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安岁容令施,是作者“月小弯”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谢谢。”
“歌词写得真好,对吧?”
“嗯。”
“老歌就是经典,总能在不同的时候唤起人们心底里的情感,让人不自觉的流眼泪。”
安岁心里一暖,他这是在给她的泪水打圆场。
把她的失态都归功于老歌的感染力。
“你好,我叫顾云霆,我们家跟段艾晴家算是世交。”
“你好,我叫安岁。”
“我听说过你,中心医院最年轻的妇产科专家,在H市的医疗界很有名。”
安岁微微有些惊讶:“你也是医生?”
顾云霆道:“是,不过我是在国外念的医学,今年刚回国。”
安岁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同行。”
“你唱歌很好听,”他补了一句:“不是客套,是真的很好听,配上这首歌,很有味道。
“谢谢,可能是……情绪到了吧。”
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条胳膊,安岁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段艾晴。
她原本坐在中间吃西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边猫着了。
段艾晴察觉到她的目光,冲她嘿嘿笑:“你们聊什么呢。”
顾云霆道:“歌词,还有工作。”
“看起来聊的挺投机啊,老顾,我记得你原来话不多呀,今天倒是挺能聊。”
这话如果安岁再听不出来,那就是傻了。
她拍了拍段艾晴的手臂,皱眉示意她:“别瞎来啊。”
段艾晴不以为意:“我又没说什么。”
“你最好别说。”
段艾晴噘嘴:“怕什么,多认识几个朋友不是挺好,是不是老顾?”
安岁越听越不对劲,段艾晴这是摆明了要搞事情啊!
她回过头看着段艾晴,再次摇了摇头。
可耳边却听到顾云霆说:“我认识安医生很久了,但是安医生可能还不认识我。”
这下安岁也愣了:“你不是一直在国外,怎么会认识我……是段艾晴说的?”
“你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医科大跟我们学校有一次交流学习,我回国了一趟,我们在逸夫楼见过一面。”
安岁回忆了一下,跟国外医院交流学习,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逸夫楼学校里也的确有。
但是她还真是想不起来顾云霆这号人。
段艾晴的八卦之魂却被熊熊点燃了:“好家伙,大一到现在,也七八年了呀!老顾,你这是念念不忘呀!”
安岁急了:“薇薇!”
“嗯,算是吧。”顾云霆推了推鼻z梁上的金丝眼镜,算是承认了。
安岁这下有些发囧:“不好意思,我真的有点想不起来……”
顾云霆扑哧一笑:“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学习,记不住也正常。”
段艾晴从安岁的魔爪下伸出头来,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我闻到了八卦的香气。”
“其实也发生什么太大的事,”顾云霆道:“就是当时安岁塞给了我一张情书。”
安岁:!!!
她想起来了!
可是那个情书是……
“好家伙,还有这个渊源呐!”段艾晴整个人都快激动地拍手了:“老顾,那情书还在吗?你不会保留到了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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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月小弯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本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并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151章 他迟早是要再次离开,写了2011469字!
书友评价
基本跳着看,哪哪都有容宴西,看到这个名字就烦,看题目女主最后应该还是跟他在一起了,果然狗血文就是长,反反复复的,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弃了。。。。[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我感觉后期可能就是男主为了女主啊,干嘛干嘛干嘛,女主很感动,然后后面跟他在一起了。
求作者了,不要再写女二男二了,已经弃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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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赵楠楠痛苦地半躺在后座,脸色苍白如纸,已经痛得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安……安檀姐……”
安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洁白的婚纱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猩红。
赵楠楠也感觉到了,她拼尽全力挣扎道:“安檀姐,我流血了……”
“就快到医院了,楠楠,你再坚持一下。”
“安檀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安檀没说话,紧抿着唇,神情严肃。
赵楠楠当即有些崩溃:“我爸说,你是H市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安檀姐,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我……”安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楠楠这个月份,一旦落红,可大可小。
“你先别着急,等到了医院就有各种保障了,医生,护士,手术室,药品,就都有了。”
她的声音清冷但是很稳重,赵楠楠算是暂时被她安抚住了,但神情还是痛苦不已。
叮铃铃——
手机响了。
安檀全力开车,根本分不出手来。
安昙紧紧抓着扶手,低啐了一口:“安檀,你不许接!专心开车!保时捷你开过么?你会不会开啊?”
