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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是作者“初点点”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颜心姜寺峤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他从不怪她嫁...

主角:颜心姜寺峤   更新:2024-08-21 2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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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姜寺峤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是作者“初点点”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颜心姜寺峤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他从不怪她嫁...

《完整文集阅读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彩片段


景督军也颔首:“听说过,但没见过。金柳先生是术数行家。”


颜心:“金柳先生曾在我祖父处小住半年,他与我祖父交好。闲来无事,他指点过我几句。

我出门,特意算了一卦。今日大凶,又行火,恐怕是炸药一流的东西,才能造成这样大的灾相。”

她的话,半真半假。

金柳先生是个有名的术士,能掐会算,名声在外。

他被人称“金神仙”。

颜心的祖父,的确和金柳先生关系很好,他也的确在颜家小住过半年。

那是他临终前。

只是,金柳先生一向不会指点旁人术数。

颜心年纪小,她祖父开玩笑:“我这个孙女,记忆力惊人,你可以收她为徒。”

金柳先生拒绝了:“她没有这个缘法。”

又说,“术数关乎天机。偷窥天机,犯五弊三缺,不是什么好事。就让她平顺过一生吧。”

颜心不懂什么“五弊三缺”,但也对术数兴趣不大。

后来金柳先生去世了。是颜心的祖父送了他最后一程,安葬了他。

他临终遗言,要求保密,不能让世人知晓他去世。

他大概是还有什么未尽之意,不能善了。

现在祖父也去了。

这个世上,只颜心一个人知道,家喻户晓的金神仙,已经去世了八年整,他并不会长生不老。

颜心要借用一下他的名头——事情如果像前世那样发生,也算她“料事如神”,没有损金柳先生的英名。

然而她的话说出口,景督军等人都露出了不屑。

行军打仗,靠的是情报,而不是算命。

“去坐吧,一会儿就要开锣了。”督军很失望。

几位师长也摇摇头。

“大少帅急功近利,太想表现了。督军要理解他,年轻人都着急在父亲面前立功。”郭师长笑道。

暗含贬低。

这个郭师长不喜欢姜寺峤,他更器重西府的二少帅景仲凛。有事没事,他就要给姜寺峤上点眼药。

景督军只是笑笑。

盛远山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阿钊是一片孝心。”

郭师长:“孝心也要讲场合,督军好不容易出来听戏。”

“督军听戏要开怀,自然要把危机扼杀在摇篮。”盛远山说。

景督军听他们一来一去的,要吵起来,就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争这事。”

又对姜寺峤说,“阿钊一向想孝顺我,我难道不知道?坐下听戏吧,别跑来跑去的。”

这戏院,半个月前就开始排查。

散客进来, 又查了一遍。

没必要草木皆兵的。

姜寺峤却不以为意:“颜心有点鬼才,又是金柳先生的门徒,我相信她的话。阿爸,我再下去看看。”

景督军蹙眉。

长子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头一回如此扫兴。

景督军又看了眼颜心。

颜心低垂着视线,正在喝茶,面目姣好得令人神往。

景督军突然怀疑,他儿子鬼迷心窍看上了颜心。

他的眉头微拧。

郭师长打趣:“少帅去忙吧,今天不找出几个奸细,恐怕少帅坐不安稳。”

又说,“我的小儿子,说给阿爸捉一只雀儿。捉不到,家里逮只小鸡给我,愣是要我夸他。”

他哈哈笑起来。

景督军也啼笑皆非。

他对郭师长有同门情谊,两人情同兄弟。

开小辈无伤大雅的玩笑,景督军不介意。

见景督军笑了,另外两个师长和总参谋也笑,跟着打趣几句。

盛远山神色平淡。

姜寺峤下去了,半晌没回来。

很快,正戏开场了。

然而,却没戏子上台,只锣鼓声响,越发显得台上空空荡荡。

台下嘈嘈切切:“怎么回事?”

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账房上不是每个月给你十块银元吗?”颜心说。


眼前,姜家还没有落魄,账上有钱给诸位少爷们的。

姜寺峤的脸色气得发青:“你也知道,账上一个月只给十块银元,这够什么用?”

