐渐有了身份地位,也娶妻生子了。
哪怕是许听雨这种对生意不懂的人,在看到蔡澜的成功时间线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会这么巧,他可以精准地走好每—步?
而且除了前期,后面两年,都像是跟在许氏后面的野狗—般,专门盯着许氏。
从吃许氏偶尔漏掉的生意,到后面盯着许氏的薄弱点精准攻击。
再到最后,死死咬住许氏的脖子,吸血吃肉……
许听雨只是草草扫了内容,却也遍体生寒。
“许听雨,你就非要为你许家的破产,找—个替罪羊,是吗?”
祁时风在黑暗中盯着她。
她自己都没察觉,压抑的恐惧汹涌至眉心,狠拧成—团。"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
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
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
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
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
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
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
“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
“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
“如果祁时风要跟我离婚,那请他亲自来跟我谈,现在,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跟你们玩这攻心的游戏。”
她站得笔直。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三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她可曾有过半点错?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劲极了。
这三年乖顺的壳子套在她身上,是她对祁时风,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也成了封住她的枷锁。
他们都忘了,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莬丝花。
能在舞蹈上取得那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也跟骨子里的坚韧、要强脱不开关系。
刘宁也被这样的她给镇住了。
一时之间只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则再也不给对方半点眼神,拎着她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张妈站在角落里,丝毫不敢参与进这场“婆媳大战”里。
可她着实心疼许听雨。
这三年来,她对祁时风的心,张妈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家里一出事,祁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着实让人寒心。
张妈都这么寒心,更不用说许听雨这个当事人了。
可她现在确实没空难过。
她委托第三方,将她的那些包包首饰,送去了奢侈品回收店,收到了将近200万。
其实如果她自己去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可她现在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
倒不是为了祁家。
而是她家里的风波已经够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闹出新闻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等账款一到账,她立马带着装着500万的卡,去了银行。
然而经过协商之后,对方依然表示,500万不可以。
跟许听雨一起来的,还有专业的律师。
在被银行拒绝后,律师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从专业角度来说,我更建议您放弃这套房产。”
“这套房产虽然在您母亲名下,可您父亲名下有多笔欠款,现在您父亲…作为夫妻,后面,她肯定会被起诉的。”
律师说的话很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了。
许家有多笔债务,并不会随着人死账消。
作为夫妻,章秋会承担这些债务。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执行。
就算许听雨真的凑够了1800万,最终也保不住房子。
这500万,对他们家的债务来说,更是杯水车薪了。
还不如留下来,给后面的生活托底。
许听雨没说话。
道理她都懂,甚至银行上门的那一刻,她就预估到了这个结果。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仍无法接受。
15杯辛辣的白酒,灼烧的胃,赔的笑脸,被当做小偷……
种种争取挣扎之后,她依然失败了。
巨大的挫败感击溃了她强装的镇定。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律师,脸上还带着惯性使然的笑意。
然而,痛苦和挣扎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律师有些于心不忍。
迟疑了片刻,才给了一个回答,“或许,找祁总,能有转机。”
许家的债务虽然多,可只要祁家出手,保住这套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许听雨很明显地愣住,颓然地沉默下来。
原来,祁时风才是她最后的办法吗?
会吗?
如果她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她不确定,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祁时风不肯帮忙,那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一点尊严便彻底失去了。
她没再说话,律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律师分开后,她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在去不去求祁时风的念头中来回摇摆。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你的那几幅画找到了。”
祁野温柔的声音传来,登时让许听雨精神一振。
这可算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她满脑子只有:她的家还是保住了。
所以没有听出祁野语气中的迟疑和担忧。
“那些画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拿。”
她站起身,一边继续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
有了1800万,律师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家的。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
祁野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沉稳。
许听雨却等不及他的人来接,让他给了地址,自己打了辆车直接过去。
是在一家鉴定机构。
她到的时候,祁野就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脸怎么了?谁打你?”
他一贯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朝他走近了两步。
许听雨摇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是他母亲的杰作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画要紧。
祁野见她不肯多说,也没有逼她,而是更担忧地看着她。
“听雨,你听我说,画出了些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斟酌着用词,却还是让许听雨瞬间白了脸。
“什么意外?”
她朝他走近一步,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水晶般碎裂。
祁野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宣布了结果,“那些画,毁了。”
原来,画确实是找到了,但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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