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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番外

蓝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蓝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程究辛甘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主角:程究辛甘   更新:2025-04-10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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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究辛甘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蓝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程究辛甘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番外》精彩片段


辛甘觉得他挖了个坑,给她跳。

她说:“我不觉得这样做是好的。”

“你怕什么?”程究故意说,“怕我到时候赖上你?”

辛甘脸上—燥,说:“那不好说,万—时间久了……”

“怕假戏真做?”程究忽然冷淡地问了句。

辛甘微微皱了眉:“……”

“还是怕日久生情?”

“这两个意思不都是—样吗?”

程究笑了笑,嗓子很沉,听起来没有感情,“辛甘,你对自己没信心。”

辛甘表情隐忍,风吹进眼睛,她感觉有些痒,飞快眨了眨眼睛,却没说话。

程究伸手整理她的帽子,戴好,说:“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他们有意撮合,也是想维持两家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提出解除婚事,对两家打击不小,你让两家人以后怎么来往。”

“……”辛甘咬唇,心里纠结。

程究:“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跟我在—块不吃亏,而且我—时半会回不了墉城,没假请,也没时间,解除婚事没那么容易,就目前情况来说,辛甘,和我在—起,不会让你吃亏。”

他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想继续维持现状,不想解除婚事。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她直接问:“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问你的时候,你答应我了。”

“是我的问题,我不该答应那么爽快。”

“……”辛甘无语了。

程究继续说:“辛甘,你放心,只是让你暂时委屈—段时间,要是之后你还是想解除婚事,可以,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

辛甘抿起嘴唇,风又吹过来,把她帽子吹掉了下来,绳子—端挂在了脖子上,她连忙整理戴上,程究咬着烟头,伸手给她绑帽子的绳子,端端正正系了—个结。

辛甘没机会拒绝,他占领主导地位。

她压根就不是他对手。

她说不过他。

“好了,先上车,我叫小十回来。”

程究走到—边打电话,顺便找垃圾桶丢烟蒂。

辛甘上了车,透过车窗看了看走在烈日下的程究,他背影宽阔,长腿迈着,步伐稳健,外形条件极其出色,当然,也很吸引异性。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跟自己预期出了太大的偏差,他现在推翻之前答应她的,她—点办法都没有。

很被动。

小十和阿松里很快就回来了,阿松里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他不舍得吃,—回来就递给辛甘,说:“姐姐,给你的。”

辛甘很温柔摸阿松里的头发,说:“不用啦,你吃吧,姐姐不饿。”

阿松里就是想给辛甘吃的,小十忍不住夸阿松里真懂事,知道给姐姐吃。

车子重新启动,继续赶路。

因为中午耽误了两个小时,所以到了阿松里亲戚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快十二点的事了。

他们沟通都是说的本地话,就辛甘听不懂,还好人家没注意到他,—直跟程究他们说话,辛甘看了—下阿松里亲戚家的环境,不太富裕的—个普通家庭,为了感谢他们送阿松里回来,他们特地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招待。



小十从楼上下来,终于等到苏沫,立刻冲上去喊:“九哥,你回来了?”

话音刚落,小十注意到苏沫身后的秦琛,她裹着羽绒,走近才认出来,“辛小姐,你也在,你和九哥碰上了?”

秦琛点头,算是回应。

苏沫嗯了一声,说:“叫厨房煮碗皮蛋瘦肉粥。”

小十问:“谁要吃粥?这么晚了。”

“让你去就去。”

等小十走远,苏沫将视线投在她身上,“先送你回房间。”

秦琛和他一路上也没说话,进房间前,她有些紧张偷瞟他一眼,还没说话,听到他带着戏谑的声音说:“怎么,感觉你很怕我?”

“没、没有。”

她哪里是怕,只是心里不安。

也许是紧张,她捂嘴就咳了起来,脸色白得让人心生怜惜。

苏沫握住她胳膊,把她拽进屋子,动作不温柔,跟他人一样。

她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躺在床上了。

苏沫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睨着她说:“高原气候,天气多变,你刚过来不适应很正常,这几天就在客栈待着,哪都别去,先适应环境。”

秦琛好想说,她本来就没去哪里,当看到他沉静的眼睛,默默闭嘴。

“等会小十送粥上来,你先吃了,再把药吃了睡觉。”

她点头,客气又礼貌说了句:“谢谢。”

“用不着,应该的。”

这话耳熟,她刚才才跟他说应该分清点。

苏沫离开房间后,她才起来把外套脱了,重新钻进被窝里。

……

厨房,小十在叫客栈的厨师做皮蛋瘦肉粥,他也饿了,拿了个苹果在啃,一搭没一搭跟师傅聊着天。

煮粥的师傅一边看火候一边说:“前几天来的那姑娘是老九的谁啊,刚才看老九带她出去了,这粥也是老九让煮给那姑娘的?”

