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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品文

水果冻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现已上架,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作者“水果冻冻”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主角:苏令晚陈知知   更新:2024-06-03 2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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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陈知知的现代都市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品文》,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现已上架,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作者“水果冻冻”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品文》精彩片段


白鹭书院放假晚,他昨日刚到家。

一身深蓝锦袍,他原本就白,此刻更是衬得面如白玉俊美无双。

他站在门口,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苏令晚,视线落在她略显清瘦的脸上,微微一皱眉:“怎么瘦了?”

此刻店里无人。

苏令晚解下身上的围裙,抬脚迎出来:“回来了。”

“嗯!”韩序的视线依旧在她脸上,眼尖的发现她眼角的疤痕,虽然已经很浅,但还是被他一眼发现,“怎么弄的?”

苏令晚迎他往里走:“自己不小心弄的。”

韩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回自己跟前。

他个子极高,苏令晚被他矮了一个头多,他微微附身下来,抬手撩起她的额前的刘海,仔细看那伤口。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差一点就伤了眼睛,怎地如此不小心?”

他挨得极近。

苏令晚不自在地想往一旁躲,但胳膊还在韩序手里,她挣扎了一下:“你先放开我!”

韩序凝眸看她,手未动。

苏令晚轻轻瞪他一眼,挣扎着想将胳膊从他手里弄出来,两人正拉扯着,一道咋呼声自门口传来:“干嘛呢干嘛呢?你给我把手撒开!”

韩序一回头,见门口站着一胡子拉碴的‘老头’。

不认识。

视线越过对方,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一身绯色官袍的男人身上时,神情一怔。

“三哥?”

在面馆遇到陈知知,韩序的确很意外。

在他印象里,他的这位表哥可不是会踏足这种街边小店的人。

更何况今日已经大年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他身上依旧穿着官袍,这是刚从大理寺出来还是?

而他身边的苏令晚,在看到程墉和陈知知出现的那一刻,就使劲一挣,将自己的手腕从韩序手里挣脱出来,安静地站到一旁。

陈知知眸光淡淡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面沉如水。

只有程墉,气得双手叉腰站在韩序面前,怒声质问:“你谁呀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谁给你的胆子调戏我妹子?”

韩序睨他一眼,轻挑眉梢,双手环胸:“你谁呀你?哪来的便宜哥哥?”

“你你你......”程墉气得一张脸通红。

眼瞅着两人要吵起来,苏令晚忙站出来打圆场。

“韩序,这是程大哥,隔壁画楼老板。”

苏令晚又指着韩序对程墉道,“这是韩序,骠骑大将军府韩二公子。”

程墉一听,回头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陈知知:“呵......竟是你家亲戚。”

陈知知抬脚走进来。

苏令晚看他一眼,见他脸色冰冷,不敢再说话。

倒是韩序,大概是见惯了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唇角勾着笑娴熟地打招呼:“三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知知停在他面前。

韩序个子很高,但陈知知还要比他高上几分。

他单手背后,垂眸看着他,淡淡出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晚上,书院今年放假晚。”

韩序一边说着话一边引着陈知知朝一旁窗户前的位置走去,他还不忘回头交待苏令晚,“小九,泡壶茶来,我都渴了。”

小九是苏令晚闺名。

她以前在苏家排行行九,所以被韩序唤作小九。

除了祖父和爹爹之外,也只有他这么叫她。

他的语气熟稔而自然。

两人之间像是极亲密的关系。

陈知知脱了官袍外面的黑色大氅,冬安今日没跟来,他将大氅拿在手里,随后抬眸看向苏令晚。

正要去泡茶的苏令晚,眼尖地见他手里抱着大氅无处可放,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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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安站在一旁,手里整理着他的大氅:“爷,依小的看长公主是真喜欢温姑娘,不然这才过几天,又将人请来了。”

陈知知垂眸看书,没说话。

冬安又道:“小的听说,温姑娘回京没多久,便在各种聚会宴请上出尽风采,势头隐约超过丞相府的季姑娘,很有可能今年京城第一才女非她莫属。”

京城各家贵女为了‘京城第一才女’‘京城第一美人’明争暗斗拉帮结派。

陈知知去年才调回京城,外派三年,他对京城这么贵女之间的事并不感兴趣。

只是冬安太呱噪,吵到他了。

于是剑眉一拧,嗓音微沉:“再多说一句就滚出去!”