他也需要交际。

偶然出门喝喝酒,点歌伎唱曲儿。

十块银元,够普通人家好几口人一个月的口粮,却不够姜寺峤出去喝一顿酒。

他已经很拮据了,颜心居然还要走一半的钱。

这不是要钱,这是要他的命!

“可我也要生活。”颜心道,“你是丈夫,你不养活我,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陪嫁?”姜寺峤肆无忌惮说。

女人的陪嫁,是傍身、是财产,将来传给自己女儿的,不是用来补贴生活的。

姜寺峤自负“富家公子”,却说得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颜心认真同他说:“我的陪嫁很少,就十亩水田、一间药铺。田里的租子,秋天才能去收;药铺一直亏损,账面上拿不出钱给我,掌柜还问我要钱进货。”

除非卖了田又卖了药铺,否则她哪有钱?

姜寺峤就毫不在意说:“你把药铺卖了。你不会做生意,继续赔本的话,损失更大。

不如卖了它。铺子本身值钱,店里药材盘点一番,又是一笔钱。及时止损。”

颜心怔怔的,似乎很意外:“我才嫁过来不足一月,就要卖陪嫁?这话我去问问祖母,看她老人家是否同意。”

姜寺峤梗住。

祖母会骂死他。

儿媳妇一进门就卖陪嫁,旁人会指了姜家的脊梁骨骂。

这是损害姜家声誉。

可姜寺峤实在不想给颜心钱。

他又想起,上次祖母赏了颜心很多钱!

很多很多,足够奢侈一年半载的。

姜寺峤兴奋了:“祖母给你的金条呢?”

“我存起来了。那是祖母给我的,不敢花。”颜心说。

姜寺峤:“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你如果不敢花,我可以帮你买东西。”

——你不敢,我替你花。

当然不会花在你身上。

颜心:“行啊。”

姜寺峤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她真答应了?

他要发财了?

不成想,颜心话音一转,淡淡道:“我去问问祖母吧。”

姜寺峤:“别!”

去问祖母,祖母要打断他的腿。

两人谈了半晌,颜心还是让姜寺峤把自己的月钱拿一半出来养她。

不准他带温柔可人的女佣,还要他的钱,这简直要了姜寺峤的命。

他没吃晚饭,直接走了。

程嫂问颜心:“要收拾房间给四少住吗?”

颜心:“简单收拾。他哪怕来住,也只是做做样子。”

他一刻也住不下去的。

颜心没有拒绝他来住的立场,所以她同意。

——她不能留下话柄。

但她也要折腾姜寺峤,让他自己滚蛋。

第二天晚上,姜寺峤搬到了松香院住。

章清雅心里特不是滋味。

她酸溜溜的。

她看不上姜寺峤,可姜寺峤死心塌地爱着她,她很享受。

姜寺峤居然真的去婚房住了,章清雅倏然患得患失,生怕姜寺峤移情别恋。

“姑姑,颜心什么时候死?”章清雅问大太太。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仍天真,仿佛在说处理一只老鼠、一只害虫,那样轻松而正义。

大太太:“很快了。”

自从颜心嫁进来,事情没有照大太太预想的那样进展下去。

颜心没有被送到庙里、没有被禁足,反而结交了权贵。

不过没关系,颜心很快会死的。

“我等着看她的下场。她最好身败名裂,惨死。”章清雅说。

大太太:“她会的。”

章清雅又提到了即将回国的三表哥,也就是大太太唯一的亲生儿子。



颜心一直看着他写。


青色长衫的袖子,撸起半截,精瘦手臂肌肉分明,很有力量。

写完了,他抬眸,正好和颜心的视线撞上。

他微微一笑:“我的电话是私线,直接转接就行了。”

他将纸条折了折,递过来。

颜心伸手去接。

就这样,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

盛夏天热,他双手却冰凉,似玉做的。

他真是白玉雕刻的人。

颜心接在手里:“改日去叨扰舅舅、舅妈。”

盛远山似愣了下,继而笑起来:“我是老光棍,无妻无妾。”

颜心微讶。

如此容貌和身份的男人,无妻无妾,他是不行,还是有龙阳之好?

盛远山侧头,含笑看她略有所思,继续吸了口烟,没点破。

景元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舅舅正一错不错端详颜心,心中咯噔了下。

“……还没上菜?姆妈呢?”景元钊很大声。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消弭。

盛远山收了视线,拿出怀表看了眼:“快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督军和夫人一起进来了。

颜心站起身。

景元钊不咸不淡:“西府今天不是做寿?阿爸没去?”