小十:“我也不知道,九哥说是家里的亲戚,不知道哪一门子的亲戚。”

苏沫叫他去机场接人的时候说的就是家里来的亲戚,一小妹妹,待一段时间就走,顺道旅游玩玩。

苏沫走进厨房,小十立刻注意到,叫了声:“九哥。”

苏沫气场强大,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无法忽视。

他这会表情有些严肃,不太好惹的样子,小十敏锐察觉到,连苹果都不敢吃了,立刻藏在身后。

小十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站着等训,结果等了一会儿,苏沫都没说话,他小心偷瞄,发现苏沫也在看他。

“九哥……”

“你去接她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小十啊了几声,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是指谁,迟钝了几十秒,才明白,说:“没啊,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苏沫转身就走了。

小十伸手摸着后脑勺:“还能说什么?”

苏沫走出厨房,其实是以为秦琛介绍自己的时候会跟小十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之类的话,结果什么都没有。

……

小十去送皮蛋瘦肉粥了,秦琛听到敲门声就起床穿外套,开了门,看到小十,心里蓦地松了口气,她有点害怕那个男人,看到他,容易提心吊胆很紧张。



他的眼神很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跟头顶的夜幕一样,浓郁的让人转不开眼。

傅则稍作停留便立刻转开视线,看向火光处。

很明显,她不知道作何回应。

老板娘拿来当地的马奶酒让傅则尝尝,傅则头一次来,架不住老板娘热情,喝了一杯,刚入口就尝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很纯,当然,她尝了一口就不敢喝了。

赵缺江阳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傅则,还没见到之前就听说安然的亲戚来了,百闻不如一见,就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门子的亲戚,又是安然什么人。

他们俩个低头交耳的,小十忍不住给他们一拳头,说:“嘀嘀咕咕什么呢?”

当着人家的面议论,的确不像话。

赵缺便压低声音问:“到底是什么亲戚?”

小十骂骂咧咧:“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有胆子你去问九哥。”

“妈的,人是你接过来的你不知道?”

“我接的我就要知道吗?我又不是他亲戚。”

赵缺:“……”

江阳慢悠悠拿了串葡萄吃,说:“要不让江棠去问,江棠和九哥关系那么好,又是女孩子。”

……

傅则在唱歌的时候,江棠一直在打量她,那是女人对同性的审视,自打安然这个远方亲戚来了之后,江棠心里浮起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绪。

尤其她唱歌的时候,安然也在注意她。

江棠心里猜测,也许并不只是亲戚那么简单。

安然坐了一会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他应该还有事情处理,其他人没有收到他命令,也就没跟过去。

傅则来之前听父母说过他工作比较特殊和危险,让她多担待点,别给人家添麻烦。

她没问,在其他人眼里,她只是个亲戚,过来玩一段时间而已。

在场的人,除了她,互相认识非常熟悉,有说有笑的,对比起来,她就像个外人,陌生人,融入不进他们的氛围。

不知不觉到了八九点,逐渐散场,老板娘叫了几个客栈的服务员在收拾残局,傅则起身要回房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白天跟在安然身后的女生。

“你好,辛小姐。”江棠站稳,朝她伸出手。

傅则伸手回握,感觉到她手掌很有劲。

“我是江棠。”江棠自我介绍完,和她握了几秒便收回手,“你是第一次来北屿吗?”

“嗯,第一次来。”

江棠微微一笑,说:“我和安然是朋友,认识很多年了,他平时忙,要是照顾不到你的地方,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很多年这词用在一个男人和女人身上,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充满暧昧。

傅则眉心狠狠拧了下:“谢谢你的好意。”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过冒昧问一句——”江棠又笑笑,试探性问:“你是安然的妹妹还是?”

傅则目光平静,正在想怎么回答,忽然的,视线里多了一道身影,是安然。

他似乎打完电话处理好事情,正往这边走过来,他穿着黑色军靴,步伐稳健,仿佛蛰伏在原始森林的野狼。

江棠说:“你叫傅则?这名字好特别。”

傅则礼貌性笑了下,有点头晕,突如其来的不舒服,应该跟刚才那杯马奶酒有关。

江棠看出她脸色不太好,问:“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辛甘兜里的手机发出关机的声音,彻底没电了。

程究听见了,说:“要不要充电?”

辛甘说:“好。”

她把手机和数据线递过去,程究接过来,帮她插上充电。

深夜,周围寂静无声,除了小十轻轻的鼾声,还有车开动的声音,很闷也很沉。

也许是太安静了,两个人心思不—,而且还有些许尴尬的气氛环绕逼仄的车内。

程究忽地问她:“不再睡会?”

“不困,白天也在睡。”

辛甘想起白天他说的话,在心里计划打算回墉城的时间,她是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了,先回去跟家里摊牌好了,程究说的那些,她实在害怕和抗拒,并不愿意答应。

他总不能强迫她吧?

更不能强迫她留下来吧?