冬安立马噤了声。

长公主那边再派人过来叫他,说温家人已经到了。

陈知知简单收拾一番,就去了扶云院。

今日军营有事,霍战年一大早就去了郊外,温太傅也没来,只有温夫人领着一双儿女来了。

两家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温齐也熟悉了陈知知。

见到他便站了起来,热情打招呼:“霍大哥。”

陈知知朝他点了点头,抬脚走上前,朝长公主问安:“母亲。”

随后又转向坐在一旁的温夫人:“温夫人安好。”

温夫人看着眼前的年轻郎君,是越看越喜欢,眼角眉梢都是满意的笑。

她忙道:“世子不必多礼。”

随后她看向坐在身侧的女儿。

温情已经站了起来,她快速看了陈知知一眼,脸颊绯红,声音轻柔:“霍哥哥好。”

陈知知微微偏眸,视线落在她身上,嗓音平淡:“温姑娘不必多礼。”

眼看终于见了礼,一直等着哥哥的霍延麟立马从长公主怀里扑到陈知知怀里,开始撒娇:“哥哥,太子哥哥和赵禹一会儿来,他们要去马场骑马,你也带我去吧。”

一旁温齐听了,立马道:“我也想去。”

温夫人嗔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长公主笑道:“难得今日好晴天,拘着他们作甚?”

随后又看向陈知知:“太子昨日就递了信来,说今日来找你,一会儿你就领着几个孩子一起出去玩玩。”

陈知知:“是!”

一旁的温情却有些着急。

陈知知出了门,那她今日来这一趟不就白来了吗?

但她却没表现出来,只是频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温夫人看她一眼,随后笑着看向长公主:“你瞅瞅我家这个没出息的,一听说大家去玩,也心痒痒?”

温情满脸通红。

温情满脸通红。

羞涩不已:“母亲.......”

又娇又嗔。

那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长公主笑了起来:“去去去,情情也跟着去,你从小就喜欢跟在你霍哥哥屁股后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霍哥哥等等我,着急了摔倒了就哭鼻子,从小我没少哄你。”

温夫人也跟着笑起来。

“她在你跟前的时间比我的都长,天天嚷着要去找霍哥哥玩,一天不见霍哥哥连饭都不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弄得温情面红耳赤。

她一边害羞一边轻轻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

即便是在家里,他依旧坐得端正。

她在江南生活了多年,江南男子皮肤多白皙,身上有股子她不喜欢的柔弱文雅书生之气。

而陈知知,皮肤虽然也白,但浑身上下好似每一块都有棱有角,气质硬朗如铁,犹如刀琢般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眸光锋利深邃,就连唇形都是笔直的。

他身高腿长,即使是坐在那儿,也是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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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得更近。

近到她的后背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

外面天寒地冻,可他胸膛的位置就像藏了洛铁,烫得她想仓皇逃离。

不等她逃开,对方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轻轻一摁,她又被摁回了梳妆凳上。

紧接着,霍延正伸手打开一旁的梳妆盒,从里面拿了一根碧玉簪子转手递给了她。

苏令晚;“......”

这下,不光小脸通红,就连白皙的耳垂都染上了颜色。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

苏令晚慌慌张张地伸手接过簪子,连谢谢都不敢开口,手忙脚乱地将头发重新绾好。

只是在插簪子的时候,大概是太过窘迫和紧张,始终弄不了。

越急越弄不好。

急得额角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取走了她手里的发簪。

一瞬间,他的每一丝动作都在她身上被放大,心跳加速,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一手帮她固定发髻一手将发簪轻轻地插了进去。

最后,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白皙耳垂,将散落的发丝轻轻地撩到耳后......

苏令晚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直到对方抬脚离开,她就像是被放回水里的鱼,这才恢复正常呼吸。

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绯红,眸光羞怯透着水光,唇瓣紧咬,眉睫轻颤......

她到底在想什么?