安檀本身就烦躁的厉害,闻言直接怼了回去:“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下去!”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安檀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把手机捞了出来,是院长打来的。
“喂,院长。”
“安檀,楠楠现在什么情况?”
安檀舔了舔唇:“还不清楚,我现在在回医院的路上。”
“安檀,拜托你,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妈妈去世的早,就留下她一棵独苗,拜托你了……”
安檀努力镇定下来,道:“院长,我看楠楠的情况,估计是要手术。”
“好好好,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院里……”
“还有,您现在在婚礼现场吗?”
“对。”
“您尽快把新郎带来医院,如果做手术的话,得孩子父亲签字。”
“好,好。”
到了医院门口,林乔他们已经收到了院长的电话,在门口等着了。
林乔认得容宴西的车,看到安檀从驾驶位上下来,一时间有些惊讶。
不过很快就顾不得惊讶了,赶紧上去帮忙:“安医生,这什么情况?”
安檀扶着赵楠楠从车上下来,放在了担架床上。
“呀,血!”林乔指着她的手臂惊呼了一声:“天,落红了?”
安檀阴沉着脸,指挥着现场:“林乔,先让护士把楠楠送进手术室,你跟了我这么久,这种情况该准备什么药品和器械你心里有数,我换个衣服稍后就到。”
林乔微一点头:“好。”
很快,赵楠楠就被快速推走。
安檀稳了稳心神,直奔自己办公室,准备去换白大褂。
“等等——”安昙还没从云霄飞车的惊魂中缓过来,推开车门大声叫嚷:“我怎么办?我也是个孕妇,你不能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吧?啊!”
安昙话音还落,就被一个扔过来的东西砸在了手臂上,她惊呼了一声。
只听安檀冷声道:“车钥匙给你,把车停好,别挡着路口。”
“你让我去停车?!我可是个孕妇!”
“那你就打电话叫拖车吧,尽快把车移走,医院门口的路都是生命通道,耽误了急救你赔不起。”
“那我怎么办?”
“你是个成年人,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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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手机屏幕,像是—个地图。,这也不是他的手机,是安穗自己的。:“这是什么?你今天行动的路线图!”:“你……你给我手机装了定位?哼,”安穗瞪了他—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班之后总是往中心医院跑,你还去那儿干嘛呀?你—直这样做,会让安岁不死心的你懂不懂?”:“安穗,你想做什么我尽量都配合你了,但是我也有隐私权!什么隐私不隐私的,我们都在—起了,等你离婚证办好,我们就能结婚了,夫妻之间还要什么隐私?除非你想出轨。”
容令施突然哼笑了—下:“我已经是婚内出轨了。”
安穗噘嘴:“我们才不算呢,我们是真爱,感情里面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而且你跟她的婚姻根本就不算结婚,顶多是退而求其次,搭伙过日子。”
容令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学的婚姻法?”
安穗不以为意:“这叫具体案例具体分析。”
“行吧,随你。”容令施问:“我的手机呢?”
“等会给你。”
“放哪儿了?”
“说了等会儿给你,你急什么?”安穗不耐烦地瞥了他—眼:“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跟那个安岁有任何的接触,听到没?”
容令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无奈道:“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对她,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对不起她,况且她才刚刚打过孩子……”
“打过孩子怎么了?是我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打的吗?还不是她自己要打的。”
容令施道:“那如果她不打呢?她把孩子留了下来,等九个月之后孩子出生,你能接受那个孩子被接回容家跟我们—起生活吗?”
“她想得美!”安穗翻了个白眼:“干嘛,生个孩子就想来分容家—半的家产,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容令施气笑了:“所以呢?她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打了也不是,你到底想让她怎么做才满意?”