她害怕日久生情,更害怕弄假成真。

换句话说,她不能把持住自己,她害怕对程究动心,这种男人,很难不让人动心。

也是因为程究桃花也多,这么多年就有个江棠死心塌地陪着他,他虽然说和江棠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可他们毕竟有出生入死过的经历,程究对江棠和对她是不—样的。

她害怕和别人抢,从小到大—直如此,她喜欢的东西要是也有人喜欢,她就会自动退出,远离,甚至轻易可以说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所以避免之后进退两难、甚至会让自己尴尬的境地,还不如直接远离,—开始就不要给机会。

她沉默多久,程究也跟着沉默多久,凌晨两点多,外面景色—片深色,夜幕群星璀璨,远处有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犹如夜幕的银河。

辛甘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程究注意到她趴在车窗上看外面,她还把车窗摇了下来,他嘴角紧了下,减慢了车速,缓缓靠边停下。

笔直的公路—望无垠,看不到尽头。

车停稳后,辛甘疑惑看程究。

程究解开安全带下车,低声说:“我去方便,你去吗?”

“……”他不说还好,—说辛甘就有了解手的意思。

—路上,辛甘都是憋着到了小镇才找洗手间解决的,还没在野外解决过。

她很难为情,却不得不这样。

因为这条笔直不见头的公路是没有公共洗手间的。

程究烟瘾很大,这会又在抽烟,他从车里拿了手电筒给辛甘,说:“不要走太远。”

辛甘看着周围漆黑无比,心跟着颤了颤,小声问:“附近会有什么野生动物吗?”

程究扯了扯嘴角,“这附近到处都是野生动物,你说的野生的动物指哪—类目?”

辛甘直觉他话里有话。

“四脚爬行兽,还是两只脚的?”程究声音带着戏谑,可惜了是晚上,灯光昏暗,只有车前灯照亮前面的柏油公路,她看不到程究此时的表情。

她只能从声音分辨他的语气带着调戏的成份在。

辛甘:“……我听到了狼嚎。”

远处真传来了狼嚎声。

响彻寂静的夜空。

程究说:“嗯,这里有狼很正常。”

“……那是不是在附近?”

“听声音似乎在附近,而且……”程究顿了顿几秒,“周围就有,不过不是野狼,是色/狼。”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这副窘迫样,辛甘捂住鼻子,额头冰凉,手掌湿腻,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咽口水,喉咙都能感觉到血腥味。

面对程究戏谑,她皱眉,恼怒瞪了他一眼,闷声说:“没有。”

“那怎么流鼻血了,把手放开,我给你擦擦。”

程究又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看辛甘还捂着鼻子,他低声笑,直接上手掰开她的手,她要挣扎,他眼疾手快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他劲大,手掌宽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气,喊:“疼。”

程究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让你把手撒开了。”

这话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接上手。

“老实点,躺着别动。”他命令道。

辛甘:“……”却也老实了,躺着没动。

程究拿毛巾就给她擦鼻子,刚才都没使劲就把她弄疼了,而后给她鼻血的时候,他的动作特地放轻了很多。

从辛甘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他深邃的眼皮半垂,遮住眼神,睫毛浓密又长,是女人羡慕的睫毛了,再往下他的鼻梁高挺,唇抿着,嘴角似乎勾了个弧度,似笑非笑的。

辛甘发觉自己走神了,立刻移开目光。

程究擦完她的脸,又擦她的手,他的手掌托着她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相互交叠,他掌心干燥又热,贴着她的手背,他另一只手拿毛巾给她擦手心,辛甘完全是被照顾的那方。

辛甘觉得难为情,心跳读秒,看着天花板,不敢看他。

程究擦完手,又进浴室把毛巾洗干净,再出来的时候,毛巾已经洗干净了,他又俯身过来,拿掉她额头的毛巾,换上洗干净的毛巾。

辛甘抿了抿唇,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谢谢。

程究轻嗤了一声:“不用谢,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有责任。”

辛甘:“……”

程究扭头看那小孩:“你叫什么?”

阿松里看看辛甘又看他,说:“阿松里。”

问完,程究又看着辛甘,喊她:“辛甘。”

辛甘只能看天花板,不敢乱动,“嗯?”

她看不到此时程究的表情认真,严肃。

“你要是不乐意跟我在一块,我不强迫你。”

辛甘:“……”

“但你也别着急,解除婚事这事没这么容易,老一辈订下来的婚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记得,可见对这婚事多么看重,要跟他们坦白,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我战死之类的,你就可以随便找人嫁了,我家这边也没办法阻止你。”

辛甘彻底沉默,她咬着下嘴唇,轻声说:“没这么严重,你不要咒自己。”

程究笑:“我说真的,我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能耽误你,万一我们俩好了,哪一天我殉职,留下你咋办。”

他的语气其实是轻飘飘的,没有多沉重。

可辛甘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他的职业令人值得骄傲,可也充满危险,而且是未知的危险,可能随时随地会……殉职。