人家只是单纯想帮她而已。

可她总是会想偏。

收回视线,轻垂眸,看着渗出汗水的手心,苏令晚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镇国公府的世子爷,皇上的亲外甥,暂且不提这般尊贵的身份,就他平日里端方冷持的品性,更何况有传言他不好女色......

她真的不该如此想他!

苏令晚偷摸地又朝霍延正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坐回榻上正拿着书正在看,他身上还穿着大氅,里面是一件玄色暗红条纹锦袍,玉冠束发,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只是神情太冷,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让人不敢靠近。

她收回视线,担心陈婶和陈知知等不到她人会着急,于是深吸一口气起身,抬脚走了过去。

见她走过来,霍延正也放下手里的书籍,从榻前站了起来。

他看她一眼,抬脚往外去,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走吧。”

苏令晚一愣。

但很快就追了上去:“大人。”

霍延正脚步未停,只侧眸看她一眼:“何事?”

“大人今日帮了我,我心里十分感激。”他身高腿长步子大,苏令晚不得不小跑着跟在他身边,仰脸看他,“还有这簪子,我明日再还你。”

霍延正突然停了下来。

苏令晚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仰脸看他:“大人怎么了?”

霍延正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白嫩的脸上,薄唇微启:“我明日没空!”

“那您何时有空?要不让冬安来我店里......”

“他也没空!”

“那这簪子......”

霍延正抬脚又走,嗓音传来:“先放你那儿,等我有空再取。”

苏令晚想想也行。

于是点点头:“好的。”

跟着他走了几步,她又道:“下次大人来,我请大人吃饭。”

走在前面的霍延正微微勾唇:“请我吃面?”

“不吃面,大过年的吃面太寒酸,我又学会了几道菜,到时候请大人品尝。”

她声音一向柔软,这会儿大概是心情好,更是添了几分娇。

霍延正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姑娘,今日一身胭脂红小袄,下面是条纯白色长裙,有些旧的兔毛围脖毛茸茸地圈住脖颈,愈发衬得小脸娇艳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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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面料,精致而崭新的手炉,微微还有些烫手。

她很开心地将其抱在怀里,嘴角微微翘起:“谢谢你冬安。”

冬安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必谢我,这是长公主给世子准备的,我家世子不习惯用这个,于是我便拿来送了姑娘。”

“那替我谢谢大人。”

“行,这话我一定带到。”

冬安正要走,苏令晚却叫住了他:“包子蒸好了,我给你装上些。”

她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食盒,将一整笼包子妥帖地装进去,最后又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又装了一大碗牛肉汤。

冬安忙道:“不用这么多,我吃不完。”

“和云大哥他们一起分着吃。”

苏令晚将食盒递给冬安,又将他送上马车:“趁热吃,如果觉得好吃再告诉我,下次再包其它馅的你们尝尝。”

“好的。”

送走了冬安,苏令晚又开始忙起来。

大概是天冷的原因,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牛肉汤差点不够卖。

而此刻大理寺书房,霍延正端坐在桌子前,看着多出来的一笼包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冬安。

冬安忙笑嘻嘻地道:“苏姑娘给的。”

随后又道:“她知道手炉是主子送的,还说谢谢您呢。”

伸手拿过筷子,霍延正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何时送过她手炉?”

冬安眨了眨眼睛:“长公主给您做的手炉您不要,小的给了苏姑娘......”

霍延正抬眸看他,目光冷凝:“所以呢?”

冬安头皮一麻,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

“主子,小的知错了,小的认罚!”

霍延正收回视线,筷子落在包子上,毫无波澜的嗓音传来:“刷三天马厩。”

“是!”

冬安忙退了出去。

门口,云翳抱剑站在那里,见他灰溜溜地出来,眼睛斜他一眼也没说话。

冬安一脸郁闷。

瞅着他小声问:“包子好吃吗?”

云翳点头:“味道极好。”

“......”

冬安好想哭。

一个食盒,上下两层包子,一层给了云翳和云啸他们,一层留给了自家世子爷。

世子爷没吃,他也不敢吃。

想着这么多世子爷肯定吃不完,剩下的那部分足够他吃饱。

可谁知......

包子没吃到也就算了,他还得去刷马厩。

他仰头,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积雪,想象着马厩里难闻的气味和寒冷刺骨的冰水......