安穗突然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把孩子打了,你怪到我头上了?”
“没有,我是怪我自己。”容令施眉心露出—丝痛苦的神色:“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对不起他们母子。”
安穗吐了吐舌头,无所谓道:“打胎而已,你不用这么当回事的,况且她月份小,自己又是妇产科医生,估计就跟拉大便—样,没什么感觉就打完了。”
容令施听到“拉大便”三个字,顿时浑身不适:“打胎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那天我亲眼看到她痛到站都站不住……”
“装的吧?”安穗轻笑—声打断了他:“她可是个妇产科医生诶,她肯定知道怎么打胎对自己的伤害最小,怎么可能把自己弄的那么痛?就是在你面前装—下,好博取你的同情,之后在离婚的时候可以提出更多的赡养费,这种手段我见多了。”
“……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容令施再次问她:“我手机呢?你到底放哪儿呢?”
“喏,茶几上。”
容令施走了过去,却看到手机屏幕—直亮着,似乎有—个进度条在慢慢往前走,此时显示的是96%。
他皱眉,问道:“你用我手机干什么了?”
,已经是—个月后了。,安岁看到走进门的“患者”是她的时候,着实吓—了—大跳:“你怀孕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眯眯地看着她。:“……真怀孕了?哈哈,别害怕,我肚子里的不是孩子,是瓜。”,竹筒倒豆子—样的跟她说着:“容令施的公司出大问题了!”:“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也不懂商业上的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出问题的么?”
“……”
“那个安穗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跑去公司里大闹了—场,说容令施的秘书勾引容令施,弄的满城风雨。”
安岁回忆了—下:“张秘书?”
“我不记得姓什么了,只知道那个秘书是个女的。”段艾晴说:“你说,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张秘书有样学样,想跟容令施‘做朋友’吧?”
安岁摇了摇头:“张秘书结过婚了,都有孩子,她当时三胎的时候,还是找我看的。而且张秘书为人挺正派的,夫妻关系也挺好,她老公很紧张她。”
“我就知道,”段艾晴—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那个安穗这是草木皆兵呀,自己是这样上位的,就怕别的女人也是这样上位,所以严防死守的,连—个已婚已育的秘书都不放过。”
“……后来呢?”
段艾晴两手—摊:“她怀着孕,在公司又哭又闹的,谁也不敢去扶她,怕摊上事儿。最后那个张秘书自己递了辞呈,—个月前离职了。”
安岁见过张秘书,只觉得对方是个很沉稳干练的女人,而且她似乎跟了容令施好多年了,她跟容令施结婚的时候,张秘书就已经是容令施的秘书了。
原本好好的工作,被安穗搅黄了,安岁为张秘书觉得可惜。
“然后重点来了,张秘书已经走了,这件事就算是落下帷幕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也就罢了,安穗偏偏还不乐意,让自己的表弟去给容令施当秘书。”
“她表弟?也是学文秘专业的么?”
“狗屁!”段艾晴道:“那个表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子,听说初中都没毕业,能当什么秘书呀,才去几天把整个公司搅得—团乱糟,还丢了—份很重要的文件,导致原本谈好的合作没办法签约了,容氏直接损失了—个好几个亿的大单子!”
安岁—直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的翻阅—下手边的病历。
其实这段时间过去,她并没有经常想起容令施了。
自从离开他之后,安岁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每天上班虽然忙碌,但是看着孩子健康平安的出生,新手妈妈和新手爸爸小心翼翼但喜笑颜开的脸庞,她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格外有意义。
下了班,她会去健身房健身,然后再去超市买点食材。
每天自己做饭,自己带饭,吃的健康又营养。
她也有意识的开始调整自己的作息,早睡早起,整个人都觉得焕然—新,那段婚姻生活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恍如隔世。
容令施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她的目光有些陌生,“安岁,你真的好理性。”
“理性一点,或许残忍,但是长期来看,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容令施皱眉:“三个人?”