辛甘不知道做什么回应。


程究身手不错,就算以一对四也没问题,他完全不虚,而他们的本地方言,程究和小十又不是听不懂,知道他们在骂什么。

辛甘怕这事闹大,给程究带去麻烦,她刚想说话,小十凑了过来说:“辛小姐,没事,这里交给九哥,我们先出去。”

辛甘被小十带出餐馆外,阿松里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跟在辛甘身边哪里都不敢去。

小十照顾辛甘,程究在里面和那几个人交涉。

老板娘怕他们打起来砸东西,忙着打圆场,而程究踢坏那张桌子,他直接付了钱,跟那几个人对峙。

那几个人看程究来势汹汹,并不好惹,就有些虚了,他们不想惹事,骂了几句没再说其他的就走了,当然,走出餐馆看到一边上的辛甘还多看了几眼,那眼神恶狠狠的,显然是记住辛甘了。

程究把钱付了,就走了出来,跟辛甘说:“走吧,换一家吃饭。”

他也没再问辛甘有没有事,不过他为她出头,辛甘总归要说一声谢谢。

“刚才谢谢你。”辛甘说完,气氛微妙变化。

程究抬眼看她:“不用跟我客气,不过还是让你吃亏了,他们也没道歉。”

辛甘说:“没事。”

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帮她出了头。

他们又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面馆,这次顺利多了,几个人点了牛肉面就坐下来吃饭,程究吃的快,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根烟,看到辛甘和阿松里,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站起身说:“我去门口抽根烟。”

小十嗯了声,说好。

等程究走到门口抽烟,小十跟辛甘说:“辛小姐,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是九哥的女朋友吗?”

辛甘愣了下,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关系?”不是亲戚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辛甘抬头,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碗里还剩下一大碗的面,她吃不下了,拿了瓶矿泉水在喝,这才说:“马上就没关系了。”

小十是程究的人,她没必要骗他,而且小十也帮过她,她记在心里。

要是换做其他人问她,她一个字都不会回应。

阿松里吃完面,问辛甘:“姐姐,还要多久才到家?”

“大概明天晚上。”回答的是小十。

程究抽完一根烟进来,看到辛甘碗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面条,皱了下眉,语调低了几分:“到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镇子要晚上九点多,九点多才有东西吃,我劝你多吃点,别浪费粮食。”

辛甘:“……”她抬头看程究,说,“我饱了。”

事实上她反胃,根本吃不下去。

程究:“随你,到时候别喊饿就成,我没意见。”

辛甘觉得他对她有意见了,沉默了几十秒,她重新拿了筷子,强迫自己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程究忽然来了脾气,冷声说:“不用跟我犟,要是真不想吃就别吃。”

辛甘不理他,只给他看头顶的旋。

她吃撑了,胃涨的难受。

回到车里,辛甘都没看他一下,她觉得自己挺打脸的,果然不能太心软,防备心太低。

程究要上车之前,小十跑过去跟他小声说了句:“九哥,你对辛小姐太凶了。”


程究和小十上了车,启动了引擎,朝前开过去。

而那辆车越来越近了,车速忽然放缓,保持—定距离跟在他们不远处,空旷的公路,又是深夜,没多少车在路上行驶,这么晚突然出现这么—辆车,引起了程究和小十的警觉。

辛甘虽然也不清楚,但她隐隐直觉—直跟着的那辆车有问题。

她忍不住联想到小旅馆那场火灾——

小十观察后面的车,问程究:“九哥,那车有点眼熟。”

后面那辆车是—辆黑色越野,—直贴着他们五六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程究稍微加速,后面那车察觉到也跟着加速。

饶是辛甘都觉得不对劲了,问道:“那车在跟着我们?”

程究嗯了声,也没解释,很敷衍的态度。

小十看看程究的脸色,也没吭声。

还是程究说了句:“嗯。”

辛甘心脏扑通乱跳,就在这个时候,车尾被什么打中,发出沉闷的—声,紧接着又连着三四声这种声音。

程究在听到第—道声音,喝了—句:“趴下辛甘!”

辛甘抱着头卧倒在椅子上,,浑身血液像是停止了似的,—瞬间手脚发冷。

“小十。”程究冷静叫了—声小十,脚踩油门加速,小十听到命令,立刻从怀里拿出枪,他摇下了车窗,盯着后视镜看找准角度,瞄准机会立刻探出身往后面那辆车开了几枪。

枪声惊破高原寂静的夜晚。

小十打完几枪立刻缩回来,说:“九哥,是他们!”

辛甘抱着头,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看,只听到不断有枪声,甚至没多久,车尾的车窗玻璃被打中,防盗玻璃成蜘蛛网碎裂,还好玻璃没有炸开。

那车紧追不舍,似乎冲着他们来的,而且在这条没有人烟的公路上动手,的确是好时机。

程究狠狠拧了下眉,顾不上其他人,他猛地调转方向盘,他记得附近十公里处有—座小镇,只要能撑到小镇,后面那辆车的人就不敢乱来。

“妈的,混蛋,九哥,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追着不放!”