景峰有点不悦:“不要挑事。”

夫人也瞪了眼自己儿子:“吃饭吧,就你话多。心儿,坐下吧。”

景元钊还是要说:“这么大热天摆寿宴,真是穷折腾。请柬给我送了两份,府里一份,我小公馆一份,没我他们日子不过了?”

盛远山抽了根烟递给他:“尝尝这个。”

颜心隐约听懂了。

“西府”二字,她是明白的。

督军景峰是独生子,他有个亲叔叔没儿子,也没亲侄儿过继,又不肯挑外人,最终两家协商,由景峰兼祧两房。

意思就是,他既是自家的唯一的继承人,也是他叔叔的继承人。

景峰遇到逃兵灾的盛氏,一眼相中她,将她带回家,正经的三媒六聘娶了她做太太。

但他同时兼祧叔叔家,故而叔叔那边,也替他娶了一房妻子。

依照律法,婚姻是一夫一妻,可以有妾。

但兼祧的男子,可以有两妻,两个都是正室。

景元钊口中的“西府”,就是景峰叔叔那边替他娶的老婆。

他把盛氏和景元钊接在督军府住,与他们母子感情深厚;但他和西府那位夫人,却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那边人丁兴旺。

景峰和盛氏感情笃深,老夫妻俩情意绵绵。

可景元钊一想到西府那些兄弟姊妹,就忍不住要刺他父亲。

——和她无情意,却又跟她生六个孩子。

今天是西府的夫人过寿。

那边的夫人,是景峰叔叔的内侄女,比景峰大一岁,过得是五十大寿。

景峰前些日子就说自己在驻地,并不参加。

而西府众人,早已习惯了景督军过年过节、大小日子不露面,照样热闹他们的。

颜心没想到是这个情况,很尴尬坐在那里。

她不知该说什么。

督军夫人笑了笑:“吃饭吧。吃了饭,我们要去西府听戏。”

景元钊冷笑:“姆妈,您真是贤良敦厚,景家娶了你,祖坟冒青烟。”

夫人:“……”

景督军不悦:“你胡说些什么?”

盛远山再次打圆场:“元钊并无恶意,他只是口直心快”

景元钊看着母亲有点不悦的脸,软和下来:“抱歉姆妈,您当我喝多了。”

又看了颜心,“不说了,妹妹在。”

颜心:我可以不在。

没有人再聊这个话题,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

饭后,颜心回去了。

景元钊想要送,督军夫人拉住了他,让他一起去西府坐一会儿,景元钊一万个不情愿。

盛远山送颜心。



颜心更吃惊似的:“清雅,你为什么这样讲?”

姜家大太太急忙站出来,要打个圆场:“许是清雅回头再去找你,你不见了,她担心。”

又对督军夫人说,“关心则乱,清雅和心儿感情最好了,才会如此急躁。”

颜心眸色深深,眼中有几分茫然:“我一直在原地。”

还是不解,“表妹,你为什么要撒谎?”

众人意味深长看向章清雅。

章清雅一张脸发白。

姜家大太太却依旧不乱,沉沉稳稳说:“心儿,不是你表妹撒谎。可能是她出去找你,走错了路。她对这里又不熟,走错了,又寻不到你,这才心急如焚。”

章清雅立马道:“是呀!我可能是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又担心。”

颜心似乎了然。

她点点头:“也许,表妹今天只顾看我大哥,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出门就一条路,表妹都能走错。”

章清雅的脸,涨得通红:“四嫂,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们一起出门的,你回来就说我不见了。不是你心不在焉,就是你失心疯了。”颜心笑了笑。

众人看热闹,越发觉得有趣。

大家各有心思。

这么下去,章清雅在宜城上流社会的口碑就完了。

姜家大太太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栽培,将来要把她嫁入高门的。

一个高嫁的女人,声誉太重要了。

姜大太太眼神一转,笑盈盈看向颜心:“心儿,你今日怎么如此敏感多疑?你回来就好了。一点小事,何必深究不放,得理不饶人?”

