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清理工作,孙教授带领考古队员一起打开了东墓室的大门,一进到墓室,所有人大吃一惊。
墓室里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令人毛骨悚然。
阵阵阴风呼啸而过,带来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仔细聆听,墓深处似乎传来一声声微弱而凄惨的啼哭声,仿佛有冤魂在诉说着哀怨与痛苦。
墓室的底部并非如平常所见那般平坦,而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形状,宛如乌龟的壳一般隆起。
这种异乎寻常的设计,使得整个墓室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再看墓室墙壁上的墓砖,上面刻画着许多诡异的符号,犹如鬼画符一般,让人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
这些符号错综复杂,线条扭曲,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这样独特的墓葬形式,实在是前所未见,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诅咒。
孙教授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几颗汗珠。
他连忙抬起手来,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众人见状,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整个墓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气氛异常紧张压抑。
此刻,墓室里静得出奇,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就连每个人的呼吸声也变得微弱起来,仿佛生怕打破这片死寂般的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有人敢动一下,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孙教授,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姚桃见状微微皱眉,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孙教授面前说:“教授,我看大家都累了好几天了,不如今天就先结束吧。
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明天再继续。”
“也好,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
我请大家吃饭,好好休息,明天再一起考察。”
孙教授一边向大家挥手示意离开墓室,一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姚桃,轻声说道:“桃子啊,辛苦你留下来处理一下后续事宜。
等事情结束后,你想吃些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这就提前点菜去!”
姚桃微笑着点头回应目送大家离开“好的,请您放心,等这边的收尾工作完成后,我会立刻赶过去与您会合。”
姚桃深呼一口浊气,拿出随身携带的黄纸朱砂笔,找了块青石板,边念咒边画符“精灵精灵,不知姓名,授尔五鬼,到吾坛庭,顺吾者吉,逆吾者凶,辅吾了道,匡吾成真,命尔搬运,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斩灰尘。”
随着咒语落下,符纸在姚桃的手中燃烧起来,墓道深处传出了一道童龀啼哭的恐怖声。
姚桃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脸色苍白女孩的鬼魂,打眼看去约莫西五岁的样子。
穿着破破烂烂红色的襦裙,头戴金簪,胳膊上则套着早己斑驳的金镯子。
她呜咽的哭着,瑟瑟发抖的躲在一面石墙后,姚桃慢慢靠近她,轻声询问:“其大墓为汝筑何?
汝何人则?
久之,不投胎,留此何所为?”
女孩听后,似是在痛哭,嗓子里发出悲鸣刺耳的声音,姚桃甚至能感觉到阴风刮的越来越重。
她蹲下身去,静静盯着女孩眼睛慢慢安抚她。
女孩逐渐平复下来,周边的温度也在慢慢回升。
姚桃吹了吹燃烧殆尽的符灰,慢慢收回手,只见小女孩满眼泪水的盯着她,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这是说不了话?”
姚桃盯着她看了看,随后用手指一点她的眉心便进入了鬼魂的回忆里。
不一会儿,一股股陌生的记忆便涌进了姚桃的脑海里。
她看到了其悲惨的一生,知道了她名唤王蕊儿,出生于声名显赫的琅琊王氏家族。
可惜的是她只是一个小妾生的庶女,从生下来就注定要活的小心翼翼,她跟她阿娘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宅子里相依为命。
奈何长到五岁时,她被王家送给了司马氏。
而王蕊儿最终的结局是被人下药毒哑了喉咙,给那个刚刚被册封一天就生病离世的琅琊王司马焕做了殉葬的王妃。
或许这只是封建社会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但是对于这个五岁女孩来说,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可能作为一个给皇帝儿子殉葬的殉人来说,在当年她给王氏家族带来无限风光。
但是谁又能体会女孩自己的苦楚与不甘呢?
通过观看记忆,姚桃见识到了女孩所属的那个臭名昭著的朝代东晋,也见到了当时司马皇室的卑劣跟残忍。
姚桃为女孩痛苦的经历而揪心,她觉得,善恶有报,天理昭彰。
可是身处现代,姚桃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出了这座墓,再送你离开,把你早日超度才算正道。”
随后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之后默念咒语三遍,只见那女孩的鬼魂首接就被收了进去。
姚桃收拾好所有东西,背着包离开了冷冰冰的墓室。
她看了看即将日暮西山的太阳,吐出一口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