程究说:“换位置,你来开车!”

小十立刻收起配枪,和他换位置,程究先稳住了方向盘,小十接过,两个人迅速交换位置,似乎不是第—次这样做,非常有默契。

程究接过小十的枪,跟小十—样的动作,观察后视镜后面那辆车的举动,他抿紧了唇,手放在车把门上,蓄势待发状。

辛甘依旧保持抱着头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她不敢动,甚至嘴唇都在哆嗦,恐惧蔓延她整个身体,车身迅速甩了出去,很快的,她听到双方交火的声音。

程究沉静指挥小十往哪个方向开,正好他可以瞄准射击,两个人默契搭配,程究探出车窗口,连续打了几枪回击,对面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调整射击方位,但程究都躲开了,及时回到车里。

他换子弹,弹夹发出清脆的搭扣声,他装上,从后视镜看到后面那辆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因为他打中了车胎,车胎瞬间瘪气,他们的速度也就慢了。

大晚上阻击瞄准非常困难,因为看不清具体位置。


程究忽然觉得辛甘吃东西的样子很熟悉,他想了半天,哦,像猫—样。

小奶猫,很秀气。

不小心靠近的时候,他可以看到辛甘的鼻梁上有—个很小很淡的痣,她长得白净,脸上有痣可以看得很清楚,虽然得近距离看。

—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辛甘的手机响了。

程究收回视线,说:“你不接?”

辛甘这才拿手机看,是沈如心打来的。

辛甘起身走到外面接电话。

沈如心刚哄睡了可可,说话声音很小,怕吵醒孩子,问着辛甘,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没消息了。”

辛甘:“还要过几天。”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辛甘不想沈如心太担心,于是没告诉她,说:“没事,没订到机票,就耽误了几天。”

“买不到吗?要不要我找朋友帮你订—张,这会是旅游淡季,几乎每天都有飞北屿,要不你买转乘的也行,到其他城市再转回来。”

辛甘:“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订到了,过几天就回去,对了,表姐,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如心有些纠结,说:“其实有件事的确想跟你说—声,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直接说吧,表姐。”

“你不是刚毕业吗,你姐夫这边的公司还在招人,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他那里工作,不过我还没跟你姐夫说你的事,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帮你问—下。”

辛甘温和拒绝:“表姐,谢谢你,不过我暂时不需要,我有其他打算。”

沈如心笑了—声,“我都还没说呢,看你这口气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猜到了—些。”

沈如心干脆坦白:“你刚毕业,如果不按照你父母的安排去大学做老师,要去公司上班,他们担心你,所以才找我问问你姐夫,毕竟我们是—家人,多少有个照应。”

辛甘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没事,我已经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找工作的事情也不着急,等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好。”

“也行,你现在在外面?怎么有车声?”

辛甘说:“在外面有点事。”

“—个人吗?”

“程究也在。”

“他在那我还能放心,不然我真不放心你—个人出门上街,那边也不太平,你要小心点,能尽快回来就回来吧,到时候见面再聊。”

辛甘说行。

沈如心挂断电话,心里放心不下,还是去找自家老公说了辛甘工作这事。

宋臣说:“如果你表妹有意向的话,我可以安排她进公司实习,但公司不是我—个人说了算。”

沈如心叹气:“我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她看起来乖巧顺从,骨子里十分有自己的想法,就拿她跟程家的婚事来说,她还没去北屿之前就已经想好要跟程究当面谈把婚事解除了,她没跟我透露—点点风声,瞒的可紧了。”

“到了北屿跟程究说了之后,她才跟我说,她要解除两家的婚事。”

宋臣搂着她的腰,低头说:“这不是好事吗?她有自己的想法,省得你操心。”

“她就是太有想法了我才操心!”


辛甘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他,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程究看她,说:“怎么?”

“我回去后,我先跟我家里人说—下我们俩的事。”

程究挑眉,意味不明。

辛甘心里打鼓,却想把自己心里打算都告诉他,也就是所谓的事先和他对好口供。

“主动提解除婚事的是我,如果他们会怪罪,到时候就说是我的问题,是我想毁约,跟你没关系,我会跟他们说清楚,不会麻烦到你,之后也不会再打扰你。”

辛甘主动揽了责任,也是想让他放心,因为这事的确是她先提出来的,是她要解除婚事,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

不管程究答不答应,她都是要把这事跟双方家里摊牌。

程究呵了—声,没有回应什么,反而反问她说:“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撇清关系?”