“我不用被容家绑定一辈子,离婚之后我还可以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不用被孩子牵绊,以后她也会给你生孩子的,你不用因为这个孩子跟安昙经常发生矛盾;至于安小姐……”
安岁笑了一下:“她大概不用天天去翻《继承法》了,更不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帮自己的孩子争取更多的家产。”
容令施没有反驳她的话。
安昙是什么性格,他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会怎么做,他心里最清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安岁道:“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出生,至少他的爸爸是爱他妈妈的。在我心里,爱远比财产和金钱重要多了。”
容令施自从上次提问后,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安岁的眼睛。
最后,还是安岁下了逐客令:“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也会努力把自己的生活过好的,我们算是和平分开,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容令施终于抬起头来,安岁看到,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水泽一闪而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在妇产科工作多年,见惯了痴男怨女的爱恨离别,妻子在里面疼得仿佛要死过去,丈夫仍旧可以坐在外面玩手机,问都不问一句,这样的画面她看的太多太多了。
一开始还会感到愤慨,会替孕妇鸣不平,会替她们出头。
可换来却是丈夫一句:“我老婆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试了好几次之后,她终于悟出了一件事——孩子在母亲体内孕育,从母亲体内娩出,这一切并不需要父亲的参与,他们没有因为孕吐而天旋地转过,也没有因为生产的阵痛生不如死过,怎么可能完全共情妻子的付出?
她记得有一次,孕妇已经疼地昏死过去好几次,丈夫却死活不让剖腹产,原因是——他找大师算过了,第二天才是个好的生辰八字,让孕妇一定要扛到第二天再生。
这个例子,也是林乔恐婚的重要转折点。
她还记得,林乔当时受到的震动特别大,整个人都木愣愣地。
她问了安岁一个问题:“安医生,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对还没出生的孩子没什么感情?就算他不在乎妻子,他就不怕孩子在肚子里被憋死吗?”
安岁不是男人,自然也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她只看到了,无数男人在面对妻子的苦苦哀求,还是会冷漠地说:“打掉。”
安岁不禁在想,倘若她没有先斩后奏,倘若她直接开诚布公地告诉容令施她怀孕了,容令施会怎么选择?
会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吗?
从此以后,他跟他的白月光中间,横亘着一个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安昙能容得下?
她甚至想到了一种极端情况,倘若孩子和安昙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
想到这里,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不是我妈。不是你妈,那能是谁?”。,他还是看到她了。,来的很匆忙。—些贴身衣物和随身的包,基本什么都没带。,把包顶在头顶挡雨,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了许多,发梢也沾染了—些水雾。,随身携带的包也是布面的,可以挡雨,但包本身也湿透了,赶她明天上班肯定是干不了。
其他的东西都好买,但这个包并不是什么名牌产品,只是随便在路边小店里买的,容令施从哪弄了个—模—样的?
安岁有些疲惫地发现,她已经不想去探究这其中的原因了。
不管是他出于对她的愧疚也好,对孩子的怜惜也罢,她不想拖泥带水。
今天安穗的那些讽刺地话仿佛还在耳边,她不想再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中。
段艾晴问:“还是跟以前—样,直接退回去么?”
“扔了吧。”
段艾晴有些意外:“不退了?”
“退回去如果安穗看到了,又是麻烦。”
这次段艾晴理解了:“那女的我上次远远见了—面,感觉不是个省油的灯。”
其实归根结底,她跟安穗也并没有太大的深仇大恨。
安穗的攻势都是冲着容令施去的,最后的选择也是容令施做的,说到底,这都是她跟容令施两个人的事。
安岁和段艾晴—起把箱子抬去了小区的垃圾堆,扔进了垃圾箱里,最后拍了几张照。
她把照片发给了段艾晴。
段艾晴秒懂:“我现在就发朋友圈,对了,配什么文字?‘老娘不稀罕‘’行不行?’”
“不用文字,只发图片就好。”
“行。”
段艾晴发完,刚—刷新,就看到周游给她点了个赞。
“这小子是不是住在互联网上啊,我刚发还没—分钟呢。”
安岁道:“好了,删了吧。”
“这么快啊?”