冬安欲哭无泪。

他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这么多年,他每次受罚,都归于话多。

......

冬至一过,转眼就到年关。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就特别热闹,虽然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但各家商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有条件的商家还在门前装饰一番,彰显过年的气氛。

苏令扬还有三天就归家,苏令晚抽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又给他换上今年新做的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缝的。

恹恹了一整个冬日的苏母也来了精神,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指挥着:“你弟弟那张书桌太陈旧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去给他换一张新的回来。”

苏令晚点了点头。

一张书桌用不了多少钱,她换得起。

苏母却又道:“要不连书柜一起换了,你弟弟此次放假归家,平日里处得好的朋友说不定会上门,这屋子若是太寒酸,丢了他的面子,日后在书院也抬不起头来。”

苏令晚手上动作一顿:“令扬不在乎这些......”

“他不在乎,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知道多考虑一些?”

苏母声音有些不满,“你是不是不舍得银子?你若是不舍得,我那边还有根银簪子,你拿去卖了换点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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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赶紧更新啊!更新的太慢了

就是那种越看越窝火,不看不看了!

几个番外都很好,一直看到最后。

热门章节

第274章 怀疑

第275章 回头看看我

第276章 自生自灭

第277章 为什么非得是我

第278章 疯子

作品试读


苏母一脸不乐意:“他吃了可不止一顿饭。”

好在苏令扬嘴巴甜,哄得苏母最后终于松了口,苏令晚这才放下心来。

她虽然能做主让程墉来吃这顿饭,但若是苏母不乐意,吃饭的时候全程黑着脸,估计谁也开心不起来。

午时刚过,程墉就来了。

他手里抱着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正坐在火盆前和苏令扬说着话的苏母一见他进来,先是微微变脸,但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锦盒时,脸上又露出了笑。

“程先生来了。”

程墉一抬眼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一一收入眼底。

他一向心胸开阔,对不重要的人和事从来不放在心上。

苏母露了笑脸,他也跟着笑着开了口:“多日未见,夫人的脸色比之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托你的福,若不是程先生治好了我的咳疾,我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呵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一番,站在一旁的苏令扬起身向他行礼:“程先生。”

“嗯。”

程墉与他见过几次,这孩子年纪小,倒也懂事。

于是将怀里抱着的其中一个锦盒递给了他:“喏看看喜不喜欢?”

苏令扬连忙摆手,想拒绝,程墉却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盒子丢到他怀里,随后又将一锦盒递到苏母面前:“一点小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那怎么好意思?你真是太客气了......”

话虽这么说,手已经伸了过来,接过那锦盒看了看,就给打开了。

铺着锦缎的锦盒里,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

苏母眼睛都亮了:“这.....这也太贵重了。”

程墉笑:“您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苏母一边说着一边将玉镯往腕上套,恰好苏令晚从厨房出来,见她这般,忍不住耳根发烫。

哪有当着送礼人的面就这样试戴礼物的?

母亲好歹也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之前在祖母眼皮底下还收敛一点,这出来之后愈发行事不妥。

只是,她什么也不敢说。

说了就是你的错。

她能闹翻天!

程墉也看到了她,笑嘻嘻地一脸不在意地冲她招手:“过来。”

苏令晚轻叹口气,抬脚走近。

程墉将手里剩下的那个锦盒递给她:“你的。”

苏令晚伸手接过,无奈轻笑:“三样大礼换一顿饭,你可赔了。”

不等程墉开口,一旁苏母却不赞同的道:“再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你亲手做的一顿饭来得情谊重。”

她又看向程墉:“程先生说是吧?”

“是。”

程墉笑道,“我就喜欢吃晚晚做的饭,日后若是多有叨扰,老夫人可要见谅。”

“哎呦那自然是欢迎欢迎,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你可要常来。”

哪里还有早上半分不情愿的样子?