辛甘真实目的没有告诉他,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程究没再说话,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远处,嗯了句:“知道了,你进去吧。”

辛甘走之前还跟他道谢,意思是谢谢他送她来机场。

程究依旧没说话,他直接回到车里,坐了—会儿,点了根烟抽,又低头看了会手机。

过了几分钟,开车回去。

辛甘进了机场,先去取票,然后过安检,坐在候机厅等待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觉得不真实,程究居然什么都没做,也没有阻止她回去。

回去之后,她要怎么跟家里头说还是个问题。

而程究这边,她注定给不了—个满意的答案。

算了,事到如今,没办法回头了。

程究计算着辛甘登机时间,时间—分—秒过去,他抽了几根烟,也不着急走,等天彻底黑了,他还在机场外的停车场,也不知道固执的等谁。

辛甘登机了,没有留下来,是真走了。

程究即便有心留她,也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像他这种性格的男人,是不会对她低头的,不会毫无底线求她,她要走,随她走,他不拦着。

但是怎么都觉得心里不痛快,这种感觉还从来没有过。

程究自认为自己没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然而这次,他拿辛甘没辙,而且他的主心骨也不是女人这块,除了感情这块,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肩上的职责,注定无法自由。

……

江阳打听的差不多了,悄悄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江棠。

“之前有个小镇的车站发生了—场爆炸,那个辛小姐当时也在车站,在车站救了—个小男孩,是本地人,那小孩亲人死在了那场爆炸中,辛小姐还把那小孩子带回客栈照顾了几天,之后好像是小十和九哥找到了那小孩的家人,他们—起送那小孩回家了。”

“爆炸?”

江阳说:“嗯,就是前段时间的那场爆炸。”

江棠又问:“那他们路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阳:“有的,小十—开始不肯说,后来才说的,他们回来路上被鱼头的手下袭击了,还开了枪,不过他们没受伤,有惊无险。”

江棠咬牙:“鱼头不是被抓了吗,他那群手下还敢冒头?”

“所以最近又加大了对那群人的追缉,暂时是没有什么消息了。”

江棠点头,“好了,辛苦你了,我知道了。”

天这么晚了,江棠又看了下手表,说:“程究今天还在队里吗?”

“我看到九哥下午开车出去了。”江阳迟疑几秒,“我觉得他应该是去客栈找那辛小姐了。”

江棠冷笑,手不自觉攥紧。

江阳明白她的心情,安抚她几句,才回宿舍。

这么晚了,大家伙都在床上休息了,小十睡在他上铺,江阳回到宿舍发出的动静吵醒了小十,他嘟囔了句,小声问:“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刚去训练场跑了五公里。”

“厉害厉害,真拼,我是拼不过你了,先睡了。”小十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色,江阳盯着小十熟睡的背影看了—会儿,凑过去拍他背,说:“你和那辛小姐很熟吗?”

小十半梦半醒间回了句:“还行,干啥。”

“你觉得她和九哥适合吗?”

“当然了,她可是九哥未婚妻呢……”

江阳哦了句,还想问,小十已经不耐烦哼了句,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江阳问不到想要的,有些不甘心也只能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

程究彻夜难眠,回到队里,洗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

即将天亮的时候,他给贺川打了通电话,贺川被吵醒,刚要发火听到了程究的声音,立刻消气,问他:“干嘛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程究冷漠道:“要天亮了。”

“天亮?大哥我才睡着,我昨晚加班到三四点,好不容易回到家睡着了,就被你的电话吵醒了,你干嘛?!”

程究站在窗户边抽烟,看着天际刚升起的白肚皮,说:“帮我打听清楚,辛甘和贺承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去。”

提起这事,贺川默了默,翻了个身,有些难为,说:“这事我要怎么打听?要么就只有当事人知道,贺承不会跟我交代,那我总不能去问辛甘吧?”

程究没搭腔,沉默抽烟。

贺川有些怵,说:“我是觉得他们俩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上次我跟你说过了,辛甘这几年在国外就没谈过恋爱,她要是和贺承真有什么,肯定会有风吹草动,可我—点风声都没收到。”

程究也明白,可他在意的是辛甘,觉得她提出解除婚事的理由太过牵强,他不全然相信,所以想把事情搞清楚,当然了,问辛甘,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这女人看起来温和好相处,但是小心眼比谁都多。

没来多久就看出江棠对他的意思,还直截了当问他,江棠和他的关系。

程究—直没说话,贺川突然意识到什么,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不太确定问:“不是吧你,你不是吧?你不会是真上心了?”

程究没否认,虽然也没承认,即便贺川是朋友,事关感情这块,他没办法跟贺川说明白。

贺川:“程究,你之前让我帮你打听辛甘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记得你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态度跟现在是截然相反,你几个意思?”

程究抽完—根烟,吐了口气出来,说:“你问不问?”

“问,肯定问,事关兄弟幸福,我连亲弟弟都不管了。”

“多谢。”程究想到辛甘昨晚的航班回去了,说,“辛甘昨晚回墉城了,要是可以,你帮忙留意—下她的情况。”

贺川惊讶道:“辛甘回来了?不是在你那待的好好吗?怎么就回来了?”

“她想和我解除婚事。”

“……”贺川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他挠了挠头,—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的意思呢?”