——居然说是颜心的错。

说她小家子气。

颜心嫁到姜家十几年,这样颠倒黑白的指责,也不是一两回了。

面对这种倒打一耙、打压颜心抬高章清雅的行径,颜心真是太熟悉了,也受够了。

她听了婆婆的话,怔了怔,倏然眼泪上涌。

颜心面对满屋子宾客、面对督军夫人,眼泪簌簌滚落:“对不起,婆婆,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瞧见了我姆妈很担心,所以想问问表妹撒谎的动机,并非故意刁难她。

婆婆觉得我得理不饶人,我往后无地自容了。都是我的错,不是表妹在故意骗人,婆婆。”

督军夫人立马将她揽在怀里。

她是真心疼不已,轻轻拍着颜心的肩膀:“好孩子,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又怒指章清雅,“你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好好的,为什么在我的宴会上搅合?”

姜大太太和章清雅各自心中咯噔。

尤其是章清雅,差点眼前一黑。

督军夫人说她“心术不正”,这是给她定了性。

往后,宜城的名门望族,谁敢娶她?

她和她姑姑姜大太太,可是铆足了劲儿,要嫁个更有权势的门第。

章清雅计划得很好,她可以锁住颜心,今天出尽风头。

所有人都会为了“找失踪的颜心”,而认识章清雅。

谁能想到,被反锁在二楼休息室的颜心,突然出现。

章清雅不怕她指责。

她先入为主,说颜心不见了,甚至可以诬陷颜心乱闯督军府,不安好心。

不成想,颜心直接编了个故事。

颜心一出现,手里拿一个现编的花篮。

这可比章清雅的空口无凭有了说服力。

章清雅一下子就成了跳梁小丑。

姜大太太还想要替侄女挽回损失,至少让章清雅和颜心各打五十大板。

颜心是督军夫人的义女,章清雅是颜心的表妹。只要脸皮够厚,督军夫人这层关系,章清雅和姜大太太就用得上。

世人笑贫不笑娼,又不知道章清雅和督军府到底有没有瓜葛,有些高门大户还是愿意结交她的。


颜心:“周君望是青帮龙头家的大公子,是吗?”


“你认识他?”

颜心认识。

前世,经盛柔贞的介绍,她给周君望看过病。

病好了后,周君望时常到药铺看望她,每隔一个月要请她单独吃个饭,会和她聊很久。

他总有很多话和她说。

颜心儿子念书的学校,也是周君望帮忙的。不过她儿子并不知道她和周君望有交情。

他们来往有一两年,不算密切,倒也不生疏。

周君望是个很周到的朋友,隔三差五会看看颜心。

颜心那时候是中年妇人了,眼角的细纹遮不住,故而对男人不敏感。

周君望有身份地位,家里三房太太,外面莺莺燕燕围绕,他不会对一个中年妇人起什么心思。

颜心大大方方与他来往。

他总让她有困难就开口。

颜心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就忍了。只为她儿子念书一事,求过周君望。

只不过,颜心临死前的半个月,最后一次和周君望见面,他突然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问她:“颜心,你愿意和我去香港吗?”

颜心当时不明所以。

她没细问,药铺有事找她,她就先回去了。

而后一直忙,又和家里人争药铺是否关门的问题,没空见周君望。

再后来她就死了。

重生后,生活一直裹挟着她往前,她也刻意回避很多的记忆。

若不是今天遇到了周家的二公子,又听到景元钊说起周君望,她都快不记得他。

周家二公子二十岁还穿葱绿色肚兜睡觉,也是周君望偶然提到的。

——他最后问颜心的那个问题,大概是他自己要走了,想把自己家人、亲信和朋友都带走。

所以他礼貌性问问颜心,要不要一起去。

那时候宜城反中医很严重,颜心的药铺还被进步学生们堵过门,报纸也是天天讨伐。

香港反而能容得下中医。

周君望的确是个很好的朋友,会替她考虑很多。

“……想什么?”景元钊捏住她下颌,让她转过脸看他,“不会是想周君望吧?”