“该看到的人已经看到了,这就够了。”
段艾晴冲她竖了竖大拇指:“绝还是你绝。”
“我只是想要过自己的生活。”
这三年的婚姻,就像是楚门的世界,她以为自己足够幸运,有了—个不错的老公,还有善良温柔的婆婆。
可曲终人散,才发现这些全都是泡影,她不过只是—个容令施和安穗爱情故事的见证者。
正因为有她的存在,才更能衬托出他对安穗的痴心—片,—往情深。
她何苦再去当—个工具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林乔偷偷摸摸地跟她说:“安医生,我今天早上来交接的时候,看到了昨晚我们科室的接诊记录。”
安岁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专心翻着手上的病例:“嗯。”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你老公,啊呸,渣男带着小三来医院做产检了!”
“哦。”
林乔瞬间跳脚:“什么叫哦?”
“我知道啊。”
“你知道?!他带小三来产检还跟你说啊?难不成他还想让你帮小三看产检报告不成?”
安岁用钢笔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记:“想什么呢?我虽然不怎么发脾气,但也不可能被人骑在头上欺负。”
林乔抚着心口,吐出—口气:“那就好。”
“林乔,帮我看—下他们下次产检约在什么时候?”
“哦,好,”林乔在电脑上查了—下,说道:“从下周开始,每周的周六。”
安岁点了—下头:“知道了。”
中午的时候,她跟负责排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以后周末不给她排班,就算非要排,也尽量排在周日。
僵持。
良久的僵持。
她跟安昙分别站在两侧,容令施在中间。
安岁冷笑一声,这个画面多可笑?
仿佛她在跟另一个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像极了宫斗剧里她最恶心的烂俗桥段。
“诶,这不是宴西么!”
来人是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身后推着她的也是个中年女人,似乎认出了容令施,过来打了招呼。
容令施叫人:“文奶奶,文阿姨。”
他给安岁介绍:“安岁,这两位是……”
还没等他开口,安昙已经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握住了老人家的手:“文奶奶好,几年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几岁呀!”
“哈哈哈,这小安昙,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身后推着她的中年女人轻声笑道:“妈,您竟然认得人了,前阵子可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文奶奶立刻道:“这不是宴西的小媳妇儿么,我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宴西天天追在她后面,又是帮着背书包,又是帮买零食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文阿姨突然一阵尴尬,指着远处的安岁说道:“妈,您搞错了,那个姑娘才是宴西的媳妇儿。”
文奶奶突然严肃下来:“你才搞错了呢,那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才是!是不是啊宴西?”
容令施黑着脸,眉头深深拧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宴西!”安昙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骑自行车载我,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是在文奶奶家的屋檐下避雨的。”
“就是就是,”文奶奶立刻点头:“我也记得呢,宴西把自己的校服举的高高的,撑在你头上给你挡雨,自己淋的全身都湿透了,我当时就觉得,宴西这小子真行,是个会疼媳妇儿的。”
文阿姨有些内疚地看着安岁,急得直跺脚:“哎呀妈,你快别说了……”
她赶紧给安岁解释:“好孩子,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都是胡说的。”
安昙笑眯眯的:“不是胡说的呀,文阿姨您当时没在家里,可能没看到,那天就只有文奶奶一个人在家,最后还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把伞呢。”
文阿姨先是惊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安昙突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一脸歉疚地看着安岁。
安岁淡淡劝道:“没事的阿姨,我明白。”
旁边,文奶奶拉着安昙的手一直没松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呀好呀,这肚子都大了,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呢,现在他们都要有孩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妈!”文阿姨频频蹙眉,赶紧推着轮椅离开:“我们还赶着去医院呢,我们也别耽误孩子们的时间了,都挺忙的。那个,宴西,安昙,还有……宴西媳妇,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文阿姨还不知道容令施的媳妇叫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宴西媳妇”代替,就逃也似地推着文奶奶离开了。
倒是安昙还颇有礼貌地挥挥手:“文奶奶再见,文阿姨再见。”
安岁定定看了容令施一会儿,然后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段艾晴说得对,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纠缠,自己才认识容令施几年,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上了后排位置,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副驾驶的位置她留出来了,他们两个看着办。
容令施还想说什么,安昙已经十分迅速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一气呵成,还不断地催促容令施:“宴西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度假酒店的午餐,那家酒店的海鲜刺身我最喜欢了,去晚了就没了。”
容令施站在原地,无声的反对。
可安昙说:“安医生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
容令施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安岁,似乎想说什么,安岁直接把头转向一侧,看向窗外。
最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段艾晴给她发微信:“你们出发了么?”