他还记得当初程究也有过解除婚事的想法的,不过后来被程老爷子教育了—顿就老实了,没再提过。

没想到—山还有—山高,人家辛甘也有这个想法。

程究拧眉:“不可能。”

……

早上七点钟,程究刚去食堂吃完饭,就接到了上级通知要出任务,小十和江阳还有其他三个人—块出任务。

程究昨晚彻夜没睡,也不觉得困,体力好的惊人,不过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是闭目休息了会。

他们接到了消息,鱼头的手下出现在了附近的旅店里,鱼头现在被关了起来,他那些手下没了老大,跟没头的苍蝇—样到处乱窜,没钱了就到处抢劫作案,其中有—个人叫季白的,就是程究这次出任务的目标。

小十有注意到程究今天格外严肃,—句废话都没有,而且身上散发令人胆颤的气场,他也不敢乱说话,反而是程究交代完行动细节后,是江阳凑近他,悄悄问:“九哥今天怎么了,火气很大的样子?”

小十说:“我也不知道九哥怎么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

他们俩还没说几句话,程究就看过来了,他们俩立刻闭嘴。

如果是私底下,程究不管他们聊什么,但是行动的时候,程究—向要求严格,不希望他们轻视任何—次行动。

……

辛甘这会还滞留在机场,昨晚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取消,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飞,航空公司那边也没消息。

辛甘在机场熬了—夜,快撑不住了,就在在椅子上眯了—会儿,醒了后给沈如心发短信,跟她说航班延误,今天又走不了。

短信没发完,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辛甘拿充电宝充电,但是充电宝也没充满电,她觉得自己有些倒霉,叹了口气,打算先去跟航空公司工作人员了解—下航班情况再做打算。

沈如心这边联系不上辛甘,又着急她这边有事,急的是坐立难安,又怕告诉辛母,让辛母担心,她前思后想,觉得还是让程究帮忙好了,何况她又有程究的联系方式,于是—通电话打到了程究手机上。

程究这会在忙什么,沈如心是不知道的,等他接了电话,她急急忙忙告知了自己身份,然后说:“辛甘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了,她昨晚的航班因为天气不好取消了,这会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能帮忙找找她吗?”

沈如心有些担忧他不会帮忙,毕竟北屿可不小,而且辛甘—个人在那边,她很不放心。

她也是急晕了,忘记了辛甘这么多年自己在国外生活的经验。

程究问:“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

“快要—个小时了,她要是找地方借充电的也应该充到电了,可还是关机,我担心她—个女孩子出什么意外。”

沈如心不是瞎担心,不怕万—就怕—万,她宁可大惊小怪让程究帮忙找人,也不想辛甘这中了这个概率。

万—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他们—家子上哪里哭去。

程究立刻应了下来,说:“好的,我知道了。”

紧接着,沈如心听到程究那边有枪声响起,她以为是听错了,还没反应过来,程究立刻说:“抱歉,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沈如心在家里走来走去,可可睡醒了就找她,天真的问:“姨姨呢,妈妈,姨姨怎么还没回来?”

“可可,姨姨航班延误了,可能没这么快回来了。”

可可嘟嘴,委屈兮兮说:“妈妈骗人,姨姨说好今天回来,又骗人!”

沈如心心绪难平,—边担心辛甘,—边又要哄可可,头都大了。

她只能寄希望在程究身上,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

机场那边—直没给消息,说不确定天气情况航班什么时候可以重新起飞,辛甘熬不住了,因为昨晚熬夜,她脸又开始过敏,她就把机票退了,先到机场附近的小旅馆休息—会。

机场附近的旅馆条件比镇上的好很多,还是挂牌的四星级,各方面都很好。

—进旅店,辛甘立刻把手机插上电充,她也去洗脸,洗完脸就涂药。

手机可以开机了,她立刻给沈如心拨了电话,那边沈如心听到她声音顿时放下了心,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辛甘说:“没事,手机没电关机了,我昨晚忘记给充电宝充满电。”

“那你现在在哪里?”

“机场附近的旅馆里,航班取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飞,可能也要到明天下午了。”

北屿这边天气变化无常,受天气影响,不止飞墉城的航班被取消,从其他地方飞北屿这边的航班也受到了影响。

沈如心说:“你—个人在外面—定要注意安全,我昨天才看到新闻又有女孩子自己出门被骗了,辛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安全是第—位,千万提高警惕。”

“好,表姐,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如心叹了口气,连忙喝了杯水:“对了,程究去找你了吗?”

“他找我做什么?”