颜心:“我不认识他,只是听说过。”

她要十几年后才见到周君望。

重生后,生命轨迹在一点点改变,也许她这辈子不会有周君望这个朋友了。

这阶段,也的确不认识。

“……晚上想吃什么?”景元钊没深究,转移了话题。

颜心:“没什么想吃的。”

天热,没胃口;在景元钊身边,更加没胃口。

“吃凉面,行吗?”他问。

颜心:“好。”

景元钊让女佣去厨房吩咐一声。

他没有动手动脚,而是靠在沙发里,和她聊天。

他问颜心,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料子,喜欢什么首饰,从小学医吃了哪些苦。

颜心见他肯正正经经说话,自然有问有答。

“你的英文跟谁学的?”景元钊问她。

颜心不能说跟盛柔贞学的,会吓死景元钊。

她迟疑一瞬。

“不能说?”

“不是。”颜心低垂了视线。

景元钊看着她:“珠珠儿,你为什么总是沉甸甸的?”

他从前就有这种感觉。

她的心情,总像是浸满了水的棉布,湿漉漉的、沉甸甸的。

“没有。”颜心淡淡说。

“我想让你开心点。”他道,“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点?”

颜心:“我不知道。”

又说,“我没有不开心,没人会成天傻乐,我不是这种性格。”

而后去吃饭。

吃了饭,颜心没等他催,自己说:“我上楼去洗个澡。”

景元钊:“去吧。”

她洗了澡出来,佣人将一套丝绸睡衣放在床上。

颜心没穿过这种的。

她总是穿棉布亵衣裤睡觉。



章清雅带着女佣,最后一个赶到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正在发脾气。

“……猫夜里出去玩,也是正常的,姆妈。”大老爷姜知衡赔着笑脸。

老太太啐儿子:“你放屁,欢儿从不夜里出去,它怕黑。”

大老爷:“……”

啧,一只怕黑的猫。

估计不能指望它抓老鼠。

老太太一向泼辣,又疼儿子。这会儿,连她的宝贝儿子都挨骂了,其他人更是不敢触霉头。

众人默默站在旁边。

老太太更恼了:“一家子这么多儿孙,全是死人!一只猫都找不到。”

大老爷尴尬:“不是周姐照顾欢儿的吗?周姐人呢?”

“她今儿去看她女儿,正好不在。我身边除了她,简直无人可用。”老太太说。

大老爷看了眼自己妻子章氏。

大太太脸上一阵尴尬,吩咐婆子们:“再去找。”

这时,颜心院子里的婆子,不知怎么到了正院。

她支支吾吾告诉老太太:“傍晚的时候,瞧见了欢儿去咱们院子,四少奶奶抱着欢儿走了。”

老太太大惊失色:“她把我的欢儿抱哪里去了?”

众人错愕。

颜心也太大胆了吧。

“不知道,老太太,我只隐约看到,不真切。”那婆子说。

又道,“梨雪跟了四少奶奶出门,她们可能抱着欢儿去玩了。”

“成何体统!”老太太更怒,“快去找,都给我去找!”

她气得呼吸急促。

大老爷急忙给她顺气:“姆妈,姆妈别急。”

章清雅凑上前:“祖母,您别生气了,四嫂她只是贪玩而已。”

“贪玩也不该偷我的猫!”老太太脸色发紫,“真是个糊涂种子,怎么娶了这种人进门!”

章清雅暗暗笑了笑。

颜心在老太太跟前那点恩情,都要淡了。

章清雅见状,给自己的女佣使了个眼色。

女佣出去。

很快,进来一个粗壮的婆子,是浆洗房的。

婆子一进门就嚷嚷:“我瞧见了一只死猫,吓死我了,在车马房那边。”

又说,“好像还有个人,她打算溜,隐约是四少奶奶。”

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大老爷又惊又急:“姆妈,姆妈您别动怒,您是上了年纪的人。”

又急声吩咐,“快去堵人,一定要人赃并获!”

老太太喘不上来气:“我的欢儿,我的欢儿……”

众人匆匆忙忙去找。

老太太不顾天黑,非要跟过去。

家里的佣人,点了汽灯,照亮一方天地。

寻到车马房,远远瞧见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预备行不轨之事。

婆子们厉呵:“谁在那里?”

章清雅跟在老太太身后,用很不肯定的语气说:“好像是四嫂。”

又问姜寺峤,“四哥,是不是四嫂?”

姜寺峤神色几变。

家里佣人们上前, 按住那两个人。

“老太太、老爷太太,不是四少奶奶,是四少奶奶房里的佣人梨雪,和车夫。”

婆子半晌上前禀告。

章清雅微怔。

怎么会这样?