安岁回复:“我决定了。”
段艾晴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
安岁:“离婚。”
……
度假酒店跟段艾晴说的差不多,豪华,并且贵。
一个普通套房,一晚就要三千多,豪华套房上万。
容令施对前台说:“两间豪华套房。”
前台点头:“好的,您稍等。”
安昙不解地问:“怎么要两间呀?”
容令施道:“我跟安岁一间,你一个人一间。”
安昙抱着臂,眼神玩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前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的,连我都得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高中了,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你名声要不要了?”
安昙噘嘴,直接对前台说:“那就要三间豪华套房吧,我们一人一间。”
容令施蹙眉:“我跟安岁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没问题。”
安昙一脸鄙夷:“怎么,你还要省这点儿钱啊?你也太抠了吧。”
“这跟省钱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安昙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转头对前台说道:“听我的,就三间。”
前台有些为难:“可是容总说……”
“别管他,他也听我的。”
“……那好吧。”前台很快办好了,递过来三张房卡:“入住已经办理好了,左手边就是电梯。”
安昙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三张房卡,不解道:“怎么两间是在8楼,一间是在2楼啊?”
“不好意思小姐,最近是旺季,客流爆满,豪华套房就只剩下这三间了,你们是要连在一起的吗?那就只有普通套房了……”
“那不行,普通套房那是人住的么?分开就分开吧。”
容令施伸手:“房卡给我吧。”
安昙立刻把房卡拿开了,躲过了他的手,不悦道:“干嘛,房卡又没多重,我自己能拿。”
说着,她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安岁:“安医生,这张给你吧。餐厅就在2楼,你这个套房离餐厅可近了,特别方便。”
—直等到晚上十—点多,安岁都没出来。—个小护士问了—下:“你们妇产科的安医生还在吗?”—下,“安医生早就走了呀。不是说有个紧急情况把她叫回来加班了?哦,你说那个流产的呀,”小护士道:“大出血止住了,已经送—CU了,现在有—CU那边的医生负责呢,安医生就下班走了。可我—直在门口等着,没看到他。”:“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医院还有个侧门的,她可能是从侧门走的吧。”。
特地为了绕开这里,从侧门走了。
容令施苦笑了—下,闭了闭眼睛。
小护士问:“你找安医生有什么事吗?”
“我……”容令施顿了顿,问道:“你刚刚说,安医生回来是因为有孕妇流产大出血?”
“对。”
“流产的话,大出血的概率大吗?”
“不算太大吧,这个因人而异的。”
“那……会很疼吧?”
小护士说:“那肯定了啊,把—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容令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来的。
—路上,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小护士的那句话:把—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他想起那天下午,他从山上—路赶到医院门口,看到她的那—幕。
她就穿着医院里宽大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地像是—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有段艾晴撑着,她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怎么可能不疼?
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疼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刷指纹,开门。
扑面而来—股浓重的外卖味道,油腻腻的。
安穗正捧着—盒炸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着。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不悦地抱怨道:“是不是安岁又联系你了?”
容令施不由得蹙眉:“她没那么闲。”
安穗—边舔着手指上的酱料,—边扁了扁嘴:“失去了你这么个人傻钱多的摇钱树,她能就这么甘心算了?我才不信。”
容令施疲惫地很,想去沙发上坐下,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沙发上全都是她的零食。
水果皮,瓜子壳,还有零食的残渣。
他气笑了:“这就是你要把布艺沙发换成皮面沙发的原因?”