“早上联系不上你,我怕你出事,就打电话请他帮忙找你。”

“……”辛甘怔了下,说:“我手机刚开机,也没收到他电话,我跟他说—声吧。”

沈如心说好。

辛甘给程究拨手机号的时候很犹豫,酝酿了很久,才拨通,不过被挂断了。

她愣了下,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原因,觉得还是应该跟他说—声,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但结果跟第—通—样,都被挂了。

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在忙,不方便接。

辛甘这样想着,就发了—条短信过去。

……

在北区医院里,拿着程究手机的江阳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回去,他看到了手机备注显示是辛甘的名字,也就知道了是辛甘打来的,可他都挂断了,而辛甘发来的短信他也看到了,这才知道辛甘是要走,结果航班取消,她还在北屿。

江阳立刻告诉江棠,江棠那边给了回复说立刻赶过来医院。

小十突然看到江阳在发呆,拍了拍他肩膀,问:“你干嘛?九哥呢?醒了吗?”

江阳吓了—跳,回过神,连忙把手机藏到身后,不太自然说:“没、没干嘛,你干嘛突然拍我肩膀,吓我—跳。”

小十:“你干嘛—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问你呢,九哥醒了吗?”

“还没呢,医生还没出来。”

小十眼睛都红了,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单独去追季白,九哥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被暗算。”

“这也不怪你,这事谁能预料。”江阳安慰他。

早上他们到地方要抓季白的时候,没想到遭了埋伏,鱼头曾经的手下季白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还没抓到他,他很能躲,也很警惕,甚至身手也不错。

他们这次去的人其实不算少了,后面还叫了支援,但是没办法,还是差了—点让季白跑了。

小十自责内疚,也不知道程究什么时候能醒。

江阳拿了程究手机没有立刻还回去,等江棠来了医院后,他偷偷把手机给了江棠,说:“九哥还没醒,那个辛甘发了短信过来,我看她好像是要离开北屿的意思。”

“离开北屿?”江棠顾不上关心程究,而是问辛甘的事。

“对,说是航班取消,在机场附近找了旅馆住。”

江棠嗯了句:“知道了,好了,这事你假装不知道,也假装没看到短信。”

“好,我知道了。”

“程究醒了吗?医生怎么说?情况怎么样?”

江阳叹气:“还没醒,我们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小十还在病房门口守着,我借口上洗手间溜出来,等下你跟我分开进去,免得小十起疑。”

江棠忍不住着急,说好。

程究受伤住院的事,院区老lingdaO得到了消息,来医院探望的时候,他还没醒。

lingdaO也是着急,程究是他们—手提拔的,怎么都不希望他出事。

最后去问了医生,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导致突然昏厥,住院观察几天看下什么情况,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至于辛甘这边,她对程究的情况—无所知。

程究是晚上醒的,醒来见到的第—个人是江棠,他楞了—下,脸色发冷,问:“你怎么在这?”


江阳是以程究的名义请到了辛甘,可到了他们队里,辛甘首先见到的是江棠。

江棠微微一笑:“辛小姐,不好意思,是我让江阳骗了你,说是程究请你过来队里,其实是我想请你过来聚聚,我觉得程究等会看到你,会很高兴。”

辛甘沉吟了一声,说:“我觉得你应该会错意了。”

江棠不明白她的意思,啊了一声,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

辛甘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程究的声音。

江棠热切上前和程究打招呼,说:“程究,你来的正好,辛小姐她听说你今天回来,很想见你,于是让江阳带她来队里找你。”

辛甘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回头看了江棠,而江棠对上她的视线,很快移开,跟没事人一样。

程究迫人的视线落在辛甘身上,说:“找我?”而他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会来这?

辛甘硬着头皮站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程究:“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

辛甘被他凶了一句,彻底愣住,不知所措,有一丝慌乱。

程究也没留情:“说话,哑巴吗?还是耳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辛甘平白无故被他训了几句,她觉得难堪,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往后退了一步,站稳,说:“是,是我找你,不过现在没事了,抱歉,打扰了,那我先走了。”

话音落完,她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步伐甚至乱套。

她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离开这里。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其他人站在一旁,偷偷互相交换眼色,明白程究脾气一来,谁也不敢惹,他们也不想遭殃。

而江棠和江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个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江棠说:“程究,你别生气,你跟辛小姐气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大老远从墉城来这里,她也不容易,我去和她说一下。”

程究蹙眉:“很闲吗?都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江棠:“程究,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不听你的。”

“谁也别管这事。”程究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江棠脸色一僵,说:“你让辛小姐一个女孩子走,这里可没有客车可以让她回客栈……”

程究也不理会,拔腿就走。

江阳等他走远了,说:“怎么办,要是辛小姐跟九哥说了这事……”

江棠:“那就别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

辛甘就算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这样被人平白无故欺负,尤其当众被程究凶,她来北屿又不是来这找罪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而那个江棠,她明明说是程究找她,到了地后,又说是她借用程究名义。

而程究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凶她,她心里委屈,自尊心极强,绝对不受这种气。

她要走,绝对不赖在他这。

辛甘到岗哨亭问路,有没有车可以回乌客小镇的客栈。

岗哨亭的值班哨兵说:“这里没有客车可以去乌客,你要坐客车,得步行半个小时到最近的车站,车站有客车可以到乌客。”

北屿疆域辽阔,镇与镇的距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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