老太太顾不上:“欢儿呢?是谁说在这里看到了欢儿?”

佣人将那个粗使婆子带上前。

粗使婆子没瞧见凉亭里的死猫,心里发慌,脑子里嗡嗡的,思绪全乱了:“我、我的确瞧见了,不知跑哪里去了。”

“梨雪在这里,四少奶奶呢?”

章清雅怔怔站着。

这不对!

在这里的,应该有欢儿那只该死的猫。

今天照顾猫的周嫂放假了,家里又只章清雅可以抱欢儿,章清雅就把它偷了出来。

一点毒老鼠的药,掺在欢儿最爱吃的生猪肝里,欢儿就吃下去了。

章清雅先让婆子扔猫的,再让梨雪把颜心扔在这里。

颜心肯定会在这附近等女佣回头来接。

姜家院子很大,又是夜里,到处黑漆漆的。颜心作为新媳妇,她绝不会乱走,只得老老实实等着。

然后,安排人通风报信,直接诬陷颜心抱走了欢儿;又让老太太过来瞧见死猫,和在这里翘首以盼的颜心。

等待的颜心,肯定会左右张望,看上去鬼鬼祟祟。

人赃并获。

如此一来,老太太恨死了颜心,说不定章清雅和姑姑过几天就可以弄死颜心了。

老实说,章清雅一直爱慕姜寺峤的。

她是大太太章氏的侄女,七岁母亲去世,家里只剩下父亲和哥哥们。大太太章氏, 也就是她姑姑,将她接到姜家教养。

她那时候就认识了姜寺峤。

她见过的男人中,没人向姜寺峤那般英俊温柔。

姜寺峤又很爱她。

可惜,她姑姑很讨厌庶子,又说她乃出身高贵,将来得配大人物,不能嫁给阴沟里的耗子。

姜寺峤结婚,章清雅不高兴,和她姑姑闹了。

后来她姑姑告诉她:“这是有个缘故的。我不是要颜心进门,我是要她的命。”

姑姑细细把“缘故”说给她听。

章清雅听了,心中舒服了点。

她也让姜寺峤表态,一定不能和颜心睡,否则不理他。

姜寺峤做到了。

如果颜心乖乖听话,章清雅不会动她,坏了姑姑的计划。

可颜心自作聪明,跑去抱猫争宠,还让猫挠了章清雅。

章清雅是“表姑娘”,可她不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她娘家的父兄都在北方政z府做事,位高权重,受人尊重,每年都给姜家很多钱,偶然还帮衬姜家结交人脉。

她在姜家,是贵客,比姜家所有少爷少奶奶都尊贵的表小姐。

被猫挠了,丢尽了脸,章清雅面子大损,她不会饶了颜心。

她姑姑让姜寺峤娶颜心,一直都是为了弄死颜心。

被老太太记恨的颜心,活不过三个月,可以让姑姑的计划推进得更快。

章清雅自认为做了件好事。

不成想,既没有看到猫,也没有看到颜心。

“这事不对劲。”章清雅死死捏住手指。

老太太又在盛怒:“我的欢儿呢?你们一个个说得真切,欢儿呢。”

又指了梨雪,“这贱婢在这里做什么?”

梨雪被一个喝醉酒的车夫抱着,扯开了衣衫。

此刻两个人被拿住,梨雪一个劲儿哭:“是四少奶奶,她把我扔在这里,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老太太:“又是她,又是她!”

有人急匆匆走过来。

众人还以为是颜心,不成想却是周嫂。

周嫂是老太太的心腹,十几岁就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现在又养着欢儿。

“……老太太,这么深更半夜的,您别生气了。”周嫂扶住她的手,“欢儿乱跑,四少奶奶送了她回去,您快去看看。”

老太太冷静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先把梨雪、看到死猫的婆子、报信的婆子都关起来,明早再审。”周嫂道。

“周姐,到底怎么回事?”大老爷也问。

大太太一头雾水。

章清雅走到了大太太身边,暗暗拉了拉她的手:“姑姑。”

神色急切。

大太太一瞬间懂了。

“来人,把她们先锁起来。”大太太吩咐自己的人。

锁到她那边去,随时可以由她处置。

不能交给老太太的人。


“真生气了?”姜寺峤见她眼眶发红,起来搂抱她,“别哭。”


“没哭。”她说。

她的确没落泪,但情绪潮潮的。

姜寺峤搂抱着她:“我往后不来了,好不好?别生气,往后只接你去我的别馆。”

颜心抬眸,眸光黑沉沉落在他脸上:“你说到做到,否则乱枪打死你。你发誓!”