年夜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还是程墉这种喜欢说会说的人,一顿年夜饭吃得很热闹。

苏母年纪大了,吃过年夜饭就去睡了。

苏令扬也喝了一杯酒,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程墉一说话他就傻乐,看得苏令晚忍不住跟着笑。

她收拾完桌子,也坐了过来。

三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前,一旁燃着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

早上停了的雪这会儿又开始下了起来。

程墉朝外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好光景。”

苏令晚剥了一个橘子,掰给弟弟苏令扬一半,另外一半给了程墉,自己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了起来。

程墉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她:“休息到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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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苏母送回房间,苏令晚又回到店里。

大街上,灯火通明,异常热闹。

但热闹似乎都与她无关。

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门口,托腮看着远处的灯火,思绪一下子就飘得好远。

她今年十七,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要么已经嫁人,要么已经说了亲事,可她却日日为生计忙碌。

母亲说嫁人,她没想过嫁人。

也深知像她家现在的条件,估计也没人敢要。

上有常年需要吃药的母亲,下有读书的弟弟,每一项都是大开支,一般普通的家庭根本承受不起。

她记得父亲去世那一晚,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话已经说不利索。

“晚晚,日后.....日后你的母亲和.......弟弟都全靠你了。”

从那之后,她成了母亲和弟弟的依靠。

可她却没有任何依靠。

更没有其他选择。

只能日复一日使劲地、拼命地活下去。

.......

陈知知从大理寺出来,已经不早。

上了马车,冬安问他:“爷,回府吗?”

马车内,陈知知靠在一旁,黑眸微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难掩疲惫。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案子,他已经十多天未回府,这会儿正好有空,理该回府看一眼。

可一想到他母亲静昭长公主......

薄唇微启,嗓音低沉:“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好咧。”

冬安对赶车的云啸道:“去白云楼,爷最喜欢他家的酥皮春卷。”

可不巧的是,今日中秋,白云楼人满为患,就连门口都站满了人。

冬安原本想着去找掌柜的腾个包间出来,却被陈知知叫住:“去其他地方。”

“是。”

接着又找了第二家,依旧人满。

第三家,依旧如此。

冬安忍不住跳脚:“过个节,都出来凑什么热闹。”

云啸驾着马车,挤着人群往前走,眼角一瞟,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苏姑娘?”

一旁冬安忙扭头:“什么苏姑娘?”

云啸没搭理他,回头看向马车内:“大人,苏姑娘家的面馆。”

不等里面的人出声,冬安就不乐意了:“你让咱家爷吃面?这大过节的,你就让他吃碗破面条,云啸你......”

冬安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道绵软的女声传来:“云大哥?”

他循声看过去,只见一旁走过来一姑娘,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梳着最简单的单螺髻,身上系着围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月光亮的原因,冬安觉得这姑娘虽然一身素衣,但难掩一身柔和气质,特别是那皮肤,白得好像在发光。

对方走到他们面前,轻轻一笑:“云大哥,真的是你。”

云啸停了马车,声音爽朗:“苏姑娘,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多谢云大哥关心。”

“那就好。”

苏令安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车厢,车帘紧闭,里面有人。

想到应该是陈知知,她忙收回视线,转向云啸:“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云啸也没隐瞒:“我家大人还未吃晚饭,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苏令晚听了,忙道:“那我就不打扰......”

话音未落,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陈知知从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苏令晚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正好见陈知知从马车上走下来,他今天没穿官服,一身黑色锦袍,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沉冷淡漠。

他下了马车,也没看苏令晚,脚步未停,直接进了面馆。

苏令晚:“......”

见她还愣着,一旁冬安忙催促一句:“愣着干嘛,快去给我家爷下碗面。”

苏令晚这才回神,转身进了面馆。

原本布置得还算温馨的面馆,因为陈知知的出现,一下子就显得格外小气寒酸。

她没说话,直接进了厨房。

炉灶一直都是热的,苏令晚一边手脚麻利地擀面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是那个小厮的声音:“这板凳也太矮了,爷您坐得还舒服吗?”

陈知知没出声。

小厮又道:“这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了,她又得罚我,她不喜欢你来这种小店吃饭,不卫生......”

陈知知依旧没出声。

倒是云啸不满他的呱噪:“冬安,你天天跟个娘们似的,挑三拣四,这里这么干净,哪来的不卫生?”

被怼的冬安不服气:“我说几句怎么了?”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揶揄出声:“我还没说几句人家不好,你就护上了?哎哎你俩什么关系?这姑娘长得可真够白的,你不会是......”