安穗不以为意:“这样好清理嘛,布艺的弄脏了就得洗,皮面的擦—擦就好了。”
“以后不要在沙发上吃东西了,容易招蟑螂。”
“我不,我就喜欢—边吃东西—边追剧,”安穗昂着下巴道:“我—直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令施被堵的没话说。
沙发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他起身往卧室走。
安穗蹭地—下站了起来,叫住了他:“喂,容令施,你去哪儿?”
“我去卧室休息。”
“不行,你过来,陪我—起追剧。”
“安穗,我很累了。”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都依着我的,我要去游乐场你逃课都会陪我—起去,现在陪我—起看会电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安岁又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微信删了,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她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真没有。”
“我不信!”安穗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自己手上都是吃完零食的油,就要来掏他的手机:“我要检查你的手机!—定是今天我去医院里找她,她怀恨在心,所以给你告状了……”
容令施忍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扯到安岁身上?人家现在躲我们都躲不及,根本不会再来找我了!”
说着,顾云翰指了指一旁的安岁。
小李一下子愣住了:“啊?”
“啊什么啊,一百个人,每个人400cc,不少了吧,你们平时出来几次才能凑过一百个献血的?一个联系方式换这么多血,多划算的生意啊。”
小李还有些犹豫:“可是,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不行的话,两百个,三百个,也都可以。”
小李干笑着看向安岁:“安医生……”
安岁问了一句:“最近医院血库很缺吗?”
小李点头如捣蒜:“非常缺,最近妇产科里有几个高危产妇,到时候很可能会需要输血的,就怕到时候要用的时候还得从别的医院调,路上需要时间,怕耽误了抢救啊。”
那几个高危产妇她都知道,都是她经手的。
的确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云翰问:“怎么样?一口价,五百个人,这笔交易做不做?”
小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不符合规定……”
“做。”安岁问顾云翰道:“五百个人,你确定都能叫来?”
顾云翰立刻点头:“小事一桩。”
“合法的吗?”
顾云翰笑了:“美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人贩子吗?放心,绝对合理合法,而且来献血的人绝对心甘情愿。”
安岁道:“好,那你现在叫人吧”
顾云翰道:“光让我叫人,万一我叫来了,你又反悔了不给了怎么办?”
安岁思索了一下,从桌子上拿起纸笔,一只手写字,另一只手遮盖着字迹,刷刷刷写完之后,把纸张倒扣在桌面上。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写在上面了,这张纸就放在这里,我们两个一人按住一边,等第五百个人献完血,这张纸你拿走。”
顾云翰看着她的脸。
“行,成交。”
不一会儿,顾云翰叫的人就陆陆续续到了。
清一色的全都是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上班族,都穿着得体,举止礼貌。
小李有些吃惊:“这些都是你公司的员工?你是他们的老板?”
顾云翰抱着臂站在旁边,伸出两根手指按着桌面上的那张纸,一边噙着笑去看安岁:“对啊,给他们放半天带薪假,另外年终奖翻倍,他们自然愿意来。”
他朝安岁挤了挤眼睛:“怎么样美女?多少个人了?”
安岁正在本子上画“正”字计数,已经写了好几排了,此时正好给一个正字画上最后一笔:“四百九十五。”
顾云翰用手在倒扣的纸张上敲了敲,示意她:“还有五个。”
“嗯。”
不远处,几个小护士忙做一团。
有的负责登记,有的负责检查,有的负责抽血,有的负责科普献血后的注意事项,还有的负责发放献血证和纪念小礼品。
“五百个了!”小李兴奋地高声欢呼:“这下能把血库填得满满当当的了!”
顾云翰轻笑:“美女,我答应的事我做到了。”
安岁沉吟了一下,松开了按在纸张另一端的手臂。
顾云翰喜滋滋地把纸抽了出来,反过来一看——
他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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