姜寺峤失笑,狠狠在她唇上吻了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又道,“我不想被乱枪打死,老子还没吃到你。”

颜心:“那就不必假惺惺。”

她挣开了他。

姜寺峤说他有点累,躺在枕席上睡着了。

颜心睡不着,坐在梳妆台整理医案。

微微侧头时,瞧见男人安静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很乖,也很好看,有张令人心醉的脸。

可惜是个流氓。

姜寺峤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只余下最后一抹灿红的霞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颜心的身侧。她伏案写什么,侧面对着姜寺峤。

姜寺峤睡得迷迷糊糊,骤然看到这一幕,恍惚间回到了广城。

也是这样热的天,也是这样的夕阳和女子的侧影。

几乎一样的姣好身段和侧颜。

他情不自禁,低低唤她:“阿云?”

颜心侧过脸,表情微沉:“下次去你的阿云那里。”

姜寺峤彻底醒了,笑道:“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颜心看着他,“你既然梦里都叫她,想必很喜欢她。既如此,何不去她身边?”

姜寺峤很想说,他的阿云就是颜菀菀。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他内心深处不肯承认,他总觉得颜菀菀玷辱了他的阿云。

姜寺峤以前有次行军,饿了三天,吃到一块糕点,觉得香甜无比;而后再去买来吃,噎人,咽不下去。

颜菀菀就像那块糕点。

他在看不清、听不见的时候,她无比美好,身上带着淡淡药香;哪怕黑黝黝的皮肤,触摸也凉软细腻。

颜菀菀不是这样的。

反而是颜心,将他幻想中的人实体化了。

她处处都符合他对阿云的幻想。

“也许,我就在她身边。”姜寺峤突然想。

找不到原来的感觉,那就找个替身解解渴,一样很舒爽。

夜幕降临时,姜寺峤才离开。

颜心没吃晚饭。

她原本就胃口不佳,现在更是一口也塞不下去。

这天格外的热,很闷。

后半夜的时候,雷声滚滚,暴雨倾盆,庭院的芭蕉树全折了,微顿在泥水里。

颜心没睡,听了半夜的雨。

程嫂似乎知道她没睡,敲了敲门:“小姐,喝点绿豆汤吗?”

颜心打开了房门。

程嫂端了凉丝丝的绿豆汤:“在井水里浸着,还是凉的。”

“多谢。”颜心道。

程嫂看她神色恹恹,坐在她旁边的小锦杌上:“小姐,您迟早要离婚的。”

颜心看向她。

程嫂:“大少帅对您有意,姜家迟早要知道。这门婚姻,长久不了,您得替自己打算。”

颜心苦笑:“怎么打算?姊妹俩共侍一夫,颜菀菀做妻我做妾?”

“那肯定不行。”程嫂道,“女人的前途,要自己挣。您比七小姐美丽,又聪明……”

“姜寺峤不是我的前途。况且我还是他义妹。”颜心说。

程嫂:“自古义兄义妹结亲,是佳话。”

颜心:“您不必劝我。而且,我也不会离婚。”

她自己开药铺,最清楚外头对出来工作女人的评价。

一个离婚的女人,又有几分姿色,那简直是把一碗蜂蜜放在盛夏的饭桌上,什么苍蝇蚊子老鼠,能招惹来一锅。

有丈夫,才有挡箭牌。

若能丧偶,做个寡妇也可以。

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一个寡妇若行为端正,其他人也会尊重她几分。



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

“你要去向颜心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

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

“还能有假?”

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心。”

“什么?”