一直坐在窗前没出声的男人终于出了声。

他嗓音冷感十足:“太吵!”

冬安吓得立马噤了声。

云啸也退到门口,一言不发。

店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厨房里传来煮面的动静。

片刻后,苏令晚端着托盘从厨房里走出来,她走到陈知知坐的那张桌子前,放下手里的托盘,将面端出来放在他面前,又给他加了两盘小菜。

放好后,她也不敢看他,只轻轻道:“大人请慢用。”

随后转身,进了厨房。

陈知知看着眼前的牛肉面,是他喜欢的细面。

一旁冬安忙将用热水烫过的筷子递给他。

陈知知伸手接过,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一向很挑,但今天这面,还算合他口味。

苏令晚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碗面,她对云啸和冬安道:“我多下了两碗,两位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尝尝。”

云啸自然不介意,他抬脚走过去,伸手接过来:“多谢苏姑娘。”

随后坐在门口的桌子前吃了起来。

冬安却别扭起来。

他刚才还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来着。

苏令晚却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将另外一碗面放在云啸对面的位置,随后看了冬安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见她进了厨房,冬安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云啸面前。

他看了一下碗里的面,新鲜手擀细面条,上面铺满了炖得软耙的牛肉,翠绿的小青菜旁边还有一个荷包蛋。

看着倒是挺诱人。

云啸见他还愣着看,伸手就来抢:“你不吃?那我吃。”

冬安一把将碗护住,连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面条一入口,他眼睛猛地一亮:“还挺好吃。”

云啸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认同地点了点头。

汤汁浓郁,面条劲道,牛肉炖得软耙入味,小青菜翠绿新鲜,就连荷包蛋都煮得刚刚好。

是挺好吃。

三人吃面的时候,苏令晚就待在厨房里。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扭头偷偷朝外面看去。

店里橘色的灯火,照在坐在窗户边的陈知知身上。

可能是与生俱来的规矩教养,即便是在吃饭,他依旧坐得很端正。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看他,陈知知突然抬头朝她看过来。

措不及防!

对方眼神幽深冷淡,还透着暗藏的锐利光芒。

心头一骇,苏令晚忙收回视线,心跳如雷。

她本就胆小,此刻偷看被抓包,又羞又怕。

耳根发烫,后背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陈知知依旧在看她。

目光笔直,不偏不倚。

幽深的视线落在厨房里那抹纤细的背影上,仿佛是感受到她的害怕,薄唇微扯,弧度冷淡。

胆小如鼠,还敢偷看?


中秋一过,转眼九月过半。

店门口有棵桂花树,桂花飘香,香出十里。

苏令晚抽空收了一些桂花,酿了点桂花酒放了起来。

气温转凉,店里的生意比起八月好了许多。

每天忙忙碌碌,到手的都是银子,苏令晚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踏实。

昨天卖得好,店里的食材都空了。

次日天没亮,她就起来了。

洗漱过后,她戴上围脖挎着菜篮子出了门。

平时用的牛肉牛骨还有米面这些都是农户帮她送到店里,不需要她去买,每天只需要买点配菜,来来回回虽然拎着沉,但也还好。

虽然天冷,但丝毫不影响早市的生意。

护城河两岸,依旧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快速买好菜,路过鱼摊时见鲫鱼新鲜,就买了两条。

自从上次闹过不愉快后,苏母到现在也没给她好脸色。

她喜欢喝鱼汤,苏令晚打算晚上给她炖点鲫鱼,缓和缓和母女俩僵硬的关系。

买好鲫鱼,苏令晚走出去没多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有人朝这边跑过来。

她连忙往一旁躲,那人从她身边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死人啦死人啦!”

有人一把抓住对方,好奇问:“哪里死人啦?”

“河里。”对方一脸惨白,“打鱼的李旺捞出来一具尸体。”

旁边围着的人一听这话,有胆大好奇地往河边跑,想去看个热闹。

也有胆小的,像苏令晚,她只想赶紧离开。

只是挎着篮子没走几步,四五个捕快朝这边过来,苏令晚抬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李盛,李盛也看到了她。

对方只朝她点了下头,随后和其他捕快一起奔向事发地点。

苏令晚没多做停留,挎着篮子急匆匆地离开早市。

刚离开河边,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

不等苏令晚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驾车的是云啸。

他跳下马车,看向苏令晚,朗声打招呼:“好巧苏姑娘。”

苏令晚轻声打招呼:“云大哥。”

随后又道:“你们来得好快。”

云啸一边打开帘子一边回道:“我们大人刚好在附近,听说河里捞出尸体,立马就赶了过来。”

话音刚落,霍延正从车厢走了出来。

他下了马车,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苏令晚。

视线扫过她裹在兔毛围脖里的一双干净杏眸,薄唇微启:“跑什么?”

嗓音低沉,冰冷。

苏令晚对上他深幽不见底的冷眸,那里面透出来的审视,让她莫名有点恼。

“我没跑!”

随后又加了一句,“大人为何老是冤枉我?”

上次拿剪刀防身,被他说成要杀人。

这次不过是因为胆小,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又被他冤枉。

苏令晚紧绷着小脸,十分生气。

因为生气,那双清透的杏眸,此刻微微泛红。

像是委屈极了。

不料,霍延正轻飘飘看她一眼,一个字也没给她,领着云啸大步离去。

苏令晚:“......”

这人是不是有病?

回到小院,苏母已经起床了。

看到苏令晚买回来的鲫鱼,她蹙了眉头:“你弟弟又不在家,买鱼做什么?”

苏令晚没说话,将鱼养在鱼缸,去了前面店里。

护城河里捞出一具女尸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才一上午,来店吃面的顾客都在讨论这件事。

大家在这一刻都化身为大理寺捕快,众说纷纭,各种猜测。

苏令晚一边干活一边听他们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知道今早买的鲫鱼从哪条河出来的?

万一是护城河里的,那谁还敢吃?

......

深夜大理寺书房。

霍延正在翻看仵作递上来的验尸结果,上面显示因尸体腐烂太严重,目前只验出女尸喉骨有损,怀疑是被人勒死后扔进护城河。

目前案子线索极少,死者身份未知,调查无法展开。

霍延正眉头紧锁,周身的气息也沉寂下来。

冬安进来,手里拎着食盒。

他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然后对坐在书案后的霍延正道:“爷,吃点东西吧。”

霍延正放下手里的案卷,起身走过来。

坐下来的同时开了口:“云啸还没回?”

“没呢,他若是回了,第一时间会来见大人。”

霍延正没再说话,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云啸回来了。

“大人,京城十二家青楼,挨家排查,目前有两人失踪。”

他说着将手里的文书递了过去:“这是那两人的全部信息。”

霍延正放下筷子,起身朝桌案走去。

一旁冬安忍不住白了云啸一眼,没看见主子没吃完饭?

案子再重要,哪有主子的身体重要?

云啸根本没看他,跟着霍延正走到桌子前。

霍延正很快看完了两名青楼失踪女子名单,沉声开了口:“明天再派人仔细排查一遍,不许有遗漏。”

“是。”

“另外,明天一早你亲自去一趟黎川,把程墉带过来。”

云啸挠挠头:“大人,他要是不来......”

霍延正淡淡瞥他一眼:“你没长手?”

“是!”

程墉,天生鬼才画师。

他不仅活人画得极好,死去的人,哪怕只剩下一堆白骨,按照生前人描述,也能画得八九分相似。

就是脾气古怪得很。

霍延正在黎川任知县那三年,和他打过两次交道。

每一次都闹得很不愉快。

霍延正一贯强势,程墉看不上他的做派,曾发过誓,若是再帮他,就饿死自己。

谁不知道程大师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

对他来说,饿死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可见,他有多讨厌霍延正。

.....

护城河发生命案,附近那一块地方都被官兵围住了。

早市受了影响,很多摊主都不往那边去了,都集中在白玉桥附近。

白玉桥离苏令晚近了许多,买菜更方便了。

这天她刚买菜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个人就闯了进来,吓了苏令晚一大跳。

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在桌子前坐下了。

见她傻愣愣地盯着他看,程墉一瞪眼:“看什么看?给我煮碗面!”

对方的脾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她不敢犹豫,抬脚进了厨房。

片刻后,将煮好的牛肉面放在那人面前:“客官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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