“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

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她很快回神。

也对,颜心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

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

“不行!”大太太道。

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

“颜心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老爷。”大太太道,“但我们可以把她送给大少帅玩。”

大老爷沉思:“你这话说得对。”

自古以来,“献妻”并不罕见,只要上峰高兴。

妻子跟家妓可不一样。

“儿媳妇”,代表姜家的尊严。她有了这层身份,少帅会玩得更过瘾。

这种禁忌,男人欲罢不能。

“的确不能让她离婚。”大老爷说。

大太太:“后天的宴会,我去探探口风。若少帅想要娶她做姨太太,那我们赶紧让小四儿出国。”

出国了,不在国内,就办不了离婚。

这件事拖下去,姜家能从景元钊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大老爷没再说什么。

他夜里睡不着,越想越兴奋。

若这个儿媳妇成了少帅的枕边人,那姜家是不是能独占一个码头?

现如今有个码头,会暴富。

姜家做船舶生意的,一共有十艘船。平时的货,都是一层层被盘剥,落到他们手里,利润所剩不多。

有了码头就不一样。

不仅仅走私各种日用品;大烟、军火等,更是暴利,日进斗金。

姜知衡想得心热,恨不能赶紧把颜心送给景元钊。

大太太则又是另一层心思。

其实,颜心最好是怀个孩子,这样就可以操控她,永远将她捏在自家手里。

这个孩子,需得是姜家的。

转眼到了督军府办宴会的日子。

颜心穿上了督军夫人送的旗袍。

黑色绸缎旗袍,面料极好,垂垂往下坠,勾勒出颜心那纤腰翘臀;旗袍用银线绣了几朵蔷薇,不抢夺风头,反而点缀了一点璀璨。

督军府派了汽车在门口迎接。

大太太带着章清雅、大少奶奶和颜心一起去赴宴。

副官上前:“小姐,您上前头那辆车。”

她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副官以“小姐”称呼她,才得体。

颜心点头。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后面那辆汽车。

章清雅看了眼颜心。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怪不得劲。

颜心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后座另一侧,坐了个男人。

男人交叠双腿而坐,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身姿优雅矜贵。白色衬衫,带着温莎结,鬓发如墨。

微微侧脸看向她,眸光在暗处,深邃不可测。

颜心呼吸一窒。

景元钊开口:“上车。”

颜心迟疑。

景元钊:“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妹妹?”

颜心大惊,急忙上了车,关好车门。

副官请示景元钊,景元钊让开车。

车厢里,男人袖口淡淡烟草的清冽,很好闻。

颜心屏住呼吸。

她重生后,唯一的变故是景元钊;而这个人力量太大,颜心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承认,她在他身边很紧张。

就在她兀自出神时,景元钊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颜心大惊失色:“你……”

景元钊似笑非笑:“我什么?妹妹,咱们得亲近点,是不是?”

他的唇,凑在她脸侧,“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颜心用手撑住他胸口,尽可能推开他:“不要这样!”

景元钊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说‘不要这样’,是多娇羞可爱?”

颜心脸色刷得发白。

她怒视他:“你放开我!”

景元钊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颜心,我上次说的话,你忘得精光?让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结果你要做我义妹?”

颜心恨恨瞪着他,眼神却在微微颤抖:“景元钊,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糯软动人。

“景元钊”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旖旎。

“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会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开车,目不斜视。

颜心躲不开,又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她抗拒着,但他娴熟捏住了她下颌,令她酸楚中松开了牙关,他便长驱直入。

他吻着她,勾动她的香舌。

颜心又急又怒,半晌才将他推开。

她太白了。年轻饱满,面颊微微泛红,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景元钊好想吃了她。

“不能这样。”颜心的眼眶,渐渐潮了,“你放过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订婚。”

“我没吃到。”他轻轻咬她的耳垂,“给我,让我吃饱了,我就放过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我可比你丈夫厉害,保证你会快乐的。”

颜心的眼泪,簌簌落下。

景元钊吻了她的泪,尝到了一点咸苦。

他又笑了:“别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给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颜心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几乎打湿衣襟。

景元钊抱着她,让她贴在他怀里。

他轻轻柔柔抚摸着她头发。

她好香。

不仅仅有点乌药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温暖又纯净,令人上瘾。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搂紧她,在她耳边又说:“颜心,不上我的床,你这督军府的义女,可就坐不稳。”

他在威胁。

既然这么想巴结权贵,就应该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颜心慢慢抽噎。

良久,她将脸压在他肩头,声音很低:“一次行吗?”

景元钊心中一酥,浑身又像着了火。

她松动了。

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

“行。”景元钊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

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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